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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黄心凡的抱怨和不满,黄心蝶讶异的睁大眼望着他。
“有这么严重?”会不会是他故意报复,才说得如此夸张,好让她内疚?
“你敢怀疑!”这两年来,他可是天天过着水深火热的痛苦日子。
“嘿,没有啦!我信!我信!我绝对相信你有那么的凄惨。”她那十三位兄长处罚得那么重,难怪他会气得想掐死她。
“你相信就好!不过,见到你平安无事真好。”只要她没事就好,黄心凡忍不住冲动的又将她抱住,就怕这会是他的幻觉。
但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硬是将他与黄心蝶分离开来。
怎么回事?他不晓得啊!只知道和她在一起,他就永远摆脱不了倒楣!
“噗通!”他被人揪起衣领,像是拎小鸡般的将他甩到西湖裹。直到落水的那一刹那,他都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了。
“他非礼夫人。”北擒雷为自己的行为,做最合理的解释。
黄心蝶傻愣的望着溅起一阵水花的湖面,根本不知道黄心凡是如何掉进去的,直至北擒雷冰冷的声音窜进脑海裏,她才惊觉事态的严重而跳了起来。
她竟忽略了站在附近的石熙尊,恐怕是他看见这一幕误会了。
“不不是这样子的,他是我”她想阻止北擒雷攻击黄心凡,却见石熙尊阴沉着脸,杀气腾腾的走来,一惊慌,她松手让北擒雷闪过她走掉。
“没事了。”以为她受惊害怕了,石熙尊将她搂人怀中保护。
没事?她当然没事,有事的是黄心凡她的侄子。
“我没事,你放开我,我他”黄心蝶想向他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起。
“他该死!”不阻止北擒雷,石熙尊任由他处置那敢轻薄非礼她的人。
“不!”担心黄心凡的安危,她着急的想挣脱他的怀抱。
她异常的反应,引起石熙尊的注意。
“快叫北擒雷住手!他不是外人,别伤害他!”见北擒雷施展轻功将黄心凡打捞上岸,她着实担心北擒雷会再对黄心凡动粗,急忙的要石熙尊快喝阻北擒雷别轻举妄动。
“为什么不能伤害他?”石熙尊眯起眼,怀疑事有蹊跷。她与那落水之人,究竟有何关系?
“因为他是我的我的”她急得像熟锅上的蚂蚁,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他相信黄心凡是她的小侄子。
有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侄子,这事昭然若揭,十个人当中,也未必有一个人会相信。
“你们是什么关系?”他倏地收紧手臂,冰雕般的脸孔毫无表情,只有令人畏惧的寒气。
黄心蝶吃痛的叫了一声,受不了他的箝制,她用力的想扳开他如硬铁般的手臂,但无论她多么的使劲,最后还是徒劳无功。
他快将她的腰给勒断了,痛死她了!
“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我和他是”泪水朦胧的双眼,看见北擒雷高高抡起拳头,吓得她瞠目一怔,心脏差点为之衰竭“住手!不准你伤害他,听见了没?北擒雷!”
挣脱不开石熙尊的箝制,她只好扯喉朝北擒雷大喊,命令他放开黄心凡。
眼见拳头就快要落下来,却在刹那间停止,黄心凡逮到空隙,虽不知她有什么本领能令长得像黑猩猩的北擒雷住手,但凭直觉,目前惟一能救他的,也只有她了。
“姑姑救命啊!我不想死呀!快来救我啊”逃不出北擒雷的魔掌,黄心凡只好双手抱头哀鸣等待救援。
“你听见了吧?”黄心凡也只有在危急之时,才会唤她姑姑“他叫黄心凡,是我的小侄子,我们是姑侄关系,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石熙尊依然紧抿着嘴,面无表情,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
黄心蝶早料到他会如此的反应,毕竟年纪相仿的两个人,怎可能会是姑侄关系呢?
对于北擒雷的怔愣与左吹雪的讶异,她已见怪不怪了。
“信不信随你。”她老实招了,他不信,她也没办法了,只好等两个月后,她大哥的到来,好证实她与黄心凡的关系。
“放开他。”犀利的黑眸扫了她一眼,石熙尊没有给予她任何答案,仅命令北擒雷放人,不过,这个举动足以代表他信任她。
“哇啊!吓死人了!蝶儿,你怎么会认识”得到自由,黄心凡当北擒雷是洪水猛兽,连滚带爬的急忙逃离他身边。
“什么?”见到他无恙,她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
“没没什么。”在两道凌厉的视线注视之下,黄心凡背脊泛起一阵寒意,硬是将到嘴的话吞回喉咙去。
天啊!怎么蝶儿净是认识这些危险又可怕的人物?她到底是如何招惹上他们的?
