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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莫天邵又出现了。
今天正好是周六,古音不用去上班,但她在一家海鲜餐厅兼了个差,餐厅十点营业,她九点就要过去帮忙。
一如以往,她六点就转醒了,待她梳洗好、换上轻便舒适的服装,把前门打开时,却意外看见他就像个站牌似的立在门外,而且似乎等了有一会儿的时间。
迸音惊讶的看着他,东方的曦阳在他背后像个金色光环似的令她有些目眩,她正想开口,他一连串好听的声调先倾泻而出。
“早!今天天气真好,是不是?也只有在早晨,阳光才会这么温暖,等一下八、九点的时候,气温大概又会上升到让人受不了的程度。”
他心情很不错。古音明显地感觉得出来,但是他说温暖?怎么会?现在明明有些寒意。
“你怎么会一大早就在这里?还有,你来多久了?”
他笑开一口白牙,看来他的心情不只不错,而是非常的好。“我是走来的,到这儿不过五分钟,你就开门了。关于我跟你提的事情,我不会再强要你接受,不过,我另外有个提议,你一定要考虑。”
他决定放弃了?古音有些难以置信,但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可是提议?
“什么提议?”
“我想雇用你。”
“什么?”
“我想雇用你。”他又重复了一次。
迸音凝视着他,不确定地缓缓复述:“雇用我?”
“没错!你跟我来。”他走了几步,见她仍立在原地,又补了一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保证。
迸音莫名其妙的被他牵引着,她看向他难得柔和的侧脸,心里揣测着他的用意。她难以想象,就在一个多礼拜前,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是那么紧绷,而现在,她跟他竟能够这么平和的走在一起,她却一点也不想去抗拒,甚至,似乎有股暖流流进她心头的感觉。
在这样的早晨,有着柔和的阳光,她跟他走在这样一条小路上,朝阳映射出两道狭长似是缠绵的影子,莫名的,竟让她升起眷恋。
一路上,他一直没有开口,似乎在想着某件事情。古音不时注视着他,他看来有些迷惑的表情勾勒出他线条完美柔和的侧面,她不得不为他心动。他确实是英俊的,但一直以来,他冷肃的气质却让人望之却步,如果让任何女人看见他现在这个表情,应该会有很多人心系于他吧?包括她的两位同事。
直把她带到那栋大宅前,他才停下脚步。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雕花铁门,疑惑的看向他,不懂他带她来这儿的用意。
“进来吧!”莫天邵没看她,率先走进去。
她迟疑了一会儿,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之前她曾说过她不会再进到这宅子的话,那话言犹在耳、信誓旦旦
他在前方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不再多想的,她迎上前去。“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古音停在他身边。
“这屋子缺人整理,你看。”他手指地下以及前面的草皮“树叶掉了一地没人清理,还有”他又走到水池旁“里面的树叶也需要人把它捞起来,还有草皮也必须修剪。”
“等等!”她知道他的用意了。“你打算雇用我来整理这些吗?”
“嗯!”他兴致勃勃地点了下头。“我觉得这样的安排最恰当了,怎么样?啊,当然不只这些。”他走进屋里。“里面也是没人清理,时间一久,这里全是灰尘,所以我想雇用你来管理这栋房子。”
他看向她“当然,待遇不会太糟。这里很少有人会来住,所以如果你愿意可以搬进来住,你的母亲当然也行。只要你有空的时候打扫一下就好,我不会要你一次整理整栋房子,你想怎么做全随你意,也不会有人监督你,然后我一个月会给你十万块当作薪水。”他流畅的一口气说完,满意地看着她,像是极有把握她不会拒绝似的“你觉得如何?”她吃惊地看着他“你这样不就等于把这房子送给我了吗?”
“我是有这个打算,但我知道你不会接受。”
“你为什么这么做?这可是栋大房子!”她真是不懂他。
他一副不在意的神态。“房子是我家的,反正也没人在这儿住,我只要一通电话报备一声,不会有人反对,它就是你的。”
“我还是不懂,怎么可能不会有人反对?难道你和你的家人都是这样,不把这些”她作势看了客厅一圈。“放在眼里的吗?”
