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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汤以墨理所当然的结论,很不给面子的,罗一家的反应先是呆了三秒,紧接着迟钝地眨了几下眼之后,这才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以白他他怎么可能真的爱上我?
凭他所有异常的行为,我脑葡定,他就是爱上了你。汤以墨肯定。
乱讲!这是不可能的。她有些慌乱,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被他说成这样,但在慌乱下,却又有一丝丝小小的欣喜之情,至于高兴什么,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可能?我认识他三十年,从来没见他这么异常过。你可知道,在认识你之前的他,比你所知道的怪上百倍不止,即使是我这个有血缘的的哥哥,要我形容他,我也只能用怪胎二字送他你先别急着反驳我,或是想替他说好话,是真的,他真的不像一般的正常人,就像我之前说的,因为在料理方面的特殊天分,让他成为一个只对食物或料理手法有反应的人。
哪有那么夸张?罗一家嘀咕,她才不信。
你觉得夸张,但事实就是这样。单以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好了,在认识你之前,他就只是一心活在他的料理世界中,他绝不吃别人经手煮食的食物,也不爱将自己煮的东西跟人分享
因为不信,罗一家直觉地打断他的话。你乱讲,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煮东西给我吃,一开始我不想吃还不行,他哪有像你说的那样!
由此可知,你对他的特别之处了。汤以墨微笑。你可知道,即使是我这个有血缘的亲哥哥,也一样难得吃到他亲手料理的东西,但是对于你,他却从来没有那些龟毛到让人想扁的禁忌。
你说即使是你这个哥哥,他也很少弄东西给你吃?她险些口吃,因为他说的话对她来说有些不可思议。
汤以墨点头。
等等,你等一等,虽然虽然他是煮了不少东西给我吃,但但这又不能代表什么!她急急地为自己辩驳。你可知道他叫我什么?肉包,是肉包耶!
肉包?汤以墨的表情古怪。
对啊,就是肉包,不只这样,他还曾直言不讳地说我长得像肉包,你想,这样他怎么可能爱上我?谁会爱上一个肉包,或是叫自己心爱女人为肉包的?
有,就是我弟。汤以墨笑了出来。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地喜欢你肉包?这真是出乎我意料了。
罗一家怪异地看着他,开始相信遗传这门学问的奥妙。
原来她还以为,汤以白的哥哥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不似汤以白的神经兮兮,哪知道话才讲没几句,这才发现,这两兄弟真是像得要命──一样的古怪啊!
我并不是跟你开玩笑,光从威廉叫你肉包的事来看,就足以证明你在他的心中,绝对是最特别的人。汤以墨知道她误会了,缓缓地解释道。你可知道,威廉在这世上的众多美食当中,最爱的食物是哪一样吗?
这我哪知道?罗一家快跟不上他转移话题的速度了,刚刚不是才在讲,汤以白他是不是真对她有感情,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讨论汤以白最爱的料理了?
