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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轩可以说是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而令他失眠的正是何芊芹对他提出的那个问题。他在追求她吗?他在追求那个把他当稻草人摔来摔去的狠心女子?撒旦保佑!他几乎想破头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肯定的答案。
昨天,他趁着何芊芹去柜台接电话时,施法术遁逃;当时的他脑子里异常混乱,根本没想迥这么平空消失有什么不妥。他无法思考,也无法回答,坐在那儿让她盯着看是一种痛苦,所以他得离开,而一通电话恰好救了他。
追求吗?他在冥界从来没有想过追求哪个女使,他想要的时候,她们总是在那里;有时候还会有一下子来太多个的困扰,所以了,他为什么会想要追求人界的一个凶女人?
也许这是个误会!她误以为他别有用心,其实,他之所以会报名柔道班纯粹是为了为了撒旦!他根本就不想报名,那是他一时情急想出来的藉口,谁会喜欢让人从东边摔到西边,然后再从西边捡起来摔到东边?
那么,他又何必每堂课都准时去上呢?他根本连报名都可以不用去的。这些日子以来,他腰酸背痛、抱怨连连,可是时间一到,他依然准时到达道馆,这他实在不晓得该如何解释他这自我矛盾的行为;他应该不笨,又为什么会如此自讨苦吃?
挣扎了许久,梵轩叹了口气。好吧!他可以承认自己甘心冒着被摔断脖子的危险去上课其实是为了想见她,但这并不表示他就有意思追求她啊!也许他只是想研究一下人界的女人和冥界的有什么不同。
为自己找了一个又一个的理由,梵轩也愈来愈察觉到那些理由是多么的牵强和荒谬;因此,他颇为沮丧,最终,他似乎依然得承认在他心底的确是想追求那个凶女人!
撒旦保佑!事实真的是如此吗?梵轩还不肯定,但如果有人要他放弃一周两次的柔道课,他知道自己会反对的。
如果他诚实点,他会说一周见她两次并不够;但是,她讨厌他,几乎从未给他好脸色看。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开口要求她在上课之外的时间和他见面,她会瞪他,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摔向墙壁。
唉!真是个复杂的状况,或许他该去请教冷漠,问问看他这个样子究竟算不算在追求一个女孩子。不过,他也不奢望冷漠能给他什么忠告,那家伙虽然来回人界无数回,对“追求”这两个字的认识恐怕不会比他多到哪儿去。既然睡不着,乾脆就起床吧!梳洗之后,好好吃个早餐,然后再和冷漠联络、联络,和他谈谈任务进行得怎么样。
梵轩打了个哈欠,下了床。
才刷过牙、洗好脸,冷漠的讯息便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
“这么早就找我,我还没吃早餐呢!”梵轩对冷漠抱怨。
“随便吃一点吧!”冷漠回答。
“随便?为什么?难得今天我有好好吃一顿的心情。”
“好,那你就吃快些,吃完了,我们好出发。”
“啊!终于要开始行动了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牺牲早餐”
“算了,你还是好好吃一顿吧!也许,以后没什么机会可以吃了。”
梵轩大吃一惊。
“怎么?任务结束了吗?否则你为什么这么说?”他接着在脑中嚷:“喂!你这个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你答应一开始动作会找我一块儿去的,居然”
“你再废话的话,我就真的自己去了。”冷漠打断他,梵轩则楞住了。
“什么?你要去我们要上哪儿去啊?”
冷漠的叹气声传来。
“详细情形等碰了面再说好吗?你要吃早餐快点,吃过了,我们约个地方碰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这么神秘兮兮,教我怎么吃得下东西?”
“我要去赴个约会,要不要陪我一块儿去?”
“约会?”梵轩喊。这个词他是知道的,电视剧里也经常出现,就是一男一女彼此有意思,约好了一起去吃饭、看电影什么的。“也许我不是很懂,但是,冷漠,这样好吗?找我陪你去赴约,女孩子会不高兴的,不是吗?”
