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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跑,给我站住!"
大雨过后的第二天,太阳又露出了笑脸,宁静的雨林被一道尖拔嚣张的命令声闹得鸡犬不宁,只要是有点听觉的动物,莫不纷纷走避。
可怜的溪鱼也想跑,但是它们没得逃,因为声音的主人正拿着一根尖锐的竹管,盲目地四处乱刺,逼得它们只好死命地游、拚命地游,以免被业余的渔夫逮到,成为餐桌上的佳肴。
"可恶!"雷黛薇恨恨地瞪着溪里面的鱼,对于它们的滑溜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条溪里的鱼就像长了翅膀的小恶魔,一条游得比一条快,让她怎么刺也刺不着。
不行,再继续这样下去,她的单恋永远也无法晋升为两人世界,她必须更努力才行。
提起精神,燃起斗志,雷黛薇决定和溪中的鱼儿们奋战到底,她的恋爱能不能成功,就靠它们了。
"嘿!"猛一刺,雷黛薇差点擦中一条溪鱼,无奈还是让它给逃了过去。
哇咧!雷黛薇在心里咒骂,表面上还得维持风度,因为她的心上人就站在岸上看着她,所以绝对粗鲁不得。
棒岸观虎斗的时追地,其实有点佩服她的毅力。又要忙着捉鱼,又要忙着装淑女一定很不容易,真是难为她了。不过,更为难的恐怕是那些溪鱼,它们不仅得忙着逃命,还得提防她憎恨的眼神,比她更忙。
微微扬起嘴角,时追地不由得轻笑起来。看来她是真的很努力想留给他一个好印象,而他不知那是好是坏,万一她真的成功煮出一顿能吃的晚餐来,他是否得说yes?
然而照这个情形看来,他是不是必须说yes并不重要,她得先捉到鱼才行。
已经看她闹了一下午笑话的时追地,干脆抱胸静待她更劲爆的演出。为了捕捉溪鱼,她什么方法都试遍了,最后才决定涉入溪中胡搞一通。只是这个决定并不聪明,河水经过一夜暴涨,已骤增至膝盖以上,稍有不慎,极容易掉入湍急的溪水中,十分危险。
果然,他的担心马上成真,溪中的人儿滑倒了,手里却还紧紧捉住竹刺,高兴地大叫。
"我刺中了!"雷黛薇扬扬手中的战利品。"我刺中鱼"她的话倏地淹没在溪石中。不慎踩到溪石的雷黛薇虽刺中了鱼,却也不幸跌了一跤,跟随湍急的溪水一起漂走。
暴涨的溪水很快卷走雷黛薇纤细的身影,才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看不到她的芳踪。
几乎在她跌倒的同一时间,时追地迅速地跟着往溪里跳,将她从濒临灭顶的边缘救了回来。
"咳咳!"一游回到岸边,雷黛薇便咳得像具弹簧木偶,边咳边流泪边笑。
"我刺中鱼了。"她笑兮兮地拿起宁可灭顶也不愿放手的鱼叉,上头正叼着一条倒霉的溪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时追地满身是水的看着她得意的笑脸,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你很努力。"为了压抑这股奇异的騒动,时追地故意冷淡回应她的热切,不去看她眼中的失望。
雷黛薇的确很失望,先别提她忙了一下午采野果,单单就为了她这么努力捕鱼,他也该表示一下。
她耸耸肩,试图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为了掩饰她的窘态,她习惯性的摸摸耳垂,却发现耳环不见了。
她妈咪的耳环!
