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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小口喝着倪敬为她准备的汤,慕容珞冰满足地露出一朵醉人的甜笑。
“倪大哥,这汤好好喝,你放了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好喝?”
倪敬背靠着门,双手抱胸,脸上一无表情,声音也是平静冷淡的“两只山鸡,一斤猪骨,还有黄耆、川七、杜仲、人参、红枣”
他还没说完,慕容珞冰瞪大眼,大惊小敝地喊:“等等,你说这里面是葯?”
小丫头自幼就不喜欢吃葯,因为她觉得葯苦难喝,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肯喝葯,宁可躺在床上呻吟翻滚也不喝。
为此,慕容浚特别要尚膳监的御厨将葯弄得好喝些,但无论怎么弄小丫头依然嫌难喝,总喝没两口就不喝了!为此,慕容浚又气又恼,差点想把亲妹子拖出去砍了,谁教她这么难伺候呢?因此当她喝到倪敬所做的毫无葯味的汤时,才会如此惊讶。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让你消署解渴的冰水吗?”倪敬没好气地说。
其实倪敬弄给她喝的,是一帖安胎葯,因为慕容珞冰太瘦了,这对肚子里的孩子和她自己都不好,所以他才会放了些安胎补身的葯,还加了一些独门秘方以去除葯味,否则哪能逃得过这丫头的刁嘴呢?
“为什么我要喝葯?”虽然已经知道是葯,慕容珞冰还是一接一口,将汤喝得光光,连半只鸡腿也啃得干干净净。
“堡主说你太瘦,身子太弱,要我好生替你补补。”
提起齐傲天,慕容珞冰顿峙小脸一垮,漂亮的黑眸闪着怒焰“别提他,我这辈子不想再听到这名字,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
倪敬一挑眉,兴致盎然地看着小丫头生气的模样,却没有说出“齐傲天”三个字可是她说梦话时都会提到的名字哪!
慕容珞冰气呼呼地想着,想着那天夜里齐傲天是怎么羞辱自己的,眼泪便不由自主地盈满眶。
他怎么能够那样对待自己呢?在他为她疗伤,带她脱险,又狂烈地占有她的身子以后,他怎么能够说出那般绝情的话来?他怎么能够像对待妓女一样对待自己,伤害自己?
看来那天那个银衣人说对了!他果真是个无情无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朋友都可以出卖的小人,否则他怎会用铁链把自己锁在这里?又怎么连着一个月不见人影?
慕容珞冰咬着唇,眼泪无声无息滑下脸庞。
眼看慕容珞冰又要哭了,倪敬忍不住低叹口气。
这就是女人吗?怎么动不动就掉眼泪呢?幸好她和自己无关,否则有这么个成天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跟在身旁,怕他不疯也去了半条命。
倪敬从怀中掏出一条帕子准备丢给慕容珞冰,哪知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倪敬一锁眉,快速地奔近慕容珞冰,将自己为她卸下的铁链又重新链上去。因为他极不喜欢用链子锁人,特别对方又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加上齐傲天曾吩咐过,如能不链着慕容珞冰就尽量不要链她,所以吃饭、睡觉时,他都会替她解下铁链,好让她自由行动。
就在倪敬刚链上铁链,小屋的门即被推开。一阵香气飘入,跟看一条人影姗姗来到,那是薛芷芹。
薛芷芹趾高气扬看了倪敬一眼“倪敬,你下去吧,我有话要问琼华公主。”
倪敬定在原地不动如山“堡主交代过,任何人都不准进来这儿,也不准和琼华公主说话。薛姑娘,你还是回去吧!”
“是吗?倪敬,你看这是什么?”薛芷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亮晃晃的东西递到倪敬面前。
倪敬一愣“金龙令?”
“对!见牌如见人的金龙令,这是堡主给我的,如同堡主亲自来到一样,事实上,今天我会到这儿来,也是堡主要我这么做的。”
倪敬眼睛不觉眯了起来,她怎么会有金龙令?
眼看倪敬依然站在原地不走,薛芷芹有些不耐。“怎么?你还不走?”
倪敬无奈,只得躬身行礼“是,属下告退!”
倪敬一退出去,薛芷芹马上命令随行的丫鬓把门关起来,同时掩上半开的窗户,然后一步步逼近慕容珞冰。
慕容珞冰虽然单纯,但不笨,她马上知道这个打扮得像只孔雀般妖艳的女人有问题,她后退着,眼睛紧紧盯住薛芷芹“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薛芷芹冷冷一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来人,给我搜!”
