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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永家二老因他诈死伤心,早在医院时,永司命就已打电话通知金匮,要金匮把二老带到花东去游玩,又顾忌高叔说不定会责骂茵茵,干脆他也叫金匮把高叔和高婶一起带去,二老相游有伴,会玩得尽兴些,而他也不用担心他的将计就计的计谋会被识破。
“老大,沓恩那边都还算顺利,你策划的‘五娘神功’,他的秘书金可美会帮我们安排给矫向财的。”阿瓠在宽广的临时“停尸间”内,和永司命报告他们计划的进度。
三天前,当永司命的“尸体”运回来时,当晚,庄严肃穆的灵堂就已布置好,为了谈事方便,还特地挪了一间房间,当做临时的“停尸间。”
“这个矫向财挺有头脑的。”伸展着腰运动一下,当“死人”太久,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你能说他想得不对吗?沓恩这个例子,证明当年他的心思没白费。他锁定沓恩这个智商二百三十的人,制造假车祸,让沓恩的家属有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让他名正言顺带走沓恩的‘尸体’”
永司命双手环胸,佩服得百点头。“他让一名密医把沓恩的命救了回来,沓恩虽然活了过来,却失去所有记忆这真是完美的计谋,他让沓恩死心塌地的帮他做事。”
为了查这些资料,他可是动员了黑白两道的势力,也险些又被拱上当南部第一黑帮的帮主。
他从来不承认自己搞的是帮派,他只承认自己是永氏的总经理,永氏的企业有千百种,独独没有黑帮这一个事业。
也许是因为永氏收留太多辍学生、小兄弟,大家都称他为“老大”所以才会被误认。
以永氏的财力和势力,的确可以在浊水溪以南呼风唤雨,当南部第一黑帮,绝不是问题但他对“帮主”这一职,没多大兴趣,要当帮主,还不如养神猪来的快活。
“那个矫向财也真够狠的,当年所有和沓恩事件有关的人,全被他杀了他也真是的,至少把神医留下来嘛,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华佗,他也把他做掉,真是没良心。”阿瓠颇为扼腕。说不定那个神医可以调制出比“威而刚”更猛的男性良葯咧!
“这一点他真的是不聪明,他怎没想到神医帮他赚钱的速度,绝不会亚于沓恩!而且,他太粗心大意,忘了当年帮他制造假车祸的司机,他可能以为那司机已经判了死刑阿瓠,沓恩去找过那司机了吗?”
“去过了。”
“那好,通知他这两天内,可以行动了。我不想再待在这里,很累;而且,我怕时间拖久,他会把玉堂带离台湾,那时要救人就更困难了。”
沓恩已帮他查到玉堂是被安置在矫向财住得饭店房间的隔壁房,玉堂住的很舒适,整天有电玩可玩,还算安静。
“是。”阿瓠陡地皱着眉头。“老大,你你要不要让茵茵小姐知道你没死啁?她已经在灵堂前守了三天,想到就哭我担心她会昏倒。”
永司命思考了一会儿。“暂时不要。我们的计划就快完成了,我不想有任何差错。你尽量劝她,如果她不休息,就让她进到这里来陪我。”
“好,我知道。”
阿瓠正要离开,灵堂前传来凄厉的哭声
“司命司命”
两人仔细一听,是思可琦的声音。
永司命一脸避之惟恐不急,他半下令半威胁的对阿瓠说道:“不准让她进来,如果你让她进来,明天灵堂的照片就换成你的。”.
思可琦可不像茵茵那么笨,要让她发现他的体温是热的,那还得了!
再说,他实在也不想见到她!
听永司命说要把灵堂的照片换成他的,阿瓠浑身打了个冷颤,他可不像老大命那么硬,不忌讳的搞这些东西。
“司命司命”
那声音愈来愈近,思可琦好像往这里来了。
“老大,我出去挡人了。”
不敢迟疑,阿瓠急急的出门去。
永司命坐到沙发上,打开录影监视系统灵堂前,茵茵一身白衣的跪在那儿。
他看了又好笑、又心疼。
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他会好好补偿她的,一定会!
被拒在“停尸间”门外,思可琦反倒感到庆幸。
她哭嚷着回灵堂前,恶狠狠的瞪着跪在一旁两眼无神的茵茵。
“都是你、都是你!司命会死,都是你害的!”不甘心的情绪,让特地从台北赶回来的思可琦,恨恨的推了茵茵一把。
她本以为是新闻报道错误,特地回乡下来,没想到没想到她花在永司命身上的心血,都因永司命意外身亡,而付之一炬。
叫她如何能甘心呢?
