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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货公司附近的马路旁,恩喜站在自己的车旁正准备掏出钥匙,却发现钥匙串不翼而飞。
她不死心的将提袋里的东西全倒在车盖上,仍然不见钥匙串的踪影。
边将车盖上的东西重新收回提袋里,她边反覆的想了又想,最后认定最有可能是掉在百货公司的寄物柜里。
于是,她又折回稍早寄放提袋的寄物柜。
不幸的是,那个柜子已被锁住,显然是有人先一步占用。
不得已,她只得守在那儿等人回来。
只要一瞧见有人走向寄物柜,她便掩不住希冀,奈何结果总令她一再失望。
等到后来,恩喜也不禁气闷,
就在她再也顾不得形象,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蹲下来歇息时,一对穿着入时的男女相偕往寄物柜走来。
也许是失望了几回的缘故,恩喜已不若刚开始般热切,只见她蹲在角落并不急着起身。
她注意到走来的两人郎才女貌甚是登对,只除了女子手里这会儿正提着七、八袋血拚的成果,男子则是两手空空如也。
见男子一脸倨傲,两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丝毫没有帮忙女伴的意思,恩喜不以为然的蹙眉。
只不过对于那名女子,她也没有太多的同情。
从那女子两手提满袋子仍坚持黏着男子看来,会受到这样的待遇,想来也是自找的。
因为被柱子挡住,来人并未注意到恩喜的存在,这时女子正嗲声嗲气的对男子撒娇。
"京,你肯陪我出来逛街,人家今天真的好开心喔!"
女子的一席话让柴聿京的心情更为烦躁,气自己一时脑筋不清楚,才会答应眼这白痴女人出来。
换做平日,他是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在被宠坏的柴聿京眼中,女人全是些没长脑的低等生物,成天就只知道绕着他打转。
要不是母亲的生日快到了,他需要个女人帮忙挑礼物,刚巧身旁的白痴女人又适时送上门来,否则打死他也不可能跟个低等生物为伍。
一旁的罗筱枫虽然看出他的不耐烦,却是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在她认为,向来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柴聿京肯陪自己出来,就表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特殊。
为此,她努力的想把握住这次机会,以期能更进一步获得他的青睐。
"京,待会我们上哪去?"她娇嗔的问。
"回去。"柴聿京直截了当的回答。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的罗筱枫自然不想就此分道扬镳,乃暗示道:"可是时间还那么早"真希望他能约自己共进晚餐。
"那你留下我先走。"柴聿京说着当真就要离去。
罗筱枫连忙改口,"等等京,我跟你一块。"跟着她努力腾出一只手从皮包里掏出寄物柜的钥匙。
角落里的恩喜虽然无意偷听,但两人的对话仍是清楚的传进她耳里。
她不得不承认,那名男子的教养实在是差劲透了,虽说是人都不想跟个惺惺作态的女人一块用餐,但起码可以拒绝得委婉些。
可偏偏那女人也实在没骨气,人家都明摆着不屑一顾了,她还死皮赖脸的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根本就是作贱。
在恩喜不以为然的同时,罗筱枫将钥匙插入稍早她寄放提袋的那个柜子。
顿时,恩喜的精神为之一振。等了大半天,总算是让她给等到了。
正当恩喜以为罗筱枫终于要打开寄物柜时,却见她又停下手里的动作。
"京,我爹地说很久没看到你了,想找你到我家吃饭。"由于柴、罗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罗筱枫乃假借父亲的名义提出邀约。
然而,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柴聿京连自个父母的帐都未必肯买了,自然就更别提是别人家的父母了。
"我没空。"他一口回绝。
"可是我爹地说"
"你爹地说什么是你家的事,我没兴趣知道。"柴聿京觉得眼前的女人罗嗦又烦人。
而不光是他,就是角落里的恩喜也感到不耐,但,她是针对罗筱枫迟迟不开寄物柜一事。
"那不然京"
见她又要开口,恩喜终于按捺不住,"小姐,你话到底说完了没有?"
