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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慕以思从来无法想象的景况。
伫立在客厅一隅的立灯透出的昏黄灯光,映照出一个占据了大半个沙发的高大身影,一双长腿以不舒服的姿势挂在沙发外缘,显然连这张超大的沙发,都容纳不下方仲飞这个大男人。
淡淡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均匀洒在那个沉睡不动的身影上,一向习惯独立的慕以思突然觉得,自己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倍感安心。
站在房门口,慕以思就这么怔怔望着那抹身影,任由各种复杂情绪轮番掠过。
第一次见面就被他喷得满身狼狈,她一直以为,她跟方仲飞会是永远对立的死对头。
但是,此刻他却住进了她家,跟她共享起一个浴室、共吸同一空间中的氧气。她从没想过,有天他们会成为相互扶持、依赖的朋友,这让她不禁感叹起命运安排的奇妙。
她也从没想过,像他那样放荡不羁的人,竟会有副热心助人的侠客心肠。
毕竟她家里遭窃是她的事,应该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却义无反顾地自愿窝在她家的沙发上,当起守护英雄。
守护英雄?这几个字莫名地让她胸口热了起来,就像在寒冬的夜里,喝了口热腾腾的茶一样,那股温暖直窜进心底。
突然间,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毛毯无声地滑落,犹豫了下,慕以思还是放轻脚步来到他身边,捡起滑落的毛毯小心翼翼地替他盖上,深怕会惊醒他。
他睡得很熟,沉静的睡脸看起来依然俊美,紧闭的眼睫在眼下留下两道扇形的阴影,几绺黑发垂落在额前,让他少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多了份孩子气。
她从来不曾这么仔细地看过他,每次见了面他们好像总是忙着在争吵,她甚至从没注意到,他下巴有道好性感的凹痕
看着看着,她开始觉得有种奇怪的情绪在心底騒动起来,似暖还热,扰得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是怎么了?好像每当感觉到自己多了解他一点、越是跟他接近,就有种身不由己的混乱感,明明告诉自己该跟他保持距离,可是心思却老是在他身上打转。
自从他出现以后,她平静的生活就此被彻底地打乱,他的玩世不恭、他的不按牌理出牌,让人捉摸不定,无所适从。
或许,在某些时刻她会被这个多变的男人给迷惑,但是她很清楚,他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两人之间的差异跟距离是怎么也跨越不了的。
她承认方仲飞的俊美外表、潇洒不羁的气质,以及风度翩翩的魅力确实很吸引人,但他们的个性太过悬殊,只适合当萍水相逢的过客,爱情这种好像偶尔会闪过心头的东西只是种错觉!
毅然决然地起身,慕以思别过头,不让自己继续往惶惑不安的情绪里沦陷。
而沙发上的高大身影依然安稳沉睡,丝毫没有发觉那股矛盾的情绪来了又去,就这么一觉睡到天亮。
在清晨的微光中,方仲飞精神饱满地跨下沙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在窄小局促的沙发上睡了一夜,却是他这辈子有过最安稳的一觉。
说不上为什么,只是嗅着满屋子属于她的馨香气息,就有种莫名的安定感,眼睛一闭上,他就这么沉沉地睡到天亮。
现在才早上七点?天,他这辈子从来不曾在早上七点起床过,住进她家才一个晚上,他就感染了她良好的生活习惯。或许他该期待有天清晨醒来,自己已经被选拔为十大杰出青年!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自窗外透进的晨曦,映出满室冷清。
他猜想她是上班去了,拎着外套,他边随意耙梳着凌乱的发,边走出大门。
才走到前院,突然间他看见了她正专注地蹲在花圃前的身影。
“你为什么没有去上班?”一种奇妙的惊喜霎时闪过他心头。
慕以思看起来就是那种尽责认真的好老师,迟到早退跟倦勤这些形容词,绝对跟她扯不上半点关系。
“你忘了,暑假已经开始了。”
原来她不说他倒没注意,不过,距离他当学生的生活,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随即注意到院子里那张露天桌椅上,放了盘漂亮的煎蛋,两片金黄香酥的土司,以及一杯绝对是新鲜现榨的果汁。
“你的早餐看起来很丰富。”他挑眉地打量着桌上丰富的食物。
“那是你的!”她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替我准备了早餐?”他又惊又喜,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那个换女朋友比换衣服速度还快的方仲飞吗?多少性感美丽的女人自动送上门他都还不屑一顾,但这个女人只是为他做了份早餐,却能让他感激涕零得想亲吻她的脚指头
她到底对他施了什么魔咒?
