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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拥好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脸上尽是快乐与满足。
“朗,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好高兴能拥有你?”黎珉儿从嘴角带笑地口中轻柔地吐出话来。
她用“拥有”这二字,严朗开心地笑了。
“你现在告诉我了。”他温柔地凝望着她,她也痴痴地凝望着他。
突然,严朗放开她,走到沙发旁按下内线电话。“晴芳!我和黎小姐有重要的事要谈,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搅。”吩咐完,便走到到门前按下门锁。
黎珉儿笑吟吟地看着他。“有重要的事要谈?”
“当然。”你的事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他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会议桌上,然后双手抵在她两旁的桌面,俯首面对着她,脸上的笑意带点暖昧。“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来的原因?”
“因为我想看看你气派的办公室啊!”黎珉儿闪烁其词。
“错!再说一次。”严朗的笑容依然。他根本不相信她说的。
黎眠儿被逼得有点困窘。“因为我突然想见你,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严朗笑容更大了。她了解黎眠儿不会只因为想看他,就冲动地跑过来,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黎眠儿盯着他自信的微笑,有点讶异他了解自己之深。
“好吧!是因为”她犹豫地看了严朗一眼,有点羞于启齿。
严朗微笑地鼓励她。
黎眠儿紧张地清清喉咙。“是因为孩子”
“孩子!?”严朗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你说我们有了孩子!?”
黎眠儿紧张地摇头。“不是”
“不是?”他的脸一下子又垮了下来。他疑惑地看着黎珉儿。“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她一咬牙,决定说个清楚。“朗,你并没有做安全措施,对吧?”
严朗似乎被逮着了般,脸微微一红珉儿没有等他回答,又继续说下去。
“而我也没有做任何的避孕,可是我们每天晚上都在一起,有时一个晚上还好几次”她忧心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居然没有中奖。我担心我的体质有问题,没办法怀孕。”
严朗松了一口气,深情地看着她。”
“原来这么一回事。”他将黎眠儿靠在胸前,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能不能怀孕未必是你的问题,也许是我的呢!而且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要孩子并不是件难事,重点是我爱你胜过你能给我个孩子,没有孩子我还是要和你厮守一辈子。”他抬起她的脸,专注地凝视着她。“问题是,你准备好要和我共度一生了吗?”
这是求婚吗?黎珉儿突然裹足不前。
“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她的双眼一闭。她还是没有作好心理准备。
“可是你没有合法的属于我呀!”他不解地说。
“这一张纸真的有这么重要的吗?”
严朗谨慎地点头。
“我喜欢别人看你的眼光是严太太,而不是严朗的同居人,我们一起出去,你会有正式的称谓,而不是黎小姐或是严朗的某个女人,我喜欢有个合法的婚姻关系,能够保障你,让你得到尊重。像今天,你就不必在会客室等了半个小时才能见到我,我希望你和我能共享所有的尊荣与自在。”他顿了一下。“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孩子也必须在一个合法保险的环境下诞生,我们再继续努力,说不定不久就会有属于我们的baby了!”
泪水自黎眠儿眼角滑落,像珍珠断线般一串串滴下。婚姻对她而言,一直是喜新厌旧及暴力的代名词,但在严朗身上,她却看到了尊重。她真的好爱这个男人。
严朗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掉泪,她无声落泪的模样令他好心疼。
“我从没有看你哭过。”他深情凝视着她。
“我都不在人前掉泪。”她抿一抿嘴,坦白道。
严朗脑海中马上浮现她独自躲在角落疗伤的模样。
“以后只准你在我怀里哭泣,不过,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他俯首亲吻她的眼角。“因为我不会再让你哭,你只会喜极而泣。”
“是吗?”她闭上眼享受他的温存。“我可是个爱哭鬼哟!”
“没关系,我的泳技很好,不怕你的泪水淹没。”他打趣地说,想逗她开心。
“你这个大傻瓜!我既然又爱哭,又笨手笨脚,甚至可能不会生小孩。”她勇敢地看着他。“如果你不觉得我是个麻烦,你就把我这个麻烦娶回去吧!”
严朗愣了一秒,最后狂喜的抱起她转了好几圈。
“喔!我的麻烦,我就是爱你这个麻烦!”他突然停止转圈,抱起她与他齐高,面对面。
“不!你一点都不麻烦。”他充满爱恋地凝望着黎珉儿。“你冷静自然、温柔善良,而且热情如火,还会唱动人的情歌,你是我心中最美、最迷人的小妖精,迷得我为你痴狂、无法自拔。”
“哼!”黎珉儿俏皮的瞅着他。“这么好听、动人的情话,你应该早点说,说不定我早就答应你了。”
“唉呀!这真是我的疏忽!”严朗将她放回会议桌上坐着。“请你让我补偿,以后每天罚我对你说上千遍!”
