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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都是午夜?陕穑空饣厮突u教旆缯餍派纾翥遽安挥傻枚啻蛄苛怂羌秆邸?br>
不瞧还好,这么仔细一看才发现,办公室里四个男人个个真是长得人模人样,穿着就像穆紫烟所说,样式简单却风格别具,似乎还真是世界名牌呢!包夸张的是人手一具行动电话,听说开的车不是奔驰就是bmw,这像小征信社里小职员该有的行头吗?
萧沐岚承认自己也很怀疑,但她向来缺乏好奇心,也没兴趣多管闲事,于是马上弘扛注卖方拉回手泄的工作土十持蔚公室里的花树逐一整理更换过,偶笛还对那几个帅哥的说笑应上几句。
然后她推着小推车走向另一扇门,因为空间狭窄又有推车阻碍其间,萧沐岚以车子代替双手敲了敲门,随即直接使劲她将门推开,连车带人一块儿进了新天仰的私人办公室。
靳天仰因门突然被推开而愣了愣,一看见进来的是萧沐岚则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为什么?为什么他总在这种时候见到她?范淘淘正死命地贴近他,只差没坐上他的大腿了。
深感挫折的靳天仰再次遣退了美艳的助理小姐,考虑干脆把她给辞了。虽然有点可惜,外头那几个家伙也必定会责备他,但她漂亮归漂亮,有魔鬼般的身材又如何?什么事都不会做,成天光会腻着他们队声说话,这也就算了,偏偏每回都让萧沐岚瞧见她黏在他身上,这“花瓶”如果继续待在征信社,他和萧沐岚永远不会有进展,这是绝对可以肯定的。
那么,他希望和萧沐岚进展到什么程度呢?
靳天仰让这发自内心的问题给吓了一跳,几乎又要愣住了,幸而萧沐岚的招呼声拉了他一把。他连忙露出笑容,但萧沐岚已走到窗边整理盆栽,除了礼貌性的一声问候外,她似乎连话都懒得跟他多说。
靳天仰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总之是笛闷得想喊叫,她明明就和外头那几个家伙处得挺好,为何独独对他不理不睬、视而不见?
啊!又是整理好盆栽就想走?这不行,他不想再悬着颗心等地下回再来,一定得行动了就是今天。
“等一等,萧沐岚。”他开口喊住她。
已经推着车子走到门口的萧沐岚回过头,没有说话静待他下一步动作,而看着她那双略带诧异的眸子,靳天仰忽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甚至连“熟识”都称不上,怎么样开口约她才不显得唐突呢?
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靳天仰终于招招手要她过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要她坐下。萧沐岚听话照做,但等了半晌依然不见靳天仲有什么后续动作,不禁疑惑地皱起眉来。
靳天仰一直注视着她,她不解的神情自然也完全落入他的眼中。该死!他何必这般战战兢兢?她只是个女人,而他几乎已在女人堆中纵横十几年了。
“今天晚上一块儿吃饭吧!”靳天仰终于说出口了。但用辞不尽理想,语气太过于命令专制,表现出来的诚心也不够,他真想拿自己的头去撞墙。
“一起吃饭?”萧沐岚低喃,然后直接问:“为什么?”
“为什么吗?”靳天仰干笑几声。“你觉得呢?通常男人约女人吃饭都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经常和我吃饭的男人只有一个,但我们只是习惯性地一起用餐,无所谓谁约谁。”她说的是穆青风,他们俩几乎每天都会一块儿吃便当。
靳天仰一听差点要发飙了,她居然早有了男友,而且已熟稔到不须邀约并习惯一道用餐的程度,外头那几个家伙为何从未提过这码子事?
“你干脆直接告诉我吧!为什么突然间说要和我一块儿吃饭?”萧沐岚按着间,并对靳天仰露出浅浅的笑容。
“就当是谢谢你。”靳天仲有些意兴阑珊,她已有要好的男友,他是否该死心、该放弃了?