一阵寂然,然后,冷漠又叹气。
“什么女孩子?约我的是方序。”
“方序?你说的是“绿冥使”方序吗?他约你?他到人界来做什么?”
“所以我说详细的事碰了面再说嘛!你既要吃东西,又问了一大堆问题,我是要一一回答呢?还是让你好好吃早餐?”
“这种时候了,还吃什么早餐!”梵轩道:“你说个地方,我马上跟你会合。”
“动物园。”
“啊?动物园?这么早还没开门吧?”
“所以才挑那个地方啊!只不过,你得小心点,别‘出现’在肉食性兽栏里!”
“肉食性兽栏?”梵轩蹙眉。“那是什么东西?”
“碰上了你就会明白的。”
五分钟之后,在动物园僻静的角落,梵轩和冷漠碰面了,而他一见到冷漠便开始埋怨:“都是你说什么‘肉食性兽栏’,我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个,结果真的‘出现’在狮子区里,要不是我法术施得快,这会儿你到狮子肚子里去找我吧!真是的!”
冷漠笑了笑。
“亏我还特别警告你!你对狮子施了什么法术?”
“我把它们变成蚯蚓了。”
“蚯蚓?”
梵轩点头。
“我在‘动物世界’里见过那种东西,怪恶心的。”
“你把狮子全变成蚯蚓了?”
“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这是自卫,它们想吃了我啊!”冷漠笑着摇头,举手解除了梵轩的法术。
“你这么做,会引起大騒动的。”
“何不展示些可爱的动物?像兔子、猫咪、小猪那一类的,狮子多危险啊!”“不危险,因为没有人会笨得闯进兽栏里去。”冷漠笑道。
梵轩挥挥手,表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方序呢?”他问。“你还没告诉我他到人界来做什么,是不是冥界出了什么事?”
“是撒旦王命他来的。”冷漠回答。“至于他为什么而来,我猜都能猜到个八、九分。”
“为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吗?”
冷漠点头。
“很有可能。”
梵轩皱眉。
“真是个多事的家伙,他一定在撒旦王面前加油添醋、胡乱挑拨,指责你浪费太多时间。我就说他嫉妒你,这下子你全信了吧?”
“我是花费了太多时间。”冷漠承认。
“那又如何?王从来不限定你执行任务的时间。”
“那是因为我总是用很短的时间便达成他交予我的任务。”
“不管怎么样,都轮不到方序那家伙说话,他”
“停下来。”冷漠抬手制止了梵轩的叨念。“方序就要到了。记得吗?冥界在推行礼貌运动,我们最好也对他客气点,听听王要他来传递什么讯息。”
果然,梵轩还未表示意见,绿冥使方序已经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他露出不甚真诚的笑容,屈膝弯腰和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了,两位大人。”
“你好,方大人。”冷漠并未像他一般夸张,只以点头回应了他的行礼对于礼貌运动,他能做到的也仅仅是这样。“没有想到会在人界碰到你,是王要你来执行某个任务吗?”
“的确!”方序颇为高傲地点头。“王命我到人界来采购。”
梵轩一听,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在冷漠的皱眉及方序的怒视下,改以几声咳嗽。
“那么,你是利用空闲时间来看看我们了?”梵轩问,脸颊的抽动显示他还是很想放声大笑。“你真是太好了,到人界来,还能想起我们。”
方序恼怒地瞪了梵轩一眼,显然还为梵轩嘲笑他的任务一事而生气。
“事实上,王还命我来传达一个讯息给冷大人。”他说。
冷漠的神情变得严肃。
“王要你告诉我什么?”
