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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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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没肯听从高峰强烈的建议,马上前往卧底处工作。开玩笑!就算要去,他也得先找个垫背的。

    所以,在严镜执意要求下,他们一行人还是先回到市刑大。

    严镜所打的如意算盘其实是让法兰克也听听台湾这边办案人员所想到的愚蠢办法,再藉著法兰克的尊口一举推翻高峰他们的计划,让一切能从长计议。

    却没想到,原本因极度晕机而显得十分虚弱的法兰克,在一听到这样的计划后,却拚命的拍手叫好。“这样一定成、一定成。”

    谤本就是一副落井下石的看戏心态。

    眼看法兰克竟然完全无视于他难看的脸色、还跟外人一起算计他,严镜马上拿出他向来不吃亏的做人原则。“好,很好。”将话说得咬牙切齿的。

    “既然你们的盛情难却,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声,本人并不会跳舞。”以为可以中止这愚蠢的计划。

    却没想到外人都还没说话,自己人倒是先吐槽了。

    “你太客气了,阿镜,谁不知道你前两年为了抓阿飞的那件案子,差点还得到纽约市地下舞厅舞王的名号,你别太客气了。”基本上,法兰克对台湾警方所想到的点子,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们一定是有事先做过功课,知道阿镜的舞艺精湛。”法兰克甚至撑起虚弱的身体,一一跟高峰等市刑大的干员们热情的握起手来。

    严镜已气得头顶冒烟了。

    “不敢当、不敢当!”高峰一被夸奖,马上骄傲的连尾椎都翘了起来。“我们当然有做功课,不然怎能知己知彼呢?”

    换句话说,高峰简直是认为他的计策百分百会成功的。

    “那我想”法兰克马上毛遂自荐的说:“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替阿镜准备几件称头的舞衣,以便尽早进行计划吧!”

    “我马上安排。”其中一名警员已开始拨打电话。“阿仁,我上回说的推荐一位舞者进去的事什么?没问题?愈早进去愈好”还来不及放下电话,那名警员已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搞定。

    “我跟演艺圈熟,”另一名警员也不落人后的拨著手机。“喂!呱哥吗?我啦!想跟你借几件又炫又酷的舞台装什么?没问题?那就大恩不言谢啦!”边说边比手势告知没问题。

    “你暂时的身分我已准备妥当,”高峰挥手要属下将假造的证件拿给严镜。“现在可是万事俱全了。”

    他们根本就是设下陷阱让他往里面跳吗?

    不然,哪有他人还没到台湾,台湾警方就已替他将假证件都准备妥当?

    可恨!他哪是这么容易被人耍弄的?严镜冷冷的一笑。“是吗?你们倒是手脚满快的,竟然什么都准备好了嘛!”

    言下之意就是,万事就算俱全,可如果欠了东风,那还是没辙;而他就是那搞不定的“东风”怎样?他就是不准备配合!

    “好说!”高峰却突然对其中一名属下咬著耳朵。“严先生请听我说。”

    哼!他倒是很想听听这台湾的小警察能说出什么动人的大道理来,严镜故意夸张的掏掏耳朵。“来,我洗耳恭听。”

    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位模样严肃的中年老外。

    严镜一瞧见他,当下连嘴巴张得老大。“督、督察长,您、您怎么也到台湾来了!”没听说呀!

    “严镜,这事说来话长。”

    老外督察只伸手一比,当下,所有台湾的警察很有默契的自动净空,让严镜能与老外督察单独谈。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老外督察面色凝重的交代著。

    严镜虽然满脸的不赞同,却碍于身分官阶都比较小,而身为办案人员,服从上级命令乃是最基本的原则,他最后只能屈服。

    “那”严镜知道自己只能接受这道命令。“至少要让法克跟我一起同行。”谁教法兰克在一开始竟敢举双手双脚赞成。

    “法克?”老外督察闻言,一脸的不解,他又不是没见过法兰克。

    “嗯毕竟这里是台湾,我们得入境随俗,我的名字本来就是个中文名字,但法兰克就十足的洋化了,所以,我决定在他待在台湾的这段期间,改叫他法克”严镜坏心却一本正经的向老外督察解释著。“好叫又好记。”

    “好好好!”老外督察才不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只关心能否尽快将杰瑞绳之以法。“你爱怎样就怎样,法克就法克吧!你只要记住一件事,速速办案即可。”

    “是,督察。”严镜立正行礼。

    外头的人一见严镜“投降”马上涌进办公室里,纷纷与那老外督察握手庆功。

    “太好了,法克,你可要好好帮忙啊!”老外督察临走前还不忘交代道。

    当下,所有台湾的警察全都掩嘴偷笑。

    独独法兰克一脸的不解。“为什么要把我的名字改成这样呢?”

