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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夜里,洁滢并没有在兰斯洁面前质问乔琪有关小老鼠的事,乔琪对她的态度似乎比较友善,也肯乖乖地上课了。但小恶魔毕竟是小恶魔,乖了两、三天后,她又想出新点子整洁滢。
这天上完英文课,收起教材后洁滢道:“好了,今天的英文课就上到这里为止,休息半个小时后,老师带你去花园走走,今天的自然课就在花园内上。”她看着窗外明媚的风光,觉得一直把小孩关在屋子里真是太可惜了。而且乔琪才六岁,就算学前教育,也要顾孩子的健康,所以她打算让乔琪到大花园里去跑一跑。乔琪却微笑。“老师,我有点饿了,不如我们先吃点点心吧。”“也好。”洁滢点点头,她并不觉得饿,不过乔琪是孩子,也许该多吃点东西补充营养。
“温蒂!”乔琪一扬声,温蒂便推着餐车进来。
温蒂把伯爵茶和精致的点心放在桌上后,乔琪便热络地招呼洁滢。
“老师,你吃吃看,这是我最喜欢的覆盆子草莓蛋糕,真的很好吃哟,你一定要尝一尝。”
洁滢平时对甜食还满有兴趣的,但此刻她心底却觉得毛毛的。虽然这两天乔琪的表现很乖,很少再闯祸,但突然摆出这么甜蜜的笑脸
嗯怪怪地!
再加上站在乔棋背后的温蒂拼命对她使眼色,洁滢心里大约有底了。
温蒂退出去后,洁滢维持脸上的笑意优雅地道:“看起来的确是很好吃,咦,代糖呢?我喝茶只放代糖避免发胖。乔琪,麻烦你转身帮我拿包代糖好吗?”
餐车就放在乔琪的背后,上面有许多调味料。
“喔,好的。”乔琪半旋过身子在餐车上找代糖,一双眼却紧盯着洁滢和那两块覆盆子草莓蛋糕。
洁滢故作选择状。这两块蛋糕上的草莓真漂亮啊i又大又鲜红,看起来就很好吃!我最喜欢吃草莓了,乔琪,你不介意老师选走草葯较大的这块蛋糕吧?”她的手轻轻地在两块蛋糕之间游走。
“当然不介意,老师,你的代糖。”乔琪正襟危坐地盯着洁滢,表情有些期待与古怪。
洁滢把代糖倒入伯爵茶里,轻轻搅拌后,用叉子叉起面前的蛋糕,放在嘴巴里咀嚼着。
乔琪的眼睛越瞪越大,看着洁滢把整块蛋糕吃光光。
洁滢满足地道:“真的很好吃耶,这绝对是最新鲜的草葯!蛋糕甜蜜的乳香一入舌尖就浓浓散开,搭配伯爵茶略微酸涩的口感,嗯真是人间美味啊!”她放下叉子。“乔琪,你干么一直盯着我看?你也快吃啊!”“喔,好,我吃”乔琪匆促地点头,拿起叉子叉起蛋糕,一边不安地继续偷瞄洁滢。
就在乔琪要把蛋糕放入口中的前一秒,治滢突然捧着肚子惨叫。“啊好痛!”
“老师!”乔琪吓得站起来。“你怎么了?”呜呜她是有做“坏事”啦!但“葯效”应该没这么快啊!
“好痛,真的好痛”洁滢痛得趴在地毯上,表情非常痛苦。“我的肚子好痛,好像肠目自都快被绞断了好痛好痛!乔琪,救我”
“老师!怎么会这样?”小乔琪吓哭了,慌乱中把什么都招了!
“呜呜对不起,老师,真的对不起!我我在蛋糕里掺了泻葯,但那是最轻微的泻葯,只会让你拉肚子,不可能这么痛啊”原来是泻葯!洁滢的声音更是有气无力,把身子蜷成一团。“我刚好对泻葯严重过敏,乔琪,你快叫人送我到医院去,也许我会死我快不能呼吸了”
“呜呜我不要你死!老师,我不要”乔琪放声大哭。“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小小地整你一下,我以为你会拉拉肚子就没事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哇”
洁滢的声音更加虚弱。“乔琪,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一点都不喜欢我当你的老师?”
“不是的,不是这样”小乔琪已经哭成泪人儿。“我一点都不讨厌老师,甚至还有点喜欢你因为只有你不会在爹地面前告我的状,说我是一个野丫头,要把我丢到寄宿学校去。可是我只是想恶作剧一下啊!谁叫你上次把我黏在椅子上,害我最喜欢的洋装完蛋了!那是爹地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啊”原来如此!洁滢在心底叹气,唉!这小家伙可真懂得何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记恨强力胶事件记恨到现在!
