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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哪!
还好她请公假、出任务,没参与最近两期的娱人,所以刊物上没印出她的名字,拿给于遥驰检阅的时候才不致露出马脚。
如今,她正等着他作决定。
“难怪这杂志不会卖。”于遥驰仔细看过后,下了评论。
俞杭芷凑个笑脸。“我就说嘛,它的纪录良好,内容没有腥膻料。”
“不只是这个原因。”他摇摇头,娓娓道。“我看得出这杂志编写得很用心,美术设计也不错,但光这样是不够的。基本上娱人是可以合作的媒体,不过,还是得先跟他们的负责人谈谈,如果彼此能沟通讨论,我想才有进一步的可能。”
“我去联络。”她笑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个机会哪!
“嗯。”他点了头,而后又补了一句交代。“我希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你试着直接联络杂志社的上层。”
“0k,没问题!”俞杭芷朝他眨了眨眼;在他含笑的睇视下,步履轻快地离开他的办公室。
呵呵呵呵,万万没想到,事情能进展得这么顺利哪!
原本,访问任旭是她一个人必须完成的任务,现在借由一桩意外,成了双方上层直接相对沟通的局面,她虽然参与其中,但压力顿时大减。
而她和于遥驰的关系,经过借宿那晚,很自然地向前跨了一步。现在,下班后他们常常一起吃晚饭、看电影,或者轮流到对方家里,她喝他泡的茶、他喝她煮的摩卡,聊天、看电视,还有分享彼此的藏书和cd。
他会牵她的手、揽她的腰、吻她的唇,会用凝视情人的的的目光深深望着她。对于这样的关系,她从没有经验,不知该怎么做,干脆就让自己的情绪直接反应,无论是欣喜的、羞涩的,还是热切的、渴望的
在这之中,她知道,于遥驰对她是认真的,一如她对他。
星期五下班后,他们驱车到淡水吃海鲜,饱餐之后,俞杭芷提议到渔人码头走走;这是淡水去年才开发的新景点。
“太好了!我喜欢这个颜色的路灯。”
罢下车,就听她开心地呱呱叫,于遥驰不禁特别注意了一下路灯的颜色。“橘黄色的路灯?为什么你喜欢橘黄色的路灯?”
明亮慧黠的眼睛笑瞅着他,俞杭芷理所当然地反问:“你不觉得橘黄色的路灯比平常白色的路灯看起来温暖很多吗?”
呃,对他来说,路灯就是路灯,管它什么颜色,都是照明用的;于遥驰心里这么想,脸上却始终带着微笑,没说话。
她自己接着说:“设计者真是贴心哪!这里风这么大,要是路灯选用白色的,会让人觉得很凄惨、很悲凉。”设汁者真的有特别考虑路灯的颜色吗?老实说嘛他怀疑!
和俞杭芷这么频繁的接触、这么亲近的相处之后,于遥驰发现,她看到的世界比他看到的要精致多了。她的眼睛常会留意四周的人事物,然后,衍生出自己的想法或感觉。
“嗳,我们去走那个步道,好不好?”她指着河的方向,那里有一长排用木板架高铺成的观景步道。
“好啊。”他追加但书。“不过,你的左手先戴上这个。”
一只男用黑色皮手套?俞杭芷照他的话做了,可是
“那右手的手套咧?”她讷呐地问。
“右手的那只,在我的右手上。”
“那你干嘛分我一只,你自己戴就好啦!要不然多奇怪,一只手戴手套、另只手不戴,一只手暖呼呼,另只手凉冰冰。”
说着说着,她就要脱掉左手上的皮手套。
于遥驰连忙抓握起她的右手,就往自己的风衣口套塞去。
“你看,这样另一只手就不会凉冰冰啦。”
“原来是这样哦。”她低头吃吃偷笑,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小五”他笑叹口气,揉揉她的短发。
这家伙,很擅长一个人挖掘乐趣,但在制造两个人的浪漫上,显然欠缺慧根。没关系,他会好好地教导她、训练她,反正他相信机会,多得是!就这样,他们边散步、边聊天,偶尔停下脚步,十分自在惬意。
俞杭芷深深吸口冷冽的空气,放目远眺漆黑成片的观音山,以及缀着各色灯影的淡水河,觉得畅快极了。
空气,真的很冷、很冷。
四周,真的很静、很静;就在谁都不敢动一动的状况下,突然,一声惨烈的“哇─—”打破了僵局。
孩子的妈马上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安抚,而他则抓起她的手,啥都没说,就开始拼命地跑、拼命地跑,直到步道的尽头才停了下来。一拳轻轻捶在他的肩窝。“嗳,你还在想刚刚的情景啊?”
于遥驰回过神来,夸张地叹了口气。“唉,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最丑的事!”
