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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空气、灼人的阳光,这是邵华语对泰国的感觉。
在时光的流转下,她由一个愤怒的少女成长为冷静、沉着的成熟女人,悄悄地拥抱岁月的痕迹。如今,她已经十九岁了,再过两个月就满二十岁。在这两年问她学会了很多事,也懂得千万别把激情看做是真心,那只会伤了自己。
她保持沉默,静静的跟着鲁维阴转过一班又一班飞机,沿途甚至还得换搭公车,最后终于到达一个村落,到达时她已经快累毙了。
“先别急着睡,真正的旅程从现在开始。”鲁维阴总是洞穿人心的声音倏地传来,她只得打起精神振作起来。
“我还以为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即华语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荒芜,原始落后的村落中没有几户人家,只有几个好奇的小朋友从家门口探出头,上上下下地打量远来的客人。
“这里还不是绍丽村,绍丽村要再更里面一点。”也更原始。“从现在起我们改骑大象,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和村民接洽出租大象的事。”
邵华语目瞪口呆的看着鲁维阴远去的背影,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大象?他们不是要去一个叫做“绍丽”的村落吗?为什么会和大象扯上边?
算了,她耸耸肩。既来之则安之,她相信鲁维阴自有他的办法到达那个偏远的村落,找到他要找的人。
她定下心来打量他的背影,一百八十七公分高的身高使得站在他身旁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显得特别渺小,出色的长相更是象蜜糖一样紧紧吸引任每一个见着他的女人。她已经学会不要太在乎他所造成的轰动,因为她不想得心脏病,不想自认为他只钟情于她一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她知道她还能吸引他的原因就在于她不会乱吃飞醋,在于她和他一样热烈的激情表现方式,这使得他们过去一年多的每个夜晚都像赴战场,谁也不愿意在床上认输。
交涉很快获得圆满解决,但见鲁维阴用流利的泰语和村民们飞快的交谈着,没三而下就搞定一切,将他们需要的大象租到手,外带两个导游。
“为什么我们还需要导游?你不认得路吗?”她好奇的发问,从他纯熟的交易手腕推测他应该是个识途老马才对。
“我当然认得。”他看她的样子好像她是个白痴。
“那为什么”发问的同时她好奇不已的看着村民们将大象自棚内牵出来,不免被它庞大的体积吓着。
“因为没有导游这头大象就不肯走,因为他们怕大象被我们拐了划不来,所以坚持一定要派两个人跟着,而且我们还必领支付他们的费用。”
换句话说就是租一附三,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这些泰国人比纽约的毒枭还难缠。
“上去吧。”他拖着她走到大象的跟前帮助她胯上象背,上面虽早已准备好一个宽阔舒适的坐垫,她仍然觉得害怕。
她艰难的爬上象背,在象背上坐稳;很显然地,鲁维阴特地挑了一头最巨大的象,才可能有如此宽阔的象背。
“没想到你枪林弹雨都不怕,却怕这小小的象背,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跟着翻上象背的鲁维阴禁不住挑眉,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着过她类似的表情。
“他一点都不小,它是头大象,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一头大象。”邵华语没好气的回答,默默接受他难得的抚慰。
“用不着怕,小表。这只是一头大象。”他伸出手抚摩她细嫩的脸颊,发觉她真是越来越美了,也越来越接近展示的时刻。
“是哦。”邵华语仍旧害怕,也做得计较他怎么喊她,攀紧他比较重要。
“你是应该攀紧,因为它要起身了。”鲁维阴坏坏的提醒脸色苍白的邵华语,心中有一个更坏的主意形成。
她尖叫了一声,抓紧他的领子戒慎恐惧地看着身下的象慢慢的起身,带来一阵摇晃。
他稳住她的身体,以免她掉下象背去,被象脚跺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摇晃很快就过去了,走没几步路后邵华语的心情渐渐稳定下来,因为大象的摇晃度虽大,基本上还是很稳的,没她想像中的可怕。
大象继续朝森林的深处走去,邵华语这才明白鲁维阴雇用大象的原因。浓密的树林中充斥着毒蛇蚊虫,越往里走,越没有路。最后小路终于在某处截断,换成一条小溪流,若不靠大象渡河,根本踏不过杂草丛生,水高及腰的地带,也就到达不了绍丽村,这是绍丽村村民对外的唯一道路,一切都得靠大象帮忙才行。
了解事实之后,她不禁对身下的庞然大物尊敬起来。大象是陆地上最大的哺乳动物,走起路来却轻得不带重量,顶多带给他们如坐翘翘板一样的威胁。
“不再害怕了吧?’’鲁维阴的声音自她的头顶传来,迫使她结束舒服的依靠。
“还好。”她随便回答一句,实在不想自他的胸膛爬起,真想窝一辈子算了。
“你快满二十岁了吧?”他抬起她的下巴硬要她脱离温暖的怀抱,她只得抬起头来回望他的绿眼。
“再两个月。”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你的十九岁生日我都还没来得及帮你庆祝,就快满二十岁了,日子过得真快。“他再次抚摩她的脸,修长的手指不可思议的温暖,充满无法理解的温柔。
她看着他,觉得他有些奇怪,他不是一向不管她的死活吗,怎么今天特别温柔?