“老师,我马上找人来救你。”乔琪抹抹满脸的泪想往外冲。“我去叫管家准备车子,马上把你送到医院去。”
“乔琪,不用了。”眼看乔琪已经得到教训,洁滢突然由地上站起来,气定神闲地微笑。“别紧张,我没事,也不用送去医院。”
乔琪真是傻住了,呆呆地眨着泪眼。“可、可是,你明明把那块蛋糕全吃掉了呀!”
她亲眼看到洁滢把那块“加料”的蛋糕吃得精光!
“没错,问题就出在蛋糕上。”洁滢微笑地拿起刀叉,把另外那块完整的草莓蛋糕轻轻划开。“这个就是泻葯吧?”她指着藏在蛋糕与覆盆子果酱之间的白色不明物体,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那是糖霜。
“是”乔琪双眼瞪得比银铃还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可是老师你不是吃掉了吗?”两块蛋糕中只有一块被她动过手脚,她还一再威胁温蒂要把那个放泻葯的蛋糕摆在洁滢面前!
“对,我的确吃掉蛋糕了,而且很好吃。”洁滢笑意灿烂地提供解答。“问题就出在这两块蛋糕被我掉包了,你认为该被我吃掉的那一块,现在正摆在你的面前。”
“噫?什么?可是,我一直盯着老师你的手啊,连拿糖包的时候也紧盯着看
洁滢笑意更深。“你忘了你在拿糖包时,我的手在蛋糕旁边轻晃,假装要选哪一块?”
“对啊!”乔琪猛点头,当时她还决定如果老师选走没“加料”的那一块,那么打死她也不吃掉剩下的蛋糕。
“我只是做了点小手脚!瞧!”洁莹把一个空茶杯摆在蛋糕旁边。“假设这杯子是那块被我吃掉的蛋糕,你看”
她的手在蛋糕与茶杯之间轻轻滑动,动作非常迅速又巧妙地把两个东西的位置交换。
“哇”乔琪发出惊喜的赞叹声,双眼变得晶晶亮。“好棒!好棒!老师,你会变魔术耶!老师的动作好快哟!”如果不是她眼睛眨也不眨,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她是何时把这两样东西交换的!
“可是老师你为什么会知道蛋糕有问题?”
“这个嘛”洁滢故作神秘凑到乔琪耳边小声地说着。“这是秘密,老师有超能力。”她不想连累到温蒂,免得她遭受池鱼之殃。
但小乔琪也很聪明,她慧黠地笑道:“我知道,一定是温蒂阿姨也有提醒你对不对?你放心,我不会怪温蒂阿姨的。她之前就一直劝我不要做这种事?鲜Γ肽憬涛冶淠酰乙惨В ?br>
乔琪漂亮的双眼满是期待,对洁滢除了心服口服之外,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
“好吧,我教你。”洁滢失笑,真想不到当年为了边流浪边筹措旅费而临时抱佛脚学来的简单魔术,竟让她收服了这个小恶魔。
“老师告诉你,其实我还会很多魔术喔!以前我在国外旅行时就常在路边表演魔术给人欣赏,拿顶帽子放在旁边等别人赏钱,就用那些一钱当旅费。”
想到以往的流浪岁月,洁滢双眼闪耀着灿烂光芒,那段记忆虽然很辛苦,不过心灵却是无比的充实。
“真的?”乔琪更加崇拜她。“好棒喔!将来我也要跟老师一样,靠自己赚的钱环游世界!老师你再多讲一点你去旅行的事给我听”
这天下午,乔琪还硬拉着洁滢到马场去。
“老师,你看,爹地养了很多马喔,我最喜欢跟爹地一起骑马散步了!”
平常总是作小淑女打扮的乔琪特地换上了一身帅气的骑马装,热络地拉着洁滢。“瞧!这一头就是去年爹地送给我的小马,很可爱吧?它的个性也很温驯喔,我给它取了名字叫‘安娜’!”
洁滢身上也是一袭暗红色骑马装,合身的剪裁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更加迷人,她仰头深吸一口气,这里真是漂亮的地方!林木蓊郁,逸人鼻尖的都是松木和鲜革的芳香,淡淡幽香似乎可稍稍纡解这两天缠绕在心头的沈闷情绪
“老师,你骑这匹马好不好?”乔琪让马夫把一头漂亮的母马牵出来。“这是马厩里最漂亮的母马,本来爹地并不想让我这么快学骑马的,但我一直跟他撒娇,所以他才在去年送了这匹小马给我。”
一讲到兰斯洛,乔琪整个小脸散发着崇拜光芒。“爹地很有耐心喔!他整整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教我如何骑马。记得刚开始我还很害怕,连上下马背都一定要爹地抱我,为了减轻我的恐惧感,爹地还常常蹲在地上让我一着他的背上马,我要是不小心受了伤,他就好紧张、好心疼呢!”