自从她出现后,他就对其他女人失去了兴趣。
每当他怀里搂着不同的女人,脑海里却总是想起她道貌岸然的模样;各种刺鼻的香水味,也总是让他怀念起她身上自然恰人的馨香。
难道,他真的被这个女人给感化了?!
“这是在表达我的谢意。”她不敢看他,只能不自在地随口说道。
“噢。”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方仲飞竟有种莫名的失望。
但起码他有早餐吃,而不是回家喝西北风,这点已经够让他满足了。
苞她一起生活,他觉得自己果然立刻变成一个有为的青年,那些荒唐不羁、彻夜狂欢的日子,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如今他早睡早起,有晨光、鸟鸣和花朵的陪伴,当然,还有丰富可口的早餐,以及一个比什么绝世美女都还要令人赏心悦目的可人儿
他炙热的目光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晨光中的她看起来清新而动人,及肩的发简单地扎在两侧,秀丽的脸庞在微微露白的晨曦中,显得那样的粉嫩无瑕,令人心动
收回纷乱的思绪,方仲飞坐在院子里的露天桌椅里,开始一面享用她特地准备的早餐,一面研究她小花圃里的花,以及她。
慕以思蹲在花圃前细心地摘除枯叶,然后撒下一颗颗白色的小球粒,再用浇花器浇上水。
“那是什么花的种子?”他指指花间的白色球粒。
“这是花肥。”她有些好笑地朝他投来一瞥。
“这又是什么?它为什么不开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挤到她身边,聚精会神地研究起花草来。
慕以思讶异地睨着他,很难相信像他这种人也会对植物有兴趣。
“这是观叶植物,终其一生都不会开花。”虽然满怀纳闷,但她还是给了他一个解释。
“观叶植物?”他皱皱眉,他不懂花跟观叶植物的差别在哪里。“我看不出这些叶子有什么好看的,种花就是要种会开的花才赏心悦目,这些只有叶子不开花的植物能干嘛?”
“花很漂亮,但是生命短、需要加倍呵护,但观叶植物不同,只要用心,他们可以拥有很长的生命期,而且不需要特别照顾,他们有着花卉植物没有的强韧生命力。”她娓娓解释道。
“喔?”他听得一楞一楞的。
看着她手里的袖珍盆栽,他突然领悟了某些道理。
慕以思这个女人简直是融合了花卉跟观叶植物的特性,她就像花卉般有着漂亮的外表,内在却像极了观叶植物,不需要多加看顾,也拥有强韧生命力。
而过去他所认识过的女孩子没有一个像她,每个人都是需要栽培在温室里的珍贵花卉,生命期短,需要竭尽心力呵护。
要跟慕以思这样的女人相处需要用心,而他的那些女友们,则只需要他的出手阔绰跟甜言蜜语就能应付。
突然间,他有点遗憾,为什么他曾经交往过的红粉知己里,从来没有像慕以思这样独特的女人
“在想什么?”一个突如其来的纳闷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他。
“我在想,你的早餐跟你的园艺技术真是不能比!”
“方、仲、飞!”慕以思气急败坏的大吼,和他嘴边不由衷的笑,一路伴随他跑回家门。
花花公子都很擅长编织谎言,而在她面前,他的谎言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动心露出痕迹。
事实上,她的早餐真的很好吃,跟她的人一样
是一种会让人一不小心就会留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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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慕以思莫名地突然醒来。
她看了眼窗外微亮的月色,试着想重新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尽是这几天来发生的一切。
她从来不知道,女人缘绝佳的方仲飞,还是个说笑话的能手,每天光是他那些不知打哪儿的不正经笑话,就差点把她笑得合不拢嘴。
而几天的观察以来,她发现看似大男人的方仲飞,竟也有体贴的一面。这几天寒流来袭,他除了自告奋勇地帮她把窗台上的盆栽搬上搬下,还会主动帮她洗碗、拖地。
她很难想象一个身高堂堂一百八的大男人,拿着拖把、站在洗碗槽前的画面,但他却显然乐在其中,一点也不计较形象。
卸下那道心防与对他的偏见,她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相处,会让人很愉快的男人,数不清的优点确实能叫女人深深着迷,也难怪他有当花花公子的本事。