“谢我?我什么也没做啊!”萧沐岚还是不懂。
“你一直很细心地整理汰换这儿的花草盆栽啊!”“我拿人薪水,分内的工作自然得做好,这没什么好谢的啦!”萧沐岚笑着起身,靳天仰一急也跟着站了起来。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他伸手拉住她。
一扛你得说快生,我其它地方远有工作呢!”甫沐岚说,并低头看了看抓着她的大手。
靳天仰忙将手松开,对于她总是急于离开,感觉既恼怒又无奈。这是上班时间,而她有她的工作要忙,他只能这么安抚自己。
“晚餐就和我一块儿吃吧!我们是朋友,朋友一起吃顿饭周不着什么理由不是吗?”他说。
“谢谢你的好意。”萧沐岚微笑回答。“但是晚上我还有工作,所以”
“晚上还得工作?”靳天仰吃了一惊,然后连他自己都深感意外,他居然觉得心疼和不舍。“干嘛要这么辛苦?白天推车子搬盆栽,做的是人男人的工作;晚上居然还兼差,你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吗?”
他的反应令萧沐岚磨眉。
“你好象不太开心,就因为我不能和你一块儿吃饭吗?”她问。“实在很抱歉,但我真的有事,也许改天吧!澳天我请你吃牛肉面,或者你喜欢排骨饭,随你挑。”萧沐岚说着,瞥见墙上的钱,又对靳天仰露出浅笑。“对不起,我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真的得走了,再见,斩先生。”
她说完便推着推车旋风般的离开了办公室,全然不知靳天仰皱起两道浓眉,既无聊又莫名其妙地足足怄气了半个小时。
“什么?征信社老板约你吃饭?”电话那端传来穆紫烟兴奋的喊叫。“真的?在哪里?中泰宾馆还是希尔顿大饭店?可以带陪客吗?”
“你问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萧沐岚边整理自己的东西边对着话筒说话。
“不知道?”一声惊呼传来,萧沐岚忙将话筒移开耳朵。“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不问清楚?如果是五星级的饭店,东西叉有名的好吃,那我这个陪客是一定要跟着去的。”穆紫烟嚷着。
“我没有要去。”萧沐岚告诉她。“你忘了吗?我晚上还得上班。”
“你拒绝了?你居然拒绝了那有钱帅哥的邀约?唤!”穆紫烟发出哀鸣。“太遗憾了,我仿佛看见一块带血的鲜嫩牛排从我眼前飞过。”
“想吃牛排就去吃,干嘛隔着电话猛演歌仔戏?”
“你懂什么?吃大餐一定要别人付钱才显得好吃嘛!”
萧沐岚扬起嘴角摇摇头,差点把夹在脖子上的话筒给掉了。
“我说沐岚,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吗?”穆紫烟问。
“大不了自己花钱吃顿饭,有什么好可惜的?”
“我指的不是一硕大餐,而是一条大鱼!虽然那个叫靳天仰的只是家小征信社的老板,而且说不定还是个“?伞保隙ㄊ呛芏嘟鸬模奈兜牢易钗诺贸隼戳恕!?br>
“你是狗吗?鼻子这么好。”
“没有狗那么好啦!海洛因和安非他命那一类的东西我就闻不出了。喂!瞧我说到哪里去了?刚刚明明是想叫你抓住靳天仰那家伙好好捞他一笔的。”
“拜托!人家只不过约我一块儿吃顿饭。”
“对你有好感才会约你啊,呆子!不然他干嘛不讲我吃饭?怎么说找他代了你好几天班啊!”“对我有好感?”萧沐岚低喃,还皱起了眉。
“就是喜欢你嘛!你也二十多岁了,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你头壳坏了才会这么说,我倒觉得他喜欢的是他们征信社新来的一个助理小姐。”
“你这家伙缺乏观察力,一定是你搞错了!”穆紫烟不死心。“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个助理小姐,干嘛没事说要请你吃饭?”
“他说我工作认真,想谢谢我。”
“休工作是伍记页,但也琦不到他来说谢谢啊!我哥哥是老板,他才应该请客。”穆紫烟说着大笑两声。“那家伙看起来像花花公子,居然用这么栏的借口约你吃饭,他不曾是在你面前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吧?”
“你又在疯癞了。”萧沐岚边说边看了看时间。“去瞧瞧他们那个助理小姐吧!这么一来你就会知道他绝对看不上我的。啊!你打电话来是找你哥催讨代班费吧?他来了,你自个儿跟他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还得赶去上班呢!”
