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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唐新民还是有点不明白,直接问道:“那这些跟我们这么早来这里有关系吗?”
韩晓丽就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抓到张玲的,还把张家一网打尽了。
就这点智商?还有这点警觉性,太不合格了。
没办法,摊上这样的队友,只能受着,他还是调查组的组长,领导也真是瞎眼了。
“你如果是坏人,会大白天的行动吗?”
“你杀了人后,会白天当着很多的人,去抛尸吗?”
“不会!”唐新民摇摇头,这不废话吗?谁不知道夜黑风高杀人安全。
“那就是了,我们现在来,天都还没有亮,你觉得对方会想得到吗?”
“也是哈!”
看到唐新民表现出这份傻样子,韩晓丽突然后悔了,为什么要让他搭档这样一个人,简直受罪啊!
来调查个毛线啊!
唐新民偷偷斜视,发现了韩晓丽那无奈的样子,忍不住在内心发笑,计划成功了。
把自己装成一个小白,让她从而不会注意到自己,这样,就能看清楚调查组里面的秘密。
当得知,调查组的人员,是从五个不同的部门抽调来的,不对,加上他是六个,唐新民就知道,这次行动没那么简单。
必定有人,属于搅屎棍的角色,还有人,怕是带着命令和任务来的。
双凤村一个村子的家禽基本覆灭了,村里还有十几人病得下不来床,会是一个简单的瘟疫能造成的吗?
经历过后世那场席卷全球的疫病,唐新民非常清楚,这里面的水很深。
隔壁村,甚至都有人死亡,而在两个村子的不远处,就是一个工业园区。
后世,对于环境保护的程度,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在2016年之前,国家为了发展经济,根本不顾环境的污染所带来的危害。
文安县,也有这种污染大的厂子,都是张家的资产,不过规模很小,污染有限,达不到工业园区内,那几个大企业。
随着张家的灭亡,污染大的厂子也停止了。
就是张家一倒,县城里很多人都找不到工作了,郑叶莲这个县委书记也是头疼。
至于县长胡东贵,是基本不管这些事情,每天就研究怎么招商引进,为县里引进几个大企业进驻,那他的政绩就一步到位了。
说实话,自从发现公检法司四大系统被唐新民所掌控后,胡东贵就没想过怎么在文安县发财了。
因为那根本行不通,每天纪委的人盯着你,检察院的人还要去查你下一级的干部,以前的公款吃喝,随便签单,在唐新民的收紧政策下,基本看不到几个干部敢这样干了。
弄不好就要当着全体干部的面做检讨,谁受得了。
所以,他就想着弄一份漂亮的政绩,快速离开文安县到别的县当一把手。
所有说,工业园区内的那十三家企业,简直就是金藤县官员们的命根子,想去动,非常难。
就在车子距离双凤村不到三公里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渣土车车队,车上装满了泥土,正停在路边。
韩晓丽透过车窗看到这一幕,兴奋的大叫起来,
“来了来了,果然是有问题的,天都没黑,这么多渣土车等候在这里,绝对没那么简单。”
他快速掏出相机,让唐新民开慢点,拍了几张照片。
“哟,相机不错嘛,还是进口的,怕是不便宜吧?”
韩晓丽没听出话外之音,还沉浸在发现情况的喜悦中,低头盯着照相机中刚刚拍下的照片,随口对唐新民说道:“不贵,就四五万吧!”
