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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了
阎仕,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爱我呢?
不!我爱你,我就是要爱你。阎仕,求求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会爱我?
“爱我”不自觉随着脑海中盘旋的字眼轻喃,那张贴近眼前的少女娇颜破涕为笑。“我爱”需索着一个甜美的回应。
“欸,我说阎罗”果然有人回应他了,不过一点都不甜美,而是有点爆笑的。“我知道我很迷人,也很谢谢你的厚爱啦,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女生唉,无福消受你的爱意,谢谢不见,别联络啦!”
吓!猛然张开眼,深邃的棕眼和傻笑的碧眼两两相望。
“哈罗?”
“恶心!”
被“嫌弃”的家伙一脸受伤地捂着胸口。“哦你伤害了我脆弱敏感的芳心哪!”
“不会死人就好。”微睨金发帅哥一眼,阎仕从诊疗椅上坐起,扣好衬衫,连腕袖也扣得整整齐齐。“我的健康检查结果如何?”
“嗯哼,和去年的结果一样罗!”白梵天比个“”的手势,走向电桌做检查纪录的后续动作。“你呀,是我们这群家伙中身体保养得最好的一个,哪像阿修罗那小子”
“他还在做那么危险的工作吗?”或许是年纪最长的关系,阎仕从以前便居于领导地位,即使现在同伴们分散各地,关心仍是少不了。
“是啊,杀手。”白梵天背对着他忙碌着,开朗的嗓音揉入一丝讽意。“而你现在是‘拉丁教父’的准接班人。”
危险?半斤八两,彼此彼此吧?阿修罗和阎罗、杀手和未来的军火大亨。
“好了”将最后一笔资料敲进电脑,存档。“我的肚子饿死了。街角右手边有家新开的中国餐馆听说老板是从台湾来的,要不要去那里吃饭?我请客。”
堡作结束,关机。白梵天伸个懒腰。
“然后,我们再去喝一杯,顺便把阿修罗抓出来,我们几个好久没好好聚聚了。”
“改天吧。”阎仕摇摇头。“我还有事要办,我要去接机。”
“接机?”碧眼转了两下,恍然大悟。“哦对了,你之前说过要去接你那个佩佩小妹妹,对吧?”
说也奇怪,他们这票同伴在全球散居,彼此间也没什么联络,却又不约而同的把自己的近况报给白梵天,害得他不想成为八卦广播电台都难啊!所以,怎能怪白梵天嘴巴犯贱呢?还不都是这票同伴害的咩!
是的,接机。接佩佩回来的班机。
佩佩终于要回来了!阎仕不是很专心地听白梵天在那边喳呼,只是安静地感受那油然而生的喜悦!
七年前将佩佩送到西班牙念书他从飞机启程飞离墨西哥的那一刻起,便开始计算着时间,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佩佩呵阎仕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在思念某人时的表情
扁凭这一点,白梵天才不相信阎仕这些年来的说词什么佩佩只是个妹妹啦、他们情如手足啦等一大堆废言废语,然后一脸强装快乐的痛苦表情。真是假仙!
摆明了就是对人家有意思,却还在那里拚命闪、拚命躲。干么,这样很好玩吗?
不过,好像真的很好玩耶!
想着想着,白梵天的玩兴来了。“阎罗,你要去机场?来,我送你一程。”有好玩的,他白梵天岂能不撩下去?
。
拒绝不了白梵天的“盛情”或者该说是死皮赖脸,阎仕搭上白梵天的便车,直赴机场。
“各位旅客,请注意:西北航空编号i1703,原订在17:04降落的班机,因气流不稳的关系,将耽搁几分钟降落。各位旅客,请注意”
人来人往,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与嬉皮打扮的游客机场就像一处迷你型的人种大熔炉,汇集了各色人种。
“好多人喔!”好不容易在接机人潮中找到可以插身之处,两个大男人的身体挨挨蹭蹭地挤了进去。
即便这么多人,阎仕和白梵天仍引来好些欣赏与打量的目光。
没办法!白梵天拨了拨金发,耍帅的戴上墨镜,果不其然又引来更多的注目礼。嗯,人长得太帅又不是他的错,对吧?
搔首弄姿了好半晌,白梵天才想到什么似的问阎仕。“对了,你那个佩佩小妹妹长得什么模样啊?”
阎仕二话不说,从口袋中掏出皮夹,抽出一帧护贝照片。
“噢,这应该是好几年前的照片吧?”白梵天对着照片里的黑发美少女吹口哨。“笑起来好甜,和她的名字满搭的嘛!你没有她近期的照片吗?”
“没有。”
“没有?”没想到会听见这种答案,白梵天的分贝不由自主拉高。“真的假的?”他还以为阎仕起码搜集了好几打咧!