“当然不是。”他伸了伸懒腰,找个随意、舒服的姿势在沙发上坐下。“你也坐着吧。”他咕哝似的说了声,单手捏着肩头。
“我就跟你明说了,那个被你父亲救了性命的人恰巧是我父亲,是他要回报你们的。我是代他来这里找你跟你母亲,如果我告诉他要把这栋房子送给你们,他当然乐见其成。”
迸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一定要办好你父亲交代的事,然后才能离开。”
听到她这番说辞,他眉一皱,立刻反驳:“当然不是!我大可不必理会这些,只是我受不了成天听到他在我耳边乱吼乱叫而已。”
她唇边泛起一丝笑意,似乎可以想象他跟他父亲相处的情形。“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怎、怎么了?”她一抬眼,正好对上他专注、若有所思直勾勾盯着她瞧的眼眸。
“你似乎不常笑?”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印象中,我很少看到你笑,就算有也只是像刚才那样,你没有开怀大笑过。”
“人生并没有太多值得开心的事情。”她平淡的说了句,瞟了他一眼又接着说:“更何况,前前后后加起来,你见到我的时间并不多,而且都是在不怎么愉快的情形下,我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你说得对。”他半合眼眸,悠悠缓缓的语气似是深有所感。“的确,每次情形都被我搞得很糟,这可能和我的脾气有关吧,我知道自已脾气不好,曾经有人说过可以受得了我的人都是圣人,你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她老实回答。
他沉吟了一会儿。“如果你接下这份工作,虽然我算是你的老板,但我不会为难你的,你也不用担心必须整天面对我,因为我不会住在这里。你只要点头接下这份工作,这件事情也算完成,那么我就会离开。至于你的薪水,我会每月按时汇给你。”
“你”她一时千头万绪,实在很难下决定。
“怎么样?”
她挣扎了一番,心里仍没有答案。“我不知道。”
莫天邵困惑地皱起眉。“为什么不知道?你没有理由拒绝的,还是你觉得这样不好?我昨天想了一夜,知道你不会白白接受金钱上的帮助,我也知道”他停了下来。
迸音疑惑地等待他的下文。
他润润喉,像是不情愿般继续说:“我也知道你并不乐意见到我,这件事情再拖下去可能没完没了,我的脾气也会越来越糟,而你可能又会被我说的话刺伤,我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本来是考虑叫另一个人去和你谈,也许事情会容易得多。当然!我是极不情愿这样做的,这很可能成为我父亲奚落我的把柄,我也考虑过其他的方法,但我觉得雇用你来这里帮忙是最适当的,让你用劳力换取金钱,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才是,不过要是你仍不愿意,那么我想也许换个人来和你谈,一个你不会排斥的人。”
迸音用力地摇了摇头,心里淡淡生出些许失落,与一股浓浓的恐慌、无措。
她不知道该如何下决定,是照他所说的接下这绝佳的工作,还是拒绝,然后又会有另一个人不,两个她都不要!不要!
“如何?你的意思?”
“你这样不是在逼我吗?要我一定要从中选一个,不然事情不会有结束的一天。如果可以,我两个都不想要。”她闷闷地说。
“你真是顽固。”他疲累的闭上眼眸。“你应该接受这份工作的,我的确需要有人来管理这栋房子,我把这个机会给你,并不是可怜你,而是因为我需要,而你也需要,不是吗?”
“你并不需要!这房子没人居住,为什么还要高薪聘人打扫整理呢?”
“有人住的。”他语气仍是懒懒的“你跟你母亲搬进来,不就算是有人住了吗?”
“我不会搬进来的。”
他终于睁开了眼。“为什么?这里比你住的地方好多了吧?”
“这没道理。”
“道理?你是这房子的管理人,住在这里理所当然,道理很充足,你就接受了吧,你也不想我每天去打扰你吧?”
“我”她竟一时回答不出来。
“我还以为你一定会接受的。”他又闭上眼!喃喃说了句话。
“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会搞得人精神衰弱?我昨天就为了你的事一夜没合眼。”
“那是你自己”
“我知道是我自找的。能够碰上你这么有原则的人真难得,你简直”他烦躁地看着她,长长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我的态度并没有多大诚意,你就见谅吧,我现在有些累,难免有点不耐烦。”
“不。”她缓缓摇头“就我来看,你今天是最有耐性的一次。”
他又皱起眉“是吗?既然这样你还不愿答应?”
她仍是闭着嘴巴,闷不吭声。
“看来我必须放弃了,叫他另外找人跟你谈吧。”
“谁来都是一样。”
莫天邵终于忍不住粗声粗气地大吼:“你到底在坚持什么?非要人来哄你,你才愿意接受吗?你该有判断事情的能力才对,接下这份工作对你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要再拿这里不会有人住、不需要清理的可笑说辞来搪塞!”
“这是事实!”她僵直了身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犹豫不决,就如他说的,她应该接下这份工作才对,而她的情况也的确需要,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底另有一个声音干扰着她?
“好,如果这儿有人住,你应该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什么意思?”她紧张地望着他。
“会有人住的,时间不一定,一年四季都有可能,次数也不一定,也许是我,也许是别人,总之这里必须保持干净,以防随时有人住进来,这样子如何?”
