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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勒一脸阴沉的来到翔云居西侧的书房,心情恶劣地扫落桌上的东西,并将花瓶一一砸碎。
“该死、该死、统统都该死!”他无法控制地嘶吼著,随手又砸烂一只名贵花瓶。
“为什么我未曾相信洁儿?为什么”岳勒挫败得坐在地上,双手握拳不停地槌打地面。
他愈想愈气“来人哪,拿酒来,听到没有?”他愤怒的吼声在空荡的书房里显得更加响亮。
他一把接过侍从递上来的酒,一古脑的灌进口中。他想藉著酒液来麻痹自己,但他的意识却反而更加清楚,洁儿的泪眼清晰的浮现脑海,这使他更觉痛苦。
他不知自己已经喝了多久,却仍一杯接一杯,不知何时才罢休。
莫洁如哭泣的容颜再次浮现在他脑中,他觉得胸口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狠狠地将酒杯往墙上一丢,痛苦难抑。
他下颚紧绷,气自己无用,心底翻涌的郁闷让他几乎快要发狂。
他恨,恨自己,也恨徐妤甄母女及那该死的李嬷嬷,让他梦寐已求的幸福完全破灭。
案桌上的酒瓶成了他发泄的目标,他用力地将它丢在地上。
扁是这样仍不足以发泄他的愤怒,他踢著厚实的桌子,但它一动也不动,他怒吼一声,运劲使力将桌子劈成二半。
轰然巨响后,桌子立刻倒塌。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你没事吧?”
屋外的侍从闻声冲进书房,看见屋内的紊乱和一脸暴怒狰狞的岳勒,全都惊愕得傻眼。
谁也没见过王爷这么可怕的模样。
岳勒急促地喘息著,侍从眼中的惊骇更加深他的戾气,突然间,他从椅子上站起,房内的景物突地在他眼前旋转,他立即抓住椅背稳住自己。
“王爷,你没事吧?”侍从们打算上前扶他。
“走开!”他喝退他们“没事!”
岳勒摇摇晃晃地捡起地上的酒瓶,他可以感受到身后侍从们忧心不安的视线,而这更加深他的怒气,他最不愿的就是让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
懊死!他甚至在面对最凶悍的敌人都不曾眨过眼,但今夜,他却让酒液削弱他向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他猛灌著酒“你们都下去,别跟著我!”他转身对著那群戒慎恐惧的侍从们大声吼叫。
侍从们面面相觑,却没人听命离开。
“滚!”他咆哮道。
这回他们个个跳了起来,逃命似地捎失在黑夜之中。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黄汤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没多久,岳勒就醉瘫在椅子上。他苦恼的呻吟延续到梦里,连睡去时都深深地沉溺在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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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寒星点点,寒冬的夜萧寂得令人心生颤意,整个安亲王府弥漫著一股哀伤的气氛。
已经两天了,仍然没找到莫洁如,岳勒还为此调动宫里的人手,倾尽全力寻找,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大厅里,杰书沉著脸瞅住岳勒,冷冷地讥诮道:“这下可顺了你的心,洁如那丫头终于被你逼走了。”
岳勒只是咬著牙,不发一语,幽邃的瞳眸显得异常的深沉,半晌后,他缓缓的说:“我知道错了。”
杰书不敢置信地盯著他,随即冷笑一声“你终于良心发现了?怕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没好气地道。
明知岳勒心里不好受,可他就是气不过,一想起洁如现在可能身陷危险或被坏人给掳了去,他就忍不住要责怪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只为了你的自大,非得要她试凄不可。”杰书忍不住继续数落:“现在可好,人不见了,至今不知是死是活,你能心安吗?我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她,如今弄成这样,值得吗?”
