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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想起身走人,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胡乱披着一条浴巾而已,干笑两声“呃可不可以麻烦你转个身,我想穿上衣服?”
他还是气都不吭一声,很绅士的直接向后转,视线落向远方天际一闪一闪移动的航机上。
她连忙站了起来,抓过浴袍就急着往身上套,可天台上的灯光本来就比较昏暗,他又恰恰挡住了光源,使得简单的穿衣动作,顿时也变成了不是件容易的事。
正当她暗自焦急的同时,后方传来了噙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原来你真的比较喜欢用偷看的呵,”
轰隆他短短的一句话有如晴天霹雳,震得品嘉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
“我说过,我不介意你看,下次别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了。”声音中的笑苦心更明显了。
他真的太喜欢生活中有她存在了,总能惹得他发笑。
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而他的位置又阻断了下楼的去路,惊羞之余,脚一滑,她整个人掉进了游泳池。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欧阳祈立即回过头。刚才他拿给她的浴巾漂在水面,她披在身上的浴袍也在水面浮啊沉沉,人影倒是没见着。
如鹰般锐利的双眸飞快地移动,并瞄准了逃犯。
完全不照牌理出牌的她,正以一种可笑的狗爬式游泳,人没前进多少,倒是水花制造了不少。
还想逃?
欧阳祈为她愚蠢的行为轻轻的叹了声气,帅气的扯掉腰间的浴巾,以防下了水后变重且增加阻力,脚下一踮,便跃入泳池,似只鱼般,飞快地游向前。
优美的几个划手,快速地向前推进,他已追上了她。
配合她的小狈求生式放慢了速度,他与她闲话家常:“是谁教你游泳的?”真是难看死了!
谤本没注意到他已追了上来,乍闻他的问句,品嘉又是大吃一惊,慌张之下肌肉紧缩、身体僵硬,一时之间忘了还在游泳,整个人沉了下去,大量的水排山倒海而来,淹没了她。
她完全忘了自己会游泳这件事,四肢毫无章法的乱挥一通,偶尔头露出水面,却总还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又沉了下去。
他真的有这么可怕吗?他只是喜欢逗逗她而已啊!没那么恐怖吧?
满脸的问号,唯一能解答的人快要灭顶了。
为了不让这个疑惑变成千年悬案,还是快去救她吧!
她手脚不停地乱动,只想要寻找块浮木救命,压根就忘了这里是游泳池,是不可能有任何浮木的。
动着动着,蓦地,手碰到了什么东西,她想也不想便用尽吃奶的力气,把那柱状物牢牢握住,打死也不放!
她什么不好抓,一抓就是命中红心!
欧阳祈脸色微变,虽然早已有非常丰富的经验,可命根子在水中被这样紧握着还是头一遭。
他直觉的退开了些,可她却又凑了上来,他再退开一些,她竟也跟着再凑过来一些,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展开拉锯战,也点燃了他体内的熊熊欲火,提醒他许久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
他的双眸变深,呼吸不若先前的平缓,潜入水中,捧住她的小脸,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给予她一些新鲜空气。
即将没气的人突然得到补给,她的精神为之一振,松开握住的柱状物,搂住他的脖颈,双脚再环上他的腰际夹住,整个人像是八爪章鱼般攀附在他身上,贪婪的汲取他口中的氧气。
他有一瞬间的晕眩,分不清是因为缺氧还是情欲,就在他无法再憋气之际,渴望也同时到达了临界点,他昂然挺立的下身就这么抵在她的私密处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在这里就要了她。
他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从来就不是,怛他此刻却恨死了自己为什么不当小人,先解决了欲火算数。
他屏着气,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推开她,浮出水面喘息着。
“救唔”她又沉了下去。
欧阳祈再潜入水中,自背后一把捞起她,这次学乖了,直接带着她游回岸边,以免擦枪走火。
终于重返空气的怀抱,品嘉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它的重要,用力吸着,彷佛下一秒又要失去。
接连吸了几大口后,她才从方才与死神泡茶的恐惧中回过神,小小的瓜子脸惨白一片。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原先秉持的逗弄心思也跟着一扫而空了。人家都已经够可怜了,他再玩她,岂不是很没良心?
他敛起笑容,正色道:“上去吧!”
她颤抖的点点头,却提不出一丝丝的气力爬上岸去,两条腿都给吓软了,根本不听使唤。
看她只是点头却不动作,他很了解的问:“需要帮忙?”
