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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老,我家娘子胜了,不知道这赌约是否还作数?”纳兰景身形一动,只见屋内留下一串串白色的残影,下一刻,他已然出现在了慕浅月的身边,一手扶住她,抬头看向对面的云翼,眼底冷光闪掠。
“我云翼说话算话,自是作数。”云翼铁青着脸道,他云宗可是天武大陆第一大派,岂能作出言而无信的事情,否则还不被天下人耻笑?
慕浅月闻言不由大松了一口气,在浑身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之后,只觉一阵晕眩铺天盖地的袭来,随后便掉进了无尽的黑暗中……
“月儿!”
“王妃!”
耳边最后回响着的是爷爷以及苍冥等人的惊呼声。
刺眼的阳光自窗子洒进屋内,暖暖的,微风吹过,窗外的绿竹轻轻摇晃,投下一片光驳陆离的碎影。
慕浅月幽幽醒来,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她这是睡了多久了?
“王妃,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来,估计主子要去云宗找他们算账了。”苍冥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
慕浅月吓了一跳,抬头看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别吓我?我胆小。”
似乎那天和云裳战斗之后,她就脱力的晕厥了过去,身上也没受什么伤,就算有什么伤,在纳兰景的神丹灵药之下,都好得差不多了。
苍冥闻言郁闷的说道,“王妃,你要是胆小的话,这世上就没有胆大的人!连尊武者都不是你的对手啊!想不到你还能跨阶挑战,还是连跨两阶哦!要知道灵武者和尊武者之间的差别可是很大的!”
“好啦好啦,别夸我了,你再夸,我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慕浅月爬起身,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好饿啊!我这是睡了几天了?”
“不多,就三天而已。”苍冥笑道。
“三天啊!难怪这么饿!还不快去给我找点吃的来!”慕浅月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苍冥的屁股上,将他踹了出去。
苍冥猝不及防,一下子滚了出去,摔在门边,抬头只见一袭如雪的白衣袭来,紧随着男子冷若冰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看来是我管理力度不够,以至于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我的女人都敢欺负。”
“主子,我没有……”苍冥无限委屈的撅着嘴巴,他怎么这么冤啊,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还不滚。”纳兰景瞪他,苍冥连忙滚走。
慕浅月看着门口走来的纳兰景,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激动得连忙从床上蹦了起来,甚至连鞋也没穿,就跑到他跟前,一脸激动兴奋的端起盘子中的碗和汤勺,一边笑道,“小景景,你真好,知道我饿了,就立刻送的过来。”
浓郁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慕浅月顿时觉得更加饿了,也不管淑不淑女,直接开始吃起来,一碗桃花粥两下就被吃了个精光。
“别急,又没人你抢,吃得那么急做什么。”纳兰景轻笑,拿过她手中的碗为她乘了满满一碗,只是没两下又被慕浅月干了个精光,一连吃下数碗,慕浅月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圆滚的肚子,觉得舒服极了。
“小景景,还是你熬的粥好喝。”慕浅月笑道,战斗虚脱导至昏迷,三天没有进食,这个时候来些清淡香甜的桃花粥是最好的选择,暖胃又暖心。
“你喜欢我以后每天熬给你喝。”纳兰景笑道,如琉璃般纯净的紫眸中盛满了宠溺。
“好。”似想起什么,慕浅月问道,“那个,纳兰烨他们都回去了吗?”
“恩,三天就走了,也算没有食言。”纳兰景点头。
想起纳兰烨,慕浅月的眉头不由轻轻皱起,发出一声浅叹,纳兰景见状捧住她的脸,有些嫉妒吃味的说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想着别的男人。”
末了又加上一句,“就算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也不能想着别的男人!”
“好,不想就不想,他又没你好看。”扬唇浅笑,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伸手抱住他的笑,仰头看他,“有没有觉得我很帅?”
“恩!你很帅!非常帅!”纳兰景反抱住她的腰,一脸的宠溺与幸福。
“嘿嘿……”
……
演武场上众人顶着炎热的太阳接受着训练,苍冥和玄夜两人也在其中,汗水浸湿了衣服,晒得他们都快晕过去了,却始终没有人皱一下眉头。
经过云宗的事情之后,慕宏对士兵的训练更加严格了几分,众人心中明白,没有绝对的实力就会任人宰割。
慕浅月来到演武场上,便是看到众人认真刻苦训练的场景,今日她穿了件白色镂空细纹的衣袍,一头墨发随意简单的挽着,发间插了两支碧玉簪子,绝美清冷的脸庞好似天上的明月,皎洁而迷人。
慕宏见慕浅月来了,走向她,关心的说道,“怎么出来了?你的伤没好透,怎么不呆在屋子多休息会?”
“我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一直呆在屋里闷得慌。”慕浅月说道,眸子眯了眯,“爷爷,可否进书房说话?”
慕宏见她神色凝重,于是点头,与她一起进了书屋,禀退了下人之后,慕宏开口问道,“月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前阵子我在清风学院遭到三名黑衣人的袭击……”慕浅月话还没说完,慕宏便一脸震惊担忧的问道,“遭到黑衣人的袭击?你受伤了吗?有没有事?”
“我没事,幸好当时景来了……”慕浅月摇头,随后把事情的经过跟慕宏说了一遍,尤其是脖颈后面刻着血蔷薇印记的特征。
慕宏摇头道:“我这辈子没去什么大地方,也没见过什么大宗派的人,所以我不知道有着血蔷薇印记的是哪个宗派的人。天武大陆广阔无比,凤影城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大陆上还有很多隐秘的宗派和家族,远不是我们能知道的。哎,都怪爷爷没用……”
“爷爷,这不关你的事情,你无须自责。”看来这条线索比较难查啊,顿了顿,继续问道,“爷爷,你知道我娘是哪里人吗?从小到大都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过娘那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