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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总爱玩事与愿违的游戏,当越不想面对某人时,对方就越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天凤姝原以为只要不去见赫泛日就能痹篇他,哪想到隔天,她又被叫到他面前,他没忘了那张害死人的公告,等着她来“感化收服”他。
但是她脑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做,只会呆愣愣的站在赫泛日面前手足无措。
“现在我人在你面前,不管是论文论武或是文武一起来,只要你提出的挑战,我就奉陪,任由你发挥能力尽心感化我!”
说这话时,赫泛日脸上却带着笑容,很明白这是故意在嘲弄她,令天凤姝心中有气,却还是一样只会傻傻呆立在当场连话都说不出来。
赫泛日见她这样,脸上取笑意味更深了“三公主,你都不出声,我怎明白你的意思呢,你该不会一面对我就连话都不敢说吧!”
天凤姝不想被看轻,忙挣扎出声“才才不不是呢,我我”她想据理力争,不过性格向来娇怯的她却从不知道要如何“争”一下子想不出下面的话。
她的反应让赫泛日发出声长笑“公主,你连话都说不全了,如何“感化”我呢,但我倒有个不错的办法,可以帮帮你。”
他的笑让天凤姝有很不好的预感,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果然灵验,他竟然想出那样的法子来对待她,真是太过分了!
炎炎夏日的午后,山间吹着凉爽的清风,舒适宜人,正是睡午觉的最好时候,但是在驭日的书房里,却传出了娇柔好听的女子读书声,伴着蝉鸣虫叫声,混合成最美的夏之音响。
一个粉衣女子站在诺大的书房中,纤白小手拿着本书,那娇娇柔柔令人闻了耳朵舒畅的读书声就是从她嘴里念出的,不过她的表情可不是如声音所传出那般的平和,而是略带怨怼的不时从书本里抬头丢个白眼给舒服安坐在书桌后的英俊男人,当然那男人的眼睛是闭起来的,一副似睡又不知是否真睡着的模样。
这也要怪她自己没用,说话应该是最简单的事,赫泛日表明只要她能用口才不管是辩论真理或是说道讲义,只要她能说得他心服口服,愿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她便是收服了他,而他就会诚心归顺朝廷。
可是她一对着他算英挺潇洒却不能说是善良可亲的俊脸时,就结巴的说不好话,更别想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赫泛日见她的糗状除了不客气的放声大笑外,还装好心的为她找来好法子,让她念书给他听,先学习如何在他面前顺畅说话,他这一提议,她就成为他的读书书僮了!
想到这,天凤姝就满心气闷,她好歹也是千金之躯,万万人之上的一国公主,竟然被唤来作他的书僮,这分明就是欺负她嘛,可惜她又很没用,屈于他的淫威之下不敢反抗,真可恶。
已经连续七、八天了,她天天都在这大书房里抽本书,然后打开从头念到尾,一字都不能遗漏,因为念书时间都选在午后,前两三天他还能认真听,也顺便指正她的音调念法,还批评她声音娇弱气不足,念书似唱歌般教人想睡觉,后来他真的在她书念到一半就闭起了眼睛,看起来像睡着了,可是她一念错他却又能马上出声纠正,清楚的像是他手里也多放了一本书般,教她怀疑难道他真将这书房里的每本书都看过,而且还全背了起来吗?
不过这两天她在念书时,他是越来越早就靠着椅背闭起了眼睛,她没试图再偷工减料,而是乖乖的将书全部念完,放松他的戒心,更是试着让自己的语调更轻柔更缓慢,更能催眠地,教他早些人睡,那她就能趁他睡着后偷偷先离开,若他问起就说自己早念完了,小小的占地一次便宜,不让自己每次都吃亏。
为了这个计画,天凤姝今天特别找了太上老君的清静经,这主清心而为的心经一定能让赫泛日更快睡着的。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
他眼睛闭起来了“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她试着跳行“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
这回赫泛日没动静了,依然安适的闭眼休息,这教天凤姝心理好高兴,她更放慢语调速度,多念两三句后就直接跳到最后了!
