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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卿屏住呼吸注视着光亮如镜面的电梯双扇门启开一道细缝,她假装一个脚步不稳地撞向身旁的男人,趁其不备,她死命移动不听使唤的双腿,踬踬颠颠地奔向厅外“救救命!”
不出三步,那股来自肾上腺素的冲劲便被掏光殆尽,因葯物而发软的双腿令她摔倒在离电梯玄关不远处的波斯地毯上,整个人趴卧着,披裹着的长大衣也在混乱中不知掉落何方,雪白玲珑的身子暴露在一群同样等候着电梯的陌生人眼前,狼狈到极点,可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救、救救我”为了求取同情,汶卿硬是鼓动着僵硬的舌头,挣扎着从地上抬起脸。
刹那间,她对上了一双再熟识不过的眼陈杰怎么会在这儿?
对方似乎也在同一刻认出她来,那双眼睛先是诧异地与她视线相接,停留在她的身上数秒后,他竟没有对汶卿伸出任何援手而且还转开脸,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假装没有注意到她求助的目光,与身旁的白发男人交谈。
汶卿受到的打击非同小可,假如连认识的人都如此无情冷漠,她还能奢望谁会帮助她?
那一张张好奇与窥伺的脸,都化成了嘲笑的面具,环绕着她指指点点,置身在充满敌意、恶意的空间里,她孤独而无助地陷入了绝望。不要,她受够了,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些人又是谁!
离她最近的一名穿着中东传统服饰的褐肤男子,以汶卿听不懂的语言,不知说了些什么,还朝她伸出手来。
“peaudefesse!‘混帐’不许碰我的女人!”
褐肤男人听到这声怒喝,手也停在半空中,以安抚的语气说着:“doucemet!doucemet!‘别发火’我只是想帮助她起身而已。”
混帐,京森跨着大步走到汶卿身旁,像只宣示地盘的雄狮以威胁的目光巡视着四周男人的目光。“这是我的女人,有疑问吗?”
被他的气势逼退,众人纷纷闪开远避这座敏感的火山口。
京森肚子的一把怒火针对自己,也针对这个笨女人。
自己一时松懈认定她没有力气可以逃,却反而给她机会让她跑了。而她,自己千叮百嘱告诉过她不要轻举妄动,结果她还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曝了光,如果在场的人当中,有人认得他并且是躲在黑暗中的敌人之一,那么现在汶卿的照片恐怕已经在国际暗杀组织的网站上广泛流通了。
不知有多少他的敌人,渴望能掌握他的弱点,绑架他的女人以她的死活来威胁他,对那些无恶不作的家伙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过去他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留下任何弱点被人掌握,可这回在他能分析状况前,他就已经失去了判断的智慧,凡事牵扯上“她”自己就是无法不犯错。
这项错误已覆水难收,现在他只有倾注所有力量保护她。
粗鲁地把大衣重新盖在她身上,汶卿颤抖地望着他,苍白的脸蛋上一双黑眸里泛着恐惧的泪光,咬紧下唇不让泪滴下,以最后一丝力气与坚持说:“不要我不要跟你去任何地方”
“你非跟着我不可,除了我的身边你已经无处可去了。而且等回到我的住处,我会让你知道尝试逃亡的下场,该受什么处罚,你就在回家的路上‘热切’地期待吧!”
这一次京森不再给她任何逃亡机会,打横将她抱起。
汶卿连他的屋子是什么模样都还来不及看,就被他推入了一间宽敞的浴室内。她害怕得不肯移动脚步,他却毫不容赦地将她强押到莲蓬头底下,扭开了水龙头后,冰冷的水花像刺人的细针朝她泼洒。
“啊住手”水柱从上方无情地直刷而下,汶卿一换气就会被水呛得呼吸困难,脸上分不清是水是泪,而她的心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会遭受这种待遇?