是肉包。汤以墨直接公布答案。
肉包?怎么可能?她不信,因为她明明吃过汤以白所做的、更美味的食物。
我从不骗人,威廉他最爱的食物就是肉包,而那全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汤以墨不吊她胃口,直接明说。我们的母亲在我跟威廉还小的时候便因病去世了,记忆中,她是个喜爱烹调的妇人,常常做各式的料理给我们两兄弟品尝,其中,北方的面食是她最拿手的,而肉包更是当中的极品。
为了怀念你们母亲,所以他决定最爱吃的是肉包吗?她试着要了解他的话。
也可以这么说,但真正的原因是,我们的母亲所做的肉包有其独特的风味,当然,这也很可能是记忆在作祟,但我们曾试着寻找那记忆中的味道,威廉甚至是凭着记忆想做出同样口味的肉包,但汤以墨无奈她笑笑。你可以想像,记忆中的味道,再怎么去找,或者去做,总是少了点什么,所以,威廉把母亲所做的肉包列为他最爱的食物,更为此誓不口不再吃肉包,甚至是提到肉包这名词。
这这太夸张了。罗一家咋舌。
我说过,威廉是个怪人,而且相当执著。在他认清了事实,知道这一生再也无法重温那滋味后,不只誓言不再吃肉包,这名词更成为禁忌,因为这提醒了他无法重现母亲手艺的失败,所以他连肉包这名词都不准人在他面前提起。汤以墨进一步道。
禁忌?但但他就是叫我肉包耶!知道肉包这一词对汤以白的重要性之后,罗一家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这样你可明白了,你对他的特别之处?汤以墨微笑以对。更别提他竟然为了你而向我求救,谨慎地要我帮他包下餐厅
罗一家听不下他后来说的话,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根本就理不出个头绪来。
好半天后,她回过神,勉强地挤出了声音。我我觉得你不要想搅乱我的视听,你一定是以白派来的对!没错,就是这样,你是以白派来的说客,而我必须承认,你真的很厉害,绕着这么大一个圈子说话,绕得我反应不及,差一点就要跟着你的话题而相信了你的言论。话一说完,罗一家简直想为自己鼓掌,因为她觉得自己说得很好,做出了最正确的推论。
我想,关于这一点你又误会了,威廉他根本不知道我来,这会儿汤以墨想了想,露出微笑。恐怕他正不知道躲在哪儿发脾气!你知道的,你不肯答应嫁他,又闹绝食抗议的事让他很火大,因为他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若我没猜错,他现在一定在哪里欺负无辜的佣人。
不会不会这么恶劣吧?她怀疑。
相信我,他会!汤以墨笑得更愉快了。事实上,就是佣人们已经受不了他前所未有的暴躁,不想再无辜受气下去,这才会向我求救,找我回来处理这事。要不,我等着看这小子失控,有点正常人的反应已经很久了,又怎么会出面干预这件事呢?
啊?
啊?啊?
罗一家越听越迷糊,也越来越觉得这两兄弟很是奇怪。
如果你是背着他找我,那你这么做的重点到底是什么?抱歉,我很笨,不过我真的让你搞迷糊了。她老实地说。
你真可爱!我想,我大概了解威廉他喜欢你的原因了。汤以墨又微笑,看着她的表情是温暖的,就像看着自己家人一样。
呃你来,最后的重点是要告诉我这个吗?罗一家试图弄清他的意图。
当然不只这样,我是为了拯救那些被威廉欺压的仆佣而来的。你知道的,这年头要找好佣人不容易,我不想因为威廉的坏脾气而失去他们。
所以?
所以我当然得出面,帮你们两个人解决你们的问题。
我们我们哪有什么问题?她小小声地咕哝。
汤以墨只是莫测高深地看着她,看到她心虚地回避他的注视。
你你做什么这样看我?他的注视让他觉得不对劲到了极点。
我看我们这么说好了,如果我能让你明白威廉对你的感情,你是否能走出你对自己的自卑,接受我那个怪人弟弟呢?
她怀疑地看着他,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对自己坦白一些,对于威廉,你当真一点都没动心过?难道你真不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弄清他对你的真正想法?汤以墨用话引诱着她。
她抿唇,像是在考虑。
事实上,要说真格的,对于他的提议,说她不心动那还真是骗人的。
如何?接不接受?他进一步问,看出她的动摇。
她仍是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的提议,主动大胆地跨出那一步。
反正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为什么不试试看呢?他又进一步地说道。
就是这一句,就是这一句了!
是啊,试一试又没有什么损失,那她顾忌什么呢?
小小地思考了下,彷佛像是过一世纪那么久,最后,她终于做下了决定一得知兄长的出现,还让人带走了罗一家的讯息后,如同一阵龙卷风一样,汤以白这暴风中心扫进了书房当中。
该死的!爱德华,她在哪里?他劈头开口就是要人。
谁?汤以墨的反应冷淡,坐在大办公桌的后头,头也不拾地看着公文。
别装死!一家,罗一家呢?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汤以白火大,口气冲得可以。
你怎么回事?汤以墨终于抬头看他。不就是个不相干的女人,有必要发那么大的火气吗?