“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念完了,她轻轻的合上书,看着赫泛日还是没醒过来,呵他真睡着了,她雀跃不已。
轻手轻脚的走近书桌,将书本放在桌上,偷偷一笑,收回手转身就要离开!
“想去哪?”突然她没来得及抽走的手被抓住了,应该睡着的人却张开了眼睛还站起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令天凤姝心跳加速起来。
“呃我离离开!”
“离开?清静经念完了吗?”赫泛日再问。
“这念念没有!嗯”天凤姝语焉不清,也不知自己该说实话还是说谎?
“我听不清楚,你到底念完了没有?”赫泛日目光清亮的看着她。
天凤姝被他看的一阵慌乱“我我哎呀,你你不都知知道了,何必还要问我呢?”逼急了她微一跺脚丢出回答,他这是明知故问嘛。
赫泛日眉头微挑起“有头有尾该算是念完,不过中间跳过表示你没耐性,那就是说你已经不需要磨练,现在就有能力来说服我了,这很好啊,我洗耳恭听。”
“我我没有,你别别为难我了,放过我吧!”天凤姝咬咬唇请求。
“我却记得是你发出公告先挑起争端的,名誉对江湖人来说可是非常的重要,若没能洗刷污名,银龙寨是无法善罢干休的!”赫泛日语气虽轻,意思却非常明白。
“可是这当真不关我的事啊,你怎能将不是我做的错怪罪到我身上呢,你未免太是是非不分了!”后面几个字她说得好小声,显得最理不直、气不壮的。
赫泛日扬起嘴角“敢斥责我,不错,你进步了,可还有什么意见吗?”
他似喜似怒的回答让她心更是一阵惊慌,忙解释“我不是斥斥责你,只是只是”
“咦,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赫泛日将她更拉近自己。
看着他越加靠近的脸,她脸泛红的低下头,结巴的挤不出一句完整话“我我没没说”
“说什么?我听不到啊!”赫泛日拉近她,两人都快贴在一起了。
天凤姝脸更红了,忙想拉开两人距离“我没说什么啦,你别拉拉着我,放开,放开我!”
“什么?好小声,我真听不清楚你的话,你说什么啊?”赫泛日不只拉手,另一只手臂也围上来,阻去天凤姝的退路。
他又在欺负她了,天凤姝有些生气的抬起头“你是故意哇啊!”没想到会对上他放大的脸孔,让她惊喊声,连忙手抵住他的胸,头急往后仰。
“你别再靠近了,放开,放开”她用力想推开他,但背后的铁臂却文风不动。
“给我个放手的理由,不过可要顺畅不能结巴停顿!”赫泛日考验她。
“你怎怎可以”
“又结巴了。”
“我我你”“还是结巴!”
“我呃”“不行停顿!”
现在的天凤姝何止脸涨红的和煮熟的虾子一样,眼睛也浮满了屈辱的泪水,她怒极的抽回自己的手捶打着赫泛日“你为何要这样欺负我?我和你无仇无恨啊,我都已经被你抓到山寨里来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戏弄我才够?太过分,你太太过分了!”她语气哽咽,但泪水仍紧锁在眼眶中没落下。
赫泛日却是一本正经评论“理由不错,不过还是有结巴,但是你竟然敢出手打我,你的胆子倒是变大了。”他斜睨了她一眼。
天凤姝真被激得生气了,气得忘了害怕,气得出口顶撞“是,我胆子变大了,你想怎么办?打我吗?还是将我关起来呢?”
