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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起来了,不要再睡了,今天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去办耶。”
还没九点,安萱就用兴匆匆的语气把床上的滕璎挖起来。
梅雨季过了,太阳暖烘烘的,她一早爬来把积了一个礼拜的衣物都洗好了,现在正散发着熊宝贝柔软精的芳香晒在阳台上,就跟她的心情一样,好得不得了。
“什么事?”滕璎伸了伸懒腰。她的双人床实在太小了,幸好可以抱着她睡,否则真不是一个舒适的地方。
“我们去美发院。”安萱看着清醒的他微微一笑。“我想去离子烫,你呢,也顺便修剪一下头发,中午一起去参加我的同学会,你不是很想吃那家五星级饭店的自肋餐吗?我向尤俐俐报名了两个人,你可以尽情吃个够!”
想到可以挽着帅气的他去参加同学会,她就没来由的兴奋,真是虚荣啊,那些老同学一定会跌破眼镜的。
“是吗?”他敏捷的起床了。“那快走吧。”
吃过早餐,小dior载着两人来到一间美发院,摩登的装潢和衣着前卫的设计师增加了安萱的信心。这是芷婷介绍给她的店,芷婷那头可媲美日本美少女偶像的超美发型就是在这里弄的。
“我想离子烫,只要把我的头发弄直就可以了,看起来飘逸一点,不用剪。”说完,她又累赘的描述道:“我的头发是要搭配洋装的,那种很轻很柔的布料,走起路来裙襬会自然飘动的那一种。”
“我懂。”名叫凯琳的女设计师耐心听完之后,红唇微勾,露出一个职业的笑容。“包在我身上,弄完之后,保证你会很满意。”
“那就麻烦你了。”安置总算安静下来,连她也觉得自己早上是过度亢奋了。
会这么亢奋,是因为滕璎吧?不然她向来对于参加同学会都是愁眉苦脸的,哪像今天那么兴奋过?
她看向隔壁的滕璎。
滕璎啜着服务人员送上来的咖啡,安之若素的任由男设计师自由发挥,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见。
看着他,安萱情不自禁,喜孜孜的轻轻转动手中的白金戒指。
等看到她穿着名牌洋装,戴着名牌戒指,挽着出色男伴出现,她那些老同学不知道会有多么惊讶?
时间在期待的心情之中流逝,两个小时之后,安萱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新发型。
这是什么碗糕?
她的头发由滑稽的卷翘变成狮子头,压根一点点柔顺的感觉都没有,她比以前更上不了枱面了。
“很抱歉,这是安小姐您个人发质特殊的关系,所以”设计师凯琳在一旁尴尬无比,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算了。”安萱息事宁人的跳下美发椅。或许真是她发质奇特吧,怨不了别人,况且她的个性又不擅长找麻烦,只能自认倒楣。
不过,为什么现实生活总是跟梦境相差十万八千里呢?梦里她的鬈发经过设计剪烫之后,变得俏丽飘逸,可是瞧瞧她现在像什么?
她沮丧的想,大概可以取蚌卷毛小安之类的外号吧?她垂头丧气的看向旁边的滕璎。
哇!她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将凌乱的长发修剪过后,他五官整个出来了,原来他连额头都这么完美,看到他的新发型,她的心情从惊艳慢慢转为沮丧。
苞有型的他站在一起,看起来更不配了,她埋怨自己干么自作聪明来烫什么离子烫嘛,天真的以为梦里的她变美了,梦外也可以变美,真是白痴。
两人走出发廊,安萱的心情跟早上已经不能比了,像是从云端重重的摔落。这种可笑的发型,就算配上全世界最昂贵的洋装也是亡羊补牢,根本没用。
“真可爱。”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变丑了,滕璎嘴角上扬的笑容是那么迷人,引得过路的美女频频对他张望。
安萱看了他一眼。他应该是想说真可笑吧?因为伯她伤心才改了一个字,不过她听了却更想死。
怎么办?她现在不想去同学会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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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萱,这边!”
