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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的第五天,天空一改往日的晴朗,变得阴霾黑暗。
齐谖妍收拾好餐桌上的餐具,一脸忧心。等她整理好一切之后,她赶紧跑到驾驶舱去。
况耘展站在电脑仪表前,同样的也是一脸忧心。
“情况如何?”
她看着电脑萤幕上的数据,上头显示船上仪器一切无误,虽然航行的事她不懂,可是电脑她够懂了。
“有个暴风圈正要从我们这边经过。”况耘展平静说道。
齐谖妍大大吓了一跳。“什么?不会吧!”她望了望眼前的天空。“天气看起来还好啊!”“暴风雨的前夕总是最安宁的。”
齐谖妍再看看天空,发现云层浮动得很快,天气确实是有些异常。
“我们可以趁暴风圈还没接近我们之前赶紧改道吗?”
“没用的,它的速度太快了,依照这样的行进速度,我们绝对碰得到,最快在黄昏。”
面对这种危机的情况,齐谖妍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害怕,似乎只要有况耘展在,她就感到相当的安全。
“怕不怕?”
“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齐谖妍甜蜜笑着,鼓励式地拍拍他的肩膀。“早安,老公。”
当天晚上,暴风圈就在他们的正上方,来得又急又猛,掀起了狂风巨浪,他们的船在海中打着转,海水灌进船舱,他们似乎─点招架之力也没有。
“谖妍,你待在船舱里不要出来,听到没?”
“可是”
“乖!电脑自控程式已经被暴风打乱了,现在我必须去稳住舵把,没时间照顾你,拜托,听话!”
况耘展匆匆地吻了她额头一下,他拿了一捆麻绳,爬上了楼梯。
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拧着眉。在这里等死?让况耘展一个人在外面拚命?
不!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想个法子才是但,办法还来不及想,船身又是猛一晃,齐谖妍大叫出声,整个人从床铺上摔了下来。
整个船身还是不断猛烈摇晃着,齐谖妍紧抓住床旁的铁柱,水从甲板流进到舱内,她感到双脚湿冷。
“老天!”
齐谖妍赶紧爬到窗口,用力地关上了窗户,同时也下定了决心奋战到底。况耘展不是说程式乱掉了吗?也许她可以帮忙,让电脑去对抗暴风。
她费尽力气爬上甲板,看见况耘展将自己用麻绳绑在船舵上,在狂浪中奋斗,而同时他也看见了她。
“谖妍!下去!你”大浪掩住了他的大喊,船身突然倾斜,齐谖妍狠狠地摔在甲板上,而且还吃了一大口海水。
“下去!你快点下去!”
又是一个大浪,船身又颠了一大下,齐谖妍紧抓住扶杆,十分艰难地朝控制室走去。
“下去!”
“况耘展”她一开口,海水就灌进她嘴里,并且将她推倒在甲板上,齐谖妍困难地站起来。“况耘展,我去控制室修理程式!”咸咸的海水让她感觉像是吃了十几斤的盐。
她使劲地大喊,而况耘展只忙于稳住船舵,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她干脆不理会他的咒骂,迳自往前走。控制室的舱门就在眼前,现在的问题是她要如何做到当她进去时,海水不会跟着进来?
她犹豫并且等待了好一会儿,总算盼到核比较小一点的时候,她才赶紧开门冲了进去,再火速关上门。
“万岁!”齐谖妍轻呼了一声。
她困难缓慢地走到电脑前赶紧将原始程式调了出来,窗外的大风大浪令她心生畏惧。她的手快速纯熟地在键盘上移动,几次的大浪将她推倒在地,她依然挣扎起身,浸水的牛仔裤沈重的挂在腰际上。
这个程式比她想像的还要复杂很多,而且也十分精细。难怪科技资讯软体界会将况耘展当成天神般一样崇拜。看来要破他的程式需要花点时间了,但,暴风并没有一点削弱的趋势。
渐渐地,她了解整个程式的架构,也破了密码,进入主程式。等到全盘知晓了之后,她将程式重新组合了一遍电的威力将整个程式的内部全给搞乱了,值得庆幸的是,至少硬体毫无损伤。能不能成功,就看软硬体能不能配合了
齐谖妍将船舵的转换系统连结在终端机上,再由键盘下达了一个指令。她瞪着本来的警示红灯,直到它变成绿灯,微笑才从她的嘴角轻轻扬起。
“成功!”她用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和海水,愉快地大喘了口气。
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通知况耘展,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齐谖妍再度等待,然后再冲出控制室。她伏着身,手紧握着船边的栏杆朝舵把走去,而另一方面况耘展也察觉舵把受到控制,正在解开腰上的麻绳。
风雨不断向齐谖妍狂袭,好几次她都差一点摔到猴,在前方的况耘展见状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
“谖妍!进船舱去!我马上下去!”
