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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岛上的红馆。
红馆是特地为转世后的红月王所准备的馆邸,照理说现在应该是齐天靉住在里面,但她嫁给了蓝羽臣,和老公住在蓝馆,所以目前的红馆并没有主人。
然而红馆也并非无人居住,因为每个月圆的夜晚,杨月蓁都会住进红馆。
为什么非选在月圆之夜住进红馆不可?这件事恐怕只有杨月蓁本人知晓了。
原来红月王就是在月圆之夜向杨月蓁求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却也是在这样的月圆之夜,在她的眼前辞世,让她经历了人世间最悲惨的遭遇。
所以,她让自己至少在每个月的这一夜,回忆过去的种种,然后在睡梦中和她心爱的王相遇。
*****
天上的月亮像个大圆盘似的默默照耀着黑暗的大地,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每个人应该都好梦正酣,但此时却有两个人异常忙碌。
那两人非常特别,其中一个很高,大概有一九o公分,相对之下另一个则很矮,大概只有一五o公分左右,两人都穿着一身的黑衣服,还戴着头罩。
从他们的装扮不禁让人联想到一种“职业”那就是小偷。
“喂!高个儿,你确定是这里吗?”矮个子的男人想再确认一次。
斑个子的男人拍胸脯保证道:“安啦!我已经调查得非常清楚,红月王是住在红馆里,这里就是红馆,所以住在里面的那个人绝对是红月王不会错的。”
他们是奉了“某人”的命令前来活捉红月王,事前已经调查得非常仔细,绝对不会出错的。高个子男人说完就要打开红馆里唯一有着晕黄灯光的房间捉人,但矮个子的男人马上阻止他。
“等一等。”
说完,矮个子男人从身上拿出一根类似吸管的东西,从门缝向房间里吹进一种葯粉。
“那是什么?”高个子男人低声问道。
“为了以防万一用的,只要吸入那种葯粉就会陷入昏迷。这是解葯,快吃下。”
矮个子男人拿出一颗葯丸给对方,他自己也吃下一颗。他做事一向谨慎,为了怕里面的人没有熟睡,同时也为了顺利捉人,因此让里面的人昏迷比较省事。
“现在可以进去捉人了吧?”高个子男人不等同伴的指示即率先进入房间,但当他看见已然昏睡在床上的人时不觉一阵惊呼:“天哪!竟是个娘儿们。”
“你不是说已经调查清楚了吗?”矮个子男人气急败坏的问。如果任务失败了,他可以想像得到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他的主人可不喜欢办事不力的人。
“我确实已经调查清楚了。”高个子男人极力替自己辩解:“调查书中并没有说明红月王是男是女,或许红月王是个女的,而且就算这个人不是红月王,她也一定和红月王有很大的渊源。”
“这样?饬娇傻乃荡墙凶鲆丫鞑榍宄?”
矮个人男子快要被他的同伴气死了,不过现在再争论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怎么办?”高个子男人知道是自己理亏。
“只好先带她回去交差了。”矮个子男人无可奈何地说,随后又拿出针筒在杨月蓁的手臂上打了一针,才叫高个子男人扛着她离去。
他们就这样来去匆匆,神不知鬼不觉的。
*****
杨月蓁失踪了。
蓝羽臣和傅清扬来到“失事现场”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我不相信月蓁这么大的人会从红月岛上消失。喂!你想她会不会一时想不开跳海了。”蓝羽臣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暗清扬白了他一眼,开口道:“她如果想不开,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应该随着红月王殉情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所以我推测她是被人给掳走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因为他闻到了房间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残留着,如果他猜得没错,这应该是一种类似迷魂香之类的东西。
当他将情况解释给蓝羽臣听时,只见蓝羽臣怀疑的在房间的四处嗅了嗅说:“没有啊!我什么也没闻到。”
“如果你能闻得到,那我也不用混了。”傅清扬笑道。
他绝没有贬低蓝羽臣的意思,可是听在蓝羽臣耳里就有那么一点不爽。
“是啊!我又不是某种嗅觉敏锐的动物,当然闻不出来罗!”
“原来你连某种嗅觉敏锐的动物都还要不如啊!”傅清扬马上还以颜色。
蓝羽臣知道想要在口舌之战中胜过傅清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不想再继续自讨没趣。“好吧!那你说她会被什么人掳走?”