什么叫不相干的女人?汤以白气极地重拍着桌子。肉包她会是我的妻,我要娶的妻,才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
看他那血气方刚的样子,就像个十七、八岁,到处跟人干架的毛头小子,但汤以墨就像没看见一样,还是老神在在。
妻?面对暴躁的他,汤以墨挑眉。威廉,你开的这个玩笑真是有趣,那个叫一家的女人哪有资格做你的妻?
你这是什么意思?汤以白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
没有什么意思记得吗?贝鲁家一向跟我们家交好,更何况,早些年前,也是贝鲁伯父力挺我们,让他们家族的银行贷款让我们创业的。汤以墨提醒他。
那又怎样?他才不想管那些事。
不怎么样,只是告诉你,如果你真要娶妻,也只能娶爱蜜丽。要知道,我们做人不能不饮水思源,受蜜丽是贝鲁伯父的独生女,如今她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娶她。汤以墨表示
爱德华,你的脑子里长蛆啦?汤以白直接破口大骂。她喜欢我,我就要娶她,那世上有那么多表示过喜欢我的人,我要一个一个把她们娶回来吗?更何况,要报恩,你自己不会去报啊?说要弄这个什么鬼集团的可是你的主意,你别搞错了!
你是想告诉我,你只锺情于那个叫罗一家的女人?汤以墨研究似地看着他。
没错,我就是喜欢她一个人,怎样?不高兴啊?那你咬我啊!汤以白任性地说着欠扁的稚气话语。
我真怀疑,我是怎么忍受你到现在的?汤以墨忍不住摇头低声暗道,开始反悔,这么些年来,他的包容与一肩承担,已把这唯一的弟弟给宠坏了,竟然三十岁了还脑期出这种惹人扁的话语。
你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一家呢?快把她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汤以白是玩真的,就看他整个人蓄势待发,一副要动手扁人的模样。
威廉,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了个不怎么样的女人,竟然想跟我动手?汤以墨皱眉,像是不把他的怒意当一回事。
我警告你,别再让我听到同样的批评,一家她才不是个不怎么样的女人!汤以白低咆着,那捍卫所有物的神态很是明显。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口里说的女人如果没有不怎么样,那相对的,她又有什么优点?汤以墨一副我已经退一步的表情。
那不关你的事,你只要把她交出来就好了。汤以白才不理他。
你连个所以然都说不出来,还想要我接纳她?拿起公文,汤以墨作势不想理他。
汤以白哪能容忍这种漠视?他一把扯开、并远远丢出那份挡在两兄弟中间的文件。要娶她的人是我,我管你接不接纳她!
威廉,你得知道,要让一个人默默消失于这世上也不是件难事,毕竟有钱能使鬼推蘑,你说我是不是接纳她,这问题重不重要?汤以墨语出威胁。
该死!你到底把她送哪儿去了?汤以白整个儿地被激怒了。爱德华,我警告你,最好别伤了她任何一根寒毛,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辈子,非她不娶,而且是一定要娶到她,若她出了任何事,我绝不轻饶伤害她的人,即使加害的对象是你!
那气势磅礴的话还没完。如果你听懂我的话,知道我的意思了,那最好快点把她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对他的反应还算是满意,汤以墨开始进行第二波的心理攻略──交出来做什么?让你杀了她吗?汤以墨摇头,做出一副不认同的样子。放心,目前为止,她的一切都很安好,倒是瞧瞧你这样子,活像是要杀人似的,若我真告诉你关于她的下落,只怕她一见了你,吓都要吓死了。
他那嘲讽的语气让汤以白火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有什么好吓的啊?难道你真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吗?杀她?杀她干么?做肉包啊?