只是,她始终弄不懂这个莫测高深的男人,明明每天都有接不完的电话邀约,他却偏偏可以无动于衷地窝在她家,为了她忙进忙出。
有时看他谈笑风生、开朗自适,可有时她又发现到他偶尔会出神,甚至好几次不经意地对上,他那若有所思、凝视着自己的炙人目光。
她不想在意,却不得不承认,那样的眼神让她脸红心跳
多跟他相处一天,他们之间那股若有似无的奇妙情愫,就越漫无止境地滋长,她无力阻挡,只能任由自己逐渐被侵吞、主宰
叹了口气,她甩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蹑手蹑脚地来到厨房,替自己倒了杯水。
习惯性地,她探头望向客厅,那道高大的身影依然占据了整张沙发,那是她已经开始习惯的画面,不知不觉中她又看着他发起楞来。
或许是突然发现自己又不自觉地出了神,慕以思猛地收回目光,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水,正准备回房间睡觉,突然间,她听到后院传来些许声响。
她收回脚步,轻轻地来到通往后院的门,狐疑地从玻璃窗望外看院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她纳闷着正要转身回房,突然间一只巨大的手掌蓦然自背后摀住她的嘴,另一只大掌则将她整个人箝制在宽阔壮硕的胸前。
“呜呜”慕以思恐惧地拼命挣扎。
“别动!”一个压低的熟悉嗓音陡然自耳边响起。
慕以思闻言顿时停止挣扎,果然闻到一股独特的男性气息,那是她所熟悉的气味,在此刻闻来,竟是那样令人感到安心
“来了!”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慕以思才一转头,果然就见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撬开后院的门,然后趁黑摸了进来。
他四处张望了下,便像识途老马般,笔直蹑步走向她的房间。
这一刻,慕以思真的庆幸有方仲飞在自己身边,要不是他的坚持,她实在不敢想象后果
方仲飞以眼神示意她留在原地,侧身就要跟上去,几乎是反射性地,慕以思伸手拉住了他。
方仲飞回过头,幽深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发亮。
慕以思担忧地朝他摇摇头,不希望他贸然跟这个人起正面冲突,万一他受伤了怎么办?
在这种非常时期,她无暇去思考她为何会替他担忧,只是希望他能毫发无伤、谈笑风生地继续跟她说那些不正经的笑话。
方仲飞看了眼黑暗中紧拉住自己的那只小手,感觉到手臂上透来她的温暖,一种莫名的悸动在心底漾了开来。
饼去就算跟女人在床上最激情火热的时刻,他也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但为何她只是拉着他的手,就能让他颤悸得不能自己?
他能从她眼里看出担忧,知道她的忧虑,但是他等了这么久,可不能白白放过这个可恶的家伙,这内衣贼千不该、万不该吓坏了她!
看了她一眼,方仲飞勾起一抹笃定的笑,用眼神要她安心,随即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臂。
当他一转过头,原本布满温柔的眼眸,立刻蒙上一层冰冷。
“上回遗漏了什么东西吗?”他遽然出声。
闻声,已经摸到卧房门口的男子立刻仓皇回头,转身就想往后院跑。
但方仲飞显然不把体型壮硕的男子当成威胁,他一把揪住男子的衣服,利落地躲过男子情急下挥来的一拳。
没三两下功夫,男子就被方仲飞反手压在身下,嘴里还拼命讨饶。
“大哥对不起,冒犯了你的女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一马”
“还有下次?”方仲飞略一用力,那名男子立刻痛得唉唉叫。
“慕思,快打电话报警。”
“喔,好!”慕以思从惊愕中回过神,赶紧冲向客厅打电话报警。
边描述的这里情况,她边望向另一头,正押着那名壮硕男子的方仲飞,或许是一时失神,只见那壮硕男子突然扭身撞倒方仲飞,抡起拳头用力地朝他脸上挥出一拳
“方仲飞!”
她倒抽了口气,惊惧地大喊一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疼排山倒海地涌来。
丢下电话,她甚至想也不想地就焦急冲了过去,想阻止那名壮汉挥出的第二记拳头。
所幸被击倒在地的方仲飞长脚奋力一踢,便把那男子踢得老远,他随即利落地跳起,冲上前去压制住正想起身的壮汉,还不忘还他一拳。
“这是回敬你刚刚的一拳。”他恨恨地说道,又多赏了男子一拳。“这是替我的朋友讨的,你千万该万不该惊扰她!”