四五万,随口就出,还是武警干部转业,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对于韩晓丽的身份,唐新民产生了浓浓的兴趣,按理说,她这的家世背景,不应该来安南这种偏僻地方的。
可她偏偏还是一副激情满满的状态。
唐新民故意把车子藏进了前面一条小路里,静静的等待后方的拉满土的四辆渣土车动作。
过了不到十分钟,前方又出现一个车队,也是渣土车,不过车上确是空空如也。
等这些空车过去后,停在路边的那四辆渣土车,就跟接班一样的往前驶去。
唐新民也立即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为了引起怀疑,他并没有跟得很近,就远远的看着,这些车大早上,是要去干嘛。
很快,四辆渣土车开进了工业园区,还能听到很远的地方有铲车和挖机工作发出的轰鸣声。
唐新民的奥迪停在一处转弯的位置,正好躲避了园区保安的视线。
“天都没亮,什么工程要这样加班,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唐新民面色凝重的看向韩晓丽,对方则是看都没看他,事实都在眼前了,还用得着你说,大笨蛋。
“要不要进园区看看,背后是搞什么鬼,要真有问题,当场给他们抓住,到时候把证据一拍,上交谢书记,任务完成。”
唐新民说了一堆,韩晓丽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说道:“换地方,去双凤村看看。”
“啥?”唐新民表现出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我叫你去双凤村,快点,要不然,一会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车上,韩晓丽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催促他赶紧调头。
“好吧!”一副被迫接受的模样,更加让韩晓丽认为他什么都不懂,就是个二傻子,或许,文安县的治安那么好,另有其人吧。
他只不过是,沾了别人光,接下来,全都要靠自己了,其余的人都不可靠。
韩晓丽,自己在心里嘀咕了一阵,她也不信调查组剩下的四个组员,就连市委书记谢秉辉,她都持有怀疑态度。
转业到安南工作,快一年了,这段时间全都在市纪委,让她看清了好多人,也明白,不少看着人模狗样,正义凛然的人,背后是有多肮脏。
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他们搞的那套特权制度,简直丧心病狂。
上次自己审理的牛小宏,尽管也讨人恨,可他是直接明面上就干违法犯罪的事情,查起来很简单,有些人,根本无处可查。
从工业园区到双凤村,是真的近,几分钟的时间,车辆就到了进入村里的交叉路口,唐新民小心的驾驶,开到进村的泥土小路上。
狭窄的一条路,刚刚够一辆车子进去,前面再出来一辆牛车,路就得被堵死。
三分钟后,进村后的第一栋建筑出现车灯前方,“那边,你把车子停在那个房子后面,树很多,不容易被发现,我们徒步进去看看。”
韩晓丽指着一处眼睛瞟到,算是比较隐蔽的位置,对着唐新民说道。
反正现在她是组长,唐新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组员,听她吩咐没错,出什么事情,也给她自己承担。
车子停好后,韩晓丽把相机背上,还从背包侧兜里拿出一根电棍,用于防身。
给唐新民都整无语了,这桂南民风彪悍,可也不至于打她一个女人吧。再说了,两人都是国家工作人员,负责调查情况的,人家老乡欢迎还来不及呢。
走在村子里,已经快七点了,大部分村民已经起床,不少人更是拎着手里的鸡鸭等家禽,往村子水塘边走去。
唐新民两人,因为是外来的,一下子就被村民认出来,有人拎着手里的一只死鸡冲着两人跑了过来,
“领导,你们来了,这是我家昨晚又死的一只鸡,这只死了后,家里就剩一只老母鸡和一条狗活着了,我媳妇昨晚也出现了拉肚子的情况,今早都没能起床。”
人来到近前,唐新民仔细打量着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穿着一件厚重的皮衣,脚下踩着双黄胶鞋,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老乡,你是找我们吗?”
见他把手里的死鸡递过来,唐新民出口问道。
“对啊,这是我家昨晚病死的鸡,你们不是二十元一只收走吗?昨天我就错过了,今早我起了大早,这会总算轮到我了吧?”
他用一副拿钱来的眼神盯着两人,唐新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劲,什么叫,‘二十元一只收走,还是昨天?’
他跟身边的韩晓丽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感觉到错过了什么。
“老乡,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带我们去你家里看看你媳妇的情况?”
一说到去家里,眼前的人,难为情的把目光投向唐新民,他并不相信韩晓丽的话,母亲小时候对他说过,漂亮女人的话都是骗人的,不能信。
见他不说话,韩晓丽从兜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票子,递给了他,“这是一百块钱,就当我买了你的鸡,能不能带我们回你家看看。”
“我叫刘顺,村子里人都喊我二顺子,给你鸡……你们跟我来吧!”