她突如其来的现身,让在场的两人均是一阵意外。
不同的是,柴聿京在意外之余还觉得她十分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印象中,能让他记忆深刻的女人不多,除了母亲以外便只有
是她!那个仅只两面之缘,却对自己一再挑釁,甚至恶声恶气的臭女人。
柴聿京眯起眼来仔细审视恩喜。
果然,她的轮廓与九年前可说是相差无几,除了更成熟几分。
她的身份一经确定,柴聿京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逸出一抹佞笑。
圣于罗筱枫,意外过后想到自己跟柴聿京的对话全被她听见,一时面子挂不住的恼羞成怒。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躲在这里偷听别人说话?"
恩喜可不接受这种欲加之罪的指控,"小姐,如果你眼睛能睁大些,就会发现我老早就在这里了。"
明知她说的是事实,罗筱枫仍不认错,"那又怎么样?"
对于这种娇纵的千金大小姐,恩喜向来懒得多费唇舌。
"不怎么样。"眼下她唯一在乎的是,"你到底要不要开寄物柜了?"
恩喜冷不防的转移话题让罗筱枫一愣,跟着才慢半拍的反应,"我开不开寄物柜关你什么事?"
她勉强抑下心中的不耐解释,"我的一串钥匙不见了,应该是掉在这个寄物柜里。"而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
"怪了,你东西掉了关我什么事?"心情正差的罗筱枫摆明着找她出气。
"小姐,请你别无理取闹好吗?"恩喜的脸色有些生硬。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突地拔尖,"你敢说我无理取闹?"
恩喜并不打算同她闹,乃凉凉的提醒,"我想你男朋友还在等你。"跟着瞥了一旁的柴聿京一眼。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柴聿京不悦的意识到。眼前这该死的老女人,在对他做过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后,竟然将他忘得一乾二净!
只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九年前的事,当时的他正值发育期,不论身高、体格跟现在都有明显出入,会不复记忆也是人之常情。
包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任性又爱记仇。
前一秒还盛气凌人的罗筱枫经恩喜一提醒,立即又回复之前的低姿态,"对不起,京,你别生气稳櫎─"
"不急。"也不知道是气疯了,还是脑袋秀逗了,柴聿京竟语出纵容。
心急的想安抚他的罗筱枫猛一听到这回应,为之一怔,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毕竟,众所皆知的柴聿京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对女人尤其缺乏耐心。
倒是恩喜,有那么一刹那,她彷佛瞧见他嘴角泛起一抹恶意的笑容。
问题是可能吗?自己跟这年轻男子无冤无仇,他有什么道理要跟自己唱反调?
如果说他的用意是想帮女伴出气,那也不太可能啊,她从他们稍早的对话听得出来,眼前的男子根本就不在意身旁的女人。
像是担心她们听得不够仔细,柴聿京又慢条斯理的补了句,"时间还早。"
这下子恩喜总算可以确定,眼前的年轻男子是存心刁难她,为了某种不知名的理由。
包甚至是毫无理由,只是单纯的在戏耍她。
这个可能让原已满腹闷气的恩喜顿时心头更火。
一旁不明就里的罗筱枫,以为柴聿京此举是在维护她,惊喜之余更认定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她睨向恩喜,"听到没?我男朋友说不急啊!"脸上十足十耀武扬威的神情。
将罗筱枫的嘴脸看在眼里,恩喜恨不得上前赏她两巴掌。
明明看出恩喜极呕,柴聿京还像嫌不够似的,"再去逛逛。"
他此话一出,无疑是在一小撮火苗上泼下一桶汽油,倏地点燃了恩喜心中的熊熊大火,"你们别太过分了。"
或许是看出她真给惹毛了,生性欺善怕恶的罗筱枫有些气虚。
倒是柴聿京,无视于她的怒气,迳自拔下插在寄物柜上的钥匙,跟着伸手揽过罗筱枫,当着她的面大剌剌又晃了出去。
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恩喜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居然会这样对她?