邵华语耸耸肩;不想多做无谓的猜测,他的心思太难捉摸,想太多只是浪费时间。
忽地,鲁维阴执起她的手,拿出一把小刀捉住她的手腕划了一下,割出一道血迹。邵华语瞪大眼睛看着他的野蛮动作,一时间忘了反抗,他在做什么,为何要划开她的手腕?
“十九岁生日快乐,华语。”他边说边拿起小刀也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下,并拿出一条白色的布条,将她和自己的手腕绑在一块儿,让彼此的血交融。
这个人疯了,他干嘛也伤害自己?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冷静的询问,试着在他眼中找到解答。
“因为你是个嗜血的女人,而我又未曾准备其他的礼物,所以只好把我自己的血送给你。”鲁维阴捉住她另一只手腕将她拉近,然后靠在她耳边邪邪的发问:“你不感动吗?别人想要都要不到呢。”
所谓的“别人”毫无疑问正是指其他女人,那些对着他的裤管流口水的女人!
“我想她们对称下半身的精子比较感兴趣。”她没好气的扯掉腕间的布条,极端厌恶的看着上面沾着的血;想也不想就把它丢掉。
“你也一样感兴趣吗,小表?”他并未阻止她的动作,反而顺势将她揽进怀中,绽开一个暗示性的笑容。
“就算我感兴趣你也做不到。”要玩大家一起玩。“我们不是在房间而是在象背上。强可算是战帖,”鲁维阴按例接下它,笑得十分邪恶。
“要不要打赌我做得到?”绵密的鼻息吹拂在邵华语清艳的脸庞上,反将她一军,教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我没兴趣陪你玩这种下流游戏,你找别人陪你。”她别开脸,试着躲避他的鼻息,却被他强悍的转回来,紧紧掐住她的下巴低声警告道:“我说过千万别躲我,这辈子不要,下辈子也不准,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他就是无法忍受她漠视他。
他是说过,无时无刻。她不懂为什么他不许她别开视线,自己却一直背对着她?唯一的解释只剩自大,她差点忘了他是全世界最狂妄的人。
“你的眼神充满杀气。”鲁维阴斜瞟道:“我猜,这算是向我挑战?”有力的手掌更进一步将手中的下巴抬高,强迫她看他。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差别?反正我们是在象背上。”意思就是他做不到,这更让他下定决心。
“我会让你知道象背和房间没有什么不同,你等着接招吧。”再一次地,他漠视她的意愿,漠视周围的一切,强将她拉进怀中,她不禁目瞪口呆。
“你疯了!’’她终于回神。“先别说我们所在的地点不对,其他两个人怎么办?强迫他们闭上眼睛吗?”简直胡来。
“我倒不知道你是这么害羞的女人,我记得你一向非常主动,从不错失任何一个挑战。”他斜眼挑眉道,挑衅意味浓厚。这下换她考虑接不接下这张战帖了。在现实层面中她样样皆输,既打不赢他也没有他的铁石心肠,唯一可以跟他抗衡的只剩同样澎湃的激情,那也是他们维持巧妙平衡的关键。
“我对当众表演没什么兴趣。”她巧妙避过这张战帖。
“那就是说,你认输了?”鲁维阴的嘴角轻勾,在她耳边丢下她最恨的三个字。
“我没输,你也不会赢,这个争辩根本毫无意义。”邵华语冷静的回答,决心不上当。
“我会让它变得有意义。”忽地,他挪开她的身体将她身下的垫子抽出来摊开,白色的棉布瞬间变成一张巨大的毯子,大到可以包起整只大象也没问题。
“你看,这问题不是解决了吗?很简单的。”他撑起她,让巨大的棉布覆盖住两个人的身躯,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也只能看见一大块白布,至于腰部以下的内容就任凭个人自我想像了。
“这太离谱了!”老天,这个人没有廉耻观念吗?