"我的耳环,我的耳环不见了!"她慌乱地惊叫,眼底写满无所适从。
"那是我妈妈的遗物,比我的性命还重要,我却把它弄丢了,怎么办?"雷黛薇像游魂般紧捉住时追地的手臂,慌乱得无以复加,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怎么办"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时追地见过太多被他大哥推入九重天的人,他们的情形就和此刻的她一模一样,完全没有知觉。
"该死。"被她的失神吓到,时追地只好帮着找她的钻石耳环,找了大半天,终于让他在脚底下的石缝里发现。
"找到了,耳环在这儿。"他将两粒晶莹的宝石塞回她的手里,却塞不回她的知觉。
她仍迷失在失去母亲的痛楚里,一时之间无法回复过来。
"怎么办,耳环丢了"她仍喃喃自语,丝毫不察手心传来的温度。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唤回她的灵魂!
于是时追地当机立断,大手包住她的掌心,琥珀似的褐瞳直视她的眼眸,对着她的灵魂深处喊了一声:"黛薇!"终于将她灵魂唤回来,不再悠游于九重天。
"时时"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呼唤。可是她听见了,听见他唤她黛薇,她从没发现自己的名字如此美妙过。
即使灵魂已回来,她仍不断地发抖,不敢相信母亲的遗物还安然无恙躺在她的手心之中。
"不要怕,没事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竟将她拥入他的怀抱之中,给予她一向吝啬的温暖。
他的身体好温暖、好坚实、好有安全感,她真想就这样赖一辈子算了。可是她没忘记尊敬是要靠自己努力得来的,爱情也是。
"我没事了,你可以放开我了,谢谢你帮我找到耳环。"她主动推开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握紧她母亲的耳环。
她差点失去她最重要的东西,幸好眼前的男人帮她找回来。
时追地顺势放开她,眼神却一路追随她,从她湿透的身躯到她缅腆的眼神,一样都没放过。
"不客气。"他眯起眼睛,揣测她的心意,并气恼地发现到,他花在她身上的心思越来越多,而这对他来说不是好现象。
时追地耸耸肩,将自己的反常推给蛮荒的雨林。而雷黛薇却渐渐喜欢上这一片荒凉的大地长这么大以来,她还是第一次亲手捕鱼,感觉真不错。
拾起方才因慌乱而丢弃的溪鱼,雷黛薇失去的活力仿佛又回来了。她哼哼哈哈地唱着小调,一路蹦蹦跳跳地走回竹棚,将一大早采集到的水果、野菜拿出来,开始着手准备晚餐。
现在,她不但能分辨出几样能吃的水果,还能摘取一些可供食用的野生蔬菜,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拿钱砸人的小笨蛋,她有信心能煮出一桌好菜来。
时追地可没有她的信心,虽说她已经比几天前进步许多,但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大多以水果裹腹,也没吃过青菜,更何况杀鱼?
他敢打赌她连一粒柳丁都不会"杀",搞不好她连鱼鳞该处理都不懂,他最好有胃痛的心理准备。
不过,最好她什么都不懂,他才不必被逼着说yes。
思及此,时追地干脆回竹棚闭目养神,等她弄好可能已经天黑了,更甚者,她根本弄不出来。
可惜,他错了。为爱付出一切的雷黛薇不仅硬着头皮杀鱼,还学起古人钻木取火,将溪鱼烤得香喷喷的。
嗯,所有事都很完美,除了那些派不上用场的野菜,其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开饭了。"她笑嘻嘻的跑回竹棚,脸上尽是得意的表情。
时追地挑高眉,跟着她走出竹棚,果然看见高挂在天际的繁星,正对着他们眨眼微笑。
幸好他提议的是晚餐,也多亏她的努力,至少他们不必挨饿到隔天下午。
贝起一抹浅笑,时追地预料自己一定会看见一条烤焦的鱼。