洁滢默默地聆听着,由乔琪的语气中不难发现,其实兰斯洛还是很疼爱他这个小女儿!
也许为了雪妍的因素他有些害怕见到乔琪,但他对她的关怀,仍远远超越外人的想像。
自己那天晚上真是太鲁莽了,竟对他说出那么过分的话她的心底既愧疚又惆怅。
自从那天晚上两人在起居室不欢而散后,这几天她可以感觉到兰斯洛似乎刻意躲开她。
也许他平时公务真的很忙,但洁滢已经连续好几天不曾在晚餐桌上看到他了,听管家说他总是三更半夜才回来。
他一定非常恼怒她吧?洁滢咬着下唇想着,那天晚上他冷峻的话语犹在耳边。
他要她认清自己的身分,她没有资格干涉他与女儿之间的互动状况,更没有资格提到他去世的妻子
这些日子里,白天她总是很有精神地教授乔琪许多知识,人前人后一副开朗的模样;但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是怔怔地望着皎洁的月色发呆
为什么要在意他呢?她原本那么讨厌他的啊!痛恨他是个暴发户、恨他拆了她的房子但如今,竟在不知不觉中在意起他对自己的看法
她根本不该在意他为何躲着自己,他只是个狂妄。他只是个狂妄自大又又无法沟通的臭男人啊!
其实他说得对,她只是一个过客,在乔琪可以上小学之后她便会离去。就像一般的游客般,没有任何差别,而她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只要把乔琪教好就行了。
谤本不必在意他、不必去管那深邃似海却又忧伤的蓝眸、不必去心痛他提起早逝妻子的悲伤、不必痴望着他高大却寂寞的身躯、不必
她什么都不必做
可她就是无法管住自己的思绪,她就是该死地担心他为何晚归,她就是不由自主地总在下楼时寻找他的身影,她就是想多了解他一点!
唉
一旁的乔棋突然惊喜地喊着。“咦?爹地!”
洁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兰斯洛跟一位身材高挑的金发美女并肩走在一起。
今天的他似乎特别俊挺!深黑色的骑马装底下搭配紧身裤与皮革长靴,领口处别着艾尔家族的古典家微,黑白强烈对比之下,更加凸显了他深邃峻野的五官,以及潇洒出众的贵族气息。
洁滢眼神落寞,怔怔地看着兰斯洛跟那金发女人谈笑风生,唯有那般出色的高贵淑女才配得上他吧?
那女人不会粗鲁地伤了他的心、不会自以为是
算了!她黯然地摇着头。韩洁滢,认清自己的身分吧!你为何要在意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你跟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凯萨琳又来了,”乔琪冷哼道。“她最讨厌了!总是一逮到机会就死缠着爹地。”
洁滢望着那名金发女人,她的手臂正紧紧挂在兰斯洛手上,笑靥如花,美艳得像是好莱坞影星。“你是说那位小姐?”
“没错。”乔棋琪着小嘴,很不高兴地踢踢地上的小石头。“爹地要我叫她阿姨,说什么她是爹地的远房表妹,但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因为她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就好像要吃掉小鸡的老鹰!而且每次一来城堡作客就想尽办法霸占住爹地,还在背地里叫我野丫头!”
兰斯洛看到她们了,微笑地张开手臂。“乔琪!”
“爹地!”小乔琪开心地冲向父亲怀里。
兰斯洛抱起女儿,给她一个顿吻后,双眸却炽热而复杂地盯着站在马厩前的洁滢。
暗红色的骑马装非常适合她,衬托那双水灿、热情的眼瞳更富魅力,如云的黑发绑成一束马尾后垂落在肩头,纤细的腰肢似乎是不盈一握
懊死!那种感觉又来了。他很恼怒自己为何只要一看到她,心底那座原本已经死去的火山又悄悄复苏起来,她的“颦”笑总能轻易地唤醒他的男性本能与占有欲,她混合着稚气与娇憨的眼神总能轻易地挑动他的心弦
只要看着她的眼睛,他便冲动地想将她搂入怀底,彻底宠爱
不!他严厉地谴责自己这是不对的!除了亡妻雪妍,没有任何女人能拨动他的心弦。
这份奇妙的情愫让他觉得愧对早逝的雪妍,也因此,他竟害怕接近洁滢。
他们之间仿佛存在着危险的火花,稍一不慎便要熊熊燃烧!他越想漠视她的存在,但那份吸引力却越加强烈
所以,这几天他才会故意痹篇她,想借由忙碌的公事来冷静自己,将那个不该存在的倩影赶出心房。
洁滢移开视线,他盯着她的眼神令她不安,且觉得口干舌燥那是男人欣赏女人的目光,如此火热而危险
凯萨琳更贴近兰斯洛,嗲声嗲气地道:“表哥,她是谁啊?你不帮我介绍?”这个女人竟敢当着她的面跟兰斯洛眉目传情?真是气死她了!
