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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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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榕拒绝了台北爱乐的聘书,但双方却协调了合作下个月在国家音乐厅的演奏会,地点是国家音乐厅。

    在第一天和其他团员见面的日子,梁磬忙得无法抽身到场,于是在小陈的陪同下,她来到乐团练习地点。

    "糟糕,我的小提琴!"走到门口,艳榕才记起她的小提琴遗忘在公司里。

    "怎么办?我放在梁磬的桌上。"她怎么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呢?

    小陈愣了下,看了看腕表。"没关系,时间还早,我去帮你拿来,你先进去。"

    他说完就冲到马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赶回公司去拿小提琴。

    艳榕对小陈深感到抱歉,要不是她忘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也不用多跑一趟。

    越想越觉得他辛苦,她决定找个机会请他吃饭,好好答谢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艳榕想得出神,没注意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逼近,直到一股冲击力将她撞倒在地,她才回过神。

    "啊!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对不起!对不起!"说话的女子有着娇滴滴的甜腻嗓音,她忙不迭地道歉着,蹲在地上捡拾散落一地的乐谱。

    "没关系。"艳榕笑容僵硬着说,这声音她永远不会忘记。

    "啊!是柴小姐,你没事吧?"说话的女子一见自己撞到了什么人,马上紧张的询问,生怕自己在不注意之下闯了大祸。

    "我没事。"艳榕拒绝她的搀扶,自己站起身来,嘴角噙着冷漠的笑,往后退了一步,与眼前依然明媚动人的女子保持距离。

    "柴小姐,你今天是来练习的对吧?我期待很久了,你的琴声一直让我觉得如梦似幻,让人听了心神向往。"她兴奋的叽叽喳喳着,一副急于讨好的模样。

    "噢。"艳榕冷漠的回应,眼中没有一丝友善的神彩。

    怎么那么快就遇到她了呢?

    吴明丽,在大学四年里一直为她抱不平的好朋友,竟然在她背后道尽长短,更在人前极尽讽刺之能事的讪笑。

    女孩的心是很微妙的,这对她来说是背叛!明丽背叛了她的信任和友情,她不会原谅她的!

    "我有事得先找席总监,练习时再见了。"她僵硬的勾起唇角,转身就走,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待艳榕走远后,原本笑意盈盈的吴明丽马上变了脸色。

    "呿!耍什么大牌,不过空有那张脸蛋漂亮而已!"她度量狭小的计较着,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才华输人,抱着琴谱,扭腰摆臀的走进练习室。

    。。

    小陈在最后一刻将小提琴送到,艳榕感激的握着他的手,不停的道谢,她实在不能原谅自己将琴乱放。

    "谢谢你!"

    "艳榕,我求你别再握我的手了!"小陈看着握着自己的白皙玉手,冷汗不禁从额际滴落。"梁磬随时会出现。"

    "真的?"闻言,艳榕不禁眼睛一亮。

    罢才见到了吴明丽,她的心情一直很混乱,现在听到他会来,她顿时有了安全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吴明丽好像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好像有那么点不一样,但她又说不上是哪里。

    "没错,梁磬不放心你,说要来看看。"小陈好笑的地说。

    要不是因为远从欧洲而来的总裁大人绊住他,讨论一年一度的naturemusic盛事跨年演奏会,要不然他早就跟来了,从来没看过他这么爱管闲事,艳榕的大小事都要插上一脚他才甘心。

    "那就好。"艳榕松了一口气。

    "噢天!艳榕,你被梁磬那家伙带坏了吗?"小陈夸张的握住她的肩,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才分开一下子就这么难分难舍?你你一定是梁磬的口水吃多了对不对?"

    "小陈!"艳榕尖叫着槌打他。"你取笑我?"

    "啊,岂敢,我还想活着娶老婆,梁磬那家伙有异性没人性,我哪敢笑你啊?他可是会割下我的头讨你欢心的!"

    这样还说没有笑她!艳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可恶你!"

    "别气了,心情好多了吧?"小陈恢复正经的表情。"我不太清楚刚才我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你心情不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如果你不想接这份工作,那么我去替你拒绝。"小陈是何等人物,当然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了。

    讶异小陈的细心,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我没事。"艳榕笑道,"只是想起了以前不愉快的事情,没什么的,你不要太担心了。"她不想让小陈操心,所以没说出她遇到以前同学的事情。

    她想明丽也认不出她来吧,毕竟她和以前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她的声音一点也没变啊,为什么她会听不出她的声音?