可没想到结果完全不是那回事。
"哪,这是你的分。"她将烤得十分漂亮的鱼切一半放入充当餐盘的巨大宽叶中,递给他,再将另外一半放入自己的餐盘中,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时追地的眉毛挑得更高了。除了天黑之外,几乎没有一件事情是在他的预料之内,他的预警系统很明显地出了问题。
抱着一定会吃到鱼鳞的心态,时追地皱着眉头吞下第一口鱼肉,发觉意外的好吃,而且他也没有吃到任何一片鱼鳞。
"没想到你会做菜。"他瞄了她一眼,相当意外。
"我自己也没想到。"雷黛薇笑着回答。"之前我也一直以为我不会做菜,直到真的亲自动手,我才想起以前妈咪教过我的一切。"她母亲教过她很多东西,只是被她遗忘了。
"你似乎和你母亲非常亲密。"时追地停止用餐,看着她。
"非常亲密。"不习惯他过于专注的眼神,雷黛薇只得装作非常忙碌地仰望天空,躲避他的注视。
"好漂亮的星空。"她第一次发现满天的星空是如此耀眼,不知不觉想起她母亲曾经说过的话。"以前吗咪总爱告诉我说,每一颗星星之中都藏有一个人的灵魂。那些灵魂或是死去的亲人,或是守护神,但无论他们是谁,都在遥远的天际守护着他们挚爱的人,帮他们度过难关。"
很美的说法,不科学却振奋人心。只不过她母亲的灵魂并非藏在星子之中,而是被她收在钻石耳环里面。小小的两颗坠子收藏的不只是她母亲的灵魂,连她最真实的一面也一并收藏进去。所以当她遗失坠子的时候,她的灵魂会一并失去,无法回到现实来。
在星空的照耀下,时追地的灵魂似乎也跟着迷失,迷失在她热切、羞怯的笑容之中。
有如中蛊一般,他居然主动靠近她,将她自地上拉起,双手揽住她的肩膀。
他他不会是想吻她吧?!
雷黛薇紧张地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怕她随便一个小动作又把到手的好运赶走了,只好瞪大眼等着他慢慢靠近、再靠近
就在唇齿相依的瞬间,流星掠过,好运用磬。原应浪漫温柔的绵绵细语,竟换成了最歹毒的三个字
"你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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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臭?是的!她好臭,臭得不得了,臭得令人想活生生刮下一层皮!
泡在溪水之中拚命刷自己身体的雷黛薇,从没如此狼狈过,她被心仪的对象说她好臭,她去死算了。
但,这是谁的错?又不是她自愿来这片荒芜大地,而是那个死没良心的家伙硬带她来的,还敢一直嫌她臭。
她当然臭了,也不想想她几天没洗澡了,若不是因为他的关系,她早泡在天晓得什么地方的豪华饭店内,洗个香喷喷的澡,哪需要赤身裸体地泡在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水蛇的溪流中,除了拿着原始的菜瓜布拚命刷自己的身体之外,还得随时担心会被蚊子咬!
她恨他,恨死了。诅咒他最好被山猪咬到,或被猪笼草喷到,让他也和她一样尝尝痛苦的滋味。
不过,这却是不可能的事?咸焖坪跆乇鹁旃苏飧鲂帐钡哪腥耍烁耐獗恚勾透巳说谋臼拢睦涞傻滞蚰旰一箍梢栽俜派弦煌蚰辍?br>
去死吧,大坏蛋!
在心中大骂时追地一千次"去死"之后,雷黛薇的澡也洗得差不多了。她举起手臂检查了一下,发觉尚还差强人意,不满意但可以接受。虽然和她平日泡澡的标准相差了好几倍,但总比没洗好,不能再挑了。
恨恨做了一个鬼脸,雷黛薇决定趁着她美丽的肌肤还没发皱前离开水面。
现在,再也没有人能说她臭了,她已经把连日来的污垢彻底洗净,又回复成原来明艳亮丽的大美人,看那个姓时的男人还有什么话说!
再做一次鬼脸,雷黛薇这才完完全全离开水面,准备回竹棚找时追地兴师问罪去。只不过才刚从水里头起身,雷黛薇便看到搁在岸上的脏衣服,和她身上的洁净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么脏的衣服怎么穿?