你现在的样子,别说是她,换了一般人都觉得可怕。汤以墨评论。再说你的脾气暴躁易怒,想扁入时,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绝不手软,在你盛怒的现在,我不觉得你们见面是好主意。
你什么意思?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好,但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再说,要真能对她动手,我早在她敢拒绝我求婚时就揉死她了,还用得着等现在?汤以白越说越火大,也越想越不是滋味。
忍不住的,忘了追讨人的事,他脱口说出他的埋怨。你能相信吗?那个肉包拒绝我,她竟然拒绝我耶!我到底是哪里不够格娶她?她竟然敢拒绝我?
面对他的问题,不发一语的汤以墨耸耸肩,聪明的不对此事加以评论,静心等着他把所有埋怨的话一起说完。
果然,焦躁地在原地踱了两圈后,汤以白又开始说了。你绝对不敢相信,这真是见鬼了!被她一连串的拒绝,我明明就火大得要命,但偏偏就是没办法真的对她开扁怎么会这样?以前我捏她的脸还捏得挺顺手的,但不晓得怎么回事,明明我已经憋得要死、也让她气得要命了,可现在就是没办法再对她痛下毒手
对于他不恰当的比喻,再看他那一脸的懊恼模样,汤以墨心中直叹气。虽然我没能力改善你那怪胎的思考逻辑,但我想,我得再想办法改善你的中文能力,痛下毒手?这种句子要让人听了,不破吓死才怪。
停下了焦躁不安,汤以白不可一世地哼了一声。哼!有什么好吓的?要嫁给我了,就该习惯这样的我。
她答应了?我记得你刚刚说她一再的拒绝你。汤以墨浇他冷水。
不会的,一家她那种小老鼠性格,不会让她跟我对峙太久,我相信再过一阵子,她就会软化、自动投降,乖乖地跟我上礼堂结婚去。汤以白很是得意。
打个赌,你这个样子,到死都等不到她对这件事情的软化。汤以墨继续浇冷水。
你汤以白气结。你凭什么这么说?
以你这种态度,你又凭什么认为那个叫一家的女人会答应嫁你?汤以墨反问。
为什么不?一家说过,我是个条件很好的男人,那她没有理由一再地拒绝我?
要真照你说的这样,加上你刚刚形容的个性,她早答应了你,何必跟你闹别扭、搞对峙?汤以墨直指问题核心,语重心长地开导他。威廉,你这样是不行的,如果那女孩真对你那么重要,那么你所做的一切都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你别想带开话题,我怎么可能做错了?汤以白冷笑。
你当然是做错了,既然爱她,你就该告诉她,让她知道,而不是像头盛怒中、完全不讲理的疯熊。你这样做,只会吓到她,她怎可能接受你的感情?汤以墨分析。
爱?你在说什么?汤以白觉得他才发疯了。
我说什么,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汤以墨条理分明地说道。我们都知道你的怪脾气,如果不是因为爱,那一向不变煮食给他人品尝的你,哪会餐餐费尽心思为她做吃的?又如果不是因为爱,你这种说开扁就开扁的暴躁性子,哪能忍得下扁人的冲动?再说,我从没见你开口请人帮忙,但为了她,你开口了。记得上回餐厅事件吗?那是你第一次开口要我帮忙。
那是因为汤以白想反驳,但怎么也找不到话好说。
因为什么?看他说不出话,汤以墨进一步说道。你说不出来,是不是?因为你也从来没想过、甚至是经历过这种事,恋爱、爱上一个人,这些对你来说,都是陌生的。
汤以白皱眉,思索着兄长的解说。
以往,我从没见你把心思花费在食物的研究实验外,这一回可是我第一次见你对一个人投注这么多的注意力,当然,这些行为也可以解读成其他,但除了爱情,我实在想像不出其他理由,让你竟能为一个人做那么多。
我哪有做什么?汤以白自己也回想。
没做什么吗?汤以墨经笑。撇开你餐餐为她煮食的例外不提,你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砸下大把的钞票,就为她出口气?还有,如果她真那么无关紧要,并没有在你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那你会为了配合她节俭的个性,破例吃别人煮的东西?