他扣住她的双肩,将她压贴在淋浴室大理石的壁面上,一手捉住了莲蓬头的握柄处,残忍地把水花直击到她的小脸说:“这是处罚你不听话的下场。直到你真心忏悔自己的错误行为,否则这项处罚不会停止。”
“不要”寒冷的水逐渐带走了她的体温,汶卿只能无助地以手遮掩住双胸,低头承受着这冰冷的酷刑早已湿透的薄纱黏在身体上,她的身躯几乎是赤裸裸地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一股强烈的羞耻与饱受凌辱的感试菩噬掉她的自尊,她摇着头,心中呐喊着,不行了
不管要她做什么都好,只要能从这冰冷的地狱中解放,她什么错误都愿意承认,她都愿意反省。
“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她声如蚊纳地说。
“你真的知错了吗?”他态度傲慢地问道。
汶卿隐忍下胸口苦涩的胆汁,点点头。
“证明给我看。”
她惶恐地睁大双眼,证明?他要她怎么证明?他该不会要求她做一些以嘴巴伺候他之类的恶心举动吧?
他似乎看穿了她脑中可怕的想像,森冷的容貌添上一抹极其倨傲不羁的神采,深沉难测的一双红眸宛如最刚硬的虹钻,不带半分人性地说:“我买下你,可不是想要你那具看来嚼之如蜡的身子,女人。我蔺京森从不必用金钱买女人,因为自然有比你强上数百倍的女人会主动跳上我的床,你只是我用来打发无聊时间的工具而已,没有资格作我的床伴。”
他的话好像在嘲讽她过度的自抬身价,一时间汶卿连该怎么反应都不晓得。
懊为己逃过惨遭蹂躏的一劫高兴好?
还是该为自己被贬低而不高兴?
“之所以会在拍卖会上买下你,因为我近来闲得发慌,想挑只宠物来养,偏偏拍卖会上没有什么货色可以引起我的兴趣。”
他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端睨着一会儿后说:“见你在拍卖会上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条没有主人的小狈一样,我才动了慈悲心,姑且就把你当成宠物替代,留在身边也无妨。”
“慈悲?这算什么慈悲?我、我是人,不是动物,更不是小狈”
“敢跟我顶嘴?我是你的主人,从今天起的一个月内我都是你唯一的主人,宠物的本分就是乖乖的听主人的命令,其他什么事都不必做;什么话都不必说。方才是谁说她知错了?恳求我的原谅,现在却又反过来咬我一口?”他威吓地一挑眉。
汶卿仿佛被电击般跳起来,她好怕这男人眼中的黑暗那双深红色的瞳孔好像有种邪恶的诅咒,反抗他的下场就是坠入地狱。
她还是不明白,他要自己做宠物的理由。既然他不缺女人、也不缺钱花,那么大可以找其他女人排遣他的寂寞,或者买真正的小狈、小猫来做他的宠物,那么那些猫、狗也不可能会说话或做任何为他带来麻烦的事。
汶卿怎么想还是只有一个结论。“你不正常,这样糟蹋人,你能得到乐趣吗?”
他原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转眼染上一分疯狂的色彩,扭曲的双唇爆出阵阵笑声。“我能不能得到乐趣,这就不须你担心了,不是吗?你只需要担心自己能不能守得住身为宠物的本分,一条狗该怎么告诉主人它的顺从,我想,你该不会需要我教吧?”
他伸出手背递到她的面前,暗示地一扬眉。
“如何?不做我的宠物,那么你能拿出一百万美金为自己赎身?”
汶卿咬破自己的双唇,铁锈的味道渗入她的口中,扩大成为丝丝苦楚的辛酸滋味,被猎人逼到角落走投无路的小动物的心情,她现在十分了解了。
呛着盈满泪光的双眸,汶卿舔吻他的手背,就像他所要求的宠物对主人效忠的动作。
“很好。”他取出另一把钥匙。“我现在解开你的手铐,把自己清洗干净,我会在外面等你。”
即使这不代表自由,但能解开这副碍眼的手铐,汶卿就很高兴了。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等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汶卿一手遮住胸前青光一手遮住腿间的耻部,赧红地说:“能给我衣服吗?”