“是!”两名丫鬓走上前,七手八脚压住慕容珞冰,一阵不客气地在她身上乱摸乱搜,仿佛在找什么似的。
慕容珞冰长这么大,何尝受过这等耻辱?当下又踢又打,又是挣扎“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奈何人家两个对一个,而她手脚都被铁链链住无法动弹,只能屈辱地任由两个丫鬓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
一旁的薛芷芹可忍不住了“如何?有没有找到?”
两名丫鬓摇头“没有,她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他明明说东西在这丫头身上啊?否则何必大费周章把她捉来,又把她锁在这屋里?再搜,顺便看看是不是藏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
苞着又是一阵寻找,但依然没有发现想要的东西。
这下薛芷芹有些火了,她走到慕容珞冰面前,一把扯住她头发问:“紫纹血玉在哪里?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慕容珞冰被揪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什么紫纹血玉,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是慕容浚给你的嫁妆,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说,你到底把玉放在哪里?”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这妖里妖气的丑妖精,放开我!”慕容珞冰怒骂若,手脚不停踢打挣扎。
“你敢骂我?你这不知死活的丑丫头!”薛芷芹反手一巴掌甩在慕容珞冰脸上“说!紫纹血玉到底在哪里?”
慕容珞冰被打得脸上一片火辣辣,嘴角还带着血丝,但她不服输地瞪着薛芷芹“你要紫纹血玉做什么?”
薛芷芹得意一笑“我怎么会要那种不吉祥的东西呢?告诉你也无妨,是傲天要的,碰巧他今天有事出去了,所以吩咐我替他来审问你,要你交出紫纹血玉。”
“是他?”
“没错!你以为他为什么大老远把你从云骑关捉来这儿?正是为了你身上的紫纹血玉!因为这块玉是开启南天鉴宝藏的钥匙,没有了这块玉,就算有南天鉴也没用!所以你乖乖把钥匙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南天鉴的宝藏?那是什么?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南天鉴是黄帝时候所留下来的,一部记载了天文星宿的书,从这本书可以推断现在以及未来几百年以后的事,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南天鉴里头有一笔不为人知的奇珍异宝,只要谁能得到这笔宝藏,谁就可以称霸天下。”
薛芷芹又一次拉扯着慕容珞冰的长发,用憎恨的眼看着那一头令她嫉妒怨恨的乌溜黑发“现在你知道傲天为什么接近你了吧?他是为了宝藏才接近你的,他根本不爱你,也不要你,有关你和他之间的一切,全是你主动挑逗而来的,和傲天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他这样告诉你?”慕容珞冰脸色惨白地问。
“当然,他还把你和他在山谷里所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了,包括你怎么恬不知耻地勾引他、诱惑他,害他失去控制,不得不占了你那航脏的身子!”
“你胡说,胡说,他不会这样说的,他不会”
“是吗?如果他真要你,为什么回到傲龙堡以后,他一次也没找过你,甚至连看都不来看你,还把你锁在这儿?”
慕容珞冰一咬唇,是啊!如果他当真要自己,当真想娶自己为妻,为什么回到傲龙堡后,却反而将自己关在这小屋中呢?她想起在谷底他是怎么热切缠绵地教她、爱她,怎么将她从女孩变成女人,难道一切真如他所说,只因为孤男寡女,情难自禁,没有其他理由吗?
薛芷芹乘胜追击道:“其实我很能明白你的心情,因为傲天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昂藏男子汉,只要见过他的女人,很少能不爱上他的。但是很可惜,傲天从不要其他人,纵使他曾经放荡过,最后他还是会回到我怀里,所以你死心吧,把紫纹血玉交出来,然后乖乖回到燕国去继续当你的公主!”
慕容珞冰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一片片,她的血液也似乎在一瞬间完全冻结,让她痛苦得喘不过气“我没有玉,我也不知道紫纹血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敬酒罚酒都不吃,倒是你,可能需要替自己准备一杯酒,免得哪一天被齐傲天抛弃了,无酒可喝!”
薛芷芹气炸了!她冲向前,对着慕容珞冰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着“该死的臭丫头!你到底交不交出紫纹血玉?”
慕容珞冰根本毫无招架能力,只能双手护着自己的脸。
眼看慕容珞冰无动于衷,硬是不肯交出紫纹血玉,薛芷芹霍地停手冷笑“不肯?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乖乖交出来!”
