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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连伟因为伤势未愈,加上一夜“操劳”到了傍晚尚未转醒。
失踪两天的电终于出现了。
“郑小姐,我有话想告诉你。”
“请说!”郑秀苓因为怀疑他,加上连伟受伤他不在身边的种种因素,是以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能不能到会议厅,这里不方便。”电望了眼床上熟睡的连伟。
“有什么事连伟不能知道?”她替连伟盖上被子。
“郑小姐,请别为难我。”电的态度非常恭敬。
“好吧!”郑秀苓不再坚持,跟著电来到会议厅。
“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电迟疑了一下才开口:
“郑小姐是否觉得对现在所居住的房间有一份熟悉感?”
郑秀苓有些吃惊。她从未向谁吐露过自己心里的感觉,为什么电会对她心里所想的事这么清楚?难道她所想象的一切确有其事?
“你一定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电对她的想法了若指掌。
她心里虽然纳闷,但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派平静,不回话也不问问题,静静的等著他说下去。
电吃惊于她的反应,她果然很不一样。
“你是不是对小宇有一份亲切感,甚至超乎常理的喜欢他?”电持续的问,但却没有给答案。
郑秀苓当然也不是小角色,不会因为他的几个问题而惊慌失措。
“那是因为小宇是你的儿子!”一道声音蓦地响起。
这句话有如雷电般刺痛了她的耳膜,对方仿佛对所有的事情了然于胸。
她转过身,看着从门口进来的男人。
“老先生?”是那个在宴会上遇见的老先生。
“没错!我就是连伟的父亲连亚逵。”他表明身份后,气定神闲的在会议厅的首位上落座。
“为什么?”她还记得他在宴会上说过的话,怎么他怎么会是连伟的父亲?
“我今天就是来向你解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不懂!”郑秀苓因为他的话而皱眉,而且胸口开始微微发痛。
“我说了你就会懂。”连亚逵喝了口电端来的咖啡,思绪仿佛飘向多年前
“五年前,因为连伟整天流连花丛,心思完全没放在帮务上,为了让他能成器,也为了让连家有后,我下了通牒,只要他无法为连家生出一男半女,这帮主的位置就不可能是他的。
当初他年轻气盛、好强又爱面子,怎么可能让帮主之位易主,所以他夸下海口,一年之内一定为连家生个孩子。但是我怕他随随便便找个不清不白的女孩子,生下一个不三不四的孙子,所以又加了但书,规定孩子的妈一定得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孩。一个星期后,她果然带回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孩,而且以强硬的手段要了她,让她怀孕。”
“后后来呢?”郑秀苓几乎脑葡定连亚逵口中所说的女孩指的就是她。
“一开始连伟便夸下海口,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母亲,但是后来连伟爱上了那个女孩。只是那个女孩心中有怨气,失去了清白之后,几乎呈现疯癫的状态,但是病情并不严重,只是偶尔发发脾气,所以连伟并不放在心上。
直到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天女孩拖著虚弱的身子逃离医院,连伟发现后便在后面追赶,等医院通知我们的时候,连伟已因为出了车祸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而那女孩也不知去向。”
就像是一场梦、一个故事,郑秀苓觉得毫无临场靶,她甚至不愿相信自己是故事中的那个女孩。
“连先生,你告诉我这些事有何用意?”
“你还不懂吗?你就是故事中的女主角。”连亚逵激动的喊著。
“不,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要我如何相信这些事曾经发生在我身上?”她抗拒这样的事实。
“你的医生不是说过,你有抗拒性的失忆,你想忘记一切不堪的回忆。”连亚逵将她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
“我不相信!”
“别不相信,连伟和你一样,选择忘掉那一年所发生的事,甚至不谈婚嫁”连亚逵老泪纵横。
“我懂了!”她愤恨的看着连亚逵。“你之所以找到我,让我当小宇的看护,设计我献身给连伟,一切都只是为了帮连伟找回记忆,对不对?”
郑秀苓说完之后,忽然想到了破绽。“不对!我是一个处女,不可能生过孩子!”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和连伟发生关系时那一股撕裂的痛,还有床上的殷红
“傻孩子,那东西是可以重造的,要不要我找出帮你做处女膜重整的医师来对质?”连亚逵马上消除她的疑虑。
“不!我不相信!”郑秀苓转身冲出去。
“主人,要不要追她回来?”电恭敬的请示连亚逵。
“不必了,如果这样还是没办法,那我也认了。”
不!她不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她一定要弄清楚!可是她该问谁呢?
威尔森
对!威尔森是当年救她的人,他一定会知道。
她迫不及待的飞车回到联合看护中心,横冲直闯的进了威尔森的办公室。
但是她忘了现在是深夜,威尔森根本不可能在联合看护中心。
不过,他不在不是更好?