“那我耳朵不是得听得长茧?”黎珉儿仰着头闭上眼,感觉他正轻柔地吻着她的颈项。
“别嫌了,这种服务可是千金难买”他已经解开她胸前的上衣,低头进攻她的胸前。
“朗”她讶异他的大胆,有十几位主管正在隔壁开会,而他竟然“你不会是在想这会客室”
严朗抬起头,诱惑地笑着,双手正褪下她的丝袜。
“有何不可!我们还没在会客室作过呢!这张桌子不错”
“天!黎珉儿惊叹着,不过很快就变成了喘息。因为严朗的舌头正亲密地掠夺她。“你这种老板真是喔真是太大胆了”
严朗也迅速地褪下衣服,眼神中充满了欲望。
“谁都不知道这个老板的未来老婆,实在”他熟悉地滑进她的轨道。“实在是太诱人了”
无边的青光弥漫了整间会客室,弥漫了窗外寒冷的冬天,这一冬季似乎变温暖了。
黎眠儿决定去医院作个婚前健康检查,顺便想验她的子宫是否正常。
她知道严朗爱孩子,而她也想给他孩子。严朗阻止不成,只好决定陪他一起来。
黎眠儿先在诊所里排挂号,严朗则去找车位停车了。这家私人医院据说是妇产科的权威,而且极为注重病人的隐私,她坐在椅子上等候时,便看到不少名人。突然有人向她拍了一下,她回过一看。
“还记得我吗?我曾是严朗的秘书,你可以叫我薏如。”程薏如正想找她谈,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喔!我想起来了,在pub里也见过你。”黎珉儿淡漠地打着招呼。“你一个人来吗?”程薏如故意问道。
“不。”她犹豫了一下。“我的男朋友陪我来,不过他去停车,等会才会进来。”她下意识的想把两人关系曝光。
“哇,好幸福喔!”程薏如故作羡慕状。“不像我,我是个第三者,注定了没有结果。”
黎珉儿见惊讶地看向她,好奇她竟会告诉自己这些隐私。
“像你这么美丽,一定会有更好的男人来爱你。”黎眠儿安慰着她。作第三者是最傻、最不值得的事,她一向最不赞成女人去介入他人的婚姻。
程薏如看着她,心里恨恨地想:是啊!这更好的男人就在你的手里,你放了他,他才会来爱我。
“可是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根本不会要这个孩子”程薏如难过地低下头。
“你真傻!”黎珉儿不禁替她婉惜。“这样的男人真是太不负责任,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不仅对不起他老婆,也伤害了你这无辜的女人?”
“他还没有结婚”程薏如正一步步引她入瓮。
“他没结婚?那你更应该好好和他沟通,努力去说服他,毕竟你已有了他的孩子,他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承担”
“我也想和他结婚啊!但是我知道他爱他的女友胜过我,我只是他女友不在时的替代品,本来我也一直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谁知上个月,他带我参加他的大学同学会,他有点醉了,我扶着他回到他的住处,结果那晚我们控制不住便发生了关系。我爱他甚于一切,甚至他说他和女友在天母同居一起,不准我去打搅,我也答应了,谁叫他是一个这样出色的男人”程薏如声色俱佳地演活一个失意的女人。
黎珉儿瞪着她,心头有点发毛,她觉得有一丝怪异
“你见过他嘛,他就是上次你撞他车子的男人,他叫”程薏如恶意地看着她。
“严朗。”她冰冷地吐出二个字。
“你记得他!他是个教女人难以忘怀的男人,不是吗?”程薏如得意地盯着脸色渐发白的黎珉儿。“没想到我的第一次给了他,却这样就怀孕了,你看!这是我的验孕报告,我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黎珉儿盯着她得意的笑脸,突然间明白了。程薏如知道严朗的女友,她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她,只是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
“你的验孕报告可以借我看吗?”她冷静她开口。
程薏如愣了一下。“当然可以。”她递给黎珉儿看。程薏如讶异地盯着黎珉儿,刚才似乎要崩溃了,但转瞬间又恢复了淡然的神态。须臾,她客气地将报告还给程薏如。
“薏如,这禁果也是你自己愿意去尝的。我给你一个忠告:尽全力拉着孩子的爸爸走进礼堂,要不,就勇敢地生下他,独力抚养他,毕竟,你已经选择让他诞生,他已经是个小生命,而你,是他的妈妈。”黎珉儿直视着她。
这些话震得程薏如呆立在原地。她从来没想到孩子,只想利用怀孕这件事来得到严朗。
“这个门诊要等好久,我下次再来看。”她面无表情的说。她怕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如果你有好消息再告诉我。”黎眠儿站了起来,维持风度地挥手说再见。
她一直走到大门口右转,才终于不支瘫坐在石墩上。
的确是一个月前,而且推算回去,确实在严朗同学会那二天。那一天,他喝醉了,留在信义路的房子,并没有回天母。难道真是那一夜?
黎珉儿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除非严朗亲口证实,否则她绝不能怀疑他。
一会儿,严朗踏着轻快的步代走过来来。
“你不是要先进去挂号吗?”他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
“我不想看了,我们回家好吗?”黎珉儿低语。
“究竟发生什么事?你这样让我很担心。”严朗关心地蹲在她的身旁。
黎眠儿深深地凝视着。她是如此爱他,即使他真的做了,她也无法恨他。
“我想回家再说。坐下来,泡杯茶,我再告诉你。”黎珉儿故作轻松地说。
严朗如此了解黎珉儿,他知道她现在心里有事,如果她不想说,谁也无法勉强,这点倒是和他很像。
一路上,黎珉儿只聊些无关痛痒的风花雪月,就是不提那件事。回到了天母,他们终于坐进客厅,从此黎珉儿就沉默着。
“你不是有些事要告诉我?”严朗终于沉不住气,他从来没见过她这种沮丧的神情。
“或许,是你有些事该告诉我?”黎珉儿平静地问。
“哪方面?”他警觉地看着她。
黎珉儿盯着他。“你同学会结束后,在信义路的房子里干了些什么?”
