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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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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衡抱着何雅云往花园走去,她却一直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

    “快放我下来,你这样害我很难为情。”

    “怎么会呢?”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让你肚里的小孩,知道爹爹足爱娘的,让他从娘胎里就开始感受到爱,这样他才会懂得爱,去爱人。”

    “你怎知这些?”何雅云奇怪的问,不知他是从何而知?

    “从书上看来的,书上说,有孕的妇女要充份注意起居饮食,选择利于胎儿生长发育的食物,讲究生活环境,让自己随时保持愉快的心情。”

    李世衡越讲,何雅云的眼睛睁得越大,她没想到他会去看这一类的书。

    “自我们成亲后,我就一直在等着你告诉我好消息,而我自己也在绿庄的藏书中找出一些有关怀孕的书来看。”他语带保留的说,他的心情现在是半喜半忧,因为绿庄里有些妇女在生产时死掉,他很害怕同样的悲剧发生在她身上。

    “难得你有这份心。”摸着他的脸,她感觉到手上皮肤底下冒出来的胡碴有些扎手。

    李世柄全身紧绷,她从来没有像这样子主动的摸他,向他示好,他已等了她好久了。

    何雅云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心里变化,她的手仍然抚摸着他的脸颊。“你的脸摸起来的感觉,像是我小时候被爹爹抱在膝上,摸他脸的感觉。”一想到这,她又想起自己的家,悲伤的说:“他们一定对我行踪很着急,外婆头上的头发一定白得更多了。”

    李世衡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便抱着她往马厩走去,沉声问:岚想不想到湖边?”

    “好啊!我很喜欢那里。”那里像足世个桃源中的桃源。

    湖边的景致,已从四个多月前看到的翠绿茂盛,变为秋的金黄萧瑟,但是仍然一样的宁静幽美,让她暂时忘了心事。

    自老太君知道何雅云怀孕后,就要她多待在房里休息,不要太劳累,何雅云乖乖的听话,还不时的派王妈去帮忙伺候老太君,她只要银姐伺候就可以了。

    日子过得并不无聊,绿庄里有很多的藏书可看,到处可以逛,再加上李采华整天往她那里跑、找她玩,问东问西。

    李采华似乎每天都可以想出新点子来打发日子,有一次她问何雅云“姐姐,在外面做什么打扮,单身女人才会安全?”

    由于她叫何雅云姐姐叫习惯了,便改不了口,而全庄上下大家都疼她,便没人纠正她,由着她叫。

    “其实,在不太平的年代,不只女人不安全,连男人也都不安全。”何雅云知道外面世界如何丑陋。

    “所以我们就要有更多保护自己的本事,对不对?”

    何雅云听,兴致全来了,教她玩变身游戏,准备戏弄一下李世衡,她感觉生活太无聊,需要来点刺激,于是她要李采华准备一些道具和化妆的用品,她边教李采华,边在她的睑上、手上涂涂抹抹,不久李采华的脸变得和原来完全不一样,成了一个满睑皱纹的老太太。

    何雅云又拿起一块膏葯贴在她的太阳穴,笑着说:“装得凶一点,就像是个骂街的老太婆。”

    李采华一看镜子里完全陌生的自己,不敢置信的乐得哈哈大笑。

    何雅云忍住笑,逗着她叫“仙婆!”

    “你叫我仙婆?为什么?”李采华咯咯笑的问。

    “你别看不起这个打扮,若再多个装神弄鬼的本事,包准你能骗吃骗喝,还没人敢得罪你,不然就送他几颗‘必死仙丹’,保证你声中大噪。”

    “不过若事迹败露,游不下去,你还可以易容换个装扮逃之天天,让人无从追起。”何雅云边笑边动手将她的脸弄干净。

    “姐姐,怎么易容换装?快教我。”她一脸迫不及待。

    “稍安勿躁,等一下就教你,这一次我只动口不动手,全让你自己装扮。”

    “好啊!这样更好!”李采华拍手叫好,兴奋得恨不得马上开始动手。

    何雅云一一指点她,李采华照着她教的做,最后将头发梳成男人的发型之后,她又变成一个俊俏的年轻公子。

    “如果再换上男人穿的衣服就更像了。”何雅云满意的说。

    “我去找!”

    李采华一听,立刻回答,马上往外走去,而何雅云要阻止已来不及了,没多久,李采华就换穿一件男人的衣服走进来。她拱着手对何雅云说:“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敢问公子从何而来?又将何去?”何雅云陪着她演戏,其实心里已快笑出来。

    “小生从天上而来,将往人间去。”李采华装着男生的嗓音说。

    “人间红尘皆苦难,天—亡仙界多清闲,何苦冤校走一道?’何雅云板着睑,假装很正经的和她对答着。

    “若不人间走一遭,哪识酸甜苦辣,生离死别味”

    李采华和何雅云两人对出戏味来了,子虚乌有的乱演一通,浑然不知已要大祸临头。

    李世衡正在帐房里,看着帐本列出过年前,绿庄将可以卖出和买入的东西,他一抬头就看到王妈鬼鬼祟祟的在门外徘徊,侣要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干。

    看了一眼,他问迫:“王妈,有什么事吗?”

