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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吗,宝贝?”
快雪定睛一看,认出是当初在饭店欣赏那场订婚典礼时,过来与她搭讪的帅哥索绪尔戴林。
“戴林先生?当然记得,您俊朗的五官令人印象深刻,我想应该不会有哪位女士在见过您之后忘了您的。”
很职业性的,快雪脱口?*党鲆黄龅挠t甏恰?br>
因为她是全能的秘书。
索绪尔戴林看起来很高兴,能被一个令他印象深刻的东方美女说他令人“印象深刻”他觉得是至高荣耀。
“叫我索绪尔就好,雪。美丽的女士拥有这么美的名字,我当然也没有忘记。”
快雪一笑。
阳光灿烂,将她白色的肌肤衬得更加晶莹。
“等我忙完手边这件公事,让我带你游览马德里。你说住在‘坎贝聿饭店’,没错吧?”索绪尔拚命挖出自己的记忆。
快雪摇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自己逛逛就行了。”
其实她对西班牙还算熟,因为每半年就来这儿出差三次,只是以前忙,没空在这个国家好好玩玩,现在只想自己走走。
索绪尔看来有点失望,这个东方女孩还满吸引他的。
“索绪尔,你走不走?”
正当索绪尔还在想聊天的话题时,后方突然出现一道清冷的嗓音。
快雪震惊地将视线越过索绪尔往后看,果然不出所料,在黑头车内发出声音的男人是亚堤坎贝聿。
每次看到他都令她心荡神驰,他的严酷冷漠不掩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颤抖。那双眼睛直视人的时候,深棕的色泽令人有如望进海底深处,有着让人着迷的魔力。挺直的鼻、薄薄的唇,完美地在他脸上找到适合的位置。
快雪不禁想起他结实有力的体魄、流畅优雅的举止,无形中就能敦其他人相形失色。
他是马德里最好的风景。
可惜,俊脸上常常带着严酷,让人敬而远之,无法亲近。
“啊!和美女聊天都忘记时间了。雪,你应该认识他吧?美娜的未婚夫。”
“我知道。”快雪微微脸红,昨晚的记忆在脑猴浮现,让她有点羞赧。
可是亚堤的表现却让她的潮红消褪只用一个鄙夷的眼神。
他大概还是觉得我是妓女吧!快雪心想。
真是冥顽不灵,这下子应该是误会自己又要将“魔爪”伸向索绪尔了吧!
“我先走了,你忙你的。”快雪有点生气,她站起来,准备走人。
“唉,等一下!”索绪尔不想就此分别,于是忘情地抓住她的手臂。
快雪似笑非笑地凝睇着他。
索绪尔脑筋动得快,突然满脸忧愁地看着她。翻译人员临时有事,待会儿与日本人的洽谈约定无法一同前往,因此他们正在烦恼着。虽说对方带了西语翻译,可是毕竟没有自己人在,总令人觉得有点儿不太安心。
他马上问道:“你是日本人吧?真巧!今天我们要去跟一个日本客户签约,但是懂日语的秘书因故不能出席,你帮我们一个忙,如何?”
快雪知道他误会了,好像欧洲人都以为亚洲人就是日本人,关于这种刻板印象,她连澄清都懒了。
“我不行,抱歉。”快雪正要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
“噢,宝贝,你忍心看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吗?”
他话中的“我们”提醒了快雪,还有亚堤这个人在。
她停下脚步,用挑战的眼神看着车内的男人。“好呀,如果他开口要求我,我就考虑。”
索绪尔看向亚堤,不理会后者的皱眉不耐,连声叫道:“亚堤,快求、快求!雪愿意伸出援手!”
“不需要。”亚堤伸手准备关车门。“如果你不想去,别浪费我的时间。”
“亚堤”索绪尔觉得自己在快雪面前失尽面子。
快雪被他冷淡与瞧不起的态度给激怒,因此不假思索地拉着索绪尔的手。“好,我去!我想有我在的场合,应该没有谈不成的生意。”
索绪尔闻言,高兴地抱起快雪转圈,纤瘦的她在半空中飞扬,裙子飞起一个美丽的圆。
亚堤有一秒钟的眩目。
随即,他厌恶起自己的失神,所以恶意地说道:“要伺候日本客户,的确得有女人来‘凑兴’才是。”更何况,任何对生意有帮助的事情,他都不会拒绝的。
他的字眼用得双关,快雪已听出其中的贬意。
“你!”
索绪尔眼看苗头不对,于是当机立断,不容快雪反悔,硬把她塞进加长型轿车,与亚堤相对而坐。
于是,在索绪尔吩咐开车之后,整赵路程中,快雪都执意将亚堤当成隐形人,与身边的索绪尔进行愉快的谈话。
到了约定地点,是一家开在马德里的高级日式料理。
很传统的日本人嘛!
