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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寒将车子直接驶进车库,而后走上车库内与二楼相连接的楼梯,上了二搂。
今天他的课只到十二点为止,也就是说下午的时段可以自由安排。他原本的计书是到国际会议中心参加一场座谈会,但是当他看到主办单位传来的资料后,发现这场座谈会根本没有任何学术价值,纯粹是替某国际知名学者的中文版著述打广告而己。既然如此,出席与否根本无关紧要。
因此,他决定既然有更好的利用时间方式,那么就不必浪费时间去做些无聊事。
回到家中,他可以完全放松,专注于他最感兴趣的事情上、或许看看书、做些研究报告,甚至是做一下学程规画。
他之所以选中这个远离都市尘嚣的地方做为落脚处,贪的是它的静谧,与四周环境的空灵感,可以完全消除一整天在人群中所感受到的压力,同时养蓄精力.应付第二天的开始。
但今天他一回到家中,立即感受到一股异于平常的气氛热闹,没错,就是热闹。
空气的流动不再像平常那般的缓慢、平和,在偌大的空间里甚至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花香?这名词让他困惑。因为这并不是他房子里该有的味道。
虽然他的确依照堂弟的请托,在后院的广大空地里盖了一座温室,好确保他心爱的玫瑰能得到妥善的照料。
但种花并不是他的兴趣,他只负责提供场所,让他的堂弟有个地方能种花蒲草。甚至他堂弟在后院盖的温室,他连去都没去过。
他在这栋房子的活动范围只有三个地方书房、卧室和车库。
在买下这栋房子时,他甚至不清楚这房子到底有几个房间,占地又是多少。他要的,是它周遭的环境和氛围。
从小,他的嗅觉就异于常人,任何嗅觉上的小澳变都无法逃过他的鼻子。
现在他在房子里闻到了花香这表示曾经有人、或正有人带着花侵入他的房子。
“这不合逻辑。”冷天寒的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人带着花闯进来?”
这世上若是有这般风雅的小偷,在行窃时会带着花儿入室行窃的话那么他的房子绝对不可能是这类窃贼的目标。
因为这房间最值钱的,除了摆满整个墙面的各式书籍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窃贼看得上眼的东西。
入侵者意欲为何,着实教冷天寒好奇不已。
虽然心中存着疑惑,但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不急于探索屋内是否真的有入侵者,反而直直的走向书房。
进了书房,冷天寒立即肯定入侵者绝对来过这里。
他走向窗户旁边的书柜,微微弯下腰,将书按照原来的顺序归回原位。
由入侵者拿书的高度,他判断这入侵者若不是个矮个子的人,便是个小孩。
小孩?这名词让他的困惑更为加深。
基本上,他知道这社区住的大部分是一些已经退休的企业界人士,要不然就是注重生活品质的科技新贵不要说是身高不超过一百四十公分的小孩子,就连正值叛逆期的青少年也很少见。
但是一般人若要自书柜上取书阅读,通常不会刻意弯腰,而这也是他之所以将常看的书籍放在随手可及之处的原因。
而冷天寒发现,侵入者翻开的部分却在他必须弯腰的范围,可见侵入者极有可能是个小孩子。
但是,小孩子?原先紧蹙的眉头这会儿更是得不到任何舒展的机会,继续维持紧绷状态。
“花香?小孩子?”
这两个没有任何关联的名词在冷天寒脑?锱绦蝗ィ酝颊页隽秸叩墓亓裕退阒挥幸坏愕阋埠谩?br>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他唯一能找出来的答案是
有几个小孩子小孩子大都在结伙的情况下,才容易做出非法的事先到后院的温室摘了花,然后带着花侵入主屋。
这是冷天寒唯一能找出来的推论可是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这推论完全不合逻辑。
而唯一能找到答案的方式,只有
逐一搜索每个房间。
“小童、小童!”小丘急忙出现在小童与小竹的面前,紧张地嚷叫着:“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啦?”正像侦探似的拿着放大镜到处查看的小童头也不拾的间。
“冷冷天寒回来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同时小手还不停地拍着自己的小胸脯。
“什么!?”有响应的是小竹“你说这家主人回来了?”
天啊,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和小童搅和在一起准没好事。
“对!”小丘用力的点了点头。“就在我照小童的命令,仔细搜查书房的时候,不到半个小时,就听到脚步声从长廊的另一端传了过来,我好奇的探头看了下,冷天寒提着公文包回来了。”他活灵活现的转述当时的情况。“要不是我反应快、动作灵敏,早一步从窗子爬了出去,一定会被他发现的!”