站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不似面目狰狞、身材魁梧粗壮的北擒雷来得吓人,但他的眼神太犀利、面容太深沉,浑身散发出的气息,更是危险到令人望而生畏。尤其是他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着实会让人打从心底发毛。
真是厉害,像他这样深藏不露,既有狐狸般的狡猾、奸诈,又具有危险性和攻击性的男人,是最可怕也是最恐怖的人!
黄心凡绝对相信,石熙尊比狐狸还要狡猾奸诈上一百倍,甚至比老虎还要凶狠残酷,比毒蛇还要冷血无情,只是他隐饰得很好,没让人看透他真正的本性。
而这个傻蝶儿,怎么会招惹上他?与他扯上关系呢?
石熙尊就像是一只诡计多端又精明狡猾的狐狸,一旦他看中的东西,是绝难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即使不择手段,他也会要得到手。
黄心凡害怕的就是这一点。由石熙尊独占欲强烈的搂住蝶儿不放,自己所担心的事发生了。
这辈子,除非石熙尊点头,否则他是不可能放过蝶儿了!
那么自己该如何自这狐狸王手中,营救出蝶儿呢?真是伤脑筋啊!
“心凡,你的衣服湿了,要不要上画舫换件乾净的衣裳?”未经石熙尊的同意,黄心蝶好心的邀他一同游湖。
但陷入冥思的黄心凡,根本没听见她好心的提议。
“心凡!”见他发愣,她大声叫他。
“呃啥?”想事想得出神的黄心凡,睁着茫然的双眼望着她,显然他尚未恢复神智。
“我说,”她指着他滴着水珠的衣服“你的衣服湿了。”
“湿了?”黄心凡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直到意识自己刚刚落水,他才拉了拉湿透的衣服,表示知道的点点头“对,湿了!我的衣服真的湿了。”
黄心蝶狐疑的睨着他“你怎么了?”
瞧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该不会是被北擒雷吓傻了吧?还是他有惧水症?要不然他怎么看起来呆痴、呆痴的?
“没没事,我很好。”他非常努力的想保持镇定,但在老奸巨猾的狐狸王面前,他发现这有点困难。
“那要不要上画肪换件乾净的衣裳?”她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他哪裏奇怪。
“要,我要上画舫!”他兴奋的猛点头,点得令众人起疑心而浑然不知。
“心凡。”黄心蝶有些担心他的况状,怀疑他是不是惊吓过度了,否则他的反应怎会如此不正常。
“什么?”他习惯性的走到她身旁,近得几乎靠在一起,但没超过半秒,他的领子又给人揪紧,像拎小鸡般的将他扯离她。
再次受到这种侮辱人的待遇,他气得怒瞪着敢对他动手动脚脚的人,却发现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不苟一笑、长相凶恶的北擒雷,吓得他怒气顿消,马上傻笑。
“你真的很奇怪。”黄心蝶瞧黄心凡先是失神,再来是莫名的兴奋,接着又是生气、又是傻笑的,心想他受到很严重的刺激。
“会吗?”黄心凡自认隐饰得很好,并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
“会。”她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已打算待石熙尊游湖谈完事,马上上岸为黄心凡请位大夫瞧瞧他不正常的脑子。
黄心凡暗叫声“糟!”虽无法确定蝶儿是否知晓他欲解救她的计画,但倘若她看得出来,没道理石熙尊那只老狐狸会看不出来。
只是为何石熙尊那只老狐狸尚未采取行动,将他轰赶撵下船去?
疑问才浮上心头,他踏上舢板,双脚尚未站稳,衣领便再度被北擒雷揪住,像拎小鸡般的将他拖进船舱内,命仆人严加看管,并限制他的自由。
这摆明了就是不信任他!欲将他与蝶儿分开来。
“喂!放我出去,你们不能关我,听见了没?快开门让我出去。”他气得直踢舱门,并扯喉大声尖叫,但就是没人理他“你这个黑木炭,竟敢关我,你完了!你就祈祷门别让我踹坏,否则我一定要告诉蝶儿,说你揍我、扁我、打我,到时你就吃不完兜着走。”
可恶!难不成他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要不然石熙尊怎会洞悉他的企图,命北擒雷将他关起来,与蝶儿分离开来?