略一偏头,身后的丫环递上一条泡过盐水的长鞭,薛芷芹抓起长鞭,当着慕容珞冰的面甩了甩“公主,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慕容珞冰顿时刷白脸“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把玉交出来,否则这鞭子一旦甩在你脸上,那倾国倾城之貌只怕要成为历史回忆了。”
“你敢?”慕容珞冰不自主地颤抖着,她没怕过薛芷芹的拳打脚踢,也不在乎她的威胁,却对那长长、湿湿又粗粗的鞭子感到畏惧?咸欤夥枧讼胗媚嵌鞔蜃约郝穑渴瞧氚撂旖兴饷醋龅穆穑?br>
“为什么不敢!说,紫纹血玉到底在哪里?”薛芷芹又一次甩动鞭子威吓道。
“我不知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慕容珞冰吓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心里不住呐喊,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啊!
“该死的丫头,不让你尝尝,你不知道我薛芷芹的厉害!”
说罢一扬手,甩动长鞭,眼看那鞭子就要打中毫无招架能力的慕容珞冰,忽然,一阵如刀般的疾风从薛芷芹身后袭来,薛芷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让那风吹得站不住脚摔倒在地,跟着风又卷起鞭子,重重扫在薛芷芹如花似玉的脸上。
“好痛!”
两名丫窦慌地回头“谁?”
“是我!”倪敬直挺挺站在门口,双手抱胸,完全看不出他曾经动过手的模样。
薛芷芹疼得脸都歪麻了,眼睛也肿得老大,差点看不见“倪敬你你好人胆子,你不怕我告诉堡主吗?”
此时,一个冷得令人打颤的声昔飘进来:“告诉我什么?”
薛芷芹愣在当场“傲傲天?”
来人正是齐傲天,他一身黑衣,黑衣上尚沾有血渍,脸上写满疲倦,因为他到云骑关赴西楼昊南的约,却差点无法回来。若非一名白衣女子相救,只怕今天的齐傲天已成黄土冤魂了。
齐傲天站在门口向内凝望,他先扫了一眼慕容珞冰,确定她安全无恙后,才放心地将视线盯在薛芷芹身上“芷芹,你刚刚说想告诉我什么?”
薛芷芹惨白着脸,狼狈地站起来“我倪敬”
“倪敬怎么啦?”
“倪敬他”
齐傲逃冖着薛芷芹被鞭子划得鲜血淋漓的脸“他用鞭子打你?”
薛芷芹点头如捣蒜,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是!我想来这儿看看琼华公主,没想到他不肯,要赶我出去,我说不想出去,他就用鞭子抽我,我”
“喔?”齐傲天轻轻一抬眉,皮笑肉不笑地转向倪敬“是这样吗?”
倪敬如电的目光定定瞪着薛芷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简简单单地说着:“薛姑娘想对公主动刑,为了不让公主受到伤害,属下只有得罪了。”
“动刑?芷芹,这是真的吗?”
“不,当然不是真的!你一向要倪敬守门,没有命令谁都不准进入,我是个女流之辈,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对琼华公主动刑呢?”薛芷芹扯着齐傲天的衣袖“傲天,相信我,难道你宁可相信一个下人的话,也不肯相信我吗?”
齐傲天扯扯嘴,眼中冰凉一片“我当然相信你,你是我陪寝的侍妾,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薛芷芹喜出望外“傲天,你相信我了?”
“自然,不过你还得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才能决定要不要相信你。”
“我说过了,我来看看琼华公主过得如何”
突然,慕容珞冰打断她的话:“她说谎!她一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找我要紫纹血玉。我说不知道,她就甩我巴掌,还想用鞭子抽我,刚刚若不是倪大哥救我的话,只怕我已经被打死了!”
薛芷芹慌地摇头“不,傲天,我没有打她,我只是问她要紫纹血玉的下落罢了,我真的没有打她!”
斋傲天淡然看着薛芷芹,声音不疾不徐却冰冷无比:“你要紫纹血玉做什么?”
薛芷芹咬着唇,吞吞吐吐地思索着怎么说才对“我我想紫纹血玉可以打开南天鉴取得宝藏,所以所以我”
“所以你就想先替我拿到,对不对?”