在台北有多少公子哥追她,她都不屑一顾,心力全放在永司命身上,只为了有一天能当上永司命的妻子
现在可好,全成幻影了!
“连一个人都顾不了,害得司命上台北被人家枪杀高茵茵,你把司命还给我!”
耳边的刺语,茵茵仿佛听不到,整个人依然失神丢魂一般!
她真的不相信永司命就这么死了,她感觉他好像还活着,她靠近他身旁时,好像还嗅得到他的男性气息
这几天,她一直等在永家,也忘了她那暴躁的老爸,怎么没有来质问她,她一心恋着的,就只有躺在“停尸间”里的永司命。
“高茵茵,你说话啊!你以为你装出这种模样,大家就会原谅你了吗?”思可琦还是气愤自己没来得及当上永家媳妇。她的美好未来,全部毁在高茵茵这个笨女人的手里!
“琦琦,你不要这样。”阿瓠把她拉开。“这不是茵茵小姐的错,弄丢二少,我的错比较多。”
“阿瓠,亏你跟在司命身边那么久,居然连玉堂都照顾不了!”思可琦的气可还没发完。“司命出事的时候,你人在哪里啊?你怎么笨的不会帮司命挡子弹啊?”
思可琦的话,让阿瓠感到相当错愕。以前,他觉得思可琦是个能跟上流行时尚的女人,各方面都识大体,可是今天怎么
连老大都不会说这种话,她既不是永家人、也不是付他薪水的老板,干什么跟他说这种让他心寒的话?
如果老大有难,他应该是会帮老大挡子弹、挡刀、挡弓箭”可是,为什么她说得好像他是贱命一条,活该是该死的那个人?
“永爸和永妈呢?”思可琦嚷声问:“还有金匮呢?怎么都没看到他们?”
“这个花篮是谁签收的?不是交代过,不收花篮和花圈的吗?”阿瓠装作没听见她的问话,看到灵堂前多了一对花篮,朝外边大吼:“七仔,来把花篮拿出去,我说不收花篮,你们都没在听喔!”
外面的小弟进来把花篮收走,阿瓠又忙别的事情去。
思可琦的问题,他不会回答,怕一回答露出疑点来,干脆装作没听见。
“阿瓠”阿瓠竟然不回答她的问题,她气得直瞪他。
“啊?什么事?”阿瓠应了一声,又继续忙别的事。
没人理她,她也不想再待在这个晦气得地方,思可琦气的回身就走,待在这里,只会浪费她的时间,她要回台北去,去找可以给她安逸日子的富家公子哥。’.
饭店的房间里,五个娇艳的中东女子,轮番上阵伺候着矫向财。
向来好色的矫向财,对神秘的中东女子感到新鲜,兴致大增,玩得不亦乐乎。
一名女子端着一盆香粉,姿势婀娜的在房内洒着香粉;另一名女子在他背上,拿着彩笔,点着红痣;还有一个拿着神油,在他的命根子上涂抹;再加上两名裸体舞着情欲艳舞的女郎这就是金可美所安排的五娘神功。
扁从矫向财脸上满意的神情,就知道五名女郎已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他根本无暇去管。
正在兴头的矫向财,一阵错愕。看到走进房内来的人,更令他震惊.
“你”“矫总裁,玩得过瘾吧?”永司命咧嘴一笑,双手环胸的注视着他。
矫向财心惊,警觉心一起,想下床,无奈全身顿感无力。
五名中东女子穿好衣服后,由一名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带走。
“你没死?!”见五名女郎听从的离去,矫向财心知,自己中计了!
“没来和你说一声谢谢,我要是死了,就太不礼貌了!”男子扬着唇。
“感谢矫总裁招待我弟弟,住在这么豪华的饭店房间,不过,你太宠他了,让他迷上ps2,到现在,他还不肯离开房间,我觉得很伤脑筋。”
他方才到隔壁房间,玉堂还玩得不亦乐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虎穴中。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难道招待我弟弟住五星级饭店的人,不是你?糟糕,那是我谢错人了?”永司命一脸懊恼。“矫总裁,那香粉是迷魂散,你是不是吸太多了?还有那彩笔上沾了毒粉,你没觉得发痒或是其他不适吧?还有”男子指着被薄纱覆盖的直立棒物。
“啧,那浓缩十倍的神油精华,效果增强,可能一两天都软不下来。”
矫向财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惟独那根棒物,屹立不摇。
“你你”他伸手想拿手机,无奈全身乏力,一丁点移动的力气都没有。
“想动我弟弟的脑筋,我这份谢礼,不知道你还满不满意?”男子邪笑着。“矫向财,这一回,你是踢到了铁板。”
“沓恩”矫向财使尽全力,朝手机叫着沓恩的名字,声控装置,他的救星马上会到。
永司命不疾不徐,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盯着手机屏幕,喃喃念道:“接昊天,智商二百三啧啧,真是个天才,难怪矫总裁会盯上他。假车祸,哦,不,那会要人命的,怎么可能是假车祸?车祸、脑死、复活、失忆喔,天啊,一连串的完美我真庆幸我弟弟只要一台pn就可以搞定,要不然,不知道你会用什么方式对待他?”
