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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远地看着她骑上自行车,心里备受煎熬地犹豫了一阵子,猛地扯了扯头发,心一横追了上去,叫住了她。也许,没有谈过恋爱的男人,都会有这种自以为是的毛病,觉得女孩一定也对自己有意思。
然而当我很不自然地、嬉皮笑脸地站在她旁边,说去我家帮我辅导几道题时,她很漠然地瞄了我一眼,看着前方说她没空。没空,这两个字说得很生硬。我满脸通红,故作潇洒地、自讨没趣地笑笑,慌忙走开了,这又加深了我的自卑感。
渐渐地,我发觉我真的变了,变得极端,极端地愤世嫉俗,每当我在校园内看见女生,尤其是漂亮女生,我的脸上便会瞬间挂满不忿的神情。
我看着满校园内外的坏学生都抱得美人归,好学生一个个都饥渴得没奈何,我便终于得出了结论,原来只有变为坏学生,才会有女孩子多看自己几眼,但我始终不明白,到底坏学生比好学生更有吸引力在哪儿?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她们在潜意识里更崇拜英雄,而现实中身边没有英雄,便将视打架为家常便饭的坏学生混混们视作了英雄,找个精神寄托。我一直在想,连孙琳琳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货色,都不肯委身于我,那我是更无找到女朋友的可能了。
我在学生杂志上看到过一句话,是说给早恋的人群听的,让他们问自己到底需要另一半是用来做什么的。选择“单纯有好感”一项的人最多,其次是“流行”再其次是“跟风”一共只有这三个选项。
但我明白,这三个选项对于男生来说,都不是最终的答案,当然了,那个答案也不可能出现在杂志上。如果这里需要我来挑明,那就是看某个女生漂亮,想zhan有,解决生理问题。
而且带出去有面子就这么简单,对于男生来说,这就是终极答案,没有之一。)渐渐地,苏凯对于当一名soho族的兴趣不是那么大了,以前读书时,学习紧张,可供写作的时间很少。
但是他很珍惜那些时间,每次都利用得很充分,出了许多好作品。现在毕业了,给他自由与条件,让他彻底在家里专门写作,他反倒发现时间大部分都浪费掉了。
于是在冯宁宁的一再坚持下,骄傲的研究生终于买了份前程无忧,在网上投起简历来。筛来选去,他加盟了一家名为“桦京置业”的房地产策划代理公司,做起了地产文案。
桦京置业在北京城算是小有名气,与不少知名房地产开发商有过常年合作。于是,在家懒散惯了的苏凯终于过起了朝九晚五的“常人”生活。
刚一进公司,苏凯便是抱着明星加盟的心态投入工作,但渐渐地他发现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房地产文案这一行是有套路的,不允许更多的自由发挥。
地产文案毕竟不等同于文学创作,写出来的东西必须要有广告性与煽动性,否则即便再美,也会被批评“虚”一文不值。
苏凯有了工作,冯宁宁也多了份忧虑。没事儿便撒娇地偎在他怀里,套话地询问公司里有没有漂亮女生。她的担心也并非没有道理,桦京置业在北京有十一个案场,售楼员上百人。谁都知道,长得歪瓜裂枣的女孩可干不了售楼员。
但每每被问及这个问题,苏凯总是不屑地一笑。是的,他眼光高着呢。班里有个女孩,坐在我前面的第二排,叫连小莹。这个女孩以前学习特别好,每次都是班级前三名,学年前二十名。
要知道在我们学校,学年前三十名就可以考进市里的那所省级重点高中,那几乎是所有参加中考的学生的梦想当然了,不包括那些个混混学生,也许他们的梦想仅仅是掀起那个最漂亮的女生的裙子,看看里面的风光。
连小莹长的不算漂亮,按照我的眼光,她属于一般偏上,但是她的身材很好,皮肤白白的,每天打扮得很素净,别有一番动人的味道。
这样一个女孩,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初二,她竟然变了,变得很吓人。也许是她的叛逆期来得过于猛烈,学习成绩一直优异的她,开始越来越多地崇拜那些每天放学时蹲在校门外,嘴里叼着廉价烟的混混们。
好几次,她都央求班里的那些个不学习的坏学生,让他们介绍几个混混给她认识,而她本人,也开始变得故意流里流气起来,也许是刚“出道”她不敢过分地招惹班里看起来很厉害的人,便拿我们这些个学习还算不错、人也老实的“窝囊废”练胆。
有一天下午,她趴在桌子上睡觉,左脚伸在了桌子外面。她穿着一双很干净的李宁运动鞋,我已经不止一次对她的脚抱有过幻想了。
下课后,我向教室外走,路过她的身旁时,我见她正趴着睡觉,故意将鞋子踩在了她的鞋子旁边,在她的脚上用力地一擦而过,突然间,她一下子醒了过来,厌恶地低头看看干净的鞋子,随即冲我吼了起来,说我眼瞎,不看路。