快雪在心底暗想,也开始犯职业病,揣测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由一路细语谦卑的女侍引领,走进包厢,里头已有两个人坐定,甚至已用了餐饮,十足感受不到生意场合应有的礼貌。
进入包厢后,快雪惊讶地看着他们口中的日本客户,发现竟然是渡边庄司这个老头子!
快雪大概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日语翻译会“因故”不能前来了,因为这个渡边庄司根本是业界里公认的一只猪哥!
她没有正面与他接触过,但是“渡边商事”和“段氏企业”有来往,所以多少耳闻了些他的事迹。
快雪看见亚堤的表情有着轻蔑与冷淡,那是一种贵族看待平民的眼光。
快雪嗤笑,想要跟人做生意,却是这样的态度,做得成才怪!
索绪尔用着破日文和渡边庄司打招呼,但他并不太搭理,一双眼只往她这个全场唯一的女生瞧。
色狼!
“戴林先生,我们董事长的意思是,您既然需要我们公司关于印刷电路板、平面显示器的特殊材料,何不将个人电脑的订单也一起下给我们?这样可以省去许多成本。”
亚堤听完对方翻译的话后,皱着眉跟索绪尔说道:“告诉他,他的报价比台湾厂商贵了近一成,我们能省到什么成本?”
索绪尔知道亚堤的不满,连忙将他的意见转达给渡边身旁的西文翻译,再由他来告诉渡边。
“不可能,台湾哪一家厂商可以负担你们提出来的量?”渡边老神在在,彷佛稳操胜券似的。
快雪听着他们的转译,发现渡边的翻译并没有将亚堤的意见充分表达,这样的层层转译,其实对亚堤很不利。
而且,她在文件上看到的报价实在高得离谱。
就在她专心地看着报价单时,一只咸猪手突然从桌下伸到她的大腿上。
“啊!”快雪吓得跳起来,发现渡边脸上垂涎的笑容。“小姐,你是我国人吗?”
快雪要回答时,望了亚堤和索绪尔一眼,后者有点尴尬地笑着,而亚堤却兴味盎然地掀起嘴角,嘴边挂着一抹幸灾乐祸的微笑。
他要看她出丑!
这是快雪浮上心头的第一个印象。好胜心凌驾一切,她高傲地拾起头,对亚堤抛下一句
“我会让你做成这笔生意,而且,你要付的钱会比估价的金额少5%!”
亚堤的微笑扩大,伸直修长的腿,十分不羁地倚靠椅背。“好,无所谓,让你玩玩!”
其实他一点儿都不在乎这桩生意做不做得成,反正贸易夥伴不只有“渡边商事”这么一间公司,若他们的要求太过离谱,他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和他们谈下去。
快雪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态度,十分不以为然。她一向是个认真工作,严谨看待生活的人,尤其在台湾,商场上的斯杀根本不容这种闪失,可是他却这么玩笑以对。
难怪人家说西班牙人工作态度慵懒,这个“坎贝聿家族”要不是有历史悠久的连锁饭店,让他们赚尽臂光所带来的高额财富,以他这样做生意的态度,恐怕早在商场上垮了!
一种逞气的心情浮起,她往渡边身边靠去,拿着估价单,用日语特有的撒娇语态软软地说道:“渡边桑,这份估价单我看过了,您根本是要吃人嘛!”
渡边庄司一点儿也没将这个小女孩放在心上,色迷迷地握着她的手道:“唉,不是本国人呀?小姐,你的日语说得不错,陪我去玩玩吧?来到这个鬼地方,也没几个人听得懂我的话,个个摆出一副骄傲的死人脸,我想去的地方他们没一个听得懂的!”
快雪忍住将手抽回的冲动。真是个死色胚!
她仍是漾着笑脸。对付这种日本鬼子,一定要一次踩到他的痛脚!
“渡边桑,这里是西班牙,要玩还怕没有地方去吗?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关于贵公司提的这份估价单,我们不接受。”
渡边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会吧!”渡边身旁的翻译急忙把快雪说的话原原本本地翻译出来。
索绪尔的语气急了,连忙站起来靠近快雪。“宝贝,可别这样乱搞,这件生意我们接受,只是细节”
“索绪尔,你让她做,我刚刚听到她的保证了。”亚堤优雅地吃着生鱼片,一点儿都没有担心的迹象。
“可是”
“吃吧!就当是来这儿吃顿饭的。”
索绪尔无奈,只好回座。
这一幕看在快雪眼里,让她心中升起一抹奇异的欣慰。虽然他的表情依然冷漠、虽然他的行为带有嘲讽,可是他没有阻止她的做法。
彷佛多了点信心,快雪的嘴角隐隐勾起笑痕,口气依然温和地对渡边说道:“您刚刚说台湾厂商无法负担‘坎贝聿公司’所需要的量,那么‘段氏化学科技’也不行吗?”