他的话,让矫向财听了脸色泛青。
“你的完美计划相关人物,都莫名的消失了,但是你忘了一个人、一个非常关键的人,让你猜猜是谁?”永司命换了个姿势,不到三秒,他说:“好吧,看在你身体虚弱的分上,我直接告诉你答案,是当年制造车祸的司机。”
看到矫向财脸上惊骇的神色,他弹了一下手指。“我就知道你把人家忘了。他没判死判,而且最近出狱了,可是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来见你,这一点,真是让人遗撼。
不过,你也别在意,你有个忠心的下属,他已经代替你,去拜访过那个司机了,那个司机看到你的下属去,还感动得痛哭流涕咧!”唉,其实是愧疚痛哭。
“喔,你不是要找你那个忠心的下属吗?”永司命朝门口望去。“沓恩,你的义父好像急着要找你。”
永司命和一脸冷厉神色的沓恩,在房间门口,交错而过。
“后面的就交给你了,还有,这房间有隔音设备。”
说完,永司命把门重重关上。
连着几天睡不成睡、吃也吃不下,茵茵记得自己昏倒在灵堂前,才张开眼,也不管自己站不站得住,她就急急的要到灵前去守着。
一走出房门,外头一片空荡荡的,要不是四处都看得到贴着一小块的红纸,她恐怕会以高那摆设的灵堂,只是她的幻想。
愣在曾经摆设灵堂的原地,茵茵左右张望着。天啊,不会是出殡了吧?
怎么会这样?
她不过是去睡了一觉,怎么就出殡了?阿瓠怎么没有叫醒她?’
鼻头一酸,她眼眶泛红。她运送他的机会没都了
“阿瓠阿瓠”
茵茵看到阿瓠在远处指挥着手下的人做事,不管会不会打搅他,她跑了过去。
“茵茵小姐,你怎么没躺着休息?你看起来还很虚弱耶!”
“阿瓠”茵茵哽着声。
“怎么了?茵茵小姐,你怎么哭了?”阿瓠紧张的问。难不成有哪个不怕死的小弟欺负了她?
“阿瓠,你怎么没叫醒我”茵茵伤心的啜泣。
“我我是看你累了好几天,想让你多休息一下。你放心,这些事,几个小弟就可以摘定的。”阿瓠以为她是想帮忙整理庭院。
“话为什么那个灵堂没有了?”茵茵茫然的问。她细想觉得不对,她并没有听到要出殡的事,而且昨晚也没有做法事。
“那个不吉利的东西,早撤掉早好。”阿瓠还担心永爸、永妈如果知道这事,一定会把他骂到臭头的。
茵茵蹲下身,哭了起来。
“茵茵小姐,你你别哭呀!”
阿瓠抓抓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解救了他
“阿瓠,是你欺负茵茵吗?”永司命大步跨上前,两手环胸,斜瞪着愣头愣脑的阿瓠。
“老大,不是我,是我也不知道茵茵小姐为什么一直哭?”阿瓠摇摇头,满脸茫然。
听到那熟悉的嗓音,茵茵抬起头,金色的夕阳光辉洒在他身上
她看到他了、她看到他回来了!
茵茵缓缓地站起身,仰首注视着他,徐徐地步上前,扑到他怀中抱住他。
“你回来丁你回来了”
她紧紧地抱住他,喃喃地念着那句话,哭得两行清泪沾襟。
永司命拍拍她的背,感受到她对他强烈的依恋。
“我回来了。”他唇边勾着笑容。
抱着他哭了好久,茵茵才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她抱着的人好结实、好健壮,一点也不像抱到虚幻的影像,而且他的体温并不冰冷
仰首再细细看他她伸手摸摸他的脸、他的鼻、他的唇
茵茵吓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我没死。”永司命咧唇一笑。
“可是”
“跟我来。”
永司命拉着她,坐上他的园区专车,开着车,朝他的别墅驶去。
坐在沙发上,茵茵仔细听着永司命叙述他装死的主因。
没有被欺骗的愤怒,茵茵听了,直觉震撼。
“原来沓恩就是萝桦的初恋男友!我就说嘛,萝桦怎么会突然跑出一个男朋友来?”茵茵蹙起眉头。“那个矫向财也太可恶了!对了,玉堂回来了吗?他没受伤吧?”
