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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庄园式别墅里,正传来悠扬的古琴音,沈卿妃拨动著古筝,流利而悦耳?鲜γ窃谝慌跃簿残郎停皇钡氐愕阃贰?br>
“卿妃已经弹的太好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教她的了!”老师由衷地说著。“她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沈母也笑吟吟地点著头,很自豪于这个宝贝女儿。不但多才多艺,而且不管学什么都既快又完美,加上她的气质,真是再适合中国古典乐器不过了!
沈卿妃静静坐在那儿笑着,她今天穿的是普通居家服,扎了个马尾,不施脂肪;但是金边的老气眼镜没有离开过脸庞。艾琳上前撤掉古筝,为她端上一杯热腾腾的香片。
“我听说卿妃已经跟白家的少爷相亲了吗?”古筝老师好奇的问著。
“是啊!上星期相的亲,他们对彼此印象都还不错呢!”沈母可是笑呵呵了。
“对方也说了,愿意以结婚为前提继续交往!”
废话!沈卿妃暗忖著,他就算不愿意,白家人也不会准他不愿意!他们大人早就决定的事,哪轮得到他们这做子女的决定?他们两个是注定要结婚的,根本不在乎什么印象好与坏!
现在的孩子真是幸福极了,嫌自己不够自由的应该到名门世家去待一待,才知道什么叫做不自由!
“不错嘛,我早就听说沈白两家的子女个个出身好、教养也好!而且同样都是政治大佬,以后结婚了,地位就更举足轻重了!”
“是啊、是啊!所以我们才会千挑万选,找一个了解,适合我们沈家的人。看来看去,以前有些地位的也没落了,要不就是一些孩子不成材,一天到晚谈什么新时代!”沈母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那些人懂什么,礼教多重要,还是白家最适合了!”
新时代有什么不好沈卿妃有时候很想把爸妈脑袋剖开来看一下,里面的东西都腐朽光了!现在就是二十一世纪,老是守著旧传统根本没用!她也不要求多创新、多新潮,但至少要“进步”
还有那些政客!一天到晚巴结奉承,左说爸爸德高望重、见解卓越;右说妈妈贤良淑德、聪慧有加,让他们一点都不思进步,还真以为自己的思想卓越超群咧!
大概因为这样,爸妈就干涉不了政治大事,让他们胡搞瞎玩著就天下太平了吗?
“卿妃也喜欢那个人吗?”说著、说著,古筝老师又绕到她身上了。
“啊?嗯其实还不大清楚,毕竟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沈卿妃优雅地笑着,轻声细语。“不过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的人,爸妈选的应该不会错。”
“呵卿妃真是乖巧的孩子呢!我看啊那个白家能娶到她,算是他们的福气罗!”
“喔,呵呵呵”沈母笑得是合不拢嘴,私底下也这么以为吧?
又是一个巴结、拍马屁的女人!沈卿妃冷冷地看向古筝老师。如果她觉得她学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可以请她不必再来了!
“对了,卿妃啊,别忘了星期六把时间排出来!”沈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一整天都得空下来,好跟白先生约会去啊!”“星期六?”沈卿妃失声叫出。“可是”
“怎么了吗?”沈母皱起眉头,正了脸色,卿妃怎么会这么失态!
“没事,只是因为之前都没有听说,女儿吓了一跳而已。”沈卿妃赶紧恢复常态,温柔婉约。“什么时候决定的?”
星期六、星期六她跟king约好了,要出去玩啊!这次是她主动邀约的第一仗,怎么会还没开战,就马上落败呢?
“今天早上,刚刚你父亲才决定的!他也跟白家的人谈好了。”沈母徐徐地说著,端起热茶。“我跟你父亲星期六正好不在,你们好好去玩吧!”
决定、决定,要约会的是她跟姓白的,怎么都是老的在作决定?