    “那样比较好记。”严镜冷冷的给了法兰克一个答案。

    。。

    好,要卧底是吗?

    那他就卧,谁怕谁?

    要他假扮首席舞男?

    那他就跳给大伙看!

    基本上,严镜是属于那种扮什么像什么的人,再加上他做事谨慎、心思细腻,即便身处危机四伏的环境里,也能化险为夷。

    准备好一切后,他依计划前往“夜舞俱乐部。”

    “你就是阿镜啊?”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简直跟女人没两样的小男人一看到严镜出现,当下惊为天人的对他又摸又碰的。“哇真是极品呢!”

    严镜强忍住想吐的欲望,冷冷的摘下墨镜。“你就是阿仁吗?我听说你这里缺人?”

    明明是人求事,严镜却摆出一副他是老大的酷样,高姿态的质问掌管“夜舞俱乐部”人事的阿仁。

    “缺缺缺”阿仁最爱像严镜这样调调的男人,当下点头如捣蒜。“好缺你这种人喔!”

    “待遇?”严镜挑眉问。

    “很高很高,”阿仁几乎是卑躬屈膝的答。“只要你展现一下舞姿,我就告诉你最高可劣卩少。”

    严镜觑了现场一眼。“这里?”

    唉他真是惜字如金,但阿仁最爱不多话的男人。“委屈你了。”

    阿仁双手捧心,摆出最美的姿势等著欣赏严镜的舞姿。

    严镜二话不说“唰”的一声,一把扯掉穿在紧身衣外的黑色衬衫。

    “啊偶像”阿仁最爱这种煽情式的表演了,马上替严镜多加了五十分。“继续、继续。”

    严镜一个转身,动作纯熟的将休闲裤给褪到膝盖下,再一个踢腿,当下他的长裤当头罩在阿仁的头上。

    “唔赞赞”虽然被黑裤罩顶,阿仁还是衷心盛赞,他知道这样挑逗的表演方式最能吸引观众了。

    那再帮阿镜加三十分。

    转过身,严镜一脸的冷漠,几个灵活转动来到阿仁的身畔,伸手带著阿仁打了几个转,转得阿仁晕头转向的,压根分不清东西南北。

    “棒棒棒”阿仁一味的夸奖著。

    可严镜却倏地停住,开始将丢满地的衣物捡起。“录不录取你自己决定,我不爽再多露几手了。”

    “哦当然录取!”阿仁急巴巴的冲到严镜的面前。“偶像,我特聘你为本‘夜舞俱乐部’的首席舞男,你只要每周固定来三天,每回跳个两小时,但得像刚才那样煽情喔”

    阿仁边说,眼里边迸射出灿烂的光芒,像是已看到俱乐部里高朋满座的情况了。“那我包你月入百万!”

    “成交,我何时上班?”一听奸计得逞,严镜已迫不及待想离开此地。

    “明天晚上九点半是第一场。”阿仁眼看严镜要离开,赶紧巴上去。“等等嘛!阿镜,我先带你去看看场地好不好?”

    只想多跟阿镜相处一会儿,就算多一分一秒,他都甘心。

    严镜原本已经打算走人,却在一听到能让他先“勘察地形”之际,顿时改变了心意,这倒不错,让他先看看这个大贼窟。

    “带路!”他骄傲的指挥著阿仁。

    阿仁当下开开心心的领著严镜走向舞池。

    。。

    才要接近舞池,严镜突然以眼角余光瞄到一名身段完美、舞姿一流的女孩,正在舞池里尽情摇摆著。

    而他,本来是不应该对这个场景产生一丝一毫的好奇拜托!他曾在两年多前因办案需要,而深入过纽约夜生活,当时,他几乎整个人都挂在舞池里,对什么样的女性都已产生抗体,压根不会再留意才对。

    但他莫名的就是对舞池中的那个小女娃产生了兴味。

    这是为什么?嗯严镜忍不住摸摸自己的下巴,认真的思索起来,该是她舞得尽兴、舞得认真、舞得疯狂,但却在狂烈的舞姿里带著一丝清纯的气息吧!