严朗震惊地看向她。她怎会知道?
“你是听到了什么?”严朗的声音里透着紧绷。
“别管我听到什么,我只想听你说什么。”黎珉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严朗谨慎地看着她,有种不明确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席话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哪天晚上我被人下葯了,我以为那女人是你”“所以你们发生了关系?”黎珉儿平静地看不出任何喜怒。
“不算是,因为因为我后来发现她并不是你”他吞了吞口水。
“为什么?因为她是处女?”她瞪着他。
严朗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在诊所里遇见那个女主角。”黎珉儿的心开始一片片碎落了。
“薏如!?严朗抓住她,焦急地问:“她说了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他恨不得揍她一顿!
“她怀孕了。”她丢出一句话。
“而你相信她?”严朗双手摇晃着她,无法置信她的反应。
“我看过她的验孕报告,她的确是怀孕了,已经一个月,日期显示就是那一天受孕的。我相信你的说词,但是,她怀了你的孩子也是事实。”黎珉儿平静地盯着他。
“我不敢相信!那样怎么能怀孕!?”他记得才进去一下子,便马上抽出来。
“或许她的体质容易受孕吧!”黎珉儿苦涩地笑着。
这才是给她的最大打击。他们欢爱多次都没有消息,而程薏如一次就中奖。按照严朗的说法,他们甚至没有真正做ài,这让黎珉儿情何以堪?
原来有问题的是她!她不在乎传宗接代,但她想要有个小严朗或是小珉儿,而却无法和严朗共同完成,这令她心痛。
“你别告诉我,你该死的想撮合我和她在一起。那是绝对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严朗气愤地瞪着黎珉儿。
“可是她有了你的孩子啊!”黎珉儿苦笑地低喊。
“那又如何?”他冷酷地笑着。“我不爱她,更不爱她的孩子,我怎能为了根本没有感觉的人赔上我的一辈子!商场上我精明,感情上我算得更清楚,我绝对不会为任何不值得的人牺牲我的婚姻!”
“难道你要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她哀凄地说。
“那不是我要的孩子啊!她这样设计我,就该有本事去收拾残局,赁什么要我为她负责!如果她愿意生下来让我领养,而她完全不过问,我愿意收养这个孩子,但如果想母凭子贵,藉此威胁我,那她是作定白日梦了!这个孩子我绝对不会要!”严朗一脸的冷漠。
“我从不知道你是这样无情”她有点讶异严朗的作法。
“珉儿,公平点!”严朗低喊。“记得吗?我是个受害者!我只想要和我所爱的女人,共度晨昏。没有孩子也无所谓。我只要你,也只想要你生的小孩!其他人那是他们家的事,不干我屁事!我绝对不会为了其他人而伤害你及我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如果我离开呢?”黎珉儿垂下双眸。
“你该死的说什么傻话!”他一把搂住她,紧紧地抱着。“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和薏如在一起。我一向对感情诚实,以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没有感觉了,干脆分手,从来不虚伪也不勉强。而我一直都不喜欢薏如,别问我为什么!因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毫无道理可言。如同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他的眼神变得温柔万干。
“就是爱你的表情、你的声音、你走路的样子、你笑的模样,就是感觉对极了,仿佛你生来与我配对的,你看,我们连身体都如此契合!拜托你,你这小脑袋瓜子就多想想要如何爱我吧!而不是浪费在这不可能的事情上面。”
他们沉默的相拥着。最后黎珉儿轻轻推开了严朗,退了好几步。
“朗,我爱你,真的好爱你。”黎珉儿深情的眼神中带着痛苦。“我爱你,爱到可以包容你和其他的女人发生关系,毕竟就如你所说,我是你的同居人,根本没有合法的资格来要求。但是,很庆幸的,我遇到的是很棒地男人。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约束,你对我却表现了男人最高的美德忠贞,我百分之百的相信你。但是,这件事,即使不是我所乐见的,它还是发生了,我无法忽略它的存在,你有个孩子存在这个世界。”她深吸一口气,止住鼻酸的冲动。
严朗正想开口,她挥挥手阻止了他。
“让我继续说完,感情的事,谁也无法预料,我们现在相爱,十年、二十年后呢?我无法预测。但是我知道,若那时候我们仍没有孩子,你一定会后悔放弃你唯一的骨肉,会遗憾终日,甚至若因那个孩子没有得到你的照顾而消失于人世,你会更加遗憾终生。我不要你因为我,或者是短暂的冲动而放弃谨慎选择的权利。我不要你有任何的遗憾。
严朗终于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那个孩子!因为黎珉儿害怕自己不能生育。
“珉儿,你还不够了解我。”他温柔地叹息。“如果我要孩子,我早就有好几百个,你以为我和每个女人做ài都不作防护措施吗?珉儿,只有你!打一开始,我就只想要你,我还曾以为有了孩子,就会逼你嫁给我,因为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漫不经心,让我抓不住你。孩子只是我们爱的结晶,他是在我们相爱之下的产物,我只要这样的孩子。我对其他人的防护措施作得滴水不漏,就是因为我不要她们生下我不要的孩子,你懂吗?”我爱你胜过你能给我几个孩子,如果我爱我们的孩子,那是因为你,是你的肚子,你的身体为我孕育的!如果没有了你,孩子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可言,那样我才会遗憾终生!”
