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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痊愈力果然惊人,前一天还病恹恹的两兄妹,隔天就下床蹦蹦跳了。
闻人和湜澄到医院接了孩子,天色也晚了,闻人就把他们直接带回自己的住所。孩子们已经是第二次来了,所以并不那么陌生,倒是湜澄从没想过闻人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欢快楼?”湜澄看到门口的牌子,忍不住疑问地看向他。“哪有楼啊?”
“妈咪,爹地住的地方很炫哦!”以诺难得多话。“里面有水池,还有凉亭呢!”
“对啊,还有尽情叔叔和他的点心。”薇宁热心补充。
那语气里的崇拜意味那么浓,要不是她多加了“和他的点心”几个字,闻人肯定要吃醋了。
“尽情是我朋友,我们住在一起。”
他耐心说明着,推开门,湜澄惊呼出声。
“这”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有着天井的中庭,中间有座大水池,水池内建了一座凉亭,水池四周种了纤细的竹子以及一些新鲜的蔬菜。“我还以为你会住在大别墅里呢!”
“我就喜欢这里,不过我现在最喜欢的是有你在的地方。”他凑近她耳边,低声地说。
湜澄困窘地瞪了他一眼。
“闻人?”曼妮从房里走了出来,清亮的嗓音马上劈了过来。“一整晚都不见人影,我还以为这世界终于少了一个祸害了呢!”
湜澄转头,看到一个留着超短头发的女人,挺着微凸的肚子走了出来。
“这位啊,是我那尽情老友一生中难得的错误之一!他老婆艾曼妮。”闻人介绍着,然后不管曼妮的龇牙咧嘴,迳自说:“曼妮,这是我老婆湜澄。”
湜澄拍开他搭上她肩膀的手臂,向曼妮伸出手去。“你好,我是罗湜澄。”
“你好。”曼妮对待湜澄的态度倒是满好的,事实上除了闻人以外,她对谁都不错。“听说你认识这家伙十年啦?你真不幸!”她同情地说。
湜澄还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表示她的“不得已。”
闻人开始哇啦叫起来时,尽情也从厨房出来,大家很快地熟稔起来。
“来得正好,我煮了新的菜,大家一起吃晚饭。”尽情宣布。
“ya!”两个孩子高兴地欢呼着,今天不用再吃外食啦!
于是一夥人大大小小坐满一桌,开开心心地吃起晚饭来了。
“湜澄应该尝尝闻人做的粉蒸排骨,还真是有模有样呢!”尽情看到并肩而坐的闻人和湜澄,开心地对湜澄说。
“你会做菜?”
湜澄讶异地看向闻人,发琨闻人跟她猜想的都不大一样,不知是他改变很多,还是过去她从没机会真正认识他。
“是啦!害我们吃了足足一个礼拜的粉蒸排骨,只要闻人大少学哪道菜,我们就要吃到吐。”曼妮装出一脸恶心的样子。
闻人困窘地面对湜澄望向他的脸,觉得异常尴尬。
“不过他是很认真在学哦,很少有他愿意这样子苦学的事情呢,”尽情现在还是觉得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你怎么会想学做菜?”
她知道生为老么的他,在家里向来是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就算她已经从旁人口中猜到他的心意,但还是希望听他说。
“你又不喜欢做菜,只好我学了。吃饭啦!讨论那么多做什么?”
他尴尬地转移话题,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她碗中!那气唬唬的模样好像跟谁有仇似的。
湜澄低头咬了一口排骨,嘴边的笑意却甜到嘴里头去了,那排骨的滋味是甜的!