    “是少主夫人”王妈吞吞吐吐的说。

    “她怎么啦?”李世衡全身紧张的站起来,看着王妈,等她把话说完。

    王妈却突然变成哑巴,说不出一句话来,憋了好久,才进出一句“请少主自己回房去看。”

    李世衡一听,立刻冲回房,但还没进门,他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的心情稍微安心了一点,可是再仔细一听,和何雅云说话的人,好像是个男人。

    他气得将门用力一踢,只见何稚云正和一个男人一起转头看他,他一把捉住那人问:“你是从哪里来的?”

    他的口气凶狠、冷酷得像是随时可以把人杀死。

    何雅云根本就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突然跑来,不过看他凶恶的表情,好像会对李采华不利,于是她捉住他的手,代李采华求饶“世衡,别这样,有话好说。”

    李世衡完全不听她的话,她怎可以护着这呀男人?他失去理智的一把将她推开,捉起那男人就要打下去。

    李采华见状发出尖叫声“哥,是我啦,不要打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世衡完全被搞糊涂了。

    何雅云被他推得跌倒在地,正痛得爬不起来,眼里的泪忍不住滴滴的流下来。

    王妈也赶过来,快步的走过去扶何雅云,关心的问:“少主夫人,有没有怎么样?”

    李采华—脸着急“哥,放开我,你还不快去向姐姐赔罪。”

    这个不认识的男人是采华?!李世衡的脑筋总算可以开始思考,何雅云根本就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这么冲动的跑来不是在欺负她吗?他放开李采华,歉然的走到已被王妈扶起的何雅云面前。

    何雅云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本以为是李采华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所以他才跑来这找她算帐,现在一听,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看李采华的打扮,灵光一闪,很受伤的问:“你是来捉奸的?”

    面对她受伤害的眼神,他答不出话来。

    何雅云推开他,挣扎着住床上走去。李世衡心疼的喊着“雅云”

    “出去,请你们都出去。”她躺到床上,背对着大家。

    李世衡打个手势,要王妈和李采华出去,他走近床边,既关心又心疼的问:“雅云,你要不要紧?”

    “一时半刻死不了。”何雅云没好气的背对着他说,还故意抱着肚子“哎哟”的叫儿声,好像在忍受吸大的痛苦,其实她刚刚被推时,只有膝盖撞地红肿外,并没有受到其他外伤。

    李世衡被吓到了,他知道他刚刚在盛怒之下,用的力是大了一点,他着急的说:“我去请大夫来帮你把把脉。”

    “我不要看大夫,我要回家。”她又旧话重提,她真的很想家,想以前吃过的零嘴和西安城里特有的小吃,她看不到李世衡的表情,只继续闹着“我可脑旗要死了,却连家人的最后一而都见不到,你好残忍哦,把我掳来,又不好好对待我。”

    李世衡想不出任何话来回答,想了想后,一言也不发的跑出去,没多久,就将庄里看病的刘大夫带来,要他帮何稚云把脉。

    李世衡不理何雅云的抗议,拉出她的手让刘大夫把脉,刘大夫慎重的数着脉搏跳动的次数,接着仔细的感觉脉象。

    过了半晌后,他道:“夫人和胎儿都没有问题,只要注意好好凋养身体,不要劳累和动气。”说完,他开出一帖安胎补身的葯。

    听了刘大夫的话后,李世衡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来,虽然他是不该推她,但她也不应该乘机装成重伤的样子吓他。

    她一定是料准他会在乎,才会如此整他,那自己在她心心中是否占有一席之地?他很想知道。

    送走刘大夫,他对躺在床上的何雅云说:“我去叫厨房管事配方煎葯。”活才说完,他叫了一声“哎哟”接着便传来人身撞地的沉沉重声。

    何雅云听声音觉得不对,转过头来,看到今世衡拿着葯单倒在地上,整个脸通红,豆大的汗珠不断进出来,她慌得立刻跳下床“世衡,你怎么啦?”手慌乱的按他身上的脉搏,发觉脉象缓慢得几乎感觉不到。

    她的耳朵贴到他的心脏,几乎感觉不到心跳,她害怕得大叫“快来人帮忙!”两手用力的在他的心脏上方推拿,叫着“世衡,快醒醒!”

    房外的王妈和一些家仆听到何雅云的叫声,都跑进房,七嘴八舌的问:“少主怎么啦?”