黎珉儿好多次硬生生地将眼泪吞了回去,她捏着自己的大腿,不愿让眼泪滑落而破坏了她的决定。
“朗,我想”她低头望着自己握得发白的手指。
“我们冷静一段时间。我本来打算要告诉你,我准备去瑞士游学一年,这是我好几年来的梦想,我拼命赚钱也是这个原因。学校已经寄通知单来,我犹豫了很久,不知该如何告诉你,正好趁这次机会,我们彼此冷却一下,彻底考虑清楚。”
严朗难以置信地瞪着黎珉儿。良久,他的神情渐渐变得冷漠。
“我懂了。”他冰冷地开口。“其实孩子只是个藉口,你早就决定好要去游学,对不对?”
“不对!你根本误会我了!”黎珉儿受不了他冰冷的表情。“天知道我根本不想离开你,我挣扎了好久”
“那就别去,留下来!”他坚定地看着她。
“朗,你不明白。”黎珉儿摇摇头。“这是我好几年来的梦想,因为我妈妈嫁到瑞土,我一直渴望能去那里游学,然后与妈妈住在一起,我已经盼望了好几年了。”
那么,等我安排假期,我们可以一起去瑞士度假二星期,不一定非得花这么久的时间住在那里,我不想让你离开我这么久,又这么远。”严朗仍然不赞成。
“那不一样!”黎珉儿轻劝地说。
“珉儿,如果你爱我,就为我留下!”严朗希望动之以情,说服她留下。
“朗,别用爱来威胁我!”黎珉儿皱眉头。
“我威胁你!?”严朗一箭步握住她的肩膀低喊。“为了你,我放弃了长年来想扩展欧洲版图的计划,只因为我不想离开你远赴欧洲!为了你,我取消了所有的加班及早晚的会议,只因为我不愿错过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为了你,我拒绝了所有爸妈安排的相亲,甚至宁可让他们生气、失望也不说出你的一切,只因为你没有心理准备,不想曝光!就在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放下我的自尊和骄傲,只为了迎合你、让你快乐。我现在不过是要求你放弃游学,为我留下来,这样算是威胁你吗?”
黎珉儿语带平静地看着他。
“你为我做这些事,我很高兴。但如果你认为这是为爱所作的牺牲,那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个负担太重,我承受不起。”
“我并没说那是牺牲,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严朗急切地说。”
“但你让我觉得你牺牲了许多,所以我也必须牺牲一些事,才算是爱人”黎珉儿犀利地反驳。
“那不叫牺牲,那叫做配合!”严朗也动怒了。
“如果”黎珉儿冷眼看他。“爱情需要靠牺牲或配合才能得到,那么这样的爱情我宁可不要!”
严朗错愕地瞪着她。“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黎珉儿笑得很淡然。
我倒认为你不够了解我。我的爱会出自内心、不求什么”她看了他一眼。“也不勉强、不委屈。我不会放弃我的梦想,只为了争取爱情;同样的,我也不要你的牺牲来配合我,这样的爱情太沉重了!即使是你,我也不要!”
严朗倏地放开她,倒退一大步。
“你这是什么意思?”
黎珉儿疲倦地闭上眼。
“我们对爱情的想法有严重的分歧。我认为,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想清楚比较好。”
严朗愤怒地摇头。“你究竟要我让步到什么程度,你才高兴?”
黎珉儿直视着他。“我不要你的让步,我只要你的谅解。”
“如果你是指,要我支持你的游学计划。”他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做不到。一年的时间,变数太多,我不想时时刻刻担心远在瑞士的你是否平安?是否有一堆男子围绕在你身旁?是否你仍属于我,而没有爱上别人?这种精神折磨会让我坐立难安。就当作我自私吧!我只想将你放在我身边,我随时看得到,保护得到!”
黎珉儿放柔声音:“朗,我不可能一辈子在你的保护下生活,我会变得脆弱,会愈来愈依赖你,像藤萝一样,这样的我,不但自己看了会讨厌,久而久之,你也会厌烦。我相信你爱的应该是现在的我,独立自主的珉儿,即使在你的爱情包围下依然不会改变的我。”
她看着沉默不语的严朗。
“给你时间考虑薏如的问题,也给我自由去追逐我的梦想,彼此留一点空间想靖楚我们的未来,若你依然钟情于我,而我也依然恋你如昔,那么,一年后我们就结婚,一起厮守终生?”
严朗深深地凝视着她。
“见鬼了,我应该拒绝你!”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但是我竟然被你说服了。上辈子我肯定是孙悟空,所以这辈子还是逃不过你如来佛的手掌心。”
“哇!朗,我好爱你!”黎珉儿跳到他的身上抱住他。“你不会知道我的心情有多轻松!”她频频地亲吻他的脸、他的唇。
“别以为这样撒娇,就会让我纵容你。”严朗警告地盯着她。“只是去念书,可不准搞什么罗曼史,别忘记你已经是我严朗的女人。或许我该在你身上挂个‘严朗所有,请勿靠近’的牌子。”
“什么呀!你当我是种猪吗?”黎珉儿快乐地笑着。
“如果让你变成猪,就不会有人试着接近你,我会考虑。”严朗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我的眼光你应该相信,我是很挑食的。该担心的应该是你吧!”黎珉儿上下打量着他。“每天!吃消夜的习惯了,恐怕很难戒得掉吧!或许我该通融让你适度‘打野食’?”