“一点也不。”他笑得邪恶,拉起腰间的棉布包裹住她的身躯,硬将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要不要打赌我一定能让你喊出声来,就和每晚一样?”他们的做ài方式总是快速而猛烈,其间高潮不断,急促高亢的喊叫声更是常有的事。
“我赌你不会,因为我不打算输。”她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逃不过只好拼到底,她才不会输。
他微笑,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她,宣告游戏开始,邵华语也回吻他,和他一般狂野激烈,此时他们身下的大象仍是相当平稳的行走着,一点也没影响到他们的赌约。
大胆的抚慰开放狂野之城,释放出他们心中的野兽。在白棉布的遮掩下,邵华语胸前的环扣被打开;露出包裹于内的蓓蕾,在鲁维阴的大手之下聚集成高峰,在他强力的吸吮之下沾满湿烫的热汗。
她闭上眼,奋力抵抗自身下传来的灼热感。敏感的乳尖在他高明的调戏下仿佛快燃烧起来,她必须咬紧牙根才能抵抗阵阵的酥麻感,才脑扑制那泉涌的欲望。
“很不好受吧,小表。”他靠在她的胸前喃喃说道,刺人的鼻息洒在她的胸前,教她更难忍受,眼神也更狡野。
“如果你真觉得难过的话,不妨叫出来,我在听。”磨人的双手跟着他的循循低诱滑至她的臀下,一起放进她松紧带式的长裤内并穿过小裤,抚摩她光滑的粉臀,表情愉快得可憎。
“你休想。”她抬高臀部欢迎他的入侵,伸手拨开他的衬衫,有样学样的低头吸吮他的胸前,将难忍的激动还给他。
“顽固的小东西。:他喃喃的说,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起来,狠狠的吻她。“你就是不认输,对不对?”
“对,我就是不认输。”这是她吸引他的最大原因,怎么可以轻易投降?
鲁维阴笑笑,低头继续他的攻城计划,发誓非赢了这场战役不可。他再次捧起她的玉峰,轻掐浅吻,舔吻她蓓蕾的同时空出另一只手将邵华语的臀部撑起,顺带将裤子拉至小腿,再抱到自己的身上抵住欲望的根源,最后才解开自己的裤头释放出灼热,硬挺的抵住她的人口,浅浅的碰触她但不进入。
“要我吗?”他坏坏地问,他们身下的大象正好也坏坏的颠簸了一下,有意无意帮助它的雄性同类使坏。
“你明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她捧住他的脸绝望的吻他,有预感自己可能会输掉。
这就是他要的答案了。
他缓慢的进入她,握紧她的臀部避免她因身下的震动而滑落。湿润的柔软一下子就将他紧紧的包围,他不禁抽动了一下,随着大象的步伐自然摆动,引发有如翘翘板似的她,一高一低的推进邵华语的体内,深深浅浅的抽动着。
她紧抓住他的肩膀,承受来自体内的冲击。如果男人能把性和爱分开来看,她当然也可以。只是,为什么她的心底深处会有个小小的声音嘲笑她根本在自欺欺人?她对他的爱从没减少过,从来没有。
“我恨你,我要你”她在心里呼喊着,爱上他她成为天底下最绝望的人,表面上她却只能故做冷漠坚强,想办法让自己成长为和他一样强悍冷血的人,以拉近彼此的距离。
她锁住他的腰,将鲁维阴拉进她身体的最深处,在同样急促沉重的喘息中触及彼此的灵魂,谁也未曾发出声音。
这个村子就和她想像中一样原始,甚至更落后。
罢跳下象背的邵华语在村落的入口,好奇的打量着耸立在眼前的石雕,充满原始色彩的直线雕工像极了台湾原住民的工艺品,和人等高的高度仿若是一具守护灵,守护着生与死,慈悲地构取着过往的灵魂。
“你现在看到的雕像是村民们的祖灵,住在这里的村民全是原住民,祖灵的庇护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熟悉低沉的声音忽地加入她的冥想,邵华语抬头看向鲁维阴,在他脸上找到前所未有的和平,邪气的表情也荡然无存。
“这里似乎很原始。”她探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村落,雾气弥漫在四周,漂渺得像是世外桃源。
“是很原始,但没什么不好。”他出人意表的欣赏这一片荒凉的大地,表情就和大地一样静没。“这里没有电力,也没有电话,没有一切现代文明。但他们的生活却过得很快乐,一点也不会因失去文明的便利而感到不便,文明对他们来说是多余的,只要族人能够聚在一起紧紧相依;他们就觉得很快乐了。”淡淡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但邵华语察觉到了,并因此感到迷惑。
“我以为你比较欣赏文明的生活方式。”毕竟他从来不亏待自己,吃喝玩乐统统来,是个道地的堕落分子。
“我也没说过我喜欢这种生活方式,你想太多了。”他快速的反击,嘲讽又回到脸上。
这次换邵华语挑眉,她说了什么了吗?干嘛如此紧张?