暗清扬摇摇头道:“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根本不可能发生。你想想,除了我们之外,根本没几个人知道红月岛的确实位置,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红月岛掳走月蓁谈何容易。”蓝羽臣并不同意傅清扬的看法“我个人认为她是自己离开红月岛的。”
这个可能性傅清扬早已经想过。
“她有必要半夜偷偷摸摸的离开吗?好吧!就算她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行踪,也不可能连个行李都不带吧?所以她一定是被人掳走了。”
听完傅清扬的话,蓝羽臣终于对博清扬完全信服。
“是谁那么大胆,敢在咱们的地盘掳人,难不成是想和红月集团为敌吗?”
“放心,月蓁不会有事的。”傅清扬保证。
认识杨月蓁将近四个世纪,他非常确定杨月蓁绝不是个弱女子,而且还比任何人都要强悍。
“她是个女人。”女人就是弱者,蓝羽臣将保护全天下的女性当为己任。
“你该担心的是掳走她的人。”傅清扬意味深长的开口。
问题是,到底是谁掳走了她?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这件事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罗!
*****
在红月国的遗址里藏着一条秘密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个遗世独立的小柄,它的名字也叫红月国。
这个小柄是三百多年前红月古国的遗民到此处逃避战祸所建的,因此不管是社会制度或者是风俗民情,都和红月古国一模一样。
而统治者是个叫欧阳凛的男子。
此刻,殴阳凛正在他的“无忧宫”里秘密会见他的两名属下,以及他们所带回来的“礼物”
“你们已将那家伙捉来了,很好,你们这一次做得非常好。”
欧阳凛的赞美在他俩听来非常刺耳,因为他尚未看清楚他们绑回来的人。
事情很难以启齿,两个人以眼神讨论的结果,最后由矮个子男人代表发言。
“陛下,这事实上,这个中途出了一点小问题。”
“说清楚。”见两名属下吞吞吐吐的,欧阳凛不悦的蹙起眉头。
“是”矮个子男人叫苦连天,但也只好全盘托出了:“我们捉回来的是个女人,但她住在红月王的红馆里,说不定就是红月王本人,所以我们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人的心态将她捉回来了。”
“女人?”欧阳凛挑着眉,看不出是戏谑还是生气。“我叫你们捉那个自称是红月王的人,而你们却捉回了一个女人。”
他随手托起昏迷之人的脸蛋,没想到这一看却像是被雷轰到似的。
“是她!”欧阳凛惊喜地叫道。
“陛下,您认识她?”矮个子男人问。难道她真是“红月王”?
“岂止是认识,这次你们做得太好了,下去领赏吧。”欧阳凛的视线再也没离开过那名昏迷的女人。
“是。”
无论如何,陛下没有怪罪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正当他们恭敬地转身离开之际,欧阳凛又叫住了他们:“慢着,为什么她会昏迷不醒?”
“因为我给她注射了会使人昏迷的葯,我怕葯量不够她会中途醒过来,所以可能是葯量用太多了。”矮个子男人提心吊胆的说。
“混蛋,会不会有副作用,还不快去请御医来。”
“是、是。”
这一次两人片刻也不敢称作停留,赶紧依命行事。
欧阳凛低头深深凝视着怀中的女子,情难自禁地抚上她的脸颊说道:“月蓁,我的月娃娃,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
杨月蓁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她是个小女孩,那是她第一次到红月国皇宫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她在御花园里贪看着各种奇花异蕊,突然一阵强风吹来,将她绑在发上最喜欢的一条缎带吹走了。
小杨月蓁只能看着被风吹到樱花树上的缎带而束手无策,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直到一个小男孩出现在她的面前为止。
“你怎么了?”
“缎带”杨月蓁指着树上的河谛带道:“飞走了。”
小男孩抬头看见了她所说的缎带,马上自告奋勇的说:“我帮你拿下来。”
他说完就马上爬上了那棵樱花树,虽然手臂屡被尖细的树枝划伤,但还是完成了使命。他笑容满面的将缎带递向杨月蓁。
“喏!拿去。”
“谢谢。”杨月蓁看着他的伤口,咬了咬下唇。
“别客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闲杂人是不能来这里的,你还是快走吧!”
“我不是闲杂人,我叫杨月蓁。”杨月蓁不服气地说。
“杨月蓁”男孩的话被自远处走向他们的侍女打断,他急忙说:“月娃娃,别告诉任何人你看见我的事,一言为定喔!”
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掉了。
“殿下殿下”侍女一面东张西望,一面走向杨月蓁,她问:“小女孩,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男孩从这里走过去?”