雷电大雨掩盖住他的声音,齐谖妍并没有听见,她继续艰困地和风雨搏斗着,朝着况耘展所在的位子缓慢爬去
接下来的一切就如同慢动作行进般,况耘展为了上前抓住齐谖妍而松开手中唯一的支撑物,却被一个巨浪卷进猴。
就在那一刹那之间,齐谖妍体内肾上腺素瞬间爆发,她扑了上去及时抓住他的手掌,她对他虚弱的一笑,满脸苍白。
“我还不想那么早变成寡妇!”
齐谖妍不断尝试将况耘展拉起,但核的威力一波接着一波,无论她使出多少力量,也没有办法战胜狂风巨浪的威力。
渐渐的,她感到手臂上的酸麻,力量也慢慢地削减,况耘展也察觉到了这点。
“小红帽,把你旁边的绳子丢给我,你自己支撑不了多久的!”
齐谖妍咬紧牙关点了点头,用一脚勾住船边的低杆,另一脚则将一旁的绳子踢到脸前,再用牙齿测试绳子和舵把之间的牢松程度,粗糙的绳索磨破了她的嘴唇,她痛得皱皱眉头,双手却仍死命抓着况耘展的手。
等确定之后,她将绳子用手肘推了下去,看着况耘展攀着绳索爬了起来,才大大喘了口气,但还没来得及吸第二口气,一个巨浪往她的身上扑卷而来,她只感觉身子被浪卷起、腾空,而后她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强烈的光线剌痛了齐谖妍的眼睛,她缓缓地掀开眼廉,等完全适应室内的灯光之后,她才看见躺在身侧、一脸阴沈的况耘展,也同时察觉自己在毯子下的裸露,以及紧搂着自己的另一副刚强高大且温暖的身躯,他,当然也是一丝下挂,她的脸颊贴着况耘展长着胡渣的下巴。
天啊!齐谖妍满脸惊讶,尴尬地笑了笑,况耘展一脸的怒意让她感到害怕。
“早,很庆幸我不用再去找第二个老婆。”
“我想也是”
她挣扎着想起身,但况耘展却一个翻身将齐谖妍紧紧地压在身下,一手支在她的脸侧,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甚至有意无意的用唇瓣刷过她的颈项、下颚、耳垂不是挺善意的挑逗,倒像是在测试她的最终极限。
齐谖妍冷冷看着他,两眼闪烁着愤怒。“请放开我。”
他吻过她的颊畔。
“放开我”尾音尚未收回,况耘展的唇猛然席卷而至,宛如前一夜的狂风暴雨一般。
况耘展炙热的唇燃烧着她体内所有的感官知觉,齐谖妍双手挣扎着。他反而一个顺势用单手将她的双手箝制在她的头顶上,一手则按住她的腰际阻止她的扭动。他的舌冲破她牙关的最后防线进入她幽湿的口里,同时挑拨起她所有的欲望慢慢地,她的挣扎抵抗因火热激烈的感受而渐渐融化,她不禁将双手交缠在况耘展的颈背后,两人的吻愈是缠绵、愈是深入
嘴角的疼痛蓦然将沈醉的齐谖妍惊醒,她大力地推开他,战栗地环着毯子缩在床角边。这不是善意,况耘展所做的一切绝对不是善意。
况耘展神态自若地环着胸靠着船舱的墙壁,冷冷地凝视着她。
“别等待我的道歉。”
齐谖妍依然心惧,她拉紧身上的毯子。“我、我不懂你”况耘展沈默紧盯着她,冷冰冰地道:“我并不想强暴你,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听话?”
齐谖妍忘记了恐惧,因他语调中的愤怒而武装起自己。“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下乖乖待在船舱里?”
她为他的态度感到好笑又好气,她耸了耸裸露在毯外的双肩。“我认为我既然生活在这船上也就得尽一份力,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因此对我做出如此不当的行为?难道我有错吗?”
况耘展一想到她差点就到阎王殿报到,他就有止不住的怒火,像是大火一般愈燃愈烈。
况耘展轻嘲般地撇撇嘴角,他不断忍住亲手掐死自己老婆的冲动。“我认为没有你,这艘船也不会沈下去。况且我深信只有用那种你认为不当的行为作为警告,才会让你印象深刻。”
对于他自以为是义正辞严的警告,齐谖妍气到发抖。“你真的是无聊至极!你知不知道你的作法很残忍?”原来亲吻、爱抚也可以当成一种报复警告的手段!