渡边心下一凛,第一次用看谈判对手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
“你怎么知道‘段氏’?”
快雪操着一口流利的日文,继续好整以暇地说道:“我还知道‘渡边商事’的半导体、平面显示器和印刷电路板所需要的待殊材料,都是‘段氏’供应的。您给我们这种报价,让我很有兴趣知道,‘段氏’给贵公司多少?”
渡边现在才知道不能小觑这个女子,谨慎地开口探问:“难道台湾的‘段氏’也和你们接触过?”
快雪妩媚一笑,没有回答。
这动作看在渡边眼底,却是“不言可喻。”
其实一直以来“坎贝聿公司”与“段氏”的合作都仅止于it通路,所以即使“段氏”有化学科技的子公司,却一直不是“坎贝聿”的供应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绕了一圈“坎贝聿公司”所需要的原料,都是“渡边商事”向“段氏”买的货。
渡边不花成本就能赚上一手,也只有“坎贝聿”这么家大业大的企业,才会不在乎被赚这种转手钱吧!
快雪冷笑,这样做生意也能活得下去,真羡慕他的洪福齐天。
“那么,贵公司的意思是”
渡边这下子也谨慎起来了,端正地坐好,以正式的态度向快雪询问。
快雪无意要帮亚堤坎贝聿,只是想出一口气,于是也不点破实际上的价格,只向渡边说:“我们与贵公司也合作几年了,我们也下想这样吧,删5%好了。”
渡边面有难色。5%?那可是上百万美金啊!
快雪将脸色缓下来。“渡边桑,即使是这个价钱,你也赚了不少,就当作是为后来的生意铺路吧!”
渡边庄司哭笑不得,要随行的翻译向亚堤说:“你有一个厉害的(经理人)。”
亚堤扬眉,看来这女人果然谈成了生意。
他用一种审视的眼光重新看着她。
快雪心里升起一股成就感,她对索绪尔说:“渡边先生一直慕名西班牙的红灯区,听说比他们东京的歌舞伎叮还要五光十色,因此希望你能带他去见识见识。”
快雪把同样的话转达给渡边庄司,她猜得没错,果然就见他眉飞色舞,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来,只需要这样就可以让他忘记损失5%的痛了。
这种人不会是云磊的对手!看来“坎贝聿”可以给“段氏”的生意又多了一桩
她猛然一惊,自己在想什么?
为什么都到了这种时候,她心里还能想着该怎么帮云磊赚进更多的财富?
难怪云磊吃定了她,即使不爱,也一定要娶她。
但是,快雪知道,自己的心情已经开始有了转变,她不再盲目地自艾自怜了。虽然她是被利用的,但是人不就是因为有利用价值而被看重吗?
礼车送走了渡边和索绪尔,微凉的星空下,只剩快雪与亚堤伫立着。
莫名其妙地被当成日本人,然后半推半就地被拉来谈生意,最后又费尽心机地谈成,今天可真是丰富的一天啊!
然而,今天还没有结束。
她抬头看看身边的亚堤,突然觉得他的距离似乎不再那么遥远了。
“你不简单。”他的语气里有着一丝冷淡,但却没有质疑的意思。
快雪的脸微红,笑了开来。“我有专业长才。”
亚堤也不追问,就着星空与她并肩而走。
他很高,以她的高挑身材,也不过才及他的肩。而从他身上,一直辐射出一股极为男性的、让人迷惑沈溺的味道。
再见他,快雪才发现自己对他竟有着出乎意料的在乎。她无法欺骗自己,她其实是偷偷盼望着能再见到他的。
她怎么会这样喜欢上一个人,甚至远超越她对云磊的爱恋等等,喜欢?她喜欢上他了?是啊,她恐怕是喜欢上他了,要不,为何只要他扬起嘴角对她浅浅一勾,她就几乎失魂,无法控制?
“这是你们做生意的方法吗?我不认为这样能有什么获益。”
“那又如何,‘坎贝聿家族’的生意不在这儿。”亚堤的回答既慵懒又无心。
看来她没猜错。
像是为了更加证明她的想法,他继续说道:“这类新兴科技行业,的确是家族里几个人跃跃欲试的转投资,但我只想将饭店业做好。”
“因为那是‘坎贝聿家族’传统的荣耀。”
亚堤深深看着她。“你对我调查得很清楚?”