安萱人还没走到,座上已经有几个同学站起来频频对她招手了。
她刚刚咋舌的看了一遍。不愧为五星级饭店的自助餐,除了用餐的气氛充满悠闲的南洋风情之外,菜色更足奸到没得挑,一个人要价八百元果然不是白花的,值得,很值得,唉,虽然她现在根本没有吃的心情,因为还有什么比一个女人弄坏了发型更令人沮丧的事呢?
如果不是滕璎坚持要来,她可能会躲在小套房里不见人,连恋人咖啡馆那边也请假,直到想办法变回她原来的翘发才出关。
可是他坚持要来啊,还逼她换上他买给她的洋装,她也只好听他的了。
“安小萱,这是你男朋友吗?你确定?”陈雨青紧紧盯着滕璎不放,他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卓绝气质深深吸引了她。
“他叫滕璎。”安萱羞涩一笑,暂时忘了变发失败之事。
好家在,根本没人把焦点放在她弄坏了的发型上面,她们好奇的眸光全盯向了出色的滕璎。
苞安萱一样,已经是上班族的谢佩云微微一笑。“滕先生,好特别的姓氏,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滕璎立即伸手大方与她一握。“好说,好说,我是飞跃集团的新任总裁。”
此话一出,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
安萱几个比较有见识的同学知道,这飞跃集团是国内排名前十大的电子科技集团,资产逾百亿,只是总裁在上个月因肝癌过世了。
“他、他是乱讲的啦。”安萱知道他这么说,纯粹是要给她做面子,但就像他不喜欢她否认他们的关系一样,她也不喜欢吹牛。
“他最近才找到工作,跟网路有关。”说完,她举起手来给大家看,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不过,他送了我一个戒指,也对我很好,还会煮很好喝的咖啡,这就够了。”
“是蒂芬妮!”陈雨青失声大叫。
这只戒指,款式虽然简单,却是全球限量发售,售价比繁复的宝石戒指高出数倍。
她狐疑的盯着安萱。这个向来与世无争的安小萱究竟知不知道这只戒指的价值啊?想也知道安萱以为它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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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结束同学会之后,小dior载着安萱和滕璎回到小套房的楼下,她停好了车,把两顶安全帽系在摩托车挂勾上,因为他,她多买了一顶安全帽。
“你在生气吗?”因为一路上,他都不说一句话,她有点担心他是因为她戳破他的牛皮而在不高兴。
“没有啊。”滕璎揽住她的肩膀,两人进了公寓大门。“你不喜欢我是大总裁吗?”
这是五层楼的双并公寓,电梯很快就到了,安萱拿出钥匙开门,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喜欢啊,不过那毕竟只是小说里的情节,再说谎言总有揭穿的一天,还是不要说谎比较好,因为我很笨,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他紧紧盯着她,眸光深浓。“你确实很笨。”笨得可爱,笨得天真,笨得令他心动。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脑中一直回荡她说的那几句话。
他送了我一个戒指,也对我很好,还会煮很好喝的咖啡,这就够了
原来世上还有这种女人,单纯的只因为他是他而喜欢他,对他付出不求回报,只要他说的话,她全然相信,也不去查究,就像她的脑袋里压根就没有他可能会骗她这回事。
进了套房,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拉进怀里,安萱心跳不已。
他温热的唇封住她的,几个缠绵的热吻几乎叫她窒息,她很快有了反应,发现他也是。
“安萱”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双手紧紧搂抱着她,感觉到下腹已经冲动不已。
她洋装下的小腿美极了,虽然她不高,但身材很匀称,他迫不及待拉下她的拉炼,褪掉她的洋装。
两个人已经站在床前了,安萱还是羞赧不已,她用双手护住了仅着胸衣的上身,耳根子愈来愈燥热。“现在是白天耶”她想说的其实是,她现在好丑,看着更加滑稽的她,他做得下去吗?