    就是那抹清纯又妩媚的特质,吸引了他的目光吧!

    严镜再一正视,发现那女孩长得还满正点的。

    她有著一张小巧的鹅蛋脸,清汤挂面的直发不时随身体摆荡,一会儿遮住她的脸颊、一会儿又让她的俏脸彰显于外;她那两道细细的眉,仿佛一轮弯月,还不时伴著音乐的旋律上下轻挑著。

    秀气的鼻,配上菱角分明的樱桃小嘴,看起来十分的孩子气,却又隐隐散发出一股纯洁的光芒。

    真是个让人垂涎的小女人呵!

    以严镜的经验,他觉得这小女孩迟早有一天会被人蒙骗。

    由于他是个充满正义感的警员,所以他下意识想解救她的意念已呼之欲出,但严镜心知肚明自己不能打草惊蛇,只好将蠢蠢欲动的两手插入口袋里。

    可莫名的事却突然发生了!

    那面他一直摆放在口袋里的小手镜;那面他父母老是耳提面命,提醒他必须随身携带,以免错过他姻缘的小手镜;那面他一直嗤之以鼻,认为根本是怪力乱神之物的小手镜竟然发功了!

    呃也不是发功,而是突然如同他父母所说的,开始发热了!

    他记得很清楚,当小手镜在他遇见自己命定的女人之际,是会逐渐发热的!

    这该不会那小舞女就是他未来的另一半吧?

    严镜才兀自惊讶之际,阿仁已插嘴道:“怎样?很不错吧?我们这里可是拥有全亚洲最棒的音响、灯光及各项设备呢!”

    “那她呢?”严镜止不住好奇的问。

    “啊”阿仁对女性同胞向来没兴趣,便将道听途说来的八卦说出口。“不就是我们江哥的女人咩!”

    是她!

    是那个台湾警方所提供资料中的“姚百儿!”

    当下,严镜眼中倏地迸射出一道厉芒,却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可不能让人发现他来此真正的目的。

    “年纪会不会太小啊?”虽然不见得相信那小女人就是他命定的妻,但他莫名的就是很不满意她的自甘堕落,拜托!亏她还长得这么有气质。

    “谁理她!”阿仁才不想把心神放在女人身上。“来,你再四处看看,那儿是吧台、那儿是”

    严镜只在离开前,对著舞池中那尽情摇摆的女孩儿多看了一眼,唉千万不要是她,他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妻是个小舞棍说。

    。。

    “百儿,这盘饮料给你端。”乔琪指挥著姚百儿。“端完这盘后,再把这两盘端到那边第三十一桌去。”

    “哦”姚百儿听话的端著盘子往前走。

    姚百儿觉得,来这里藉实习之名,行跳舞之实已近一个月,她真的过得既快乐又充实。

    不但能接触真实的人生百态虽然是属于夜生活的那一种更能做自己最喜欢的事,她真的好满足。

    只是,乔老师有点怪!

    乔老师愈来愈不指导她的舞姿,只是有事没事就指挥她将饮料盘送到东来送到西的,明明有这么多服务生,可乔老师却特爱叫她。

    嗯可能是因为她听话,不懂得反抗吧!

    她看到每个服务生一看到乔琪端起盘子,各个避之如蛇蝎,好像很怕去帮忙似的,这让姚百儿明了到一件事:并不是人人都热爱工作的。

    而她则是因自己封闭过久,如今有机会接触人群,她开心都来不及,哪可能放弃?

    所以,她也就不介意多帮乔老师一些了。

    端好盘子,姚百儿想去问问乔琪,看今晚她还需要帮忙多久,她想早点回家。

    连著一个月在夜晚外出,虽然回家的时间并不算太迟,但她大哥已经开始注意了,她决定要乖一点。

    “乔老师”她边往乔琪的方向走去,边无意识的转脸看向舞池,听说今晚是“夜舞俱乐部”首席舞男的处男秀,她多想欣赏一下,毕竟,教学相长嘛!