我还蒸的煮的咧!阎仕伸手将照片从白梵天那里抽回来。
“我还以为凭你这种婆婆妈妈的个性、凭波鲁达家的势力,会在你那个佩佩小妹妹身边安插什么保镖啦、密探什么的,时时掌握她的动静,保护她的人身安全。”白梵天又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说到这一点,阎仕口气中便多了丝气愤与无奈。
原来,出国之后的佩佩,不久就打了电话回来,声明既然自己出国留学,也算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既然要学习独立,就不准派保母在她屁股后头烦人。
在听见亚歌加所转述的这番话时,阎仕还一度怀疑义父在说谎!
可是,义父没事干么撒这种谎?换句话说,佩佩是真的对亚歌加提出这种要求罗?她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管她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样也好,她总算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照她的意思去做吧!”亚歌加一脸欣慰地告诉他。
所以,在西班牙念书的佩佩简直像中断了线的风筝,一去不复返。
七年来,佩佩不曾回来墨西哥,就算是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也指定找父亲说话。
有一回,阎仕按捺不住相思之苦,一把抢过话筒,才喂了一声,佩佩竟然就“匡啷”一声挂断电话,害他握着话筒发了很久的呆
“唉!中国话有句成语:吾家有女初长成。即使是小女孩,总是会长大的,阎仕。”最后亚歌加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怜悯的口吻。
那一阵子他心情奇差无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遭人挂电话的一天,而且挂他电话的人还是佩佩!
即使是小女孩,总是会长大的阎仕一直无法忘记亚歌加这句语重心长的话,里头有种非常重要的意味,但他到现在还无法想个透彻。
“哔”匆地,响亮的口哨声此起彼落响起,其中就属白梵天吹得最为起劲!
“哇拷!正点啊”出关的人潮纷纷扰扰,但她仍是其中最亮眼的一个。
一袭白得亮眼的低胸窄裙套装,将她的丰胸、蜂腰、圆臀、修腿的姣好曲线展露无遗,一头挑染金红两色的长发,垂落到臀部下方。墨镜虽然遮去她大半的面容,却还是让男人忍不住狼嗥一声。
“哦,能和这种美女约会一次就好,死了也甘愿!”白梵天早八百年前就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找什么小妹妹呢?找个性感大姐姐比较实际啦!他的碧眼如雷达般,和其他男人一样锁定在这个尤物身上。“阎罗我说的对不对?”
“无聊!”不是很感兴趣,只对那女人瞟去一眼,阎仕一边注意着时间,一边注意着四下的动静。
如果他没有记错,佩佩的班机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该抵达机场,拿行李啦、检查护照、过海关的手续,也该在这一个小时内就可以完成,没道理到现在还看不见人影。
“阎罗,快看,那个美女走过来了耶!”白梵天摩拳擦掌的等着。
阎仕抿起双唇,等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白梵天却还不识相地在他耳边拚命喳呼!“嗨,美女,你好吗?”早就放弃帮忙找人的任务,白梵天自顾自地开始向美女搭讪。“有什么地方能为你效劳的?”
没救了,这个好色的男人!阎仕摇了摇头,准备走开点,不想打搅白梵天的“好事。”
才正要举步,一阵娇滴滴的嗓音却拉住了他的脚步。
“嗨,帅哥。”回应白梵天的招呼,美女站在白梵天面前,一张一合的红唇如同鲜嫩的玫瑰花瓣,醇郁浓馥,叫人忍不住要趋上前香一口。
“嗨,美女。”白梵天精神抖擞。“在找人吗?刚从国外回来吧?有人来接机吗?”双掌搓呀搓的,那模样真是十足十的登徒子。
“哦,我是在找人,也的确刚从国外回来,有人会来接机没错。”
这嗓音高大颀长的个头顿时僵硬着,几乎无法动弹。
“嗄?是喔!”白梵天好生失望。不不,没问个清楚就还不到死心的时候。
“请问,谁会来接你?是你的家人吗?”就算是家人,最好也是老爸或哥哥弟弟的,千万别是男朋友或老公啊!白梵天默默祷告着。
“哦都不是。”美女笑了,顺手往颈后秀发一撩,模样迷死人了。“这七年来我跟他都没联络过或许,彼此都算是陌生人了吧?”自顾自说着,笑声盈盈,彷佛这件事让她莫名地觉得很好玩。
这个声音尽管说话的语调和以往大不相同,但是他绝不会就此错认的!阎仕转头凝视过去,表情倏地一变。
“哈?哈哈”白梵天傻笑了几声,感觉眼前的美女话里似乎有那么一点针锋相对的讽意,而且针对的对象还是
“咳,小姐,请问贵姓?”这个话题在安全范围内,总不会踩到地雷吧?