看来,他还是斗不过石熙尊这只老狐狸。
“开门啊”黄心凡呐喊。
依然没人理他。
。。
“水就是水嘛!有有什么好怕的呢?”站在舷旁,黄心蝶目不转睛的盯着湖水看,不断的安抚自己过度紧张的情绪。
展现在她面前的湖水很平静,乎静得就像清澈透底,无任何波纹的一盆水偶尔有风儿掠过—粼的湖面,才会掀起绮丽的涟漪。
但不晓得为什么,美丽的山湖景色,非但无法消弭她心中的恐惧,反倒更加深她的不安。
黄昏时刻,五颜六色,绮丽缤纷的彩霞见于西方。湖面愈来愈多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画舫,尤其愈接近夜晚时分,更可看见柳叶舟往来如织的穿梭在画肪中的画面。
这样一幕热闹不凡的景象,也只有在杭州西湖看得见。照理,她该是被这兴奋、快乐的气氛所融合才是,可她就是悒郁得开心不起来。
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只知道好像舆水有关。看着泛起波纹荡漾不已的湖水,她就觉得头晕。
很奇怪!她明明记得以前自己是不怕水的,但为什么这一刻看到水,她会如此惊慌?而且双脚还发软到差点站不住。
懊不会是上次的意外,造成她有如今的惧水症?
仔细回想一下,她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
“夫人。”看见她怪异的举动,奉命保护她的左吹雪马上走过来。
“你来得正好。”拿了一条又长又粗的绳子,将小叶舟绑在舷杆上后,黄心蝶笑咪咪的要他替她完成剩下的事“这画舫实在有点高,而这小叶舟又有点重,我抬不动也搬不动,你人高马大,就麻烦你帮我将小叶舟放下去。”
“夫人想逃?”左吹雪起戒心,衣袖倏地滑出一只烟筒,打算她若真有此念头,他马上点燃抛向夜空,通知在西湖另一侧谈事的爷。
逃?他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况且她也没勇气敢逃。黄心蝶嘲讽的一笑,指着费尽全身力气才绑好的两端死结。
“绑死了怎么逃?”两头都是打死结,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两端各两个死结,光是要打开,就得花一刻钟,地又不是笨蛋。
左吹雪觉得她有点古怪,又有点不对劲,虽起疑心,但他还是依言将小叶舟放进湖裏。
“你留在这裏看守绳子,千万别让它松掉。”她千叮咛、万嘱咐交代完后,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的伸出颤抖不已的双手,拉住粗糙的麻绳“好了,我要下去了。”
“蝶儿!你在做什么?”踹坏舱门甫走出来的黄心凡,正巧看见她仿佛要落水,而及时拉住绳子惊险的模样,吓他心脏差点为之衰竭。
“我要下水。”她作出谨慎的决定,要克眼心理障碍,就必须得再落水一次,但她没有那股勇气,所以变通的方法是选择乘坐小叶舟。
“你要逃走?”黄心凡大声嚷嚷着,没留意一旁的左吹雪正双手环胸,一脸饶富兴味的看着他这个粗心大意的傻蛋。
“逃走?我为什么要逃走?”黄心蝶困惑的皱皱眉头,不懂他怎么会有这个念头“不是啦!是因为我发现我竟会怕水,而为了要克服怕水的心理,所以惟一的办法只有再下水一次。”
“那我陪你。”开什么玩笑,要是她万一不小心出了事,看他怎么回去向他爹和十二位叔叔交代,即使有九条命,也不够他那七十位堂兄长揍扁,小命铁定挂的。
“你陪我?那小叶舟不沉了才奇怪!”她可不想再一次掉进湖裏,一次溺水险些丧命的经历,已经教她永难忘怀了,且还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就算此刻有人给她黄金万两,她也不想再来一次。
“那你小心点。”若不是画舫上已无第二艘小叶舟,而自己也不会泅水,否则黄心凡真想陪她下去。
“我会的。”胆战心惊的放下绳梯,黄心蝶小心翼翼的爬下画肪,坐进小叶舟中。
天色转黑,华灯初上,湖中弦乐清歌之声四起,红灯点点,影落彼间,有如万条黄金,闪烁摇荡,摆晃不停。
小叶舟的船身很低,黄心蝶试着将手伸到水中,但看见水就开始头昏脑胀的她,根本就办不到。
深吸了口气,她再度鼓起勇气试一次,而就在指尖触碰到水时,仿佛遭雷击般,她马上缩回手。
不气馁,她缓缓的再将颤抖的手伸向水中,并不断的告诉自己,只不过是水罢了,又不是会吃人、咬人的猛兽,有什么好惧怕的,结果她办到了!