严朗用力抱紧她,在她耳畔低吼。“别想!别以为这样可以交换条件。不准你找别的男人,而我也不可能找其他女人。乖乖地守着你的心、你的身体,知道吗?”
“我一定会,但是你真的不考虑”黎珉儿表情认真地问。
“别傻了!我不会的。”严朗低头笑望着她。“我不会让你有理由甩掉我,一年后,你得乖乖地作我的新娘,不准再有任何藉口了。明白吗?”
“yes,sir!,”黎珉儿笑着行军礼。
“唉!你这磨人精。”他抱起她走向卧室。“看来我得在你出国前,把你关在卧室里,努力补足你一年的分。”
“不要啊!大人饶命啊!”黎珉儿顽皮地怪叫着。
“哈!炳!”严朗故意奸笑着。“你的表现如果让我满意,我会考虑,考虑继续努力!”
“唉呀!你这个超级大色狼”
他们彼此的嘻笑声消失于卧房。
天空中似乎露出一丝阳光,不久,无垠的天际会洒满金光,照暖整个冬天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蓝天白云好时光
瑞士。
黎珉儿来到瑞士已经三个多月了。她现在居住在日内瓦城,和章婉韵及她的老公梅耶住在一起。
日内瓦是举世闻名的国际城,也是神学及文化的中心。市区内有罗马式建筑的圣彼得大教堂、市政府,古物、美术、自然历史等博物馆。瑞土有名的制表业,即源于日内瓦。
黎珉儿对于瑞士的向往,主要引发于章震带回来的美丽照片。
她专二那年,妈妈再婚,嫁给大她十岁的瑞士籍男子梅耶贺夫,然后便带着章震移居瑞土日内瓦城。专三那年,章震回国,他带回的照片里净是美丽的幽谷、溪流,和一望无际的青草地、倘伴在山间的小木屋,异国如诗如画的景致,美不胜收,当下便让黎珉儿决定有一天要用自已的钱去瑞士游学。最重要的是,她想见妈妈,想重回失去母爱的那段岁月。
来到瑞士这段日子以来,黎珉儿看到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妈妈,梅耶对妈非常的好,对她也非常的亲切。他让她住在他们大屋旁的小木屋里,既能相互照顾,又能彼此独立,小屋内设备齐全,有私人电话、冲浴设备等,对最近身体不适的她来说是方便的。
此刻,黎珉儿从学校走到日内瓦湖畔边散步。日内瓦湖以蔚蓝的湖水着称,有景色优美的伯尼兹,阿尔卑斯及侏罗山环绕于此,景致相当幽静并且怡人。
到湖周散心是她最近的习惯,因为三个月来,她无时无刻不思念严朗,美丽如画的风景只让她更盼望此刻严朗能在她身旁。
不知是谁说的:爱情有一种希望和另个人共同分享一切的欲望。为了实现她的梦想来到了瑞士,但是这一切却没有让她更兴奋、更快乐,只因为没有严朗陪在她身侧。面且她已经三个星期没有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了:前几个月他天天打来,她还取笑他烦人,但现在,她却疯狂地想念他的声音。
黎珉儿颓丧地坐在湖畔的石椅上,闷闷不乐。
“小姐一个人吗?”背后低沉的男声用法语问着。
又是无聊男子来搭讪!她对这边男子的热情实在无法消受,所以她都装作听不懂,依然盯着湖畔不理睬。
“你的长发真美丽。”男子继续用法语赞美她。接着,他竟然捧起她的长发嗅着它的芳香。
“yougetout!”黎珉儿惊讶于对方的大胆,不禁转头斥责对方,看到来人时却呆住了。
严朗穿着一袭黑色风衣。正对着她微笑。
“很好!通过测验。”他俯下头,马上攫住黎珉儿的双唇,贪婪地吸吮着。
黎珉儿也热情地回应他,倾尽她数月来绵绵不绝的思念,最后是严朗喘息地先放开她,坐在她身旁。
“你为什么三个星期没打电话给我?”黎珉儿一恢复,马上凶巴巴地问他。
严朗失笑地看着她。
“这也是我飞了大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你的电话是不是坏了?”
“啊!?”黎珉儿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自己这里问题。
“三个星期前打不通时,我就非常着急,想着你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要找你妈妈的电话,才发现你根本没给我,我又去找章震,结果他到非洲出外景联络不上,我的公司又临时出了些状况,处理了好几天,最后我想,干脆自己来找你,给你个惊喜。”严朗一脸的笑意。
“我还以为是上次嫌你烦,所以你就干脆不打给我了。”黎珉儿忘不了这三星期的痛苦煎熬。
“怎么可能!?”他亲睨地搂住她。“我想你想得快疯掉了!没见到你已经够糟了,又听不到你的声音,更是让我寝食以难安,想到这种日子还得再熬上九个月,我就受不了,所以一找到人帮我处理工作,我马上就飞过来。像我这咱爱翘班的老板。肯定哪天会被职员轰下台!”
黎珉儿眷恋地盯着他神采飞扬的表情。
“那你可以在这待几天?”黎珉儿犹豫地问。
“你想要我待几天?”他故意反问黎珉儿。
“至少一星期。”她期盼着说。
“我想不行。”严朗看黎珉儿极度失望的表情,他开心地笑丁。“这次我打算待上一个月。”
“一个月!?”黎珉儿一听,马上搂住他,欢快地大叫。“喔,不准黄牛,说谎的是小狈!”