“我姓波鲁达。”笑笑的,美女回答了白梵天。
“波鲁达?咦?听起来有点耳熟耶?”白梵天突然想起耳熟的原因时,下巴差点掉落。
“佩佩!”果然!阎仕往前跨了一步,深邃的棕眼尽是震撼及惊诧。
“请叫我波鲁达小姐,阎先生。”摘下墨镜,露出姣丽的五官,摆出高傲女王般的神态,性感美女也就是佩佩,如是命令道。
。
“你和我想像中的很不一样耶,波鲁达小姐。”往后视镜看了一下,白梵天显然一心好几用,一边开车、一边开口说话、一边还分心的咳咳,欣赏一双不断变更姿势的美腿。
阎仕棕眼一凝,从前座助手席的位置,看见后座的她。那暗藏挑逗意味的坐姿缓慢地将上半身靠到车门上,玉体横陈的姿态又酥又媚。
“不一样?”美女仰头轻笑一声。“不然你想像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呢?”顺着仰头的动作,凹凸起伏的玲珑流线线条叫白梵天猛吞口水。“叫我佩佩吧,白梵天,我们认识就是朋友,就不用那么客套了。”
噢,是这样的吗?两个男士不约而同的想着:那她又怎么会称呼阎仕为阎先生?难道她跟他就不熟吗?
“梵天,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想像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佩佩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可能会走光,伸腰、展臂、挪臀、蹬腿,全都是大剌剌地。
“呃我以为你会看起来年纪更小一点,而不是这么成熟。”白梵天的说法可是相当婉转的。
“成熟、性感、自主嗯,我很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呀!而且,我的朋友我是说那些在西班牙等着我回去的男人,他们也都非常同意这一点喔!”佩佩一边说,一边频频改变坐姿,贴近白梵天的椅背,伸长手臂搭上前面男人的肩头。“你呢?梵天,你同不同意我说的话?”
“咦?啊、这、哈、哈、哈哈哈哈”白梵天好生为难,一边得控制方向盘,一边得享受主动上门的美人恩,真是麻烦耶,不过,再麻烦都是值得的啦!呵呵。
“佩佩,回去坐好。”阎仕终于开了金口,淡淡的,一双棕眼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要妨碍梵天开车。”
佩佩没看向阎仕,假装没听见他的话,仍对着白梵天娇嗔地说:“对了,梵天,你今天晚上有事吗?有没有空来饭店找我?”
他们现在正要前往纽约市中心某知名连锁饭店,这是出海关后就预定好的行程。据说佩佩在电话中就是对亚歌加这么要求的,她说坐了十几、二十个小时的长途飞机,想要ru个空档在纽约市休息,再搭机飞回墨西哥市。
本来阎仕也举双手赞成这项安排,也舍不得让佩佩太累,可是他现在后悔得要命!恨不得把佩佩当成行李一样打包,搭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墨西哥。
佩佩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
从在机场认出人开始,阎仕便在心里这么问,每想一回,心便跌落一分。
是,他是可以假设七年不见,佩佩的模样、个性什么的或多或少有些改变,但是改变竟是如此的巨大,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
即使是小女孩,总是会长大的阎仕又想起义父所说过的话,此刻有种醒醐灌顶的“领悟。”
不,他拒绝相信!这个浑身散发着香艳气息的女人,和当初那个天真纯洁的佩佩是同一个人,这就是佩佩长大后的模样吗?那他宁可她永远不要成长!
思及此,阎仕发现佩佩的坐姿愈来愈不像话了,不禁皱起眉,再次命令道:“回去坐好!”伸出左手按住她勾在白梵天肩膀的纤腕,微微一使力。
“你管不着唔”佩佩才要反唇相稽,却在他搭上来的手微微一使力时,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一下子不见了,话更是讲不出来,不得不跌坐回后座。
“呼呼”嘤嘤喘息间,酥胸起起伏伏。
哇拷白梵天咕咚地吞口水。
啊,人生多幸福正当他万分陶醉时,身旁射过来的杀人眼神让他惊悚回神。
你敢再多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原来,在那份温和冷静之下,阎仕的怒气已经像火山般欲爆发了。
呃阎仕很少生气,可是白梵天绝对不想惹他生气!
呜呜呜,我知道了。
白梵天扁起嘴,用力点头用眼神将答案传送回去。
佩佩略略顺过气后,仍然不死心地想上前对白梵天上下其手,可是只要阎仕一出手,不管是随便按住她身体的哪个部位,佩佩就会当场“泄气”不得不乖乖地坐回原位。
这个情况真的有点诡异喔!