“我我”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我敢摸水、碰水,甚至将手伸到水中去!”
喜悦的神情马上布满她整张小脸,她兴奋得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愉快的心情。
她实在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快乐的拍打着凉爽的湖水,看着溅起一连串美丽的水花,终于,她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呵呵我办到了,我办到了,我不怕水了!”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不间断的萦绕在画舫四周“我再也不怕水了!呵呵”坐在小叶舟上玩着水的黄心蝶,笑得开心极了,而站在舷旁担心她安危,时时刻刻注意着她一举一动的黄心凡,则是一脸困惑。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蝶儿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笑成那样子?”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望着画舫下的黄心蝶,不懂她到底在笑什么。
而至于左吹雪,则是一脸的不以为意。
“咦?那是什么?”不经意抬起头来,看见一团黑影快速的朝他们靠近而来,黄心凡眯起眼瞧,却瞧不出什么东西来。
“糟!”含笑的黑眸进射出寒光,左吹雪马上点燃烟筒抛向夜空,并要船夫马上将画舫开走。
“天天啊!是一艘好大的画舫!”不死心的眯眼仔细瞧,黄心凡终于得以看清楚,那团从湖畔飘移过来的黑影,是一艘没点上半盏亮灯,形状有两层楼高,比他们所乘的画舫还要大上数倍的船“那艘船疯了!竟然向我们撞过来了,船夫,开快一点!”
听见他的尖叫,黄心蝶愣了下,转头到处寻找他口中那一艘大画肪,却愕然的发现它就在自己面前,且像失控似的疾快朝她行驶过来。
眼见那艘船横冲过来,蓄意要撞击他们这艘小画舫,黄心凡当场吓白一张脸,害怕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届时看他如何向黄家的大老们交代。
“蝶儿,快上来!”他冷汗直冒的赶紧放下绳梯,要她马上回画舫上来。
飘浮在湖上的小叶舟,就像一片轻薄的树叶,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不想被夹成肉饼馅,黄心蝶拚命的拉扯着麻绳,想缩短小叶舟与画舫的距离。
“蝶儿,快一点!”黄心凡忧心如焚的朝她大吼,要她攀登绳梯快上画舫。
好不容易拉近小叶舟与画舫的距离,就在她伸手拉住麻绳欲爬上画舫时,一片黑暗遮住月光、灯火,笼罩住她全身。
她忐忑的缓缓转过身,霎时,她呆傻住了!那一艘大船正迎面朝她冲撞上来。
她惊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考虑欲跳水时,一道如疾风快速的人影,从彼岸掠过湖心飞过来,千钧一发之际,拦住她的腰一提,将她带上岸去。
“噗通!”见画舫逃不过被撞击的命运,不谙水性的黄心凡为了保命,也只得跟着船夫往湖裏跳。
须臾,就在他连灌了几口湖水后,左吹雪也从画舫俯冲下来,如拎小鸡般的抓住他的腰带,将他自湖中捞起后,便飞向堤岸。
“砰!”一声巨响如雷声般恐怖的相撞声,和着四溢的歌声、欢笑声响起,充斥在东北侧的西湖。
“咳咳咳”死裏逃生的黄心凡,再度湿了一身衣裳,难受的半趴在地上直吐着水。
“心凡,你没事吧?”黄心蝶余悸犹存依偎着石熙尊,她必须得捉住他的手臂,才能让发软的双脚站稳。
“我咳没事”吐出最后一口湖水,被吓得全身发冷、四肢发软的黄心凡,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虚脱得没半点力气“你你呢?蝶儿。”
“我我也没事,很好。”不想再让他担心自己,黄心蝶勉强的微扯唇角,绽放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来。
“呼”知道她安然无恙,黄心凡松了好大一口气“你没事就好!”他重视她,远超过于自己的性命。
似哭又似笑的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来,他松懈紧绷的神经,抛弃形象和教养,不理会任何人的眼光,不想动的任由自己趴在地上。
“爷,船上仅这名船夫。”揪着胆大包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小孩,北擒雷粗鲁的将他按跪在石熙尊面前。
“他?是船夫?”黄心蝶讶异得睁大眼,不敢相信年纪这么小的孩子,会驾驶那么大的一艘船。
“你多大了?”俯视着眼前不肯屈服的小孩,石熙尊如冰雕般毫无表情的脸孔,只有令人畏惧的危险气息。
第一次,石熙尊感到自己有如此强烈想杀人的冲动。
庆幸蝶儿没有受伤,也庆幸船夫只是个小孩,否则他说不定会杀了这小孩!