没说够,汤以墨再道:不只如此,我记得你一向以食物来区分人的,往往只要看你为什么人设定了什么食物名,就知道你是怎么看待这个人的,而她呵,如果她真没在你心中占有最特别的一席之地,你会用禁忌之名来唤她?肉包!
你到底想说什么?汤以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之后猛地想起──我记得你并不满意一家,刚刚还说她配不上我,怎么这会儿说的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承认,我是跟你兜圈子。汤以墨直言不讳。刚刚开头说的那些全是反话,但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了解罗一家对你的重要性,以及帮你清你对她的感情。毕竟,对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是不可能会不顾我的反对,也坚持要娶回这个让我贬到极低的女人,更不会不惜顶撞我,就差没卷起袖子跟我打起来。
汤以白人虽然怪,但也不是笨蛋,他把听来的话整理了一遍后──好吧,既然你坦白,那我也不否认,在听了你刚刚的话之后,我发现,我是爱着一家的,但那又怎么样?
威廉,到这地步了,你还问我这种问题?汤以墨真的只能摇头叹气。既然爱她,你得换个方式来对她,若老像个土匪似的,没有理由、没有原因的就要她嫁你,鬼才会答应嫁给你!
不然要怎么做?对她大喊稳櫎─爱──你吗?汤以白轻嘲,那句我爱你还特地拉长每字的尾音。
这方法还不错。汤以墨出他意料地点头认同,还加了补充道:但你的态度要再真诚一些,并且再深情一些,因为一家是文字创作者,对于爱这种事,她比一般人要敏感,所以,如果你能够表示出你的真诚与真心,那就真的是完美了真正的完美是,你把一家交出来,我直接对着她练习才叫完美。汤以白嘲讽地说道,没忘记人还在他手上。
没错,这种事,要对着本人练习才有效。汤以墨也承认。
那她人呢?汤以白开口要人,其实他也知道他的兄长并不会对她如何,但就是觉得不踏实,总觉得要眼见为凭,亲眼见到她的安好才行。
这回见他要人,汤以墨倒是爽快,就看他朝身边低头望去,开口道:出来吧!
好半天,没有动静,汤以白等不及,直接绕过大书桌,然后他看见她了!
并没有被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罗一家就蹲坐在那儿,就在真皮办公椅旁,让大大的书桌给遮掩住,而可以想见,她听进所有的对话,因为她那一脸红通通的模样,足以解释一切
气氛登时变得怪异了起来我想,你们需要好好谈一谈,这里就留给你们了。知道留下来很碍事,汤以墨识相地退场,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书房门被带上,屋里的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看着你的,没有人说话,使得气氛更是怪异了。
你决定坐在那边,继续跟我对看下去吗?压抑下对话被听去的尴尬感,汤以白先沈不住气地开口。
呃她开口,但发出的却是无意义的单音。
呃什么呃?你就不会说点什么吗?他又开始焦躁不安了起来。
我、我要说什么?她嗫嚅,只觉得不确定,怀疑自己刚刚所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毕竟,以她惯性不幸的人生来说,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发生在她身上?
他刚刚说爱她!他说他爱她耶!
说什么?要说什么你会不知道?汤以白突地加大了声量,直觉她是故意装不懂,这让他不满。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嘛!她无辜,而且突然发现,这时候的姿势让她明显居于弱势,连忙地想站起来。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刚刚都听到了,不是吗?他口气凶恶,虽然扶她一把的动作很是轻柔,但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可没打算放过她。我警告你,既然我爱上了你,你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爱上我,知不知道?
她张口结舌,不敢相信,他的霸道已经到了完全不讲理的地步,竟然连那么浪漫的示爱话语,一到了他口中,就像是黑道兄弟在索取保护费似的。
快点,我刚刚说了我爱你,现在换你说了。他理所当然地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