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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北后,茵茵开始专心打稿,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永司命带给她初恋的滋味,让她的脑内充满了爱情的因子,总之,在写作上,她觉得顺手多了。
回到台北一个星期了,她告诉他,她要好好想清楚,就算真的要她当永家的媳妇,也不能说当就当,至少,他得给她一个美好难忘的初恋再说。关上电脑,她趴在窗口边发呆。
虽然她对他说,她要好好想清楚,但是她早就清楚了,她是喜欢他、也爱上他了。
眼一瞥,她看见雅旭扬载岑思回来,她笑弯着唇,曾经,她以雅旭扬为初恋情人典范,虽然永司命和雅旭扬截然不同,没有斯文的气质,但在她心中,永司命是绝对比雅旭扬还优秀的。
而且他做事情,还会顾虑到她、金她设想。要不是他叫金匮把她爸妈一起带去花东游玩,说不定他诈死的那时,她已经被她爸先打死了。
拉上窗帘,她走到镜子前,对镜中的自己扮个鬼脸。
吧吗老是想到他的好,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转身想下楼去泡花茶,门铃声陡地响起,
她下楼去开了门,快递送来一箱包裹,她看到奇件人是永司命,她的唇漾起了一抹微笑。
把一大箱的包裹抱进屋内,茵茵迫不及待的拆开箱子
一个大箱子内,有一个小箱子,小箱子内,还有一个小箱子
苦笑着,她在想,永司命该不会是在和她玩箱子的游戏吧!
拆了六七个小箱子后,连向来颇有耐性的茵茵,都觉得快要抓狂了!
“永司命,你在搞什么鬼啊!”望着客厅塞满了小箱子,茵茵捺着性子,把一个百立的长方形盒子打开来
盒子一打开,一朵娇艳的红玫瑰,从盒子里掉了出来。
茵茵讶叫了一声,原本不耐的嘴角徐徐地弯起,甜蜜的笑容谱在脸上。
拿着那朵娇艳的红玫瑰,她的笑容加深,满心的甜蜜、满心的感动此刻,满屋子的箱子看起来,已经不那么碍眼了!
望着那朵娇艳的红玫瑰发呆傻笑着,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把茵茵吓了一跳。
她排除一大堆箱子,杀出一条路,在电视上方拿到她的手机。
“喂”
听到那头熟悉的声音,她再度笑扬着唇。
“收到我送的花了吗?”永司命在那头笑问着。
“嗯,收到了。”茵茵假装不悦。“喂,你干吗包那么多箱子?帮我制造垃圾啊!”“茵茵,你怎么不了解我的一番好心!”永司命叹声道:“那些纸箱不是垃圾,我是担心你稿子写不出来,没赚到钱,三餐不济有了那堆纸箱,你可以拿去换钱,换一个面包吃。”
“永司命!谁说我的稿子写不出来!”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呃”好像真的是她自己和他说过的。“那是之前,现在我有在写稿了你把箱子收回去。”
“好吧,那你把箱子包一包,请快递把箱子送回来永家,那些箱子可有很多用途的,至少可以回收再包一次花给你。”
听到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她又笑了。“你不要再费工夫,包一大箱子,只为了送一朵花。”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刚才看到花掉出来时,那真的是—种惊喜。
“喔,我懂。下次我不会只包一朵花,我会包一大束的。”
茵茵听了,蹙起眉头。算了,反正她嘴笨,怎么也说不过他。
“还有另一项礼物,你喜欢吗?”
“啊?什么?”哪有什么另一项礼物?!
“我请快递送了两样礼物给你,你还没拆另一项礼物吗?”
“另一项礼物是和玫瑰花放在同一个箱子里的吗?”
“不是。另一项礼物,是一个小礼盒装的,还是我亲手包的。”
“没有啁,快递只送来一个大箱子。”茵茵翻着所有的箱子,全都空空然也,没有看见什么礼盒呀!
“糟糕,会不会是弄丢了?!那可是一条不便宜的项链”
“项链?!我没有收到。”茵茵也跟着紧张了。会不会是真的弄丢了?!
“唉,怎么会这样呢?”
“我真的没收到,你要不要打电话问问看”
茵茵焦急的当儿,门铃声再度响起“有人按门铃了,说不定是刚才的快递又蜇回了,我出去看看,等一下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
必了手机,茵茵急急忙忙的跑出客厅。
这算是他第一次送礼给她,她可不希望东西给弄丢了!
希望真的是刚才那个快递又回来了。
茵茵开门后,左右张望,方圆十里,她触目所及之处,并未发现有人。
“怪了,谁按门铃啊?”她看向右边的两户,如果是岑思或者是萝桦,不可能按了就跑呀!