愣愣地注视着惨不忍睹的礼服,默默为它哀悼。她的八千美元早已在丛林的考验中贬值为零头,甚至到达没人要的地步。她好不容易才洗净的玉肌怎可再穿上这么可怕的衣服?不行,就算是赤身裸体,她也绝不再穿上眼前的破烂礼服。
可是,她又没有其他衣服穿,难道她必须赤裸着身子,出现在那个男人的面前等等,也许这是个好方法哦,引诱他!
雷黛薇的脑中突然闪过这个想法。
有何不可?她想。昨夜他很明显的想吻她,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却打住,突然迸出一句"你好臭",然后garneover,气得她一大早就爬起来往溪里跳,拚命洗刷自己的冤屈。
也许他没有她想象中冷静,也许他也对她有所感觉呢?
雷黛薇不确定,但觉得值得尝试。反正她已经够丢脸了,也不差再吃一回败仗,大不了耸耸肩,干笑几声,说她只是开玩笑,最重要的是探知他真正的心意。
嗯,这个主意不错。
做好决定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摆动着丰润的玉体,像个刚出水的维纳斯直往竹棚的方向走去,沿路一步也不敢停留,就怕自己会越走越没信心。但她毕竟下定了决心,只是还没做好准备。她不知道竹棚里的男人会如何反应,更无法预料他之后的举动。
现在,她已经走进了竹棚,尽量抬高自己的下巴强装自然,默默注意着和她对视的时追地,看谁先开口说话。
时追地琥珀色的眼眸就在这一片静谧中流转着,璀璨的光线掠过她丰满坚挺的酥胸,细如杨柳的腰肢,均匀修长的美腿,最后落在她迷人的三角地带,细看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悠然地开口。
"你这是在引诱我吗?"扬起迷人嘴角,时追地打趣的眼神对上雷黛薇火红的双颊,温吞的语气简直可以气死人。
"我就是在引诱你。"雷黛薇倒也诚实,两眼喷火地看着斜躺在柱子旁的时追地,为他镇定的态度气恼不已。
"哦?"时追地低笑,对着她伸出手,诱惑着她。"既然如此,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不是该过来吗?"
邪邪的一瞥,冷淡美丽的雕像突然转变成堕落迷人的恶魔,对着她这个自愿的猎物打招呼。不知死活的猎物果然自投罗网朝他走去,掉进他美丽的陷阱中。
"你的身体很美。"微微一笑,时追地勾起一抹黄金弯月,勾掉她的魂,也勾掉她的理智。
雷黛薇根本答不出话来,只能任他揽住她的腰,拉着她坐下。
"有这么美的身体"他对着她的耳边吹气。"你一定觉得很骄傲"柔软的音调诱惑性地攻入她的耳膜。
是啊,她是很骄傲,这是她唯一赢他的本钱
"但是当心着凉。"就在雷黛薇陷入缥缈之际,时追地照例浇她一盆冷水,外带一件干净的衬衫。
雷黛薇不敢置信地看着时追地将衬衫脱下来,又帮她穿上,更难相信脱下衬衫的时追地身材好到连大卫像都会自卑,把她的本钱一并赢走。
但最恼人的还是他的话。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敢将衬衫脱下来?"他笑笑地问,而她摇头。
"那是因为我怕你会发花痴,就和现在一样。"意思就是她是个女色鬼,所以他连衬衫都不敢脱,就怕她会一时克制不住,趁半夜非礼他!
短短几个字提醒雷黛薇她此刻的窘境,也浇醒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但是不难想象一定是瞪大双眼,看着他腹部的六块肌和坚实的胸膛,搞不好还流口水哩。
可恶,她又再次败阵,败在他的嘲笑中。
"谁谁会对你发花痴啊?我只是闲来无聊逗你而已。"不愿意像只落败的狗,雷黛薇强辩。"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对着你流口水,尽量打你的赤膊,反正我对你又没有感觉。'说这话的当时,她同时站起,尽可能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是吗?'颇令人意外地,时追地竟然在她经过他身旁的时候拐了她一脚,将她拐回怀里。
瞬时雷黛薇愣在他突来的拥抱中,半天回不了神。
'你是认真的吗,黛薇?'他咬着她的耳朵施咒。'你真的对我没感觉?'