懊死的!她一定要宰了他们,将他们撕得稀巴烂丢到路边喂野狗。
话虽如此,恩喜终究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站在原地气到牙齿打颤的恩喜,眼角不经意一扫,瞥见地上掉了只男用皮夹。
她直觉上前捡起皮夹,看了看四周想寻找它的主人。
眼见四下无人,于是她打开皮夹察看里头的证件,没想到映入眼廉的,赫然是刚才那大烂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柴聿京一脸倨傲不可一世,看在恩喜眼里简直是刺目到了极点。
她想也不想,直觉便要将皮夹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么做还是太便宜他了。
恩喜光想到他刚才离去前的那副死德行心中就有气,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想个办法宣泄心中这门怨气才行。
握着手里那只皮夹,一抹计谋在恩喜脑?锫尚巍?br>
很好!那死家伙敢这么对她,她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
主意一定,恩喜干脆钥匙串也不要了,拿着皮夹快步离去。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百货公司的广播声响起,要柴聿京到一楼服务台认领遗失的皮夹。
当柴聿京和罗筱枫来到服务台时,女性服务人员红着脸将皮夹交到他手上。
他接过皮夹检查,确认无误后,才向服务台小姐询问将皮夹送来的人。
服务台小姐概略形容了下对方的长相,柴聿京马上便明白是恩喜捡到了他的皮夹。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两人稍早才交恶,她居然会不计前嫌的送还皮夹?尤其里头的现金、证件一样也没少。
难道她想藉由送还皮夹向自己示好,以便索回那串钥匙?他忍不住这么想。
只不过这么做却又不符合她的脾气,他印象中的她并不是如此轻易屈服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之余,柴聿京决定回寄物柜那里找恩喜,料想她必然还在那里等他们。
然而,他失算了,当他们回到寄物柜那里时,恩喜早已不见踪影。
难道她放弃了,不要钥匙了?又或者她已经找回钥匙了?
柴聿京直觉取出钥匙打开寄物柜,拿出罗筱枫寄放的东西后,里头果然有一串钥匙。
很显然的,她放弃了,不打算取回这串钥匙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照道理来说,柴聿京该感到得意才是,然而莫名的,他却为恩喜的轻易放弃而恼着。
。
柴家饭厅里,除了柴氏夫妇外,四个儿子难得全都在座。
原来,今儿个是柴母的生日,兄弟四人即使再忙也得拨出空来陪母亲吃顿饭。
看着四个气字轩昂又卓尔不凡的儿子,身为父母是该感到欣慰跟满足才是。
然而,世事毕竟难以尽如人意。
撇开二十四岁的小儿子不谈,上头三个儿子分别已经三十四、三十二跟三十一岁,早届适婚年龄了。
别人家的儿子到了这个年纪老早便成家立业,儿女都生一箩筐了。
哪像他们,孙子孙女没着落也就罢了,甚至连个媳妇的影子也没瞧见,几个儿子到现在全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看着老友们一个个开始享起含饴弄孙之乐,他们心中的抑郁可想而知。
为此,趁着今儿个儿子全都在座,柴母决定老话重提,也不管他们是否已经听腻了。
"这些东西你们全收回去。"她将儿子们送的生日礼物全部退回。
精明如柴氏兄弟哪会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全都不动声色。
见儿子们问也不问,柴母按捺不住道:"这些东西只要有钱我还怕买不到?你们要真孝顺就赶紧给我结婚,好让我早点抱孙子。"
"妈,结婚这种事讲求的是缘分,急不来的。"开口说话的是柴家老三,柴聿笙。
这种话从生性风流的他口中说出来,实在不怎么具有说服力。
"缘分?"提起这个柴母可有气了,"你成天在外头勾三搭四,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换,有什么资格跟我讲缘分?"
踩到地雷的柴聿笙仍是一副痞子的嘴脸,"娶老婆是一辈子的事,当然得货比三家才不吃亏啊!我要不多交几个,怎么能找到让妈满意的媳妇。"
一听儿子居然拿自己当藉口,她更恼了,"要我满意还不简单,外头那堆女人你要挑谁我全都没意见,只要你马上给我结婚。"
"不是吧!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便?"
无疑的,柴聿笙如果是想气得母亲跳脚,那么他确实做到了。
"你说什么!你这死孩子,有种你给我再说一次!"
担心妻子气坏身子,柴父忙着连声安抚,"老婆,别激动、别激动。"同时训斥儿子,"柴聿笙,还不马上跟你妈道歉!"