他的目光上下巡逡一遍,冷冷地说:“宠物不需要衣服,也不需要羞耻心,外面的屋子都有暖气,不会着凉。”
“你要我光着身子!”汶卿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眸。
他没有回答,断然地反手关上浴室的门。
冰冷的水柱虽然不再泼洒在她身上,但汶卿一颗心却宛若被丢在冰逃诔地的恶劣环境中。
屋子的内部陈设就像他的人一样,冰冷冷的不具人性。
汶卿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赤裸裸地在他面前走动,最后她决定裹上那条放在置物架上的厚浴巾,一走出浴室,她马上就被整间屋子的摆设吓了一跳。她没有看过如此彻底的贯彻黑色主义的屋子,要不是有点灯,走进这房间肯定会伸手不见五指,陷入一片彻底的漆黑状态。
漆黑的大理石地板,漆黑的大床,漆黑的百叶窗,漆黑的视听音响、家电全台湾能找到的“黑”色家具似乎全都放在这间屋子里了。唯一的色彩就是挂在床头墙面上,一副以各种不同的红所泼洒出来的后现代前卫艺术画风的诡异油画。画家像是涂抹憎恨般的把红彩一层层以刮刀涂满帆布。
宽敞得几近奢侈的空间中,却只放上最简单的家具组合,从屋子就可以看得出主人的性格之诡异,难以想象有人能在这样的屋子里生活,这么多的黑色难道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吗?
就算他养的猫或狗也一定会要求是“黑”色的。不知为何,汶卿就是脑葡定地猜测,他对黑色的执着,已经不是普通的程度。
听到她开门的声响,他从小吧抬前转过身,脱去外套,只有一件白色衬衫与黑长裤的他,成了屋子里最显著的目标。
“我不是说你不需要穿任何东西吗?”
汶卿紧捉住浴巾,深怕他会连这最后的屏障都夺去。
“过来。”他朝她勾了小指。
在她想到要拒绝前,自己的双腿已经听从命令地朝他走去,汶卿暗骂自己一声笨蛋,怎么如此听话,难道她的血液中存有被奴役、惯于听命的因子?
不由自主地走到他面前后,汶卿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靠近”他半径一公尺的距离里,在他的四周好像有隐形的结界,警告她不要再靠近他的势力范围。
他手持着一只水晶酒杯,坐在高脚椅上的长腿优雅地交叠着,那原本就高人一等的身长在此刻显得更有魄力,搭配上出众夺目的外表,汶卿心想光看外在绝对不会想到这样的男人会花一百万美金买一个人来做宠物,如此疯狂的行径,简直是世纪狂人才会有的举动。
他说他的名字叫蔺京森,可是关于蔺京森是个什么样的人,汶卿一点头绪都没有。或许他是可怕的疯子、或许他是聪明的变态、也或许他只是一个穷极无聊的有钱人,这些都可能是他,可是汶卿又隐隐觉得这些也都不是他。
“怕我吗?”低沉的嗓音柔柔扬起。
汶卿困惑地颔首。
他勾着一边唇角。“我不会叫你别怕,因为你的恐惧能警告你必须顺从你的主人。一个月过后,你会学得更谨慎一点,不要轻易让自己成为拍卖品。我不知道你被什么理由所吸引,但在夜舞俱乐部中的男人都是该小心警惕的对象。不论他们如何多金、重权,在那儿的女人充其量只是玩物而已。”
“夜舞俱乐部?”这陌生的名词,让汶卿微微蹙起眉,爸爸欠债的地方确实叫做“金多财务公司”啊。
“你不知道?”这回换他皱眉。
“我不是自愿成为什么拍卖品的,什么拍卖会更是听都没有听过。我只知道我爸爸欠了财务公司五百万,然后他们要我去卖呃,就是下海去赚钱,我不肯,那些人就逼我在卖身契上签字盖印,还给我打了葯。”
京森眉头锁得更紧。
“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夜舞俱乐部里,更不知道和拍卖会有关的任何事情。”
他并没有怀疑她说的话中虚实,他知道她不会撒谎,纯真如天使的她怎么懂得如何说谎。问题是,端木扬那小子,怎么会白白让他误解了他?那家伙可不是吃了亏会闷不吭声的人。
“够了,你若不知道夜舞俱乐部是最好,以后也没有必要知道那地方。”他转开话题说:“你饿了吗?”