很不想承认,也不愿意示弱,可是现在不想再待在水里的心意,却更为强烈一千、一万倍啊!
她缓缓地颔首,声音比蚊子叫还小声“嗯。”他扶住她的腰,轻而易举的将她送回了岸上,让她先坐在池畔边休息,自己也灵巧一跳,翻坐了上来。
虽然他是害她溺水的罪魁祸首,可也幸好有他救了她,不然她这条小命真的要玩完了。
他先用浴巾将自己的下身里了起来,然后拾起水中的浴袍,轻轻地为她披上,像照顾小婴儿般的细心替她穿好。
她的心仍跳得飞快,喉咙又干又渴,低着头,看着水珠自额、脸、发滴落“谢谢。”
“不用客气。”反正他也得到不错的谢礼了。
品嘉的小嘴微微动了会儿又停住,分明就是把话吞回肚里去了。
因为她实在是不太肯定,意识模糊之时的事是不是真的,好像、彷佛、依稀他有给了她一点氧气以他的唇。
“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
她咬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哪个现行犯被抓包后不落跑的?
他继续追问:“我有那么可怕吗?”
沉默了会儿,品嘉试探的问:“你真的想知道?”
“嗯。”简直就是废话,不想知道还问个屁啊!
“你你会不会生气?”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不会,”
这种时候当然得这样回答,否则她怎么肯说呢?
至于会不会翻脸既然是未来式,他又怎么能确定?
“你”她咬着牙,心一横,干脆说了:“你跟你爸很像。”
“像?”
好咩好咩,他是听过很多人说他与父亲很有父子脸,虽然他并不这么认为。
若一项项分开来看,他们眼睛不像、鼻子不像、嘴巴不像、脸型不像、体型不像、气质不像,可最奇怪的是,全部加以组合后却会像,还是那种大家一眼就知道他们是父子的像。
“哪里像?”尽管早已知道答案,他还是忍不住一问。
她吸吸鼻子“皱着眉瞪人时的感觉很像。”
“是吗?”
“嗯!”她隐瞒了后头的附注看起来都像是随时会掏出枪把她给毙了。
“郑重地告诉你,除了我的姓氏和性别,我和我爸一点都不像。”他颇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角“知道吗?”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愿别人说他像他爸,除了不愿意自己成为这个黑帮将来的头子,他更不希望别人把他目前辛苦得来的成就,划入他父亲的势力范围里。
“喔。”
看着她一脸无辜,欧阳祈笑着摇头“我看你的倒楣史上,还得加上溺水这一项。”
罢想反驳,肚子却传出响亮的几声咕噜,品嘉尴尬地一笑“肚子快饿扁了,算不算倒楣呢?”
他一怔,随即大声笑了出来。
“算!当然算!走,我们下楼去吃饭吧!”
才一起身,某个敏感部位开始有阵热辣辣的痛,他知道是刚刚被她的“魔爪”抓伤的,不禁好气又好笑地转头对她说:“喂!下次别再乱抓了!”
她却是茫然不知地瞧着他“什么?”
她刚才有乱抓了什么吗?
“没什么。”他自认倒楣,大概是被她的衰运给带塞到了“我们打电话叫外卖吧!速度会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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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的外卖果然够快,从打电话至送达,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餐桌上已摆满了精致佳肴,还热得直冒烟,香味扑鼻!
打从近午时分那顿丰盛的“早餐”后都没进食的品嘉,自然抵挡不住诱惑,看得两眼发直,馋得口水直流,肚子也更加大声地抗议着。
“食物不是用来看的!”他丢双筷子给她,自己先行开动了。
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听到这句话,忙不迭的先抓起块肉啃,活像被虐待的小媳妇,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的样子。
才一会儿的工夫,风卷残云似的,四人份的菜肴竟也吃得差不多了,她还意犹未尽的吸吮着手指上的酱汁。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喂来喂去的吧!”
她以手指在空中写着“傅品嘉,大家都叫我嘉嘉。”
他将这个名字记进脑袋,又问:“嘉嘉,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
她现在不单单是一无所有,而且还负债累累,有任何的打算都得等还完欠银行的钱再说,前提是她能够活着离开这里。
她耸耸肩,苦笑了卜,想让自己看起来洒脱一些,却不经意的流露出她的无奈与无助“还不知道。”
欧阳祈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
他从来就不是个慈善家,在商场上也以冷血无情着称。
可她那张无辜的可怜小脸,却引出他仅存的那么一丝丝良心,让他继盖孤儿院的善举后,又兴起替她解决问题的念头
唉,就算是感谢她为他无聊的生活带来乐趣吧!