“王显然不是很满意你办事效率,所以要我来传递他的”
“你何不直接说出王的旨意?”梵轩受不了他的拐着弯批评冷漠,于是开口道,并且很心能看见方序的脸色更加铁青。
冷漠责难地看了梵轩一眼,转过头对方序说:“请说出王的指示,我一定会照着去做。”
“王要我告诉你,冷大人,他说逃犯的身分确定无误,要你尽管放手去做。”方序在瞪了梵轩一眼后,说了这么一番话;说完后,他便隐身消失。
方序消失后,梵轩直喊肚子饿,于是冷漠拉着他离开动物园回到市区,找了家速食店让他买早餐,接着又将他带往附近的一座公园。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梵轩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他的汉堡;冷漠则沈着脸思索着方序刚才所说的话。
撒旦王为什么特地让方序来传话给他?是因为他迟迟未能将任务达成?或者是王根本就知道他的难处?
其实,这哪里算得上什么难处?是他自己心软、意志不够坚定,才会让那女人给耍得团团转,他不应该在任务里掺杂任何私人情感。
都是因为他对丁秋柔有许多莫名其妙、难以解释的感觉,这椿任务才会延滞至今毫无进展。是他太傻,才会相信她无辜的神情和几可乱真的眼泪;而那正如他之前所认定的,完全是狡狯的计谋及精湛的演技。如今,撒旦王命方序来强调她的身分无误,他自当马上将她带回冥界接受审判。
一思及此,冷漠觉得异常心乱,他昨夜才将她搂入怀中恣意亲吻,今天便要冷血地逮她回去受审吗?他闭上眼睛叹息,发觉自己从未像此刻这般犹豫矛盾。
听见冷漠叹气,刚刚将汉堡吃完的梵轩转过头看他。
“你怎么了?方序说的话令你心烦吗?”
“话是撒旦王要他说的。”
“这样很好,不是吗?已经确定了逃犯的身分,只要将她带回去交给王,这椿任务便算圆满达成,我们也可以开开心心、风风光光地回冥界交差了。”
梵轩得意地笑了,说真的,他还真有点想念冥界的生活。想一想,会有多么棒!马上就能回到熟悉的环境里,用不着无聊地待在饭店,也不必再守着电视猛打哈欠,更不须要到道场去让人当道具摔过来摔过去啊!道场?柔道教室?往后都用不着再去了吗?
突然想起这个,梵轩笑不出来了,跟着也长长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不想风风光光回冥界吗?”换冷漠这么问他。
“原本是很期盼的”梵轩停了停,又叹息。“你知道吗?冷漠,这几天你忙着证实丁秋柔的身分,我太闲了,也就是说我闲来无事所以就”他吞吞吐吐的。“其实,也算是一场阴错阳差我本来也不想”
“好一个阴错阳差!”冷漠扯高嘴角。“究竟是什么事?看看你,话都说不清楚了。”
“说出来怕你笑话我。”梵轩道。
“我的笑容难得一见!这句话不是你经常说的吗?”
梵轩看了他一眼。
“你倒好!还有心情说笑。”
“你才奇怪呢!罢才不是还很高兴能结束这儿的事回冥界去吗?”
梵轩皱眉思索着,半晌之后,才又开口:“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你知道‘追求’吗?”
冷漠蹙眉。
“追求?”
“是啊!所谓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这个你为什么问”
“别问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先回答我嘛!”
冷漠眯起眼睛。
“‘追求’这两个字到处都听得见,还不就是男的送花给女的,请她吃饭、看电影、喝咖啡,然后上床运动、运动,就那一套嘛!”
梵轩听了颇为怀疑。
“你确定?”他问。
“也不是很确定,毕竟那种事我从没做过。”
“果然,你也一样没有追求女人的经验。”梵轩失望地说。
“女人?有需要的时候,她们不总是在那里吗?唾手可得,又何必追求?”
“我也是这么想。”梵轩看起来好些了“既然我没送花,也没有约她去看电影、喝咖啡,更没有和她到床上运动,应该称不上是追求吧?撒旦保佑!她居然以为我在追求她,真是可笑!”
梵轩果然哈哈大笑了两声,但不怎么真心,而且很快便停了下来。
“那我这样,究竟算什么呢?”