赫泛日耸起眉头“这些倒是好提议,公主的光临,一定能让寨里的地牢蓬华生辉,牢里的蟑螂老鼠们也会很欢迎公主的。”
这话又将天凤姝刚扬起的气势给吓跑了,忙惧怕表示“我我是开玩笑,你别当真啊!”“我可从不说玩笑话,那现在我是不是该喊下人来带你去地牢了呢?来人”
“不要啊,不要!”天凤姝惊吓的顾不得男女之别,急忙伸手掩住了赫泛日的嘴,阻止他叫人。
赫泛日拿下她的手,摆出严肃语气“我一向言出必行,而你不也胆子变大了,敢反抗还敢动手反击吗?那小小地牢又有什么可怕呢?”
“不不要,我还是会怕的,我也不是故意打你,我愿意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别生气,也别抓我去地牢,不要抓我,不要!”天凤姝用力的摇头。
“不要吗?也许你会喜欢那里呢!”赫泛日放开她的手,手指轻佻的勾下了她小小下巴。
天凤姝哪敢再闪躲或再有意见,期望地看着地“正常人怎可能会喜欢地牢,你你就别再吓我了!”睁着水汪汪大眼睛的她表情有无奈有恳求,还有一些教人心怜的委屈害怕,紧揪着地。
赫泛日的心又没理由的抽动了,不自觉放缓语气“我真吓着你了?”手掌改为轻抚柔细的粉颊。
他突来的柔情让天凤姝有惊讶也无法抗拒的受他吸引,看着他的眼睛无法别过目光,轻点下头乞怜般回答“我真会怕,不要吓我。”
她柔弱的惧意教人看了好心疼,赫泛日收紧手臂拉她更加贴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要怕!”轻声的低语因为彼此的距离越贴近而越似呢喃,两人如中了迷咒般,呼吸纠缠着,四片唇也在止不住的吸引力下眼看就要碰触了。
蓦然门被重敲了下,接着马上就被推开,雷行宏亮声音迎面响起“老大,新兵训练哇”没说完的话被怪叫声打断。
赫泛日忙放开天凤姝,不过不该被看到的事还是被见着了,但他依然是冷静沉稳,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淡淡吩咐天凤姝“我有事忙了,你离开吧!”
天凤姝连看都不好意思看雷行,莲步急急的快速离去,窝在自己地毯上的虎王也一跃跳起随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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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凤姝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驭日,回到客房外园中的凉亭里,那是她最?瓷驮熬暗牡胤剑谑紊希娜缤÷拱懵易猜姨?br>
天啊,她疯了吗?她怎么可以毫无抗拒的和他做出那那种事?倘若没有人来打搅,他们是否真的会会顺着往下想到接下的绮丽画面“啊”她用手掩住睑低声惊叫,天啊她根本不敢想像那是什么样子,真是羞死人了!
她不晓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为何会和赫泛日那么的呃接近?她真真是无意的,但一切就是如此的顺其自然,她哭了、他安慰她,然后挫败的呻吟,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若再有下一次不不会再有下次了,也不能再有下次,别忘了自己的身分,也别忘了他是个土匪头子,他们有如云和泥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不论他是故意或是无心,但他们的立场是全然不同,她都不应该和他太接近,她一定要记得。
虎王见她一直低着头,大头颅凑到她面前,轻吼了两声表示关心,天凤姝抬起脸,伸手搂抱着虎王“还是你最好,全寨里也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这个充满花香的园子里,最常听到的就是啾啾的麻雀叫声,不过这时却突然传来嘹亮的鸟叫声,清吟婉啭响遍了整个园子,也传入了天凤姝耳里。
她脸色骤变,急忙抬起头,这声音好像是她听错了吗?焦心的再侧耳倾听鸟叫声,那清脆如歌唱般的鸣声,是它吗?在她惊疑未定时,一只有着金灿羽毛的黄鹂鸟已经飞入凉亭里绕着圈圈发出快乐的鸟叫声。
“小金子!”天凤姝马上跳起,对着黄鹂鸟欢声大叫,并且伸出了手臂。
黄鹂鸟边叫边放慢速度,缓缓停在天凤姝的雪白手指上,再不停的发出短叫声,好像是表达它的欢欣。
天凤姝更是狂喜“小金子,真是小金子,你竟然能找到我,哦我最乖的小金子!”她高兴的将手上小鸟贴近脸庞,心情激动极了,有如见到亲人般,小鸟也鸣叫个不停,不时还亲匿的轻啄啄天凤姝。
“小金子,父王和娘亲可好?他们有没有很担心我?是不是已经派禁卫军来救我了呢?你好吗?平儿、安儿有没有记得喂你吃东西呢?”明知道小金子无法回答,但她还是傻气的问了一串问题,看着手上的鸟儿,天凤姝无法自已的红了眼眶,慢慢的泪水就漫过了眼眶如断线珍珠般不停滚落。
想到自己孤身一人被抓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山寨,身边既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可以作伴,还要面对个性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赫泛日,谁能明白她心中最多么的无措不安,多希望禁卫军能赶紧攻上来救她,免除她的害怕恐惧!