    艳榕越想,越觉得受伤。

    明丽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吧!否则为什么只是换了一张脸,她就认不出来了呢?而且连她的琴声也不记得了

    "难道这里有人让你不开心?"小陈机伶地连想。

    "我"艳榕被小陈的问题给问倒了。

    "如果那个人的存在造成你的困扰,那么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解决。"小陈暗示地道。

    解决的方法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让那人离开。

    "没关系的,小陈,不用费心了!"艳榕着急地说。

    虽然明丽的存在让她心头不是滋味,但滥用特权让她失去工作,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

    "我只是不习惯梁磬不在身边。"

    "哦,原来如此。"小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放心,梁磬很快就会赶来的。"

    小陈才说完,就在休息室门口看见一脸风尘仆仆的梁磬,可见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摆脱掉大老们赶到这里。

    梁磬正想上前和艳榕说话,却被台北爱乐的音乐总监给叫住。

    "梁总监!真是稀客,欢迎欢迎!"席总监大感异外地挑高眉,热络的与梁磬打招呼。"席总监,好久不见了。"梁磬客套的笑着点头。

    "你今天来是"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艳榕练习的情形。"梁磬淡淡地道。

    "噢!"席总监狐疑的看了看梁磬,再看了眼休息室内的艳榕,心中不禁打了个突。

    这两人之间的暧昧在业界已渐渐传开,每当媒体询问梁磬两人的关系时,他总是笑笑不回答,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而柴艳榕则从来不单独面对媒体,身边总有个厉害的宣传跟着,替她挡下如兀鹰般的记者们连连追问。

    所以这两人的关系对众人来说还真是雾里看花、扑朔迷离。

    "不方便吗?"梁磬虽是笑着问,但语气中却带着强势。

    "怎么会呢!我们还需要梁总监的指教呢。"

    于是,梁磬在盛情难却下,受邀观看台北爱乐的练习情形。

    "各位团员,我们欢迎柴艳榕柴小姐来参与我们的练习,相信有柴小姐的加入,会让我们的演出更为精采。"席总监在团员的注视下,将艳榕介绍给大家。

    "大家好。"艳榕有礼的鞠了个躬。"请多多指教。"

    艳榕的谦虚让她赢得团员们的掌声,大家都被她没有架子的态度给收服了,没想到这一个国际级的大音乐家没有耍大牌,更没有恃才傲物,当下大家对她的好感倍增。

    艳榕的位子在指挥席前方,担任首席,她在椅子上坐下,翻开乐谱,再小心的取出小提琴。

    一曲"四季协奏曲春",还没演奏完就被从中喊停,指挥气愤的用指挥棒敲打他前方的乐谱架。

    指挥的表情不太好看,席总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艳榕也皱着眉。

    "那是什么声音?"梁磬好笑的问。

    在悠扬的乐声中突然插进一个与旋律不同的钢琴声,就像是故意与别人不一样似的。

    "对对不起,我拿错琴谱了。"在乐团右方摆着一架钢琴,歉意连连的是一脸无辜的钢琴手吴明丽。

    艳榕看她向大家鞠躬哈腰的模样,心底泛现不舒服的感觉。

    怎么可能会有拿错琴谱、弹错琴这种事!她倒底有什么居心!

    "又来了!"

    几乎是不可听闻的声音,艳榕在席间听到一道不以为然的批评。

    "难道说是因为压力大的关系?"梁磬挑眉笑问。"和大名鼎鼎的柴艳榕一起演奏让你手忙脚乱?"

    "我看到柴小姐太高兴了,所以"她红着脸道,低着头,以眼角瞄了瞄帅气的梁磬。

    听到她说这种话,艳榕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太刻意了!一点也不像出自她的真心,说看到她太高兴了,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她变了好多,总觉得她是在刻意讨好自己,想要引起梁磬的注意。

    "这样就能紧张到连演奏什么曲子都搞错?我看你的抗压性也不怎么样嘛。"梁磬毫不客气地嗤笑。

    他的话引起团员们一阵闷笑,吴明丽则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在面对观众时绝对不能出错,这不是你站起来向大家道歉说你搞错就算了,请你认真面对每一次的练习。"梁磬毫不客气地斥责着。

    他从没看过这么离谱的练习,当下,他对台北爱乐的钢琴手印象大打折扣。

    "是,对不起。"吴明丽咬着牙,低头坐回钢琴前。

    艳榕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她语气淡漠地道:"别再耽误练习时间了,我相信其他团员还有事情得处理,开始练习吧。"