正是因为每逢星期六,沈家两老固定要到山上的“别墅”去,听取一周政要及下衷粕能会发生的事情,通常连夜赶回,也要到星期日清晨五点左右;正是因为如此,她这位queen,才会非得在凌晨两点前离开,以防万一!
星期六白天本来就是自由时间,现在把她跟白翕诗绑在一起,她还玩个什么劲啊?第一回合即遭惨败,她没这么怨过!
“那白先生有空吗?”沈卿妃转念一想,轻声问著。
最好没空,最好没空!
“都约好了,哪有什么有空没空的道理,你就放心去吧!”沈母把杯子轻轻放下。“跟人家出去要有礼貌,不要丢了沈家的脸!不要丢了你的身份。”
身份?还不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么身份可自豪?这个沈家的子女,永远比不上“美梦成真”的queen。
“对不起!”艾琳早看出沈卿妃背后有团火焰,赶紧上前。“小姐,您的念书时间到了。”
“啊是的!”沈卿妃感激于艾琳的救助,朝著面前两个女人敬了礼。“老师,妈妈,我期中考快到了,得赶紧去念书了。”
“快去、快去!”一听见念书,沈母什么事都能搁下。“卿妃,你要加油,这次一样要拿全系第一名!”
“是。”第一名这么好拿,你要不要来考考看?沈卿妃心中嘀咕著。
沈卿妃站了起来,跟著艾琳往楼上走去,那脚步轻盈、悄声,任谁也看不出来,她已经气得想把楼梯给踩破了!
一进房间,为了伯沈卿妃失控甩了门,艾琳特地握住门把,让她先行进入,然后再轻巧地关上门。
“星期六、星期六!”沈卿妃终于按捺不住了。“我跟king明明就约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艾琳忙不迭地把冰箱打开,拿出一杯冰水。“可是没办法啊,上面决定了就是决定了。”
“气死我了!”沈卿妃趴地栽进枕头里,拚命捶著。“我连要穿什么衣服都想好了,他们凭什么这样!”
“凭他们就是你爸妈!”艾琳把冰水放上桌。“好啦,别哀了,再哀也改变不了事实,不如快点跟king联络一下吧!”
“唔”沈卿妃嘟起了嘴,说什么心里就是千百个不愿意。再怎样,她都不想跟那个姓白的去约会啦!
想是这样想,自己也知道无力可回天,只好拿起不常用的手机,拨通电话跟king说一声。唉,这是她的专用手机说,她新办没多久的号码,还没几个人知道!
什么藉口呢什么藉口呢或许king还没到可以知道藉口的资格!
“嗨!我是queen!”沈卿妃坐在床上,卷著头发,扬著声说道。“有没有想我呀!”
“queen”白翕诗说话有点心虚,刚刚才知道星期六要跟姓沈的俗女约会,还不知道怎么跟queen开口,她竟然就打来了?
“干么?有事吗?怎么听起来失魂落魄的?”沈卿妃感觉出电话那头的白翕诗有些沉默。
“没什么只是”白翕诗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枉费他那么期待星期六的约会,却、却被那个姓沈的破坏了!“你呢?想我啊?”
“才不是咧!你要改掉臭美的习惯呐!”沈卿妃突然正襟危坐起来,仿佛白翕诗就在她眼前似的。“喂,我告诉你星期六嗯,我突然有点事,我没办法出去了。”
咦?这么巧?白翕诗吓了一跳,他都还没开口婉拒星期六之约,queen竟然先有事了?这真是无巧不成书!转念想了想,他决定不要说出自己隔日有事吧,就当queen欠他一次!
“真的假的?我以为我们约好了。”白翕诗说起话来真是正常,毫无心虚之意。“你要跟谁去约会呢?”
“别乱讲了,我是身不由己呢!”沈卿妃嘟起了嘴。“反正我没办法跟你出门了,我们改日再约吧!”
“也只好这样了!”白翕诗窃笑着,虽然无法跟queen出游让他扼腕,但是也是身不由己,却爱死queen有事这一个巧合!“那星期六你会去美梦成真吗?”