她好想家人,想父皇、想娘亲,也想伺候她的平儿、安儿,还想念她的玉妹宫,在熟悉的宫里,她不用害怕身旁没人陪伴,也没有任何能让她恐惧的地方,所以她更加想念的是那份安心感。
一直抑制在心中的思家情绪爆发了,她真的好想回宫,回到熟悉的亲人身边,娘亲虽然对她很凶,但她宁可天天被娘亲斥骂,也不想留在银龙寨里,这些天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让自己在这里生活下去,其实她没有一天不怕,也天天期望赫泛日能突然大发慈悲放她离开,但她更明白他才不可能有这种好心肠,他只爱欺负她,思及所受到的委屈,她越发哭得伤心。
她不要留在这里,她想回宫,好想、好想谁能帮忙她?禁卫军为何不赶紧来救她?快快救她离开啊!
天凤姝边哭边用衣袖拭泪,不一会,整个袖子都沾湿了,累积多日的满腹怨息在此时完全发泄出来,虎王蹲身在她面前,无语的看着她垂泪饮泣,小金子受到主人伤心的影响,也不再啼叫。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手指上的黄鹂鸟自言自语“小金子,若我能变成一只小鸟该多好,我就可以和你一起逃出银龙寨回宫了,我好想回宫,好想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留下,我在这里过得好痛苦,没有人对我好,我好害怕,我要回家,小金子你为我带路好不好?指引我逃出去,你可以找到我就一定认得路,那你做我的向导,带我离开吧!”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她能逃出去了。
“你绝对逃不出去,我劝你别做傻事!”冷冷的声音不客气打碎天凤姝的希望。
天凤姝闻声跳起,停在她手上的小金子也受惊的急拍翅膀飞窜,同时却见到颀长身影也飞快拔地而起,形如闪电一出手,小小的黄鹂鸟就被抓在他手里,之后他风采翩翩的落了地。
“放了小金子,别抓它!”看到小金子落在赫泛日手里,天凤姝急向他求情,更是不明白他怎会出现。
赫泛日脸色非常的冷厉吓人“你既然想藉着小鸟逃出去,那我现在就应该捏死这只鸟,省得麻烦。”
“不要、不要啊,我我不逃了,我不会逃走的,你放了小金子,别杀死它,求你放了它,求求你!”天凤姝闲言惊慌的哀求。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赫泛日脸上的寒霜未褪。
天凤姝用力点头“真的,我是说真的,你快放了小金子!”
