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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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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不跟我去?”秦沛文不只一次的询问,希望能在这最后一刻改变诗童的决定。

    “真的不了,你们公司的员工旅游我去不是很怪吗?”她也不只一次拒绝。

    “不会啊!其他人也都携家带眷一起参加,有什么关系嘛!”他看了身旁的聂子扬一眼。“你说是不是,子扬?”

    “我没有意见。”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极限。要放她跟沛文在外过夜?杀了他还比较快。

    秦沛文瞪了他一眼,气他怎么没帮他说好话,最后只好悻悻然的离开。

    当他一离开,白诗童和聂子扬两人对看一眼。

    “看什么看?”她冲口说。

    他漾起嘴角。“为什么不能看?”

    她得意地笑了起来。“怎么?刚刚怎么没叫我跟去啊?”

    “因为我肚子饿了。”他突然站了起来,用下巴指指厨房。“快去下碗面给我吃吧!”说完,走到阳台抽烟。

    哼!本来还偷偷期望他会说什么感人肺腑的话,像是什么我舍不得你走啦、我发觉你在我的心目中原来有多么重要啦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想想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每次对自己说好了要对他温柔,要好好把握接下来的时间跟他好好相处,多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可是一听他开口讲话又会忍不住想对他皱眉头

    下好面,诗童到阳台叫他。

    “面煮好喽!”她探出头,不忘叮咛自己口气要温柔。

    “你过来一下。”

    “喔。”不会又要跟她晓以大义吧?

    他抖抖烟蒂。“你之前在你们公司是什么样的职务?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你?”

    诗童低着头,不敢回答她其实只是个小助理。“干么?”她嗫嚅地问。

    “好奇,你快说啊!”性子急的他催促了起来。

    “就就助理啊!”她吞吞吐吐地老实说。

    “什么助理?编辑室助理还是主管助理?”

    都不是啦!“是打杂的小助理。”她自卑地垂着头,怕他瞧不起她。

    虽然他依然是面无表情,不过,老实说,他的确是有些惊讶,这几天跟她相处下来,他知道她的工作能力绝对不止如此。

    “你以前读的是什么?”他又问。

    “五专读的是食品营养”她大概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食品营养?”他的声音有些大声。“那么你营养师不做,跑去出版社当打杂的小助理做啥?”

    果然,大家的反应都一样。可是叫她怎么当着他的面承认,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呢?像他这种人一定是最瞧不起追星族了!

    “一定要说吗?”她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启齿。

    他的嘴角抽搐,搞不懂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说啊!”诗童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被取笑的打算。

    “就因为想看”她越说越小声。

    “看什么?”他将耳朵凑过去。

    “你啦!”

    “我?”

    她红着脸,闭着眼睛用力点头。原本以为会换来一阵哄堂大笑,可是咦?怎么还没有动静?

    她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却只看到他一双深邃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聂子扬的眼神让她的心开始騒动,彷佛能嗅到空气中一股莫名情愫隐隐悸动。

    “你是为了看我,才屈就于一个小助理的职务?”别开他令人困惑的视线,低垂着脸,轻轻点头。

    “真没想到你也是我的书迷。”

    “为什么?”她瞅着他。

    “你对我那么凶,实在看不出来对我有任何崇拜的感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那是因为我不得不如此啊,如果我说:“聂先生,该去写稿了喔。这样你会听得进去吗?”她温柔地反问。

    他笑了开来。“算你聪明。”

    看他笑了,诗童也忍不住笑起来。

    白诗童的笑容好甜,好美,眼角的线条活泼地扬起,真是诱人;粉红色嘴唇内洁白的贝齿也让人禁不住想轻舔,他费了好大的意志力才能勉强自己的手不朝她伸过去。

    “等你这里的工作结束之后,有什么其他的找算?”他又问。

    她歪着头想一想。“我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小助理吧!所以可能会先搬回乡下一阵子,看情况再决定。”

    他突然意识到她所说的“看情况”有一股危险的气味,他忍不住开口。“看什么情况?”

