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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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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沉的星眸瞪着阮若萍惴惴不安的眼睛,看得她好生恐惧;环在腰际的手,却又教她莫名地羞赧

    “总裁?”众人脸色皆难看。

    萧名云不经意地看了阮若萍缠在头上的纱布一眼,淡漠地推开她,霍地起身。

    “散会。”不由分说的宣布听起来平淡,却冰冻了会议室的气流。

    颀长如衣架子般完美的身形在说完话后,扬长而去。

    未几,所有人将害怕被总裁开除的心情遽地转为愤怒。

    “叫餐厅部门的主管来办公室见我!”总经理为之气结,愤然大吼。

    鲍关与餐厅两部门的经理难辞其咎地低着头,双手不安交握。

    “在总裁面前发生这种事”总经理懊恼地望定那位餐厅职员“你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饭店不能容许心不在焉的人存在。”

    总经理的指责,让那位餐厅职员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从进来总经理办公室就不敢作声的阮若萍,一听这句不留情面的话,冲动地打破沉默:“总经理,不能因为弄洒咖啡,就开除人这太不合情了。”

    “你以为你们进去的是什么地方?是一间高级主管才能出入的会议室!”总经理怒不可遏地拍案,砰地一声,震慑了在场的人。“什么时候不出错,偏偏挑总裁在场的时候!要是不开除、不降职,要我如何向总裁交代?”

    “请问,这是总裁的意思吗?”阮若萍忍不住忆起那张对任何事都表现淡漠的俊容。他似乎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发一语地离去,她记得很清楚,包括清楚让她依旧心跳不已的环抱

    “这种事不用总裁交代,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

    “我还没问你一个柜台人员,为什么去做餐厅员工的工作!”

    阮若萍咬住下唇,愧疚地看了公关经理一眼,倘若自己当初请假回去,经理也不用遭连累。

    “全都出去!”总经理笔直的指着门口。

    “总经理,不关经理的事你把我开除好了,别降经理的职。”

    “开除你是迟早的事,出去!”

    经理扯动着阮若萍的衣袂“若萍,先出去再说。”

    阮若萍好不甘心,可她也不愿再让经理难为,随着经理走出总经理的办公室。

    “经理,我很抱歉”阮若萍歉意满满地说。

    经理暗地对那名餐厅员工白了一眼,语带尖酸地说:“又不是你的错。要不是她心不在焉,咖啡怎么会洒出来?”

    阮若萍看那员工的表情,她已泣不成声了。

    “我也有责任。”阮若萍心疼地交给对方手帕“别哭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抽抽噎噎地说着,很是无辜。

    “我知道,没人怪你。”阮若萍拍拍她的背,试着安慰她。

    “谁说的?”餐厅经理极度不满地说。“无缘无故被降为副理,这口气我吞不下!”

    “你少说两句。”公关经理也没好气地反驳。“总经理的脾气像阵风,吹过就算,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过几天又叫我们坐回经理的位子。”

    “你想得开,我可不!”他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经理见状,莫可奈何地耸耸肩,苦笑。

    “我看”阮若萍长叹一声,坚决道:“我去找总裁。”

    “若萍,别为这种事去找总裁,弄不好,你也会被开除!”

    “我知道,总比害你被降职的好。”要她不顾经理,她做不到,纵使会加重家里的生活负担,她也不要遭受良心的谴责。

    语毕,她毅然决然地迈向电梯。

    当电梯到达二十楼后,阮若萍正色往秘书室走去,虽然不大清楚这个秘书室是隶属于哪位主管,但若不先请人通知,总裁没见到,大概就先被开除了。

    “请进。”里头传来女子温柔的回应。

    “打扰了。”阮若萍推开门,即见到颇熟悉的美丽样貌。

    是那位之前在会议室见过的女子。

    “是你?”秘书为之讶异“你来做什么?”

    阮若萍感觉得到那不欢迎的意味,看一看办公桌名牌的称谓--杨彩霜。

    “杨小姐,我”

    “请称呼我杨秘书。”杨彩霜不客气地打断阮若萍的话。“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

    “是杨秘书,能不能让我见总裁一面?”阮若萍之前虽坚决地来到这里,但遇上杨彩霜的高傲,要说的话,不禁迟疑了好久才脱口。

    “只是个小员工,你凭什么见总裁?”杨彩霜犀利地打量阮若萍,随后嘴角扬起一抹轻蔑。“总裁不会见你,以后别到二十楼来,这里不是你这种员工能出入的地方。马上离开这里,我手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杨秘书,我们这种员工对总裁也许是不值得一提,可既是我们做错事,就应该由我们自己来承担,不要牵累到其他人。”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总经理降了公关经理和餐厅经理的职。”

    杨彩霜一脸不耐“总经理人事命令已下,总裁不会过问。”

    “他是总裁啊!总裁是最高的执权人不是吗?”

