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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淫猫珞琦!”玉婷脸色凝重,身上也开始燃起火焰,准备化出原形战斗。她确实跟不上珞琦的速度,只得将身周化为一片火海,将阳魁护在中间,叫她无法靠近。
“好咯好咯,别激动。人家被你的小男人欺负了一个时辰,现在腿脚都发软呢。”珞琦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打,对着阳魁媚声道:“小哥哥,你好棒,珞琦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呃”阳魁扯了扯嘴角,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小心的躲在玉婷身边,做个老实的缩头乌龟。
“小哥哥是丹鼎宗的修士吧,看在你让我这么舒服的份上,送你一件礼物。”珞琦从手上摘下一只不起眼的戒指丢过来,阳魁连忙接住“这是个随身洞府,想必你很需要吧。”
“随身洞府?”阳魁很意外,没想到自己最渴望得到的东西居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有了它,自己的美人儿就可以随身带着走了,能将随身洞府炼到一颗戒指上,说明炼器之人的水平极高,粗粗查探了一下,里面居然有百亩之大,是件顶级宝物。
玉婷看了一眼这个戒指:“阳魁弟弟,这上面还有她的妖气,今后你走到哪,她只要在附近就能找到你。”
“那是自然,这可是人家的信物。小哥哥,跟你在一起好开心,珞琦以后还会找你玩的。后会有期。”珞琦理所当然的应道,冲阳魁眨眨眼,消失在原地,速度竟快到肉眼难辨。“我们也走吧。”玉婷感觉不到珞琦的气息了。
也变成了人形,掏出衣裙穿上。二人从火海之中混入救火的人群,步行回小院。遭了池鱼之殃的这间宅院算了倒了血霉,莫名其妙的叫两个修真者在自己家里打起来。
好好的宅子毁于一旦,幸好家人都听到巨响吓得及时逃了出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凤凰火焰乃不灭之炎,不过玉婷并非纯种凤凰,那火焰也不能无限存在,遂失去玉婷的主持后渐渐变回凡火。
但灼热的气息依然如故,救火的人难以靠近,只能远远的泼水降温,只是大火难以扑灭,不住的死灰复燃,救火进度很慢。
不久之后两个身影从皇宫之中飞出,停留在燃烧的宅院旁一家民宅屋顶,看见这火大吃一惊,二人施展本事,十几道法术下去,水淹土埋,使尽浑身解数,累得满头大汗,总算将大火扑灭,引来四周百姓大声唱颂两位仙师法力无边,感激涕零。二人尴尬不已,对视一眼急忙飞回皇宫之中。
城中失火,片刻之间就火光冲天,无数百姓都瞧着热闹,纷纷往失火处涌去,也有的爬上屋顶看热闹。
紧张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亦有之,事不关己的人聊得热火朝天,大街小巷之中站满了围观的人,连奉命去救火的官差衙役都给阻住了去路,对着人群又打又骂,乱作一团。
阳魁与玉婷不紧不慢的在人群中穿行,一路闲谈。“玉婷,这珞琦很有名么?”阳魁看着手中戒指,爱不释手的抚摸着。
“这是自然,幻影淫猫珞琦是邪派第一大派神鬼堂下妖堂堂主。她本体是千年猫妖修炼成精,貌似幼女,专以采补男人修炼,无论正派邪派抑或是凡人妖精,只要她看上的男人几乎都叫她吸成人干,没死的基本也修为尽毁,成为废人。”
“哦,她还挺可爱的,居然送我一个随身洞府。”阳魁回味着珞琦的美妙滋味,像她这么引诱男人虐玩自己的,还真是不多见。
玉婷见阳魁一点畏惧之心都无,无奈的说道:“这珞琦喜欢独来独往,性格反复无常,最是记仇,敢招惹或者找她寻仇的人无不遭殃,偏又战力强悍,身姿绝尘,许多修真门派惹了她之后,叫她日日骚扰,从下到上杀得鸡犬不留,生生灭门,可谓人见人怕。
据说连神鬼堂总堂主都对她很头疼,又舍不得驱逐她,经常替她出面善后。我们出来历练,行踪不定,还能摆脱她,你现在收了她的东西,岂不是随时给她指明方向?”
要说这化形的妖精基本都是自行修炼,战斗方式更偏向本能。如果说修真的人类是多项全能的法师、术士、弓箭手,那妖精就是依赖本能近身战斗的刺客、刀盾枪兵之类。
所以像阳魁这样的人类修真者通常都是用各种法宝法器放出战斗,极少近身接战,而玉婷和珞琦则都沿袭本能战斗,虽然战斗技巧没有人类修士的繁复多样,却胜在犀利快速,无需唱诵咒文、挑选法宝。珞琦号称幻影淫猫,她的速度已经快到了寻常修士肉眼难辨的地步,更不要说与她战斗了。
加上她那对犀利的猫爪,斩金断铁不在话下。要应付她的攻击,要么得像铁甲犀、钢背猪一般皮糙肉厚,不惧她的攻击,或者用法宝法器护住周身,攻守兼备的防着她,还有便是像玉婷这般,将周身化为她无法靠近的绝地。
阳魁一听玉婷讲解,顿觉得这戒指变得烫手起来,若是今后珞琦找麻烦,岂不是危险万分?可叫他放弃又舍不得。这随身洞府对其他门派的人来说可有可无,对自己来说却无可取代的是宝贝。
自己女眷众多,带在身边目标太大,颇有不便,若是分开安全又无保障,若带在身边,既不影响玩乐,又能随时出手相助。
况且这随身洞府炼制不易,这个内里空间又有百亩之大,里面山峦起伏,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又灵气充沛,是可遇不可求的重宝,装个几千美女进去都不在话下,即便丹鼎宗内的几位师叔师伯都要眼红,这叫他哪舍得丢弃?