“星期六啊”沈卿妃沉吟了起来,谁知道跟白家蠢猪男出去要多久?“我还不确定,万一玩累了,我就不去了!要是去也一定会在凌晨两点前离开。”
你,遇得上我吗?沈卿妃笑了笑。
“或许也只有这样了。看情况、看情况唉。”白翕诗其实失望得很,但在有限条件的掌握下,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保持联络好吗?”
“嗯,再说。”沈卿妃摆出了高调儿,挂上了电话。
艾琳在一旁边看边摇头,她知道主子是多么想要跟king一起出外,想了好些天了,衣服、样式妆扮什么都安排好了,偏偏未婚夫最大,任何人都得闪一边去!
艾琳打开衣橱,开始挑选星期六的约会服装。旗袍穿不出门,就穿件米黄色的洋装好了,圆形素领,过膝长裙、配上包头高跟鞋一双,简单高雅,最适合“沈家大小姐”的气质。
“星期六就穿这套怎么样?”艾琳拿著衣架子,衣服飘动著。“头发可以放下来,后面扎一小束,看起来跟小鲍主一样。”
“”沈卿妃瞄了衣服一眼,又不耐烦地扁了嘴。“俗到家的公主!罢好配死板的白家蠢男!”
“别这样嘛,好歹人家是你的未婚夫呢!”艾琳笑吟吟地回著,把衣服吊到一边去。“你要多花点心思去了解他,跟他接近、相处!”
“哼!”沈卿妃从床上跳了起来,书桌边摆了白翕诗的蠢照,顺手把相框给盖了下来。
与其花时间去了解他,不如花点时间去了解king,要怎么样才能迷倒他呢?她的魅力究竟足不足以让他为她神魂颠倒呢?嘻如此一来,杀杀他的威风,让king彻底臣服于queen!
“小姐”艾琳走了过来。“我是说真的,与其花时间了解king、想怎么跟他玩乐,不如花点时间了解你的未婚夫!”
沈卿妃愣了愣,托著腮的脸向右微回了头。艾琳今天说话干么这么语重心长的?
“我没说不了解他啊!”沈卿妃微嘟起了嘴,手指尖在桌上弹跳著,敲出声响。
“白先生是要跟你定一辈子的人,不论如何,你一年后一毕业,就要嫁给他。”艾琳挨近沈卿妃,把盖上的相框重新立起。“所以花再多时间去了解一个玩伴是没有用的,你要真心去了解、甚至让自己喜爱上白先生!”
沈卿妃沉默不语了。她看着立起的照片,里面有著一个老实男人的笑容,他的眼镜大到看不到他的眼睛,玻璃镜片反射著光芒,她只能看到他梳得油亮的头发,还有那个笑起来没有半点魅力的笑容。
人不能以外表去论断一切,但是又没有人能逃过皮相这一关。她美丽,所以想要一个能配得上她的男人!
只是自己在白翕诗面前也没表现得多么风情万种,一样是传统故旧的老女人一个,或许他也不怎么感兴趣也说不定。
“小姐”艾琳还想再说些什么。
“出去吧,我要念书了。”沈卿妃下著令,她为这件婚事已经够烦了,麻烦身边的人也闭个嘴吧!“没我命令谁也不准再进来。”
艾琳知道沈卿妃的心思,她淡然一笑,静静地退了出去。这场相亲给了小姐前所未有也始料末及的冲击,就算从小就知道必定是相亲而决定终身大事,但是当事实来临时,她还是会难受。
大学四年级,再一年就毕业,然后就要准备嫁过去,在“美梦成真”里疯狂放纵的小姐,面对了即将要结束一切的红色警讯。
结束单身、结束疯狂的享乐,这一切的一切,都将教她无法适应、无法释怀!