“说谎,我待你为客,让你可以在银龙寨自由走动,甚至还让虎王陪着你,但你竟然哭叫在寨里试凄,你的话怎可以再相信!”她不明白他听她哭着控诉试凄要逃走,没有人对她好,那不实的话就像背叛一样,如同拿把刀狠狠的插在他心上。
“那只是只是我一时伤心想家才脱口而出的话,是我在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上,更别拿小金子出气,那和它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以侠义自居一定不会残害无辜的,求你放了它吧,我求你”天凤姝流泪要求,心惊胆战的看着在赫泛日手中拚命挣扎的小金子,害怕他真会残忍的捏死它。
她哭泣的模样教他看得刺眼不舒服,可是她想逃走的念头更教他愤怒“我当初就表明过,你挑起了争端,就必须解决,现在你竟然想一走了之,实在不能原谅,也许是银龙寨待公主太客气了,应该让你独自面对一切,尝尝什么叫痛苦!”
赫泛日说完甩头就要离开,天凤姝赶忙拦住他“别走,小金子还在你手上呢,你放了它好不好?求求你放了它!”
赫泛日看看手里的黄鹂鸟,冷淡说:“这是只会找主人有灵性的鸟,我不能放它走!”
“那你你要如何处置它?求你千万别伤害它,别害了它的性命,求求你!”天凤姝再哀求他。
“如果它乖就会没事,虎王,走!”赫泛日看着虎王轻喝,虎王移动身躯跟着主人脚步离开。
天凤姅又被吓了一大跳“虎王?什么,你要带走虎王,不要别带走它,留下虎王,虎王虎王!”她边喊边追着,但是赫泛日的脚步没停顿,跨着大步快速走开,留下纤弱孤独的身影在花园。
天凤姝整个人都傻了,小金子被抓走,连一直陪着自己的虎王也被带走,剩下她一个人,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而这也是她最害怕的情形了!
青天白日下、明亮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不但没感到丝毫暖意,反而是由心底打了个冷颤,她落单了,身边没有人阶,恐惧一点一滴的爬上她心头,怎么办!
天啊,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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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奴婢在打扫呢,能否请你到一旁坐着休息呢?”
“呃好好”天凤姝从丫环小朱身旁不太倩愿的慢慢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但是眼睛仍是紧紧的盯着小朱,生怕她会突然离开房间。
虎工被赫泛日带走了,不敢独身一人的她冲入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马上找人陪,而她所能想到的人选就是平时较熟悉的人,所以她在廊上急急奔跑,忙着找着小朱、紫紫,她先找到在厨房工作的紫紫,可是紫紫很忙,无法陪她;对于自己所说不敢一个人,一定要有人陪在身边的事,紫紫无法相信,以为她在开玩笑,她费了好大的口舌说明后紫紫才半信半疑的接受了,但是她没做完工作无法陪她,所以就与她一同去找小朱,而小朱正好要打扫房间,就顺势让她待在身边了。
小朱扫完地,接下要擦桌椅,拿起水盆就要出外到水井打水,天凤姝看她往外走,也急起身跟上。
“公主,你怎么也一起出来了,我打了水马上就会回房,你在房里等着就行啊!”小钟谠天凤姝说起。
天凤姝轻榣摇头“我不敢一个人独处,还是同你去吧!”
“公主,你的胆子真的那么小?”小朱也是一副难以相信的模样。
天凤姝无奈的点头,讨厌一直解释自己的胆小,也不喜欢听到的人那副吃惊意外把她当怪人看待的目光,可是自己就是胆怯没用,这让已对自己没多少信心的她更是讨厌自己!
“可是公主之前你一个人时怎么不会害怕呢?”小朱又有疑问。
“那时有虎王在身旁啊!”想起虎王,天凤姝的神情黯然下来,他真生气了,竟然连虎王都调走,以后自己还有机会和虎王在一起吗?
