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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苦的捶着头,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难道,在我内心深处,竟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又或者,自从小家破人亡后,缺乏安全感,就成了我心中永恒的噩梦?所以。
为了抓住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我可以不顾一切?理智告诉我,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向师父忏悔,乞求他的原谅,并告诉他,我根本就没碰过蓝娉婷,可是,这样做的话,我不就永远和她无缘了吗?一想到以后再不能见到蓝娉婷,我的心就隐隐作痛,简直感到自己以后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再无任何生趣。
想来想去没办法,我烦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该来的始终要来,逃避现实,只是懦夫所为。我毅然站起,向传功处走去。“小七见过师父”
我忐忑不安地看着师父,后面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师父的脸色平静如常:“既然来了,就开始练功吧”一个半的时辰说长不长。
但对我而言,却是一场漫长没有终点的煎熬,一场良心的折磨。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师父象往常一样指导着我的武功。“这一招,应该这样使才对,”找出不足之处,师父详尽的对我作着示范:“你看,是不是流畅了很多?
不要小看这一点破绽,短兵相接之际,就足以判定人的生死了啊。”“师父,徒儿错了!”听到他语重心长的教诲,我抑制不了内心的激荡,红着眼睛曲膝跪下:“徒儿对不起您!请您责罚徒儿!”俯视着我,师父道:“唉,你先起来再说。”
“不!”我一下一下磕着头:“徒儿有愧,不敢起身。”“其实,我并不怪你,”师父长叹一声:“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想当年,我也”
师父的眼神变得幽远而深邃,凝视着远处的某一点,看似专注却又迷离。好一会,他伸手扶我起来:“罢了,罢了,老夫当年的遗憾,又何必让你再生生承受一遍?”
探手入怀,师父递给我一把钥匙:“三个月”“三个月?”茫然接过钥匙,我不解的看着师父。
“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让你尽情享受这个女人,不必理会任何事情,甚至连练功都可免了,但三个月过后,你就得抛开一切,全力开始修习邪阳功。”
邪阳功?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作为暗夜邪毒宗两门顶级功夫之一,纵然邪阳功对提升武学的帮助极大。
但从来却让所有人避之惟恐不及邪阳功最注重阳气的培养,修炼之时,绝对不可沾染女色,否则阴气侵袭阳刚之躯,将会极大的延缓功法的修习,若与女xìng交合超过三次,则终身无望练成。
偏偏修习邪阳功之时,阳气大涨,欲望会比平常高昂许多。一旦邪阳大成,体内阳气太过充沛,若无法得到排解,则修习者会爆体而亡。
一个合理的数位是,每过两日,至少就要与女xìng交合一次。然则,以人的资质不同,邪阳功的修习少则一年,多则长达五年,虽然有一些速成的法门,但其邪门之处还是不说也罢。
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内不近女色,试问有谁能受的了?故老相传,约莫五十年前,暗夜有一位前辈,修炼邪阳功三年尚未大成。
而欲火却已憋至无法自持。某日,他无意中见到一对野山羊苟合,本着“母羊应该不带什么阴气”的心态,妄顾对方的反抗,杀其羊而夺其妻,强行“上”了那只可怜的母羊。
哪曾知,那只母羊正值发情之期,阴气旺的不能再旺,一场“云雨”下来,那位前辈元阳尽泻不说,还意外造就了一只羊中的“超级高手”驱狼赶虎、傲啸山林,号令百兽、无所不从,弄得太行山的愚民至今还在参拜“羊神庙”
另外,那位前辈旺盛的阳气以及淫欲,也使得母羊身体产生了变异,下体长出了一条人形巨屌,成为了一只独一无二的阴阳羊,挺着羊屌又或是蹶起羊屁股,四处淫乱,羊群之中一时羊羊自危,无论公母老幼,无一不曾遭受过其辣“蹄”
摧残,搞得整个羊族劳累不堪,整日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平均体重亦减轻了十公斤后世的史学家记载,这段时间,太行山上日日充斥着“咩咩”之类的叫春声。
而后诞下无数天阉的后代,致使羊族元气大伤,几乎惨遭绝种,整整持续五年了之多,被称做是羊族的“暗黑岁月”
而那位前辈,损失也是极大。三年的苦练,一下子付诸流水,终生再无可能练成邪阳功,不仅如此,他还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恢复了以前的功力。
但他的屌上,从此长出了没办法除去的淡黄色羊毛,被称做是“黄金毛屌”而这位前辈也因此有了一个响彻江湖的外号:“金毛羊王”自此以后,人人对邪阳功谈之色变,甚至戏称其为“邪羊自宫功”意思是说,与其修炼邪阳功,还不如自宫了去练“麻花宝典”来得痛快“你考虑的如何?”