    “可能会结婚吧!”在他面前提到“结婚”这两个字,心竟然会酸酸的。

    聂子扬的心情比她好不到哪去,他又默默地燃起一根烟,叼在嘴角,眼神迷离。

    “有对象了?”他声音含糊地问。

    她尴尬地笑笑,总不能说他其实是她心里唯一的对象吧?“还没有啦!所以我才说看情况啊!”“真的不考虑跟沛文交往看看吗?”他再度重提。

    她瞪他一眼。“别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

    他将烟拿开,面向她。“好吧!既然如此,你何不留下来继续为我工作?”

    诗童猛一抬头,睁大眼睛困惑地看着他。“为你工作?”

    “我发觉有你在这里替我处理大小问题,我也比较能够专心地写稿。你觉得如何?”他说话的口吻虽然是有意无意的,可是心里却异常在乎她的回答。

    诗童眉心徽蹙,眼神带着怀疑。“你是在开玩笑的吧?”有事没事就对她大小声,怎么可能会希望她继续留下来?

    聂子扬伸出手刷过头了。“难道我真的坏到不值得你的信任?”他哀声叹气地播摇头。

    “没错。”她认真地回答。

    她皱着眉头回答的样子,让聂子扬又忍不住在笑出来。

    “哈哈哈你真的很宝!太可爱了”

    她的眉心开了,心也跟着开了,这是聂子扬第一次说她可爱,是她白诗童耶!如果是要在这里为他工作,是不是就表示是他的私人助理?像现在这样继续住在他家烧饭、洗衣、拖地、泡茶咦?这跟当他老婆有什么两样?

    一想到当他的老婆她就忍不住身体发颤,不敢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帮你工作?那不是和做你老婆没两样”诗童不小心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聂子扬听得一清二楚。

    “这可差多了,当我的老婆还得替我暖床哩!”子扬邪邪地笑着。

    他的回应让诗童心一惊、脸一红,羞愧到无地自容。

    “我我考虑考虑,就这样,不吵你了!”啊!我我怎么说出来了!诗童红着脸,一溜烟的消失在他面前。

    一逃出他那令人窒息的眼神,诗童跑回房里,靠在门板上急速的喘气。

    他在她心里燃起一把火,一把不知名的火,一点一滴的吞噬了她,让她几乎迫不及待地想抓住他的衣领答应他。

    白诗童向来不是爱冒险的人,可是那禁忌的果实看起来是如此甜美诱人,彷佛世界上最令人心醉神迷的力量都集中在那里,当聂子扬端出这样的诱惑来到她面前,她怎么有力量说不呢?

    不过,幸好她在理智即将背叛她时就夺门而出。

    能够跟他长时间相处实在是太诱人了,可是,这样继续下去是不是等于活在梦里?何况梦总有一天会醒,当梦醒了的那一天,她还剩下什么?如果,单单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令她难分难舍了,等到离开的那一天,她又该如何放手?

    ***

    九月的天气暑气依然,虽然已经冷气开到十五度,不过子扬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也许干扰他的不是气候,而是一颗焦躁的心。

    他已经好几个夜晚孤枕难眠,再加上最近赶稿到头昏眼花,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一条老命早晚不保。

    午夜一点,子扬终于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

    似乎很久没去pub了。他迅速地从床上跳起来,顺手从衣架上拿起旧牛仔裤和衬衫,准备到附近的pub猎艳。

    住在这里的好处之一,就是有满街的pub任君挑选。满坑满谷的旷男怨女只要看得对眼,无须询问过去,无须在乎未来,两人一拍即合,马上就可以找地方“办事”

    这个既复杂又简单的成人游戏,相信不是乖乖牌的白诗童可以了解的。

    他以最轻的步伐,蹑手蹑脚地准备开门离去。

    “咦?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诗童的声音由背后响起。

    聂子扬的手僵硬地停留在门把上,望门兴叹。

    “你怎么还没睡?”不是十点就上床上吗?干么还挑这个时候醒来、破坏他的好事?