    主角都这么说了,梁磬也没刁难下去的必要。"不好意思,我多管闲事了。"他抱歉地朝席总监和指挥道歉。

    "别这么说,梁总监对音乐的坚持我们早有耳闻。"指挥连忙笑着说不要紧。

    "还希望在练习时你能给一些意见。"

    梁磬的反应他们能理解,而且自己团上的钢琴手出状况百出让他们面上无光,他们会私下给她一点小警告。

    "这自然没问题。"梁磬大方的应允。

    团员们听见梁磬的承诺,发出小小地惊叹声,兴奋的叽叽喳喳讨论着。

    "我们别让总监看笑话了,各位。"指挥敲了敲指挥棒,提醒团员们收回兴奋的情绪。"四季协奏曲春,再来一次。"

    乐手们纷纷将乐器就定位,在指挥下完美演奏出。

    "这一次大家的表现都不错,只是"梁磬笑得十分诡谲。

    "只是什么?"席总监和指挥着急着问。

    梁磬但笑不语,眼神瞟向抱着小提琴深思的艳溶。"艳榕,你说说看。"

    "我?"艳榕指指自己。

    "对,你是其中的一份子,你来说说看。"

    众人将注意力投在她身上,等待她所说的话。

    "我觉得大家表现的都很好、都很棒,只是"她皱着眉,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只是什么?"

    "钢琴手不行。"梁磬替她接上话。

    被点名的吴明丽惊讶的怔愣住,她的模样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羞愤、难堪。

    "我听不出来她对自己负责部分的自信和纯熟。"艳榕摇头叹息。她以为进入台北爱乐之后,明丽的琴艺去精进不少,没想到没进步就算了,竟然还退步,她很久没练琴了吗?为什么她连钢琴的音不准了也听不出来?

    艳榕的指责让吴明丽恼羞成怒。

    "柴小姐!我尊敬你在音乐上的成就,但不代表你可以污辱我!"她忿忿不平地申明。"每一次练习我都是全力以赴,你没有资格这样指责我。"

    "你有全力以赴?"艳榕听到她这么说不禁失笑。"你连钢琴的音色变了都分不出来,我不懂你用心在什么地方。"其实她不想这样当面给她难堪,而是她的态度让她不得不给她个下马威。

    艳榕站起身,将小提琴放在椅子上,走到吴明丽面前,直勾勾的看进她眼底。

    奇异的,气焰高涨的吴明丽在接触到她坚定的眼神时,竟心虚的低下头来,将位置让开。

    艳榕坐到钢琴前,调整好位子,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飞舞,一曲微风幻想曲弹得让人如痴如醉。

    弹奏进行到一半,艳榕突然停顿,让众人自迷咒中清醒。

    按压着其中一只琴键,艳榕看着一旁咬着唇的吴明丽,心里只有失望。

    "这个音准不对了,为什么你没听出来?如果你有每天练习,为什么没发现音不对了呢?"

    吴明丽咬着唇,握紧拳头,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给她好脸色看不赏脸就算了,竟然还在其他团员面前给她难堪,她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看在讨好她能接近梁磬的份上,她吴明丽才不可能这么卑微的任她批评。

    她越想越不甘心,但她非得吞下这口气不可。

    没人出声帮吴明丽说话,甚至有团员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着她被艳榕质问。

    "我不想跟一个不用心的人一起演奏,等你把自己的琴艺练到追得上大家的程度时,再回来练习吧。"艳榕叹息道。

    她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吴明丽闻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说,她看向席总监求救,没料到他竟然不挺她!

    "明丽,你就回去吧,暂时不用到乐团来练习,等你准备好了再回来。"席总监顺了艳榕的要求,将吴明丽暂时逐出乐团。

    "你!"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竟然这么对她!

