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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冷,所谓“春寒料峭”真是一点不假。
夏侯尚智和衣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睡意。他极力说服自己,他睡不着是因为不累,而不是心疼挂怀那个在春寒夜里受冻的女人,但是他失败了。
他的心里仍是念着她的。他不由自主心疼着皇甫逍遥那纤细薄弱的身子,在夜风下频频颤抖。
她活该受到这种惩罚的,但他就是于心不忍,她那柔弱绵软的娇躯,理该让人搂在怀中疼惜呵护,而不是任她在春寒下受冻。
一思及她的娇躯曾如何的贴近自己,他的双手如何在她肌肤上游移,他的心中就生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澎湃欲望。
她柔腻的玉肤,每一寸都足以令他血脉偾张。他不禁心荡神弛,想像着当他真正占有她时,将会是何等的销魂
夏侯尚智霍然地由床上一跃而起。
天啊,他居然又胡思乱想了。那小女人真是个害人精,非要将他害得身心俱裂,发狂而死不可!
他不能再忍受了,他必须将那个小妖精马上赶出俞心园,否则他势必一整夜都要受那想入非非的折磨煎熬。他又不是圣人,怎么撑得过这种酷刑?
夏侯尚智一脚踹开大门,朝还真阁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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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逍遥觉得自己好懦弱,一听到夏侯尚智有美人侍寝,就不脑扑制地哭得淅沥哗啦;活像个被抛弃的妻子,真是太没骨气了。她想擦去脸上的泪水,但四肢被怪藤束缚着拭不掉,令她心头更呕,倍觉委屈。到了明天一早,她的双眼一定会肿得像颗桃仁,被人看见了,免不了又是一个笑话,她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夏侯尚智,你真是好狠的心。
皇甫逍遥深深一叹,她想起当时弟弟指点她到洛阳城,说将有一番不寻常的际遇,如今呢?
“平弟啊,平弟,你为何叫我来洛阳受这般的苦楚呢?”皇甫逍遥想起夏侯尚智对她狠心的恩断义绝,不由悲从中来,再度流下两行泪水。
“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夏侯尚智发出佯装严厉的声音,他着一身白衣,缓缓向她走来。皇甫逍遥没有抬头,她不要让他看见自己脸上为他所流下的不争气的泪水,那将会粉碎她最后仅存的一丝骄傲与自尊。
但很不幸的,夏侯尚智还是看到了。
他一手支着她的下巴,缓缓抬起她的螓首。
“你哭了,为什么?”他用了最大的自制力,压抑下了将她拥入怀里,疼惜她的冲动。
皇甫逍遥不语,别过了脸,她不要面对他。
夏侯尚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痛、落寞。她讨厌他,甚至不愿意面对他!
他溢出了一声低沉痛楚的无奈叹息,随即一个快速的闪动,束缚在皇甫逍遥身上的藤蔓瞬时都消失不见。“你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绝对会履行在奕遥山庄曾经对你做出的警告。”他的话刚烈冷硬,但谁又知道他的内心正隐隐作痛?
“你当真要我走?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废话!”
“在我离开之前,我有资格向你要一个解释。”她突然间褪下了愁容,换上一抹淡淡的浅笑。
她的转变让夏侯尚智不解。上一刻还泪水涟涟,让他心痛的女人,这一刻竟让他摸不着头绪。他狐疑的挑起一道剑眉,审视着她。
“我记得你在奕遥山庄说过一句话:‘在我为你着迷得无法自拔的时候,才发现你是”’
“住口!”夏侯尚智怒吼道,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不曾说过这句话。”
“你有!”皇甫逍遥不惧怕他吓人的怒吼,反手叉腰瞪视着他。“你不敢承认。夏侯尚智,你是个懦夫。”
“你骂我懦夫?”夏侯尚智唇边扬起一抹残酷的笑“你应该庆幸你是女人,否则,我绝对会让你明白说这句话的严重后果。”
“我不怕你,因为你根本不会伤害我的。”皇甫逍遥露出了一抹笃定的微笑。
“喔?你怎么这么笃定?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呢。”夏侯尚智冷冷地开口。
“因为没有人舍得伤害一个爱他的人。”皇甫逍遥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夏侯尚智一愕。
“我说,我也爱你!”皇甫逍遥不顾一切,大声地吼了出来。她一个箭步,突然冲进夏侯尚智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我爱你!夏侯尚智,你娶我吧!”