    “每个主管各司其职,各部门经理是由总经理领导,如果每件事情都要经过总裁,那公司要总经理做什么?别拿这种芝麻小事来烦总裁。”

    “请让我见他一面,拜托。”

    “你只是来求情的?”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阮若萍着实不明白杨彩霜的意思。

    杨彩霜突然笑笑“没有”起身往门口走去“我试试看,但我不保证总裁一定见你。”

    “谢谢,就麻烦你帮我转达。”

    “我尽量。”

    看杨彩霜态度,阮若萍这才顿悟,原来她一直误以为她是那种设法想接近总裁的女人

    她才要回应什么,但又想到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强忍遭受侮辱的酸楚,默然望着杨彩霜走出办公室。

    过了半晌,杨彩霜回来巧笑道:“总裁请你过去。”

    “谢谢!”阮若萍旋身即走,不敢让总裁多等待。

    杨彩霜凝视阮若萍急切的身影,狡猾地笑笑,呢喃:“活该”

    实际上,她只不过是在走廊上兜一圈,总裁办公室她进都没进去过,尽管阮若萍已表明来意,但对一个迷恋总裁、恨不得立即与他发生亲密关系的女人而言,其他女性的接近,都是不被容许的。

    “总裁,您没事吧?”饭店总公司借贷部门的经理结束报告后,关切地问眼前英俊男人。

    “你指什么?”萧名云目光未曾离开过手上的重要文件。

    “开会的时候,您没被咖啡烫伤吧?”

    淡漠的神色僵了一僵,深沉的脑海陡地掠过那不顾自己的安危,拚命维护他人的女子,未了,俊挺的鼻子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

    “我很好。”

    女人,都是一样。

    对于自己的出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女人都迷恋他的外表、身分、权势,没有一个例外。想起那女人在他怀里羞赧心悸的模样,她--也不会例外。

    不过,她却是第一个一开始没注意到他的女人。

    “饭店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员工”

    “被开除了?”浓浓剑眉一挑。

    “听说是开除弄洒咖啡的职员,有两个经理连带被降职了。”

    突然,敲门声响起。

    萧名云冷冷地瞪着门口“这时候不应该有人进来。”

    经理颜面马上紧绷。总裁该不会就这样拿出枪来吧?

    在商业界,有谁不知道韩国五方财团的幕后弄权者,是说出来会吓死人的五色门,据说眼前的总裁,就是那个组织的其中一个门主,看成天跟在他身边老是不说话的冷酷随从,甭想也知道那人是个杀手!

    这回总裁脸色不太好看,先溜为妙!

    “不打扰总裁,我先走了。”经理心急着离去,才开门就撞上急切要进来的阮若萍。

    “怎么是你啊?”经理神色俱变,一眼就认出阮若萍,只因她头上的纱布。

    “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阮若萍有些错愕,紊乱紧张的心情根本没有办法让她反应。

    “你好自为之。”经理给予不太同情的笑容后,快步远去。

    阮若萍闪了闪神,他到底在说什么?

    在她懊恼之余,感受到办公室冰冷的气流,焦急的心绪遽地转为畏惧。

    “谁准你进来的?”萧名云低沉冰冷问道。

    阮若萍猛然抬头,一双不见情绪的目光,震慑了她。“我.....”

    “出去。”异常的轻声语气,犹如冷气团般,静静降至,却比狂风来得寒冷。

    “总裁是杨秘书通知我来的。”阮若萍握紧了拳头,抑制不住体内窜上的一股凉意。

    “我没有接到她的通报。”

    “怎么会这样.....”看着萧名云因她突然进入而不悦的态度,才知道杨彩霜欺骗了她!

    “如果你不想被开除,立刻在我面前消失”萧名云毫不留情地严厉警告。

    阮若萍心下大怔。

    倘若杨彩霜真的没为她传达话,这种行为的确让人不满再者,一个总裁怎会随随便便接见小小的员工?

    “对不起”阮若萍身子转了一半,顿了顿。

    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事情还没说就这样走,以后要见到他,更是难上加难了。何况现在已经给他造成不好的印象,能不能继续待在饭店也是未知数,那何不把请求的话说出来,就算是被开除,她也觉得心安理得。

    “是我的鲁莽,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见您。”话一说出口,看着那无情的俊脸时,颤抖的声音完全表露出对他的害怕。

    萧名云看也不看她一眼,按着电话的按键,平淡道:“叫警卫。”

    “总裁!”阮若萍惊呼,向前跨一步,他无情的对待激起她心中的不平“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听完了再赶我走也不迟”

    萧名云眯起双眼,目光一厉。

    没人可以在他下达命令后,还不知道遵从!