岳勒闭了闭眼,默然地背对著杰书垂首站立。
见他没有回应,杰书叹了口气。
“倘若真能找回洁如,你对她又有何打算?仍旧当她是个侍寝吗?若是这样,我劝你也别找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我要走了,相信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他说完即转身离去,留下岳勒一人静立沉思。
杰书走后,岳勒随即痛苦地闭上眼,俊美的脸满是阴郁和悲恸,这两天他根本不曾合上眼睡一觉,脑海里总浮现著莫洁如那可人的容颜。
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如此,她就这么突然消失!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肯相信她,更不该为了可笑的骄傲伤了她的心,刻意冷落她。
他一开始就错了。如果她真有意外,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一思及莫洁如可能已不在人间,岳勒晦暗的眸里闪著痛楚,一颗心揪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她不会死的,她不能死
岳勒狂乱地喃喃自语著,她只是躲起来不想见他罢了。他发誓,就算翻遍整座京城,耗尽他一辈子,他也要找到她。
只要他还活著一天,绝不放弃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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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年。
春去秋来,时序入冬,新的一年随著瑞雪翩然降临,然而莫洁如却仍是音讯全无。
这一年多来,安亲王府内的气氛始终低迷,莫洁如成了府里的人不能触碰、也不敢触碰的伤痛。
不过大伙儿都猜得出来,她的失踪跟被赶出王府的二夫人、侧福晋及已被处死的李嬷嬷有关。
这一年多来,岳勒再也不曾开怀大笑过,心里总是空空的,像被割去了一大块,留下一个好深的洞,怎么样也无法填满、抚平。
这一年对他来说,如同几十年那么漫长,每次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浮现莫洁如那张粉嫩娇俏的脸蛋;好不容易睡著了,却又在吻著她、抱著她的美梦中惊醒。
他变得沉默寡言,整个人也憔悴了,王府上下都看得出他浓烈的愁郁和隐藏在冷峻面具下的悲伤。
夜已三更,岳勒依旧在书房中处理公文。案上烛火微弱地跳动,火光照在他清俊的脸庞,让他的疲惫格外明显。
他已经许久不曾好好休息,并不是堆积如山的公文令他疲困,而是长久以来他一直找寻著莫洁如的下落,却始终无消息,他累了。
自从莫洁如失去踪影,他从未放弃找寻她,他相信一个小女子绝对无法走得太远,寻回她是迟早之事。
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她就像平空消失一般,任他翻遍整个京城,她的行踪依旧杳如黄鹤。
怎么会这样?她一个人能到哪儿去?
他寻遍京城内内外外,仍然寻不著她。甚至动用王府的卫兵到京城外四处查访寻找,也是一无所获。
他也常去大宅院看看有否莫洁如的消息,娟娟却只是摇头,凝望他的眼眸蕴著淡淡的同情与愁苦。
全京城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
天下之大,茫茫人海,教他从何寻起?
为了莫洁如,他善待大宅院的人,甚至整修院宇,供养整个大宅院的人,这是莫洁如的心愿,他不能让她失望。
自从莫洁如离开后,他几乎不曾展露过一丝笑容,总是这样沉著一张俊颜,两鬓还抹上因四处奔波沾染上的尘霜。
这段期间,他只要听到一点点风声,便会亲自前去查访,然而得到的却只有一次次的失望。
几天前,王府派出的探子回报有人在江南近郊见到她,他立即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地驰聘几百里路,一心只希望能见到她。
他希望亲口求她原谅,亲口告诉她他爱她。
他爱她啊,这辈子打定主意只爱她一人,只娶她一人,只和她一人共生死。
这一年多来,他心底想的只有她,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即便是超凡绝俗的美人在前,他也懒得多瞧一眼。
他立誓谁也不娶,今生唯她,甚至将王府里的侍妾都遣走,过著清心寡欲的日子。
无奈过了一年多,她还是音讯全无。
莫非上天有意惩罚他,要他一辈子不得再与洁儿相见,要他日日夜夜为他所犯下的过错心痛懊悔。
能不能别再这样折磨他?让他找到她吧,他要告诉她,他错了,这一年多来的相思欲狂终于让他明白了这一点。
整整一年,他的心绪在哀伤、悔恨、焦急、失望之中不断煎熬。虽然至今仍不放弃寻找,但他真的累了。
她到底上哪儿去了?没有旁人的援助,她不可能离开京城的,但他在城中搜索将近一年,却丝毫没有她的音讯,她到底在哪里?莫非是遇上不测,抑或有人助她离开京城
最近他的脑中不断地兜转著这些念头,即使是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依然抛不开满腔愁绪。
她的容颜总是如影随形地浮现在他心头,教他不得不为她担忧。
他很想她,他真的很想念她,就是对她的思念支撑著他寻找她的执著,所以尽管一年多来他不断地失望,却从不绝望。
他发誓,若找不到她绝不罢休。
但她究竟在哪里呢?
蜡炬已尽,烛火灭去,偌大书房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岳勒缓缓放下手中文件,起身走到屋外。
屋外月明如素,他斜倚栏杆抬首观月,微光下的俊颜尽是愁思。
只要能找到她,他绝对要将她带回来,问题是他心中所思念的人儿,今夜在何处望月呢?