夏侯尚智大惊失色,差点站不住脚。他愤怒地攫住她的手腕,本能地吼道:“你疯了?!”
“我没有疯,我是认真的。夏侯尚智,我要嫁给你!”
“我见鬼的不可能娶你!”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皇甫逍?嵫燮沛兜赝潘门滤崴党隹隙u拇鸢浮?br>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公主啊!”“我不是公主。我的父亲只是殿阁大学士,和皇亲根本沾不上边,是先皇与我有缘,才将我收为义女的。如今先皇已崩逝,当今皇上并未拿我当妹妹看待,这个公主的名衔,我早就不想要了。”
“那你的婚约呢?”这是夏侯尚智心中最重要的问题。
“什么见鬼的婚约!我就是为了逃避婚事,才来到洛阳城,如今,你还要反手将我送回给他吗?”她又扑进他的胸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夏侯尚智,你好残忍,好狠心,好”夏侯尚智突来的一吻,封住了她底下的话语。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吻她,但他就是情不自禁的想吻她。
良久,他才放开了她的唇。
“你不可以嫁给我,逍遥”他轻拂着皇甫逍遥如玉的脸庞,万分怜惜地叹道。
“为什么?”她迷蒙婆娑的眼眸,让夏侯尚智心如刀割。
“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那对你太不公平。”
“你没有‘爱’吗?”
“没有。”夏侯尚智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的爱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还不可能再复活。”
“你的爱人在十多年前死了?你至今仍然无法忘怀她?”皇甫逍遥有些感伤,自己难道永远无法取代那个女子,走进他的心田里吗?
“不是我的‘爱人’,是我对女人的‘爱’。”夏侯尚智漠然地纠正道。“一个女人让我明白了,爱情是多么肤浅无聊的东西。”
自从将那只包着柳织云头发的绣囊丢下青柳堤后,他也将自己可笑的“爱”一并还诸大地了。
“她重重地伤害了你,是不是?”皇甫逍遥无限怜惜地看着他“她为什么拒绝你?你是这么的特别不凡,这么的顶天立地,这么的”即使将全天下的形容词加起来,都无法完全描绘出夏侯尚智的特别。
“因为她渴望飞上高枝,而我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一贫如洗的穷小子,什么也不能给她。”夏侯尚智泛起了一抹苦笑。
“肤浅"皇甫逍遥哼道。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一个平民女子都不会选择我,我凭什么娶一个公主呢?”
“你怎么可以拿我和她比,我和她不一样啊!”皇甫逍遥双眸一闪,眼泪又要滑落了。
“你的确不一样!”夏侯尚智将她搂入怀中,爱抚着她如丝的香发。“从你一开始出现,就夺去了我整个的心思,有时我会想,你是不是上天故意派来折磨我的?”他不自觉地亲吻着她的头顶,淡淡的发香令他迷醉。
“我弟弟曾经预言,我到洛阳来会遇上一番改变我人生的际遇,那一定是指你。”皇甫逍遥依偎在他胸膛,细声昵喃:“夏侯尚智,我喜欢你,除了你,我谁也不要嫁。”
“你不再考虑吗?逍遥,你这么好,这么美丽,当真要嫁给一个不能给你爱情的人?”夏侯尚智勉强自己说出违心之话。其实,若是逍遥真地选择离开他,投入别的男人怀里,他大概会疯掉。
皇甫逍遥没有回应,她盈泪的眼眸带笑地瞅着他。突然,她将嫣红诱人的唇瓣,紧紧的贴上夏侯尚智的。
这是一个挑战意味甚浓的吻。
你不能给我爱情,我却绝对要教会你如何来爱我!皇甫逍遥在内心发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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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中公认的大众情人,风情才子夏侯尚智成亲了。
这个仿若青天霹雳的大消息,大概要让洛阳城里超过半数的女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吧!