“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别浪费时间;”勿匆结束话题,鲁维阴勾住她的肩膀往村子里走去,脚步快疾如风。
她耸耸肩跟着前进,懒得理会他的反常。这个村落跟她想像中完全不同,一个靠鸦片过活的村子应该更糜烂、更罪恶才对,可是这个村子的人却正好相反,不但生活简朴,而且人人摆出和善的笑容,个个笑得像春花。
邵华语一脸迷惑的看着他们,从村民的态度来看,他们和鲁维阴似乎相当熟,也很欢迎他的造访,连带着也十分欢迎她。她也跟着张嘴微笑,笑容诚挚,这个村子的居民的笑使人的心情不知不觉的沉静下来。
—时间在一连串的对话中飞逝,邵华语听不懂鲁维阴话中的内容,但她知道那绝不是泰语,恐怕又是另一种难懂的当地语言。在末踏入这个圈子之前,她从不知道要当个名震八万的毒果竟是如此困难的事,不但要懂得多国语言,还得熟悉全世界的毒品分配状况,并抢先一步取得先机。“谈妥了?”她问朝她走来的鲁维阴,后者脸上正带着愉快的笑容。“嗯。”他点点头,转身面向刚才和他聊天的老人,跟他挥手致意。“他是?”她好奇的发问。
“族长。”鲁维阴接话。“他已经答应我的要求,将村子里的产量提拔三分之二给组织,并邀请我们留下来参加他们今晚举行的丰收庆典,我已经答应他了。”泰国的绍丽村是全世界最大的罂粟供应地,也是贩毒组织的兵家必争之地。
“我懂了。”
邵华语不再多问,默默跟随他的脚步踱向村子的另一边,在人群聚集以外的草原,看见另一个天地。
“这是?”她瞪大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朵又一朵硕大健壮的黄色花朵,在微风中飘摇形成一片黄色的海,覆满整个草原。
“很壮观吧!这个村子种满了像这样的花,美得令人屏息。”鲁绍阴注视着眼前一片汪洋花海,黄色的花朵绽开盛放,好像随时欢迎人们的领取,自然得教人心醉。“那些村贸知道这些花朵之下埋葬着多少人的性命吗?”邵华语忍不住尖酸,无法理解在他们看似淳朴的表情下居然从事这么肮脏的勾当,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们知道。”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突来的正义很无聊。
“原来他们的和善也不过是表面而已。”邵华语不屑的说道,恨死这地方。
“把话收回去,小表。”他突然掐住她的脖子,阴沉的警告她。
“生活在这世界上的人,身上都必须背负着十字架。道德使你为自己身上的十字架镀上耀眼的金陷,然而你以为镀金的十字架就比石头制成的十字架高尚吗?”语毕,他狠狠的甩开她,害她猛咳了好几下。
“我只是不能理解既然他们明知鸦片会害人,为何还要种植它们?”她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他们种搐的是罂栗,不是鸦片。鸦片是有心人士提炼淬取出来的产物,刚开始的用途是做为医学麻醉之用,只是后来人们曲解了它的真正用途,这跟这些居民又有何相干?”这一切都是人们咎由自取。
霎时邵华语无言以对,她从没想过吸食的人应负的责任,只是一昧追究源头,难道她错了吗?