“这就表示公主不一定要人陪啊,动物也可以算数,山寨里有不少的狗儿都很听话,那就选一只来陪公主你好不好呢?如此公主就不需要跟着奴婢东奔西跑工作了。”小朱反应快的提出。
这看似好意的提议却令天凤姝心被刺伤了下,不是所有动物都能给她安全感,这道理对人也一样,会找上小朱因为她是自己在这里少数熟悉的人,但是小朱并无法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只能勉强让她觉得有个伴而已,而这种道理如何说出来呢,她只脑凄笑“不用麻烦了,我想这样就好。”
“可是这样却对别人很麻烦啊!”小朱小小声的嘀咕。
天凤姝听到了心再抽痛一下,却只能装优,在宫中,自己绝对听不到这样杵逆的话,但在银龙寨里,她空有着公主的威名,其实地位和个囚犯差不多,只要惹主人生气,就会受到惩罚,就像现在的她,赫泛日明明清楚她害怕什么,却用这一招来责罚她。这是在向她显示银龙寨里他就是主宰者,像皇帝一样,即便她是朝廷公主也同样不能违抗地吗?只是欺凌她这个弱小,他又能得到多少的快乐?
“公主,走快一点,否则天黑前奴婢打扫不完的!”小朱催促着越走越慢的天凤姝。
天凤姝拉回出神的自己,加快脚步赶上小朱,现在小朱就是她的伴,自己不能失去她的。
因此在天黑之前,天凤姝就像陀螺似的绕着小朱转,好几次差点被小朱挥动的抹布打到,还有一次小朱忘了她在身边,猛地一转身就撞上她,撞疼了她胸口,小朱忙扶起她,忍不住埋怨她怎会站在身后不出声呢?她又能如何说,是小朱请她站在后面,因为小朱会往前授灰尘,怕灰尘弄脏她,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声致歉,将苦楚都往肚里吞。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黑暗更是她的克星,她要小钟卩点上蜡烛,也跟小朱跟得更紧了。
“房里已经很亮了,还要再点蜡烛吗?”
“再多点两根吧,我希望房里能再明亮些。”天凤姝要求。
浪费!她好像见到小朱做出了这个无声的唇形,她别过头,勉强自己不看不多想。
之后,紫紫端来了晚膳,有两人陪着,她心多了份安定,却也有新的不安,小朱和紫紫会留下陪她过夜吧?这里不是皇宫,她们能抗命,而自己也不能强逼她们听命。
“小朱,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天凤姝用很平常的语气说起。
小朱却忙摇手“不行,我呃睡癖不好,又会打呼,还会说梦话,一定会吵得公主睡不好觉的,奴婢也只习惯一个人睡,我不行!”
“那就”
没让天凤珠说完,紫紫就先打断了话“奴婢也不行,我四更天就要起床去厨房忙的,到时不也留下公主你一个人,奴婢绝不是好人选的。”
“那怎么办?晚上我一定要有人陪,我会怕,绝不敢一个人的!”天凤姝担心的放下碗筷,焦急的看着她们。
小朱和紫紫对看一眼,见到天凤姝楚楚可怜的模样两人都很心软,但是她的要求却是个为难,在银龙寨里每个人都能独立自主,也各司其职有各自的工作,从没有人会这样需要人陪在身边一刻都不能离开,她们若真陪了公主又要如何顾到工作呢?没做好工作是要受到责罚的,谁又愿意受罚呢!
见气氛僵住,紫紫忙打圆场“公主,这点我和小朱会想办法解决,或许能找到其他人来陪公主,公主你先用膳,别想那么多了。”
看得出紫紫只是在说敷衍的话,天凤姝哪还有心情用膳,摇摇头“我吃饱了。”
“那奴婢去准备沐浴的水。”小朱表示。
“奴婢来善后。”紫紫动手收拾菜肴。
“你们不能同时离开!”天凤姝忙先交代。
两个丫环都顿了下,脸上都有着哭笑不得的无奈表情,小朱退让一步“紫紫,你先吧!”
天凤姝想起了娘亲常责备她没用,也许她真能算是世上最没用的人了!
最后,最小朱屈服了,无法漠视天凤姝那张哀愁的容颜,答应留下,让天凤姝像得到宝那样开心,吊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能放下。
今晚,她能安心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