“嗯,小丘做得好。”小童不疾不徐的证许着,压根不为小丘所带来的消息而着急。“你没有弄乱书房吧?”
“当然没有!”小丘得意的仰起小脸“我可是每翻完一本书都会记得归位的。”
“嗯,那就好。”小童嘉许的点头。
“什么叫那就好!”小竹可一点都不觉得哪里好了。这家主人都回来了,你们还在讨论这些有的没有的,万一他发现我们,那怎么办?”
“小竹,你可别忘了,我们好歹也是天界下来的,怎么可能被他发现呢?”小童认为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再说,我们的手脚这么俐落,就算上他这儿翻个百来次,他搞不好都不会察觉哪里有什么不一样,你就安心吧!”
安心?她要是真能安心,那才奇怪。
听到他的解释,她深深觉得这小童似乎太低估人类的本领。
虽然他们是从天界来的没错,但是人界总有些有特殊能力的高人,凡事要是不小心,难保哪天不会被活逮。
小童一定是没遇见过什么厉害的人,才会如此自恃自己的能力甭提他的能力还是出了名的差。
“小童,”她决定了,与小童是有理说不清,不如先打消他们继续留在这里的念头。“既然冷天寒都回来了,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再过来吧!”
“哎呀,小竹你这话就错了。”小童大摇其头。“何必改天来呢?反正我们都已经在这里了,不如就留下来好好的观察一下冷天寒是个怎样的人,你说是吧,小丘?”小丘煞有介事的跟着点头。
“你们两个”小竹快昏倒了“你们要观察就观察吧,我要先回去。”
“小竹,你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半途而废?”这词儿让她眯起了眼睛。“我才没有半途而废。”
“当然有啊,你明明答应要帮忙了,现在又临阵退宿,这不是半途而废吗?”
“我我又没有答应要帮忙。”她只是倒霉,逃得不够快,才会被他们两个缠住。
“没有吗?”小童皱起眉头。“我明明帮你向你家大人膏假了,而且她也准假了阿!”
“那是你们两个自作主张的。”她气呼呼的说。
“好吧,”小童很干脆的承认了这档事。“你要说成这样,我也没办法。”他的脸上净是无奈。“可是我们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耶!”
他记得人类有句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又说“众志成城。”
他加上小丘也才两个,凑不成三个;而两人当然也成不了众啊,也就是说,根据人类的说法,这一定是要三人才能成事的。
要是少了小竹,就成不了三,成不了三,他们在人界想必是很难办事,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小竹帮忙才行不管她是否心甘情愿。
“说真话,对于帮人婚配这种事,我真的一点都帮不上忙。”
对,她绝对要坚持,绝对不能心软,要不然跟着他们两个,难保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真的吗?”小童可怜兮兮的问“你真的不帮你最好的朋友吗?”
“对不起喔,我和你的交情还称不上最好。”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小童备觉哀怨的叹了口气“唉!亏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尤其是我在回天界时,遇到其它花精打探你的消息,我还一直帮你说好话,说你在人界过得如何惬意、快活就算我知道你和你家大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被人给抓到警察局这件事,我也是守口如瓶,没让其它的花精们知道就连你到人界后,将原先的仙术给忘了大半这件事我也没说”
“等一下!”小竹闻言心头一惊。“这些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个死小童是不是在她身边布了什么眼线啊,要不然她的这些丢脸事,为什么他都知道?
“哪里听来的?”小童故作迷糊的看着她。“没从哪听来啊,我和小丘偶尔会来找你,只是你都太忙没注意到我们。”
“你”不知怎地,小竹觉得自己好象真的患了人类常有的头痛毛病。脑袋里像是有炮竹在哟哩咱啦的响。“你究竟想要怎样啦?”
“我们没想怎样啊!”小丘无辜的眨眼“我们只是希望你帮我们的忙而已啊!”小童附和的点头。
“那如果我还是不想帮呢?”
“呃这个啊”小丘看看小童,然后对她说:“可能下次小童回天界时,会不小心把你在人界发生的事给说出去吧!”
“你们”她好可悲啊!为什么会被这两个瘟神给威胁呢?“好吧,我留下来就是嘛!”
就在小竹正为自己悲惨的境况而叹息连连时,她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
“啊那现在该怎么办?”