    “睡到一半突然觉得渴,想出来倒杯冰开水,怎么知道就遇到你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右手还握着一杯刚刚才倒好的冰开水。

    都已经睡着了还会被渴醒?看来也只有她白诗童才有办法吧?聂子扬不禁苦笑。

    “别让我打搅你的美容觉,拜拜!”他扭动门把,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出去疯狂地解放一下,摆脱掉诗童。

    可是诗童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一下子就冲到他的面前挡住去路。

    “这么晚了你还想上哪里?不会是稿子写不完想开溜吧?”她仰起一张小脸,皱着眉心,噘着红润的嘴巴,气呼呼地瞪着他。

    聂子扬低头看着她,无法专心去听她一张滔滔不绝的小嘴到底在说些什么;透过昏暗的夜灯,他只看见诗童隐藏在白色无袖睡衣底下娇巧的胸部,坚挺的蓓蕾似乎在向他招手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啊?”诗童瞅着他,只觉得他的眼神的有些奇怪,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子扬回过神来,清清喉咙。“你刚刚说什么?”

    诗童翻个白眼,天啊!难不成他在梦游?

    “我是说,你不会稿子写不完想开溜吧?”她不耐烦地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子扬挑高眉梢,完全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我只是想出去喝杯小酒,这样也不行吗?”他极力抗拒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纯真的吸引力,免得一不小心会走火入魔。

    “喝酒?冰箱里、橱子里也都有酒啊?不论是台湾啤酒、海尼根、suntory、johnnywalker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不在家里喝,偏偏要到外面喝?”哼!骗人。

    子扬的眼角微微抽搐,这家伙是存心想找他麻烦吗?

    “我要找有女人的地方陪我喝酒,这样你该懂了吧?”他实话实说,希望她识相点让开。

    诗童突然倒退一大步,好像他是一块馒掉的牛排,上面还聚集了一堆恶心的苍蝇。

    “你要去酒家?”她皱着鼻子嫌恶地说。“不是!我只是要到附近的pub喝点小酒、找个女人,弥补我这些日子禁欲的生活,这么说够清楚了吧?”强烈窜起的渴望得不到满足,他的口气不禁变得粗率。

    她的脸马上红得像颗熟透了的苹果,连耳根也染上红晕,好不可口呵!可是,再怎么样他也明了,这个女人不是他聂子扬可以亵渎的。

    “你你要去找可怕的一夜情?”她缩着身体问道。

    可怕的一夜情?子扬用力地点点头,眼神毫不迟疑。

    “可可是这样会不小心染上性病,染上性病你就无心写作,无心写作稿子就会交不出来,交不出来我就会”诗童心里好急,好像有些东西正在失去,她又无力挽回

    不要!她不要他走。

    子扬打断她的话。“你放心,我会做好保护措施。”他不耐烦地回答。老天!再不走的话她的贞节就难保了!

    “那祝你玩得愉快。”她看着他的胸膛,他白色的衬衫上有好几颗扭扣忘了扣,让人好想咬一口喔

    他当然有注意到她口水快要流下来的样子。该死的女人!难道她妈妈没教她,遇到像他这样的男人,得赶紧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要出来吗?

    “我得走了,回头见。”他烦躁地拉开门,将困扰他的可爱身影抛在脑后。

    ***

    “子扬!真是稀客啊!”眼尖的bartender阿鲁神情愉快地向子扬打招呼。“好久不见你那潇洒的身影,莫非这阵子到山上隐遁去了?”他打趣着说。

    “隐遁?先来瓶可乐娜再说吧。”他摇头苦笑。

    “ok,马上就来!”阿鲁动作迅速地将瓶盖打开,连同装了冰块的玻璃杯一起放到他面前。

    “你不在的这几个礼拜,可真是让我们流失了不少客人。”

    “怎么说?”

    “还是都是那些慕名而来的美眉。你知道吗?这就像是一种食物链,辣美眉要吃你,猛男想吃辣美眉,当她们连续来了好几天都看不到你后就再也不来了,就因为她们不来,所以也影响到那些慕名而来的男客人,这么说你该懂了吧?”他一边擦亮杯子、一边歪着头细细解释。

    子扬淡淡一笑。“这么说来,贵店要发给我公关费才行喽?”

