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比翼连理 > 第二章

第二章

作者:夏雨寒(苏缇)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笔趣阁 www.bqgx.cc,最快更新比翼连理 !

    霞光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声音拔尖。

    “你在开玩笑吧?皇帝他他怎可能娶个六岁的新娘?”娶来干嘛?顶多只能当娃娃摆着,才六岁,根本不能用。

    应该不行吧?

    “皇帝就是娶了。”他涸葡定的说“现在问题是怎么圆房?”

    “一定要圆吗?!”所谓圆房,就是干那档事罗!

    “对。”

    伤脑筋,如果是成年的男女,她还有一点概念,以前修行的时候听过道友提及。但是,一个是十二岁的男孩,一个是六岁的女孩,这么年轻的男女办得了那档事吗?没听过。她茫茫然的,好生疑惑。

    “你教得了吗?”

    “这”她不敢确定了。

    “教不了的话,皇帝可不会想听你说教喔!”

    “真的吗?你怎么这么了解?”她吞吞口水,多希望他是唬她的。

    白痴女人!“因为我就是皇帝。”他讲得已经够明白了。

    “少来了,你快说实话,你是不是皇帝身边的跟班?”她拍拍他的肩膀,以一副很看得起他的模样说:“诚实是一种美德,承认吧!我不会看不起太监的。”

    太监?

    “放肆!”他怒声咆哮“给你点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吗?来人呀!”

    还有模有样的咧!想唬她?门都没有。

    “少来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被吓到吗?”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他气得脸色发白,更大声的叫道:“来人啊!都死到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出来,来人呀”

    唉!这人是白日梦作过头了吗?

    她才这么想,就听到杂杳的脚步声迅速的接近。

    “皇上、皇上,你在哪里?”

    “属下们来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眼前就跪了一堆人,每个人的表情都那么的诚惶诚恐,让她看了头皮直发麻,难道难不成霞光缓缓的转头看向他。

    “你真的是皇帝?”不会吧!这么巧,巧得真是糟糕。

    “放肆!哪里来的无礼女人?”跪着的禁卫军队长愤怒的斥喝。

    刘弗陵指着她“来呀!把这个女人给朕押进天牢。”

    什么?

    她什么都还没做,就要坐牢,不成。但是,哪容得了她说不成,她马上就被押住了,就要被拖往牢房。

    “等等,皇上,我有话要对你说。”霞光大叫,试图挽回颓势“不听你缓筢悔的。”

    “等等。”他倒是要听听这个白痴女人能说出什么让他后悔的话“说!”

    “放开我。”挣开侍卫的箝制,她走到他面前,深深的吸一口气,很谨慎、很严肃的宣布“皇上,你不能把我关起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朕偏偏要关你。”他后悔又听她罗唆“来人呀!把她押下去。”

    “你不能这么做。”她大嚷。

    但是,他已经做了。

    “押下去,没有朕的吩咐不准放她出来。”

    “遵旨。”

    怎么办?怎么办?

    她要怎么脱逃?要是能使仙术该有多好,偏偏不能使,急得她直跳脚。

    “皇上,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教你。”

    “皇上,新娘子已经在等待了,请回宫。”随侍不理会正被拉走的疯女人,有礼的提醒。

    她这才猛然想起,一个看起来不像十二岁的男孩今天娶了一个六岁的新娘,她马上又大叫“皇上,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绝对不能对小孩子下手。”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摆驾未央宫。”

    **

    她的美梦破碎了。

    “唉!”霞光哀叹着,为什么一个十二岁大的孩子长得这么高大魁梧,跟他的年纪一点也不符合,真是伤心呀!

    原本她以为这个十二岁的皇帝一定长得非常可爱,而且非常听话,她一出现,他就会缠着她叫姐姐,要她讲许多许多小笔事给他听,无时无刻不黏着她。

    没想到,小男孩生就大男人的性格,长得不可爱也就算了,就连说话也霸气得很,哪里像孩子了?

    失策,失策,大失策,简直快把她吓死了!

    “喂!你哪里来的?”喝酒喝得正高兴的狱卒走过来问道。

    她皱着眉头“喝酒伤身,你不知道吗?”

    “得了、得了。”狱卒挥着手臂“难得皇上大婚,不喝白不喝。”

    大婚?

    想到他的新娘只有六岁,霞光又忍不住大声的叹气,这么小的夫妻怎么圆房?就算圆房了,是不是犯了罪?

    想到他为“如何图房”伤脑筋,她就觉得头大,这人间比她五百年前成仙时改变了好多好多,看来她需要好好的充电,首先必须要弄清楚小夫妻的洞房仪式,唯一想到充电的地方就是天庭的“藏书阁”她必须回去一趟才行。

    “不说就算了,明天等着被拷问吧!”狱卒悻悻然的离去。

    她看着周围,偌大的牢房只有她一个犯人,这是怎么回事?是没犯人,还是犯人都出去喝喜酒了?

    不管了,没人正好,太白金星不准她在人前耍弄神通,现在都没人了,她当然可以施仙术回天了。

    “走罗!”

    霞光就这样给它平空消失了。

    不多久,巡守的狱卒又好意的过来邀酒,一看牢房内无人,马上大叫“犯人逃了,快来人呀!”