不说还好,一听到这字眼,汶卿想起自己不知多久没有进食,饥肠辘辘的感觉让她舔了舔嘴唇,乖乖地点头。
他微笑了。
那是个令汶卿想都没想到的,一抹接近“温柔”的笑。有一瞬间,她只能呆瞪着他的脸,放纵心儿扑通跳。
也许,他并不是多么可怕的“坏”人。
短暂的笑容有如昙花一现,他转开头离开高脚椅,钻到吧台后方,从冰箱里拿了好几样东西,纯熟地烹调着,利落的身手说明他有多习惯于这项工作,不出多久,一个夹着厚厚洋火腿、清脆生菜、酸黄瓜、起司的法国面包三明治就被放在盘子上,外加一杯冰镇的新鲜牛奶看到这些令人垂涎三尺的食物,汶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可是他突然拿起了那盘食物,朝她一歪头示意她跟着自己来到客厅。
说成客厅,其实在这个毫无隔间的屋子里,只是以放置一组长沙发来隔开床与起居间的空隔而已。他悠哉地窝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并把餐盘放在地上说:“吃吧!”
吃吧?难道他要她坐在地上吃东西?
“宠物当然有笼物进餐的方式与地点,你该不会想和主人平起平坐吧?”盯着她胀红的小脸,他平静地说。
“以后,我如果没有说你可以开动,你就不能吃,就算面前摆再多的食物也一样。还有,要称呼我为主人,不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先问我准不准,这屋子里所有的束西也不能随意碰触。晚上睡觉就在这张沙发上,只有我在场的时候才会帮你取下手铐和脚镣,其余的时候你都必须戴上它们。”
什么!汶卿大受打击,他是说真的,他真的打算把她当成猫、狗一样对待。
“现在你身上所里的浴巾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自己拿了。该怎么处罚你呢?”他唇角浮现一抹残酷的微笑。“对了!猫儿、狗儿是不会拿杯子喝牛奶的,我帮你倒在盘子里好了。”
接二连三的严酷打击,让汶卿马上后悔自己认为这家伙不是坏人。她要收回这句话,她没见过比他更恶劣、更没有人性、更无情又变态的坏蛋了!
“不吃吗?不吃我可要拿走了。”
汶卿在心中哭泣着。好嘛!反正她就是没有尊严,眼看着逞强就要饿肚子的下场,她还是选择“留得青山在”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我吃,我要吃!”
他以指尖弹了下她的额头说:“加上‘主人’两字!”
委屈地扁着嘴,揉着发疼的地方,汶卿不敢反抗地回以“是,主人。”后,就这样展开了她与蔺京森这段,日夜同居一个月的主人与宠物的契约生活。
端木扬坐在电脑后方,正享受着网路连线游戏的厮杀快感时,桌上的电话恰巧响起,自动应答的功能启动后,贴身秘书的专业口吻透过扩音设备说:“端木先生,蔺先生要求会面,他现在人在秘书室这儿。”
“跟他说我没空。”端木扬着电脑萤幕的昼面,恶作剧地一笑。
也差不多是那性急的家伙,察觉到事情真相的时候了。
他端木扬为人没有什么好值得夸耀的,就是有挑朋友的眼光,而他挑朋友的条件之一,是绝对不会挑一个笨蛋当伙伴。
现在暂且先吊吊他,能找京森麻烦的机会不多,一旦机会来了,当然是旧帐新债一起算清喽!
“慢着,蔺先生,你这样强行闯入我们支配人的房间,会让我们很为难的!”