门外站的一定是冷天寒,他现在就要推门而人了,而她和小童、小丘却还站在这里。
就算要找地方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找不到,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别慌,我们是天界的人,我们有法术。”
小童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时也吓了好一大跳,不过他胆子硬是大了小竹一倍,也是三人当中最早回过神来的人。
“快,咱们三个的手握在一起,来个瞬间移动。”
就在冷天寒推门而人的刹那间,他们三个如同电影特效般,消失在该空间中。
冷天寒推门而人后,发现这房间的花香比起书房更为浓郁。
虽然他的嗅觉并没有身为调香师的堂弟那般灵敏,但或许是家族遗传,让他对气味也是异常敏锐。也因此他敢断定,这花香绝对不是任何香水或人工香味制造得出来的。这味道非常的清新、淡雅,有点若有似无。
若不是嗅觉敏锐,很可能会误以为这是空气的流动,只是外头的新鲜空气被带人所造成的结果。
“如果是天煦,他应该会知道”他看着自己的卧室,试图找出任何可能掉落在地上的花办或叶片。怎奈经过一番仔细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追根究柢是做学问的方式,同时也是他遇到问题的处理态度。
现在他所做的各种假设完全在逻辑之外,非但没有学理上的根据,甚至让他的思考全然混乱,千头万绪全揪成一团。
他想自己势必得找回内心的平静后,才能慢慢的对这件奇异入侵事件从头到尾的抽丝剥尔,好厘清真相,得到一个符合逻辑的合理答案。
洗个澡、放松神经,在这当下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了。
另一方面,在最后开头才想起自个儿有瞬间移动能力的三人,这会儿不偏不倚的挂在阳台外头。
若是方才他曾起意探头朝外看,那么他便会看到阳台外头蹲着两个小孩,和一个穿粉紫衣的少女。
或许是幸运之神这次终于听到小竹衷心的祈祷,让他们安稳的躲在这里,没被发现。
就在她才要稍稍放松刚才绷得过紧的神经时,她听到小童说:“小竹,冷天寒好象要去洗澡了耶!”
“那又怎样?”听到这般兴奋的语气,她突然有种超级不好的预感。
“又怎样?”瞧她这般冷淡,小童有点不高兴。“我们当然要乘这机会好好的观察他啊!”“观察他?等等,小童,他现在要去洗澡,你要怎么观察他?”
天啊,这个大瘟神该不会是想不、不、不,再怎么说,小童也是从天界来的,没上千年的修行,几百年也跑不掉,他应该不会去做她心里猜想的事。
“当然是趁他洗澡时观察啊!”“你这不叫观察,这叫偷窥!”生气大概也不能改变小童的决定,既然如此,她决定对他晓以大义。“小童,虽然你被月老赶出姻缘宫,可好歹你也是月老传人的人选之一,要是让月老知道你做了这种事,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感动。”小童得意的接口“月老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为了达成他交付的任务这么努力,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感动?”小竹可不这么认为既然小童劝不听,那么就转向小丘吧!“小丘,难道你也要跟着小童去看冷天寒洗澡吗?不会的,是不是?你要想想,你母亲要是知道你和小童去做偷窥别人洗澡这件事,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不是吗?你要是想当个好孩子,就帮我劝劝”
“我母亲才不会难过呢!”小丘不以为然的打断她的话“如果她知道我去看别的男人洗澡而没有通知她去,她才真的会难过呢!”
“嘎”这下子,她真的无话可说了。
“哎呀,小竹,你是不是想歪了啊?”小童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瞧。“我和小丘都是男的,我们去观察洗澡时的冷天寒,当然是任务所须啦,倒是你是不是你起了异心啊?”
“我哪有!”小竹连声否认“我才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反对得那么厉害?”
“那是因为”现在让小童说成她才是那个不对的人。“观察一个人怎么可以选在他洗澡的时候?”
“那平常他穿著衣服的时候就可以?”
“这当然。”
“这样啊,那小竹,既然我们都没异心,那么他穿不穿衣服又有什么差别呢?”
“这”“再说啦,一个人洗澡的时候,一定是他最没防备的时候,一个人的真性情为何,是最容易被看出来的,我们要观察他,当然得趁现在嘛!”小童耸耸肩。“当然啦,我们是这么想啦,不晓得你怎么想就是了。”
小竹觉得小童看向她的眼神,好象是在指控她心术不正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麻?
明明不对的是他,怎让他说了说,她要是不跟他们去看冷天寒洗澡,不对的反而成了她?