“他很好,一点伤也没有。”
“那就好。”茵茵松了口气,心中那块裹着愧疚的大石,终于可以搁下。“害我担心好久。”
永司命噙着笑容注视着她。“你不会只担心玉堂吧?”他笑,因为他知道她更担心他。
“我”痹篇他灼热的目光,她的脸早羞得通红。
“是谁哭嚷着要我帮她制造初恋?”他欺近她身边,促狭的道:“好像是你耶”
“我我我要回去了!”
茵茵羞的转身要走,纤细的柳腰被永司命强壮的双臂给圈住,她整个人顺势落座到他大腿上。
“茵茵,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我没把装死的事告诉你,害你在灵堂前守了那么多天。”他抱着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没没关系的,反正你是要救玉堂,我也有义务帮忙的”
羞垂着头,两人亲密的贴靠着,异样的情愫在她心中发酵。
永司命拨开她的长发,他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雪白的后颈。“茵茵,告诉我,当永家的媳妇会不会对你造成压力?”
这几天,看她守在灵堂前的模样,活脱脱就像永家媳妇她像以他的妻子身份,去守在灵堂前。
“我”
他一提永家媳妇,她联想到的人是思可琦。
“我没有想过这件事”她惟一的妄想,只是希望他能是她的初恋情人。“听到你死的消息,我真的很自责。”
“那些都别再提了。”他要知道的,不是那些。“告诉我,当永家的媳妇,会不会对你造成压力?”
“你为什么要问?”
“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当永家的媳妇?”他笑着。他当然是以结婚为前提,才会发问这事的。
她是爱情的作者,但对爱情的敏感度,似乎过低了些。
“永家的媳妇这个,你不是应该去问思可琦的吗?”她嗫嚅着。
“别管其他人,我只要听你说!”
“我我不知道。”茵茵有些茫然。
永家的事业颇多,如果她真的嫁给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帮上他的忙?就算她不插手事业方面,光是永家这么一个大庭院,她也没把握能管理好。
爱情的背后,是一连串的重责大任,她担得起吗?
似乎是她多虑了吧?永家的媳妇,怎么也不可能轮到她。
茵茵起身,垂头面对他,怯怯的道:“那个你不用担心我的初恋了,我会努力去找的”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日后,若是思可琦真的当他的妻子,那他给她的初恋情事,不就成了一桩罪恶?毕竟她已经知道思可琦是他的女朋友了。
“你真的不用挂意,没有初恋,应该是我自己心态的问题,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那个,你说要帮我制造初恋,就当做是我们在开玩笑好了。”
她知道他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她必须找个台阶让他下,也让这件事有个收场。
“那我走了,再见。”
“等一下。”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
“还还有什么事吗?”
“我发现我掉了一样东西。”
“你你掉了东西?”他该不会是怀疑她偷了他的东西吧?“你掉了什么?”
茵茵紧张的理着自己的口袋,生怕自己糊涂的拿了什么东西放进口袋里,要是被误会是小偷就糟了。
她在搜口袋的同时,他已来到她面前。
“请你仔细找一找,那样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他严肃的神色,让她慌措。
他说丢掉的那样东西,好像真的很重要,可是,她所有的口袋里,全都是空的呀!
“你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我的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呀!要不要我帮你四处找一找?”她慌措焦虑的问。
永司命严肃的脸上,添进了一抹笑容。他拉起她的双手,将她的手掌交叠在他的胸口上
“我掉了一颗心,它对我很重要,没有它,我不能活。”他凝视着她,深情的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茵茵愣望着他。“你”“别想狡辩,就是你偷走我的心。”他扬唇轻笑。
“如果我执意要当你的初恋情人,我想,连老天爷都不敢反对的”
茵茵仰首望着他,他深邃黑眸饱含着款款深情,叫她无法抗拒。
当他的唇再度覆上她的唇,她懂了,这一回,
不仅仅是一个吻,它勾出的是一段谁也挡不住的恋恋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