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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现在的穿越大流行,不少人都很费解,而其实穿越的流行或许一直都存在着,只是没人点出来而已。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穿越而来,或是穿越而去。
对于那些承载着记忆的人,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对旁人炫耀说我是穿越来的。
但人性所向,基本都喜好扮猪吃虎的爽快,那远比扮猪吃虎的痛苦愉悦太多。可对于庸碌一生的人来说,穿越也只是投胎而已,故古有投胎转世之说。
即便再平淡的人生,也总会有些难以遗忘或刻意记忆的片段,那些曾经历一切并没有被彻底遗忘。而成为今生的梦,在每个午夜梦回前生,醒来再次遗忘
世界的构成与演变,大都是道听途说得来的,就和生活一样,听大家都这样生活,于是我们也都若这般生活着。这个时代很穷,而在穷时代里的穷人就更穷了。
当然总会有稀少的一部分标杆性人物存在着,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让穷人向往。消遣和娱乐基本和穷人没太大关系,特别是在这个穷时代里的穷人,吃前就开始酝酿着找下顿。
穷归穷,动物的根性还在那里摆着,交配繁衍即是使命也是娱乐,于是这项娱乐事业被勤奋的劳动人民发扬了,而发扬的结果就是,本就吃不饱的饭还要分,有时候不小心下面显灵,还要分成几份。
为了保障自我的根本利益,与肠胃权利,人们想到了让这些分食者去分别人的食物,而这个看似很英明的做法,在还没有人觉悟前,就已经在整个时代风靡,送子就是这次流行的潮物。
有子不送的人也就不潮了,泥人张老婆死了,是饿死的,因为分食的觉悟问题,老婆没了,为了避免自己也没了,泥人张还是把孩子给送出去了。
看着以前周围的人,难免会记挂老婆,而周遭口多人杂,无论种养什么被官府拔多半,地方拔小半,亲友接济小小半,再加上天公不定时不定量的多少要一些,自己连一口都难填。
前后盘算数月,择了个良辰吉日,泥人张一个人跑荒山上去了,还是不深不去的那种地方。找个湖边江畔,开了田,种了籽,搭间茅屋。
头半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忙活温饱,后天公作美粮食给丰了个收,荒山上跑来跑去的活肉也不少,日子也就越过越闲赋。
闲愁闲愁,他又开始想老婆了,也想那老婆死活不愿送走的孩子,多愁几日,择了个吉日下山去了。
背了口粮,翻几座山,回到故乡,旧景无人。找邻居打听孩子,只听说给送路过的中年男人,也就没了音信。败兴而归的泥人张,路上看到些面黄肌瘦的孩子都给收了,带进了山里。
泥人张整日想着老婆,就照了老婆的样子,用泥做了像,做的真人般大小,想老婆是饿死的,就做胖了些,做好后越看越喜欢,就摆屋当中,进门首见。
几个孩子问这胖女人谁,泥人张认真的说着老婆的好,说着老婆的千依百顺,唯命是从
孩子们闻毕,皆将其视为神人,磕拜不已,泥人张大喜,望泥人张喜欢,孩子们吃足无事便聚于泥像前磕拜,口中叨念着自己的欲望,如此数年,思念愈重,成疾。
泥人张临终前,把几孩子叫到身前,嘱托不断。怕杀多无食,就言要尊重肉灵,不可杀。怕今后无人替他照顾老婆,便说要日日代他拜拜,心诚愿灵。
怕以后有女人来乱了孩子心智,就说女人不得近房。怕再有送孩子的想找,令有送子皆收了,怕以后再有若己一般者,所有心灰意冷者不拒终于泥人张不在了,孩子们成了老头们,口口相传,日日相拜
当然,这只是传说,可信度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和当初泥人张口中的老婆,和孩子们脑中的老婆一样,知道的也未必是真的,我们只是看看说说,能乐呵乐呵也好,无动于衷瞟过就算,无谓了不是。
钩子从能分食起,就被走在流行风潮前沿的父母给安置了,那是一间庙,一间和尚庙,特别说明是和尚庙,因为这里只会有一个女人,除了那个不会动的女人之外,也不会有女人出现。
特别说明一间是因为这间庙只有一个庙堂,其它什么都没有,饮食起居打坐念经,都是在这一间房子里,房子不算小,除了一尊比常人胖不少的泥菩萨,还七七八八的摆着各色大小不一的草垫,夜里睡完,白日里打个折,打坐的蒲团也就有了。
除了这些庙里没什么其他,在空旷的房间里,大家都坐着躺着,唯有那尊泥菩萨站着俯瞰旁人,也显得多了几分尊气。钩子人生的四分之一记忆都是在这里积累出来的,包括他的名字“钩子”
说起他的名字,庙里一般大小的孩子都是掌持住食的老头给起个统一字头的代号,可钩子不一样。