明月啊,让我再见她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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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已过,桂花初放,又是秋天时节。
这日,莫洁如独自一人坐在亭榭里望着莲池。
莲池里的白莲早已凋零,只剩团团荷叶飘浮在水面上。
秋意渐浓,花园里百花纷坠,只见残红满地,柳絮兀自飘荡风中。
莺啼燕啭早已消逝无踪,只有天际隐隐传来鸿雁啼叫,眼前花径霜零、树荫露冷,颇显凄清旷凉。
莫洁如坐在石椅上,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瑟瑟秋景,心底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孤单凄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一年多了。
这段时间她显得孤寂、安静,苍白的脸始终木然,沉默寡言,总把自己关在房里。
心底一份心酸,百般无奈惆怅。虽知落泪不能解心愁,但泪水仍遏抑不住地滚烫落下。
她是如何被救,之后又发生了哪些事?这些过程完完全全在记忆中消失了,只能辗转由林雅柔口中得知。
事实上,连从前的记忆也变模糊了;她觉得自己像是无意中被谪出天界的仙人,坠落之后便一刹那老了数十岁。
唉!相思之苦最磨人
匆地,一件袍子披上她的肩,她一回头,迎上林雅柔那双带著了解和怜惜的水眸。
“洁如,你怎么又坐在这里,也不记得要加件衣服,这种天气很容易受寒的。”林雅柔心疼地叨念著。
莫洁如轻声地笑了笑“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微带伤感的语气里隐含著淡淡的愁。
林雅柔看着莫洁如寂寥的身影,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看着她微蹙眉头的模样,她不禁想起那日的情景。即使到如今,她依旧无法得知洁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初若不是她瞒著杰书私自从江南回京城寻她,也不会正巧看到倒在雪地中奄奄一息的洁儿。忆起那日,仍教她心惊胆跳。
见莫洁如昏倒在雪地中,她立刻背起她到最近的客栈投宿。
莫洁如高烧数日昏迷不醒,林雅柔在病杨旁衣不解带、睡不安枕地守了三日三夜,憔悴得几乎快虚脱。这才联络上夫婿,将莫洁如带回王府,接受更周详的照料。
而莫洁如昏迷时仍剧咳不已,咳到呕吐,她的病一度危急到连太夫都没了把握,最后杰书不得不请御医至王府中替她诊治。
等到病情稳定,恢复意识,已是数月之后的事。
病愈后的莫洁如整天闷坐在后花园池塘边的凉亭,望着池面、望着广阔的天及飘匆的云,彷佛这种生活永远不会有尽头一样。
“洁儿,听说安亲王回京了,礼亲王叛变一事已解决。”
“哦!是吗?”莫洁如淡淡的回应,芳心却狂颤不已。
透过林雅柔的转述,她得知岳勒为了她已将徐妤甄母女赶出王府,更将李嬷嬷处死,总算是还她清白。
不单如此,涟园的那些莺莺燕燕也全都被遣出王府,整个安亲王府只剩下丫环和下人那些女脊。
她也知道他为了要寻她,几乎快将京城给掀了。
他定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躲在他好兄弟康亲王的王府。
半年前为了追查礼亲王叛变的证据,皇上派他南下,现下他回来了,也再次让她平静的心浮动。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良葯,经过一年多的时光,她早就不恨他了。
只是,她依旧没有勇气见他,是什么原因,她也无心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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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怀中人儿轻微的蠕动惊醒了杰书。
睁开眼,林雅柔娇憨的睡颜映入眼帘。
他的目光扫过那艳若桃李的娇颜,纤细的柔白玉臂横过他黝黑的胸膛,一抹爱怜之情由心底升起,让他更加拥紧她。
“柔儿”他低嗄的呼唤。
林雅柔似受了惊扰,在他怀中磨蹭著,呢喃了声,爱恋的更偎近他的颈窝。“爷”
“嗯”杰书柔声应道,怜爱的亲吻她的发。
林雅柔叹了一口气,柔荑轻画枕边人的胸口。
抓住她顽皮的小手,他气息略略不稳地问:“怎么啦?”