他拉开她的双手,解掉她仅有的束缚,他让她躺在床上,像对待女神般的开始一吋一吋亲吻她光滑洁柔的肌肤,他强健的体魄覆上她的胴体,激情的声音在她耳边难抑的掠过
“小可爱,我实在无法等到黑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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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咖啡馆的周一是清悠的,快下班了,滕璎坐在一角抽烟看报,吧台里,安萱和芷婷小声的讨论着他。
“你的男朋友真有型,像极了某个当红的韩国明星”芷婷的眼光片刻不离滕璎泰然自若的一举一动。
“真的吗?谁谁?”安置连忙追问。
“说不上来耶,像很多人,又好像都不像,大概是他有明星特质吧。”说完,芷婷惋惜的看着滕璎。“长得帅,如果有钱就更好了。”
她是个败家女,每个月都入不敷出,非要有个有钱男友资助她不可,因此她的爱情以面包为前提,没钱的男人她看不上眼。
“我先走喽,拜!”
打完下班卡,芷婷迷人的一笑,拿起名牌包包,外头有辆进口轿车在等她,那是她有钱的中年男友,不过已经有老婆了。她才不会像安萱那么傻哩,男友吃软饭也无所谓。
“终于可以下班了。”安萱伸了伸懒腰。下知道怎么搞的,今天特别累。
滕璎如常的替她拉下铁门,两人一起离开恋人咖啡馆,午夜的街头有点冷清,幸好风是暖的。
“今天我来载你。”滕璎看出她的倦意,不由分说就坐上小dior的前座。
“好啊。”安萱乐得轻松,再说男生载女生,这样比较正常嘛,她紧紧搂着他的腰,感觉自己在拍偶像剧。
他把摩托车骑上无人的红砖道,两旁的尤加利树偶尔会飘下落叶,安萱把头靠在他厚实的背上,一脸陶醉。
以前都是独来独往,一下班只想赶快回家休息,从来不知道只是一条寻常的马路也有这么多情趣。
“我们去7-evelen买黑轮吃好不好?”她更紧的贴向他,声音很柔。
“好啊。”他没有异议,小dior在便利商店前停了下来,他点了根烟,示意她进去买。
没一会儿,她拿着一杯关东煮出来,她自己没吃,反倒吹凉鱼板拿到他唇边,他张唇咬了一口,她的心不知不觉盈满悸动。
天哪!太幸福了,她不知道原来和心爱的男人一起吃热呼呼的关东煮这么幸福,要是以前有人告诉她,吃关东煮的感觉很幸福,打死她都不会信。
可是现在,她信了,还陷得很深,她已经习惯有滕璎在身边,她永远都不要和他分开,永远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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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着满心的甜蜜回到小套房,安萱原打算和滕璎温存一下的,没想到有个大惊吓在门口等她。
“阿杰?!”她直觉麻烦又来了,杏眸不由得瞪了老大。“这回又闯了什么祸?”
老天为什么连三天平静的日子都不给她?刚刚才觉得很幸福,幸福的感觉一下子就被破坏了。
安杰满脸阴霾,不言不语,一副受过打击的灰败表情。
“进来吧。”安置开了门,滕璎率先走进去开了电视,把空间留给那对姐弟,安杰跟着走进小套房。
她看着弟弟,一脸的无可奈何。“说吧,这次为什么又离家出走?”想必她爸妈一定又在头疼了,这臭小子哪天才可以成熟一点啊?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离家出走。”安杰闷闷的说。
她马上反驳他。“我才不会做这种让爸妈烦恼的事哩。”
安杰的声音更闷了。“那是因为你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她皱起眉毛。“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小子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讲话不三不四的。
“哼!你知道一件天大的事吗?”他阴恻恻的说:“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换句话说,我们不是姐弟,我跟你还有爸妈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没有!”
讲到后来.他激动不已。
安萱呆了。
阿杰他
“为什么耍骗我?他们为什么要骗我?”安杰恨极的大吼。“我的亲生父母在哪里?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把我丢给别人扶养?如果不是我发现真相,他们还想瞒我瞒到哪时候?”