“如果你不去,我们真的可以理解的。”小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是啊,”小丘接着说“依照人类的标准来说,冷天寒也算是个美男子了。虽说你是天界的花,精,可难保这几年到了人界来不会动了凡心这大概就是你的顾忌心理”
“我哪有!”小竹提出严正抗议。“人家我随着大人到人界来,最主要的目的是照顾大人,怎么可能成了你们说的那样?”
“没有啊?”小童笑了笑“既然没有,就表示你也和我们一样,不会对裸体的男人起异心,那么,咱们还等什么呢?”
就在他们达成共识时,小丘突然说:“小童啊,我们干嘛用瞬间移动跳出来啊?”
“笨,如果不出来,他就会看到我们啦!”
“咦”小丘侧着脑袋想了想“他不是本来就看不到我们吗?”除非他们现形,要不然冷天寒怎么看得到他们?
小丘这么一说,让原本骂他笨的小童面子挂不住,在移动的同时,他压根忘了冷天寒看不到他们这档事,于是连忙把责任提到小竹身上。
“我说你还真是不明白耶!冷天寒当然看不到我们啊,可万一小竹被看到那可怎么办?”他振振有辞的训示着“你想想,小竹到人界这么些年了,早就习惯在人类面前现形啦,要是我们不移动出来,岂不是害了小竹?我这么做可是为她好,懂吧?”
“喔,懂了。”
也许是原屋主的巧思,也或许是原屋主特别乐于亲近大自然,尤其享受在不受限制的环境里浴沐,眺望远山近水的好景致。
总而言之,冷天寒的浴室有一面墙全是以强化玻璃砖砌成,而另一面则有个大大的落地窗,阻隔外来视线的不是窗帘,也不是反光玻璃,而是一大片的蔓生植物。
在晴天时,阳光可以透过这些植物的缝隙,不规则的洒落在浴白上。如果在这个时候洗澡,不但多了份野趣,同时还可以观赏到蔓生植物不同的姿态。
这样的设计不但保住了隐私权,同时达到亲近大自然的目的。
但是这样的设计却阻挡不了小童的决心。
“小竹,快快快。”小童伏在落地窗外,小小声的说“快叫这些藤兄、蔓姐们稍稍移一下身子,挪出个小洞来。”小竹听到他这么说,小脸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原本她还期望冷天寒的浴室就像一般人家中一样,,只留个通风的小窗,其余的全让水泥墙给封起来。
如此一来,就算他们想看,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冷天寒居然这么大方,不但用玻璃砖砌成墙不说,还弄了一大片落地窗,这难道她真的要随着他们两个成了偷窥狂?
老天!她到人界也近百年了,这男人的裸体她在书上的确看过一些,但是她没兴趣去亲眼目睹啊!
现在好了,遇到这两个大瘟神,她竟然让他们用似是而非的歪理给拐了过来,陪同他们一同“观察”冷天寒。
“小童,这样不好吧?”她也是小小声的响应“现在是大白天耶,要是真议他们挪出个位置的话,这家主人一定会发现的。”若是晚上的话也就算了,现在可是青天白日耶!不仅他们会看到他,他也会看到他们的。
“嗯”小童想了一会儿。“说得也是喔小丘,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阿,这简单嘛!”小丘得意洋洋的说“咱们只要绕到另一面去,然后画出一个范围,将那个范围弄成像反光镜一样,如此一来,我们看到他,他是绝对看不到我们的。”
“嗯,小丘不错喔,这真的是个好法子。”
一旁的小竹不禁想着,为什么他们只有在做一些邪门歪道的事情时,脑筋动得特别快、办法想得特别多?
不一会儿,三人已经绕到另一面由实心砖所组成的墙后,由小童对着墙面念念有辞一番,墙面彷佛被人挖了一个二十一寸屏幕大小的洞,而透过这个洞,他们可以很清楚的瞧见浴室里头的全景。
“哇,这个冷天寒身材不错耶!”小童评头论足,一副,专家模样。“你们瞧,他虽然不像那些练健美的男人,有着超级发达的肌肉,不过他该有的都没缺,可见平时一定有运动的习惯。”
小童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本小簿子,在上头写了这么一行字有运动的习惯。
“还有没有?小丘。”
“嗯”小丘支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不晓得耶,小童,你觉得呢?”
这下子换成小丘拿着小簿子,小童猛盯着冷天寒瞧。
“你们看,一般人在洗澡时,通常是放松、舒服的表情,”他这说法似乎在告诉别人,他看过不少人洗澡的实况。“他的嘴角抿得直直的、眼神也投注在固定的方向,这表示他在洗澡时,脑袋一定还在动。”
“喔,那他一定很聪明罗?”小丘问道。
“应该吧!”小童判断道“他应该也是个很严肃的人。”
“怎么说?”