看着方仲飞咬牙切齿的样子,慕以思是又好笑又感动。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向来只会让女人心碎的花花公子,竟也能让人感觉这么窝心感动。
“我不敢了、不敢了”
男子顶着两个黑眼圈,狼狈地嚷着。
突然,外头传来警笛刺耳的声音。
“去向警察忏悔吧!”方仲飞粗暴地扭起男子,一路将他拽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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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客厅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可怜兮兮地坐在沙发上,任由一双美丽的柔荑摧残,一边发出惨烈的哀号。
慕以思拿着好朋友自美国买来送她的紫草膏,轻柔地替他揉散脸上的瘀血。
看着他脸上那块紫红色的瘀青,慕以思还是忍不住又担忧又生气。
这个男人,面对一个彪形大汉都不知道要害怕,非要去跟人硬碰硬不可;但现在只不过是帮他擦个葯,却叫得比谁都惨烈。
“活该,谁叫你要逞英雄!”慕以思气不过地骂道,故意用力在他的瘀青上推抹。
“唉哟好痛!”方仲飞痛得龇牙咧嘴,频频闪避着。
这女人,平时看起来也算秀气文静,但一发起狠来却比谁都还要残忍,现在他终于不得不相信“最毒妇人心”这句话!
唉,女人,惹不得啊!
看着那张表情夸张得活像个顽皮孩子的俊脸,慕以思虽气,但一颗担忧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担忧?慕以思猛然一惊,她竟然在担心他
“你担心我对不对?”
他突如其来的话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让她浑身一震,一抬头,一双幽暗的眸就紧紧锁住了她。
“我我才没有!”她心里一慌,急忙转身就要逃。
“别逃!”毫不费力地,他一伸手就将她困进怀里。
四目交接,彷佛有一股强烈的电流窜进两人身体里,让他们同时不由自主地震了下。
“你也感觉到了是不?”方仲飞哑着嗓音,炽热的眼神几乎要将她融化。
“我、我”慕以思羞得飞红了一张小脸,目光几乎不敢迎视他的。“我不确定”
她不是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不寻常,但她不确定那究竟是爱情,抑或是一时的迷惑。
就算这份情感真的是爱情,可是他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但她的确无法忽略,每当他凝视自己时的怦然心动、他的体贴与勇敢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温暖,还有当她目睹他挨上那一拳时,那种心痛甚于恐惧的感觉。
虽然这个还带有几分孩子心性的男人是玩世不恭了些,也偶尔会表现得吊儿郎当,但待在他身边,她总是莫名地感到安心,他的笑容也像是会传染似的,始终能带给她好心情
问题是,这种美好心动的感觉,能弭平他们之间的差异,填补那道鸿沟吗?她实在没有把握。
“我们该给彼此一个机会不是吗?”
傍彼此一个机会?慕以思茫然抬头仰望着他温柔的眼眸。她该冒险吗?
她没有机会考虑、也没有时间回答,因为他灼热的唇已经饥渴地印上了她的,热烈地纠缠着她的唇舌,想从她诚实的身体反应中寻求答案。
在这双有力的臂弯里、在他炙热霸气的唇下,她的理智沉沦了,那颗早已被他降服的心急切地呼应着他的热情。
在她即将窒息前,他终于松开了唇。
娇羞地伏在他的胸前,她好不容易调匀紊乱的气息,脑子里萦绕许久的疑问让她终于忍不住借机问道: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请问。”看着她那出奇认真严肃的表情,他有点想笑。
要是她突然问他有多少红粉知己,他怕自己可能会答不出来
“我我喝醉的那个晚上,是不是跟你”“怎么样?”她涨红着脸,说得结结巴巴,他也听得很辛苦。
“我是不是跟你上床了?”她一鼓作气地问道。
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好半晌方仲飞才回过神来,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看他笑得人仰马翻,彷佛自己说了个天大的笑话般,慕以思又羞又窘,气冲冲站起身就要跑进房间。
“别走!”一把拉住她,他勉强止住笑,认真问道:“告诉我,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那天我醒来,发现自己的衣衫不整,你还在浴室里冲澡”她尴尬得几乎说不下去。
“你以为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男人在浴室洗澡,就是上过床了?”他努力想去了解她的逻辑。
他没告诉她“上床”不一定得在床上,而衣衫也不一定得不整,甚至也不必冲澡,但这些邪恶的事情他知道就好,绝不能污染了纯洁无瑕的她。
“难道不是吗?”
“我的天当然不是!”他啼笑皆非地一拍额。“你的联想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上床可以有很多方式,若你不忙,我可以一一为你示范”
“色情狂!”
毫不客气地,慕以思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向他,羞红着脸气嘟嘟地跑回房间。
在他饥渴的眼神下,用力地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