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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水艳为了与官伯彦的三天之约而整晚辗转难眠,她懊悔着为什么自己要在一时冲动下和官伯彦打赌,怪只怪自己一时口快又争强好胜,她迟早会被自己的好胜心给害死!
既然赌约已定,而且官伯彦根本不会让她有机会反悔,思及此,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度过这三天。
她茫然地望着那双引起战火的玻璃鞋,她不由得质疑这双玻璃鞋带给她的是福气还是灾祸?脑?镆廊患堑媒鹞蠢创笫λ档脑ぱ浴蛘馑迳a胛蠢吹牧硪话脲忮恕?br>
这下可好了,她居然拿玻璃鞋跟官伯彦打赌,万一输了,她就得将玻璃鞋输给他,这不也意味着她输掉了和未来另一半相见的机会?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老姑婆”、“老处女”她一定要赢!
晨曦正穿过窗帘流泻进来,花水艳郁闷地走到窗户边,她掀起窗帘的一角往外跳望,突然她发现对街一部黑色的吉普车旁,有个高大且熟悉的身影,他倚在车旁双手横在胸前,纵使他的双眼被一副太阳眼镜遮住,她依然认得出他就是那个和自己定下三日之约的男人官伯彦。
辟伯彦发现她房间的窗帘被人掀起一角,他嘴边马上扬起一抹笑朝她挥手。
花水艳错愕地放下窗帘“天啊!他怎么这么早就跑来了?”
他紧迫盯人的做法分明是不想让她有反悔的机会,花水艳神情沮丧地垂下双肩。
知道自己无法躲避这场赌约,花水艳万分无奈地望着玻璃鞋“为了我美好的将来,看来我也只好咬着牙跟他共处三天。”
此刻门铃响起,在一片寂静中门铃的声响显得特别刺耳,花水艳愤怒地朝着大门吼着:“知道了!”她一拉开大门便看到了令她发怒的官伯彦,?‘你烦不烦?像催命似的。”接着她奋力地将大门甩上,拒绝他的进入。
辟伯彦错愕地望着开了又甩上的大门,随后露出一抹无奈的笑“真是一个火爆的女孩。”
花水艳愤怒地踏出每一步“真倒霉,一大早就看到牛头马面!”
回到房间里,她翻出旅行袋,胡乱地塞了几件衣服进去,接着她拿起平时惯用的皮包,将梳妆台上的保养品大力一扫,转眼间那些瓶瓶罐罐就全被她扫进了皮包里。
她匆匆地梳洗一番,换件轻便的牛仔裤,将长发扎成一束马尾,再戴上一顶棒球帽,便潇洒地持着旅行袋和皮包出门了。
辟伯彦乍见异于平时装扮的花水艳,双眼不禁为之一亮,今日俏丽大方的她和以往的端庄有着截然不同的味道。
花水艳走到吉普车旁径自拉开车门,她随意地将旅行袋和皮包往后座一放,便站在车门旁瞅着失神的官伯彦“刚才催得这么急,现在还不走?”明显不善的口气里有着浓浓的火葯味。
不想理会他,她哼了一声跨进车里,官伯彦不由得一笑,随即也坐进车里,吉普车启动前他偏头瞄了她一眼,只见她板着一张脸双眼直视着前方服本不理会他的目光。
辟伯彦再一次地轻笑,想必她已经开始对他宣战了!
辟伯彦驾着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一路上他不时地偷瞄着身边的可人儿,她紧抿着嘴唇似乎正以沉默与他对阵,他不禁芜尔,太好了!他喜欢不多话的女人,再说他之前还担心她会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
最后车子从公路转至乡间小径,他一派悠闲地摇下车窗,让窗外的和风吹进车里一阵阵的鸟叫虫呜让一直沉默不语的花水艳浮现一抹淡淡的笑。
辟伯彦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花水艳,她真的十分迷人,她那些傲慢却令人倾心的表情,任性甩头的模样,紧抿的小嘴有时会浮现一抹娇柔动人的微笑,不可否认,这样的她确实该死的教人心动。
一条仿佛走不到尽头的小路在眼前不断地延伸,花水艳一点都不担心他们是否迷路了,因为她认为待在车里总比和他独处一室来得安全。
天色骤变,随即飘起雨丝,她轻轻地叹了一声:“唉下雨了。”
听到她叹气的声音,他连忙说道!“别担心,我们马上就到了。”
担心?
她一点都不担心,她还巴不得能在车上过完这三天呢。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眼前,接着从天边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吓得花水艳两眼睁得圆大,她张着小嘴不由自主地频频颤抖“打打雷”她觉得她的胃正痛苦地翻搅着。
“只是打雷,没关系”他的双眼不经意地瞟了身边的花水艳一眼,她的脸色泛白,眼里充满惊惧,他连忙煞住车“你怎么了?”