快雪撇撇嘴角。“我对‘坎贝聿家族’很清楚。”
亚堤挑一挑眉,露出稀奇的表情。
身边出现过太多趋炎附势的女人,他已习惯性地为这些人贴上标签只限上床,没有话题。
所以,对于她的聪慧与善对,他感到很好奇。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
快雪喜欢和他漫步的感觉,只是,似乎没什么理由继续下去。但另一方面,她却心慌极了,很想做些什么为两人曾有的交集留一点纪念,只是,她能做什么、该怎么做呢?
时光在漫步中悄悄流逝,她将拳头紧紧握住,在心中挣扎着该如何是好。
最后,女性的矜持胜出,她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后,勇敢地仰头,对他一笑,轻快地说:“今天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应该好好请我一顿当作酬谢,不过我累了,先回去喽,拜拜!”心口沈沈的,不明白自己在难过些什么。
亚堤在他来得及思量之前,已经伸手抓住她,一把将她拥进怀中,头一低,牢牢地捕捉住她的唇,忘情地吮吻起来。
快雪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给吓傻了,有好一会儿,她如化石般僵直地站着,无法回应。几秒后,她闭上了眼睛,双手拥紧他。
察觉到她的放松,他将她搂得更紧,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臀,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她的头,让她的红唇专心在他的唇上。
快雪几乎要被一种灼热感吞噬了!他的吻技高明,舌头不断地向她的诱哄,在每一次深入地侵略中,又再一次更深地进攻,她几乎窒息在那种说不出的甜美里。
这个男人,完美得让人心痛!
“就这样离开,不会后悔?”拂开她垂落在胸前的发丝,他低声呢喃。
快雪怦然心动,喜悦彷佛要涨满她的身体。“这是邀约吗?”
亚堤低沈的嗓音带着诱惑。“如果我说是呢?”
晨曦的阳光穿透纱窗,快雪早就醒过来了。
她光裸的身子藏在薄被下,倚偎在身边男人的怀里,一双明媚的眸子直盯着他完美的脸庞。
青葱似的手指承接他均匀的呼吸。沈睡的时候,亚堤变得较易亲近,不再那么尊贵逼人,教人无法靠近。
她的手指轻轻描画他的五官,眉毛、双眼、鼻于、嘴唇,以及深刻的轮廓,心内紧紧地一揪。
这已经不是一夜情了,如果再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她会不想离开他
快雪低头,埋进他的颈窝,纤细的手紧紧抱住他。
忽然,一只手锁住她的腰际,轻松地将她的身子环抱住。
快雪抬起眼看他,她纯净的眼神让亚堤情不自禁,温柔地印上一吻。
“早安。”初醒的声音有着低沈的性感。
“早。”快雪收拾纷乱的心情,轻快地回答他。
“你还是在?”
“当然,我玩不来消失的把戏。更何况,你没忘记我住在这家饭店吧?”快雪面对他玩笑式的询问,有点哭笑不得。
亚堤揉着眼,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形成金黄色的柔光。
“嗯。”他没有很在意,起身往浴室淋浴。
快雪轻轻叹息,看来他不像自己那么介意、在乎。
失落感比之前任何一刻都来得严重,她缓缓穿上衣服,拒绝检视自己怅然的心情,强行压抑地决定别让自己沈迷。
对着浴室,她说道:“我先走了。”
快雪提着背包,准备走出亚堤顶楼套房的卧室。
突然,身后浴室的门打了开来。
“雪!”亚堤叫着她。
快雪惊讶地回头。
亚堤站在水气蒸腾的云雾中,裸身显得隐隐约约的,清楚看到的,只有一双晶亮的眼。
“你在这儿还会住多久?”
快雪歪着头思考。她想去塞维亚,那儿正是节庆日,至于之后也许也许之后就回台湾吧!
她已经在西班牙待了十几天,算是她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出国时间吧!
但她的心中却仍是忐忑不安。回国后,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吗?还是依然是团死结呢?
她到现在还没有理出头绪,回去后仍是茫然啊“怎样?”亚堤发现她已经在神游了。
刚刚听见她要走,突然有股冲动想要留住她,但开门后却把话止住,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想那样做。
快雪回神,对他一笑。
“不了,今天就会hut,想去别的地方走一走。”
突然,寂静在两人之间漫开。
快雪在等他说些什么。
然而,他终究什么也没说,是自己想多了。
亚堤潇洒地挥一挥手。“那,玩得高兴点!”随后,再度进了浴室。
快雪突然觉得有股深深的伤感,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难道是内心深处有着罗曼蒂克的幻想,以为过了昨晚,两人间能有一种新的关系?
她努力让自己若无其事,提起背包,打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