    “公关费?嘿嘿,这我不能作主,得问我们老板才行。”此时又有客人进来,阿鲁连忙道:“慢慢喝,不跟你聊了。”说完便走到吧台的另一端去招呼客人了。

    子扬手里握着酒杯,眼睛打着高挂在天花板上,没有声音的电视萤幕。

    他是来这里找女人的,也就是诗童口中“可怕”的一夜情。可是,为什么一出了家门他又提不起劲儿来?或者,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他对诗童之外的女人都懒得看一眼。

    是他没机会吗?错了。

    他可以感觉到,有些女人自他一进门后就在打着他的主意。害羞一点的会故意打机会不经意的偷瞄他一眼,大胆的干脆就大刺刺的上下打量着他,彷佛他是一块顶级的神户牛排。

    在这场游戏里,他既是猎人,也是猎物。然而,曾几何时,向来热中此道的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游戏很无聊,很没有建设性?

    他心里一惊,神经抽搐,天啊!他什么时候也被白诗童给同化了?

    “可以请我喝杯酒吗?”一位妙龄女子在他身旁的高脚上坐了下来,

    子扬转过头,眼神慵懒地睨视着她。

    陌生女子一头波浪长发染成了金色,脸上一层厚粉让人猜不出她的年龄,眼神既殷切又挑逗,猩红色的嘴唇微启,36e的豪乳将衣服撑起绉纹,24寸的细腰再加上一双隐藏在黑色镂空丝袜下、蹬着细跟凉鞋的修长美腿,这样的女人的确有本钱勾引任何有生命的雄性动物。

    “请你一杯酒算什么,你想吃了我也不成问题。”他的嘴角邪邪地上扬,猎人的本性自而然的流露出来。

    陌生女郎笑得好不开心,低着头,透过一对过分鬈翘的睫毛斜睨着他。

    “那还等什么?”言下之意,表露无遣。

    果然也是圈中高手,子扬废话不多说,马上丢钱结帐,揽着她的蛇腰,迫不及待地朝最近的旅馆而去。

    ***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为了增加客人的兴致而特别设计的玻璃透明隔间,此时也布满了水滴,妖娆的女体若隐若现,这一切的场景是多么令人血脉债张。

    可是聂子扬竟一点也没有“兴奋”的感觉。

    他仰躺在床单上,这张几百个人睡过的床;他瞪着天花板上猥亵的男女交欢图,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抽离,冷眼看着这突然变得陌生的一切。

    男人也会“冷感”吗?如果不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会让他面对这煽情的一切时竟会心如止水无动无衷?

    他忽然想到白诗童,不知道当她看到这个情景时,脸是不是会像番茄一样红?还是会义正辞严的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他要他洁身自爱?

    浴室门一打开,一阵沐浴精的香味跑了出采。陌生女郎湿淋淋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白色浴巾,立在床边往下瞅着他看。

    “听说你的床上功夫好不了得,今晚总算可以让我来验证了。”她的眼神发出贪婪的光芒,彷佛躺在她面前的聂子扬是只待宰的羊,而她正考虑着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下手。

    他僵硬地牵动嘴角,说不出心里到底是快乐还是生气,只是突然对这种游戏感到好厌倦

    陌生女郎伸舌舔舔唇,一个扑身,将子扬压在身下。

    聂子扬的衣服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被扒开,女郎两片饥渴的嘴唇不停的在他赤裸的身上游移,一会儿啃咬、一会儿吸吮;子扬的身体终于逐渐被她熟稔的技巧唤醒。

    他暗自松了口气,原来他他并没有变,他还是从前的聂子扬,那个可以潇洒地游走在欲望游戏里的他。

    聂子扬翻身将女郎按在身下,俐落地抽开那件多余的浴巾。女郎丰满壮观的巨波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抖,他的动作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瞪着她那不断抖动的两座山峰,他忽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曾经疯狂地迷恋大胸脯的女人。

    这个时候,他又突然想到白诗童清瘦优雅的体态

    女郎慵懒地睁欢眼,嗲嗲地抱怨。“怎么还不快点?”

    不知道为什么,诗童的笑脸忽然全盘占住他的思绪,此刻的他已“性”致全失。

    子扬离开她饥渴的身体跳下床,将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

    “你要走了?”她都还没有尝到他的甜头,他怎么可以走呢!

    “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先走一步。”说完话,他立即踏出了房间的大门。

    女郎看着门被打开、又“砰”一声的关上,一气之下拿起枕头用力的丢过去。

    “我恨你!聂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