“也许,我能帮你”她瞅着他,眼中写满了对他的不信任“你又没欠我什么,你会义务帮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可能是成长环境的关系吧!她从不相信会有白吃的午餐。
可恶的女人,连要帮她都还得看她脸色吗?
他故意将自己的心音心扭曲“没办法,谁叫你被我老爸关在这儿,算起来我也有点责任。”
她有气无力的斜睨了他一眼“这倒是。”
若不是被软禁在这儿,说不定她已找到了份工作,至少先展开还债计画的第一步,三餐温饱也不成问题。
不像现在有一顿没一顿的,他在就有大餐,他不在就饿肚皮,若是他出差个几天,她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还是多吃点吧!天知道下一餐在哪啊?
她再盛了第三碗白饭,和着酸甜的糖醋酱吃。
他翻翻白眼,不想再与这个顽固的女人争,否则他一定会忍不住破例开扁。
反正他自然会有特殊管道能查清楚,到时候不动声响替她解决就是了。
他换了个话题“你的胃口挺不错的,不怕胖?”
“吃起来囤啊!”她突然冒出一句台语,他一时间没听明白,顿了好一会儿才弄懂她的音心思。
他不解“我出门时不是跟你说过,需要什么都可以找外头的小弟吗?是不是他们不听你的?”
“我不敢开门”万一昨天的事件重演,她可没有把握能再一次受幸运之神眷顾,安然脱身啊!
不用问,他也知道是为了什么,那些小弟们全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难怪她会害怕了。
他喝了口啤酒,淡淡的说:“明天我会吩咐他们叫东西给你吃。”
“嗯。”她下意识扫过桌上过于油腻的餐盘,偶尔吃吃没关系,若是天天这样,她专用来消化青菜豆腐的胃不知受不受得了。
“如果你特别想吃什么,也可以跟他们说。”他会找一个至少看起来不那么黑社会的小弟专门负责帮她送饭。
“谢谢。”道完谢后,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呃你可不可以帮我买几件衣服替换?”
欧阳祈的视线落向她松垮垮的领口,只要动作稍微大了点便会走光,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实在是大得不像话,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般。
既然要帮,就好人做到底吧!
“快吃吧!吃饱饭,我带你到附近的百货公司。”
但她却没有他预期的喜悦,反倒是整张脸皱成包子似的。
“怎么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件宽大的浴袍,有点为难“我这样怎么出门?”
他怔了怔“昨天那套不能先穿着吗?”
“洗了。”现在还挂在天台上滴着水。
他走到客厅拿起无线话机,熟稔的按下个快速钮。
电话一接通,他直截了当的吩咐着:“采颜,帮我送几套女性衣物到家里。”
虽然没见到人影,光凭声音也可猜想得出采颜此刻的表情有多么惊讶。
“对,就是现在!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瘦瘦的反正你就先帮她从头买到脚,要是还有缺什么,我再带她自己去挑
嗯?我怎么知道要什么罩杯?你买就是了!这么多问题做什么”他聆听了一会儿后,走回餐厅,寒着脸把话机塞给品嘉“你自己跟她说。”
品嘉瞄了瞄他铁青的面容,拿起话筒,小心翼翼地出了声“喂”
本以为会听到个冷冰冰的声音,没料到对方听起来挺温柔的,细心的问她的尺寸,化解了她的紧张。
待她一一小声地报完尺寸后,他又一把抢走了话机“别买你那种老处女套装,她看起来像国中生一样。”说完,又再加了一句:“限你
一个小时内出现,就这样。”然后,像是在发泄他的窘态般,狠狠地挂上了电话。
她戳戳他,很没威胁性的细声抗议着:“我不是国中生。”
他脑海里浮现刚才在天台上看到的玲珑曲线,却故意撇撇嘴,逗她“是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品嘉暗暗生着闷气,鼓着两个粉扑扑的腮帮子,拿起饭碗,一口又一口送饭进嘴里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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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颜不愧是欧阳祈的得力助手,只用了短短四十分钟,就带着几大包百货公司的纸袋出现,然后很不客气的运用先天体型优势,直接把品嘉抓进房里,三两下剥光。
欧阳祈坐在沙发上,随意翻阅着财经杂志,满脑子想的却是一个个不同模样的品嘉,被绑架的、溺水的、偷吃的、受惊的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一样的狼狈。
自见到她到现在,也不过才短短的两天,真要细算甚至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她在他面前总是可怜兮兮的,明明已惨到最高点,却又倔强的不要人帮。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吧!才激起了男人天生保护弱者的心理,让他反常的决定要罩她。
当然,世界是很公平的,钱多得像海的他可以帮她解决问题,但她也必须继续让他逗弄,让他的日子充满欢乐,不是吗?