鳖异的不仅于此,只要阎仕一出手、再收手,整个人的气色就会差一点,脸色也更难看一点。
喂,阎罗,注意一下你的身体“力量”可不能拿来这么“玩”的哟!
白梵天担心着,频频使着眼色示意。
阎仕一律假装没看见。
前往饭店的后半段车程,就在这种沉默的诡异气氛下抵达目的地。
车子驶入饭店大门前的车道、停下,门僮过来开车门,看见佩佩不由得眼睛一亮。“欢迎”接收到阎仕不疾不徐的厉眼,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接下来,同样的情况不断的发生。佩佩走进饭店大厅后,凡是和她擦肩而过的男人和女人都忍不住对她行“注目礼。”只是,这些人除了惊艳的第一眼后,就会被阎仕看似温和、实则肃杀的眼神吓得不敢再看第二眼。
好不容易办完住房手续,行李也送入房里,阎仕以僵硬的口吻对佩佩道声晚安,而后甩上门。
那个女人那不是佩佩!至少,不是他从小一路看到十六岁的佩佩,而是个令他困惑和生气的陌生女人!
对,佩佩才不会把自己的头发染得乱七八槽的,也不会穿那种胸部和屁股都快遮不住的凉快衣服,更不会随便和男人搭讪,不会
阎仕深深抿起唇。
。
他需要好好喝一杯。
饭店酒吧里的装潢相当优雅舒适,客人不多,密闭的空间里响起一曲又一曲的乐音,柔和的音色相当适合这个有点迷蒙的夜晚。
酒保娴熟地将一杯杯饮料调好,送上吧台和每张桃心花木的圆桌,白梵天点了杯杜松子酒,阎仕则点了龙舌兰。
“这种酒,你在墨西哥还喝不够哦?”白梵天调侃着,见阎仕双眼了无笑意地看着他,他也跟着正经了起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问得真好!问题就是:他觉得一切都不对!
阎仕闷闷不乐,接过酒杯一口气干掉大半杯。
白梵天挑眉。其实也不必问太多,问题就出在那个佩佩小妹妹身上吧?
“这个呀,就叫作女大十八变!”想来想去,这种安慰词应该最中肯、最不会出错的吧?
“她不应该变!”阎仕低低地咆哮出声,虽然声量不大,但仍引起一些人的侧目,不过他不在乎。“你不知道我最了解她了,她不该是这样的。”
“这个”白梵天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他坐着,看他点了一杯又一杯龙舌兰灌着,直到酒吧打烊为止。
。
阎仕的脑袋里有股沉重的微眩感,但是他忍了下来,一大早就跑来敲佩佩的房门,想催她早点出发,前往机场划位回墨西哥。
“噢,我昨天晚上已经跟爸爸说过了。他说我难得来一趟纽约,不妨多留个几天玩玩,顺便采买些衣服啊什么的,好好增添我的行头。”姗姗来迟地前来应门,佩佩懒懒地宣布这个消息。
“多留几天?留在纽约?”阎仕没想到会这样。“义父真的这么说?”
“怎么?怀疑我啊?”佩佩伸个懒腰,拿丝质内衣当睡衣,底下的胴体若隐若现。“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打个电话回去问问。”
阎仕的确这么做了。但是,亚歌加果真是附和女儿的话。“是啊,就让她在纽约多留几天,女孩子嘛,总是喜欢逛街买衣服的。”一副慷慨慈父的口吻。
不会吧?“义父,您真的答应佩佩了?”阎仕还以为亚歌加恨不得女儿早点回去。
阎仕挂电话时脸都绿了。
他急躁地来回走动着,打开冰箱拿出酒,粗鲁地拔开其中一瓶,仰头灌了几口,再丢到一旁,任酒液流了一地,再开下一瓶没多久,所有的酒就这样浪费掉了,他则是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茫茫然的。
他呆呆的想起十五岁时乍见佩佩,打心底高兴拥有这个妹妹,并发誓要好好疼爱她、照顾她一辈子。可是,现在他却被深深的无力感打败了。
他无法理解佩佩这七年来是如何“突变”成这个他不认识的陌生女人,也不懂该如何面对她。
天真清纯和娇艳成熟两者的差异是那么巨大,叫他如何能接受?
他想得头都痛了,再加上前一晚根本没有睡多少,不知不觉的
等到突然清醒过来时,阎仕才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
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在看清楚时间后,他吓了一跳,居然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四下看了看,闻到浓浓的酒味,忍不出发出自嘲的笑声,他平常很注重个人卫生的,如今却是自己弄脏了房间,真是好笑。
他慢慢的走进浴室洗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好一会儿,用指尖爬梳头发,觉得神清气爽了些才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