心中暗暗一惊,会不会是小偷来按门铃测试她在不在家?
担心的又左右张望了一下,虽然还是没有人,但她却感到恐惧,急急转身要走进屋内,脚下却踢到一个东西
茵茵低头一看,是个小礼盒。
弯身把小礼盒拿起,她想,这应该就是永司命说的那个另一顶礼物吧!
“这个快递怎么搞的,这么重要的礼物,竟然丢了就走,万一我不在家,东西被别人拿去怎么办?”喃喃地念着,茵茵把礼物贴在怀中,紧紧抱着。
在她即将踏进大门之际,后头传来一道声音
“小姐,你还没签收。”
“你也太不负责”
她回头想教训他两句,却看到那张她思念的俊脸,就在她眼前。
“永司命”
“我专程送礼物来,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咧嘴一笑,他的黑眸闪着光芒。
“你”茵茵从惊喜中恢复过来。“你什么时候来的?你的车呢?”
“刚才那个快递载我来的。”
“你原本你早就采了!”她斜瞪了他一眼。
他老早就来了,还骗她说什么礼物丢了,害她紧张得半死!
“走吧,进去看看我送给你什么礼物。”他搂着她的肩,把她当成他的亲密爱人。
心口怦怦跳着,她仰看了他一眼,垂头咬着笑意盎然的唇,捧着小礼盒,她和他一同进入了屋内。
一条以彩色水晶镶嵌而成的心脏造型项链,配着黑色缎质的系带,耸动而性感。
“看吧,我就说我的心被你偷了,你还不认罪!”帮她把项链戴上,他打趣的说着。
睨了他一眼后,她低头看着项链。“这条项链好特别,真的是一颗心脏,可是,和我穿的衣服不太搭。”
“明天衣服会送到。”
永司命眼一眯,静静看着她,半晌后,他如身手矫健的黑豹一般,扑到她身边。
“箱子的事,可以明天再处理,但是你”“干吗?!”她睁着大眼瞪他。
永司命把脸逼近她,语气突变低沉而柔情。“要吻你的事,可是一刻也等不了”
望进他深邃如潭的黑眸,她的心绪迷醉在其中,眼皮轻轻半掩。
他捧住她的小脸蛋,低头吻着她微张的红唇。
“茵茵,你想清楚了吗?”吻过之后,他抚摩着她的脸,轻声问。
茵茵点点头,脸上的红晕加深。
“你只点头,我还是不懂。”深情款款的当儿,他仍是不改爱捉弄她的本性。“你是想清楚了要当永家的媳妇;还是想清楚了,不要当永家的媳妇?”
“讨厌!”干吗要她说那么明啊!她都没拒绝他的吻了,他还不明白她的心意吗?
偏偏就看得出来,他就是想捉弄她!
“茵茵,你说嘛”他搂着她,想听她亲口说。
“不要,我不说。”
“好吧,如果你不说,那就用行动来表示。”他笑看着她。“如果你亲我的左脸颊,那就代表你愿意当永家的媳妇,亲我的右脸颊,那就代表你不愿意,当永家的媳妇。”
“我都不要。”
他把她抱得紧紧的。“好,如果你一直不亲,那我就一直抱着你。我们两个一直坐在这儿,到天荒、到地老、到肚子饿扁、到灵魂出窍到时候,我们还会上社会版的头条,还有,说不定我们两个还会成为日后恋爱中的男女祭拜的爱神”
他的一连串话语,引得她发噱,也激发她的写作灵感。
“放开我,快点!”
“不放,你还没有亲我。”
“拜托啦,我突然想到我的男女主角,因为家仇,非不得已要来场刀剑相对,然后两人互刺对方心脏,最后抱在一起,微笑的死去”
看她说得那么高兴,他不禁苦笑着。
“茵茵,现实之中的男主角,还在等你的回答。”
茵茵抬眼,噘着嘴。“好嘛!”
“啊?!什么衣服?!”
“可以搭配这条项链的衣服。”
“不用了,我我的衣服很多了。”
“你这是在拒绝我吗?”永司命装出一副椎心泣血的痛苦样。“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对你示好的机会?”
“对我示好的机会?”茵茵唇一扬。“别说我不通情理,眼前就有一个大好机会请你把这些箱子全部处理掉。”
“可是,我我可不可以和你谈思可琦的事?”茵茵垂下头,一想到心中一直挂虑的事,方才突涌的写作灵感,全消失了。
“当然可以”他拉起她的手。
“她她她的条件比我好很多吧?”