“每一种农作物都有它的生存价值,对绍丽村村民来说,种植罂粟不过是追于生活所需,就跟种稻米的原理一样。全村的居民都靠种罂粟过活,所以我警告你说话小心点,别再说那些正义的废话,村民之中有些人听得懂英文,没有你想像中来得无知。”
换句话说其正无知的人是她,她什么都不懂,只懂得搬出正义那一套,甚至忘了她自己也没有资格说话,她早已沉沦了,凭什么批评别人。
“走吧,我们先回小屋休息,等今晚的庆典结束后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我已经开始受不了这里的生活。”
他说谎,他明明很享受这样的宁静,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为何还要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他是个谜,而且不允许他人解开他这道谜。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否曾寂寞过?是否曾厌恶过自己所处的世界?在他看似清澈的绿眸中,是否藏着深不见底的污泥,等待着某人的探索、挖掘?
“快走,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美丽的绿眸卷起灰色的风暴,邵华语连忙回神跟上他的脚步,走匈村子的莱一个角落,静待夜晚的降临。
夜幕低垂,星子高挂在夜空中跳起欢庆之舞,闪动着如钻石般的光芒,和营火旁的人们一样,完完全全陷入这疯狂的夜。
和鲁维阴一起被奉为上宾的邵华语,不禁为眼前的欢乐气氛所迷。震耳欲聋的击鼓声加上原始高亢的歌声配和着撼动人心的脚步声,一起遁人黄色的泥土中,咚隆隆的踩着丰收的步伐,像是要踏穿地面般的摇撼大地,瞬间天人合一,营火也燃烧到最高潮;接下来便是响彻云霄的欢呼,一下子涌出吓了她一跳。
这实在壮观,全村的人,不分男女老少,所有的人皆盛装出席这次庆典,五花八门的编织衣带看得人一阵头晕眼花,更显出她一身寒惨。
她好想跳下贵宾席加入下面的庆典,重温她失去的时光。
“下去跳吧,没人阻止你。”
鲁维阴低沉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教她吃惊也令她迟疑。
“你不跳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我喜欢跳优雅的华尔滋,对这种原始舞蹈不感兴趣。”他耸耸肩,要她别罗嗦。
邵华语迟疑了一下,随后跳下离地三尺高的竹台,兴匆匆的加人村民的群舞中,和他们一起感受生命的狂热。
看着邵华语年轻、充满活力的身影,鲁维阴暗暗绽开一个宠溺的笑容,她看起来是这么的快乐,蓬勃的眼神闪动着青春的气息,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十九岁女孩一样快乐,完全脱去伪装的外在,展出最原始的她,令人着迷也令人不忍。
或许,他该放了她?
狂热的气氛持续着;大伙都围着营火又叫又跳的,手牵着手顺着营火不停的绕圈,欢乐的气氛沸腾到最高点,邵华语也快跳疯了,这种舞蹈真是有趣,远比她想像中来得累多了。
她抬起头凝望着一脸轻松的鲁维阴。黑褐色的长发在营火的照耀之下,泛出红光,绿色的眼珠世被染红,俊挺深刻的五官熠熠发光,美得就像梦幻。
瞬间一个主意在她脑?镄纬桑芟蛟谝慌蕴富暗拇迕瘢巧塘啃┦隆<热幌质抵胁豢赡埽尾蛔プ舛淘莸拿位茫米约撼恋硪幌拢?br>
鲁维阴好奇的看着她突然脱队跑向村民,看着她比手画脚似乎在跟他们借些什么东西,而对方也点点头,跑回屋内拿出一个收音机来,击掌要所有人安静。然后,一个属于现代文明的声音乍然出现,是一首“普鲁斯”专属于情人间的音乐。
邵华语走向他,表情带点不安、带点羞怯,完完全全是一个年轻女孩倾慕情人方式的眼神看着鲁维阴,对着他开口。
“他们说找不到华尔滋,所以只好以普鲁斯来代替。”她站在台下,微仰的大眼中净是期待,害怕他会拒绝。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摇头,算是败给她的坚持。
“你永远都不会放弃,对不对?”鲁维阴跳下高台,执起她的手将她揽进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胸前,品尝前所未有的宁静。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但是我做不到。”她紧紧抓住他的后背,整个人埋人他的衬衫之中吸取他的味道,让脸颊迷失在他胸前的毛发之中。
