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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七年一月二十日台湾
钱涞从梦中醒来。这是她第几次梦见奔野了?她早就数不清。
扁球将她带回家中,家里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对她那几天的失踪起疑。她,再次回到平凡的生活中,当个平凡的小老百姓,只是她的心却随着奔野而去。
七年了,都快七年了!奔野一直没有回来找她,她握住胸前的戒指,如果没有它的存在,她或许还可以骗自己这是一场梦不!她摇头,就算奔野未曾留下什么,她也不可能忘了他,这种刻骨铭心的回忆岂可说忘就忘?
她下床,拿起一枝碳笔,在纸上勾勒出奔野的脸,他美丽的长发、充满威严的眼睛,以及他似笑不笑的嘴角。
是的,这就是奔野,无论在任何时刻都带着他的傲气,不怒而威的脸总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这就是她的奔野。
瞧!她把他记得多清楚啊!她根本忘不了他!他一定会回来接她的,她知道。
钱涞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那里仿佛仍有奔野吻过的余温。闹钟狠心打断她的幻想,她拍了一下按键,放下手里的画,也该是出门工作的时刻了。她换上了下恤和牛仔裤,外头套了一件大衣。她提起昨夜准备好的手提包,急急的出门而去。
时钟的指钉在三点的位直,满屋子的画都是奔野的脸。
钱涞快速奔人齐氏企业大楼,现在已经是七点三十分了,幸好还来得及。
她吸了口气,冲进女厕,换上手提包里的套装和皮鞋。她将长发挽成一个髻,随便的上了淡妆,再将平光眼镜戴上,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八点二十分了!一切准备就绪,她将东西全塞人手提包,步出厕所。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她一点也不想迟到,这是她的第二份工作,换工作的理由无他,因为是她想赚更多钱,这里的薪资比前一处多了二分之一。
在副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口,她再一次打量自己,确定自己一切无误才敲门。
“请进。”
钱涞大方的走进办公室。“你好!我是钱涞。”
“原来是钱秘书啊!你好。”任迄风头一次听她的名字时抱着肚子笑了好久,现在仍是充满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已经比较脑扑制。
钱涞习惯了有人拿她的名字开玩笑,但是这位任副总经理可真爱笑,她怀疑他是因为她的名字而录取她的。不过无妨,反正她需要这项工作。
看着她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任迄风反倒不敢放肆了,他收住笑。“钱秘书,在总经理回来前,你就先在我这边见习好了。”
“我知道了。”钱涞很清楚这并不是见习而已,是她适不适合道个工作的测试。那又如何?齐氏企业是大公司,她也不是没有实力的人。
任迄风明白了她的想法,对这位不懂得打扮的女人有了不错的印象分数。她或许不起眼,但是却可期待。
“恒炀!”任迄风在机场大叫。
齐恒炀搞下墨镜。“你怎么来了?”公司里这么困吗?竟然劳动副总经理来接机。
任迄风一看他的脸色就明白了齐恒炀的想法,笑道:“反正没事嘛!”钱涞是位好秘书,有了她的帮助,工作量少了一大半,让他乐得到处晃。
齐恒炀摇头。他一直拿这个在魔族时是他堂哥兼老朋友的人没办法,他们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对彼此的个性、想法了解得太透彻,想要拿话威胁老朋友都没用,因为任迄风可不是被吓大的。
“好啦!回去了。”任迄风没理他的扑克脸,依然满脸笑容。
机场里,众多美女的目光全投向了两位高大的男子。
一位有着黑色短发,一位有着银色短发。
“你知道我为什么录用她吗?”任迄风一向爱说话。此刻他更是打开话匣子,嘴巴停不了。“因为她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心里只想着,”好巧!这个人也有一头银发!“”其他的人不是夸他是帅哥,就是呆住了,甚至有的开始想入非非,教他知道了脸色都发红,他可不是种马耶!
“你又在使用法力了?”齐恒炀微笑。他们是有约束的,既然在人类世界里生活,就得遵守不能滥用法力的原则,他不该滥用透视别人内心的法力。
“哎呀!偶尔为之嘛!再说那位钱秘书可真是了不起,不但精通英日语,做事又勤快又有效率,没有九十分也有八十分了。”任迄风大力的称赞钱沐。
“是吗?”齐恒炀再度微笑。那位钱秘书最好有任迄风说得那么好,他已经厌倦花瓶了。
奔野?
钱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奔野回来找她了吗?
眼前的人有着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瞳孔,可是那张脸是一模一样的,他是她朝思暮想的奔野。
齐恒炀皱了眉,她的装扮好老气,可是那眼神却如此熟悉,他见过她吗?应该没有,再说他也记不住女人的脸,他回到现实。“请问你就是钱秘书吗?”他不喜欢被盯着看的滋味,这个女人的目光虽然没有发现猎物的喜悦,却仍看着他良久,那目光是期待吗?