“什么条件?拍广告、走秀?也许吧!”永司命正色的道:“我不否认,思可琦的确是媒体喜爱的宠儿,我也知道她在工作上的表现可圈可点,她很努力为她的工作付出。”
听他把思可琦形容的那么好,茵茵更加觉得相形见绌。
“我对我写小说的工作,一点也不积极。”正确来说是消极,她总是提不起劲,一本书有时拖了半年还写不完。
“也许你不一定要写小说,才算是在工作。”
她纳闷的看他。“可是,我一直都在写作,从来没想过要换其他的工作,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工作才是适合我去做的。”
“你可以试着去养猪。”他给了她一个好建议
“养猪?!”她想起他用房车载过猪的情景。
会不会以后他们生了小孩,出们兜风时,车上还多载了一只小猪?别人家是带狗一起去兜风,他们家却是带猪一起出门呃,也算另类吧!
“养猪可是一门大学问,所有要进永氏企业的人,都必须在永氏畜牧待过一年,才能转任其他部门。”
“啊?真的吗?那我哥也去养猪了?”
“那是当然!”他悠闲的两腿交叠。“我可不会因为他是我未来的大舅子,而对他网开一面。”
“呵,你还真是公私分明”茵茵干笑着。“那要当永家媳妇,是不是也要先到永氏畜牧养猪一年?”
想到千猪窜动的情景,茵茵觉得一股麻意顿时从脚底,冲上头顶。
“这个我倒是没想过。”永司命搓捺下巴。“茵茵,你这个提议真棒!应该也是要这样做才对永家未来的女主人,怎么可以不会养猪呢!”
“永司命,我我可不可以改吻你的右脸颊?”
“不可以!”他睨了她一眼。
“我不会养猪。”茵茵沮丧的蹙着柳眉。事实上,她会的事真的不多,她想的还是老问题她真的能胜任永家媳妇一职吗?连她自己都觉得怀疑。
他盯着她看,知道她沮丧的情绪所为何来,他握住她细致的玉手,沉着声道:“茵茵,别想那么多,永家都是好人,大家都会帮你的,你也别担心有什么事是你做不来的。”他的食指点上她的嘴。
“你有嘴巴,你会说话,别忘了,永氏的员工多的等你差遣,你一声令下,连猪都不敢不听你的命令!”
茵茵笑着拍了他一下。
永司命笑了笑,旋即正色的道:“关于思可琦,你也别担心。我和她顶多只算是好朋友,从古至今,你是第一个遭我设计成为永家媳妇的女人。”
听他这么说,她该感到高兴吗?为什么听起来,他好像有转弯抹角说她笨的嫌疑?
不管他是不是在骂她笨,总之,知道她不是取代思可琦原先的地位,她宽心多了,至少不会有莫名的罪恶感。
“那没有什么问题了吧?”他问。
茵茵点点头。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喜欢。”她摸着项链上那颗心脏造型。
“那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我肚子都饿扁了。”
“你还没吃啊?怎么不早说?我已经吃过了。”她心疼的摸摸他的脸。“我煮面给你吃,好不好?”
“好,你煮的我都吃。”他抱着她,在她唇上亲吻着。
“好了,放手啦”她用力拉开他愈圈愈紧的手。“再不放手,等一下你饿死,那可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要陪着我当爱神的吗?”他用力吻她一下,才放开她。
“茵茵起身准备去厨房,看到一大堆箱子,她面对着他,威严下令:“永司命,我命令你把这些箱子拆开,把它们折叠整齐放好。”
他两手环胸,回望着她。
“是你说过,只要我一声令下,连猪都不敢不听我的命令的!”她两手叉在腰际,摆出王者的姿态。
“好,算你狠!”
永司命摇头苦笑着。鼻子摸摸,乖乖的做事去。
在交出手上刚写完的稿子后,茵茵专程回乡下去看永司命。
昨晚她和他用手机聊了一整夜,他要她稿子写完,回去找他,否则他可能会因为相思病发而身亡。
从他上回送礼物到今天,已有半个多月,他来过台北十回。这阵子因为事情太多,他没办法上台北来,每天电话热线通了几十回,只说想听听她的声音。
她又何尝不想他呢!
因为急着想见他,这阵子她专心的写稿,创下她写作以来,写小说速度最快的纪录。
到了永家,阿瓠来载她进去。
“茵茵小姐,我家老大还在猪舍帮小猪打预防针,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他在猪舍?我可以去吗?”
“啊?你要去猪舍,你确定吗?”阿瓠以为自己听错了。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去猪舍的,包括他老妈、他老姐、金匮,当然也包括思可琦在内。
“我我想去看看。”
“只要你不介意,我当然愿意载你去。不过,我们要换车。”
换了一辆轿车,阿瓠载着茵茵,往村外的永氏畜牧驶去。
到了永氏畜牧,一幢幢长列的猪舍,精致的建筑,远远地望去,仿佛是一幢幢度假的小木屋,看得茵茵傻愣了眼。
“这里真的是猪舍?!”