    环视在场的团员,吴明丽看到相处一年多的夥伴,竟然没有一个人要帮她说话,甚至还露出那种看好戏的笑容,她顿时恼羞成怒,脚一蹬,抱着自己的乐谱奔出练习室。

    经过这一小段插曲,艳榕也没心情练习下去了,她罪恶感十足地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收拾自己的小提琴。

    梁磬看出她的不对劲,忍住了上前关心的冲动,笑着打圆场,"抱歉,让大家心情变差了。"

    "没关系、没关系,那个钢琴手本来就该好好念一下了。"指挥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心虚的席总监。"少了钢琴手就不能练习了,不如让柴小姐在这里和团员们交流一下,梁总监,我有事想请教你。"

    梁磬本来想拒绝,不过他从艳榕的微笑里明白,她暂时不用他担心。

    "那有什么问题?"他豪爽的答应。

    "那么大家就自行练习了,有事的就先行离开吧。"席总监对大家宣布完,便偕同指挥与梁磬移驾会议室。

    一等大头们离开视线,团员们这才发出欢呼声。

    "大快人心!"负责小提琴的其中一位男乐手爆出大笑。

    "噢,我的天,你们看到她的表情没有?真是笑死我了!终有一天让她踢到铁板,哼,活该!"拿着长笛的女孩也大呼痛快。

    "你们"艳榕不解地看着大家。

    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大感痛快的事?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柴小姐,你真是我们心目中的正义天使!'一名女性团员激动的握着艳榕的手,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艳榕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做了什么吗?'

    '吴明丽啊!柴小姐,你做了我们一直很想做的事,你真是我们的救星!'

    '对啊、对啊,我们忍那个女人很久了,要不是她跟总监有一腿'说话的人突然住嘴,可能是觉得说这话太难听了,才赶紧闭上嘴巴。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让艳榕惊讶不已。

    '你们不会因为我责备你们的团员而生我的气?'她一度以为她会遭到排挤。

    '你们不会认为我是在耍大牌吗?'在那么过分的对明丽说话后,她已经有遭人白眼的心理准备了。

    '不会啊,如果你真会耍大牌,大可在总监宣布自由活动的时候就走人,不用留在这里陪我们啊!'一名和艳榕同年纪的女孩笑道。

    女孩的话引起团员们的一致认同。

    艳榕不禁松了一口气,好险,她以为她会在这里会待得不愉快呢。'太好了,我以为我那么要求,不会有咛人谅解我。'

    '柴小姐,你想太多了,你只是对音乐坚持而已,!?何况没注意到琴音走调是明丽的不对,反正她本来就没花什么心思在练习上面。'一名团员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别这么生疏,大家都是乐团的一份子,叫我艳榕就可以了。'艳榕羞涩的一笑。'希望大家不吝给我指教。'

    艳榕的随和让众人对她更是臣服了。

    '我们别提那个女人的事情了好不好?我好想再听艳榕独奏。'其中一名团员说出了大家的心愿,只见大家忙不迭地点头,一脸兴奋的样子。

    艳榕不禁笑出声来。'如果大家不嫌弃,我可以演奏几首曲子,只是钢琴'

    '钢琴这个小case!'一名男性团员从包包中拿出调音设备。'音准是我调坏的,当然由我调回去喽!'

    '你?'艳榕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这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这种事他竟做的出来?艳榕无法想像这会是一个音乐家做出来的!

    '柴小姐!请你不要以为我是那种心机很重的人,我会这么做是徵求了大家的同意,我们只是想试试明丽对音乐的认真态度而已,我把音准调降已经三个多月了,明丽却一直没有发觉,反倒是你,柴小姐,才第一次来与我们合奏却连那么细微的差距也察觉出来了,我非常的佩服!'

    '明丽她不认真吗?'艳榕好奇的问。

    '艳榕,你聪明又漂亮,一定看得出来她对音乐敷衍的态度,我们就是看不惯她那种作风,所以才讨厌她,爱音乐的人最讨厌别人对音乐不敬,她的态度简直让我们团员蒙羞。'有人忿忿不平地指控。

    '哎哟,我不想再提那个女人的事了,andy,你快,去把音准调回来啦,我想听艳榕弹琴。'

    '好。'被点名的团员马上拿起工具调音。

    艳榕也不想再听太多关于吴明丽的事,她笑着点点头,温柔的询问大家,'想听什么尽量说,我有把握的一定表演。'

    听到她这么说,大家迫不及待的点起曲子,'流浪者之歌!'

    这是收录在艳榕小提琴专辑里的曲目之一,大伙耳热能详的曲子。

    艳榕应大家要求,拉起了流浪者之歌,并盛情难却地接连拉了数首耳热能详的曲子,又弹了首自创曲微风幻想曲。

    第一天和台北爱乐团员们的练习,艳榕以个人演奏做为尾声,为今日带点不愉快的练习结尾。

    而那点不愉快,就是认不出她的吴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