“我不太了解你的问题所在。”冷漠又扯动嘴角。他自己心里有太多事,无法集中所有的精神倾听和分析梵轩的困扰。
梵轩闷闷地说道:“早上一睁开眼就想见她,见了她又想把她抱在怀里永远都不放开;且她讨厌我,从来都不对我笑一笑,而我却一点也不在意。不仅报名参加她的柔道班,还让她当做教学道具摔过来、抛过去。总而言之,不管她怎么对我,我就是没办法讨厌她,就连到了这个时候,只要一想起她,回冥界就变成一件令我烦恼的事,要我不再见她我我会很难受。”
“你喜欢上一个人界的女孩了?”冷漠问。
梵轩看起来好像受了重大的打击。
“是吗?”他表情茫然。“我喜欢她?你不会是在说笑吧?冷漠,你怎么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一回事?”
这问题让冷漠神情凝重,他想起了丁秋柔那个就要被他带回冥界受审的女人。他对她,是不是也像梵轩对那个女人
“怎么了?冷漠,我的话你听见了没有?”梵轩皱纹,推推他。
冷漠回过神来,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好了,别再提这种事,听得我头都痛了。”
一回到丁家别墅,冷漠便看见丁元喜夫妇神情焦虑地朝他跑过来,丁夫人更是一来到他身边,就抓着他的手问:“冷先生,柔柔呢?她有没有跟你在一块儿?”
不祥的预感闪过冷漠脑中。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他耸眉问。
“柔柔不见了。”丁夫人靠在他肩上哭泣。“宅子里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她的踪影。”
丁元喜将妻子搂进怀里,忧心忡忡地告诉冷漠。
“园丁说柔柔不到八点就起床了,喝过牛奶之后,一直在院子里和诺比玩。园丁在后院打扫,忽然听见一声尖叫,然后就是诺比不停地吠叫;他马上赶到前头来,只见大门开着,却已经不见柔柔,连诺比都不见踪影了。”
冷漠沈思着,将他听见的线索在脑子里重新整理了一遍。
“你报警了?”他问。
丁元喜摇头。
“没有,我还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而且,我担心一旦报了警,对方会对柔柔不利。我们在等你回来,冷先生,你对柔柔的行踪可有任何把握?”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冷先生。”丁夫人啜泣道:“我先生找你来是保护柔柔的,你怎么能让她发生这种事?万一那些坏蛋对柔柔噢!我可怜的女儿!”丁夫人又埋入丈夫怀里痛哭。
丁元喜虽然同样焦虑,依然轻拍妻子的背安慰她。
“别这样,太太,柔柔失踪并不是冷先生的责任。”他转向冷漠。“很抱歉,冷先生,我太太很担心柔柔的安全,所以才会”
“我了解。”冷漠点头。“请不要着急,丁先生、丁夫人,我保证会把令嫒安全地送回你们身边。”该死的!她真正该被送往的地方是冥界撒旦王面前。
“拜托你了,冷先生。”丁元喜搂着妻子,恳求他。“也许现在说这个是迟了些,但是,只要对方答应让我女儿安然无恙回到我们身边,我愿意放弃这次的竞标。”
“什么都比不上柔柔重要,她是我们最爱的宝贝。”丁夫人泪流满面,一贯的优雅丝毫不见。
“两位不须要这么悲观,事情或许没有想像中那么严重。”冷漠难得地出言安慰他人。“总之,我会处理的,在我尚未确定状况前,请暂时不要通知警方。”
“拜托你了,冷先生。我们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丁元喜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
“我会尽力的。”冷漠回答。“两位请先进屋里去,有些事我想和园丁,还有其他佣人详细谈谈。”
接着,冷漠的确和仆人有过谈话,但是却不若他所说的那般详细;因为在众人都相信丁家小姐被绑架了之际,他却对这件事情保有相当程度的怀疑。
她当真被父亲的商场对手给绑走了吗?抑或是她因为害怕面对被带回冥界的命运,而选择了离家?这两种可能在冷漠脑中被详细解析,最终却仍无定论。
但他总会找到她的,冷漠想。不论她是有意逃离,还是真的被绑架了,他都会将她带回她父母身边,然后再把她由丁家夫妇身边带至撒旦王面前。
凌晨一点,冷漠联络梵轩。
“醒一醒,夥伴,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行动?现在吗?”梵轩传至冷漠脑中的声音充满浓浓的睡意。
“没错!就是现在,我们的猎物跑了。”
梵轩似乎突然间醒了。
“跑了?什么意思?”
