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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行!
他挫折地执过头发,将身边的女人赶了出去。侧身看着臀上未消的印记,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心。这回,甚至连开始都没有,光是看见那个女人,就让他提不起半点兴致。
情况,很显然地比之前更严重了!
她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百合?一个未曾听过,却又仿佛有些熟悉的名字。他不确定在哪儿听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她。
但除了她的名字之外,她什么也不肯告诉他,他甚至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仿佛,她是一个平空出现的人,却又平空消失。
没错,就在他锁扣住她,趁势欲吻上她的同时,她竟“咻”地一声,整个人消失在空气之中。望着偌大的湖畔和草原,他几乎要发狂。
莫不是他眼花,就是他真的疯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平空消失?
他找遍草原,甚至跳进湖里,拼命喊着她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是自己一声声的回音。
她究竟是人是鬼?
懊死的!他究竟遇上了什么?他的一颗心悬在空中,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
是她让自己消失不见的?还是,她遇上了危险而消失?或是
满脑子充斥的全是她的身影,而他竟愚蠢的以为可以借助其他的女人,让他不再想她。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
懊死的!他向天发誓,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2他挫折地倒回床榻上,双手交放在脑后。
喀啦
不知从何而来的声响让他皱起了眉头。
“滚开,别来烦我!”他焦躁地吼。现在的他,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女人。
除了她。
然而,那刺耳的声响并未因他的怒吼而停止。相反地,声响却越来越大,甚至连整个儿屋顶也开始震动起来。宇文竣坐起,不悦地挑起一道浓眉,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胆与他开这样的玩笑!
倏地,所有的一切在瞬间停止。
房内又归于平静。
“啧!看来,我是得罪了老天爷了,连”突然,一阵细微的呼吸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猛地转头。
床榻上突如其来出现的人影,令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她!
难道这是老天与他开的玩笑?瞪着床榻上的女人,宇文竣满眼的无法置信。
百合!那个自他怀中消失的女人,现在竟出现在他的床榻之上,而且,睡得像是从未离开过一般!
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他朝她伸出手,想摇醒她,却又在看见她绝美睡颜的同时,止住了动作。“你这惑人的巫女,究竟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魔咒?”他低语。
在见着她的那一刹那,原先所有的焦躁、忧虑和怒气,全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他因见着她安然无恙而松了一口气。
她睡得并不好。这点,从她拢紧的眉心可以得知。然而她无瑕的纯真容颜,却令他看得几乎忘了自己。
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每出现一次,就令他心动一份。就算在他明知她“可能”不是“一般人”的情况下,他仍无法收住自己驿动的心。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心情。
“唔”睡梦中,她蹙起了眉心,不安地扭动着。“宇文竣
她在唤他!他的眼陡地放大。
听见自己的名字自她口中吐出,他内心竟涌上难言的喜悦。呵,即便是在睡梦之中,她唤的都是他!
“宇”忽地,她突然张开双眼,脸上露出极为困扰的神情。“讨厌走开”她挥舞着双手。
宇文竣?纵然有些模糊,但她仍可轻易地认出他。为什么连在梦里,他也不肯放过她呢?她有些懊恼。
他的脸色陡地下沉。讨厌?她是在说讨厌他?这样的话令他感到挫折。原来,她是要他走开。在她的梦里,他是个不受欢迎的对象!
“百合。”他沉声唤她。
她像是受到了干扰,眉心皱得更紧。“别吵走开”她低声呢喃,双手挥舞着,像是在赶着讨人厌的蚊虫。“我已经决定忘记你不会绝不会再受到你的影响白姨说不行
白夷?那是什么?一个男人的名字吗?思及这样的可能,他的心上竟泛起一丝酸意。她决定忘了他?他们之间,甚至还未曾开始,她就想忘掉他!真该死,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百合!”他放大了声响。
“唔”她陡地坐起。“连声音都有了天我一定是病得很重了”她用手捂住耳朵“咚”地又躺回床去。
他几乎失笑。
这小女人,瞧她既困惑又懊恼的模样,实在教人很难相信,她会是一个可以平空消失的的什么?他不知该如何形容她。
虽然,她口里说着讨厌,但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他对她造成的影响并不在他之下。这样的发现令他满意。
“百合,你可以醒了。这不是梦。”他伸手抱起她,将她面向自己。“这回,你得好好向我解释这一切。”而且,要是他让她再一次从他面前消失的话,他就该死了!
熟悉的气味直扑向她,让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而身上传来强而有力的触感,则让她全身的感官在一瞬间全醒了过来。
这样的梦境“真”得有点吓人。
难道不是做梦!