穆青风被人出卖了,但也只脑凄笑着接过话筒,见萧沐岚台掌向他道歉并冲出花店,他摇摇头将话筒贴近耳际,准备承受妹妹魔音般的讨债经文。
“哥,沐岚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工作?”
结果穆紫烟出乎意料地问了这么一句,让穆青风睁大了眼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不工作怎么行?”他回答。
“又不是真正的家人,干嘛为了他们这么拼命?上回不是才生病请了假?至少该让自己休息一阵子啊!你怎么不劝劝她?”
“劝了也没用的。”穆青风露出怜惜的微笑。“只要认为是她的责任,再怎么样也不曾逃避,这就是萧沐岚。”
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穆青风猜想他那宝贝妹妹必定感动于萧沐岚的乐观坚强。天!这可不容易,就像奇迹一样,能让穆紫烟感动的向来只有钱。
果然,能让穆紫烟感动的只有钱,她的声音马上叉从电话那头传来:“我的薪水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给我?都好几天了耶!你以为我不收你利息就可以一拖再拖吗?做哥哥的居然这么坑妹妹,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你?我警告你!哼!污垣个星期再不给,我就告诉老妈,这回一定要跟你脱离兄妹关系,你等着吧!我还会偷你的唱片,把你最喜欢的咖啡杯藏起来,对外发布你是同性恋的消息,并把你欠债不还的可耻行为刊登在报上哦!”结束了在超商的搬货工作,萧沐岚感觉和往常一般筋疲力竭,而即使累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她终究只是个学历不高的女子,工作所得依然只能让干妈和四个年幼的弟妹过清苦的日子。
她下了公车,朝还有段距离的家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将疲惫留在路上,干妈必定正在客厅等着她,她不愿见那善良的苦命女人一脸心疼地看着她,她这一辈子已经够劳心劳力的了。
萧沐岚没想到会看见干妈在哭泣,她就站在门外,看着那瘦小的肩膀因辍泣而颤动,脑子里闪过一幕幕不祥的画面。按着她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惯有的浅笑,惹花使人心安。
见萧沐岚进门,李春银急忙抹去眼泪并站起来迎向她。
“回来了?又位列这么晚,很累吧?”
“不会。”萧沐岚搁下手中的背包。“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干妈为什么哭?”
“啊”李春银挤出虚弱的笑容。“没什么,没什么啦!吧妈哪有哭?”
“别瞒我,难道我不算是家人吗?”
“你胡说什么?沐岚,你一直是我最乖巧的女儿。”
“那就告诉我,知道了事情才好想办法处理啊!”萧沐岚笑着轻拍干妈的肩。
脆弱出现在李春银眼底,过不了多久她掩面而泣,为了怕吵醒孩子而压抑着不哭出声音。萧沐岚扶她坐下,抽出面纸塞进她手中。
“是不是弟弟妹妹出了什么事?”
李春银摇摇头。
“他们没事,都已经睡了。”
“那干妈为什么哭?”
李春银擦擦泪水。
“也忙回来了,还伦了房子的权状把它给卖了,现在人家上门来要房子。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间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教我们一家六口上哪儿去啊?”
“慢慢说,干妈,你先别激动,小心心脏。”
“怎么办?沐岚,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星期之内就得搬走,这不是叫我们母子去死吗?”李春银神情恍懈地靠向椅背,泪水绝望地溃堤而出。
萧沐岚用不着问也知道干妈口中的“他”是谁,因为“他”他们一家人过了好长一段恶梦般的生活。
“他已经出狱了吗?”
“听说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摸回家来偷走了权状和印章。那个没良心的,真是猪狗不如,也不想想四个孩子还这么小,连我们遮风避雨的心窝都给卖了,警察为什么不干脆关他一辈子呢p.”
“报警了吗?”萧沐岚间。
李春银点点头。
“但是因为他在法律上还是我的丈夫,贩卖程序也都合法,那个死人又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房子恐怕真的保不住了。”李春银长叹一声。“唉!要是我早早跟他离婚就好了!如果他一入狱我就把门锁给换了,把权状印章换个地方摆,也不曾这么容易就让他闯进来把东西偷走,说起来都是我不好,我根本没想过他居然会获得假释。”
“这种事是说不准的,干妈也别再自责了。”
“就算我去死,事情地无法挽回了。”
“没这么严重的。”萧沐岚忙安慰她。“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总会解决的。”
“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还不严重吗?”李春银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
“先租房子住就可以了嘛!您别这么难过,自己的健康最重要。”萧沐岚又抽了张面纸替干烤擦拭眼泪。
“租房子?我们哪里还有租房子的闲钱啊#?”