许多平时不能公开的档案,她正好趁这个时候看看。
执行特殊任务久了,这些档案柜的防护措施根本难不倒她,才三两下,档案柜就被她打开。
她开始专心的找自己的档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个档案柜,十几个抽屉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她的资料。
正当她想放弃时,不小心将一个抽屉弄掉了,她连忙蹲下身,将掉落地面的资料捡起来。
蓦然,她看见了自己的照片
她缓缓的拿起地上的文件,她的照片底下赫然写著克丽丝汀
难怪她找不到档案,原来威尔森用她的英文名字归档。
在她往下再看仔细时,血液瞬间往上冲,耳朵嗡嗡作响。
连亚逵所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郑秀苓神情恍惚的盯著档案上的文字,呼吸有些不顺畅。
克丽丝汀女二十岁处女膜破裂生育过
不!不可能!既然这些都记载在档案上,为什么威尔森不告诉她,让她到处去追查?这档案肯定是错的,一定是弄错了!
郑秀苓消失了!
美国联合看护中心的人脉加上旧金山白虎帮的势力,却依然找不到郑秀苓的下落。
一年了!整整一年,郑秀苓就这样从旧金山消失,她到底上哪儿去了?
连伟缓缓的合上双眼,难道他注定一辈子都找不到真爱?
有时候他真恨他的父亲,为什么始终不放手?
这一年来,他翻遍了旧金山的每一个角落,连欧洲各地的分部都派人四处寻找,但是始终没有消息。
由于以往工作的不便,她几乎没有朋友,与同事的互动更是少之又少,以致让寻人的工作倍感艰辛。
“帮主,我建议你由出入境的资料开始查起。”看着连伟天天沉着一张脸,电忍不住提出他们一直没有想到的方法。
出入境记录?他怎么没想到?
“为什么不早说?”连伟带著责备的口气。
电不敢回嘴,但是心中有苦说不出。
这一年来,连伟视他如眼中钉,因为连亚逵一切的计划都交由他执行,在连伟的眼中,他是叛徒、是连亚逵的眼线,连伟根本不让他进人所有寻人计划的核心。就算他有再好的办法,恐怕也会让连伟认为另有居心。
“交代下去,朝这个方向去查,只要有她入境资料的地方,都派人去找!”不管花多少时间,他都要找到她。
时光匆匆又过了四年!
连伟终于得到郑秀苓的消息,这消息令他高兴得几乎狂叫。
好漫长的四年,一千多个日夜的思念,让他心烦、心慌,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原本脾气就不是很好的他,在寻找她的这段日子里,更将蛰伏在内的深沉个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如出柙的野兽般狂猛,让人无法捉摸。他甚至下定决心,如果没找到郑秀苓,他这一辈子不打算和连亚逵再说一句话。
一听见她在台湾,他便以最快的速度买下一栋位于山坡的高级别墅,屋子够大,地处偏僻,最重要的是交通不方便,用来“囚爱”最适合。
他昂首阔步的巡视每个房间,检视每个小细节,一心只希望他的爱能住得舒适、快乐。
明天,明天他就可以和心爱的人聚首,希望从此永不分离。
郑秀苓牵著儿子郑斯伟的手,踩著夕阳,漫步在微风中。
五年前,她毅然的抛下旧金山的一团乱,漫无目的的到处旅行了两个月才发现自己怀孕。当时她真的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高兴?
几经思考,她决定回到母亲的故乡台湾。
这几年她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些过去所遗忘的事情,但是却不完整,有时候还会有某些事情重叠著。
据医生的说法,她是服用葯物过量,导致脑部受到某些葯物的控制,所以才会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或想法存在脑海中。
如果医生的说法、判断是正确的,那么她并非如威尔森所言,是他救回联合看护中心的一个小甭女;否则她怎么会想起她在台湾有这么一栋房子,也想起了她的母亲。
还好她的适应力不错,怀孕期间由于孩子的贴心与敏感,让她随著孩子在体内成长的速度,心情也由谷底慢慢爬升;孩子总在她情绪低落或感觉到孤单的时候,适时的在肚子里胎动,或许是踢她一脚,或许是动动手手,或者缓缓蠕动总之,她并不孤单。
这么深刻的怀孕经验,她敢对天发誓,如果她曾经怀孕过,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更何况小宇给她的感觉一点也不同于腹中的胎儿。
“妈咪,我们家门口有一辆车子!”郑斯伟虽然年纪小,但所有的成长却比其他的孩子快,仿佛知道郑秀苓一个人扶养他的辛苦,才四岁就懂得观察四周所有的状况。
郑家的祖屋是个独门独院的老式建筑,附近没什么人家,而她从不跟邻居往来,在台湾也没有朋友,怎么会有车子停在门口?