“这次我把笔记型电脑及许多资料带来,可能在这里设立一个临时的工作站,作为联络欧洲方面的点。”他的眼神充满敬意。“你说得对,圆梦与爱情是可以同时并进的,只要我们能找出胁调的方式。这三个月来,我就是在尽速处理与欧洲方面电脑连线的问题,现在只要一台电脑,一部电话传真机,我可以在任何地点工作,包括瑞士。”
“你是说你可以长期留在这里陪我念书?”黎珉儿眼睛睁得大大的。
“嗯,只是每间隔一段时间,就必须飞回台湾处理公司的重要决策,及定期就近到美国及欧洲去视察一下,我想一半的时间留在瑞士应该不成问题。”
“那薏如的事?”她担心地问着。所有事情都圆满地解决了,唯独这件事仍是黎珉儿心中的阴影。
“提到这仲事,也提醒了我,我得好好考虑是不是要收你作幕僚,你的说服力真不是普通的好。”严朗故意卖关子。
“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呀!”黎珉儿着急地问。
“在你出国后的第五天,薏如主动来找我,她哭着向我道歉,也叫我向你说声对不起,她告诉我”严朗顿了一下看向她,后者正凝视细听。“孩子是她男友的。那天晚上我跑进浴室冲冷水澡,没有和她继续下去,她气愤地离开了,之后去找她男友,让他继续未完的部分,而他们并没有作安全措施,因此她涸葡定,发现怀孕时就知道了,只是突然看到你,想要报复我,所以才说谎的。”
黎珉儿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她还说,是你的一句话点醒了她,她想了许多天,最后决定坦白。而她的男友也决定马上娶她,他们可能下个月结婚。”严朗说到最后,不禁重重地叹息了。“搞了半天,该结婚的反而还杵在这里。”
他看着黎珉儿淡笑的脸庞,突然有个主意。
“珉儿。”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沙哑地低语。“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结婚注册,回台湾再请客,你说好不好?”
“这”黎珉儿一下子慌了手脚。“我还没见过你爸妈呢!”
“这点你倒不用担心,对于能够让他们儿子终于束手就擒、乖乖进礼堂的女人,他们感谢都来不及了,怎会反对!他们只要等着见孙子就行了。”严朗亲睨地贴近她。“反正我们有时间努力,制造孩子的工作就交给我吧!”
一听到孩子,黎珉儿的脸马上红遍到脖子。
“朗。’黎珉儿羞涩地看着严朗。“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严朗皱起眉头。“难不成你还有其他藉口不想结婚?你最好有好理由能说服我。”
“嗯!”她抿着嘴笑。“你有没有觉得我不一样?”
严朗狐疑地看着她,不懂她话里的玄机。
“你?”他谨慎地上下打量她。“不一样?你今天穿了一件连身洋装,和平常穿牛仔裤的打扮不一样,你是指这个吗?”
黎珉儿笑开了,拉着严朗的大手按向自己的肚子。
“这里不一样了。”她羞怯地微笑。“我怀孕了。”
严朗愣了好几秒。
“你怀孕了!?”他的脸马上染上一层光彩。“哦!天!”兴奋、快乐,及强烈的喜悦布满他的脸。他盯着自己正摸着的肚子,惊叹道:“我们的孩子!”
“已经三个月了!”黎珉儿满足地笑着。
“三个月!?”他猛然抬起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黎珉儿。“你已经有三个月了,却现在才告诉我?”
“我也是二星期前才确定的。刚到瑞士第一月时,我觉得很不舒服,月事又没来,我一直以为是水土不服,直到妈妈提醒我,我才去检查”
“你这个傻瓜,居然连自己怀孕了也不知道!”严朗好气又好笑地搂住她。“那这样子就更不能再拖了,我们必须要马上结婚!”
“马上!?”她提醒他。“这边结婚似乎挺麻烦的,恐怕要等上一段时间。”
“是吗?”严朗自信地微笑,挑着眉看着黎珉儿。“看我的!”
他马上拿起可以打国际电话的行动电话,拨了一连串的号码珉儿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但接下来,她却瞪大了眼睛,因为严朗正用流利的法语,又急又快地说了一串她根本听不懂的话珉儿的法语程度还在初学阶段。
严朗终于挂上了电话,得意地笑着。
“搞定了!一星期后举行婚礼!”
黎珉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太厉害了!”
