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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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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是紧凑的,突如其来接到女儿打电话回家告知要结婚的消息,惊得桑氏夫妇连夜带着儿子、媳妇北上,打算将事情弄个明白。

    一行几人到台北才发现,未来的女婿居然相当富有,纯朴的桑家人当下不住直呼是女儿高攀了人家。更叫桑氏夫妇吃惊的是,竟然还凭空冒出个外孙来?!

    以为女儿成了人家的继母,一经细问才知道,原来女儿早在七年前即与女婿相恋,后因阴错阳差远走他乡,直到前不久才重逢且误会冰释,进而决定携手共步红毯的另一端。

    想当然耳,这番听似合情合理的解释,自是雨芝为了搪塞桑氏夫妇所杜撰的,要不然让他们知道女儿荒唐的行径,不吓坏他们才怪。

    见到如此俊秀可爱的宝贝外孙,桑氏夫妇当下激动不已,抱着桑炜爱不释手,直怪女儿太不应该,居然将可爱的外孙藏了那么久。

    既然连孙子都有,桑氏夫妇对于这桩婚事自是再无迟疑,虽说在他们单纯的观念里仍认为女儿高攀了人家。

    邵氏夫妇都是开朗好客的人,本来就不喜欢上流社会的尔虞我诈,眼下见亲家和善纯朴,两大家子很快就融成一片。

    雨芝的婚礼办得既盛大又隆重,结婚当天光到场臂礼的宾客便有千人之多,更别提当天的晚宴,更是宾客云集。

    见女儿终于获得幸福,桑氏夫妇忍不住流下高兴的眼泪,雨芝的大哥和大嫂则在一旁忙着安慰他们两老。

    而小花童桑炜,现在该改名成邵炜了。

    他何其有幸,居然能亲自见证父母的婚礼,为此,虽然一整天不时有人对他动子诏手的,他仍是笑脸迎人。

    ***

    累了一整天,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本该累得躺平在柔软诱人的大床上,可是一想到待会的新婚之夜,雨芝便紧张得不能自己。

    虽说自己早在七年前便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当时因为误喝下加了春葯的酒,对于那晚她不具任何记忆,所以这会她不知所措的紧张不已。

    烦死了,烦死了!到底要怎么办嘛?明知他们的婚姻只是一桩互取所需的交易,她就是放松不下来。

    突然她转而一想,这既然是桩交易,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况且自己的长相又不是艳冠群芳,他怎么可能对她感兴趣?

    想通之后,雨芝大咧咧的倒下,没多久便呼呼大睡。

    而当邵承谦踏出浴室,所看到的就是这幕景象新娘子呈大字形,背部朝上,睡在偌大的双人床上。

    就一个新嫁娘而言,她也未免太失职了些,竟然也不等新婚夫婿,自己就先睡了。

    腰际围了条大浴巾,邵承谦边以毛巾擦拭湿答答的头发,边走到床边坐下,细细端详起她的睡容。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除了单纯的性关系外,和女人同处在一张床上。此刻见她睡容如此安详,他竟没来由得感到一阵满足与悸动。

    一直以来,总以为自己是排斥婚姻的,这会见新婚妻子毫无防备的熟睡在自己身边,他竟无一丝一毫的嫌恶。他不禁自问:是因为对象是她的缘故吗?

    短短几天的相处,他虽然还不明白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心里头对她的评价要比以前的女人都高出许多。他想,或许这桩婚姻是值得被期待的。

    邵承谦嘴角一扬,跟着也上了床。

    ***

    清晨,邵承谦才睁开双眼,就见雨芝像只无尾熊缩成一团,依偎在自己怀中,他的新婚妻子睡姿还真多变。

    低头望了眼怀中的人儿,邵承谦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亲密,甚至还很喜欢她依偎在自己身边。

    知道她嗜睡,邵承谦也不吵她,带着愉悦的心情下床梳洗。换好装后他来到床边,为雨芝拉好被子,跟着在她额头烙下一吻,才放低脚步声走出两人的卧室。

    早等在门边的邵炜一见父亲出来,随即飞快的扑上前去。

    “爹地早!”

    邵承谦将儿子从地上一把抱起“小炜早!吃过早餐了没?”