“爷,最近洁如闷闷不乐的,我感觉得出她还是在意安亲王。”她在他怀中软语呢喃,水嫩的手臂缠上他。
“爷,他们两人既然如此相爱,我们帮帮他们好不好,看洁如那样折磨自己,我心中著实不忍;还有那安亲王也是,这一年多来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若失去了你,也会同他一般。”杰书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所以我们该帮他们一把呀,让他们同我们一样幸福。”她娇笑着,更往杰书怀里钻。
“要怎么帮?”杰书的吻一路自她光洁的前额点向柔软的耳垂,最后停在她细腻的颈项。
他的一双大手缓缓地游移在她柔美的背脊,扣紧她腰身,熨贴他英伟的男性曲线。
“明天你去请安亲王来咱们王府作客,明的是给他洗尘,暗地里是要他们相会,啊”林雅柔轻喘一声,原先就不甚清明的神智,因为愈来愈亲密的接触显得更加混沌,只觉全身热气蒸腾,心跳失速。
“你说什么便是,不过”他一面在她颈边洒下细细碎碎的轻吻,一面意乱情迷地宣称:“我要你。”
林雅柔同样意乱情迷,娇羞地道:“哎呀!爷,你又要”
不等她说完,杰书早已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嘴,一路蜿蜒而下,烙下深情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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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勒接到杰书的邀请,来到康亲王府赴约。
“奸兄弟,多日不见,请坐、请坐,今日咱们兄弟俩可要好好喝一杯。”杰书热情的招呼。“大哥,怎么今日特地要我来一趟?”岳勒扬声问道,大哥何时变得这么客套,一定另有内情。
杰书没有回答,只是耸耸肩。
“肯定有诈!”岳勒两道锐利眸光逼视著好友。
收到不善的眼神,杰书皱紧英挺眉锋“你心情不好?”
岳勒不发一言,在杰书对面坐下,夺去杰书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举壶斟酒。
杰书不悦地瞪著岳勒仿佛喝闷酒的仰头豪饮,立即夺下桌上那壶酒转移他的注意力。
“大哥今日召你来,无非是要送你一份大礼。”
“大礼?”岳勒一头雾水“什么大礼?”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这大礼可是非常贵重,不过我敢保证,你肯定会喜欢。”杰书神秘的笑着。
“哦!”岳勒兴趣缺缺的应答。
“来人哪,去请福晋将她珍藏的‘女儿红’给呈上来。”说完,他忍不住地开怀畅笑。
岳勒瞪著他的表情彷佛在观赏某种奇珍异兽,大哥今日是怎么了,得失心疯了不成?
“大嫂何时喝起女儿红这种烈酒?”
“一年多前。”杰书依然止不住笑意。
岳勒不客气地酸他“你一定要笑得这么肉麻吗?”
知道好友心情低落,杰书终于止住狂笑“好了,好兄弟想开点,相信大哥,情况会好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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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康亲王府的后花园,莫洁如坐在临湖的凉亭里,视线落在眼前平静无波的湖面。
在康亲王府的这些时日,她喜欢一个人读书弹琴,一个人写字做画,一个人在后花园散步、赏花看草,迎送日出日落。
随著时光飞逝,心境早已改变,她早就不怨他了。
可她自己心里十分明白,他仍占据在她心里深处。每当夜深人静,那思绪便会泛上心头,常常伴随她到天明。
她不想欺骗自己。是的,她爱他。
年少轻狂时爱他,痛恨他时也爱他,受他伤害时还是爱他,就连现在她仍然爱他。
爱他已是根深蒂固的习惯,或许这辈子她将带著这份苦涩老去。
“洁如!”林雅柔激动的呼喊声惊动正想得出神的莫洁如,她缓缓旋过身来。
“怎么了?”她怔怔地看着神情急躁的林雅柔。
“哦!太好了,你在这儿。”林雅柔夸张的坐在凉凳上喘了一大口气。“洁如,可否请你帮我将这壶酒送去给王爷,我现下有事走不开,一时又找不到下人帮忙,正好看见你在这儿,帮姐姐送去。”
莫洁如轻笑一声,起身接过林雅柔手中的酒。
林雅柔的话破绽百出,这里是后花园,由她房里走到此少说也要花个一盏茶的时间,莫洁如不相信这一路上她会连个下人都碰不到,再说后花园与王爷的议事厅根本就一南一北,这壶酒分明就是特意找她去送的。
“说什么客套话,你去忙你的吧,这壶酒我帮你送去。”
虽然不知道雅柔姐姐在玩什么把戏,她还是言笑晏晏的接过,反正她相信雅柔姐姐是决计不会害她的。
“太好了,那麻烦你了。”林雅柔说完便转身离去,生怕被莫洁如看出端倪,一溜烟的便跑得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