    “我不知道!”何雅云边说,边指挥大家帮忙按摩李世衡的手脚、肩头,促进血液循环,又叫人掐住他的人中,刺激他的反应。

    老太君马上被惊动,颐不得年老体衰,快步的赶往现场,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孙子,担心害怕得几乎昏倒。

    何雅云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心急的跪在—边帮他按摩,她的心中又急又气,他怎可以这样对她?他不能死去!

    她双手忙得空不出来擦脸上的泪水,她发觉自己来这之后,眼泪变得特别多,动不动就流泪。

    李世衡则是有苦难言,他本是要试试何雅云是否会在乎他的死活,所以才运功让心跳和脉搏侵变,并将气憋住挤出汗来,没想到她的反应超乎他的想像,还惊动老太君,这下实在是不能再装下去了,否则闹大了可就更难收拾。

    他停止动功,让身上的气血恢复正常,捉住何雅云的手,柔声说:“谢谢你,我没事。”接着从地上坐起来。

    没事?他怎么突然就好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何雅云愣愣的想着。

    李世衡走到老太君面前“奶奶,我刚刚和雅云闹着玩,谁知她当真了,大谅小敝的惊动你,实在是很不应该。”

    “哦!没事就好。”老太君根本就搞不清楚他们在玩什么,只要宝贝孙子没事就不去计较。

    李世衡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何雅云,对大家说:“没事了,你们都退出去吧!”

    何雅云只觉得—阵晕眩,脸色发白,抚着胸口,像是要呕吐的样子,这下换季世衡紧张了。

    “怎么了?”他小心的问。

    “你害我恶心想吐。”她虚弱的指控。

    想想刚刚她对他的反应,他知道她讲这句话是因怀孕的缘故,而不是真的关心他到想吐,但他不觉得受到伤害,而且是他让她怀孕的,她这么说也没有错。

    他扶她躺回床上休息,坐在床边,温柔的哄着她并道歉。

    何雅云好像没听到他说什么?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她心中思潮起伏,原来自己的心中已变得很在乎他。

    当她还没开始梦想心上人的形象时,已被掳来绿庄当少主夫人,过着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现实的处境让她不得不放开心胸接受李世衡,融入这个家庭,虽然心中仍有些遗憾,但是比起其他女人,自己的处境算是很好的。

    李世衡柔声问:“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送我回去!”

    何雅云说得虽小声,但听在李世衡耳中却如响雷般震荡不已。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为什么她不接受他的爱留在这里?

    “我知道我这么要求,会让你不高兴,但是你该让我的家人知道我平安的活着,不要让他们一直为我担心。”她坐起身,双手捧着他的脸问:“当有一天你所爱的家人突然失踪,你会不会一直担心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手盖在她的手上。

    “我失踪得那么突然,我家人一定很担心,而我的舅舅将如何向我爹爹交代?若两家因我而不和,你的过失不是更大?”

    “我不是出去了就不回来。”何雅云轻轻的将他的脸按向自己的肚子“这里有我们的小孩,而他同时也是爹爹的孙子,我外婆的曾孙,难道你要他拒绝我的家族对他的爱?”

    李世衡觉得和她心血相连,她所讲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实在没有把握,送她出去后,她还会再回来。

    “我并不要你马上答应我,但你一定要考虑我说的话,现在我想写一封信回家报平安。”她下床到书桌前,自己动手磨好墨后,开始写信。

    写好后,她连折都没折就交给李世衡“请你尽快派个人将这信送给我的家人,让他们知道我仍平安的活着。”她故意不折,就是要让他看,让他安心。

    李世衡接过信“我会尽快派人送去。”这是他能帮她做,也是该做的事。

    老太君回房后,派人将王妈叫去问话“那小俩口是怎么搞的?几乎要玩出人命来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妈看看左右的人,好像很不方便说话的样子,老太君立刻明白,她叫旁边的人全退出去。

    走近老太君,王妈小声的说:“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起因好像是少主在房里发现一个男人”

    其实由那人的声音听来,她大概可辨出那人可能是女子,但

    老太君用力的将手上的拐杖往地上一敲,气呼呼的问:“有这种事?”

    “我也不太清楚,最近少主夫人都尽量把我支开,不让我在旁边伺候。”王妈似有无限的委屈、畏首畏尾的说“她只留不会讲话的银姐在旁边。”她特别强调“不会讲话”四个字。

    “然后呢?”老太君截断她的话,急着问。

    “后来我只看到那个男人走出少主夫人的房间,过没多久就听到少主夫人的尖叫声,大家跑过去后,只看到少主满睑通红的躺在地上,不知是被气昏了或是怎么了?”她表情担心的说:“少主以前可都没有这种毛病,但自从少主夫人来了以后”她担心得讲不下去了。

    老太君不耐的催着她“有什么话就讲,不要有所顾虑。”

    “我怕少主会走上他父亲的老路,为了一个女人,将整个绿庄全抛弃。”王妈全豁出去了,讲出老太君心里最大的伤痛“自少主夫人来了以后,我听到她一直向少主吵着要回家,她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我很担心少主会因为舍不得她,而跟着她一起离开,就像当年他的父母亲一样。”

    “不会的,世衡不敢!”老太君虽然嘴巴说得强硬,但她的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自己生的儿子都会为了一个女人弃她而去,更何况是孙子呢?