“以后孩子放学就由我去接,先到这里来作功课,晚上你下班后也过来,吃过饭再回去读书。”闻人粗着声音说。
“你要煮饭啊?”曼妮好奇地问。
“不是我煮就你老公煮,难道你会煮啊?”闻人没好气地瞪着曼妮。
湜澄和曼妮对看一眼,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原来这屋里的女人都不会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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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既安定又快乐。
闻人毕竟是t大的红人,虽然毕业多年,那些教授们跟他都还有联络,所以很快就帮湜澄打听到企管研究所的考试时间。由于笔试就在下个月,所以湜澄很认真地在念书。
每天晚上吃过饭,闲人会送孩子和她回家,打理好孩子的事情,他就会陪湜澄念书,顺便抓抓重点,接着还顺便留下来过夜。
今天照例孩子下了课,他就把他们接过来,两个小表正在吃他下午烤的焦糖布丁,一边还在评头论足
“爹地做的布丁很好吃耶!”薇宁捧场地说。
以诺塞了一口进嘴里。“可是还是尽情叔叔做的巧克力慕斯好吃一点。”
“乱讲!爹地的最好吃,因为爹地最帅了!”她是标准的恋父情结。
闻人连看都懒,已经窝在房间里看公司的财务报表。这阵子他真是忙坏了,要当个好煮夫,还要当好爸爸,晚上还想当好情人,结果活该原嵩集团的事情就全丢在一旁了。
虽然闻人从以前就不露面,只透过电话、-ail、视讯设备等与干部们沟通,但现在的他电话不接、-ail不理,视讯设备天知道插头插了没!如此一来,搞得公司的一些高层干部叫苦连天!
这一头忙着工作,外头的两个孩子忙着吃点心还不忘抬贡,尽情则坐在老位子上看他的杂志、喝他的茶。情况虽显得诡异却又相当的祥和,直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这一切。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闻人湛”
“闻人妈妈?”尽情放下杂志,惊讶地叫了出来。
是的,来者正是闻人湛也躲都来不及,超级会叨念的闻人妈妈。尽情去他家吃过一次饭,所以认得出来。
“啊!你是尽情嘛!哦,你们这里好难找啊,我找了好久。”她一边擦着汗、一边抱怨着。“咦?这两个孩子是谁的啊?长得真可爱,男的俊、女的俏。”哪像她那些没用的儿子,一个屁都没生出来,害她无法当阿嬷!
“这”尽情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闻人的妈是出了名的难缠,所以闻人才会放着豪宅不住,连躲带跑的投奔到他住所,后来两个人还一起搬进这栋欢快楼来。想必闻人躲都来不及,怎么又会给妈妈知道地址呢?
“这什么这?年轻人这样吞吞吐吐的,早跟你说头发去剪一剪!你这样活像个古人”对嘛!哪个现代人会在身后拖一条长辫子?
“我去叫闻人。”尽情赶紧闪人。
等到两个男人一脸无奈地从房间出来时,看到的却是闻人妈妈蹲在以诺面前,一双眼珠子都快给瞪出来了。
“妈!你怎么来了?”闻人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我不能来啊?你这死兔崽子,要不是你哥招出来,我都不知道你交了个有夫之妇,你这个夭寿婴仔歹失德哦!”有夫之妇!
闻人咬咬牙。“可恶,被出卖了。”他以为在他的威胁下!他老哥的老同学没那个胆去碎嘴,没想到失算!
尽情同情地看了闻人两眼,决定基于好友立场救他一命。“闻人妈妈!是你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他简单地把闻人有两个孩子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你是说,这两个孩子是这小兔崽子的哦?”闻人妈妈愣了愣,然后高兴地跳了起来!丰满的体重还让日式老房子的地板震了震。“我的小孙子了ㄋㄟ!来,给奶奶瞧瞧!”
趁着妈妈高兴地对两个孙子东摸西瞧,闻人终于获得了一点喘息的空间。不过他的“好日子”过没十分钟,马上宣告终结。
“我说你这没用的东西,孩子都这么大了,那我的媳妇儿呢?怎么孩子到现在还姓罗?”闻人妈妈瞪着他的表情好像想拧他耳朵。
闻人缩了缩。“你总要给我时间啊!还有啊,不要太炒找我,不然我哪有时间追人家。”
“你还没搞定哦?你以前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吗?虽然不知道她们稀罕你什么,但是确实有很多人找上门来呢!”