这时候艾琳就会想,或许当初那位家教给他们自由是错的,因为小姐得到了自由、享受了自由,最后却得舍弃自由;而她自己也有错,不应该如此纵容主子、让主子耽溺于欢乐。
某种担心自然而然地升起,因为主子对某位男人的执著程度,会让她于心不安。
。。
在人潮中行进并不是第一次,附近的嘈杂声也影响不了什么,闪过一个又一个的人,男女老幼都聚集在这一个会场,开始令人觉得有点心烦。
“小心。”白翕诗突然一伸手,拉过了差点被小孩子撞到的沈卿妃。
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回头看白翕诗,就先乘机恶狠狠地瞪了一下该死的小孩子。怎么现在小孩一点教养都没有?在这种文物的展览会场,又跑又跳、还大声嚷嚷,真不知道他们的爸妈是怎么教的。
“谢谢。”沈卿妃回过了头,跟白翕诗颔首道谢,一边听著哭著跑回去找妈妈的小孩。
活该!沈卿妃忍住了吐舌的举动。
她今天穿著艾琳帮她准备的长洋装,但还是坚持梳了个包髻,金边眼镜一戴上去,站在镜子前面,连她都想海扁自己一顿!这种模样,她简直嫌恶至极。然而,为什么送她到门口的爸妈一直连连点头,还称赞她服装得体?
得体沈卿妃看了一下隔壁的白翕诗一样是西装一件、油头大眼镜、敦厚的笑容、少得可怜的话语!他们今天来参观罗浮爆埃及文物展,竟伏i只讲过一句话!
就是“小心”跟“谢谢”
不过面对他,她就一点点讲话的意愿都没有!还不如看这些古物来的有趣!
“人好多。”白翕诗终于又开口说了第二句话。“我们先到旁边空地去好吗?”
空地?哪里来的空地?她只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和快令她喘不过气来的空气!白翕诗礼貌性地伸出右手,为沈卿妃指引了一条方向;她也微颔了首,顺著他手指的方向而去。
那边刚好是冷气机边,还真所谓“空地”咧!但不可否认的是,那边人少、位子大,而且挨近冷气机,空气虽然冷了些,但却也新鲜许多。
“你喜欢看这个吗?”白翕诗站在她身边,说话的声音沉沉的、憨憨的。
“嗯喜欢。”沈卿妃跟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也不飞扬,而是简短而低沉。
“只是人多了点,不大能仔细地看。”
这倒是实话,虽然她爱跳舞、爱喝酒、爱狂欢,但这些古文物、古器皿啦,她一点都不排斥!或许是因为从小就被这些玩意儿薰陶的关系吧,她不但不会讨厌,还顶喜欢的。
要不然,这身“沈家气质”是怎么生出来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白翕诗沉吟了一会儿,就不再说话。
沈卿妃站在原地,也不与他四目相接,越过白翕诗的肩膀,她依然可以听见嘈杂的声音、钻动的人头,还有不时撞上白翕诗背部的人们。
“站过来一点吧!”沈卿妃开了口。“免得一直被人碰撞。”
“没关系。”白翕诗微微笑了一下。“你舒服了点,我们就出去。”
咦?她舒服了点?他看出来她对于这里空气的反应吗?难道她脸色苍白了?还是呼吸出了问题,要不然连一声也没吭的她,怎么会让白翕诗看出来她嫌空气太闷的?
而且他站这样,是为了保护她吗?为了给她更大的空间休息站在她前面,挡著可能的人潮?
“我们出去吧!”沈卿妃出声说了,往前一步。
白翕诗马上闪了个身,让沈卿妃走了出去。他们一路上只是亦步亦趋地走着,没有任何肢体触碰,直到离开博物馆。外头天气清朗,阳光普照,空气新鲜得不得了。
“我们下次再来。”白翕诗认真地开口。“星期一好了。”
“嗯?星期一这里休馆。”沈卿妃轻笑一声,他怎么会连博物馆休馆日都不知道?