“这个我会想办法,干妈不用担心。”
李春银抓住萧沐岚的手,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你这孩子想累死自己吗?已经这么辛苦地工作了,挣的钱才勉强能供我们一家人过活,如果再加上房租不可以,沐岚,你已经为我们做得太多了。”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干妈还说这些做什么?”萧沐岚微笑。“来,我扶您去休息吧!多想他没有用,还不如好好睡一觉,精神一好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的!”
“发生了这种事我怎么睡得着呢?”
“总之什么都别去想,明天我会抽出时间去找房子。”萧沐岚握了握干妈的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啊!”好不容易才哄得干妈睡着,萧沐岚自己却怎么地无法合眼,事情并非真像她刚才所说的那么简单,她的确没有能力再负担每个月一、两万元的房租。
这是什么世界?二个人渣如此轻易使毁了一切,这个她如此辛苦、不计任何代价都要守护的家庭,只不过眨个眼的时间居然已经在崩溃迸缘。如果她习于怨天尤人,也许会大喊几声或摔些东西向老天爷表示抗议吧!
既然睡不着,萧沐岚干脆下床坐到书桌前,拿出纸笔开始计算她的收入和家里的支出。四个弟弟妹妹都在读书,两个国中、两个国小,学费和日常开销已经不能再少了,干妈心脏不好,得按时服葯,幸亏有全民健保,医疗费用还不算太高,一家人如果省吃俭用,以她目前两个工作的薪水勉强还能负担,若要再拨出房租,全家人不吃不喝也不可能啊!
算了几回都是相同的答案,萧沐岚搁下纸笔叹息了,再找个工作吧!她想,否则一家六口就真要露宿街头了,她怎么能眼睁睁看这种事发生?
什封客庚拿了报纸,茁开求职械开始找,但并不容易,毕竟一个普通高中毕业的女子能做的工作很有限,而且为了不和原有两个工作相抵触,能选择的几乎就等于零了,夜班似乎本来就是男性的领域。
怎么办?萧沐岚看着报上一格格的广告想着,难道她真得沦落到去从事那“月入数十万,无经验可”的特殊行业?就算员的想去,她这副既不娇又不美的模样
恐怕也不够资格吧!
她苦笑着放弃了报纸的求职信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认真考虑出卖镶魂以换取金钱,但现买就是这么一回事,等真到了山穷水尽、连饭都没得吃的地步,出卖灵魂又算得了什么?
她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吗?
萧沐岚突然觉得好疲惫,这感觉不仅是身体上的,似乎也已侵袭着她的精神以及勇气。她的固执在一点一点消失,只要一想起她为了尊严是多么拼命地工作,所得的报酬却是如此地微不足道,一切仿佛在瞬间失去了意义。
没错,就算她再找着个工作又如何?勉强能让一家六口遮风避雨又怎么样?弟弟妹妹逐渐成长,所需的教育费用也会愈来愈高,那时候她得再找几个工作才负担得起?
不论她再怎么努力,似乎永远都不可能提升家人的生活品质。她和干妈也许可以忍耐,四个正值成长期的弟弟妹妹却依然得挤在小小的屋子里,吃简单便宜的食物,捡哥哥姐姐穿不下的衣服穿,不能和同学去逛街看电影,班上有什么活动地无法参加,地也有过这种时期,那滋味并不好受。
萧沐岚又回床上躺下,认真思索该如何彻底而有效地改变现有的生活方式,也许这回她得失去更多,但相对地,她的家人也将获得更多,这很公平不是吗?
棒了一天,萧沐岚又来到天风征信社整理花卉,她比往常更为安静,对于办公室里四男一女的聊天说笑只听不答,或许笑容也比从前少了,不过并没有人察觉出来。
然后她照例进入靳天仰的办公室,礼貌性地打过招呼后就开始自己的工作,换上鲜花并擦拭绿叶上的灰尘,也在上头适度地喷洒一些水。
靳天仰从萧沐岚一进门就一直注意她,虽说她拒绝了他的邀约,而且也许早已有了要好的男朋友,但没办法,他约两只眼睛本能就会搜寻她的身影。
不过她今天有点不对劲呢!心不在焉的,而且没有精神,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烦恼吗?还是还是哪儿不舒服了?