况耘展不在乎地笑。“也许。不过如果你没那么多管闲事的话。”
“好!就算我多管闲事好了!”齐谖妍站起身,身子挺得直直的,一脸狂发的怒气。“不过,况先生,如果你想娶个顺从的老婆,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你找错人了!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来主宰我的生命,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再奉劝你一句话,在下一个港口我们可以分道扬镳各走各的,反正我也厌恶透了你的强迫!”
她深吸口气,顺顺紊乱的心跳。“就算之前我的确有错,我也说过愿意去承担所有的后果。你不接受我的道歉也就罢了,还逼我嫁给我最讨厌的你,甚至为了防止我再溜掉又逼我上了这条船,接着又责怪我,我自认为做对的事,我真不知道你下一步又要逼迫我、攻击我什么?我想只有离婚一途才可以解决你对我的不满及我对你的厌恶。我是说真的,况耘展!”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只有双方交流的狂怒和冷漠。
况耘展轻笑出声,打破沈默。“我对你的说法感到不解,我不知道你所谓不满和攻击的定义是什么?不过我是不会答应离婚的。”
“你!”齐谖妍气得头发昏。“如果你认为我们这种剑拔弩张的生活方式可以让彼此的生活过得更加快乐轻松,请你自行陶醉,我不奉陪!”
齐谖妍轻嘲地看着他,感受到那双漆黑的眼愈来愈寒冷。
“我不放手。”
不放手?她当然不会笨到听不懂他的意思,他是生意人,没达到预期的目的,他怎会放手?
齐谖妍笑了出来,却充满着深深的无奈。“我知道你为了什么娶我,还不是因为那套编码保密系统”齐谖妍转过身背对着他,船窗外的海面平静,看不出一丝昨夜的大风大浪。“如果我把它交给你,是不是就代表你娶我的目的已经达成?”
况耘展的心狠狠一抽,因为她脸上悲凄哀怨的表情。
他是在乎她的,只是他摸不清楚心底深处那更深一层的感受。他是欣赏她的,欣赏她绝佳的智慧,甚至因为她破了他的自动导航系统,他更深感骄傲。只是娶她,真的只是因为她的才能?这似乎已经不是这么绝对了。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他拟两可地回答。
齐谖妍没有再说一句话,此时海面上卷起了一波白色漂亮的浪花。
她在工作,手指熟悉快速地敲在电脑键盘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因为这定她所锺爱的工作,所以她工作起来是特别愉快。
她还喝了两杯水沁送来的咖啡,老天啊!如果被老妈知道,她t定会被老妈骂死!老妈总是唠叨说咖啡会阻碍钙质的吸收。
突然她听到隔壁耘展的办公室传来阵阵呻吟的娇喘声,耘展是她的老公,他们刚刚才由黄金海岸度蜜月回来
她站起身,依循着声音来到耘展的办公室,她轻轻地推开了门,她看到耘展怀里搂抱着那天圣诞t即的高档美女。
他用着抱过她的手、亲过她的唇,抱着、亲着、抚着高档美女!而且他好温柔,一种他从未对待过她的温柔
他们发现了伫立在门口的她,但动作反而愈加的火热。
“耘展,你?”她问,感觉心好像被刀割一般,好痛好痛!
“齐谖妍,这才是我要的女人,你是我的工具,一个帮我做事的工具!”
不!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天地在她面前崩裂,她跌落在黑暗的深渊里,她伸出手向他求助只是,他笑着,笑得好残忍,好残忍。
他的手里高扬着一大本的文件,怀里还紧是搂着那名高档美女。
“我得到我要的了,你不再有利用价值。”
完全不顾她的死活,他搂着高档美女转身离去。
她好震惊!好心伤!她无法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耘辰只是在利用她,他真的只是在利用她!天啊!他娶她,真的只是为了利用她!
她的手好酸,根本无力支撑,手一松,她坠入万丈深渊,伴着孤独无助的哭喊声,她坠入万丈深渊
“不!”齐谖妍大叫出声,她霍然起身,看着眼前的电脑,萤幕上还显示着她锺爱的富士山景的保护萤幕画面,一个一个接着切换。
她环顾着四周,仍旧是她所熟悉的景物,这里是“威克”大楼最顶楼的主管办公室,梦中残忍的男人况耘展的办公室的确诚如梦境就在她的隔壁。
况耘展并没有亏待她,在“威克”给了她一个又大又美又豪华又样样俱全的高科技现代化的办公室。还给她一个执行副总的尊贵名号。执行副总耶,国际集团的执行副总!她是否应该跪地谢天?