“我我”
瞬间天上又劈下一道闪电,吓得花水艳慌乱地紧抓着官伯彦的衣服,她眼里的恐惧明显遽增。
辟伯彦明白了,她怕打雷闪电,他连忙将花水艳搂进自己的怀里“别怕,我们马上到了。”发现怀中的她正不停地颤抖,他开始埋怨起自己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来这里度假。
接着雨势突地增强,官伯彦再也捺不住地低声咒骂:“真该死!”
莫可奈何的他只好放开搂住花水艳的手,加速驶向他们的目的地
这一路上他顾不得路面的好坏,管它是否有坑洞、积水,他的心里只心疼她的害怕,车子最后在一间度假别墅前停下。
他轻拍着身边早已瑟缩成一团的花水艳“到了。”
“不我不”她的声音嘶哑颤抖。
天空又划过一道闪电,花水艳吓得连忙用双手环抱着头,官伯彦没想到她会那么害怕闪电,但是一直躲在车上也不是办法,他不管车外的雨势有多强,他先跳下车冲到屋前打开紧闭的大门,接着又折回车旁拉开花水艳身旁的车门“我抱你。”
“不”她激烈地挣扎着。
辟伯彦不顾她的反抗,强硬地伸出双手要抱她,她却猛地甩开他的手“我不要”
“够了!别闹了。”
辟伯彦一声巨吼,果然遏制了她挣扎的举动,她不再反抗由着他将自己抱进怀中。官伯彦抱住颤抖中的花水艳冲进屋里,他让她在一张宽敞的沙发上坐好,舒适柔软的沙发让情绪失控的花水艳安静下来。
辟伯彦蹲在她的面前,看着那张苍白的娇颜,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痛狠狠辗过,他替她拨开额前凌乱的发丝“你在这里别动,我将车上的行李拿进来。”
她不笑也不语,神情呆滞地凝视着前方,官伯彦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他俩共度的第一天竟会被一场大雨搞砸了。
他再次冲进雨中,将行李从车上搬了下来,持着大包小包冲回屋里的他,就像刚从水里被人捞起的样子,雨水从他的脸上滑了下来,身上的衣服也湿答答地黏在身上。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行李,用手爬了爬湿淋淋的头发,大步地走到她的面前“我抱你到房间去。”
花水艳一听到“房间”两个字,立即激动地喊道:“不”她惊慌地深抽口气,声音很快地虚弱下来“不了我还是待在这里就好了。”
“胡说!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去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他安抚着她。
“我不”
他不在乎是否会吓着她,他伸出双臂硬是将她抱进怀里“乖一点,如果你不听话,我会将你丢到外面去。”他温柔地吓唬着她。
她不再拒绝他了,因为她发现在他的怀里她竟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任由屋外的雷声隆隆都不再那么令她害怕。但是她的心仍在狂跳、她的呼吸仍然急促,因为她怕官伯彦,他才是她最大的危险。
他抱着她爬上二楼,来到了一扇门前,他用脚踢开房门,让她舒服地在一张大床上躺好“我帮你放热水。”
他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旋即走出浴室,站在浴室的门前,凝望着坐在床上的花水艳,她的眼中仍然有着恐惧,他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尽可能不去吓到她。
“我不会伤害你的,水艳,相信我。”他的声音极为轻柔。
他不禁愕然,他不晓得这些哄人的话他是打哪儿学来的,更不敢相信这些竟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他从来没有这样哄过女人,因为他身边的女人都是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然而此时此刻他正做着全新的尝试。
他来到她的面前,专注的眼神凝视着她“水放得差不多了,乖,去泡个热水澡。”他轻声地说着,并朝她露出一抹迷人的笑。
“那你呢?”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在这里等你,放心,我不会闯进去偷看你洗澡。”他一径地傻笑。
花水艳相信他,她缓缓地往浴室走去,见他突然转身,她以为他是要离开这里,怎料他只是想脱掉身上的湿衣服,他的动作之快不禁令她莞尔。
一会儿后她的笑容僵住了,她目瞪口呆地盯着他赤裸的上身,刹那间花水艳完全被眼前的身影给迷住了。
她不是没见过裸着上身的男人,但他身体的线条真是美得不可思议,天啊!她从没见过这么性感的男人,此刻,她全身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燥热。
她眨了眨眼,羞怯地开口:“谢谢你。”
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官伯彦怔愣片刻,下一秒才转身微笑看向花水艳“快进去泡澡吧!否则你的洗澡水一定会淹没整间屋子的,到时候我们可真的要到外面餐风宿露喔!”
他的警告真的奏效了,花水艳涨红着脸快速地走进浴室。
抱在热水里的感觉真好,就像宫伯彦所说的,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借以舒缓紧张的情绪。
走出浴室发现他已不在房里,花水艳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看来她真的误会他了,他真是一个正人君子啊!
换好衣服的她还没踏出房门,便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味,此时她才发觉自己已经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她奔出房门快步下楼。
“舒服点了吗?”官伯彦看着正走下楼的花水艳。
看着他脸上率真的笑容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羞怯地笑了笑“你会做饭?”