    “还没,小炜想等爹地一起吃,可是奶奶她们说爹地今天会跟妈咪睡得很晚,不可以进去吵你们,所以小炜就在这里等。”

    “小炜好乖,走,爹地陪你去吃早餐。”

    没见着母亲,邵炜并不意外,毕竟母亲爱赖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随口问道:“爹地,为什么奶奶说你们会睡很晚,还要小炜不可以去吵你们?”难道爹地也跟妈咪一样爱赖床?儿子再聪明终究也不过才六岁,如何能懂得男女间的事呢?邵承谦并不多作解释,只是淡淡的道:“那是奶奶弄错了,只有妈咪会睡很晚,爹地每天都会早起陪小炜吃早餐。”他对儿子承诺。

    “耶!爹地万岁。”

    案子俩有说有笑的下楼,一进餐厅邵炜便抱着父亲对正在用餐的邵氏夫妇提出纠正“奶奶你弄错了,爹地才不像妈咪那么爱赖床,爹地早就起来了。”

    见儿子一如往常的早起,邵氏夫妇忍不住一阵失望“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多睡一会?”他们可是很期待再多抱几个宝贝孙子、孙女呢!

    “妈,我平常上班就是这个时候起来,怎么会早?”明知父母的心思,邵承谦却无意多说。上班?邵氏夫妇面面相觑。

    “你今天还要去上班?”邵武雄问。

    邵承谦微微一颔首。

    “雨芝才刚进门,你不多陪陪她吗?”王绣云对儿子的行径很不能谅解。

    “好歹也去度个蜜月。”邵武雄在一旁建议“公司的事交给书廉去做就行了,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偶尔也会去巡视一下。”虽说自己早已不管事很久了。

    “不用了,雨芝跟我没打算去度蜜月。”

    不让父母有机会再唠叨,邵承谦匆匆解决了早餐,便以送儿子上学为借口,顺道上班去了。

    ***

    几天后,见孙子从儿子房里出来,邵氏夫妇一问才知道,儿子和媳妇压根就没上过床。

    “奶奶不是告诉过炜炜,一大早不能去爹地他们房间吗?”王绣云道。

    “可是炜炜要找爹地吃早餐啊!”邵炜对大人的想法很不能理解。

    “爹地和妈咪可能有事情要忙,一大早进去会吵到他们。”她含糊其词。

    “不会的奶奶,小炜每次进去妈咪都还在睡觉,爹地说只要小声一点,别吵到妈咪就行了。”邵炜天真的道。

    儿子也真是的,虽说媳妇还在睡觉,但毕竟不该让孙子瞧见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啊!

    “妈咪有盖着棉被吗?”王绣云小心打探。

    “有啊!”他不解奶奶为什么这样问“可是爹地才帮她拉好,又被妈咪给踢掉了。”

    王绣云才要放下的心倏地一紧“那炜炜有没有看到”唉!懊怎么问才好呢?

    邵炜睁着双不解的大眼睛瞧着她。

    “嗯你妈咪的衣服”

    “还是以前那件幼稚的小熊睡衣啊!”原来奶奶也知道妈咪的睡衣很幼稚啊!他心想。

    不意会听到这种答案,王绣云问:“炜炜说妈咪穿着睡衣?”

    “对啊。”很奇怪吗?“妈咪每天都穿啊!”每天?!

    这下邵氏夫妇总算懂了,为什么儿子连新婚期间都还去上班,而且蜜月也省了。原来,儿子和媳妇根本就没有爱上对方,难怪老觉得他们虽然有说有笑,却不是情人间的甜蜜,反倒更像是谈得来的朋友。

    真相总算大白,夫妇俩顿觉失望透顶。

    不行!得想个办法才行,绝对不能让到手的媳妇又飞了。

    邵氏夫妇俩交换了记会心的眼神,决定好好计划计划。

    ***

    婚后,邵承谦为了多挪出些时间陪伴儿子,弥补多年来没能陪在儿子身边的缺憾,他减少了应酬的次数,尽可能及早回家,无形中也就增加了和雨芝相处的时间。

    罢开始,雨芝有些不习惯,原本,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见了面也只需点个头寒暄即可。现在,相处的时间拉长,他们必须有更深入的了解,才不会觉得尴尬。

    为此,雨芝必须寻找些新的话题。

    起初,为了迎合邵承谦,她尽可能将话题带人自己所不熟悉的商业领域,勉强自己和他谈论她不感兴趣的话题内容。

    然而,结果往往是,她在一旁听得索然无味哈欠连连,反倒是年仅六岁的儿子听得兴致勃勃。邵承谦见儿子十分感兴趣,连带的说得也愈加起劲,直到雨芝已经睡死在沙发上,父子俩还意犹未尽的滔滔不绝。