她拂过额头上汗湿的刘海,电脑打到趴着睡着,这真的是她从未发生过的事。最近死命赶着那套程式,天昏地暗、日夜无分,甚至连家都没回了只是家?她和况耘展的家,好遥远的名词,一点也没有温暖的感觉。
说好不想这些的。齐谖妍起身,披上外套,她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十一点了?”好晚了,难怪觉得肚子有一点饿,乾脆下楼去便利商店买个东西吃,顺便再买杯咖啡喝喝。
她拿了皮夹,走出办公室。走道上一片昏暗,只留下墙壁上那昏黄幽暗的美术灯。
她无法克制地瞥向另一头,况耘展的办公室,里头并没有任何光线,早走了吧!他怎么可能错过周休二日的疯狂周末夜。而她似乎早忘了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假期。
齐谖妍轻叹了口气,按下电梯下楼的按键。
在等待期间,她无意识望向右手中指,那道白色的痕迹,她曾经戴过一只婚戒,在美丽大海度过几天的快乐时光,只是婚戒拿下来了,这道阳光洗礼过的痕迹却依然存在。
电梯门在她面前打开,她抬起头,望见了眼前可怕的一幕,也许她可以去当灵媒,她从没想过自己作的梦会准得这么离谱!
况耘展搂抱着梦境中同样的高档美女,三人对望。
然后呢?她是不是应该表现的像是个被背叛者,在抓到老公偷情后,歇斯底里地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没这种权利,她只是被他娶回来当执行副总的员工罢了,她还得感谢他的大恩大德才是。
“况先生。”她浅笑,轻轻点头表示基本礼貌,却不期然瞥见了况耘展满脸愠怒。
他为什么生气?那张阴森暗潮汹涌的表情应该是生气的表情吧?只是他为何生气?在公司加班加到快死掉的人是她,又不是他!有美女在怀,他应该高兴才是,不是吗?
相拥的两人步出电梯,胜利的表情亮在高档美女优质的脸上。
齐谖妍越过他们,她走进电梯,转身,按下按键,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看着那对男女相拥的背影。她不禁浅笑,消夜钱又省下了,高档美女的浓郁香水味逼走她所有饥饿的感觉。
懊死!
况耘展必须忍住强大的愤怒,才能阻止自己转身去砍死那个会气死他的女人!
为什么她要把自己弄得这般憔悴?而他就是那个强迫她不断工作的恶魔。甚至她为什么这么该死的不在乎?她竟然叫他“况先生!”
“耘展?”高档美女甜腻的嗓音在他耳际轻柔地响起。“你怎么了?”
“没事。”
从澳洲回来的这半个月里,她除了头两、三天必须由他陪伴着去见她的亲戚和补请喜宴之外,她再也没有回阳明山的住宅过夜。
他这个新婚妻子,倒像足了他的部属,只有在公司才见得到她。而且,她对他的态度是一迳的冰冷和该死的有礼。
她总是埋首电脑前,不断地赶着那套该死的编码保密系统,甚至连家都也不回了,直接睡在公司,不过他怀疑一逃邺十四小时里,她是用了多少时间在睡觉上?她甚至连三餐都不用吃了,她是不是要成仙啊!还是她故意这么做,好让他有罪恶感?
不,他为什么要有罪恶感!
他大力推开她办公室的门,里头依然井然有序,那该死的电脑还是亮着那富士山的画面。他看向一旁长长的沙发椅,沙发上头整齐地摆着一件看起来很单薄的毛毯,他突然有个冲动想砸了沙发、烧了毛毯,让她没地方睡觉。
他环顾着四周,角落一间亮着小灯的房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走近,那是间附有浴室设备的置衣间,本来是体恤高级主管为了因应各种交际应酬更衣盥洗的需求,没想到现在却方便了他离家在外的妻子。
况耘展审视着衣橱里吊挂的衣物,简单朴实都是单一的色彩,一点也没有“威克”国际集团总裁夫人该有的行头。
他翻动着,─件黑色紧身高领毛衣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夜的回忆迅速跃上脑海,他记得在这件衣服底下那肌肤的触感和手中抚过的圆润美好该死该死该死!他紧握毛衣的领口,真恨不得手中握着的是她纤细的颈子。
“耘展?”高档美女好奇地望着他,他怎么回事?外界不是盛传他和他的新婚妻子处得非常不愉快,甚至都有可能会离婚,而且刚才那片刻的巧遇,让她更坚信这些传言是真的!只是他干么来她的办公室?还气成这样?
况耘展收回手,他重新搂回高档美女,走出他“太太”的办公室,他看着怀里的女人,微微叹了口气,还是乖乖温顺的女人比较好,不会让他气到五脏六腑全部无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真把她办公室里的沙发砸了、毯子烧了、浴室拆了,她会不会因为没地方睡觉、洗澡,而乖乖地回家?
算了!避她回不回家,管她有没有吃饭、睡觉。他不承认自己关心她,更不承认自己今晚会带别的女人回办公室是因为想看看她,可是又碍于自己男性的自尊。不!他不承认,绝对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