考虑到阳魁的需要,玉婷叹了口气,知道想让他放弃确实为难:“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巧儿说的不错,这祸福相依,就看你有没本事逢凶化吉了。”
依山而建的黑山关夹在两座大山只见,巍峨矗立的关隘城墙经历了数十年凄厉的风吹雨打,怒雪呼号,留下了无数的斑驳沧桑,惨烈的拼杀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刀砍斧劈与那经历无数雨雪都无法冲刷干净的血瘀遍布每一处砖石,叫人看一眼便觉得呼吸急促,战意凛然,恨不能大吼几声。
这几日,黑山关内喜气洋洋,一片热烈的欢庆之声,这一切都源于两日前那一场血战,慕家军在那一战中再次大放异彩,赢得了所有边军的敬重,边军官兵见到慕家军人无不肃然起敬,更别说挑衅他们了。
慕凌下令犒赏三军,大酒大肉一坛坛一筐筐的分下去,全军将士每人都能喝个三分醉,肉食管饱,无数酒杯不时高举同饮,脱掉半边衣甲的汉子们划拳喝酒,不时还来几场摔跤比武助兴,连巡逻的士兵都昂首阔步,人人见面都互相问候,一扫往日派别林立,见面不相识的气氛。
连近卫女兵走在关内都无人敢调戏,反倒称赞她们勇武无双那是自然的,能跟那木扎克的精锐亲兵对撼的女兵,谁敢惹?慕家三姐妹更如旭日初升,耀眼夺目,她们五百亲卫女兵力战那木扎克与他手下的五百精骑,不但战而胜之,连铁木思辰麾下一向以有勇有谋着称的悍将那木扎克的脑袋都斩了下来,令人不禁叹服:巾帼英豪,不让须眉。
慕凌背着手站在城墙边上,看着脚下街道中欢庆的人群。她有一张完美的鹅蛋脸,朱唇琼鼻,眼神坚毅,柳眉不怒自威,梳着象征力量的云鬓,干净利落,一身金色的叶状战甲细密的包裹着匀称矫健的娇躯,在旭日下熠熠生辉,胸前那片隆起与猛然收缩的束腰形成一个惊心动魄的起伏,一袭战袍在城墙上的风中猎猎飞舞,英姿飒爽,好一个动人的威武女将。
如日中天的她此时神色却是漠然,坚毅的俏脸上并无多少获胜的喜悦。倒是身边的两个妹妹吱吱喳喳聊的开心,二女虽然也穿着女将甲胄,却更似爱玩闹的少女,说到战斗之中精彩处,还比划几下,浑无初次杀人的负罪与恶心。
慕欣见姐姐只是默默的看着下方人群,许久不语,奇怪的问道:“大姐,打了胜战,你不高兴么?”
“是呀,现在黑山关已经掌握在我们慕家手中,铁木思辰就别想从这里过去。”“欣儿,彤儿,你们可知,为何边军将士见到我们慕家军都变得尊重了么?”慕凌宠溺的看了眼两个妹妹。
“自然是我们慕家军强悍,从无败绩,现在又击败强敌那木扎克,自然会受人尊重。”慕彤毫不犹豫,慕欣点头赞同。
不出所料的答案,慕凌轻轻叹气“原先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自从打败那木扎克以后,我就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她看着下方人流“慕家军素来强悍,从无败绩,击败那木扎克功劳虽大,不过锦上添花罢了,在他们眼中,是理所当然之事。”“嗯那就是李忠明的走狗都死了。
没人让指使他们挑衅我们。”慕凌点点头,又摇摇头“之所以能赢得他们的敬重,无人在背后挑拨离间是一点,最重要的是我们敢向自己人动手。正所谓没牙的老虎不如猫,以前他们敢一再挑衅我们,不过是欺我们慕家军纪律严明,不会对自己人动手。
现在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我慕凌不但敢,还能叫他们吃哑巴亏,死了也白死只是这份敬重,代价未免沉重了些。”她悲悯的看着下方,自顾自的说着:“接近两万经验丰富的士兵就这么给他们陪葬,究竟值与不值,我这两日一直想不明白。
那些将士都是有家室,有爹娘,还有的有妻子儿女,就这么将他们牺牲了,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他们被铁蹄踩踏成肉泥,一个个血肉模糊,如何哭喊哀求、拼命抵抗都逃不过枉死的命运,成片成片如同挨宰羔羊般倒下。”
“姐姐,别想太多了,有些代价总要付出的,那些奸贼克扣粮草,净弄些粗劣兵器,平日害死多少将士,若不杀他们,日后在关内内讧,叫铁木思辰攻破,整个陈国不都要在他的铁蹄下颤抖?”
慕欣不忍看姐姐自责的样子,从后抱住她安慰。“我明白的。为将者,当断则断,该弃则弃,不可妇人之仁。”慕凌点头“其实我是担心杀了李忠明的下属,他会想更多法子插手黑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