“也可能是让人抢走了。还不清楚,所以我们才要找人。”
“你要的人谁有胆子抢?”
“她是撒旦王要的人。”冷漠的声音变得跟名字一样冷。
“了解。”梵轩下了床。“给我点时间,我马上跟你会合。”
“会不会是方序?他今天才找过我们,接着丁秋柔就失踪了。”在丁家大宅外头碰面后,梵轩压低声问冷漠。
“方序不敢,除非他这辈子都不想回冥界了。”冷漠看了看四周,发觉丁家夫妇房间的灯还亮着。“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如果让丁元喜和他老婆发现了你,我又得费一番唇舌解释。”
“我们往哪里去?你有目标了吗?”
“目前还没有。”
“那么,你打算如何找她?施展寻人术?”
“我试过了,没有用!找不到她的讯息,我想她是在睡觉。”冷漠冷冷一笑。“真没想到,我还以为她会吓得发抖呢!”
“谁会让她吓得发抖?你?还是绑匪?”梵轩看了冷漠一眼。“你依然认为她是逃走的吗?你有没有想过,她也许正昏迷不醒,所以寻人术才会失效?”
“昏迷不醒?”
“想办法让她昏迷,对绑匪较为方便,不是吗?”
梵轩的话让冷漠的心一寒。他一直假设她是逃走的,也因此气愤了许久;如今,他反倒情愿她是逃走的,毕竟那危险性要小饼被不知名的人绑票。
懊死的!瞧他在想些什么?他该操心的是他的任务,而不是她的安危。她只是他的猎物一个撒旦王要的逃犯,有什么好紧张的?难不成他真是当保母当上瘾了?
话虽如此,难道他能眼睁睁见她被绑走,却置之不理吗?因为方序口传的一番话,他已决心将丁秋柔强押回冥界;绑架者破坏了他的计画,他会放过他们才奇怪了。他绝对会找到她,而假使真有人绑走了她,那些家伙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们究竟该往哪里去找呢?”梵轩问。“这么漫无目的地晃汤总不是办法。”
“丁元喜给过我几个名单,都是些不计代价要赢得竞标的家伙,如果她真是被绑走的,这几个人脱不了嫌疑。”冷漠接着说道:“问题是我们没有时间一一调查名单上这七、八个家伙,那是人界警察的办案的方式,对我们而言太慢了。况且,就算他们真带走了她,也未必会傻得把她关在自个儿的屋里,若是依著名单挨家挨户去找,很可能只是白费力气。”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们这么四处闲晃,浪费的力气更多。”
冷漠白了他一眼。
“别光是抱怨,帮着想想办法啊!”“你好像不如以往冷静,朋友。”梵轩饶富兴味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听了会生气”
“那就别说!”冷漠警告他。
“说了,你会生气;不说,我却憋得难过啊!”梵轩笑道:“你似乎很关心我们的小逃犯?你那既忿怒又担忧的表情,让我隐约嗅出了‘追求’的味道。”
冷漠狠狠地瞪他。
“你不想用脑子,就请你把嘴巴也闭上,如何?”
“火气别这么大,朋友,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了吗?”梵轩说着,叹了口气。“她能醒着就好办事了,要不了两分钟我们就能找到她,顺便修理、修理那些家伙。”
一个念头忽然闪进冷漠脑中。人不行,试试狗啊!她那只大狗不也一块儿失踪了吗?如果它幸运地还活着,也许可以帮他们找着它的主人。
冷漠于是开始探询诺比的讯息,并且顺利地在僻静的郊区发现了不省人事的丁秋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