“很炫吧!台湾惟一让猪住五星级度假屋的,只有永氏畜牧。”
阿瓠咧嘴一笑,随后拿着猪舍专用对讲机询问,确定老大人在第五幢猪舍内,他带着茵茵前往第五幢猪舍前,永司命早己在猪舍前等着她。
把茵茵交给老大后,阿瓠就去看他的神猪老兄了。
“你穿的是什么?”茵茵好奇的上前摸摸他穿的一身银白装。“我还以为你穿太空衣呢”
“这是隔离衣。我在帮小猪打预防针,要不要进去看看?”看到她来,他很高兴。“为了迎接你来,我还破坏规定,把隔离衣给穿了出来。”
“那赶紧进去吧!”
“跟我来。”
永司命走在前,拿出磁卡,猪舍的门打开来。
“我真的觉得我好像来到有高科技设备的度假屋。”
茵茵笑说的同时,永司命拿了一件银白色的隔离衣,帮她穿上。
“怎么不在家等我?是不是等不及想见我?”站在她身后,帮她穿好衣服后,他圈住她的腰,低下头轻咬着她的耳垂。
“少臭美,我我是来来看小猪的。”她是一毕想见他、一半想来看看猪舍的。“好可爱的小猪喔!”
“这一整栋都是婴儿室,看你想认养哪一只,价钱好谈。”他回头对她一笑,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这一整栋好长喔!”就算用的跑到另外那一头,也要花点时间。
“如果真规划成度假屋,这一整列,两排资下去,可以隔成六七十间的小木屋。”
他带着她走了一小段又踅回。“我带你去看产房、还有待产房。”
“猪舍还有产房?”
“当然哕,没有产房,母猪怎么生小猪?”他低侧着头看她一眼。“以后如果你要生孩子,这里的产房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则正经八百的说道:“这里的产房设备,可是比医院还高科技的。”
两人说说笑笑,脱下隔离衣,离开育婴室,到另外一幢猪舍去。
参观过猪的产房后,茵茵才知道,他并不是在说笑的,各种精密的仪器和一整幢的恒温空调,还有其他她从来没看过的设备
果然,真是一大屋子幸福的猪!
吃得好、住的好、主人还会裁它们去兜风这猪的世界,果然没有天理!
来到了另一幢猪舍,整幢内的猪,头好身子肥壮,自然不用穿隔离衣了,一进入,万头猪騒动的景象,把她给吓的双脚发软,盲觉想逃出去。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永司命身后,一直看到员工抓着水柱在清洗猪舍,她的注意力才转移。
“我可以帮忙洗猪舍吗?”只要抓着一根水柱,朝猪窝冲水,这应该是难不倒她的!她就选这个当进入水氏畜牧的人们第一法。
永司命摇摇头。“看起来很简单,对吧?”
茵茵微笑的点点头。
“实际上,不太容易。我敢打赌,你连那管水柱部控制不了!”
“我让我试试嘛!”那个看起来和消防队用的水柱差不多,她其实也没多大把握能抓的动。
“好,过来。”
永司命知道她有那个心想学,不想打压她想学习的心。
他从员工手中接过水柱,让她和他一起抓着强力的水柱。
水柱朝猪窝内左冲冲、右洗洗,动作再简单不过。
“让我自己来。”她怯笑着要求。
“你确定你可以?”他不怎么放心,但还是放手让她自己摸索。
怎知他的手才放开,那管强力的水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住她怎么拉都拉不住,反倒是她被水柱华东往西的。
“啊,怎么办、怎么办?”茵茵慌措的大叫。她真的万万想不到,她会连水柱都握不稳。
强力的水柱乱洒了许多水,永司命上前要抓,反被冲了一身湿。
“茵茵,把水柱朝另一边去。”
“我我没有办法啊”“把它丢掉。”
听到他的指令,茵茵手一松,水管在地上像一条急窜的蟒蛇一般,看的茵茵心惊胆战她从来不知道水管有这么强大的威力,她老是埋怨她家水管流出噪的水流,怎么那么小,要囤积一盆子的水,都要等上老半天的。.
永司命走到她身后,把水柱的开关关掉,看她一身湿,他好笑的直摇头。
“对不起啦,我以为只要使点力握紧它就可以的。”茵茵面带歉意。
“没关系的,这个慢慢学,我先带你回去换衣服,要不然会感冒的。”
“你的衣服也湿了。”
“是你的杰作嘛”
她拨拨前额滴下的水,吐吐舌。
要当幸福的一家猪,好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