“不会,不过我相信应该还可以入口。”他老实地回答。
她走到吧台式的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望着他那笨拙的动作“光是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我相信你是真的不会做饭。”
他一点都不介意她的嘲讽,依然笑嘻嘻地说:“幸亏我先招认了,不然等你尝过我做的菜,我岂不是要被你糗得体无完肤。”
花水艳被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辟伯彦笑眯眯地将一盘食物放在她的面前“请用。”
花水艳看着盘里那看起来不像肉,但闻起来又满像肉的糊状物,她蹙起了眉头,一手指着盘子问道:“请问阁下,这这是什么?”
这”官伯彦想了想后认真地说道:“这道菜的名字是‘楚霸王自刎乌江’。”
“什么?楚霸王自刎乌江?真的有这道菜吗?”花水艳忍住想大笑的冲动,她知道他是胡诌的,她用双手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瞅着官伯彦。
辟伯彦倾身凑近了她“这可是我官家的名菜,今天是你有福气才能尝到这道美味的佳肴喔!’他正经八百地说着。
花水艳第一次发现官伯彦那俏皮的一面,她故作惊讶地说:“真的?那真是我的荣幸,不过”眼珠向往上一溜转,随即瞅着他“我不知道要从哪里落着,为了不破坏这道菜的美味,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先示范一下?请”
辟伯彦没料到花水艳居然给了他一记回马枪“哪有主人先用的道理,自然是客人先请。”
“不,主人不先开动,客人哪有先动筷子的道理,所以还是你先请。”花水艳眨了眨她那晶亮的眸子。
“这”官伯彦面有难色地望着她。
“噢,你不敢动筷子”花水艳盯着他“难道你在菜中下毒?”
“我才没有那么卑鄙。”官伯彦有丝不悦地说着。
“那好,你先请用。”花水艳逼着他。
“吃就吃,大不了吃坏肚子。”官伯彦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送进嘴里,只见他突地瞠大双眼。
花水艳征愕地瞧着他“你怎么了?”
辟伯彦连忙冲到流理台将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咸死我了。”接着他灌了一大杯水。
看着猛灌开水的他,花水艳不由得一阵大笑“原来你不是想毒死我,而是想咸死我。”
“喂!我可是第一次下厨耶,你居然还笑我。”官伯彦忍不住大声叫屈。
闻言,花水艳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她走到他身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只是只是”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辟伯彦回头瞅着差点笑岔了气的花水艳“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嗯!”她点点头“你刚才的表情真的很好笑,原来你也有俏皮的一面。”
“俏皮?有人用俏皮来形容男人吗?”他朝她扮了一个鬼脸。
“一般而言是不会用俏皮来形容男人,但是你现在这副模样,可真是俏皮呢!”她朝他甜甜一笑。
看着她的甜笑,他知道他喜欢的就是这样自然、纯真的她。
花水艳丝毫没察觉他正凝视着自己,她自动地卷起衣袖“还是让我来做饭吧,就算我的手艺比不上大饭店的师傅,但是我认为我应该不会比你差。”她瞟了一眼那盘官家名菜楚霸王自刎乌江。
他慨叹一声,有气无力地一笑“好吧,看你能做出怎样的好菜!”
“等着瞧吧。”她一脸神气地瞥了他一眼。
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吸引着他,官伯彦觉得自己已被一股不知名的情愫牢牢地攫住了。
看她拿起锅铲翻动着炒锅中的食物,那动作是如此的轻松、纯熟,不一会儿她已经料理出一桌好菜。
她瞄了眼桌上的菜肴,满意地拍拍手“好了。”
“哇,你是怎么掰到的?”官伯彦发出一声惊叹,无意间又发现了她另一项才能。
她微笑地看着他“尝尝看。”
辟伯彦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扶了一块肉送进嘴里“真不错,一点也不输给大饭店的师傅。”
“比你那道楚霸王自刎乌江好多了吧?”她借机嘲讽他。
“哎哟!你别再取笑我了,其实我们官家根本没有这道菜,全是我瞎掰的啦!不过当我说出这道菜的名字时,就已经向你坦白一切了,只是你没察觉罢了。”他自嘲地一笑。
“噢”她等着他说下去。
“我自诩是秦末时的楚霸王,而那盘难以下咽又乌漆抹黑的菜就是乌江,所谓自刎就是自认失败,所以我说我早就向你坦白一切了它真的很难吃!”官伯彦扬起一抹苦笑。
闻言,花水艳不禁笑了出来“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嘛!”
辟伯彦凝视着花水艳动人的笑容不禁为之心动“你不生气时真的很美。”
花水艳的脸颊突地涨红,她忙不迭地站了起来“真不知道你在鬼扯什么。”她急着想逃出他的视线。
“我没有鬼扯。”他急急地辩驳。
这一刻,两人都沉默了。
咬咬嘴唇,她的心越跳越快,同时她有一种可怕的预感再不赶紧逃开,她将会堕入一个无法预知的地狱。
她惊慌地退了一步“我想休息了,晚安。”她迅速地从他的眼前逃离。
辟伯彦看出她的惊慌,他微微一笑,目光一瞬也不瞬地跟着她“你知道吗?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