“妈,你不要乱讲啦,孩子在这里呢!”他毫不怀疑以诺会把每句话搬回去给湜澄听,他可不希望湜澄以为他是个没定性的男人。
不过他好像忘记湜澄并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好啦!”闻人妈妈终于让步。“那你什么时候结婚?我们闻人家终于有第三代了。不如结婚前就让孩子认祖归宗,改姓闻人啊!”“我们不改姓闻人。”以诺说。“妈咪问过我们,我跟薇宁都不要。”
“为什么?”这次三个大人一起问,但还是问人妈妈最急切。
难道孩子气恨爸爸抛弃他们十年,所以不愿认闻人当爸爸吗?
薇宁看看哥哥,然后说:“因为不好听!”
三个大人脸上差点没冒出黑线。
“对啊!你们不觉得罗以诺、罗薇宁很好听,但是换成闻人以诺、闻人薇宁就很奇怪吗?所以我们决定不要跟爸爸姓,除非爸爸改姓。”以诺说明着。
澳姓?
澳什么姓?姓罗吗?
尽情已经忍不住蹲到旁边偷笑,闻人则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孩子跟湜澄能和他在一起,跟他姓还是跟湜澄姓,他都没有意见。倒是闻人妈妈不死心的想说服两个孩子!硬是耗了一个钟头,至于最后的结果嘛
当然还是铩羽而归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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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一走进湜澄的工作室,就看到准备外出的湜澄。
“你要去哪里?现在往外跑的工作不都pass给别人做吗?”他讶异地问。
两人早说好,她尽量把需要外出洽谈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做,至于在工作室的工作,必要时闻人也可以帮忙写企划案。这两天由于闻人介绍了几个认识的企业界朋友,所以工作室开始接一些企业的行销案子,可以说是工作室踏入另一个领域的契机。
“昨天黄总经理介绍了传广科技的廖总经理给我认识,今天跟廖总约了,要谈他们公司下个月的产品发表会主办权,我希望可以拿到这个as。”湜澄拿出唇膏补了补,让她的唇色更趋完美。
黄总经理是闻人介绍的企业经营者,由于他们将一个行销活动交给工作室策划,举办的结果让他很满意,所以有机会就介绍其他人给湜澄。
“别人去也可以拿到as,你何必自已跑一趟?”
“这个as很重要,如果可以主办这么大型的记者会,以后我也可以接企业界的生意。或许传广在你眼中不成气候,但它仍是我重要的踏板。”
看到湜澄这样精神奕奕,他也就不再坚持。
“你做什么?”她提着手提电脑走出去,却发现屁股后面多了一只跟屁虫。
“跟你去啊!”闻人无辜地举起手。“你就说是你的助手就好了,我保证不多话。”
湜澄迟疑了一下。“你保证?”如果有人开车确实方便许多。
闻人用力的点点头。
湜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勉强同意,心里希望自己不会后悔。
问题是,通常是事与愿违。两个小时后,湜澄和闻人从传广科技大楼出来,两个人就站在人行道上吵开来。
“你生气了哦!”闻人追着闷着头走路,许久不发一语的湜澄,不死心地问。
她忽然停下脚步,霍地转身。“难道你指望我嘻皮笑脸谢谢你吗?来之前你是怎么说的?结果勒?”
“我也没说错啊,他确实不怎么专心,他一双眼只想吞了你。”闻人想到那个姓廖的眼神!他就想伸出两只手指把它戳爆。
“我他”湜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算他眼神太过热络”这一点她实在不得不承认,但是人家在言词上、动作上也没侵犯到她,总不能给人家脸色瞧吧?更何况她很想接到这个案子。“你也不该那么无礼!”
“我无礼?”闻人开始不爽起来,他没回去收购这家公司,或把它搞垮,那个姓廖的就要偷笑了,还敢嫌他无礼!
难道要任自己的老婆被轻薄了,才可以吭声啊?