钱涞愣了下。他的口气好冷淡,他不是奔野!奔野才不会认不出她,更不会如此对她说话,他只是一个橡奔野的人罢了。收起期待,她冷冷的说:“是,我就是钱涞。”找不到奔野的心情有些落寞,但为奔野而努力的想法绝不会因此而减少。
钱涞将心思全放在工作上,专业认真的工作态度教齐恒炀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个好秘书。只是
他看着她曼妙的背影深思良久,她的眼神里似乎藏着悲哀,是为了谁呢?他的心有些浮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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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涞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她不懂总经理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也拒绝去感受,这个世界上只有奔野的目光是她想去在乎的。
齐恒炀看着将离开办公室的钱涞。这一个月来,他总是莫名其妙就会想起她,总是不自觉的就把眼光放在她身上。
她没有什么可看性,二十三岁的年纪却打扮得像是三十岁,偶尔浮上脸颊的微笑也是如此的公式化。她,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卑贱的人类吗?为什么能引起他这个一向厌恶人类的魔族人的好奇心?
最可笑的是,她似乎企图与他保持距离,他自认为长得不难看,家世背景也还过得去,以他在人类世界的身分来说,她都不该如此漠视他。他是她的上司吧?
他是吗?从来也没听过她的口气中有一丝丝的情感,她的声音始终冷冷的。
齐恒炀摇头。不过那样也好,他本来就希望有个精明干练的秘书不是吗?钱涞完全符合了这一点,在工作上无可挑剔的完美让任何人想说她的闲话都不成。
他挥去了脑海中的人影,开始看手边的企画案。突然,一阵声响传来。
“总经理!”是他那超级女秘书钱涞的声音。“茂丰的高雅千小姐来了。”
斑雅千?谁呀?他根本不记得有这个人。
钱涞在心里叹气。哎!有钱人的烦恼,记不了太多仰慕者。也该是她这秘书发挥功用的时刻,谁教她的大老板老记不住女人的脸?“是茂丰公司总经理高雅千小姐,她是来谈今年的夏装企划案的。”刚开始她还以为他故意装傻,后来才知道他对女人有着过目即忘的高强本领。
原来如此!他实在讨厌和女人打交道,但是他现在是人类的身分,他是齐恒炀。他意兴阑珊的回答“叫她进来吧!”
一个波霸美女跟在钱涞身后走进来,钱涞好像穿得太单薄了些,这种天气人类应该会怕冷的吧,二月天耶!
齐恒炀将注意力拉回,注视眼前穿得凉快的女人。
“齐总,好久不见了。”高雅千亲呢的眼光流露着暧昧。
即使花了二十七年来适应,齐恒炀仍然无法忍受做作的女人。“钱秘书,请找任副总来一下好吗?”
待任迄风一进门,齐恒炀的嘴角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任副总经理,以后茂丰的企划案就请你多费心了。”
“齐总!”高雅千杏眼圆睁,当初她就是冲着齐恒扬,才硬要父亲让她接下和齐氏企业的合作案,而他竟然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把她推给下属?即使任迄风长得也不差,但这未免也太
“你有什么异议吗?”齐恒炀终于开口对她说话。
“其他公司一定对这个案子也有兴趣。”他的意思摆得极明显,如果贵公司不想合作,请走人。
斑雅千不敢再多说话,移驾到任迄风的办公室。
任迄风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气。奔野!真有你的,你受不了的就推给我?
齐恒炀微笑。能者多劳,他的笑意中有这层意思。
任迄风咬着牙离去。
齐恒炀拨了专线。“钱秘书,以后由女性代理的案子一律转给任副总负责。”
钱涞皱眉,这算什么,大男人主义吗?管他的,她只是个下属罢了。“知道了。”依然平板无情的声音。
齐恒炀觉得有种失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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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亚在齐氏企业大楼外站岗,今天她一定要抓到那女人。可恶!竟敢放她鸽子那么多次,哼!她一定要那女人好看。
正在比手画脚的当口,一阵叫声传来。
任迄风从不知道会有这种无妄之灾。今天接了茂丰的案子,饱受高大小姐的騒扰已经够表了,连看个美女过街都会被流弹所伤,哎哟!天生命贱吗?让他这样的一位魔族将军饱受人类世界摧钱。
“对不起、对不起!”朱星亚真的觉得好抱歉,她竟然把演练当真,打到人家了,瞧那位掩着眼睛有着一头银发的人,大概是位老先生吧?“老伯,”她靠近他。“你不要紧吧?我不是故意的。”
任迄风气愤的别开她的手。“你叫谁老伯啊?”眼前的女孩子像个高中生,可是论年纪,他看起来也才像人类世界的三十岁左右,怎么会是老伯呢?