时追地不仅以强力的拥抱封杀她的狡辩,更以柔软的音调贯穿她的脑神经,让她更难回神。
但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抚揉,她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大手竟会放在她身上,透过柔软的衬衫轻捻她细致的蓓蕾。
'我对,我对你没感觉,一点感觉也没有。'尽管惊讶,尽管暗自窃喜,尽管心跳已经不听使唤,雷黛薇的嘴巴还是不肯服输,立志打赢这一仗。
时追地偏头微笑,一点也不信她的话。她的心分明跳得比喷射机还快,和她嘴里说的'没有感觉'差远了。
既然如此,他就让她'更有感觉'吧,反正是游戏,她爱玩就由她。
'我不知道我是这么无聊的人。'他轻咬她的贝耳,热呼呼的气息不仅游走于她的耳际,也到达她的体内。让她瞬间什么感觉也没有,只觉得一阵酥软。
'你本来就无聊,老是冷冰冰的。'背对着高大的意中人,雷黛薇不像是抱怨,倒像在撒娇。
'那我可得改进了。'顺应她的抱怨,时追地强力的手臂环过她整个身体,将她禁锢于胸膛,让她感受他的体温。
'现在你还感觉冷吗,黛薇?'他贴着她的耳垂问,修长的魔指踩着慢舞的节拍,一步步攻陷她的衬衫。
'很冷,非?洹?雷黛薇屏住呼吸,脸红心跳地看着时追地的十指穿透她身上的衬衫,抚触她胸前的隆起,觉得口干舌燥。
听见她的答话,时追地低笑了几声,似乎觉得她的回答很有意思。'那么,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觉得温暖呢,黛薇?'他咬住她的耳垂说话,带有魔力的十指也很有说服力地扣上她的丰胸,轻捻细揉,进一步带给她温暖。
其实她已经够温暖了,单单他那几句'黛薇'就已经给她太多温暖的感觉,可惜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如果她不要背对着他就好了。
'我怎么晓得?'她闭上眼睛,懊恼地回答。可恶的男人,明明是调情高手却装成一副柳下惠的样子。
虽然时追地也和她一样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骄蛮的抗议他可没听错。扬起一个有趣的笑容,他决定让游戏玩得更刺激一些。
倏地,他转过她的身子,抬高她的臀,让她坐上他的大腿,扣紧她的纤腰对着她惊讶的脸微笑。
雷黛薇再一次被他出人意表的动作吓呆了,怎么这个男人老是不按牌理出牌?
'你你想干么?'外表艳丽、行为开放的雷黛薇其实纯情得很,一点也不习惯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时追地轻笑,搞不清楚她究是真纯情还是另外一个游戏,只觉得她的表情有趣极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似乎还没有好好接过吻,你认为呢?'他瞅着她,表情魅惑极了,一点也不像平日的时追地。
雷黛薇点点头,他们不只没有好好接过吻,连touch都不曾,今天是唯一的例外。
搂住她腰的时追地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遂扣紧她的腰将她慢慢地拉近。
雷黛薇再次闭上眼,感受他惑人的鼻息。他的呼吸好柔、好舒服,不疾不徐有如逗弄一只小猫,不带任何激情。
她继续闭着眼,期待他的唇落下,没料到在唇际几乎交会的瞬间,他并未吻她,反而以舌尖逗弄她的下唇,带给她另一种兴奋。
她想抗议,这不是她想象中的方式。可是时追地才不管她想要什么,只管玩他的游戏。在她惊讶的眼神下,他吻上她的颈侧,顺着她优美的颈部线条轻嚼,唇舌所到之处,皆令她掀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等一等!'雷黛薇试着阻止他,想告诉他这太快了。她原先的意思不过是想试试看他对她有没有感觉,一点也没料到他竟然会心动。
贝起一道致命的眼神,时追地的神情邪魅得几近淫邪,说明了他不听劝阻。
'这个时候你应该闭上嘴巴,而不是一直说话。'微微地抬了一下浓眉,时追地不但不住手,反而将衬衫的下摆拉高,每拉一寸,嘴角就往上勾一些,雷黛薇的心脏也就跟着脆弱一些。
懊死,他的手在干么?为什么一直拉高她的衬衫,暴露出她毫无遮蔽的胴体?