严朗更是洋洋得意。“没什么!只是给我在瑞土的经纪商一点压力罢了。”
“不!”她崇拜地看着他。“我是指你的法语说得好棒!卷舌卷得太完美了,我老是学不来。”
严朗愣了一卞,仰头大笑。
“早知道你会这么仰慕我,我追你时就应该用法语来诱惑你。”
“你是在哪里学到这么纯正的法语?”黎珉儿好奇地问。
“在柏克莱求学时,我就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分。我不仅会说法语,还会说流利的德国语、意大利语、日语,还有一点点拉丁语。”他瞄了一眼黎珉儿。“因为我有不错的老师。”
黎珉儿愣了一下,意会到他指的老师就是以前那一群女友。
她有点不是滋味,转身道:“我看我也该找个当地人来教我法语。”
“不必!”严朗转过她的身子。“这种小事我来代劳就行了。”
见黎珉儿仍低头不语,严朗故意激起她的注意。
“你知道要怎样练好法语吗?”黎珉儿抬起头看着
他笑着说:“只要你能顺利将我口中的樱桃挑至你的口中,然后将樱桃的梗子在口中打结”
黎珉儿愤怒地推开他。“你别告诉我,你就是用这种方法学会卷舌的!”她站起来,面对湖衅深吸一口气。
严朗暗骂自己,怎么说溜嘴了!他只想到可以和黎珉儿练习,却忘了以前
看着黎珉儿抱胸立在湖光山色之间,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而她的身子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此刻,严朗有着莫名的骄傲与强烈的幸福感。他走近黎珉儿,从背后抱住她。
“以前的我的确是游戏人间,女人不断。但这也都是过去式了!我没办法将时光倒回,重新抹去那些不良记录也因为曾经过尽千帆,让我更清楚自己不要什么,要的又是什么。”他俯下头,脸颊亲昵地贴住她,柔声低语。
“珉儿,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这辈子,我只要你!我要你做我唯一的情人,唯一的老婆,当然更是我孩子唯一的妈。而我的一切也将完完全全属于你,包括我的忠贞。”
黎珉儿感动地闭上双眼,感谢上天给她如此完美的幸福。她握住严朗覆在她肚子上的双手。
“对不起,我不该为过去的事跟你生气。”她转首亲吻他贴住的脸颊。“可能是产前忧郁症,让我变的暴躁易怒吧!”
严朗微笑地转过头,接住她微张的红唇,马上进入无声胜有声的世界。一会儿,严朗终于心满意足地开她。
“朗!”黎珉儿恢复了快乐的神情。“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事?他仍留恋地磨着她的脸颊。
“我推算过受孕日,你知道吗?竟然是在你公司会客室的那一次!”
“哦?”他惊讶地挑着眉,打趣道:“看来我们得考虑把那张会议桌搬回家,它比我们的大床还管用。”
“你发什么神经!”黎珉儿笑着捶他。
偶尔一阵清风轻拂过蔚蓝的湖面,激起粼粼波光,眨眼间,湖面又恢复了如镜般的平滑。此刻的目内瓦湖,山幽水静,云淡风轻,安静地吐着温柔的气息,仿佛为他俩立下永恒的见证。
三年后在德国汉堡
“来,麦可,骑过来爹地这里!”严朗单膝跪在草地上,正引导着儿子学骑脚踏车。“对!就这样慢慢骑,喔!棒极了,对,再来”
黎珉儿端着绿豆汤,正从屋内走出来,笑着看他们父子和乐的画面。她将绿豆汤放在草地旁的休闲桌上,拍着手喊道:“休息一下吧!来喝点绿豆汤,昨天才从台湾空运来的。”
严朗笑着抬头看她。
“你看,我们的宝贝会骑脚踏车了,好棒!”他满足地看向正努力踩着踏板的红通小脸蛋。漂亮的小脸俨然是严朗的翻版,看得出长大后,必然也是个超级大帅哥。
“当然,你指导有方嘛!”黎珉儿笑跪坐在他身旁。
“哪里!是我的老婆生得好,给了我一个这么棒的儿子!”他转头毫不遮掩地搂住她亲吻着。“而且我们又即将有一个。”他的手已顺势贴住她微微隆起的小肮上。
黎珉儿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还不是你!”她笑着刮他的脸。“在这方面从来不会松懈过。”
除了在怀孕末期没碰她之外,结婚三年来,他不但和婚前一样热情如火,甚至于更加大胆。美妙幸福的的婚姻生活远远超乎黎珉儿的想像。
在瑞士生下孩子后,他们待了半年等她身体恢复,接着便飞向法国住了半年,然后在意大利也待了半年,最后是德国,因为她怀孕了。
这期间,严朗十边处理当地分公司的业务,扩展市场占有率,一边也带她游山玩水,而他流利的语言能力,更让他们畅行无阻。
至于孩子,严朗找了个长期的随行保母,甘四小时照顾。他有空闲的时候便亲自照顾孩子像现在。假日及晚上,他是属于家庭的好丈夫、好爸爸。
黎珉儿至今仍难以相信自己的好运。
“老婆!”他亲热地搂住黎珉儿。“这怎能怪我!是谁当初一直以为自己不孕?我只好不断努力证明我老婆的生产能力。”
严朗忍不住低头汲取她颈间的自然芬芳,三年来,他仍疯狂爱恋地沉迷于黎珉儿的味道。
“少来!”她笑着躲开他鼻尖的搔痒。“你根本是欲求不满”
“咦?满足老公的欲望是老婆的责任,莫非是你不够卖力”他顽皮地狼吻她的胸前。
黎珉儿笑着推他。她已习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胆和和她亲热,尤其是国外这几年。
“碰”一声传来,脚踏车连人一起摔倒。
严朗迅速抬起头,看见麦可摔倒在草地上,不加思索便马上站起来奔向他。
“怎样?有没有跌痛痛?”严朗跪在地上,抱起儿子坐在他腿上。
“这里。”麦可胖嘟嘟的小手指着小腿,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但没有放声大哭。“痛痛!呼呼!”严朗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只有轻微破皮的伤口,但没有流血。
“麦可好乖!痛痛都不哭!好勇敢喔!”严朗抱起他到一旁,用清水冲洗着伤口。“我们要跟妈咪说麦可好棒。对不对?”