    “我也希望少主不会。”王妈顺着她的活,像是无意的说:“但谁又得出当年少主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呢?这事不能不事先预防着。”她热心的出着主意“不如再帮少主娶一个女人,分散他的心他便不会把全部的心都系在—个女人身上。”

    “你下去吧!”老太君没有回应她的活,心事重重的说,她不想再听王妈的活,她讲的话只让她心里更乱、更烦,一点帮助都没有。

    “是!”王妈恭顺的鞠躬,立刻退出去。

    隔天,绿庄里大家都知道老太君病了,可是又诊断不出确切的病因是什么,她整天精神涣散的没有一点胃口,连着三天,整个绿庄都笼罩在沉重的气压下,每个人的心里都承受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没人敢谈笑、放轻松,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天,何雅云趁着去问候老太君时,逗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君说:“奶奶,今早我和世衡来这里时经过花园,遇到一件奇怪的事,说出来,你一定感兴趣。”说到这,也不管老太君的反应,便走到门口,将一个仙风道骨,背着大包袱的年轻道士拉进来。

    老太君瞪大眼睛,用手将自己撑起来,李世衡立刻帮助她坐起身。

    “他是从哪里来的?”

    “天机不可泄漏。”何雅云说着,等李世衡将在房里伺候的仆人全摒退后,才对老太君说:“有什么事,老太君就直接问这位仙人好了。”

    道士对老太君施礼“无量寿佛,我本是王母娘娘座下管炼丹房的童子,因知道绿庄的老太君病了,王母娘娘特派我到凡间来送葯。”

    老太君惊讶得不知如何答话,这事太神奇了,很多仙人的事她听过,但没想到会亲自遇到,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接过道士放在她手上的丹葯“这是王母娘娘特制的清风玉器丸,让老太君吃了以后,神清气爽,胃口大开,长命百岁,享受人间清福。”

    老太君接过何雅云送过来的茶水,吞了一颗仙丸,果然觉得心头开朗一些,有了想吃东西的胃口,让她更相信,她是遇到仙人,她正想问他一些问题,道士好像读出她心里的事,语带禅机的说:“凡事且放开心怀,福份就会跟着来。”

    说完一挥手上的拂尘,四周冒起一阵轻烟,等到老太君再睁开眼时,道士已不见了,只看到何雅云和李世衡。

    她奇怪的问:

    “怎么不见了?”

    何雅云和李世衡的目光交会,互相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顺着老太君的活。“是啊,怎么像一阵烟一样,说不见就不见。”又劝着老太君说:“仙缘本就可遇不可求,我们若不是沾着老太君的福份,可就连见都见不到呢。”

    “想当年的秦始皇、汉武帝花费多大的心力、财力、人力,却连仙人的影子都没见到,而仙人却自动来看老太君,可见老太君你是有福之入。”何雅云和李世衡一搭一唱的说。

    李采华忽然闪了进来,嘴里喳喳呼呼的叫着“仙人在哪里?”

    何雅云轻声的叱责,叫、声一点,老太君才觉得清爽一点,被你一吵又心烦了,那,j怎么办?”

    “是!”李采华小声的问:“我听说有仙人到我们家来,急匆匆的跑来,却什么都看不到。”

    ‘‘怪只怪你的福份不够,那位仙人,刚刚化成一阵轻烟飘走了。”何雅云很正经的说。

    “怪不得,我刚刚在走来的路上,看到奶奶住的地方上头冒出一阵五彩的烟,正觉得奇怪,原来是仙人化成烟走了。”李采华煞有介事的说,她一脸无限惋惜“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个福份?姐姐,他有指示什么吗?说出来听,也好让我多留点神。”

    “放开心怀,福份就会来。”老太君说。

    “不愧是仙人,说的话就是有道理。”李采华吹捧得有点夸张。

    李世衡暗暗佩服眼前这两个年轻女人演戏的功夫,两人一搭一唱的竞把老太君哄下床来,病包像是全好了。

    其实,年轻道士是李采华假扮的,为了怕穿帮,她也不敢现身太久,两三句话后就放出烟雾,躲了起来,等恢复自己原来的样子后,装成像是才从门外走进来的样子,一起配合哄老太君。

    李世衡看她们一搭一唱的,说得活灵活现,不禁在心中赞叹着,女人真的不能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