哇!帅哥!朱星亚吐吐舌。难怪人家要生气,错把帅哥当老头。“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你的头发啦!我以为只有老先生才”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任迄风狠狠瞪回去。开玩笑!
这可是他引以为傲的银发,是魔族王室的象征耶!这个人类世界的笨小表竟然把他当成老头子。
朱星亚开始傻笑,每当一遇到这种情况她就手足无措,只好不停的傻笑,以求有什么贵人出现来解救她。
但是今天似乎不是她的好日子,任迄风一开一合的嘴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朱星亚开始皱眉,身体不住的抖动。
任迄风从眼角撇见了她的失常。“喂!小表,你想干什么?”
“我我”开玩笑,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完了!快要
“你生病了?”任迄风不悦的偷窥她的心,他最讨厌这种尴尬的小表。之后,他的俊睑刷上了一层白,她
“你可以走了。”
朱星亚露出了解脱的笑,狂奔过齐氏企业大楼。
坦白说,任迄风从没有见过任何女人跑得比她还快的。
哦!终于朱星亚穿好衣服,走向洗手台,正在洗手的当口,另一位女人走了进来。
穿着好古板、打扮好老气,还戴了黑框眼镜,要命的是头上流的髻,朱星亚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这老气的女人的确是她要找的人。
“小深,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开什么玩笑,又不是演电视剧。
“亚亚?”钱涞睁大眼。“你怎么找到我的?”她以为自己已经躲藏得很好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朱星亚在某一方面有着超级固执的毛病。
“我是来上班的呀!”她的工作效率超群、她的服装得体,既然如此,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哦!”即使和钱涞相交了十年,她仍忍不住生气。“为什么偷偷搬出来?琪琪和我都很生气,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她们轮流抽空出来找小深,终于给她找着了。
“亚亚,你不要跟琪琪说我在这里好不好?”钱涞皱眉,在她找到薪水更高的工作前,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而且她也不想连累她们。
“又是为了奔野对不对?”朱星亚在那一年的暑假出国游学,欧阳琪琪则回了南部老家。她们是在开学后才由闷闷不乐的好朋友口中得知了所有的故事。
“你怎么这么傻?”
“亚亚!”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的,除了朱星亚和欧阳琪琪,也只有她们知道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
朱星亚抱着她,拍拍她的背。“我知道你有多爱奔野,但是在奔野回来以前,你会需要我和琪琪的。”她无法扼抑朋友的痴情,但是至少她可以在朋友无助时伸出援手。
钱涞在发泄了心中的不快后抬起头。
“不要怕会连累我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你站在我们的立场,你也是如此想的不是吗?”相交十年,还有谁比她们更懂得对方。“你可以不搬回来,但是一个礼拜至少要和我们聚会一次,让我们知道你的情况。”
钱涞点头。
“好啦!我们去吃饭吧!”上完厕所,找到朋友,朱星亚感到饥饿。方才那位倒媚的帅哥早被她抛到五里外去了。
钱涞低头看表。“可是”上课可能会来不及。
“我知道,一、三、五的柔道教室是不是?你是老师那!怎么能饿着肚子上课?”朱星亚拿出皮夹。
“今天我领了薪水,一起去大吃一顿吧!”
她抓着钱涞的手,根本不管钱涞的意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吃,而那位留守的琪琪小姐就委屈一下咯!
钱涞在上完了柔道课后,急忙赶回家,洗了澡,换下一身衣裳。她静静坐在画布前。
亚亚说得对,奔野这么久都不回来找她,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她在哪里的关怀,如果她能制造一些讯息给奔野,他一定会回来的。
钱涞的唇有了笑意,因为奔野的关怀,她又重燃了希望,她快速的涂抹着颜料,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
七年前,她曾经有机会踏入画坛,参展的几幅画都得了大奖,使得前为高中生的她似乎前程似锦。但是,自从她失去了奔野,她再也画不出其他的人事物,除了奔野,没有别的人可使她入画。
奔野狂傲的笑、奔野敛眉的深思,横卧在树上午憩的奔野、伫立在湖边的奔野。满天星斗下的奔野所有的一切仿佛只为奔野而留,藉由她的手把她无尽的思念解放在画布上,她只画奔野,只想画奔野而已。
唇边的那抹微笑未曾褪去。她画上了一朵朵的樱草。
“樱草!”