这样的认知令她惊醒,睁开眼,望进她眼底的,竟是他!
“喝你”她猛地后退,险些撞上床沿。“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一伸手,将她拉住,护在自己怀里。
她瞪大了眼,满脸的不敢置信。白塔不但是困住她的地方,也是外人不能轻易进来的禁地。而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的房里!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说,我不该出现在我自己的房里?”他挑挑眉。看来,搞不清楚状况的是她。
“你的房里!”她这才回过神来,睁大了眼环顾四周。这儿不是她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儿?是你,把我捉来的!”她旋即指控。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这有多不可能。
就算她睡得再熟,他也不可能全然无声无息地将她带到他房里,而她却浑然未觉!除非他
对她下葯!但,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正想弄清楚,为什么三更半夜,你会自己出现在我的床上。而且,还在睡梦中呼唤我的名字?”他扬起一道浓眉。
纵然有意误导,但他所说的一切全是事实。
“我”他的话,令她红了脸。“你胡说!”
事情真的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不,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要不,你来向我解释,这一切究竞是怎么回事?”他挑挑眉,仍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抱着她的感觉,很好。
他的唇,勾起一个弧度。
“我”她思索着所有的可能。“你对我下葯,绑架我!”
宇文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亏你想得出来。”
“你还想否认!”她挣扎。
他贴近她,摩挲着她的颊。“相信我,如果是我,我会马上承认。只可惜在你那样‘消失’后,我连要上哪儿去找你都不知道。”他的声音低沉沙幄,蛊惑着她的感官。
她整个身子一颤,不是出于害怕,而是一种令她颤悸,却全然无法理解的莫名情愫,她根本就不想躲开他。
“我”她整个人慌乱起来。睡梦中她追寻着他的那幕影像,此时浮现在她脑海。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是她在睡梦中,因为想见他,所以便出现在他房里?
她震惊得无以复加。不知道在她心里,他竟已如此重要,这样的发现令她害怕。不,她不能再留在这儿,她得马上离开。
“你要是胆敢再从我面前消失一次,”一察觉她细微的反应。他立即眯起眼。“就算是上天下地,把整个体单翻过来,我也会找到你。”
她浑身一震,旋即收敛动作,知道他说到做到。“你你想怎么样?”她后退,却被他的铁臂紧紧箝住。
“是‘你’到这儿来找我的,不是吗?问这句话的应该是我!”他开口,双臂在她腰间收紧,并加重了力道。这一次,他绝不可能再放她离开。“百合,告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平空出现,又这样占据我的心?”
他的话,令她整张脸在瞬间更加胀红。她的心跳从未如此剧烈;她的呼吸几乎停止。他所说的,是真的吗?那眼眸、那话语里的情感是如此撼动她的心。
从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
“百合”她的明眸,令他心醉;她的樱唇,令他心悸;她窈窕温润的身子紧贴着他的他如同一个青春勃发的少年,几乎无法克制自己。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上她的颊。
她一震,但没有反抗,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一手抚上自己的颊。他亲她?她的心震动,却似期待更多。
“天”他低吼。她怎能如此纯真,却又同时如此惑人!搂过她的腰身,望着她无暇的明眸,他突如其来地吻住了她
甜美。如此的甜美。
他已经太久没有女人。但,这绝不是他想要她的理由。
她被紧紧地搂抱着,切切实实感受到他的吻、他的唇,以及他灼热而惑人的呼吸,一如她梦中所出现的他。哦,天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热,且不由自主地喘息着。他如铁般刚强的身形,令她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存在。她迷惑、无助,却又如此地充满激切。他强壮的手臂拥抱着她,一种全然的满足和需索同时出现在她心底。
他扣住她的后腰与后颈,不许她离开。他舔吮着她的唇,诱使她接受他的侵人。她的婉转嘤咛,无异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老天,她竟是如此敏感。不过一个吻,却能激起她如此大的反应,他无法想像,当他完全拥有她时,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嗯”她反射性地勾住他的颈项,几乎无法承受这从未体验过的激情。她不知道自己要些什么,但出于本能的,她却忍不住要需索更多。
她生涩地回应着,胸口紧缩得几乎窒息。
“噢”她的反应令他发出低吼。他要她!但在得到她的允许之前,他不会轻易夺去她的清白。
“别走”她心里这么想,却不知道这样的要求竟脱口而出。
他一震。“百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
她抬起早已迷蒙的双眼点头,却又摇头,旋即又再度摇头。“别走”她低吟。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知道,她不要他停止这一切,不要他离开
懊死!
他咬牙,在她还来不及回应之前,整个儿地覆住了她
神哪!她究竟做了什么!