见我沉思的太久,师父出言打破了我的沉默。能拥有蓝娉婷三个月,将会是我一生难以忘怀的美梦,夫复何求?而三个月的时间,无论一个女人是如何的美如天仙,也足够让我从迷恋中解脱了。
更且,如果能够尽全力,以我的资质,三年内必可练成邪阳功,那时武功大进,我才有资格为暗夜雪耻,为父母报仇我坚定的看着师父:“徒儿,当然听从师父的意见!”
“很好!”师父的身形逐渐远去,却在即将消失在我眼际时回头,问了一句:“你,会对她动真情吗?”
动真情?恍如一盆凉水迎头泼下,我呆呆的站立地上,心乱如麻,半天没有任何动静。“杀手是绝对不能动感情的!”这是已逝的龙曜师父的话。
“动了感情,就有了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有了弱点,你离死就不远了!”这是躺在床上的秦总护法曾说过的。“对一个发泄工具动心?那简直是不可救药的事情”这是师父的言论。
我,动了真情吗?为了蓝娉婷,我可以当面顶撞师父,为了她的一双眼睛,我强忍住自己的欲望,为了能够拥有她,我甘愿去修炼邪阳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真情吗?我忽然感到好害怕,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坐下,看着手中的钥匙,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扔了它,从此不再见蓝娉婷吗?还是拿它打开那扇门,去看望那张让我整晚彻夜难眠的容颜呢?
我,该怎么办?女人嘛,到处都有,又不差一个蓝娉婷可放眼天下,谁又能象她一样如此强烈的吸引着我?我已经有了一个,未来姿色不逊于她的柔儿了。
柔儿只是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人,哪比得上蓝娉婷那刚烈至让我都钦佩的性格?“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师父方才的话又在耳侧响起。错过这个机会,下次就是三年之后了啊“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区区数十年寒暑,若不能诚实面对自己,还有何痛快可言?”
这是我原以为我已经忘记的父亲,在我五岁生日时给我的诤言。我霍然起立,喃喃自语道:“我要用这三个月,彻底征服这个女人,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弃之如履!”
怎样,才能真正征服一个女人呢?得到她的肉体,让她沉迷在欲海之中?这不是真正的征服,我有的,别的男人也有,我能给的,别的男人也能给。
姑且不论我是否有足够的胆量去冒犯蓝娉婷,单靠肉体的吸引,便已经落了下乘。那么,就只有得到她的心了。
女人一旦对你动心,就等于赤裸裸的把一切敞开在你面前,任你宰割。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毫不留情的将她遗弃。想想柔儿,爱上我之后,对我千依百顺,完全以我为天,却反而得不到我的珍惜。
我有一个预感,当蓝娉婷亲口向我坦承爱意的时候,我所有的躁动和迷失都将消失,心灵也从此不会再有任何裂缝,可是,想得到蓝娉婷的心,却又谈何容易?对于从小就受着无数人追逐的她,自己不拿出点真心,如何能打动她?
就算能够成功的打动她的芳心,可是,到时我能全身而退吗?这绝对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失败和胜利,只会是一线之隔。
带着这些疑问,我打开了锁着蓝娉婷的房门。见到了昨晚反复在我脑中出现的娇容,我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蓝小姐,岳小七这厢有礼。”
蓝娉婷淡淡看了我一眼,随即把目光瞥开,看着她又被绑在了柱子上,我立刻说道:“你这样一定很辛苦,我把你放下来,会舒服点。”
解开她的绳索,我轻扶着她的香肩,隔着衣服,我可以清楚感觉到罗纱下细腻的肌肤,登时心猿意马,浮想联翩。不敢多想,我把她扶进了厢房,本欲再让她靠在床头,可念头一转,说道:“坐到窗下观景,蓝小姐不反对吧。”
小心的安置好蓝娉婷后,她突张美目,疑惑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诚挚的看着她:“我也不知道。
我只想尽我所能的,让你能够快乐一点,”蓝娉婷认真的想了一会,对我点了点头后,全神贯注的看着外面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