黎珉儿正提着葯箱走过来。
“对啊!麦可好勇敢喔!”她笑着看着这个儿子,麦可年纪虽然很小,但不管是受伤或跌倒,他总会勇敢地忍住眼泪。
“来!爹地呼呼,不痛喔!待会再帮你擦紫色的葯葯,凉凉的,就不痛了!”严朗哄着麦可。
黎珉儿看着这一切,内心翻腾着无比的爱与感动。
昔日流连花丛的猎艳高手,谁想得到,他竟会成为对婚姻忠态、对家庭全心付出的好男人珉儿再度幸福地微笑。
到了晚上“还没睡,等我吗?”严朗进入卧房笑着问。他刚刚为麦可说故事,好不容易才哄他睡着了。
“嗯!我有事想和你商量。”黎珉儿谨慎地看着他。
“好!”他掀开被子上床。“先让我和baby说晚安。”
严朗俯身低下头亲吻着黎珉儿的肚子。“乖女孩,晚安!”
黎珉儿好笑地看着他。
“还没照超音波呢!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他躺下来,让黎珉儿靠在自己的臂恋里。
“我一直想要有个像你一样气质的女儿,看她以后吸引一票男人又拒绝他们。
“你好坏!”黎珉儿笑骂着。
“谁教我老婆让我吃了不少苦。”严朗笑着拥紧她。
“朗!”黎珉儿转身趴在他胸膛上。“我想回台湾。”
“什么!?”他盯着黎珉儿。“不行!你现在有孕在身,怎能长途飞行!我不答应。”
“我看过医生,他说三个月后就可以。而且”黎珉儿轻语。“我想念台湾的食物,自从怀了这一胎,我的口味全变了,想吃咸,吃辣,这里的食物完全不对味,我想吃臭豆腐,想吃麻辣火锅最重要的是我想念台湾的一切,我想回去待产。”
“如果你想吃台湾的食物,那我想办法托人空运过来,不然,我看能否找个台湾的欧巴纱这里煮给你吃,这样好不好?”严格朗还是反对,他不能拿黎珉儿的安全冒险。
“不好!”黎珉儿抵着他的胸膛坐了起来。
“等你生完后,我们就回台湾。”严朗也坐起来陪笑着。
“朗,你不明白。”她转身面对来朗跪坐着。“我想回台湾,我想念天母的家,想念我们在那屋子里共度的一切,我觉得那是我的根,那是我开始懂得爱的起耗地,那屋子里有我这一生中最美丽的记忆。在那里,我由女孩蜕变为女人,贪图到身体的结合可以如此美丽纯净;在那里,我摆脱父母离婚的阴影,了解到原谅别人就是释放自己;在那里,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争执歧见,最后都会以爱化解。那是一座爱的城堡,就当我贪心吧!我想和我爱的男人住在那里,一起等待孩子的降临。生麦可时,我因为学业的关系无法达成。这一胎,我再没有任何的约束了,所以我想回去。”她休息一下,喘口气后又开口:“爸妈也一直想含饴弄孙,记得上次他们来瑞士时,看到麦可的喜悦神情吗?趁我现在肚子不大,行动还自如,我们回台湾吧!”
其实严朗听了一半,就已经被她说服了。但他没有打断话,仍让她说下去。
他偏爱她说话时柔软的嗓音,不疾不徐不徐的语调,态度自制而冷静,分析事情条理清楚,她不会像个泼妇般,以情绪化的高八度嗓子来表达心中的不满,甚至强迫他人接受。她自有一套优雅从容的气势震慑他人,使他人心甘情愿臣服于她。
也许,就是那次庆功宴的一席谈话,让他倾心于她,进而深陷情网,为她痴狂至今。结婚三年来,他仍对其他女人免疫,唯独偏爱她。
“好!”他在黎珉儿殷切期盼的目光下,微笑着一口答应。
“啊!?”黎珉儿讶异于他的允诺丝毫不犹豫。她兴奋地马上扑到严朗身上,紧紧地搂住他。
“谢谢!”她说不出的快乐只能化为一句感谢。
“傻瓜,谢什么!”他温柔而满足地笑着。“满足你是我最大的快乐。何况,我喜欢看你笑、看你开心,你就是我的幸福”
黎珉儿幸福地叹息着。突然,她“唉哟”叫了一声。
“怎么了?”严朗紧张地扶着她。该不会是早产吧?
“我的脚麻了!”黎珉儿僵硬地攀着他。
“你这个傻瓜!这样跪着当然会麻。”他抱起她放在床上躺乎,轻轻揉着黎珉儿的小腿。
“唉哟!”黎珉儿又不禁脱口叫出声。一阵酸麻让她皱紧了小脸。
“忍耐点!一会就好了。”他失笑地看着黎珉儿。“我看你这辈子肯定离不开我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我这种温柔体贴、床上功夫一流、按摩技巧一等一的超级好老公。”
黎珉儿心里百分之百认同,不过看着他得意的笑容,她不禁皱着鼻子。
“真是好狂妄!”
“不!你又忘了,是好自信。”严朗微笑地俯下头,攫取属于他的甜蜜,手也顺着黎珉儿的小腿游移上去,探进她的睡衣里。
此时、此刻,言语似乎是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