    “你没资格跟我谈论事情。”

    阮若萍强忍他残酷的羞辱,道:“我知道,所以我来,只是请求总裁不要让总经理降餐厅跟公关两部门经理的职,他们都是相当尽职的主管。”

    “这种事,应该去找总经理。”

    “如果总经理有的商量,我不会来找您。”她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他身上,现在除了他,再也无人有权力改变人事命令。

    “凭什么要我接受你的请求?”萧名云挑高眉。

    “我的请求并不强人所难”他的话,强调她低微的身分,使她的话变得嗫嚅不清。

    “你凭什么?”萧名云双手环抱,轻蔑地道。

    “我”阮若萍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只要不降两位经理的职,你要我做什么都好。”

    萧名云看一看她清秀的脸蛋,嘴角促狭似地上扬“什么都好?别告诉我你的目的是把身体给我。”

    阮若萍吃惊地瞪大双眼,只见他用睥睨眼光上下打量她。

    “你还不够资格。”

    恶劣的认定,激起了之前不断遭受羞辱而几番隐忍的愤怒。小手握拳,双唇再也无法紧抿着,开口便是恼怒的音量“你当我是什么!别把我看成是那样的人!”

    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蓦地又因那从未得到过的反驳,而浮上冷酷。“你晓得自己在跟谁说话?”

    阮若萍震惊,后悔自己的冲动,但话已经说出口,哪收的回来?“我只是不想被误会。”

    “我误会你?”萧名云不以为然地冷哼。

    “没错!”

    定然的口吻,触怒了他素来判断无误的骄傲。他开始好奇这自命清高的外表底下,藏了多少放荡?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阴鸷的黑眸掺杂着诡谲。

    阮若萍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他像是笃定她一定会后悔。

    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竟让她对自己说过的话感到莫名怀疑。

    阮若萍深深吸气,加重她对自己性格的熟悉。“这没什么好去记住的,我只知道我今天来,只是希望总裁能除去人事命令。”

    “我说过,你没资格。”

    “你为什么这么不通人情!”

    萧名云冷笑。没人敢冒着生命危险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她是第一个。他会让她清楚她惹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出去。”

    “总裁?”她实在不想就此罢休。

    “滚。”萧名云简洁的命令,没有半点考虑

    她咬一咬下唇,不服气地睨视那依旧冷酷的俊容。

    他每字每句,都像针一般扎痛着她,她不是没受过被人瞧不起的措辞,毕竟自己是在饭店工作,早已把看人脸色当作家常便饭,但为什么他的话,她无法不去在意?

    “失礼了”阮若萍临走前朝他点点头,随即迈开步伐离开这毫无人情的办公室。

    饼于懊丧的她,完全没发现自己身后那张颇具深意的俊脸,已卸下严肃冰冷,泛着诡异邪佞的笑意凝视着她.....

    闹钟尖锐的声音在天刚破晓之际大作,惊醒床上的阮若萍。

    她按下闹钟,睡眼惺忪,上面显示的时间,暗示她根本没什么睡。

    不知怎地,从昨天下了班回家,只要一静下来,脑中就会浮现那有张俊美脸孔,却因为阴沉而显得邪恶的男人的模样。

    她很不喜欢他,倨傲、隐约的冷笑,更让人觉得他对任何事都不具怜悯的淡漠,想起来就好气!气了一整晚,想了这张脸一整晚,失眠了一整晚

    “阿萍!阿萍哪!”外头的叫唤硬生生截断了她的思绪。

    阮若萍拨拨凌乱的长发,打开窗户,看着在墙边踮高脚露出头来的邻居。“张妈妈,有什么事?”

    “阿修早上鬼鬼祟祟的,拿家里什么东西?”张妈妈是鱼贩张叔叔的妻子,是大家眼中的三姑六婆,常拿阮家的情况当茶余饭后的话题,在阮若萍心中,却是古道热肠的妇人。

    阮若萍揉揉睡眼,不太明白张妈妈说些什么。“我爸没出去。”

    “你睡到十八殿去啦!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样。一定又偷拿你的钱!”张妈妈大嗓门,说起话来整条巷子都听得到。

    阮若萍尴尬地苦笑。老实说,她已经没有钱好让他拿了,后天的电话费都要延到发薪水那天才去缴纳。

    “张妈妈,你吃过早饭了没?”再不把话题转移,爸爸又会因为张妈妈的音量更恶名昭彰了。

    “你不问,我差点忘了”张妈妈扬高手,手里提着装有热呼呼早餐的袋子“老纪的包子!你最近上早班,早上没时间煮,饿肚子去上班不好,去洗把脸换件衣服,来我那里吃!”