随你们去哭闹不平吧!从今天起,夏侯尚智这只诱人的花蝴蝶就是本姑娘专属的了,任何女人都别想再越雷池一步。
皇甫逍遥率性的揭下了红盖头,打量着这妆点得喜气红艳的新房,龙风双烛并列袅袅的燃烧着,前头欢宴的喧哗声,仍不时穿透过黑夜。
她真的成亲了!嫁给了她心爱的男人,花名远播的风情才子夏侯尚智。
也许,对于一个公主而言,这样的婚礼显得太过匆促,有些寒酸简陋,不过,皇甫逍遥一点也不重视这种形式上的排场。
她向来都是个眼界涸祈,凡事看得透,想得远的人,再风光的婚礼,也不能保证永远的幸福。看那些公主、郡主们都出嫁得那样轰动,半副銮驾招摇了整个京城里的大街小巷,结果呢?大都是貌合神离的虚名婚姻。
而她自己就幸运多了,她自由的追求爱情,心甘情愿地嫁个自己喜爱的人。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夏侯尚智和她,一定可以幸福得白头偕老的。
不过,前提当然是夏侯尚智得先学会如何“爱”她才行。
思及此,皇甫逍遥不禁一叹。
她相信,夏侯尚智的心里其实是有她的,只是他刻意地抹去,不愿承认。
她常听母亲说,恋爱中的男人通常都是极脆弱,而夏侯尚智却在这最脆弱的时刻,被人狠狠打击了!伤他的又是心上人,痛上加痛,一颗心如何能不千疮百孔呢?
偏偏他又是个极度自傲的人,他表面上装着坚强,但对恋情受挫的打击,却走上了最极端的道路游戏人间。
如何才能抚平复侯尚智那受创至深的心,令其愈合呢?
只有爱!
皇甫逍遥相信她的真情真爱,一定可以让夏侯尚智忘怀那个曾伤他至深的女人,俗话常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有朝一日,她会从夏侯尚智那里得到一个“爱”的。
她随意的斜坐床沿,心不在焉地抚弄着手中的盖头红巾。
房门突然开辟,皇甫逍遥看向来人,是两名侍女打扮,模样清秀的女孩。这原不足以为奇,但教她好生奇怪的,是这两名姑娘手中并无携带任何一物,她们到这新房来所为何事?
就在皇甫逍遥心下猜疑之际,突觉眼前一花,身上已遭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了。
“啊?!”皇甫逍遥讶然“你们不是俞心园的侍女,你们是准?”
“公主莫惊,我们姐妹不会伤害你的。”两名女子其中的一名淡淡笑道。
她叫她公主!儒社中除了五儒生外,并无人知晓她公主的身分啊!
洛阳城里,除了五儒,知道她身分的,便只有司马子翔,这两名女子必定是司马子翔身边之人。
“你们是司马子翔派来的?”皇甫逍遥嫌恶地道。在京城里,司马子翔是出了名的英俊倜傥,家世又好,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在他脚下屈膝,而司马子翔本身更风流威性。早有传闻说他收了几名“女弟子”表面上是拜他为师,传授些武艺,事实上却是侍奉他,听他差遣。
她冷冷一笑,正妻未娶,却已是侍妾成群,司马子翔果然是无德之辈,她早就看在眼里了。
“司马子翔派你们假扮侍女的模样混进俞心园,究竟有何居心?”皇甫逍?淅湮实馈?br>
“主人要我们姐妹来送公主一份大礼。”女子娇笑道。
“喔?’’皇甫逍遥淡挑娥眉,她才不信司马子翔这般好心呢。“既然送礼,怎不到前边厅堂上座,反到此处将我点了穴道?”
“这份大礼,公主得静静观看,才有意思。”女子露出了恶意的笑容。
皇甫逍遥瞧见她两人脸上邪恶的笑容,眉宇间隐然透着一股杀气,她已然明白了八、九分。
“让我猜猜,司马子翔要你们送我的,大概是我相公的性命吧?”皇甫逍遥语气不轻不重,脸上甚至带着一抹盈盈谈笑,毫无担忧畏惧之色。
“不错。”女子颔首。“我家主人要你亲眼看着夏侯尚智因你而死,婚礼变成丧礼。这是给你的一个警告,你是属于他的,除了他之外,任何接近你的男人他都要让他们没命。”
“愚蠢!”皇甫逍遥斥道。“他以为凭着你们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可以动得了我相公的一根寒毛吗?”