钱就是好使,刘顺把鸡递给韩晓丽这女人一时间不敢去接,还是唐新民把鸡接了过来。
“怕个屁啊,这鸡脑袋都碎了一半,明显就是被敲死的,肯定不可能是病死的,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瘟疫的情况,就把你这个纪委的大处长吓这样。”
唐新民拎着鸡,不屑的看了韩晓丽一眼,跟上了前面一瘸一拐的刘顺。
“你……竟敢嘲讽我!混蛋玩意……”
身后的韩晓丽气得要发疯,不过最终,只是跺跺脚,跟了上去。
女人就是这样,只知道干生闷气,不懂得快速反击。
几分钟后,一处用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出现,小院后面是一栋土建筑的瓦房。
“妈,县里的领导来咱们家看秀梅了……”刘顺冲着侧房喊了一声,一位约莫有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手里拿着簸箕,走了出来。
目光看向唐新民两人,充满了警惕,近几天,村里病倒了那么多人,家禽快死光了,没有谁是不害怕的。
更何况,老人活了五六十年,哪有经历过当前的阵仗,更加是害怕。
刘顺把一百块拿给了老母亲,“妈,政府给我们死鸡的补贴,你拿好,我进房看看秀梅好点没。”
“两位领导,你们坐这里,屋里脏乱,就不让你们进去坐了。”
刘顺走进正房后,老人家指着院子里的几副凳子说道。
冬天的早晨,说实话,很冷,两人穿得都不少。
不过还是有些发抖,而对方竟然没让他们进屋,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这待客之道,也太……
老人把手里东西放一旁后,走到两人身边询问道:“领导,你们跟着我家二顺子过来,是要询问一些什么情况吗?”
韩晓丽看对方是老人,怕她对一些事情不知情,说道:“老人家,你看能不能让你儿子过来跟我们说,还有我们也想进去了解一下你儿媳妇的情况……”
“儿媳妇?”听到这三个字,老人露出了惊诧的目光,韩晓丽则是完全没看懂,又继续说道:“是的,我们听说你儿媳妇也病了,来了解下情况。”
老人突然笑了,摇摇头说道:“领导,你们怎么我儿子说什么都信,他这里有问题”老人指着自己的脑袋,又说道:“根本没有什么儿媳妇,我儿子都三十五岁了,还在打光棍,要是真的能娶上媳妇,我死了都能笑醒。”
“你们看看我这家里,是要牛没牛,唯一的一头过年猪,也在两天前死了……”
韩晓丽看着挂满院子里的猪肉,不解的问道:“猪死了,那这些肉是?”
老人无奈的摇摇头,道明了实情,“庄稼人,哪敢挑是不是有病,想当年,连树皮和叶子都吃光了,这家里唯一的猪,就是死了,他总归也是肉,一次少吃点,解解馋,总归是毒不死人的。”
唐新民在一旁,点了点头,农村的贫困户就是这样,哪有他们自己能选择的,病死的鸡什么的,更加舍不得扔掉,开水一烫,一家人又能加餐了。
甚至不懂事的孩子,还盼望着家里的鸡鸭猪能死,这样就能吃到肉了。
2007年,对于沿海发达城市来说,肉真不算新鲜的东西,基本餐桌上顿顿能有。
但是对于桂南的山村来说,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吃到的东西,这里好多人都是用咸菜泡着饭就吃了。
不少孩子多的家庭,连吃饱都是一种奢望。
至于韩晓丽,听了老人的话后,陷入了震惊中的沉思。
她出身在衣食无忧,甚至能让她为所欲为的家庭,从小锦衣玉食,哪有听过这么悲惨的故事。
是的,在她的眼里,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实,就是一场别人讲给自己听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这一家母子两人。
等她回过神,唐新民已经走到了挂在院里晾晒的猪肉前,仔细观察肉的色泽。
听说病死的猪,肉会呈现看着令人害怕的褐红艳,唐新民仔细观察,发现并没有病死猪的状况。
难道说,网络上的说法有假?
具体的,唐新民是真的不懂,只能找点懂的人再问问看。
如果说是闻气味什么的,刚死的猪就被分解了,肯定也不可能有特别重的味道反馈出来。
观察了一圈,唐新民没发现什么特别异常的,他很想对老人家说一句,‘这些肉要不扔了吧!’
可他说不出口来,他明白,这些人对于这对母子接下来一年意味着什么。
作为同样是大家族出身的人,唐新民跟别人都不一样,他经历过苦难,历经过磨难,在死亡线上挣扎过。
国外很多地方,甚至有更为凄惨的画面,这些他都经历过。
他没说出口的话,被身后的韩晓丽说了出来:“大妈,你说猪是病死的,我看这些肉应该是不能吃了,人吃了会得病的,这样,我给你三千块钱,你让刘顺重新去买一头过年的猪。”
说着,韩晓丽从装相机的包里,拿出一沓钱,数了三千元,递给了眼前的老人。
原本以为老人会收下,结果对方直接拒绝道:“不不不,领导,我不能拿你的钱,政府给我们的钱,那叫救济,你给我们钱,不成施舍给乞丐了吗?”