“很简单阿,因为他的嘴角没有笑纹啊,这就表示他一定很少笑。”
“这样啊”小丘尽责的将小童的观察结果写进小簿子里。“还有没有?”
小童又再看了看,最后转向小竹“小竹,你说呢?”
“阿?”其实从头到尾,小竹都没敢将视线投入那个大洞里。“什么?”
“你觉得这个冷天寒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问我?”她本来打算置之度外,让他们两个自己去解决这问题的。
“对啊,你来人界好歹也比我们久,你对人类的认识应该比我们深阿!”小童这么夸赞她。
“我”面对两张期望的脸,她实在没勇气说,刚才她压根没看不对,不是看,是观察。“我觉得呢这个嘛”她一边敷衍他们,一边偷偷用眼角朝浴室内扫了一眼。“我说这个人类都说,相由心生中所以看一个人的长相,应该可以猜出这个人的个性。”
“这样啊”小董点头表示受教。“那你说,这个冷天寒应该是什么样个性的人呢?”
“啊?这个和这次的观察有关吗?”
“当然有啊!”小童理直气壮的应答“我们要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个性的人,就可以缩小帮他找伴侣的范围啊,要不然天下女人这么多,要怎么找到他的真命天女啊?”
“这样啊”她深吸了口气,做了个重大决定。“刚才我没仔细看,所以无法下任何结论,”既然要看,她就看脸好了。
只要她的视线不往下移,不去涉及所谓的“禁区”那么应该就没问题了。
“你们给我三十秒,我一定给你们答案。”三十秒看一个男人的脸绝对不成问题。小竹如此想着。“所以,你们这时候干万不要吵我,知道吗?”
只要他们不吵她,她的眼睛就不会乱瞄,眼睛不会乱瞄,自然不会看到目标物以外的东西嘛!
小丘和小童配合的点点头,答应给她三十秒的宁静。
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将视线投向天花板白白的一片,没有蜘蛛网非常好。
然后往下降个一公尺,嗯,是磁砖,这也很好。
最后再降个一公尺她看到了!
她看到一个男人的上半身对、对、对,这就是极限了,她绝对不能再往下看了。
这时候,她才放任自己仔细观看眼前这个叫冷天寒的男人。
她注意到他有副结实的臂膀,所以说,前面小丘对他的观察可以说是正确无误不过她现在该注意的可不是他的身材,而是他的脸还有他的眼睛。
透过这个小框框,她看到代表着坚毅、果决的眼神,挺直的鼻梁更彰显他那深邃的双眸这是她到人界以来的第一次不,应该说,自她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她不曾看过如此迷人的眼睛。
她这专注的凝视似乎给里头的冷天寒给察觉到了。
突然间,他停下所有正在进行的动作,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她,吓得她连忙蹲了下来,整个人藏在框框的范围外。
小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一旁的小丘及小童大感不解。
“小竹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他他看到我了!”娇小的身子不自觉的打起寒颤。
“怎么可能?”小丘直言道“他看到的只是一面墙啊!”“可是”小竹这才想到,那个框框并非真的是一个大洞,而是法术所形成的一个透明空间。“他刚才真的把眼神投向我了”
“哎呀,这一定是他同个姿势维持太久,才扭扭腰、伸伸腿嘛!”小童觉得这是小竹小题大作。“很正常的啦!”
“但是”她怎么也无法扫去被他发现时的异样感觉。
“别但是啦,”小童直接切人正题“你刚才有观察出什么结果吗?”
“这个我觉得”她不晓得该怎么形容他给她的感觉?“他很冷漠吧?”
“冷漠?”
“嗯。”她点点头。“好象少了点温度,也不像一般人类有太明显的喜怒哀乐这些情绪”
除此之外,他还让她有种心跳加速、体温上升的异样感觉。但是,她直觉的知道,这答案最好别让小丘和小童知道,不然倒霉的又是她。
敝了,她以前不曾这样子过啊她病了吗?因为人界的阳光、空气、水被污染得太严重,所以病了?
应该不是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早该在几年前就发现了,不可能到现在才突然发作啊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噢”不知怎地,听完小竹的结论后,小童突然沉默了下来。“是这样子啊,嗯,好,我知道了。”
他异常的反应小竹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脑袋里想的全是自己刚才那些异样反应。
“我们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