    为了不再自曝其短,也为了不再自讨没趣,渐渐的,雨芝不再勉强自己去迎合邵承谦。

    相处的时间增加,两人的关系日渐熟稔,加上儿子三不五时在一旁同自己挑衅,雨芝也就回复了本性,时间久了,话题自然而然又回归到日常生活的闲话家常。跟儿子两人话匣子一打开,也不管邵承谦会不会觉得话题没有营养,他们天南海北就这么聊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邵承谦并未因此而感到乏味,反而很享受这种恬适自在的家居生活。不需要刻意加入,有一搭没一搭便自然融入其中,一家人和乐融融。

    到现在,夫妻俩感情无形中与日俱增,除了没有夫妻之实外,两人相处得相当融洽,在外人眼中看来,压根就是对感情甚笃的恩爱夫妻。

    早先,为了筹备婚礼,邵承谦将许多公事全给往后挪,加上要多空出些时间陪妻儿,近来总是将白天未完的工作带回家做。

    婚后一个多星期以来,晚餐过后邵承谦总是在客厅陪着家人谈天说地,等到儿子就寝后才折回书房处理带回来的文件,忙到深夜进房时雨芝早已入睡。

    直到今天,邵承谦终于赶完了累积近一个月的工作量,得以在雨芝入睡前便回房休息。

    见邵承谦梳洗完毕走出浴室,雨芝问:“都忙完啦?”她将视线从手上的杂志调往浴室门口,这才发现“你你怎么”整个人因为太过惊愕而有些舌头打结。

    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邵承谦不解的对雨芝挑眉“怎么啦?”怎地她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

    “你你”雨芝支吾了半晌,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只是拿着双瞠大的眼瞳瞧他。

    邵承谦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眼,腰际的浴巾没掉啊!

    许久,雨芝终于找回自己消失已久的声音“你没有穿衣服?!”她连忙将视线从他结实的胸膛移开。

    “我围了浴巾。”邵承谦平淡无奇的口吻,突显雨芝的大惊小敝。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雨芝还在问,显然他的回答并没有让她满意。

    “我洗完澡一向不穿衣服。”

    “哪有?”雨芝反驳他。结婚一个多星期以来,自己每回见到他,总是西装笔挺的,再不然就是一套轻便的休闲服,曾几何时见过这样的他?让人不禁脸红心跳。

    “怎没有?”邵承谦反问。见她视线一直规避着自己,这才徒地顿悟“你该不会是在不好意思吧?”他促狭地取笑她,这才想起她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以往她不是睡着了,就是早上还没醒过来。

    “才没有。”雨芝嘴硬,不肯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邵承谦发现,每回和她相处,总会不自觉想去逗她。那感觉是愉悦的,让他自然而然放松了紧绷的心情。

    “谁说我不敢看你。”雨芝硬逼着自己将视线拉回邵承谦身上,但是目光只敢定在他颈部以上。

    将她的逞强看在眼里,邵承谦笑了,觉得她实在有趣极了。

    “有什么好笑的?”雨芝问,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他那般开心。

    “没什么。”他并不点破。

    见他边擦着头发,边往床边走来,她忙问:“你做什么?”他该不会打算,就这么裸身躺在自己旁边吧?她暗暗心惊。

    “当然是睡觉啦,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就爱捉弄她,不正经的言语之间尽是暧昧。

    “睡觉?!”雨芝叫着“你该不会就这么不穿衣服地躺在我旁边吧?”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已经够引人遐思了,如果他又不穿衣服她简直无法再往下想。

    她忘记他们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是经过所有亲朋好友见证过的。就算两人真上了床,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更何况只是睡觉。

    “我围了浴巾。”邵承谦再次强调。其实,他一向都有裸睡的习惯,如果不是为了她,他连腰上的围巾都省了。

    “可是你没有穿衣服。”雨芝对他大声。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

    “之前也没听你抗议过啊。”

    “之前?”雨芝困惑地思忖“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一个多星期来,你也是只围了条浴巾就上床了吧?”她后知后觉道。

    邵承谦默然看着她的神情,还是不把她的惊骇当一回事。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雨芝慌乱了“万一叫人给看到,人家会怎么看待我们?”想像着别人眼中的暧昧,她更急了。

    盯着她又羞又急的模样,他再也忍受不住开怀大笑。

    “你还笑!”她斥他“我们就要名誉扫地了。”