    咦?那个正在舞池里的男人是谁?

    他跳得好疯、好狂,好令人眩目喔!

    好令人想跟他比一比说!

    “百儿,过来。”乔琪明明看到姚百儿朝她走来,却等了老半天都等无人。

    姚百儿简直看痴了。

    哇从没看过男人跳舞也能这么迷人的耶!

    她忍不住擦了一下口水,继续目不转睛的死盯著舞池中直打转的易人。

    真是了不得的舞技,害得她也脚痒了说。

    而且,他长得好有型喔!姚百儿趁著他款摆腰身之际,打量到那帅哥的面容。他的五官就像刀刻出来般那样深邃有型,微卷的湿发贴在他脸上,更添狂野的英姿。

    “他是谁啊?”姚百儿忍不住问经过她身边的一名服务生。

    “就今天正式上场的首席舞男严镜啊!”严镜!好好听的名字喔!姚百儿忍不住再次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心底想的只有一件事有机会她一定要跟他共舞

    不!是比舞。

    “百儿”

    咦?是谁老在她耳边吵,真烦!

    别吵,人家她要欣赏首席舞男的表演啦!

    “百儿”

    姚百儿顺手挥舞,像是想赶走苍蝇似的。

    “姚百儿!”

    但唤她的嗓音一次比一次严厉,最后甚至连名带姓的叫了。

    姚百儿这才回过头,啊死了!她刚才实在太大不会韪了说。“乔、乔老师”

    乔琪顺著姚百儿的目光栘转,这才发现舞池里有个帅哥正尽情舞动著他精壮的身躯。

    “跳得不错。”基于自己是教舞的,乔琪很自动自发的替他评分。

    “老师也这么觉得吗?”姚百儿好开心的说:“我一看到他跳舞的投入样,就被他深深吸引住了。”

    “嗯是满吸引人的,”但那不是重点。“百儿,再过两周就要公演了,你准备得如何?”乔琪先尽责的问正事。

    “嗯!”姚百儿的心思还是没完全回收。“应该没问题。”好想跟那个首席舞男一起跳舞,只要一曲她就心满意足了。

    “那”乔琪将话题导入重点。“公演完后呢?”

    “咦?”姚百儿有听没有懂。“公演完后怎样?”

    乔琪假装不是很介意的问:“公演完后,你还想继续来这里跳舞吗?”

    抓住姚百儿的弱点直接进攻,效果应该不错吧!

    是很想,姚百儿忍不住将欣羡的眼光再次投注在舞池中的男人身上,流连忘返的多看了一眼后,才无奈的说:“我是很想啊!”乔琪一听,脸,马上露出愉快的表情。

    “可我哥最近已经在注意我了,”姚百儿很无奈的说:“我想可能不行了吧!他知道我们学校公演的时间”

    “你哥那里我去想办法”乔琪怎么可能放弃让刚谓教好的人“离职?”所以她很卖力的为姚百儿设想着。“只要你想跳”

    “可我”姚百儿又忍不住远眺正在跳舞的男人。

    当下,乔琪找到最佳的攻势。“如果你能继续来这里帮忙,那乔老师”故意顿一下,以吊足姚百儿的胃口。“乔老师或许可以情商那位帅哥跟你合跳一首舞曲呢!”

    “耶”姚百儿一听到自己有机会跟那跳得很棒的首席舞男飙舞,当下忘了思考任何事。“我愿意、我愿意。”

    “那就太好了!”乔琪脸上露出她得救的表情。

    而正在舞池里尽情摇摆的严镜,却是边跳边将目光锁在姚百儿身上,她做什么那么开心啊?竟然又跳又叫的跟那个老女人搂在一起!

    不知为何,他莫名产生一股冲动,想一把拉开那猜想姚百儿的老女人,仿佛他见不得姚百儿与除他以外的任人碰触似的。

    可他连认识她都谈不上,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感觉呢?

    嗯八成是她有微乎其微的机会可能是他命中注定的妻,他才想将帮助她脱离这种是非之地吧?

    绝对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谁教他是个正义感超浓的男人呢!

    严镜这么告诉自己,但他始终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