她还记得奔野曾对她这么说,基于爱他的理由,她查了樱草的花语你是我的天使。
她在看到那一串字后留下了眼泪,他说她是他的天使哪!从那一刻起,她爱上了这种在寒冷地区所开的初春之花。
和奔野见面的日子就快到了吧?钱涞眨眨眼,挥去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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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迄风看了看玻璃外的钱涞后道:“她今天好像变漂亮了。”她今天给人一种有生气的感觉。
“是吗?”齐恒炀回应。她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份期待的光芒,和她身上过气的衣裳一点也不搭。他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就是很在意地?而且是在人家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精况下。
齐恒炀懊恼的回头,发现了任迄风的熊猫眼。“你怎么了?”
“你到现在才发现啊?”任迄风冷哼。“昨天被一只差点快尿裤子的母猪打的。”
齐恒炀看了任迄风一眼。“你也会有大意的时候?”他的目光不只好奇还有嘲讽的味道。
“好了啦!你别再糗我了。”被笨女人打已经够讨厌了,还得被人取笑。
“不能用法力医治自己。”齐恒炀提醒他。他们还要待在这里一些时日,不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了!”任迄风不快的吼。忽然发现齐恒炀的目光又回到那位女秘书身上,而她仍不明所以的继续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微笑。
她的微笑还真动人,怪不得有人看痴了,任迄风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
齐恒炀知道她的笑容定会为她那张无趣的脸增加些许色彩,但是他不知道那竟会是如此的令人惊叹。这是他头一次看到她真正的笑容,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有谁可以令她如此的失神良久?
齐恒炀皱眉,重击通话键。“钱秘书!”
他发怒的声音让钱涞怔了一下,但是她很快的便恢复正常。“是的,请问总经理有何吩咐?”
“进来!”
钱涞面无表情的脸配合着依然平板的声音。“总经理。”
她又回复成原来的她了,那个人真有那么好吗,令她可以为了他做如此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齐恒炀看着眼前的人。“把去年和前年的公司财务状况重新比对一次,明天早上以前送到我桌上。”齐恒炀不要她有时间想别的人去年和前年的?
那些不是早就归档了吗?算了,她没有心情管这些大老板在想什么,她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好了。“我知道了。”钱涞向他点了点头,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去。
齐恒炀将手中的笔折成了两段。她为什么不生气?
他宁可看她发怒的脸都比她若无其事的表情强得多。她那副样子明白的在答覆地,他根本无法挑动她的情绪,他在她眼底根本算不了什么。
“恒炀。”任迄风觉得他的老朋友真是太差劲了。从他这七年的人类生涯得知要弄好这一分报表可不是轻松的工作,而奔野还限她明天早上要完成。“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
“我知道。”齐恒炀坦白的承认,因为不喜欢说谎的个性。他不知道的是为什度他要对她那么生气?她只是个卑贱的人类呀!而他是拥有魔族血统的高贵王子,他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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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电梯里容易出现色魔。这类无耻的家伙趁着人多的时候,偷抚女人的某一部分,以实现自己无法完成的欲望,满足自己在衣冠楚楚下那颗压抑畸型的心。
今天早上钱涞不得不跟一大量人挤在一起。她一向讨厌人挤人的环境,香水味、桌汗味、发胶再再都令她受不了。因此她总是痹篇这种尖峰时段上班。
无奈在来公司的路上,她那陈年的骨董脚踏车竟“落链”了,修理了好久才再度上路。到了齐氏企业大楼,她又花了很多时间在洗那双油腻腻的手。
哎!也该是痛下决心买一辆新车的时候,尽管她再怎么舍不得都得花这笔钱了,想想就心头发紧。
这几年养成的勤俭令她一花钱就心痛,出了厕所又挤上这要命的电梯,偏偏总经理办公室在顶楼二十一楼,她只得一路忍受下去。
好死不死的,在第十按时,有一位炒龄女子大叫“有色狼!色浪摸人家的屁股啦!”
整个电梯的人开始东张西望,钱涞倒是看到那人将放在那高翘美臀上的手给伸回来了。平时她不是爱惹事的人,但是今天不一样,她正要找人出出气,既然那白痴不知道尊重女性,就让她来教他好了。
十楼的电梯门开了,钱涞对着离电梯门最近的人叫“等我一下!”
她匆匆走向那个刚离开的人,毫不犹豫的抓起他的手,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那人的脸色极难看。“你你凭什么?”
钱涞拍拍手,待会儿一定要记得去洗手。“你妈妈没有告诉你不能乱摸女人的屁股吗?”
他的脸色转成猪肝色,这女人怎么知道他他数度爬起却因头昏目眩而不得不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众人眼前,羞呀!
身后的女性同胞响起了掌声,看不出这钱秘书长得不起眼,身手却了得,女性的英雌哪!男人们也起了赞赏的目光,女人啊1可不能轻视的。
钱涞一吐心中闷气,她才不在乎别人在想什么呢!
她走进电梯。“二十一楼,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