    听雨芝愈讲愈夸张,邵承谦终于不得不开口安抚她“放心吧,不会有人误会的。”

    “你又知道?”雨芝皱了皱鼻子“你又不是他们。”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们已经结婚了。”邵承谦提醒她。

    “那又怎么样?”或许是急昏头了,她还是没能会意过来。

    “意思就是说,大家早就当我们“怎么样”了,根本不需要再误会。”他好笑她居然还为此紧张不已。

    “你是说”雨芝明白了,整张脸胀红。

    “嗯哼。”邵承谦点头。

    “噢!不”想到这一个多星期来,别人居然是这样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简直要无地自容。

    “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邵承谦说着掀开棉被就要上床。

    “等等!”雨芝喊他“你真的不打算穿衣服吗?”她觉得不自在极了。

    “我以为你已经没有刚才那层顾虑了。”邵承谦答非所问。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她迟疑着。

    邵承谦从她腓红的神情看出端倪“你怕我对你不规矩?”

    “不是,我”雨芝急忙否认。以邵承谦出色的外表,他根本就不需要屈就。

    “放心吧,我才是该担心的那一个。”他话里有着玄机。

    “为什么?”她傻傻的问。

    “因为我得担心某人睡到半夜,对我上下其手呀!”邵承谦说着,还刻意朝他嘴里的“某人”瞟了一眼。

    “你胡说,我才没有呢!”雨芝的粉颊比刚才更红通些。

    “是吗?”他明显不相信的口吻“那是谁每天早上我一醒来,全身缩成一团,硬是往我怀里塞的啊?”

    “啊”她无语了,知道他没有说谎,自己睡觉确实会不自觉缩成一团。

    “记起来了吗?”邵承谦明知故问。

    面子挂不住的雨芝把棉被往头上一蒙“我要睡了。”她不再理睬他。

    邵承谦哪里看不出她的尴尬,他只是纵容的笑看了蒙住头的雨芝一眼,跟着熄灯上床。

    经过邵承谦的解释,雨芝终于不再紧张,大咧咧的准备进入梦乡,也不管邵承谦是否赤裸。临睡前,她在心里头告诉自己,多看几次就习惯了。

    ***

    拿着一叠情书,邵炜半是懊恼半是无奈的走进父母房间。

    雨芝在意到了“怎么还不睡呢?”现在应该是儿子就寝的时间。

    邵炜不回答,把一叠信件往母亲面前一丢,跟着爬上床去。

    “又增加了喔!”她目测床上信件的数量“我说儿子啊,不是妈爱说你,我花钱是让你去学校读书的,不是叫你去招蜂引蝶的。”她调侃一脸苦恼的儿子。

    “妈咪!”邵爆发出不平之呜,对母亲的风凉话很是不满意。

    打从邵炜上幼稚园起,情书就如同雪片般纷飞而来,上至大班,下至小班,只要是女生无一幸免,全都败倒在他的围兜兜下。近来更严重,他的魅力似乎还蔓延到邻近小学去,连较为年长的国小女生也来插一脚,当真是炙手可热。

    “好好好,妈咪不说就是了。”为免真把儿子给惹毛了,雨芝决定暂时封口,不过对儿子的文学造诣倒是又有话说“你的成语懂得愈来愈多了耶!”看来以后不能再用成语偷笑他了。

    说到这个,邵炜倒是一点也不谦逊“以我的智商,懂得多是理所当然的。”他的下巴抬得老高“倒是妈咪,不简单,这么难的成语居然也给你用出来了。”他反将母亲一军。

    “喂!小王八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儿子在暗骂她笨。

    “人话喽!”邵炜轻蔑的瞟了她一眼“才刚夸你,马上就泄底了,这么浅显的白话文也听不懂。”他存心报复母亲刚才的风凉话。

    “可恶!你”三言两语的,雨芝随即转为屈居下风。

    “怎么啦?”邵承谦才走出浴室,就听到妻子和儿子的争吵声。

    雨芝像是见着救兵似的,急忙就要同他告状“承谦你看他啦”