“对,就是这样,我怕夜长梦多,怕兰陵王又不时来挑衅,所以想先拿到紫纹血玉,这样就算兰陵王来,我们也不用怕。”
齐傲天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你怎么知道南天鉴有宝藏?又怎么知道兰陵王曾经来过傲龙堡?”
薛芷芹轰地愣在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我”
“芷芹,你听谁说的?我记得我并没有告诉你南天鉴有宝藏的事,整个傲龙堡上下也没有人知道兰陵王来过的事,为什么你会知道?”
“我我听听”
“听谁说的?耶律飞吗?”
“耶律飞”三个字一出口,薛芷芹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她傻愣愣地抬起头看向齐傲天“你你”“我怎么知道?告诉你,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是耶律飞的爱妃,奉他的命令到傲龙堡来卧底,好打探傲龙堡的地形,顺便偷取南天鉴,是不是?”
薛芷芹瞪大眼睛喘息着,汗水一滴滴自额头滴下“你都知道?”
“当然,打从你一进来傲龙堡我就知道了!我之所以留你到现在,是想看看耶律飞究竟要你做什么,顺便让你传一些假消息给他。”
“那你也知道那天的黑衣人是耶律飞?”
“如果我不知道,我会告诉你打开南天鉴需要紫纹血玉吗?”
“什么意思?难道没有紫纹血玉这样东西?”
“没错,南天鉴根本不需打开就可以看,而且也没有紫纹血玉这样东西,那是我故意给你的假消息。”
薛芷芹浑身发抖,指着缩在床脚的慕容珞冰问:“她你捉她来又是为什么?”
齐傲天微微一笑,走上前俐落地扯下慕容珞冰身上的铁链,爱怜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吻着“这有好多原因,你想听哪一个?最重要还是最不重要的那个?其实我会不辞千里把冰儿带回来的原因很简单,我要她,从她十二岁那年,我就决定我要她当我的妻子,替我生儿育女。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和你有关,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耶律飞准备劫轿,那样我和冰儿或许还得耽搁一段时间才能见面,所以认真说来,我得谢谢你!”
薛芷芹一阵头昏眼花,几乎晕厥过去,但一股不认输的执着让她硬是咬牙问,因为她得弄清楚一件事,一件对她来说相当重要的事。
“傲天,你说你要我,喜欢我的乖巧、听话,这这是真的吗?”
齐傲天漠然对住她“你说呢?”
“你你并没有真的喜欢我,是不是?”
“你是耶律飞送来的女人,既美丽又热情,虽然淫荡无耻,却是男人发泄欲望的好对象,所以我为什么不享用呢?”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薛芷芹低喊看,滚滚而下的泪珠刺痛脸颊。
“为什么不相信?”
“如果你真喜欢这丑丫头,为什么天天来找我,在我床上过夜?又为什么一次也没来看过她?还用铁链把她锁在这里?”
“我用铁链锁住冰儿,是为了减低你和耶律飞的戒心,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偷看。至于我为什么不碰冰儿?那是因为我中毒了,而这毒,必须靠着男女交合才能解开。我不想将毒过到冰儿身上,所以不能碰她,思来想去,只有你是最合适的对象,这是我为什么几乎天天要你,甚至有时一日数次的原因所在!”
薛芷芹闻言,脑中衣片唆唆作响“你要我,只是为了让我替你解毒?”
“嗯!而且是一种无解的剧毒。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看看你身上是不是多了一些红色的斑点,还有,你最近是不是常常觉得热,动不动就流汗?”
薛芷芹慌地拉开衣服一看,果然看见身上有一大片的红色斑点,继之以近日的体热、燥郁,走没两步就汗水淋漓的状况让她明白,斋傲天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中毒了!
想到这儿,薛芷芹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地往下滑,晕了过去。
见薛芷芹晕厥,齐傲天毫不怜惜地吩咐倪敬:“倪敬,将她赶出傲龙堡,我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这个女人。”
“是!”倪敬背起薛芷芹往外走去,临走前,不忘带上门,将一方天地留给齐傲天和慕容珞冰。
一得到独处的机会,齐傲天急忙想替慕容珞冰检查伤势“冰儿,你没事吧?”
哪知慕容珞冰没有回答他,只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恶狠狠地赏了齐傲天一巴掌,然后使尽吃奶力气将他往外推“滚,本公主不想见你!”
齐傲天错愕极了“冰儿,听我说”
慕容路冰不听齐傲天解释,当着他的面就将门摔上,独留他站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