“这样”她想扯出个笑容,可是却笑不出来,脸上慢慢回复以往淡然的表情。“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她看了他一眼。“可以让我考虑几天吗?”
“好,不过我希望你答应。”
她点个头站起身。“你休息吧。”
直到她走到门口,莫天邵才站起身赶上她。“我送你。”
**
两人默默穿过庭院,直到大前门。
“到这里就行了。”古音停下脚步。
“如果你愿意接下这份工作,我劝你把餐厅的工作辞了。”
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眼眸注视着她的背影,没有注意到身后慢慢接近的人。
那人叹了口气,莫天邵迅速一个侧踢。
“哎哟!”华师承龇牙咧嘴的哀叫一声,抚着被踢到的手臂。“有没有搞错啊,连我你都打?出手还这么重!”
莫天邵冷然不留情地说:“谁教你偷偷摸摸站在我后面的?挨打也是活该。”
“我要是有那个本领偷偷摸摸站到你后面就好了,也不会白白挨上这一记!”他看向莫天邵身后。“要不是你看着人家的背影看到入神,你早就应该察觉到我了。那个女孩是谁?”
“我要雇用的房子管理员。”莫天邵说着,旋即转身入屋。
华师承跟进。“房子管理员?这栋房子吗?”
“不然呢?”
“原先的管理员呢?”
“辞掉了。”他简明扼要地回应,不想多作解释。
“辞掉了?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想雇用刚刚那个女孩?”
“她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是吗?年轻女孩怎么会想要这样的工作呢?你们认识吧?”
莫天邵颇为不耐地问:“你来这里就是要问这些吗?”
“当然不是。”他笑了笑“看得出来你对她很紧张啊?不要否认,承认在乎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莫天邵恍若未闻的进到客厅,平时面无表情的脸庞此时看来有些紧绷。
“我说得没错吧?”
“可不可以请你闭嘴!”他加重了语气在后面两个字上。
华师承无可奈何的说:“不说就不说。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要回来?”
“我不能回来吗?”
“当然可以,不过看你的样子我不觉得有必要。”他又没跑去跟他外公相认。
莫天邵闭上酸疼的眼睛,脑子里一直浮现她秀丽的容貌,一个问题一直困惑着他,他对她是不是太在意了点?
“你的警觉心是不是降低了?”华师承走到窗前朝外看。
“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回来了吗?”
莫天邵睁开眼,立即知道他话中的意思。“老头知道我回来了?”
“没错。”
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毫不在乎地说:“他知道又怎么样?我可不怕。”
“还是小心点好。”他故意紧张兮兮地说。
“你来这里是为了警告我?”
“十年前那件事是你做的吧?”他似是佩服又似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那件事让那间公司几近倒闭,老爷花了不少心力才让它的情况稳定下来,如果他知道是你,他不会对你善罢甘休的。”
“没倒?”莫天邵不满意的说:“我本来以为可以一口气炸掉那间公司的。”
“你应该警觉点。”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好吧,我话已经带到,要听不听随你。”
“等等!”莫天邵叫住他。
“怎么?”
“你有空可以来这儿住蚌几天吗?”
“做什么?”华师承一脸莫名。
“就当是度假。”
“度假?”他皱眉,心里反复咀嚼他的话。“你叫我来这儿住蚌几天,该不会和刚刚那个女孩有关吧?”
一语中的!
“你未免太会联想了。”
“我不得不这样猜测,你一回来就雇了个新的房子管理员,而且还是个会让你看到失神的年轻女孩,然后你又叫我有空来这儿住蚌几天,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
“刚刚的话当我没说。”莫天邵说完立即走向楼梯。
“你要我照顾她,是不是?”华师承在他身后说着,也不管他有没有回应,自顾自的笑起来。
**
“我不是说了吗?”莫天邵的声音里隐隐透露出烦躁。“你不用每天都来,有空的时候再来就行了。”
“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这么卖力可没有加班费!”
“我并没有要求加班费,更何况我每天只做两个小时,一个月还领五万块算是超出太多了。”
“你别想又要我减薪。”他瞪着眼前忙碌卖力的背影。“每来一天你就说一次,已经七次,够烦了!”
“你应该考虑一下的。”
“没什么好考虑!”他的语气是绝对的不容人置喙。
迸音叹了口气。“如果我做十年,你知道我领了你多少薪水吗?”
“我负担得起就是。”
“六百万!你用六百万雇个打扫的人太不值得了。”
“值得!有你这么卖力的工作,花两千万都值得。”
迸音转身面对他。
莫天邵补充了句:“当然,我要加薪还得征求你的同意,不然你就辞职,对不对?”