    “只有输不起的人才会四处搬救兵。”邵炜不疾不徐的吐了句。

    这下,雨芝到口的话全梗在喉咙。想寻求邵承谦的奥援,又不愿当个输不起的人,她进退两难的杵在那里生闷气。

    邵承谦当然看得出来,儿子正在欺负自己的老婆。换成别的女人,他是绝计不帮的,但对象是雨芝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走上前去,邵承谦轻轻揽过雨芝的肩膀给予她安慰,并且对儿子道:“小炜,怎么可以欺负妈咪呢?”他当然不是真心在斥责儿子,纯粹是做做样子给妻子看罢了。

    雨芝现在已经很习惯邵承谦几近赤裸的模样,并没有拒绝,顺势就往他怀中倒去,寻求慰借。

    “我才没有呢,是妈咪她自己先笑我的。”

    邵承谦低头睨了怀中的妻子一眼,发现她正在偷吐舌头,知道儿子没有说谎“那妈咪笑你什么呢?”

    “我才没有,是他自己”雨芝为自己辩驳。

    “明明就有”邵炜不给母亲狡辩的机会。

    在母子俩一来一往的争辩中,邵承谦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对于儿子的遭遇他感同身受,毕竟,此刻的儿子就有如自己童年时期的写照。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邵承谦问儿子。

    “你甭问他了啦,他如果知道怎么做,哪还会出现在这里。”雨芝丝毫不同情自己的儿子“谁叫他自己爱假仙。”疾言厉色的拒绝不就行了,就只会在外人面前装小绅士形象。

    邵炜没有被母亲激怒,他装模作样的举起右手“唷好酸唷!”他在鼻子前面猛揭“有人酸葡萄心理,嫉妒我比她吃香。”

    “你才酸葡萄心理呢!”雨芝并不承认。

    “怪了,我又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妈咪干么对号入座。”邵炜轻而易举又将母亲堵得哑口无言。

    见妻子稚气地鼓着张脸,邵承谦宠溺的拍拍她的粉颊“别生气啦,儿子都说不是指你了。”他睁眼说瞎话。

    雨芝不依,她已经很习惯同邵承谦撒娇。“可是他”

    “儿子年纪还小,有口无心的。”他要雨芝别跟儿子计较“我们还是想看看,该怎么帮儿子解决难题吧!”有女人缘当然是件好事,但是太多的桃花,可就让人无福消受了。

    雨芝这才不甚情愿的帮忙想主意。

    半晌,她两手一拍。“有了!你就告诉她们”她贼不溜丢的卖着关子。

    以为她想到什么好主意,在场一大一小的男士全将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终于,她宣布答案了“你是同性恋,不喜欢女生。”

    雨芝不是没有看到儿子一脸的晦气,以及老公哭笑不得的模样,却还在一旁自鸣得意。

    知道儿子就要发飙了,邵承谦连忙出面充当和事佬“妈咪是开玩笑的。”虽然一点也不好笑。

    邵炜当然不可能相信父亲的话,他赌气的就要下床,不再搭理母亲。

    察觉到自己实在太过火了,雨芝连忙拉住儿子“对不起嘛,别生气啦,妈咪不再开玩笑就是了。”她乞求儿子的原谅。

    邵炜这才勉为其难又留了下来。

    “能想的以前都想过了,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们死心呢?”雨芝也替儿子苦恼不已。

    一家三口窝在一张大床上思索着。

    “有啦!”她兴致勃勃又道“既然以前的方法都没有效,这次我们就想个以前没有的。”以前没有的?一大一小的脑袋瓜全叫雨芝给搞糊涂了。

    “譬如”雨芝的眼睛不时瞟向邵承谦“我们就说你爹地是混黑社会的,要是谁敢再缠着你不放,爹地就要拿刀去砍她。”

    异想天开的说词虽然没有再惹毛儿子,却叫做老子的很不爽快“我是混黑社会的?”邵承谦阴霾着张脸道。

    “不、不是啦,人家纯粹是打个比方。”她怯生生道。

    邵承谦却不听她的辩解“敢说我是混黑社会的,我就叫你见识见识,黑社会是怎么一回事。”才说着,人已扑向雨芝,朝她腋下进攻了去。

    “啊!”雨芝尖叫,忙着东躲西藏“不敢了,人家下次再也不敢了。”她拼了命的讨饶。“还有下次啊?”意外新婚妻子居然会怕痒,邵承谦当然不肯就此收手,大掌在她身上使劲搔痒。

    邵炜虽然觉得母亲有些异想天开,但这却不失为一个情得一试的好方法。见父母早已幼稚的玩得忘我,将自己晾在一旁,他对他们投以同情的一眼,跟着一言不发默默收拾起所有的信件,下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