“够了,你住口!”安萱蓦然一喝,把她给吓住了。
滕璎沉默的听着他们震撼十足的对话,但他依然没开口。
回过神来,安杰瞪着她,整个人像只受伤的野兽。“我为什么要住口?他们骗我,我不是他们生的,他们骗我!”
“爸妈除了没告诉你真相,他们有哪一点亏待你、对不起你吗?”安萱气愤的质问着他,声音比他还大.
安杰马上嗤之以鼻的大吼大叫。“你当然可以冠冕堂皇这么说,因为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我不是!”安萱朝他吼回去。
滕璎慢慢将视线调转向她,没想到会在今晚知道她的身世之谜。
这次换安杰一呆。“你说什么?”
“我也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我们都不是!”激动的泪水涌出她的眼眶。“妈妈不孕,所以我们都是抱来的!”
“你”他觉得呼吸一窒。“你怎么知道?”
安置深吸了口气,略微平静下来。“高三快毕业那年,我提早回家,看到我生母来找我,妈跪着哭求她不要带走我,我趁爸妈不在,偷偷翻了爸妈房里的文件,才知道了真相。”
就因为知道爸妈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所以她更加孝顺他们,没有血缘,亦把她捧在掌心长大,这份恩情,她无以回报,只有加倍的孝顺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知道为什么我要远从台中到台北工作吗?”她抹掉泪水,吸了吸鼻子。“因为自从我生母来过之后,我发现爸妈愁眉不展,我知道他们担心我被抢走,因此寝食难安,我自告奋勇离开台中,也是为了不让生母有机会找到我,这样才能让爸妈真的放心。”
安杰的表情从错愕到惊异到懊恼。
“姐,我错了,我不该怪爸妈”想到他离家前对父母撂的狠话,他的心一揪,他们一定伤透心了。
安萱看着弟弟的表情,想也知道这臭小子干了什么好事。“爸妈一定被你这个不孝子伤得体无完肤,质问他们为什么骗你,他们会比你更难过。”
安杰惭愧的低下头。“我明天就回去。”
她想了想,自己也半年没回家了。“我陪你回去。”索性向小朱告假两天,好好安慰父母。
一旁,滕璎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忽然想看看养育出安萱的家庭是什么模样。
“还有我,我也要陪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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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安萱而言,滕璎主动开口要陪她回台中老家,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承诺,虽然,她不知道滕璎是怎么想的啦,但她已经更加认定他了。
“我爸经营一问花卉农场,也做批发的生意,我妈是个家庭主妇,不过还有敦附近有兴趣的人插花,别看她总是文文静静的,听说她年轻的时候在日本留学过呢,有时还会听到她眼我爷爷用日语对话,不过我听不懂就是了,至于我爷爷,他是公认的好好先生,脾气和我老爸完全不像”
坐火车的一路上,安萱一直絮絮对滕璎讲述她的家庭,而坐在他们后座的安杰则在脸上盖了件夹克外套,呼呼大睡。
“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是不是我太啰唆了?”安萱讲到一半,蓦然发现滕璎的黑眸专注的锁住她,她不由得感觉到懊恼。男人都不喜欢太多话的女人吧?
“你很爱你的家人。”从她描述家人的语气里.他嗅得到一种亲爱的气氛,那是他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当然啊。”安萱浅浅微笑。
说到家人,她才想到她对他的家庭一无所知,连他有几个兄弟姐妹都不知道,她这样要怎么做人家女朋友啊?
“你家里有几个人啊?”她连忙问他。
他嘴角勾笑。“不知道。”
除了他这个认祖归宗的,外面还有多少已经不可考了。
“嗄?”安萱一愣。这是什么答案?哪有人下知道自己有多少家人的?
蓦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得大叫起来.
“干么吓人啊?”安杰揉着刚睡醒的眼,头颅探到两人之间。
“你才吓人哩。”安萱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忘了要追问滕璎的问题。“有事吗?”