包令凯萨琳生气的是兰斯洛看她的眼神竟是那么温柔且渴望!她使出浑身解数缠他这么久,他却连正眼也懒得看她。
兰斯洛趋前道:“这位是乔琪的家庭教师芬琪卡韩;芬琪卡,这位是凯萨琳恩逊。”
两个女人礼貌地握手致意后,凯萨琳不客气地瞪着她,毫不掩饰敌意;洁滢却是眼神飘忽而冷漠。
凯萨琳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兰斯洛身上。“表哥,你教人家骑马嘛,我也好想学会骑术幄!”她挽着兰斯洛走向另一边,还回头示威般地瞪了洁滢一眼。
兰斯洛突然一改原先对凯萨琳的冷淡态度,大手揽住她的腰,非常亲热地道:“过来看,这里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英国纯种名马,你喜欢哪一匹,我就把它送给你。”像是要彻底挥去洁滢的身影,他故意对凯萨琳大献殷勤。
“真的啊?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受宠若惊的凯萨琳得意地娇笑,这是兰斯洛第一次对她这么温柔呢,她简直要高兴地大叫了!
洁滢面无表情地走向另一匹黑色骏马,漠视心底酸酸楚楚的情绪,幽幽地提醒自己韩洁滢,这与你无关!不管他带哪个女人回来,或跟多少女人打情骂俏都与你无关!
你只是一名家教,不是吗?
她动作纯熟地为骏马上好马鞍,在台湾时她就已学会骑马了,在南美洲旅行时更是把骑术练得不错。既然这里有一大片适合骑马的草原,她想痛快地奔驰,借以挥走梗在心头的情悻
正当她要跨上马匹时,原本在马厩里打扫的马夫却慌张地跑出来。“韩小姐,这匹马的性情猛烈,除了主人之外几乎没有人可以驯服得了它,你还是换骑别匹马吧!”
“没有关系,我的技术还可以,你让开吧!”心情低落的她根本没有把马夫的话听进去。
她一扬起缰绳,轻踢马腹后便往前冲。
但很快地她就发觉不对劲了!这匹马好野蛮、好可怕事实上,打她一上马开始,它便想尽办法要把她甩下来!
洁滢咬紧牙关,冷静地运用以前学来的技巧想要驯服它。
“老师!”和兰斯洛站在另一头的乔琪目瞪口呆地大叫。“天啊!爹地,你看老师骑走了‘暴风雨’!太危险了!爹地,你快去救她!”
那匹马就是蛮横难驯,才会被命名为“暴风雨。”
兰斯洛脸色丕变。该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竟敢骑走“暴风雨?”它的性情无比暴烈,连他都曾被他摔下来好几次!
一想到她可能受到的伤害,他的心就像是被巨石砸碎一般。
他喝令。“把‘雷电’牵出来!”
“是。”
马夫迅速牵出另一匹高大的骏马,兰斯洛一跃而上,往前疾冲!
好可怕洁滢紧紧抓住缰绳,纤细的身子像是随时都会被抛出去。
其实她的驭马技术已经算是非常优秀的了,但这匹“暴风雨”堪称野马之王,个性剽悍狂暴,把每一个胆敢跨上它的人视为眼中钉,非将她摔之而后快不可!
“啊”在洁滢的尖叫声中“暴风雨”故意连续跳过几块大石,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摇晃得像是狂风中的细柳,双手又痛又麻,因为用力过度的关系,还被缰绳磨破掌心,血丝不断渗出
痛!虽然手掌都出血了,但她丝毫不敢放开缰绳,只怕稍一松手便会跌个粉身碎骨。
好痛“暴风雨”又猛然拔高一跃,洁滢眼前一阵黑,天啊!她该怎么办?她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摔死或是落得半身不遂的命运
正当她六神无主之际,听到了背后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唤声。
“洁滢!抓紧缰绳!千万别松手!”
兰斯洛!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真的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来救她!
兰斯洛疯狂地挥打马鞭,很快地接近“暴风雨”就算是要冒着生命危险,他也要将她平安地救下来。
但“暴风雨”却像是被激怒般仰头嘶呜,更加疯狂地乱窜乱跳。
“你不要过来!”洁滢摇头大喊。“不要再接近了,危险,你快走!”不!她不要他冒险,胯下的坐骑已经发疯了,她不要将他牵连进来受到任何伤害。
“听我的命令!”兰斯洛冒着劲风对她大吼。“趴低身子,当我扑向你的同时抱住头,听到没有?”
“不行!”察觉到他想做什么,洁滢害怕地尖叫。“这太危险了!你快走!”
“趴下”兰斯洛再度大喝,同一瞬间他由马背上拔身而起,如箭般扑向洁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