男孩倔强的紧抿着双唇不语,并不停扭动身躯想起身,但却被北擒雷一掌按压住,愤怒得使他更顽固的高昂着下巴,不怕会被宰的睨瞪着他们。
“你多大了?小子,说!爷在问你话,你就必须回答。”北擒雷加重力道,强迫他开口说话。
“十十二。”左肩骨头几乎快被掐碎了,男孩痛得受不了,终于回话。
“你受雇于谁?”石熙尊黑眸进射出骇人的寒光,狂热的怒气全隐饰在森冷阴沉的面孔下。
男孩冷哼了声,咬牙硬撑拒绝再回答问题。
“识相点!小子,别自讨苦吃。”见他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北擒雷更加使劲的掐住他肩膀。
“不知道。”男孩左肩因为痛,而倾斜的身子愈垂愈低,但他不认输的双眼却始终迎视着石熙尊冰冷的黑眸。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左吹雪拔出剑刺向他,吓唬他的抵住他喉咙“说!”
男孩苍白着一张脸,明显得可看出他眼中有着惧意,但他依然不肯透露出是谁指使他这么做的。
瞧见他胸口鼓鼓的,须臾,左吹雪将剑头往下移,拨开他衣襟,挑出一包银两来。
“把钱还给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二十两被夺走,男孩气愤无比的想抢回来,无奈被人压制住,根本起不了身。
“是谁指使你的?”怒不可遏的石熙尊,声音冰冷得令人脊椎发寒。
“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气势如此威严可怕的男人,男孩怔住,冷汗直冒得说不出话来。
“你吓到他了。”看得出男孩吃软不吃硬,黄心蝶责怪似的嗔了石熙尊一眼,便脱离他怀抱,走到愕然的男孩面前“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他们会马上放你走的,而且还会将二十两还给你。”
“真的?”男孩半信半疑。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竟敢怀疑我家夫人的话!”脾气不好的北擒雷,再度想动粗教训他,不过却被黄心蝶阻止。
“好,我说!”为了拿回二十两,男孩别无选择,只有相信黄心蝶。
“到底是谁?”石熙尊的声音非常的淡漠,语气更是平静得像暴风雨即将来临般的可怕。
没有人察觉得出他杀气腾腾,只有左吹雪和北擒雷知道,这是他想杀人前的徵兆
“我不知道,是一位姑娘,从她的穿着打扮,我敢肯定是位名门千金小姐。”实际上,男孩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她的长相如何?”冰冷的眼神中有着愤怒和杀气,石熙尊已知道她是谁了。
“她蒙着脸,坐在轿内,我没瞧见她的脸,不过她身旁跟着一名丫环,我记得她们临走前,好像有提到洛阳?”男孩是有点印象,但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没听错。
“洛阳?”北擒雷瞠目,不敢相信事实。
“是董姑娘?”左吹雪讶异,难以置信体弱多病、温柔婉约的她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可能吧?”黄心蝶惊呼一声,也愕然的睁大眼。
洛阳?董姑娘?她是谁?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黄心凡,一听到欲置黄心蝶于死地的人是谁,突然变得十分有力气的弹跳起来。
这位姓董的姑娘未免太大胆了吧?竟想对蝶儿不利,也不打听、打听蝶儿是何许人物,敢动蝶儿一根寒毛,她董家就准备被夷为平地吧!
石熙尊只是叫来一旁的右扶风,要他马上去找老夫人,叫她好好与董月柔谈谈,并带回自行处置,至于报复,他看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