“我就说不要你来的,你是大老板,往往都是人家去找你要工作的分,可你要知道,今天是我们去跟人家要工作,我的工作室需要这个案子。”
“我不懂这个案子有什么重要,就算传广不给你做,还有其他许许多多企业,工作多得是。你想把工作室的业务范围,扩大到有规模的企业,这我可以帮你,何必委屈”
湜澄深吸口气,这个动作让他停了下来!他感觉她似乎要发飙了,果不其然
“你还是不懂,是不是?”她叹了口气,彷佛在跟初出社会的后辈说话,语调里还带着耐心。“在社会上做事没有不委屈的。如果不能承受,我也没有办法带领这个工作室往前,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我不会逃避。”
“我了解你很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可是我不要你唉呀!谁都不可以用那种眼神看你啦!”他说不过她,开始使牛脾气。
不过,湜澄可不是随便就能被唬弄过去的。
“我只能说,你想太多了。我总不能因为要满足你的大男人主义的想法,就不去接触客户吧?”
“我才不是”大男人主义!
他住了口。或许吧,是有那么一点啦,但是这女人难道一点都不能体谅,那是因为他爱她,他怕失去她啊!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啊?”这话语气就哀怨了。
这话语是带着撒娇的意味,但听在已经火大的提澄耳中倒成了抱怨,她气呼呼地说:“有没有你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心里有个人,长得猪鼻子、猪嘴巴,根本是个猪头!你说那个人是不是你啊?”她眯着眼睛说完,随即掉头走掉。
闻人被骂得张口结舌,不敢相信他刚刚被骂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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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房子已经会漏水了还连夜下雨,那就会凄惨落魄。而湜澄感觉自己就像那个屋子漏水淋了整夜雨,末了还遇到土石流的可怜虫,漫天乌云跟着跑的那种。
昨天因为跟闻人吵架,他就这样消失了踪影。下了班她赌气不去欢快楼吃饭,他竟连通电话都没有,晚上准时把孩子送回来,也没上楼就开车走了。
害她整晚念不下书,也睡不好觉,除了槌着他的枕头出气外,半点辙也没有。
今天她一早就起床,送孩子去上学,但是一整天都没有工作效率!就连接成传广的案子都没能让她开心一下。
眼看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到了,她实在不脑葡定闻人会去接孩子,所以她就跑来了。但是
“罗小姐,好久不见。”刘老师亲切地打着招呼。“上次看到你先生我才知道你结婚了,原来以诺”
“我没有结婚。”
湜澄粗鲁的打断老师的寒暄,搞得老师尴尬得接不下去。她想她的理智是被偷走了,才会冒出这种话。
结果林志青的妈妈解救了刘老师。“刘老师,你帮我约到了没?闻人先生肯不肯见我们了?你如果不帮帮我,我们就惨了啦!我已经为了这件事,被我先生骂了很久。”
湜澄看着硬是挤到她与刘老师中间的胖女人,自动后退两步,打算就这样走人。“以诺、薇宁!我们走了。”
“不是我不帮你,是闻人先生不肯见你!我问过好几次了,不信你问以诺。”刘老师实在拿林妈妈没辙,这个家长实在太难缠了。
不过她也实在有点可怜,虽然平时那样气焰嚣张,但是那么大的百货公司说关门就关门,还是颇令人同情的。
林妈妈的脸整个拧了起来!她转向站在一旁的以诺,抓住他。“小帅哥,你帮我跟你爸爸说一下情,好不好?林妈妈真的很抱歉,都是我说话太冲动,请帮我跟你爸爸道歉,请他放我们一马吧!”
湜澄看到情况实在太诡异了,这个林太太她见过几次,是那种眼睛看高不看低的人,今天怎么会这样缠住以诺?
“这是怎么回事?”湜澄问。
以诺为难地看着妈咪。完了,被发现了!爹地干么不来接他们?害死他了啦!
