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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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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蓝道和芮得约定的日子匆匆而过,这段期间,他似乎像是要留时间让她好好想清楚似的,并没有打电话打搅她。只在最后一天,他打电话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

    别无选择的,芮得回答“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彼此约定见面的时间后,这“交易”就完成了。

    晚上十点整,蓝道的司机出现在芮得公寓楼下,当她坐上引人注目的劳斯莱斯时,已经作好了面对蓝道的心理建设。

    纵使她仍是不甘心芮得在车中陷入冥思,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在司机为她拉开门时被拉回现实生活。

    “这是?”步下车,面对陌生的环境,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里不是蓝道从前的公寓,他搬家了吗?算了!蓝道多得是住的地方,有钱还不怕没房子住?

    她随意的打量了下这属于高级地段,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新大楼。

    “蓝道先生在a栋顶楼等你。”司机交给她磁卡、磁卡号码和钥匙之后,一欠身便离开。

    进了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厅,搭著电梯上楼后,芮得赫然发现,偌大的a栋大楼顶楼竟然只有一户?怪不得方才大楼管理员发觉她是生面孔,查问得知她欲到哪里后,忙恭敬的为她刷启第一道磁锁。

    顶级住户就是有不同的待遇。

    此刻她和蓝道仅隔著一扇门,建设好的心在这个时候仍不知不觉的又紧张起来。偷偷的深吸了口气,她才将钥匙插入锁孔内。

    门启开之际,芮得看到屋子里面露慵懒笑意的蓝道时,手上的钥匙差一些掉了。

    “既然来了,干啥站在门口那么久?”

    “你知道!”她回头一想,他的房子距离电梯不远,电梯开启时的音响和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回荡的声音,的确很容易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蓝道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是嘲讽的看了她一眼,由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旁边的酒橱,拿出一瓶酒和杯子“你仍是很怕面对我。”转身之际看到芮得不曾移动半步的杵在门口,他挪揄的说:“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替我看门?”

    芮得犹豫了一下,才走到沙发前,找个位子坐下来。“我不喝酒。”她看到蓝道放下两个杯子。

    “这是酒精浓度很低的酒,只会令你放松心情,不会让你醉的。”不理会她的话,他将两个酒杯都注满了酒,再把其中一杯推到芮得面前。

    看着玻璃杯中漂亮的红色液体,她仍犹豫著,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前不久才因酒误事!

    似乎能洞悉她的心事,蓝道率先喝下一口酒“放心吧,我不是费德,玩不来那种不入流的把戏。”他懒懒的说:“更何况今晚你会出现在这里,又会发生什么事,相信我们都很有默契,我不必借由灌醉你达成目的。”

    “你”芮得瞪了他一眼,赌气的仰头将酒喝尽。

    蓝道为彼此又斟了酒。“你今天来到此,想必已经想清楚一切了。”

    端起酒杯,她又一目的让杯底见天才舒了一口气“我可以满足你的‘兴趣’,但你除了必须替我解决和温珞的合约问题之外,我还有一个条件。”

    他啜了口酒,无所谓的摊摊手“说吧。”

    “你必须对外承认我们的关系是交往中的男女朋友,不能提到我陪了你三个月的事情。”她红了脸,话愈说愈小声。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极了向恩客要求目的妓女一样,和对方上床是事实,却不许对方张扬。

    芮得头垂得低低的,没勇气抬起头来看蓝道,生怕看到他脸上的嘲讽或鄙夷。“如果可能我仍希望有自己的一份工作。”

    她会如此要求,一切都是为了乔家的声誉,事情一传开来,她个人名声事小,乔家的声誉事大,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要家人蒙羞。

    蓝道盯著她煽动的密长眼睫“一切照你所讲。”

    他的话令她松了口气,又快猛地喝了一杯酒。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没有话题的沉默下来,蓝道品酒似的一口口啜饮著,芮得却像是发泄一般的灌酒。

    体内发酵的酒精,令芮得能以轻松的态度面对蓝道,她双颊微泛著醉人的桃红,一个不经意的抬眼,她对著蓝道一浅笑,然后伸手又要去拿酒瓶。

    蓝道早先一步的阻止她。

    “为什么不让我喝?”此刻她心底好像在唱歌,心情十分不错!而且还觉得蓝道好看得不得了,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他。

    那些女人真有眼光!

    “你喝得够多了,再喝下去要醉了。”看着她不同以往,在微醉状态下的娇艳风情,他拉起她的手“这房子你还没有看过,我带你到处看看。”

    芮得任由他拉著手,一间间的看着各个房间的摆饰和布置?吹阶詈笠患渲魑允沂保吹酱蟠才员叩男〔杓干戏帕艘慌璺凵倒濉?br>

    “好漂亮!”她伸出手想将其中一朵摆放到更适合的位置,一个不小心却刺伤手。“嗯”她看着在白皙指上明显的血滴。

    蓝道出其不意的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

    “你”感觉到他软滑的舌尖轻触到她敏感的指腹,芮得的心跳乱了半拍,急急的抽回手,目光回避著他。

    “这样就怕羞?”他邪气的一笑,将她推坐在床缘,身子往前倾,双手撑在床上,俯身看着她“游戏还没开始,这样怎么可以?”