“你说什么?!”二名女子登时怒气盈眉“我们姐妹受主人精心调教,你侮辱我们,就是侮辱了主人!”
“我便是侮辱他,那又怎样?”皇甫逍遥哼道。“我就是在他面前也是这般说,他能奈我何?凭你们这两个没脸的丫头,还不够分量说话。”她一字一句落得铿锵有力,公主的威仪风范.登时显露无遗。
“你”女子目露凶光,抽出了暗藏袖中的短剑,而皇甫逍遥被点住穴道,屈居劣势,却丝毫没有惧色。
“妹妹,主人的命令你忘了吗?逍遥公主不能受到丝毫损伤。”
“可是”
女子张口欲言,然而此时,门外由远而近,响起了一阵沉着的脚步声。
‘嘘!夏侯尚智来了。”
较沉着的那名女子翻手之间,封住了皇甫逍遥的哑穴,防止她出声示警,接着向同伴便了个眼色,两人双双掩身门侧,显然是待夏侯尚智一入新房,便行偷袭。
皇甫逍遥可丝毫不为夏侯尚智担心,因为她太清楚夏侯尚智的能耐了。
不过,她倒是很有兴趣想看看,对女人一向多情温柔的风情才子,在面对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刺客时,会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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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尚智沐着春风,在花月映照下,一步一步走向新房。
他脸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让他英挺的面容,更添加了几分俊美。他方才敬了不少酒,却没有一丁点的醉意。洛阳城里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千杯不醉的,连喝上十天半个月,犹能神智清醒,谈笑自若,是真正的“海量。”
平常都喝不醉的人,在这人生最重要的一天里,又怎么会醉呢?
夏侯尚智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他一直以为这辈子注定要流连花丛,眠花宿草。之前,他三个义兄分别寻觅到了知心意爱的伴侣,拥有了爱妻骄儿,他心中纵使羡慕,却未动过娶妻的念头,只因这十多年的岁月里,没有任何女人重要到足以引起他的关心。当然,他刻意将柳织云排除在他的记忆之外。自从将绣囊丢下青柳堤后,他的生命里就再也没有“柳织云”这三个字了。
但是,皇甫逍遥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
她让他开心,让他苦恼,让他生气,最后,他还娶了她为妻,只因她也让他着迷。
想起皇甫逍遥的娇俏可人,夏侯尚智心头涌起甜甜的情意。她大声地说出她爱他,除了他,她谁也不嫁。
这番话在旁人听来,绝对是背离礼教,惊世骇俗,但听在夏侯尚智的耳里,却是无法言喻的狂喜与舒畅。
对一个宣称永远不可能给她“爱”的男人,她却仍是对他喊出了男人最盼望从女人口中听到的这些话,他又非铁石心肠,如何能不动容呢?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他发誓要好好的待她,保护她,绝不让她遭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夏侯尚智含笑推门而入,一把短?洳环赖刈运屎泶汤础?br>
“搞什么鬼?”夏侯尚智怒喝一声,忙掠开,另一把剑又紧随而至。
任何男人在新婚之夜面对刀剑加身,心情都会不太好。而夏侯尚智的性子,更是比其他男人烈上十倍,他心中的怒气是可想而知的。
他巧妙的旋空一翻,伸出长臂,一手一个将两名娇丽的女子由身后狠狠地抛出大门。皇甫逍遥对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
天啊!她们是血肉之躯的娇弱姑娘耶,夏侯尚智竟像抛垃圾一般,将她们掷了出去,撞击落地,不怕她们粉身碎骨吗?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砰然一声,夏侯尚智关上了新房大门。他发鬓衣角一如当初丝毫无乱,气息平稳,一双深漆玉黑的眼眸,带笑的瞅着一脸惊愕的皇甫逍遥。
他衣袖轻轻一挥,身形未移半分,就已解开了皇甫逍遥被制住的穴道。
一得到自由,皇甫逍遥第一个本能的反应,便是马上冲到门边。
但夏侯尚智反应更快,一个箭身拦在她身前,皇甫逍遥落入他铁钳一般的臂弯中,动弹不得。
“娘子,你打算上哪去?”夏侯尚智的眼眸闪着明显的笑意。
“你当真就这样把她们丢出去?”