杨月蓁摇摇头,握紧她的河谛带。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孩是红月国唯一的王子,而且还是她的未婚夫。
*****
欧阳凛忧心忡忡的看着犹昏迷不醒的杨月蓁,一旁御医正在替她看诊。
“她不要紧吧?”欧阳凛问。
“回陛下,这位小姐没什么大碍,葯性一过她自然就会醒过来。”
御医觉得很纳闷,他从没有见过陛下如此担心的神情,可见得这名女子对陛下来说一定非常重要,不过他可不敢开口问。
“不能让她马上醒过来吗?”欧阳凛迫不及待地问。他已等不及要看杨月蓁那双漂亮的眼睛了。
“陛下,这不像是您的个性。”御医道。他几时变得这么急躁了。
“是啊!”欧阳凛自嘲的笑了笑,反正三百多年的岁月他都等了,现在又何必急于一时。
总之,月娃娃是属于他的,再也没有人可以从他的身边夺走她。
*****
杨月蓁缓缓的睁开眼睛,映人她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的是这儿的一切摆设和格局部和以前的红月国皇宫很相似,而陌生的是她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
而且,她应该是在红馆里呀!杨月蓁好奇的眼光瞥见了站在窗前的人,然后,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作梦。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欧阳凛关怀备至的走向杨月蓁,来到她的床前并俯下身看她。
“你”杨月蓁抬起她的手,她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炯亮有神的眼睛、抚过他高挺的鼻梁、抚过他的薄唇,然后划着他脸部的轮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看到了红月王,看到活生生对着她笑的红月王、她的未婚夫,但是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一场梦。
欧阳凛握住她的纤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一下。
他的手是温热的,他的唇也是温热的。
“月娃娃,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没错,是她心爱的王没错!
月娃娃,红月王总是这样称呼她,说她是他一个人的月娃娃。
“王”杨月蓁泣不成声的投入他的怀抱,这个她已盼了三百多年的怀抱。
是梦也罢!如果在梦里能像这样碰触到他温热的身体,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我的月娃娃。”
欧阳凛正确无误的找到她的唇,他急切地、激狂地吻着她。
也许是两个人对这份感情都等待得太久了,他们就像是一点即燃的火焰,谁也控制不了,只想和对方沉醉在爱欲里。
欧阳凛将她按回床榻,喘着气凝视着她,深邃的黑眸中潜藏着深深的情感与欲望,但因为顾虑到她,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月娃娃,你总是能让我失控。”
现在他还不能占有她,因为他们必须谈一谈,他万分不舍的抽身离开。
杨月蓁着急的紧抱住他,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他又要离开她了。
“月娃娃?”欧阳凛惊诧地看着她,她轻舔上他的唇,诱惑着他,撩拨着他。这样的举动简直让他失控“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
在那些无止境、充满悔恨的日子里,她早就已经下定决心,如果红月王有朝一日出现在她眼前,她会毫不犹豫地献出她自己,她要让自己完完全全的成为红月王的妻子。
她希望他们之间拥有最美好的回忆,那么也许她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让我成为你的人。”杨月蓁道。
“遵命,月娃娃。”
得到了杨月蓁的许可,欧阳凛片刻也不浪费,他解开她的扣子,探着她不丰腴但紧致平滑的曲线,那里面有他渴望的一切。
当他深深的将自己埋入她体内时,忍不住满足的低吼出声,他那么长时间的等待总算是有了代价。
而杨月蓁则感觉自己彷若置身梦境。是啊!只有在梦中她才会这么大胆的吟叫,才会
唉!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那么她永远不要醒来。
*****
这不是一场梦。
杨月蓁看着身旁这个发出均匀呼吸,犹在沉睡中的男人,他还活着,而且
一想起自己昨晚的大胆行径,她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她大概是被乍见红月王的喜悦给冲昏头了,才会一时激情的献身。
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她已经是红月王名正言顺的妻子了,这件事美好得不像是真的。
欧阳凛赤裸的胸膛袒露在外,杨月蓁怕他着凉了,因此将被子拉高盖住他。但那一瞬间,她的脑?锓3鲆坏谰叮嫠咚虑椴惶跃3孟裢艘患苤匾氖隆?br>
到底是什么事呢?
杨月蓁皱了皱眉,又拉下了被子,然后,她的脑子突然轰隆作响。
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是胎记,这个男人身上没有红月王的胎记。
此时,欧阳凛刚好醒来,他含着笑,手臂一伸就想将杨月蓁揽入他的怀中。
“胎记呢?”杨月蓁推开他,一脸苍白。
“什么?”欧阳凛莫名其妙地反问。
“你不是红月王,你到底是谁?”杨月蓁觉得她将在这一刻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