鲁维阴不答话,只是更加拥紧她。空间在此刻凝结,一切归于平静,营火失去了温度,欢笑声亦远扬,只有平稳的心跳介入他们之间,提醒他们还活着。
浪漫的乐声继续播放,他们仍旧踩着腻人的步伐,融入被此的心跳之中,直到迷人的乐章突然停止,才打破这梦幻的一刻。
顷刻间人群又开始蠕动,男男女女一起涌人他们跳舞的地方,继续他们疯狂的舞蹈。
鲁维阴带领邵华语走出人群,挑了一个靠近营火的地方坐下,两人就这么曲膝看起欢乐的村民和温暖的营火来,久久不曾交谈。
“他们似乎很快乐。”过了一会儿邵华语率先开口,此情此景让她想起国中露营时,当对他们也是这么疯狂。
“他们一向都是这么欢度庆典吗?”她羡慕的问。村民们又是歌唱又是舞蹈的,真的是很热闹。
“没错。”他点头。“眼看着一年的辛苦有成,对村民来说即是最大的幸福,所以他们会大肆庆祝,祈求上苍来年再赐予他们丰收的季节。”
听起来没什么特别,却带有知足的深意。
“他们的生活看起来并不富裕,却乐于与人分享一切。”这对生活在都市中的人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真正的贫穷不是拥有得太少,而是乞求得太多,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才脑贫慨。”鲁绍阴感慨的说。“当这些村民要求的不过是三餐温饱,至于外头的罪恶与他们无关,他们卖的是农作物,真正该追究的是将这些农作物转化成毒品的凶手。”
“这就是你想打倒威尔集团的原因,对不对?”邵华语聪明的追问,开始了解他的意图。
他不答话,但挑眉。嘲讽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管得太多了。
沉默随着营火蔓延,渐渐侵蚀她的神经,就在她稍有睡意时突然传来鲁维阴低沉的声音,对着她提出一个她不想接触的活题。
“谈谈华芳的事。从名字来看,她应该是你妹妹吧?”
她吓了一跳,睡意全没了。她看着他,试着从他眼中找到嘲讽或戏弄,未料却看到过多的关心,照照的闪烁在绿眼之中。
“华芳是我妹妹没错,早在两年前去世,当时就死在我的怀中。”她别开脸不让他看到泪水,不敢相信自己竞能如此平静的面对回忆。
“她是因为毒品而死的?”他进一步追问。
“你明知道是,为何还要问?”在他的询问下她一步步迈向回忆,几乎被过往的影像撕碎。
“我猜你一定很想念她?”他的表情难懂,绿眼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他不经意的问话让她彻底崩溃,脑海中塞满华芳的影子,每个影子都在对她说:要帮我报仇。
那是她的华芳,她最爱也最想念的妹妹!
“我当然想念她。”她喃喃低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我想念她的笑容,我想念她说话的样子,我想念”说到最后她根本是用吼的,然而出乎意料的,鲁维阴竞将她揽人怀中,任她的情绪奔流,躲进他第一次开启的心扉。
她抬起头看他,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切都陷人魔魅之中,淡化了彼此敌对的立场。
“告诉我,人为何要活着呢?”她苦笑,几乎被这两难的感觉击倒。她不该爱他却又爱上他,谁能给她答案?
闻言,他愣了一下久久不说话,邵华语还以为他不会回答。
“vivre,pourceluiqo’o奶me.aimer,plusquel’a摸urmeme.donner,sarsrienattendreanretour。”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回答,却是用她听不懂的语言搪塞她。
“别用我听不懂的话搪塞我,只要该死的明白回答我的问题!”她捉住他衬衫的领口,表情绝望的看着他,恨死他的故做玄虚。
鲁维阴看着她,仍旧拒绝回答,但将她再一次卷入怀里亲吻她忧愁的面容;用最热烈的方式赶走她的思绪,将烦人的一切抛在脑后。
此时,鲁维阴腰间的通讯器响起,打断两人的缠绵。他打开精密的仪器一看,上面正传来他等待已久的指令,他不禁勾起一个阴郁的笑容,看向邵华语好奇的脸。
“战斗即将开始,准备好你的手枪吧!我们明天就回伦敦,总部那边的人一定会竭诚欢迎我们。”
低柔的声音损开复仇的序曲,闪烁的绿眸更是晶灿得可怕。邵华语不确定自己究竞陷入了什么,但她知道她已经不能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