“我和儿子,不说过得多好,可好好劳作,不怕辛苦些,一年也饿不着,不过就是少穿几身新衣服,少吃几顿肉,”
眼前的老人,有着自己做人的底线,她从不觉得穷是一种讽刺,相反,她和儿子靠双手活得食物,很满足,唯一担心的就是脑子有时候不太正常的儿子。
她年龄大了,不可能一直陪着儿子,等她死后,儿子也没个人陪伴,的确是他的一大心病。
就在这时,屋子里传来了刘顺的声音,“秀梅,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唐新民听到这声音,立马往屋里冲去,在进门的第一间房内,唐新民看到,刘顺搂着一条黑狗,大喊大叫。
而那黑狗,嘴里口吐白沫,十分痛苦。
“这就是秀梅……吗?”
后脚赶来的韩晓丽,揉了揉眼睛,有些诧异。
就在刚刚,刘顺喊叫的时候,还让她误以为是老人骗自己,房间内有叫‘秀梅’的女人。
眼前出现的一幕,的确是震惊到她了。
一个大男人,把一条狗当媳妇,你说脑子指定是有病啊。
“二顺,快去拿扫帚来,把秀梅吐的这些东西扫出去。”
两人背后,刘母的声音响起,给他们吓得一动不动,“咕咚”两人都只觉得脊背发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不会母子两人都是精神病吧?”
哪怕是军人出身,对于这种邪性的事情,都有点恐惧的。
唐新民曾经在金三角地区,执行任务时,就见到过当地人一种控制人思想的邪术,靠着这种方法,当地的大毒枭训练出了很多的自爆人。
这些人打仗,在身体上挂满了炸弹,见人就上,不管你战斗力多强,面对这种一换一的死士,只有跑路的份。
好在,老人是正常的,刘顺走出去拿扫帚后,刘母解释道:“我想这只狗应该也是得了最近村子里人说的怪病,它吐出来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好玩意。”
两人从狗又吐又拉的情形基本判定了,得病是无疑了,至于是不是瘟疫,那不好说。
瘟疫的种类有很多,暂时是不能判定到底是哪一种的。
两人离开刘家后,韩晓丽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说道:“吓死我了,你有没有发现他们母子两个都不正常,哪有给钱不要,还每天抱着一只狗睡觉的,还给狗取了一个人的名字,真是……”
就在她还要继续说下去时,唐新民冲到她面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双目凝视着她,“你以为自己有两个钱真的很厉害吗?不要你施舍,那是人家刘母有底线,要面子,真当谁都像你一样,动不动就拿出钱砸到人家手里,怎么,有钱很牛,可以为所欲为。”
“还有,你怎么知道刘顺是不是受过刺激,人家抱狗睡觉怎么了?取名字你也管,怎么你现在不是纪委的,是负责盯着人家给狗取名的负责人吗?”
被唐新民一顿教育后,韩晓丽想要发火,却也觉得好像他说得也挺对的,确实是不干自己什么事情。
而且,人家刘母不要她的钱,确实守住了本心,他不应该去那样说的。
韩晓丽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转头往前走了。
以她的骄傲,就算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也不会主动认错。
从刘顺家里,两人得到唯一的信息就是,在昨天,有政府的人,来到村子里把病死的家禽全都给买走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一点,是两人想不通的,难道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需要立马处理,还不惜政府出高价收一些完全没有用的家禽回去。
“或许政府方面,是觉得村民处理不好这次家禽的尸体,收走后,由政府进行处理。”
唐新民现在还对政府的人员,抱着最大的善意,希望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那样。
韩晓丽,则是一副早就看透了的表情,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一只还没半斤重的死鸡,花二十块钱去买,当地的镇政府,难道是冤大头吗?”
“再有,那么多家禽,镇政府哪有那么多经费,我在纪委这段时间,查过大部分的乡镇财政情况,基本都是负责,有些地方,不止跟上级政府借钱,还有跟银行借钱的,最离谱的是,还有跟当地的暴发户借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