“一定是你平日欺压下属、做尽坏事,所以老天爷惩罚你,让你出个洋相。”她凉凉地说。
“好哇!居然说得好像不关你的事?”于遥驰抓下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腰后送去,让两人身躯更为贴近。
温热的男性气息猛地裹住她,俞杭芷瞬间红了脸,心跳狂驰。“嗳嗳嗳,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的事呀欺、压、下、属!”
她还来不及反应,人就被圈进了他的风衣。双手一扣上她的腰间,他的唇吻就跟着落了下
惊喜。沉溺。欢愉。昏醉。挑逗。迷乱他用唇舌为她启发了各种感觉,带领她去探索一个前所未见的自己。
无须意识引导,俞杭芷在他腰后的双手扣了上去,让两人相偎得更紧密。相互吻吮着、嬉游着,彼此较量攻城掠地的功力,直到胸腔因缺氧开始胀痛,贴靠的两个人才骤地分开。
呼、哈呼、哈呼、哈他喘着气,看着她。
她看着他,喘着气。
两人的眸底犹有情火,与笑意一齐跃动着。
“你看起来,比刚刚跑步还喘。”于遥驰轻笑地在她鼻端点了下。“还说!两次都是你害的!”她长吐口气,朝他啐了句。
“哦?”他挑高了浓眉。“是谁被错认成叔叔的?”
“好好好,是我是我。”嘴巴拉成一条线,她不甘心地认了。
大掌抚抚她的头。“小五,我没看过你穿裙子的模样。”
表情微僵,俞杭芷随即摇了摇头,含笑回答。“因为我的衣柜里没有半条裙子。”
他讶问:“为什么?”
“穿裙子很不方便呀。”
“晤可是连半条裙子也没有?这样好像太夸张了吧!?”
“习惯了嘛。”她耸耸肩。“我要跟爸妈证明我能独自留在台湾念大学,第一步当然就是经济独立喽。打工的时候,穿裤装比较方便,既然天天都得打工,久而久之就变成习惯喽!于遥驰曾经听她简单说过家里的情形,知道她高中毕业那年,父母和四个姐姐都搬到la去了,就她一个人坚持留在台湾。
现在她说得理所当然的轻松模样,却教他看得心疼万分。
“小五”
“干嘛叫得这么肉麻兮兮的?好恶心哦!”见他敛了笑,听他低了声,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像是回避、像是闪躲。
“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会选择留在台湾?”
他可以体会年轻的心想飞、想自由,但这和离家求学不一样。如果,临时发生什么重大事情,可不是一班火车或是几十分钟的飞机就能找到倚靠的
是什么原因让高中毕业的俞杭芷选择留下?这个问题很多人间过,面对他,俞杭芷却不知该怎么回答,要随意敷衍还是全数托出?“一个人,不会寂寞吗?”无视于她的沉默,于遥驰锲而不舍又追问了句。
“早习惯了啦!”这问题没那么棘手,她笑着应了。
“习惯?”他仍皱眉。
“是啊!你要说‘惯习’也可以啦!”她俏皮地夹了句闽南语,两字相反,意思却恰恰相同。
“不,我只是在想,寂寞”他一脸正经。“寂寞,怎么可能习惯?”于遥驰的语气轻得像是羽毛,撞在她心头,却重得让她立时凝住了笑,胸口隐隐泛疼,疼得她眼眶热呼呼的,就要淌出泪了。惊觉情绪大动,俞杭芷赶紧伸手揉眼,不断地揉、使劲地揉,她要揉掉这种想哭的情绪!
他的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轻轻握住她的双腕,阻止了她的动作。“你再揉下去,眼睛会受伤的。”
她一顿。于遥驰将她环人宽厚的胸膛,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喉间低低哼出旋律,柔柔缓缓地,就像橘黄色街灯流出的光流,暖得很咧!于是,她笑了,微微地笑了,这一轻动,同时震落了蓄在眶里的泪;原本以为泪腺一松绑就会渍堤的情绪,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
她想,是他带来安心的缘故吧。
抵着他的胸前,俞杭芷将脖子仰成九十度,倒着看他。“你哼的是什么曲子?很好听。”
“真的吗?”看于遥驰似乎不相信她的话,俞杭芷干脆直接转身,用极谨慎的口吻对他说:“我是说真的,没骗你!我真的觉得好温暖、好感动!”他露出一口白牙,猛干笑,却不说话。
“你笑什么?”事情不大对劲哦!
“没、没有。”笑意,要憋住、闷住、忍住。
“话说在前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两眼圆瞪,她才不会就这样算了咧!“真的想知道?”
“嗯。”鼻端哼出答案,这还要问吗?“那好吧。”于遥驰重重一点头,深吸口气,摆出最迷人的笑容。“那是什么曲子我也不知道,我乱哼的,反正从头到尾用一个‘唔’的音就好。”
“乱哼的?”她崇拜地轻叫出声。“哇!想不到你还有作曲的才华?”