“是的,可以请你让开吗?”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侧过身子,看她拿着鸡毛挥子走到房间的另一侧,他又跟上前去。“你下班之后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一下?你累倒了可是我的损失!”
“这工作这么轻松,我不会累倒的。”
“是吗?”他十分怀疑。“你知不知道你看起来十分需要人照顾?”
“我不知道,不过我对自己的体力还有点信心。”
“你这是不自知!”
“莫先生,如果你认为我不能胜任这份工作的话,当初为什么要雇用我?”
他眉一皱,一时无话可答。
“我知道,你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因为要报恩。如果不是这样,我不可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
“你那莫名其妙的自尊不要又冒出来了。”他防备似地说。
“人要识时务,这是你说的,而我也知道自己应当这么做。当初不想接受你的好意,是因为我不想欠你一份人情,尽管你说那是报恩,可对我来说,我会有一份愧疚感,就像我小时候寄住在我伯父家的那几年一样,我用听话、帮忙家事来作为对他们的偿还,尽管他们仍不满意,但我已经问心无愧。
现在我尽自己微薄的劳力来换取你一份优渥的酬劳,如果我不尽责一点,我会良心不安、有愧疚感的。所以,你不要再有我做得太多的这种想法,事实上,我认为如果这是你父亲的心意的话,那也已经够了,你们对我们的帮助,我和妈妈相当感谢,如果再多的话,我会承受不起。”说完,她定定地凝视着他。
莫天邵没立即做出回应,只是沉默地与她对望。
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心里的感受,她不由得猜想,或许他又要生气了?
“你一直都这么想?”
出乎古音意料的,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她感觉他似乎言不由衷,像是想借由问话来打破沉默。
见她点了下头,他又说:“我知道了,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说完,他脸上闪过一丝奇妙的表情,再看她一眼后,掉头走开。
迸音看他上了二楼,发了一会儿呆。似乎想到她还有工作,身形又忙碌起来。
一个多小时过了,她打扫完整个客厅,伸展了下腰。
或许是她的成就感使然,她竟觉得眼前的每一件家具、摆设看起来都亮晶晶的,像抹了层亮油,空气中还散发出一股清新、干净的味道。
整体来说,这份工作实在没得挑剔,她甚至是喜欢的,非常喜欢。
从她答应他接下工作的那一天起,她天天都来,例假日也不例外。她每天一个区域、一个区域轮流打扫,她知道她做得很仔细,也做得很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莫天邵从来没赞美过她。也许不必要,但她就是很想听听看,虽然她听到的总是嫌辞,嫌她太卖力。
他实在不像个老板,有哪个人会嫌自己的员工太卖力的?
她思绪飞回一个小时前,刚刚她那么说,他生气了吗?
她不想让他生气的,也不想见到他这一个礼拜以来,在游说她不成之后,眼里浮现的挫败。
她望了二楼一眼,决定把上楼跟他道歉的念头打消。没有必要那么做,她并没说错什么。
走出大厅,她走了没跟他说一声应该无妨吧?不管了!她不应该整个思绪老是绕着他打转,担心他的感受、在意他的看法。
一阵寒风吹过,她缩了缩身子,夜晚的气温越来越低了。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搓着自己的臂膀,感觉到衣服的厚度实在太薄,这才想到,她把外套忘在屋子里了。
她立即往回走,穿过庭院、步上门廊,这时间突地被拉开。
迸音望着门后的人,莫天邵手里正拿着她的外套。
她以为他是拿出来给她的。“谢谢,我正想进去拿。”背着光,她没注意到莫天邵紧绷的脸上一时间闪过的复杂表情。
他跨出两三个大步站定在她面前,将外套披上她的肩。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拉着外套长袖微一使劲,把她拉向自己,强而有力的双臂圈住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浓重的呼吸搔得她肌肤发痒。
迸音被他的举动搞胡涂了,她僵直着身体,任由他抱着,刚刚的寒意在这一瞬间全被驱走,一股温暖由他身上传递过来,但她心头却升起更多的纳闷。
“你怎么了?”
她动了动想挣脱他,他却沉默着如小男孩般执拗地抱住她。
她又动了几下才慢慢地静下来,任凭自己依偎在他怀中,这时他却突然放开她。
“记住。”他的语气是刻意压抑后的冷静。“以后你做完事要回家,记得跟我说一声,要不留张字条也行。”不然,他会以为她被掳走了。
他等着她的回应。
她望进他眼里,他是认真的,他刚刚在为她担心?
“说好!”他几近粗鲁地吼了句。
“好。”她还点了下头,有些微愣。
他态度软了下来。“穿上外套,我送你回去。”
他不该这样的,她无奈地想着。
从那时候起,她知道自己已经渐渐陷入泥沼,无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