靳天仰条地站起来,在察觉了自己荒唐的念头后又坐回椅子上。地想做什么?他究竟想做什么?冲上前去摸摸看她是不是发烧了?还是直接打电话叫救护车?他唯一该做的就是想个办法让自己别这么注意她。
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靳天仰将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卷宗上。那是一个典型的外遇案子,气愤又伤心欲绝的太太委托他们代为搜集丈夫出轨的证据,是那种天风征信社所有同仁都讨厌的任务,虽然轻松却极度缺乏挑战性。
新天仰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只在桌面的范围游移,但很无奈,他除了眼睛之外的各种感官却不试曝制,因此他很清楚萧沐岚何时完成了工作,何时又将整理工具推着推车走出他的办公室。
他告诉自己就让她走吧!别抬头,也别去拦她,干脆装作忙于工作,根本没注意到她要离去,这么一来地也就没有机会说些自讨没趣的傻话了。
秉持这样的想法,靳天仰简直是瞪着桌上的卷宗等候着,然而直到双眼因用力过度而开始发疼模糊,关门声却迟迟没有咎起。
她总算是学会如何关门了。靳天仰这么想,往后靠向椅背并长叮了口气,开了闭眼睛再睁开,赫然发现萧沐岚就站在他眼前,根本没有离开,虽然他勉强稳住自己才没有跌下椅子,但可以想见那错愕的表情一定非常可笑。
“呃”新天仰清清喉咙并调整自己的心跳频率。“我以为你已经完成工作离开了。”
“有点事情想请教你,但你似乎正在忙”萧沐岚看着他桌上的档案夹。
靳天仰“嗯”的一声盖上卷宗。
“只是一些例行工作,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他看着她。“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那么就耽误你一点时间,我想问问你晚上能不能跟我一块儿吃饭?”
“啊?”靳天仰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怎么可能主动约他吃晚饭?
“你没有空吗?”萧沐岚轻度双眉问。
怎么可能?就算是和总统有约地也会推掉。
“有一点小事,不过可以改天再处理。”靳天仰微笑对她说:“好,晚上一起吃饭。”
萧沐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歪着头道:“你好象很开心呢!也许我该提醒你,西餐或是日本料理那种昂贵的东西我可请不起。”
看来她是误解了,不过靳天仰也没有费心纠正她。
“吃什么都可以,不过应该由我请客才对。”他说。
“这怎么行?是我约你一起吃饭的耶!”
“没有让女性付帐的道理。”靳天仰微笑道。“再说我之前就约过你,只不过你拒绝了。”
“那天不行,我还要上班嘛!我不也答应有机会就请你吃牛肉面或排骨饭吗?”
“我还以为那是你的推诿之辞呢!”
“推诿什么?”萧沐岚不解地皱眉问。
倍天仞扛笑苦括头。
“算了,算了,总之今天这一餐归我请,你的牛肉面或排骨饭就留着下次吧!”
还有工作等着她,萧沐岚没有时间和他争执,只得点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听你的。”她抬头看看钟。“对不起,我还有工作,先走一步了。”
“限!”靳天仰喊住口走到门边的萧沐岚。“我该上哪儿去接你?”
“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会过去。”她说。
“你要怎么过去?”靳天仰盛眉。“如果是搭出租车,那还是让我去接你吧!”
“我搭公车。”她才不曾把钱浪费在搭出租车上。“晚一点我会打电话来,你把地点告诉我,我下班还了车子马上就搭公车过去。”
“还是让我去接你吧!下班时间的公车很挤的。”
“那么你就别找太远的地方啊!”她说着推开门。“我走了,六点半我们在目的地碰头。”她都这么说了,靳天仰也只能点头。
“我会先订位的。”他说。
萧沐岚一听转过头:“请你体谅一下我这身穿着,千万别找太高级的地方好吗?”最后她这么提醒靳天仰。
好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那么就去做吧!不算什么的。
然后萧沐岚这么告诉自己,推着推车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