“哈哈哈哈哈!我保证,这跟作曲的才华没半点关系。”他摇摇头,彻底笑开了。“因为不管多么耳熟能详的歌曲,只要我一哼,就变成全新的旋律,所以干脆从头到尾随便唔唔唔。”
“嗄?你的意思是说”她的嘴角开始抽搐。
“你猜得投错。”头挨了过去,话就贴在她的耳边说。“我、是、音、痴。”天哪!她竟然被一个音痴随便哼的旋律感动得乱七八糟?直黑的线条划了满脸,俞杭芷愣在当场。
她的反应,不禁让他挑眉笑了。于遥驰不动声色地再度抓起她的右手,放进自己的风衣口袋,径自拖着僵硬的俞杭芷往停车场的方向去。天这么黑,风这么大
唔,是该回家了。
我看得出这杂志编写得很用心,美术设计也不错,但光这样是不够的。
在熠星和娱人的初次会议上,她终于了解于遥驰为什么会这么说了。双方人员才坐定,于遥驰马上开门见山地针对娱人做出了一大串批评及建议,包括刊物定价、行销策略、内页广告、封面标题等等。
“以上是我的想法。娱人的用心我绝对肯定,但用心不等于‘好’,如果今天要谈合作,我希望娱人本身能做到某种程度。”听了于遥驰的一席话,社长姚大受脸色铁青,毕竟这样当头被泼冷水的感觉很恶劣。他直接起身,冷冷地说:“于先生,既然你认为娱人无法匹配贵公司,我想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于先生不是这个意思。”
话边说,她边向坐在姚老大身旁的总编使眼色。
总编连忙跟进,好声好气地劝说:“社长,我想于先生找我们来这里开会,应该是很有诚意的,先听听熠星这边的立场。”
倒是原为当事人的于遥驰气定神闲,自始至终保持沉默,嘴角甚至微微勾起了笑,退居到旁观者的位置。
情绪稍稍冷却,姚大受也知道刚才的言行太过冲动,于是清了清喉咙,顺台阶而下。“咳咳咳咳,好吧,难得有机会和熠星合作,是该等详细谈过再说。”
于遥驰没多说什么,反而转向俞杭芷。“由你跟姚先生说吧。”嗄?要她说?他要她说什么?俞杭芷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困惑。他淡淡一笑。“你刚刚说,我的意思不是指娱人无法匹配熠星,那么,麻烦你向两位说明我真正的意思。”
哇!这是临时考试呀!?
从他绝无戏谑的神情,她知道于遥驰不是在开玩笑。
她能理解他之前对娱人的分析,甚至佩服他的建议,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谈合作时先提出改善意见?这个问题,她没有解释的把握哪!
呃如果她错解了他的意思,或是说出的话超出了他的预期,那那那会不会一切前功尽弃?越想脚底越冷,事情又似乎没有转圜的余地,俞杭芷只得硬着头皮豁出去了。深深吸口气,她向姚老大和总编展开一记最完美的笑容,说出了自认的理由。“于先生的意思,是认为只靠熠星提供受访者,并不能让娱人更好;假使娱人本身没有改善,就算和熠星合作的前几期能有不错的卖量,也很难继续下去。”
话一说完,她就发现,姚老大和总编的表情都沉凝下来,似乎开始仔细思索她的话;再偷觑了眼旁边的于遥驰,他朝她轻轻点了个头,眸底是赞许的笑,俞杭芷这才松了口气。
呼看来,她还满有“揣摩上意”的天分,但现在,姚老大和总编又会怎么作决定咧?“非常谢谢于先生,可是”开口的是总编,笑得很苦。“要着手改善娱人,对我们来说,实在太吃力了。”
姚大受没有说话,兀自低头,面色有几分难堪。于遥驰双手交抱胸前,态度沉稳。“金钱方面,寰宇集团愿意投资娱人。”
听他这么说,姚大受马上抬头。他用研究的眼光打量了于遥驰好一会儿,才皱眉问道:“于先生为什么对娱人这么优厚?”
于遥驰摇了摇头。“我并非对娱人优厚,只是事关熠星,我希望一切都能做到最好。”
在基础点上获得共识后,会议终于转向操作面的讨论;对这样的情况,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是俞杭芷喽
一方面娱人有效,表示姚老大的奶粉钱、尿布钱有着落了;二方面整个杂志社的伙伴也能脱离水深火热的生活;这三方面嘛嘿嘿嘿,于遥驰既然准备要和娱人合作,那么当她结束临时助理的工作、回到真正的编辑身份时,他应该不会对她进入熠星的“阴谋”太生气吧!?当初,谁都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熠星和娱人洽谈合作的局面,就像当初她完全没想过,接下访问任旭的“超级任务”竟然会把她和于遥驰牵在—起
牵在一起呵想着想着,俞杭芷放心地甜甜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