“啊,这位是以诺的妈妈,不如你直接跟她说,说不定闻人先生会愿意见见你。”刘老师建议道。
“是闻人太太啊?”林太太的眼睛一亮,彷佛见到了希望之光。“您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帮帮我!都是我不好,这张嘴巴乱讲话,得罪了闻人先生。可不可以帮我们跟他说!让我跟我先生上门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湜澄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
刘老师赶紧跟湜澄说明一下那天事情发生的经过,从孩子打架到大人吵架!都说了一遍。
“你确定你们家的百货公司财务陷入危机,跟闻人湛也有关?”湜澄虽是问着林太太,眼睛却瞄向以诺。
以诺心虚地低下头去,答案昭然若揭。
“我先生是这样说的。现在原嵩集团是我们的债权人,能不能请闻人先生给我们一点时间?为了这件事情,我已经被我先生骂得狗血淋头了。”林太太苦着脸。
活该!谁叫你们母子欺负人。以诺偷偷扮了个鬼脸。
湜澄拍了儿子的后脑勺一下,警告的意味相当浓厚。“这件事我会了解一下,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说完拉着以诺和薇宁就走掉了。
以诺的小手被妈妈拽在手中,心中已经感觉到乌云罩顶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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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的手机狂响着,摊在床上的他动也不动,任天地变了色都不想挪动一根手指。
他这样子已经很久了,从昨天跟湜澄吵完架,回来就谁也不理,电话不接、工作不做,呈现假死状态。
饼没多久,响彻云霄的手机铃声终于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闻人湛也,你给我出来!”
耙情是来踢馆的?可这声音好熟啊!
床上的“死尸”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外去。
“湜澄!”
惊喜的脸碰上火眼金睛,满腔的热情迅速被泼了桶冷水。
“我问你,远庆百货是不是你弄垮的?”湜澄劈头就问。
闻人抖擞的精神又松垮下来。“你就是来问这个哦?是我干的啊,怎样?”
“你”她没想到他这么乾脆就承认了,而且一副根本没什么的模样。彷佛她说的不是一家百货公司,而是一间小杂货店。
“谁叫那个丑女人敢骂我儿子?总要有人给她点教训啊!怎么,她去求你了,消息还挺灵通的嘛!”闻人嘻嘻笑着。
“你够了没!”湜澄生气地瞪着他。“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哦?你这样这样不是”
闻人终于拧起眉头。“有什么不对?哎呀,你该不会把儿子修理了一顿吧?他为了不想让你失望,才不甘不愿的把我这个老爸找去,你”“我当然知道儿子是个懂事的孩子,但这是两回事好吗?我现在讨论的是你。还有重点是这件事为什么瞒着我?我是孩子的妈耶!”她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指责。
“而我是孩子的爸如果你没忘记的话。”他缓缓地说,看着她的眼神既复杂又深邃,半点也看不出情绪来。
看见他的眼神改变了,湜澄有些迟疑,口气稍微缓和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不要你接近孩子,但是关于孩子的教育态度,我们是不是有必要讨论一下?”
“你这是来讨论的吗?”他的态度冷淡下来。“澄澄,你是不是觉得我忽视了你们母子这么多年,没有资格介入你们的生活?还是你根本看不到我的努力,还用十年前的那个我在做标准?我为你所做的改变你感觉不到吗?”
“为我所做的改变?”他受伤的眼神炙伤了她的心。“不要你为我做任何改变,我只是认为两个人若要在一起,就要沟通与妥协。”
“那么你来是为了要我的沟通,还是我的妥协?”
“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你是想找人吵架是不是?”他拒绝的态度让她很受不了。
“澄澄,有时候我不禁想,你究竟爱不爱我?”
“我”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怀疑。她接受他回到身边了,不是吗?不然他以为她是随便就可以跟男人上床的女人!“现在换你没有安全感啦?”她开始觉得有些好笑。
也对啦!重逢以来都是他追着她跑,她确实没有在言词上透露任何爱意,可她做的也够多啦!他难道看不出来吗?