安杰打了个大呵欠。“姐,我饿了。”
卖便当的餐车正好来了,安置连忙买了二个便当,打开看到一颗贡丸,她想也不想就把它夹到滕璎的便当里,还冲着他一笑。“你也饿了吧?快吃吧。”
“真是偏心,我也喜欢吃贡丸啊,干么就不给我?”安杰吃味的声音传进她耳里。
“哪、哪有?”安萱脸红的辩驳着“只有一颗贡丸嘛”
“是哦,只有一颗贡丸。”安杰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哼。“家里快办喜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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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萱的父亲安柄顺在台中经营花卉农场,住家就在农场旁,是一栋自建的两层楼透天历,在女主人的巧手之下,室内整洁有序,布置亦很雅致,看得出生活品味不俗。
滕璎不卑不亢的站在安家夫妇面前,坦然的接受后者打量的眸光。“伯父、伯母您们好,我是安萱的男朋友,我叫滕璎。”
安萱腼眺的看了滕璎一眼。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是她的男朋友,她觉得好高兴哦。
“我们在台北没有亲戚,小萱就麻烦你照顾了。”安柄顺热络的招呼女儿的男朋友坐下,安母已经沏了壶花茶出来,还有她亲手烤的手工饼干。
“膝先生看起来好斯文,是从事哪方面的工作?”安母爱女心切,又见外型出色挺拔的滕璎和自己平凡无奇又娇小玲珑的女儿没一点相配,忍不住想问个清楚。
“是哦,斯文。”一旁的安杰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他可没忘记那一场他败得很惨的篮球赛,那个高个子又敏捷又不留情,只差没把他当球一样运上篮框,还在他惨败后提出要他马上回台中的要求,让他的面子相当挂不住。
所以什么斯文嘛,都是表面啦,不过,他倒不反对有这么一个称头的姐夫,尤其他看得出来,他对他傻兮兮的老姐很好。
“妈,他的工作跟网路有关啦。”安萱连忙替滕璎回答,就伯他又掰出他是什么集团的总裁那一套,那可是会吓坏她爸妈的。
“网路啊,那很有前途呢。”安母放心了,笑弯了眼直看看女儿又看看滕璎,想象将来的外孙一定很可爱。
“老板,有客人要买二十个盆栽。”一名欧巴桑进厅来报告。
他点点头,搁下茶杯。“好,我出去看看。”
“伯父,我来帮忙。”蒙璎连忙起身,那高挺的身躯在安氏一家都不高的平均值下,显得格外高大。
安柄顺笑着阻止他。“哎呀,你是客人,不必了、不必了。”
滕璎微微一笑。“我想跟伯父学习一下。”
“这样啊,那好吧。”安柄顺笑容满面,心里满意得不得了。他不是个只会坐着喝茶的呆愣年轻人,还会主动帮忙,女儿真是好眼光啊。
喜孜孜的看着父亲和滕璎有说有笑的出去了,安萱追随着滕璎的身影,忽然也好想跟上去,紧紧的跟他十指相扣。如果能跟他一起在这个乡下生活,她也会甘之如饴
“小萱,告诉妈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安母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安萱羞涩的微笑。这下换她要想故事掰了,总不能告诉她妈妈,滕璎是莫名其妙跳上她的摩托车,所以认识的吧?
晚上一家人吃了顿热闹的团圆饭,桌上都是安母的拿手菜,饭后滕璎教安柄顺如何在网上销售农场的产品,这让他直呼神奇,津津有味的学到深夜,索性和滕璎一起和衣睡在和室里。
隔天中午,提早吃过午饭之后,安氏夫妇亲自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小萱啊,不要太累,自己的身体要顾,知不知道?看小说要适可而止,不要看太晚,记得要开灯,不然眼睛会坏掉。”安母殷殷叮嘱着女儿,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你们在车上吃。”安柄顺拿出一袋河诠饼,那是他特地去为女儿买的。
“爸、妈!”安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火车来了,他们上了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对窗外殷殷看着他们的安氏夫妇挥手再见。
“哇”火车开动了,安萱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那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幸福的泪水。
“这样也要哭,真是个傻瓜。”滕璎将她的头颅拥进怀里轻哄,有种名叫幸福的感觉,轻轻的兜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