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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儿子轻声打着鼻鼾,脸蛋红扑扑的,随着鼾声有节奏的起伏着,像两朵盛开的牡丹越发显得儿子的可爱。我却忙着给儿子试体温,打开臂膀,小心翼翼放进体温计,已经被连续咳嗽折磨的儿子完全不理会我的动作,继续沉睡着。已经一星期了咳嗽没治好怎么今天又有点发烧,还记得昨天午觉后儿子是笑吟吟的跑出卧室,看着熟睡的儿子,这颗心暂时放了下来。
儿子一岁十个月了,长得人高马大,这点像家族血统,孩子的奶奶曾经自豪的说:孩子像舅舅,两个舅舅没矬子。喜欢笑的儿子在白净净的皮肤衬托下越发让人疼爱,说起这白还要感谢妻子的功劳。妻子皮肤略黑,我还尚可,妻子怀孕时每天都要念叨,只要是念叨的都如了愿,就差头发忘了念叨,结果孩子头发希。这种玩笑似的话语,妻子至此还念念不忘,儿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决定到医院去,是因为儿子体温有点高。午觉以往都很准时,可这次怎么就醒了,妻子警觉的目光注视着。水喝完要尿尿,这期间咳嗽怎么好象不对劲,一下子把刚才喝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儿子有点难受的晃动着身体,我们没什么准备,一下子吓呆了。抱着儿子才感觉到有劲使不上,妻子便忙便说:还不如我病,这把儿子折腾的。听着这话,我心中突然有股温暖涌上心头,我母亲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语。
父母住在外地,相隔千里之遥,平常多以电话报平安,只有过年过节的聚到一起。妻子生孩子,年过七旬的父母不顾旅途的劳累,下了飞机直奔医院。看到了隔代的下一代,老两口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母亲决定留下帮着带孩子,父亲因为还在工作,就匆匆回去了。这期间,有一次我发烧很厉害,晚上顶不住了,要去输液,母亲执意要陪我去。
那一次,我真真切切又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使我这个漂荡在外的游子,心里充满了回忆。我躺在病床上,输液瓶子静静地滴着液体,母亲也静静坐在旁边,望着闭着眼睛的我。其实,我根本没有睡觉,我是在那里闭着眼享受静静地母爱。我不愿放弃这美好的时刻,虽然还有点虚脱,我睁开眼,握住了母亲的手,无需多语。母亲反复摩挲着我的手,慢慢地说道:还不如病在我身上,看这病把你折腾的。
天下的母亲,都是伟大的,对待自己的孩子,从来都无怨无悔。不管他们有多大,飞的有多高,在母亲眼里都是孩儿。而,孩子总是回到母亲身边,感觉有了依靠。这是继承,还是传教。不,从来不需通过言语,来证明彼此的温度,这是生命的力量,生命的延续。这是人世间最好的亲情,是需要慢慢体会的,只是得到时并不珍惜,只有失去时才后悔不已。
儿子的病是在十一之后,有点低烧,到了医院只是小感冒,温度达不到38。5度连退烧药都不要吃,这最好,不要让孩子姥姥唠叨。儿子一直有姥姥帮忙看着,从小到现在,很辛苦。十一我们正好都休息,便琢磨着出去玩一玩,顺便带姥姥散散心。儿子喜欢车,妻子提议去车展看一看,一是来满足儿子的愿望,因为那里有世界顶级的车;再有,也想趁机看一看,下一步想换个车。儿子说着明年就要上幼儿园了,妻子曾经开玩笑说:你赶紧换车,不然的话,等你去送儿子上幼儿园,离门口老远就喊停车,一问吓一跳,原来坐这车还不如腿进幼儿园。我到不以为然,全是家长教的,儿子怎么会知道。不过,听了妻子的说法还是不得不信。
幼儿园是个公众的地方。孩子都是家家的宝贝,谁都不愿让受委屈,这是当今特色。而上学、下学又都是集中的时刻,这是人的虚荣心,都章显了出来。家长都好说,送到那里都走了,孩子们就不一样了,进去互相问候完全是另一个领地。且现如今孩子们都像精灵似的,能顺嘴角上满大街跑的汽车。你家什么车子,我家什么车子,记得有位同事孩子从幼儿园回来,问母亲,咱家什么时候换宝马啊!同事讲:吓了他一跳,不种彩票就没戏了。
到了车展,儿子见车必坐,大莫大样的坐在驾驶室里,左手打方向,右手挂挡,漂亮的车模都挑起大拇指。十一的生活,丰富多彩,全家忙来忙去,可能是疏忽了给儿子喝水,这是全家总结经验,唯一的统一。
儿子可爱顽皮,有时玩过了度,连午觉都不睡,兴奋的手舞足蹈。家里来了生人,面目可善的瞅着欢喜的敲着顺眼的都不放过,不停拿着拿那招待人家,搞得人家夸奖宝宝可爱,这下跑到客人腿上去了,冲着我们作怪像。客人走了,我和儿子谈待客之道,儿子颇不以为然,看来他自有道理。
我小时父亲经常出差,有时父亲经常在家,感觉还不舒服。这在现在育儿之道,是行不通的。要经常和儿子沟通,陪儿子聊天,和儿子游戏,最重要的一条是:和儿子做朋友。我现在经常和父亲的朋友说父亲时,是直呼其名的。别人开始还接受不了,我是这样解释的。父子好几十年,到后来就感觉是朋友了,我觉得这才是真情,一种模式不感觉很累吗?不过,见面我是称父亲的,心中有,不在乎形势。
所以,我觉得我和儿子,从小应该建立起新型的关系,当朋友看待。为了此事,还和妻子进行了长谈,生活上要无微不至,因为还小,可性格上我要培养他,这要从朋友做起。人不见的很聪明,可应有坚强的性格,有百折不挠的精神,更要永不满足的探索精神。这一切哪里来,从空白开始,从启蒙开始,从言传身教开始。
下午的检查,让妻子哭了出来。透视需要儿子躺在台子上,儿子害怕大声得哭了出来,但这无奈。妻子哭得泪一把鼻子一把,差点把我手指掐破,我也没了感觉。抽血时儿子很坚强,眼泪转了几转没掉下来,真是替儿子高兴。
望着熟睡中的儿子,妻子也坚持不住了,去睡了,我选择了书写。
虽然儿子的病,儿子瘦了,妻子更是眼圈深陷,血压降低了,但我还是想对儿子说:这在你的人生中不算什么,只是小小的调整而已,要老人说,发烧是增长智慧的,好了后一准聪明。人的这一生,不可知的困难还很多,都需要亲自体验,谁都代替不了。我们给与的应该是思想,要更会思考人生的大境界。
此时,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扭头是妻子。快睡吧!明天还要照顾儿子,我只有应声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