老大柴聿涛跟老二柴聿伦同时向弟弟使了个眼色,要他暂时收敛,先安抚母亲的情绪再说。
在场只有柴聿京无动于衷。
对他而言,父母的逼婚与他无关,他压根就懒得去蹚这淌浑水。
"妈,当我说错话,你就别生气了。"柴聿笙涎着笑脸同母亲赔不是。
柴母一脸余怒未消,"要我不生气就马上给我结婚。"
要他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这种事他可不干。
"妈,俗话说长幼有序,你跟爸要真急着想抱孙子,也该先从老大、老二下手才对吧!"柴聿笙顺势将兄长给拖下水。
精明内敛的柴聿涛神色未变,仅双眼凌厉的扫向说话的二弟。
蚌性温文的柴聿伦则为母亲即将指来的矛头,微微蹙眉。
"谁先都一样,总之你们兄弟几个全都得给我结婚。"柴母不容商量的命令。
但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没有人答腔。
这种情形看在柴母眼里更是气结,"说话呀!一个个全闷不吭声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非把我活活气死不成?"
"妈,你冷静些,我们不是不想结,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对象。"向来好脾气的柴聿伦出声安抚母亲。
"怎么会没有?你于伯伯的女儿、廖叔叔的侄女,杨爷爷的孙女,光熟识的就有一大票,更别提公司里还有一大半未婚的女职员,这么多的对象总不可能连个适合的也没有吧!"她拒绝接受这样的托词。
"爸,或者你带妈出国渡个假,行程方面我明天就让秘书去安排。'柴聿涛果断的对父亲提议,无意继续母亲的话题。
当然啦!如果他们狠得下心的话,也可以直接起身离开,留下父亲在饭厅里安慰因此哭天抢地的母亲,只不过身为人子,这种事他们毕竟做不来。
也不知是否因为接收到兄长们的求援,柴聿京起身站了起来,此举打断了柴母的哭诉,也汇集了众人的注意力。
'我吃饱了,你们继续。'他在父母及兄长们的注视下丢下一句,便要离开饭厅。
对于家中三不五时上演的催婚记,柴聿京早已司空见惯,反正最后总会不了了之,毋需他费神。
眼看着宠爱的么弟罔顾手足之情弃他们于不顾,柴聿涛三人除了暗自捶心肝之外,亦是莫可奈何。
避家在这时走了进来,跟正巧要步出饭厅的柴聿京打上照面,'四少爷,沙发送来了。'
柴聿京疑惑的问:'什么沙发?'
'您订购的那组沙发,我已经让人搬进大厅了。'
他订购的?柴聿京挑了下眉,跟着不发一语的走了出去。
饭厅里的柴氏夫妇跟三个兄长也都觉得纳闷,不明白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突然去买组沙发。
基于好奇心使然,一行人先后起身跟出去察看。
当众人来到大厅,这才发现那并非是一组典雅高级的沙发,而是印有贱狗图样的可爱造型沙发。
自我中心的柴聿京配上贱狗沙发组?这样的组合让人在怔然之余亦不免发噱。
'这什么鬼东西?'柴聿京难掩嫌恶的口吻。
老管家被他这么一问,也有些愕然。原本他还在奇怪,四少爷怎么会买这样的沙发?
一旁纳闷的柴氏夫妇跟三个兄长这才释疑,毕竟他们也很难想像生性执拗的柴聿京童心未泯的一面。
'因为刚才的送货员指名要四少爷签收。'老管家解释道。
情况再明显不过,既然沙发不是么弟买的,那自然就是人家送的喽!
问题是,谁这么白目,居然送贱狗沙发组?
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样的选择是何等的可笑。
柴聿笙噙着笑意问道:'谁会送这样一组沙发给你?'他对那人的身份好奇不已。
天晓得那人要不是太单'蠢',就是存心糗么弟,看他笑话。
问题是,以他的目中无人跟倨傲,能容许一个愚蠢的笨蛋在自个身旁游走吗?
柴聿京想也不想,'把这组鬼东西给我丢出去。'省得碍他的眼。
'小京啊!这样不好吧?说不定是哪个女孩子送你的。'柴母的语气里透着欣喜。
'我管它是哪个白痴送的!'柴聿京不改倨傲的态度。反正会送这种东西的白痴,他也没兴趣知道。
柴母不死心的鼓吹,'也许是哪个喜欢你的女孩子也说不定,你要不要再仔细想想。'她不肯轻易放弃任何可能觅得媳妇的机会。
'没必要。'他说着又转向管家交代,'把它们搬出去丢了。'
柴母一听连忙出声,不打算让儿子把人家的心意给糟蹋了。
'这东西才刚送来,你要不喜欢,不如就送给妈吧!'
'随便你,总之别摆在大厅,难看死了。'柴聿京说完迳自转身上楼,也懒得再多看那组贱狗沙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