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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想不到林家还有根基不觉看着雪雁:“雪雁这般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告诉我?”
雪雁叹了口气:“姑娘,不是我不告诉顾念个,那时候姑娘心中只有宝二爷,老爷知道后,只是说,若是那府中真心待你就罢了,虽然他知道那宝玉是个只吃胭脂的二世祖,不过若是能真心待你,老爷说,倒也不计较那些,但是如今那府中的情况,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老太太虽然疼爱姑娘,但是也不会支持姑娘和宝二爷,而府中,除了老太太外,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真心疼姑娘的,就算是园子中的那些姐妹吧,各人都还有计较呢,虽然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人如何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二姑娘懦弱,她虽然有一颗善心,但是绝对不会违抗府中的,因此自然不能帮助姑娘,三姑娘好强,但是却也太好强了,因此处处以家族利益为先,她也不会帮助姑娘,四姑娘,年幼,虽然在老太太身边,但是到底不是那府中的正经姑娘,总也是要回西边去的,再来她素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那如何能帮得了姑娘,其他的,如大奶奶之流的,总也是明哲保身,因此自不会为姑娘得罪府中人,二奶奶泼辣能干,但是也同样是那府中媳妇,自然要以府中一切为前提,所以算来算去,那府中是没有人能帮助姑娘了,因此我才跟姑娘说,若是姑娘在府中事事都好的,我如何也是不会说的。”
黛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泪光:“爹爹总是能看的很远。”
雪雁继续道:“老爷叫了雪雁去,要雪雁暗中照顾姑娘,但是不要跟那府中的任何人争,若是姑娘有真正不如意了,就带了姑娘离开。”
黛玉轻叹道:“如何能离开呢。”
“要离开其实也不难。”明月缺不知道何时竟然到了院子里。
再见,恍如隔世,黛玉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那般的思念他,没有理由,只是思念,她看着他,他也看着他。
月光下的他,虽然依旧面具在脸,却挡不住天生那一股傲气和光彩,让人觉得他似乎永远是那样的夺目。
月光下的她,绰约风华,耀眼夺目,让人恨不得能够留住此刻的目光,就这般的将她收藏。
“你来了?”黛玉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激动,她发现,原来有人在自己的身后的感觉竟然是那样的踏实,尤其此人是他的时候。
明月缺点了点头:“我来了。”不需要多的言语,他明白,黛玉一直是明白他的,所以他笑看着黛玉。
雪雁见状准备退了出去,明月缺却叫住了雪雁:“雪雁,刚才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雪雁笑道:“虽然不知道明月公子到底是如何的人,但是雪雁我也看得出明月公子对于我们姑娘是绝对真心的,既然如此,我们这些做丫头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明月缺听了不觉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聪慧,只是你们姑娘的事情还是要管要做。”然后走到黛玉身边,轻声柔和道:“黛儿想离开那个府中?”
黛玉叹了口气:“终究不是我的家园,如今听来雪雁那样说,我自然是想离开的。”
明月缺笑道:“其实要离开也不难,倒是有两个法子。”
黛玉眨着眼睛看着明月缺:“什么法子?”
明月缺笑道:“很是简单,第一个法子,自然是嫁给我,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如何也是不能阻拦你的吧。”
黛玉大羞,只跺脚:“你好没正经。”
“这话再正经不过了。”明月缺笑道:“若非真心,我如何也是不会说这般话的。”
黛玉心中虽然甜如蜜,可脸面到底是薄,因此只嗔怒的看着明月缺:“你只再说,再说,我是再不得理你了。”
看黛玉如此娇嗔的样子,明月缺的心中倒是一荡,不过他也知道再不得惹这黛玉生气,不然自己将来还真不得了她,因此只好赔笑道:“好了好了,黛儿别生气了,一切都只我说错了,什么都可以说,就不能说自己的心意。”
原先几句话还有几分理,后面听了又不是了,黛玉红脸,用手绢蒙住了自己的脸,然后道:“真正不理你了。”
明月缺笑道:“那我这第二方法就不用说了。”
黛玉放下手绢,只嘟嘴道:“你只欺负我。”
看黛玉如此,多了几分让人疼惜,明月缺忙道:“好了,好妹妹也别生气了,我只说这第二方法就是了。”
“第二方法是什么?”黛玉倒也没真生气,只不过是一阵羞而已,如今既然这明月缺已经道歉,所以自然也不多加追问。
明月缺正色的看着黛玉:“在我说第二种方法以前,黛儿可想过了,你真要走?”
黛玉有点迷惑的看着明月缺:“我自是要走的。”
明月缺微微摇头:“我是问你你真的舍得离开吗,舍得放下对宝玉的那份眷恋吗?”这话语倒有几分酸酸的味道。
黛玉瞪了一眼明月缺:“有什么舍不得的,其实我也想通了,这宝玉和我从来不过是青梅竹马之情,宝玉是对我好奇,而我是因为自来没有兄弟姐妹,所以自然而然就想寻找这一份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只是,这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而已,我们长大了,面对的自然会不同,而宝玉最终还会有自己的人生,那是我不能参与的。”
“你不后悔吗?”明月缺闪着灼目得光彩。
黛玉轻笑道:“以前还小,所以处处都没想到,如今大了,很多事情自然也想到了,不能否认宝玉对我的真心,但是他更多的是畏惧,即使他对我好,但是他也不能违背自己的父母,而在府中,二舅舅是不管事,二舅母是看中了宝姐姐的,因此就算我对这宝玉还有心,也应该收回,毕竟那绝对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何况……”
“何况什么?”看黛玉不语,明月缺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