“妈咪,有一个酷叔叔下车了。”郑斯伟小小的人影张开双手,挡在母亲的前面,神情戒备。
郑秀苓看见了,是电!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难得电肯花时间跟小孩打招呼。不过郑斯伟可不领情,妈妈教过他,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郑小姐在台湾结婚了?”应该是吧!否则她身前的小不点儿是谁?
“对!我结婚了,所以请你走开,别再来騒扰我!”郑秀苓还是老样子,面对事情从来不慌张。
“我想你是了解帮主的,即使你结了婚,他还是有办法让你离婚然后专属于他。”电之所以会被派来接郑秀苓,是因为他和郑秀苓有著一样的脾气,所以他知道怎么激怒郑秀苓。
“哦!没想到白虎帮势力这么大,在台湾也能横行无阻!”她牵起儿子的手,往外走去,并不打算进入家门。
“郑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电忽然感到担心,因为郑秀苓没有如他想象的回到屋子里去。
“我不想让我的家沾上白虎帮的任何气味。”郑秀苓在思考著该不该与连伟碰面,解开这几年来潜藏在心里的阴影。
虽然她的心里一直不相信,也不承认她曾经和连伟有过什么关系,甚至是生下小宇;但是众口铄金,加上联合看护中心的资料,令她不得不怀疑确有其事。
“那么就请郑小姐上车,让白虎帮沾沾你的气味,否则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人,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电是在埋怨吗?
引起这些风波的不就是他们自己,如今倒好,竟然埋怨起她来了!
“如果我不去呢?”郑秀苓的口气有明显的挑衅意味。
“郑小姐必须考虑你身边还有个孩子,并不适合动手。”
郑秀苓低头看看儿子。没错,不但不适合动手,而且她也不想破坏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温柔形象。
“我跟你走。”
踩着急切的步伐,连伟无声的踩过铺著高级地毯的走廊。
他丢下刚刚正在筹备的公司,急切的想回家见那令他思念五年的人儿,今天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就怕郑秀苓不肯来见他。
虽然知道电一定会不择手段完成任务,就像十年前一样。
但他还是带著一颗忐忑的心频频看表,一方面希望尽快见到郑秀苓,一方面又害怕见到她,矛盾的心思一直在心头萦绕。
才走进门,就看见一个小男孩正怒目瞪视著电,而冷酷的电竟然回以鬼脸想逗弄男孩,只可惜小男孩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一点也不为所动。
“帮主。”一见到连伟,电又恢复冷酷的模样。
而那个男孩又竖起戒备的神情,转身抱著郑秀苓。
“谁都别想欺负妈咪。”
连伟皱著眉头。“这小孩”
电忙著接口:“他是郑小姐的孩子。”
废话!他听见小男孩叫郑秀苓妈咪,当然知道小男孩是她的小孩,但,为什么没有人调查出她已经结婚了?
“秀苓你结婚了?”他激动的抱著她,全身沸腾的血液几乎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冻结。
“不管我有没有结婚,今天我来就是要把话说清楚,过去的已经都过去了,我不想和你再有牵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母子。”郑秀苓表面上态度平静,但其实心里一样热血沸腾。
“你真是狠心!”连伟在思索著怎么样才能让她留下来。“难道你不想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心也许可以留住她。
“我想通了,已经过去的事何须太在意,即使知道了又如何?能挽回一切吗?”不是她不在意,只要是人都有想了解真相的欲望,她也不例外。只是她清楚连伟的为人,他不过是想利用这一点留下她,所以她不能表现得太在意,免得让他抓到把柄。
好奇心不能打动她,那这个孩子呢?
五年前郑秀苓会为了小宇留下来,五年后的今天,相信她一样会为这个孩子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连伟蹲下身子。
“郑斯伟。”郑斯伟很简短的回答。虽然妈妈说不能和陌生人说话,但是妈妈认识这个人,应该不算是陌生人。
“郑思伟?”用孩子来思念他吗?
郑秀苓仿佛看出他自我陶醉的想法,随即出声反驳:“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怎样?”原来她还是跟他这么的心灵相通,连他心里想什么她都猜得出来,真是不简单。
“是斯文的斯,不是思念的思。”最讨厌他脸上那一抹得意的笑容。“还有,别以为还能用上次对付我的招数对付我,这种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哦?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留下你的儿子,你会干脆要我替你养大他?”连伟不相信。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郑秀苓干脆丢下儿子与他纠缠,自己回房间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