    “游戏?”酒精在芮得体内发酵,使她放松心情,却也使得她精神处于兴奋、恍惚的状态。

    “不懂?”不管她是真不懂,抑或是假不懂,蓝道开始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何谓“游戏。”他的口封住她微启诱人的红唇,由浅吻的品掠到激动的索吻,挑动春情的巧手,一点一滴的缭拨起她的爱欲。

    “你要做什么?”她渐渐地感到口干舌燥。

    “我要你!”他狂佞的笑脸在芮得面前不断放大,他的吻由唇渐移往她敏感的颈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狠狠的俯身一啃,嚼吮下属于他的印记。

    蓝道灵巧的手不满足于隔著衣物的探索,干脆褪去她身上的衣物,扯开她胸前的束缚,诱人的丰丘由其中弹跳开来。炫目的丽色令他目光一凝,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忍不住的伸手揉捏把玩,扯逗著粉色的樱峰“你想成为一流的名模,这实在是你身材的唯一败笔。”模特儿不太适合有一对太傲人的上围。他加重了手劲的抚揉。“可对一个男人而言,它却是最完美的饕飨!”他低下头吻住一只雪丘,邪魅的舌尖由下往上舔舐直达峰顶,又忍不住的啃嚼轻扯。

    “啊不不要”一阵奇特的感觉贯穿全身,芮得管不住的低吟出声。

    “这时候说不要,很残忍呢!”蓝道轻佻的扯著笑,大手往下移至她的私密处,隔著一层底裤放浪的揉弄挑逗。

    “你”在她身子近乎赤裸的面对他时,蓝道仍一身整齐,使芮得更觉得狼狈。

    “把我的衣服脱掉。”他拉住她的手搁在衬衫钮扣的位置。

    芮得犹豫了一下才抖著手,一颗颗的解开扣子,正当要拉下他的长裤时,却不小心碰触到他胯下的昂挺,她的手忽地像被火烫伤般弹开,一张俏脸红得通透。

    蓝道低笑了一声“我的女人还稚嫩得很!”是他不好,怎么可以那么快的让她发觉他想要她的深沉欲望?

    只怕他吓坏她了,看着她受到惊吓的模样,一股柔情袭上蓝道的胸怀,他接续芮得未完成的事情,然后又继续挑逗她,邪里邪气的抚弄著她的欲望泉源,志意的缭拨火源“别别这样。”芮得一张小脸窘得火红,咬著唇尽量不使喉间的吟哦声泄出。

    芮得的头不住的往后仰,身子不试曝的弓向他,迷乱的情悻和著发酵的酒精在体内挑起难以言喻,待蒸腾燃烧的欲火。他的挑逗像是为那把火找到了抒发的管道。

    “想要?嗯?”蓝道看着她迷乱的媚眼,心中不觉一荡。

    这个女人究竟蕴蓄了多少妩媚风情?这样的风情,他不允许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见识!他将脸埋入她的雪峰青光,尽情发泄的吸吮啃啮。

    一夜的数回索爱,蓝道一直到天将亮时才让芮得休息。

    这一觉,芮得奇迹似的睡得十分安稳,当她醒来时觉得阳光似乎弱了些,一看墙上的钟,这才发现,她竟然足足睡了一个早上,甚至连整个下午也快被她睡掉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三十二分了。

    蓝道呢?他到哪儿去了?上班去了吧!

    在这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她忽然觉得好寂寞。

    匆匆忙忙的下了床盥洗完,她从衣橱里找了一件蓝道的衬衫换上,当她推开卧室的门,走出房间时,却意外的看到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阅览文件。

    “你你没出去?”没想到他还在上内得为自己身上太过少的衣物而显得有些懊恼。

    蓝道眯著眼看她那一双修长而曲线漂亮的腿,视线最后停留在她颈上的数枚吻痕。“没想到我的衬衫倒挺适合你的。”他压抑著又蠢蠢欲动的欲望。

    原以为昨夜要够了她,没想到现在又“我我不知道你在家我去把它换下来。”尽管再亲密的行为都有过了,她仍不习惯在他面前袒露得太多。

    “何必多此一举?”他语调懒懒的,看透她心事的说:“该看与不该看的,昨晚都看光了。若我现在真想怎样,你多加一件衣服,充其量脱起来较麻烦而已。”

    “你”芮得生气的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就算脱起来只有较麻烦,我也达到目的了!”她转身回房换衣服。

    “还是那么容易就生气?芮得。”蓝道跟著她进房,亲密的由后头环住她纤细的腰。

    听到“芮得”两字从他口中说出,她惊讶的杏眼圆瞪,她偷偷的作了个深呼吸,拉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别在我面前叫别的女人的名字。”她愈想装得若无其事,脸上就愈显现出更多的不安情绪。

    “芮得,你一向是个不擅撒谎的女人。”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不承认。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不懂?那好!”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发夹和眼镜,一面放到她眼前,一面观察著她的反应。不负所望的,他看到眼中的讶异,及欲盖弥彰的不安。“相信对于这两样东西你一定不陌生才是。”

    “什么意思?”她故作镇定的说。

    “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你的?”