    “好。”张家人的个性都大刺刺的,若要拒绝,通常会被骂的狗血淋头。虽然这檬是霸道了些,但他们绝对是打从心里关心他人。

    张妈妈一走,阮若萍忙不迭地换下睡衣,穿上连她自己都看腻的朴素衣服。

    她不知道这样的衣服会让她美丽的外表大打折扣,她只知道,她的经济能力只够她买这样的衣服。

    到了浴室盥洗完后,她一如往常,拎了皮包就走。

    到了大门,掏出钥匙,担心父亲又会忘了带钥匙,接着又把钥匙放回口袋,边走边回想张妈妈刚才说的话

    母亲的金饰现在是让张叔叔保管,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父亲拿去典当的了。

    低头翻翻自己的皮包,钱都还在,父亲进来她也会知道,再说,几百块钱能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饭昨天留给他的吃饭钱不晓得用光了没

    “若萍,怎么有黑眼圈?没睡好?”张叔叔在自家庭院整理刚批发回来的鱼。

    “有。”

    “我跟你讲啊,有好对象就嫁一嫁,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这样,张叔叔花了十五分钟叨念她,最后还是自己用快迟到的原因才逃过一劫。

    去上班的路上,她还是想不透父亲的行为,直到到了饭店,恼人的思绪方才丢掉。

    “早。”阮若萍对同事打了招呼。同事们还是不改上班前的八卦,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不过今天比以前多了几分严肃。

    “发生什么事?”气氛太过凝重,阮若萍不得不去询问,心中希望不要是不好的消息。

    “经理被开除了。”大伙一脸怅然。

    “怎么会?”阮若萍震惊。

    “昨天晚上的事,我们才刚听说,也不太清楚。”

    那不是她下班后的事?难道就因为她昨天对总裁说了些不礼貌的话?

    “我知道怎么回事”阮若萍放下皮包,制服也没换上就走出去。

    她要去找他,无论如何,都不关经理的事,他怎么可以牵涉其他人!

    电梯一到达办公楼层,阮若萍经过秘书室并没有停下来,因为那只会造成更多阻碍,

    她早有了被开除的先觉,任何人都别想阻止她见总裁。

    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本想直接就闯进去,忽然想到这也许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几番忖量后,她给了她不认为这男人该得到的礼貌--敲门。

    良久良久,才有人来应门。

    阮若萍看着站在门口的秘书杨彩霜,愤怒的双眼涌上惊愕。

    秘书出现在主管的办公室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当然不会为这种事惊讶,原因在于杨彩霜的双唇微肿,口红转淡,像足经过火热接吻所造成的模样。

    “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杨彩霜斜睨阮若萍一眼。

    “我有事情找总裁。”阮若萍突然发现杨彩霜粉颈上的吻痕,心中莫名地不是滋味。可以想象,在她还没来这里前,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事

    “总裁不会见你。杨彩霜摆出高姿态。

    “让她进来。”里头传出萧名云的声音。

    “总裁?”杨彩霜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先出去。”

    杨彩霜离开前还不忘给阮若萍一记冷眼。

    “进来。”

    阮若萍先是楞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不安的心情进入办公室。

    “你是来问我公关经理的事?”萧名云交迭起修长的双脚。

    阮若萍瞠目“你知道?这就表示是你开除她!”

    “没错。”萧名云泰然自若地喝起咖啡来,完全无视她的愤慨。

    “她错在哪里?”

    “错在有你这样的员工。”

    “你不讲理!”

    萧名云轻笑道:“你来找我的原因是什么?”

    “让她复职。”

    “这就是你请求的口气?”

    阮若萍脸色一僵“我”

    她不该冲动的,刚刚在门口不是才想冷静下来吗?可当她一看见杨彩霜那娇媚状,她所有的冷静竟不复存在为什么会这样?

    阮若萍深呼吸,暂时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低下头,整顿了口气“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态度道歉。”

    “你可以走了。”

    “什么?”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让经理复职?”

    萧名云嘴角噙着邪魅“我说得出,你可做得到?”

    “只要别开除经理”阮若萍神色一黯。

    “很好。”萧名云霍地起身,走向她,冷笑道:“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