“是又如何?”
“她们是女人啊!”皇甫逍遥轻呼“你怎么下得了手?”
“你是在为她们心疼?”夏侯尚智一挑剑眉,冷冷笑道:“或许,你希望我毫无抵抗地死在她们手中?”
“当然不是。’皇甫逍遥双手竖紧圈住了他的颈项。
夏侯尚智对伊人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初时一愕,接着本能地环抱住她,将她搂在怀中。
“你当然不可能有事的,我太了解你了,司马子翔企图要你的命,根本就是白费心机。”皇甫逍遥依偎在他怀中,喃喃的道。
“司马子翔?”夏侯尚智冷冷一笑“原来那两个丫头是他派来的,他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都是我不好。”皇甫逍遥幽幽叹息“和你在一起,我似乎只会为你带来杀机和劫难。”
夏侯尚智闻言,温柔地托起她的螓首,不解地问道:“逍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皇甫逍遥抬头凝望着他,眼眸中难掩凄楚,令夏侯尚智心中倏然一痛。
“上回在笛音江上,你身中毒镖,这次你又遭人偷袭,这全是司马子翔由爱生妒,他”皇甫逍遥想起司马子翔一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个性。他既对自己情有独钟,必不可能轻易放过夏侯尚智,未来一定还有暗箭伤人的小人举动,夏侯尚智纵使本领在他之上,但敌暗我明,能屡次化险为夷吗?
万一夏侯尚智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是好?皇甫逍遥心上陡然一惊,一阵战栗,两串泪珠悄然滑落。
“别哭”夏侯尚智心疼地搂住她,吻去她腮边的泪水,或许是两人心灵相通,他知道她是为他担心受怕,不禁又怜又爱。“逍遥,你别担心,那司马子翔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柔声地安慰道。
“你不明白他的,那个人向来是残忍阴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怕”
“别怕。”夏侯尚智在她嫣红唇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笑道:“你对你自己的丈夫这般没信心吗?”
“丈夫”两字,让皇甫逍遥娇颜上登时飞起了抹红晕。
是啊,他是她的丈夫,而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夏侯尚智拦腰将她抱起,轻盈纤细的她,在他强而有力的怀抱里,显得没有重量似的。
他轻轻地将她安放在绣床之上,温柔多情的眼眸,没有一时离开过她娇艳柔嫩的脸庞。
他开始亲吻她,吻她的额角,吻她的眉心,吻她俏挺的鼻,然后又侧过头去,吻她细致小巧的耳垂。
夏侯尚智的每一个吻,都彻底激扰了她的心湖,惹出无数的绮情遐思。
“夏侯尚智”
“嗯?”夏侯尚智好笑地瞅着她,在她耳畔呼着热气“我们都成了亲了,还连名带姓的叫我吗?”
“我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皇甫逍遥满脸无辜。
“我命令你马上改口。”夏侯尚智在她唇上一啄。
“是,夫君。”皇甫逍遥咯咯轻笑。
夏侯尚智被她一声娇滴滴的“夫君”唤得心神荡漾,忍不住又攫住她诱人的双唇,印上一个缠绵的吻,一只手更缓缓的探进她的腰际,松开了衣结。
皇甫逍遥倒吸口气,他充满魔力的手,又在她身躯上曼妙的游移,就像那夜在奕遥山庄一般。
她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紧紧地抱住了夏侯尚智。
“告诉我,你喜欢我对你所做的事吗?”夏侯尚智深深吻住她的唇,采进其中,汲取她的芬芳,一只手则一路下滑至她的玉腿,终于来到了她最滚烫悸动的部位。
“噢”皇甫逍遥觉得有某种东西在自己体内爆炸了。她浑身疼痛发热,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紧紧地攀住他结实的身躯,本能地回应他每一个亲吻与爱抚。
夏侯尚智望着怀中徜徉在激情之下的美丽人儿,满腔的欲火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要她!他发出了一声性感的低吼,将两人之间所有的障碍物卸除褪尽。
爆炸性的情欲缠绵,就在两个赤裸裸的躯体间,恣意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