    “怎么会是我的。”她撇开眼故意不去看那些东西。

    看着她的表情,蓝道将眉挑得老高,不怕!他有得是法子叫她承认东西是她的。

    他故意长叹了一声“那可真可惜,这些东西可是和我有过一夜情的女子所有。那一夜我喝醉了,那女的趁著我喝醉之际,竟然占了我便宜,对我上下其手,事后还不肯负责的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你胡说!我才没有!”那晚是谁对谁上下其手啊!

    “你没有?没有什么?”蓝道好笑的看着她。

    气愤的指控蓝道的谎言之后,一抬起头看见他脸上扯著“再装就不像了”的笑脸时,芮得才赫然发觉自己上当了!

    这可恶的男人!

    他邪恶的笑出来“现在你还不承认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纸包不住火了,她还强辩些什么?

    “若不是,我又得想法子‘引君入瓮’;若是的话”他嘲弄的眼神看得她不自在。“那也就是说你承认乔即是芮得,而且承认在我喝醉那一天,让我误以为作了一夜‘春梦’的女人就是你。”

    “不”芮得的心跳乱了频率,原以为原以为他早该忘了那一夜的事,怎他仍记得那样清楚?

    “不!”蓝道眯著眼冷笑“上了我的床,却拒绝承认。芮得,你的动机令我十分好奇。”

    “你不是以为那是春梦一场吗!既是春梦又怎会扯上我的‘动机’呢?你把现实和梦境混杂了。”她回避著他锐利的眼眸。

    蓝道不准她回避他的探索,捏住她弧度优美的下颚,强迫她看着他“那一夜绝不是梦!我拥在怀中的是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即使那夜我醉得厉害上就凭他唯一记得的那双长腿,就确定那女人是她,错不了!

    “就算是这样,那女人也绝对不是我!”

    “不是你,你的东西会出现在我家客厅?你是趁我不在时到我家打劫、行窃吗?”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当初我问你,我喝醉后是不是你送我回去的,你干啥划清界限说,我一进门后就将你杜绝在门外了?”

    她根本就是不打算让他知道事实真相。

    “我不习惯被骗!你却足足回避骗了我半年。你说,这笔帐咱们该怎么算?”

    他索债似的调调听得芮得怒火高张,她咬著牙,冷笑的说:“怎么算?如果当时我告诉你,我就是你一夜情的对象,你会有什么反应?是笑我趁你喝醉之际‘癞虾蟆吃了逃陟肉’,还是拿一笔钱打发我?”

    “别老是用‘受害者’的角度自艾自怜。”蓝道有些狼狈的辩解。

    芮得冷冷地道:“那你告诉我,如果当时你一觉醒来发现,‘春梦’中的女主角是你一向视为除了工作效率之外,一无是处的秘书,公司人人口中的老处女,你作何感想?又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会负责。”

    “如何负责?”

    蓝道不耐的说:“起码在金钱物质上我不会亏待你。”他对自己的女的“朋友”一向涸贫慨。

    “金钱、物质?”芮得心里直发寒。“这和我方才所说的,用钱打发我又有什么不同?”

    他习惯用金钱来处理女人的问题,因此在面对她时,也不会有例外。只是,她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

    “除了这些,你觉得我还该给什么?”他理直气壮的问。

    不懂爱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多情者要的是什么。芮得看着蓝道,笑得有些凄然“我早料到当你知道真相时的处理方式。我不缺钱,所以我选择沉默,同时也保住我的自尊。”

    不知为什么,她的话竟然一点一滴的挑起蓝道的怒意,他干笑了一声“你一定没想到你辛苦维护的‘自尊’竟在半年后仍然沦丧了。半年后的今天,你仍是靠我的钱帮你渡过难关。”

    他的话常常像把利刃,伤人于无形。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伤我?”

    “你逼我的!”

    “上你的床不是我愿意的!”芮得激动的说。

    她的委屈和被逼迫的语调令蓝道的怒火又燃高一层“不管愿不愿意,那都是不争的事实,”

    “不!”

    “不!”他冷笑“你大概忘了,为了钱,你还得要陪我上床三个月!”

    他的话今芮得气得发抖,她紧握著拳头“你下流、不要脸!”

    “你上流、清高,却得陪我这下流胚上床,在我床上发浪。”蓝道阴鸷的看着她,发泄他的残忍。

    芮得一双美眸,闪动著盈然泪光,她别过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如果可以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想静一静。”她胸口因哽咽而起伏得厉害。

    闻言,蓝道不置可否的带上门离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芮得强忍住的委屈泪水才决堤。

    棒著一扇门的蓝道,隐隐约约仍可以听到里头啜泣的声音,一股不曾有过的歉意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令他懊恼的锁了眉。

    可恶!他何时被一个女人扯动过心情了!而芮得就是有法子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纪录、挑战他的极限。

    也不过是个女人,她凭什么让他这样不开心?

    凭什么!他一咬牙,挥拳一扫,柜子上珍贵的摆饰瓷器碎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