雷黛薇困窘到想遁地,但面对他强力的箝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都怪她鲁莽、不用大脑的个性,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无计可施的雷黛薇只能看着身上的衬衫被一寸一寸的拉高,终至及胸之处。然后再看着时追地俊美的脸,埋入她的胸前。
在他的唇舌接触她的乳峰之际,她不禁倒抽一口气,开始觉得她鲁莽的个性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她没想到他居然注意得这么彻底,不但顺从了她,而且玩得比谁都起劲儿。
在时追地技巧的挑逗下,雷黛薇的身体起了非常大的变化。她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乳尖,它们变得又硬又红,像是两朵等着情人采撷的桃花。而她的下身又湿又热,源源不绝的体热吓坏了她。
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想逃避这奇异的感觉,殊不知她这种举动反而更容易挑动男人的生理反应。
时追地也是男人,而且本能被挑起了。于是游戏渐渐变质,戏谵的眼神逐渐较沉,激情越趋升高。
抬高她的臀,探入她深藏的秘境,时追地以他的手指亲自感觉那份属于男女之间的悸动,掬取她体内的芳香。
雷黛薇被这突来的亲密吓了好大一跳,她从来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至此,而她觉得害怕。
她是处女,不管她外表长得多艳丽,给人多轻佻的感觉,她还是个处女,不是他人想象中那种轻浮的女孩。
她想叫,想逃离这莫名的情境,没想到时追地的眼神比她更先黯澹下来,比她更早一步调整紊乱的呼吸。
'游戏结束。'才不过一会儿工夫,他就镇静下来,带着一贯的冷漠,打量着一脸仓皇的雷黛薇。
雷黛薇的脸色因他残忍的话而刷白,原来从头到尾他都要着她玩。
'你'她浑身发抖,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有噙着泪水的小脸,让泪水为她表达所有的情绪。
'是你自己说闲来无聊,我只是照着你的游戏玩而已。'他耸耸肩,一点也不在乎伤了她。
她是说过这类的话,但那也只是以防万一被他拒绝时自嘲的话语,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反正她已经够丢脸了,也不差再吃一回败仗,大不了耸耸肩,干笑几声,说她只是开玩笑,最重要的是探知他真正的心意。
雷黛薇想起方才于溪中安慰自己的话,瞬间发现自己真是个傻瓜。
她终于探知他真正的心意了,结果发现那比什么都还痛,她无法耸耸肩,干笑几声,潇洒的告诉自己,那只是玩笑。
那不是玩笑,她比谁都认真,只是她任性惯了,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真正的心声。她喜欢这个男人,比之前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来得喜欢。
可是在他眼里,她却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再也忍不住此等羞辱,雷黛薇猛然起身转身就跑,她不认为时追地会追来,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她拚命跑,一路上不曾回头,就让她被毒蛇咬死算了,反正她爹地会来收尸,只是丧葬费用会很贵,不过她老爸也负担得起。
或者让一大堆该死的蚊虫咬死也罢,反正她是贱命一条,正好拿来做大自然的肥料,为地球的环保略尽心意。
就在她自暴自弃、预测自己不幸的未来时,雷黛薇竟然听见一个她以为再也不可能听见的声音。
'黛薇。'
轻轻的两个字,自她身后传来?作燹辟咳煌陆挪剑点躲兜乜醋叛矍暗哪腥耍乓宦只平鹜湓拢樟了难劬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