抬起头,端木扬听到门外騒动的同时,他花了大把金子做的桃花心木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肇事者屁股后还跟着好几位如临大敌的秘书。
“没关系的,张秘书,就让他进来吧。我亲爱的京森‘老’友,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的办公室来了?啊,瞧我这健忘的脑袋,你已经不当我是朋友了,该改称你为蔺先生了。”使出浑身解数的尖酸语调,端木扬整以暇地望着他说。
“别演了。我没时间欣赏你那差劲的演技。”京森不耐地一扬手。
“没时间?那还上我这儿来作什么?”
端木扬说着,边走到办公室一旁的会客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根烟。“既然蔺先生是个大忙人,就不要为我浪费时间了,请便。”
“你要我做什么。”不管端木说的一些有的没的五四三,京森开门见山就说。
“呵,这问题有趣了。你来找我,还问我要你做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我邀你过来做任何事过了?”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端木,不要转弯抹角,我承认单汶卿的事,我有些冲动,是我的错。”
端木扬鼓掌说:“哟,够爽快,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有担当,知错认错,好!”“你还要继续玩这一套玩多久?”早晓得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京森无奈却也只有纵容他的任性。“说吧,我欠你多少?”
“啧、啧!这次你可真的伤了我这好友的心。我可是收到消息后,马上就替我的知心好友拯救心上人,想不到却被知心好友指为居心不良的坏胚子,戏弄他人为乐的恶党。枉费我如此为朋友尽心尽力”
“端木”头痛地揉着额角,青筋不知冒出几条的京森,求饶地喊着。
美丽的唇角一拧,端木终于不再捉弄他的说:“这次就算你欠我一回了,京森。我还不知道该要你帮我做什么,暂且记在帐上,以后再找你要。”
“前辈子欠你的。”摇着头,京森坐到他对面说。“现在你自粕以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吧。我要知道她父亲是何时冒出来的,还有你插手又是怎么一回事。”
端木扔出一只卷宗给他。“早为你准备好了,这是她父亲的资料。相信你已经调查过,他在十年前失踪后,就一直和单汶卿没有什么往来。至于我则是因为金多财务是我老头过去有过恩情的一个黑帮下线的再下线,是非常低等的组织,但消息总是会进来的,他们大肆宣传说有处子要下海,要不是我对单汶卿这名字有印象,恐怕你的天使现在已经是某个应召站的红牌了。”
京森面色凝重地看完整个卷宗后。“我真的欠你一次,端木。”
“欠我还有真假?”端木扬笑着,把身体往前移近他说。“喂,天使的味道如何?”
冷漠地回看他一眼。“我不会碰她的。”
“咦?”京森再次强调地说:“我会让她留在身边一个月的理由,起初是惩罚她的无知,竟会让自己流入拍卖会,现在我知道原因后,自然动机也改变了。这一个月,我会帮她清掉身边的废物,还给她过去纯净平安的日子。等到一个月期满,她就可以做回她的单汶卿了。”
“我的老天,你陷得比我想象中还深。心仪的女人就在咫尺,为什么你还能忍受不对她出手?你真的可以列名‘烈男’碑了。人家是贞节烈女,我想你是贞节烈男,还兼最高级的自我虐待狂。”
京森带着卷宗站起身说:“我和她的世界本就不是同一个,我不会把她拉进这个充满血腥与罪恶的世界中。”
“如果是她自愿跳进去呢?”端木好奇地挑挑眉。“你可以控制自己,却不脑控制她的心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女人的魅力,像你这样看似拥抱许多秘密的男人,会鼓动女性天生的母爱,就像扑火的飞蛾,如果是她爱上你而愿意与你一起堕落呢?”
凝视着空气中并不存在的佳人倩影,京森自嘲地苦笑说:“不可能的。她怕我也讨厌我,在她眼中我八成是个精神变态狂,所以她不可能会看上我的”
“世事难料。”端木挑衅地说。
背对他的肩膀传达了无比坚定的意志,蔺京森没有回答端木最后的一句评语,只是挥挥手爽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