“我知道,就是休馆才不会有人。”白翕诗回答得煞有其事。“我请他们为我们开放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好好地观赏。”
沈卿妃吓了一跳。她不是不知道这个方法,也不是不知道博物馆绝对会卖白家这个面子,只是她从来没想到运用这种特权!虽然身在沈家,她却鲜少使用特权,从来不知道可以使用得如此自然?
他们找了一个树荫下坐著,买了贩卖机里的饮料,彼此也都没有注意到,应该严谨的身份,照理说不会随便拿个零钱,就到路边布满灰尘的自动贩卖机里投币,更别说还喝这种饮料了。
“我们很生疏这是第二次见面。”白翕诗先开了口。“但是我还是希望能更慢慢地了解你。”
“我也是。”沈卿妃不甘愿的回答,但似乎也明了白翕诗的心意。“毕竟未来,我们是要牵手走一辈子的。”
风声代替了所有哀愁的回答,他们嘴角微微划了一个弧度,却不是愉悦的笑容,而是一种无可奈何、一种尽管千百个不愿意,但还是得面对一切的笑容。
“说说你自己吧!”白翕诗话里带著些微的叹气声。“我记得你是念政治系的。”
“嗯政治系就那个样子,书念的再多,还不如亲自体验来的真实有用。”沈卿妃指的当然是三不五时会到家里来“作客”的政客们。“很多实地的权谋运用,深奥得很。”
“没错,像我是念经济的,也是一堆理论上的理论,一堆某地无人烟的假设,再去推断某些事情。”白翕诗连声称是。“还不如亲自接触一下国家经济指标,实地去了解国内外的经济运作。”
白翕诗早有涉猎,因为他是白家唯一的独子,早就被逼著去接触一堆经济人士、或是实地跟著父母亲去参与一切计划。事实上他并不讨厌,相反地,还顶感兴趣的。
“我其实也不讨厌政治,只是我有时候会想”沈卿妃幽幽地摇了摇头。“如果有机会能选择其他科系,我会不会更喜欢别的东西呢?”
白翕诗愣了一下,他缓缓回头,看下低头的沈卿妃。感受到视线的她,也偷偷地侧了头,瞄了对方一眼就这么一下,四目相对!
“那个我、我不是在抱怨些什么!”沈卿妃反应迅速,赶紧端出原本的严肃样貌。“我只是说如果。人总是要在面对事情时,作出多种假设”
她怎么这么疏忽,说著、说著又差点把心里的意思说出来?她摆明了是在白家人面前对自己的身世有抱怨嘛!这怎么可以!沈家子女向来要以身在沈家为荣,因为他们带著光环与荣耀出生的,不是?
“不我觉得你说的很对。”白翕诗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温和得教沈卿妃一时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既温柔使人心旷神怡的笑容,她以为只有那个人有那个人?沈卿妃慌乱地撇过头去。她自责著,不该在跟未婚夫约会时,脑子里想着另一个男人。另一个照理说现在应该与她在一起的男人!
“生在名门望族之后,自然有我们的压力与负担”白翕诗继续说了,双手交握著。“不过,只要换个心境想想,我们就可以从中得到快乐。”
“”沈卿妃咬了咬唇,也露出了微笑。“是啊非得换个心境不可,否则我们只会使自己更痛苦罢了!”
白翕诗点了点头。沈卿妃今天第一次可以从他深度近视眼镜里,瞧见他的眼睛;因为镜片度数过深,在一轮又一轮的光环中,她瞧见了超小的双眼,以及眼里眯出的温暖。
其实她或许算是幸运的了,因为这一个未婚夫,似乎比想像中的好了太多。如果放开心去了解他、深入交往,说不定她真是上天的宠儿,能够在相亲之中、得到一个不错的伴侣,与她携手走一生!
这么想的话,她的心情会轻松很多。非常多!
风又吹动枝哑,轻轻低喃著,绿树下的男女间断般的继续交谈著。他们的声音低沉,了无情感,像回答老师的问题一般,说著自己的事情,好让对方可以了解一些。
即使他们心底,其实都各想着另外一个人;而那一个人,其实远在天边,真的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