靶受到身后坚实的身体,和仍留在她腰上的铁臂,她这才发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她与他
老天,他是赤裸的!而她,也是。她震惊地想移动身子离开这样的景况,却发觉腰身一紧,整个人又被他拖回原处。
他醒了?她惊愕地回头,却发现他只是微微皱眉,双臂将她环得更紧。
所有的记忆在瞬间涌上她脑海。天!她的俏脸整个儿胀得通红。原来,一个男人和女人,竟可以如此亲密。直到现在,她的心跳仍无法平息下来。这样的事,从没有人告诉过她,甚至,塔里的藏书中也没有一本提到有关这样的事。
在与他那样亲密的时刻,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联结,那样的联结,是身体与灵魂的交融,若非亲身经历,她全然无法想像人世间会有这样的亲密。
突然,那日在月湖畔的情景,再度在她脑海中出现。这么说来,那天她看见他与那个女人原来,他不是在欺负她,而是
那么,他与那个女人之间,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亲密吗?突然,一种受伤的感觉自她心中涌上。
除了她之外,他还跟其他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那么在他心里,她与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
“百合”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颈际响起。
她整个人浑身一震。
他的唇微勾起一个弧度,轻轻地吻上她的后颈。他的百合,他的巫女。原来他不是无法人道,而是无法和除了她之外的女人在一起。
这一生中,他从未如此痴恋过一个女人,甚至,连身体、心理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除了她,他不再想要任何女人。
陡地,她停下了动作,不为别的,而是察觉到身后的他身体上明显的变化。天,难道他又
一整个夜晚,他几乎未曾入眠,而她也因此感到全身酸疼,然而才过不了多久,他竟又想
一夜!
她整个人惊呼出声,倏地坐起,身下传来的不适却令她忍不住蹙起了蛾眉。“白姨!”天,她一整夜没回到白塔!
此刻,白姨一定急坏了!她不见了一整个晚上,而她才答应白姨不再出塔,现在却发生这样的事,她该怎么向白姨交代?
他起身,将她猛地扯进自己怀里。“白夷是谁?”他的语气,生硬而充满了愤怒!
她是处子。这点,他亲自确认过了。可见那个叫白夷的人与她之间,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亲密。但,听见她叫唤着那男人的语气,他不禁醋意陡升。她竟然在与他有肌肤之亲后,还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这样的认知、令他愤怒。
“你”他突如其来的怒意令她皱眉。“白姨自然是我的白姨,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她竟称那男人为“她的”白夷!他捏紧了她的双臂。“从你决定将自己交给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他低声怒吼。“这么说,你的‘其他女人’的一切,也全都与你有关了?”她扬眉,冷冷地问。
他一怔。旋即缓缓眯起眼。“你这是在嫉妒吗?”她这样的反应,令他忍不住欣喜。
“嫉妒?”她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你以为你是谁!”
他掀起一道浓眉。“你先告诉我,你口里喊着的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她困惑。他在说些什么?
“白夷。那个叫白夷的男人。”他满脸不悦。事实上,是相当不悦!“他是你的谁?”质问的语气,宛如一个吃醋的丈夫。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令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原来他他竟以为白姨是另一个男人!
“你还笑!”她的反应令他震怒。
她起身,以锦被遮住自己,拾起地上的衣物。散乱一地的衣裳,令她再度想起昨晚的激切,不禁红了双颊。
“过来!”他一伸手,搂过她的腰身,不允许她着衣。
“你别这样。放开我。”她挣扎着,无论如何,她必须尽快回塔里去。“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恐怕白姨真要急疯了!
“回去?”他将她整个环在胸前。“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之前她任意消失的恐惧,此时在他心中蔓延着。至少,他若知道她的住处,就不怕再找不着她。
“我”她后退。“不行,你不能送我”若是她的身份被发现,连白姨都会有危险,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为什么?”他不能接受。“难道你是怕那个叫白夷的?百合,现在有我在,你根本用不着害怕。”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能说。”她拼命摇头。“你别逼我。”
她的为难,令他不忍心再逼她。“好,如果我答应让你回去,你可会再回来见我?”
“我会。”她的神色阴晴不定。
他扬眉。“你要如何证明?我可不想再一次让你从我手中消失。”他语带威胁。
天,开始微蒙蒙亮。
“宇文竣,我不能再多待一刻了!”望着窗外的阳光,她的心思更加慌乱。她捉紧怀中的衣物,伸手往空中一划
“百合!”这样熟悉的动作令他心惊。“你要是胆敢再这样离开,我”
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又再一次地,消失在空气之中。
“该死!懊死的女人!”他暴吼出声。她竟敢再一次这样对他!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发誓,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