越想,他越觉得把她留在身边,也许真的是个不错的决定,既可以让老爸高兴,也能让自己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换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闻声,欧阳祈抬起头来,采颜往旁边跨一大步,以免自己把她整个人挡住。
经过一番打理,品嘉简直判若两人。
她雪白的小脸仍是不施脂粉,只涂了一点护唇膏而已,唇瓣显得红嫩欲滴,也衬托出她独特的清新甜美;方才湿漉漉的发已吹理整齐,平滑柔顺的垂落肩膀,增添了些秀雅气质。
合身的米色素面毛衣,玲珑的线条毕露,搭配同样咖啡色系的苏格兰短裙,大方让人欣赏她那双纤细匀称的腿。
一双及膝的驼色长靴,一点都不花俏,可是穿在她身上,却能恰如其分的显现出她的青春。
她不安的绞着手指,对这样的装扮很不习惯。
事实上,自从毕业后,她都是一件牛仔裤跑天下,耐操好穿又省钱,还不用怕走光,也难怪她一换上裙子便浑身不对劲了。
他几乎看傻了眼,他是知道她应该长得不错,只是,她不过是略作打扮,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罢了,怎么会
出社会工作这么久,他见过太多太多的美女,她的出色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天生丽质,而是她的气质与众不同。
像搪瓷娃娃般单纯可爱的气息,完全合了他挑剔的胃口。
采颜眼中闪烁着诡计得逞的兴奋,看他这副模样,她知道她已成功的将品嘉打扮成他所喜欢的类型。
嘿嘿!她可是很期待欧阳老大的媒人谢礼哪!
“不好看吗?”品嘉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问。
欧阳祈回过神,连声道:“好看,你穿这样很漂亮。”
品嘉闻言,禁不住甜甜的笑了。
“你想想还有缺什么,明天我早点下班,带你出去逛一逛。”他脸上有着难得的微笑,语气也是罕有的温柔。
采颜立即眉一挑,假咳几声,心里暗自嘀咕着:喂喂喂!你这个大老板,总不能有了情人,就忘了媒人吧?本人表现得这么好,谢礼肯定是要收的,还有,公司年终分红的奖金可也不能少啊!
“咦?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欧阳祈有些讶异的瞄了采颜一眼,彷佛直到听见她的声音,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而且也只是匆匆的瞄了她一眼而已,就又将视线挪回品嘉身上,心里赞叹着真是赏心悦目啊!
采颜气结,但还是保有着专业的冷静,咬牙提醒着他:“不好意思,明天下午不是跟李董约好要谈海阔生技的事吗?”
“取消。”欧阳祈这次索性连头也不回。
采颜的眼睛瞪得老大,那个赚钱机器欧阳祈跑哪儿去了?
这阵子,全公司上下为了海阔生技忙得头昏脑胀,好不容易谈了个好价钱,只待明天双方签字便有近一亿的进帐,而他竟然彷佛无关紧要似的说要取消?到底公司是谁的啊?她这么卖命是为了谁?
“呃”品嘉怯生生的出了声。
“嗯?怎么了?”
“其实这几袋衣服够了,不需要再买。”
欧阳祈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整个人怔住了。
见他没有不悦的表情,她又再继续说:“你还是先忙公事吧!堡作比较重要。”
她完全是出于真心诚意,并无特别讨好,但这番识大体的言词听在欧阳祈耳中,却非常的受用。
他从没听过哪个女人跟他说过要他以公事为重,更没听过“够了”这两个字。
顿时,心头暖暖的因为一个才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人。
半晌,他开口了“明天照原定行程。”
“是。”采颜推推眼镜,唇边带着浅浅的微笑。
爱情的力量太伟大了!
看来,为了她的年终福利着想,她得先把钱弄到手,再放他去谈情说爱。
嗯,就这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