别的孩子送来都是身无长物,他给送来的时候,身上挂着个钩子,不大不小一指长,几个庙里的老头开了几次讨论会、辩论会,另摆了几回宴席,但除了吃的热闹,还是没弄不清是做什么用的。
但好歹讨论出一个臆想的结论,想是孩子父母将来寻孩子的信物,不好丢,为便于他父母好早日寻到他,不至于迎面错过,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钩子。
当所有人都有相同点的时候,你没有,那遍是一种出众,而这种出众的诞生,一般情况会造成两种结果1被追捧羡慕2被排挤唾弃。
而对于钩子,他亲手造成第三种结果追捧几个,唾弃另几个,导致大团体分化解体,他成功的转移了大众目光,让大家闲暇的时候有了事情可做。
而他看着两派每日里互批。从言论的开始,到武斗被老头们给集体惩戒,观食不得食。怨深了就恨了,恨久了也就化不开了,更何况无人化解。
两方互斗不止,罚不治众,老头们开讨论会去了,为了讨论解决办法,几个老头整日里谈天说地,久了竟然忘了当初为什么要开讨论会,只是每日里习惯了坐在一起说说田地,也就延续了。
习惯了比斗,习惯了开会,每个人都在忙,就钩子一个人无所事事,无事可做,也就一个人跑一边看大自然去了,当然这一切的过程与策划者都是没人知道的,甚至钩子自己知道与否都是个问号。
每个世界都有天赋一说,信手涂鸦便是传世名画者,谁敢说万千世界一个没有?此时的钩子虚六岁,若他是刻意而为之,便是天生的阴谋腹黑家转世。若他是信手而为之,就搅得众生不得安宁,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每个世界里的大多数人,都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你我身为看客,为了心理平衡,就当钩子是那种碰泼砚台,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泼墨画,以后再怎么都泼不出来那种一生踩一回狗屎的人吧。
当然若你自认不似多数庸人,你也可以当钩子是异人穿越,天神下凡,理论上钩子不会有什么意见,而我亦只是个看客,就更没意见可言。若信人说五岁看老,我们且慢慢看,瞧瞧钩子老不老,能否老?
即便老,老又与不老的因由是否若老人所言一般。时间永远不会因闲聊而停歇,哪怕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时代。在旁人闲聊的时候,时间依旧在走,甚至飞奔。就好像你我闲聊时,钩子的岁数身形飞奔一样。
在你我状似停歇时,旁人疾奔,你我回首已不见其踪,眺目方见其影。钩子身貌随时间飞奔,但生活他仍静止着。貌似十四五岁,虚岁实岁,虚虚实实,日子相似,也就模糊了。
基本也就靠个样貌论年岁了,好像有个佛说像由心生,心大像也就大了,听说有不少研究这个的,后来发展了一门学问叫“相学”虚实不论,万物百业,深究日久,必有所得。
穷好像说一个根本原因是资讯信息不发达,而这个穷时代里资讯信息基本就靠小道边上听,赶路途中说了,在你我望别处的时候,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心灰意冷的专业看相人士,为什么叫专业人士?
花大半辈子做一件事情的人应该叫专业人士吧?他用大半辈子看人脸,打小练看脸的基本功,老弱妇孺贫贵美丑一概要看不眨眼,视无旁骛。
为练这个,吃不下饭那是家常便饭,远近闻名传颂数十载的愁嫁丑女,千夫万迎的过气江畔私妓,一看一日月,常吐到无物可吐,到后来小成照面便将那脸自动分割各个器官。
再练那远近闻名的艳妾,艳装魅影的艺妓,勃起就被打蛋打到鸡蛋那般大小,仅数月便视人若物,被誉天赋过人。实不知他只是茎不起,而蛋膨,对于这么个天赋过人,专研半生的人,为什么心灰意冷呢?
本来庙里不谈过往,静心待度。多少年看脸便言的习惯,让他看到脸言不尽,那几个掌持住食的老头可没时间听他说什么,他们整日都在盘算地里收多少,谁没做好,谁许愿不诚。
什么时候搞点大小节目大家聚集下民心,基本每天除了睡觉、许愿、琢磨,就没时间,也没想法做别的了。
待他看到庙内其它众,整日吃喝许愿完,就跑庙外相互乱批蛮斗。光着脑袋,光着膀子,光着屁股,挺着根茎相互硬拼,其间偶有惨烈的嚎叫,随声望去见那根垂蛋缩的蜷曲在地。
一众抓灰土扒开腚眼子,灰土一把一把堆砌成塔,群尿,树枝和着尿水灰土一下一下的硬捅进去,再一旁根茎怒狰冲天者摇颤冷视。胆寒,四下张望,只见远处玩着钩子的那个在看他,且还穿这衣物,他一腔的热话都汹涌向了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