问题是她这失笑的动作,看在他不安的眼中却走了样。“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当年让你那么没有安全感,现在也要让我尝尝这滋味?或者你根本不再爱我,跟我在一起只为了报一箭之仇?”
“你神经病啊!”她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愣了两下后,怒火就上来了。“你要怎么想,随便你啦!”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死猪头、笨猪头!湜澄边走还边骂。
至于那个猪头呢?委靡不振的像个“带赛”的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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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巷口那家面包店还在耶!”曼妮从外面进来,一看到尽情就大惊小敝地说。
“那又怎样?”尽情的眼睛一边看着电脑里的稿子,一边瞄了曼妮一眼。
“那又怎样引那家店昨天卖给闻人一个发霉的面包,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有那间早餐店少找了他好几百块,结果也什么事都没发生,天要下红雨啦?”
没错,小仇不报非君子,这可是闻人湛也的处世态度。以往只要有人得罪他,就等着付出代价,只不过这些代价花样满多的就是。但是,今天的他似乎收工休息!不去报小仇了。
“你去他房里看看,他从前几天开始就那副死样子,还小仇?我看就算大仇也报不了啦!”尽情吁了口气。
“我看这小子这回是跌得够惨的了!或许这就是报应”
“你不要再说什么报应啦!他已经在钻牛角尖,那天竟然跟湜澄说人家搞得他不安是因为要报复他,让他听到再乱想下去还得了?”
“报复他?亏他想得到,人家又不是他,哪会成天干那种事!”曼妮努努嘴。“还是呈现假死状态吗?”
尽情点了点头。
“我去瞧瞧。”
曼妮可是行动派,要她等着闻人自己“活”过来,这等忍耐功夫她可没有。于是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劈哩啪啦走过日式木质地板。
“喂!闻人湛也,你是想装死到什么时候啦?先讲一声好不好?”她随意敲了两下就把门打开。
只见一个石人呆坐在一堆先进的电脑设备前,看得曼妮一阵火大。“你够了没啊?我想闻人妈妈一定记错了,你这副样子到底哪里吸引女孩子,怎么可能一天到晚女孩追着跑,现在连一个小女人都搞不定!”
说到这里,这个石人随即活过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才不懂,湜澄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湜澄,现在她心里在想什么根本就看不出来,你哪里懂我的痛苦?尽情对你可是从来没有坏脸色的,你当然无法体会啦!”
“这么喜欢我老公哦?送你好了!”曼妮冷哼一声,根本不把闻人的咆哮放在眼底。“谁会是十年前的自己啊,你ph值很高哦!”她顿了一秒又说。“我知道你可能不晓得什么是ph值,这骂人如果对方听不懂就没意义了,告诉你,ph即pighad猪头是也!”
“你讲完了没?讲完可以出去了。”闻人也不生气,只有懒懒地又瘫回去椅子上。
“你以为我爱浪费口水哦,不了解人家你不会想办法去了解哦!说看不出来人家在想什么,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你每次搞这个鬼弄那个神,谁晓得你这人爱些什么玩意儿,可是人就是这样才有趣啊!”曼妮这一念,似乎把他的一些理智开启出来了。闻人开始觉得自己满庸人自扰的。
“湜澄改变了,那是因为十年过去了。你只要确定你爱现在的她,那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可是她我总是抓不到她的心意。”闻人想到这之前他多次暗示结婚的事,湜澄都没有答允,不知是不是根本就无意与他结婚。
“那你就去搞清楚啊!坐在这里装死,事情就会解决啦,还是你指望她跑来痛哭流涕的跟你说我不能没有你,求你跟我结婚吧?”
曼妮真想一把从他脑袋敲下去,为什么每个本来很聪明的人,一遇到感情的事,总是变得满面全是豆花?不过基于自己也干过傻事,所以她也不好骂得太大声啦!
“对,这是我的台词。”闻人从椅子上跳起来。
曼妮满意地笑了,功成身退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