我被说得满脸通红,抱歉地比划了几下手,快步走出了教室,后来,只要一有什么事情,她便找类似于我这样的窝囊学生,大吼大叫,练胆子,为走上混混道路做准备,但是她忘了,蔫吧的人,心里憋到一定程度,也会爆发的。
有一天下午自习课,她闲着无聊,嫌自己的座位空间太小,便用后背顶着后面的课桌,使劲向后挤。
挤了一阵子,她回头瞅瞅,目光落在我身上,趾高气扬地说我占那么大地方干嘛。我终于忍不了了,憋得满脸通红,突然怒吼出一句地方大又怎么样,不服你打我啊。她猛地愣住了,也许是没有想到我这个窝囊人会言语反抗,而且看上去真的动怒了。
她愣了会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生气地将手里的书摔在了桌子上,气哼哼地趴着睡觉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敢拿我练过胆子。我明白了,像她们这种人,在学校里就是欺软怕硬。
连小莹终于下定决心混了,早晨我一走进教室,第一眼就看见了她那染得很三流的黄头发。在当时,染头发是混混才会做的事情,虽然早就看出来她准备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但亲眼见到了她的黑黄相间的头发,还是被她的魄力震住了,后来班主任来了,发现了她的变化,找她谈了谈,让她中午把家长找来。连小莹是单亲,中午父亲来了。
听了老师的话后,不仅没有批评女儿,反倒是怪罪老师少见多怪,干涉学生自由,后来双方各让一步,以连小莹将头发稍稍染回一些黑色而告终。从这件事开始,连小莹就对班主任充满了敌意,经常忿恨地瞅着她,仿佛在怪她阻碍了自己的江湖路。
班里有两个人,是连小莹想跟的,一个是徐阳,另一个是杨玉昆。徐阳虽然是混子,但是属于盗亦有道那种的“侠混”人品还不错,而杨玉昆就不行了。
心眼比星星还多,这人无论你怎样对他好,都混不熟。连小莹刚一开始,是准备跟徐阳混的,想让徐阳带她出去见识见识,多认识些道上的人,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徐阳几乎没理会她。于是,她便主动找到了杨玉昆。
她一说明来意,杨玉昆立即便答应了下来。结果还没超过三天,就听见了连小莹被杨玉昆给“玩”了的消息。
这一个玩字,那在当时包含的意思可多了,我充分调动了我的想象力,但发现还是不如向消息灵通人士打听来得痛快。据说,自从跟了杨玉昆后,连小莹就把他奉为神灵,言听计从。那天下午放学后,杨玉昆家里没人,就要求连小莹去他家,说是要给她具体讲讲出来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连小莹一听,乐的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结果在杨玉昆家里,两人一共还未说上几句话,杨玉昆就连哄带骗地把连小莹给按到了床上。连小莹不喜欢杨玉昆,准确地说,如果从男女关系的角度出发,她根本就看不上他。
但是杨玉昆这个人,是她出去混的唯一途径,她又不愿得罪,加之她毕竟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初中女孩,一时也害怕得无所适从,所以只能在床上用手拉住衣服,任凭杨玉昆上下胡乱摸索着。
后来据说,杨玉昆把她扒光了,但是刚要进行那一步时,连小莹突然死命反抗,搅得杨玉昆完全没了兴致,怒气冲冲地将她赶了出去。
按理说,清楚了他们这种人的嘴脸后,连小莹应该悬崖勒马,明白什么才是一个初中生应该做的事情,但是,贱人就贱在这里。第二天,连小莹在学校里主动找到杨玉昆认错,希望他信守诺言,带着她混。
杨玉昆刚开始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后来据目击者说,在连小莹半推半就地让杨玉昆将手伸进裤子里摸索了一阵后,杨玉昆便接受了她的道歉。呜呼,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其实连小莹以前挺爱穿裙子的,她皮肤白,两条曲线很美的白腿使得她在校园里的回头率很高。她与晓晓不同,晓晓属于每一处都美得很平均,而她属于其它地方都还及格,双腿特别优秀。
不过自打跟了杨玉昆后,连小莹就不穿裙子了,以前我还奇怪,是不方便她打架么,后来知道了,是因为许多混混总以开玩笑的名义摸她的腿,她便不敢再穿裙子了。
我现在满脑子装的都是如何尽快找到一个女朋友,对连小莹的变化及出去混的成果渐渐失去了兴趣,不过一周后的那一天,我在她的身上彻底找到了人生第一次的快感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