    立时,牢房里一阵騒动,然后持续演变,不久后御书房里上演着狂风暴雨。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刘弗陵脸色难看的命令。

    “皇上饶命,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就这样子不见了,牢房的门还锁得好好的,钥匙也还在我身上,但她就这样消失了!”狱卒打着哆嗦,简直快吓死了。

    “混帐!”一个纸镇丢过去,狱卒连躲也不敢躲。“接下来你要说见鬼了,还是说她是神仙?”

    “属下不敢。”狱卒趴在地上,冷汗直流。

    “去,去把她找出来,朕就不信好好的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他更不相信天底下有神仙存在,若有,当年父皇浪费了那么多金钱和人力早就该找到了。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狱卒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可恶!他一掌击在桌上。

    这白痴女人对他如此放肆,他怎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无论她多会逃,多会躲,他都要找到她,并要她付出代价。

    但没想到,这一找,悠悠几年的岁月过去了。

    这几年,霞光都在干嘛?

    她都在充电,窝在天庭的“藏书阁”苦修,翻过一本又一本的书。

    “原来是这样嗯啊我明白了嗯”她频频点头,丝毫不觉时光的流逝。

    直到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声暴喝传来。

    吓得她掉了手上的书,重重的砸在她脚上。

    “痛痛痛呀,”她抱着脚跳呀跳的。

    “我让你下去,你怎么又跑上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太白金星都快气得眼冒金星了。他该不会是挑错了人吧?

    “很顺利,等我查完资料,马上就下去执行任务。”她放下脚,尝试走路。

    “马上?”他吹着胡子“你知道你在这里待了多久吗?”

    “不是没多久吗?”她歪着头想,其实也不太敢确定。

    “我真是会被你气死!”太白金星揪住她的耳朵“给我下去办事,没办好不准上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她也不敢说不。

    “那就给我下去!”他用力一推。

    “啊!”她尖叫着掉下去,双臂不住挥动。

    太白金星真是太不给她面子了,催她下凡也用不着用这么难看的方式,唉!好歹她也是个仙女啊!

    她换了个姿势,双手抱胸,偏头思索该怎么告诉那个皇帝,六岁的小女孩发育还不够成熟到可以圆房?

    “噗通!”她笔直掉下水。

    在池边赏花的他应声转头,就见一朵落水的“金花”那身衣裳牵动他许久前的记忆

    会是她吗?

    刘弗陵惊喜的站起来。

    “救救命啊!”她不会游泳,只会飞而已。

    霞光拚命的挣扎,愈是挣扎,喝进去的水就愈多,她快要被淹死了!

    不对,她是仙,仙是淹不死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叫道:“救命啊”然后又沉了下去。

    懊死的太白金星,把她推到哪里去了?不行,她得自救,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自己从这个池塘里变走。

    “呼!”好不容易头颅浮上水面,就看见池塘边到处都是人,

    完了,不能变。

    “救命啊!”好几声“噗通!”几个人跳下水游向她。

    好不容易上岸

    “咳!咳!咳,”她拚命的咳,真是狼狈极了,每次下凡都没好事。

    “你的出现还真是突兀啊!”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嘲弄。

    她猛抬头,果然是他,长得和记忆中一样,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皇帝,你就是皇帝,没错吧?”她抓住他的衣摆不放,这次一定要他好好的听她说。

    “这次你倒是学聪明了。”刘弗陵举手示意要冲上前的侍卫退下,低头俯视她“但显然常识还是不足,朕的衣服哪是你要抓就能抓的?”他抬起脚,一脚踹过去。

    她下意识的放开他,眼睛不敢相信的瞠大,他他他竟然踹她?一个皇帝竟然如此鲁莽,如此不懂得体贴女性,更何况她还全身湿淋淋的,刚从池塘被捞出来耶!

    她伸手指着他“你你懂不懂礼貌呀?”

    “不懂的是你人呀!”

    “在。”

    天啊!他该不会又要把她关起来吧?不,不能再重蹈覆辙。

    “你不能关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你要是不听,你就是一个暴君、昏君、老太君。”她急忙站起来备战,心想要是他们真的动手,那她就逃跑,绝不能再被抓,被关在牢里能做什么事呀?

    他的眼眸浮现一抹兴味“你很白痴。”

    再白痴也知道他在骂人,她不服的叫道:“你会误会我白痴,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我有多聪明。”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很久很久没笑得这么开怀了“你是个很有趣的女人。好,朕不关你人呀,把她押去桂宫。”

    彬宫?

    “等等。”她大叫,一脸愤慨的质问:“我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抓我去跪?”她问得很理直气壮,也不管旁边有人在掩嘴偷笑。

    他愣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来“笨蛋,此桂非被跪,桂宫是朕的地方,朕要好好的听你说说,看你这么笨能教朕什么。”

    原来如此,早说嘛!

    她马上乖乖的不再反抗,还下了一个伏笔。

    “一定会让你惊讶的。”她说。

    他期待着。

    “皇上,这名女子出现得太奇怪了,微臣建议不要接见她。”随身侍卫应武人忧心仲仲的说“她实在太诡异了。”

    这一点刘弗陵当然清楚!当年她也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让他动员众多人力翻遍宫里的每一寸土地。没想到数年后,她又突兀的出现,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但不可能,这世上没有神仙,绝对没有。就算有,神仙也不该这么笨。

    “无妨,她绝对没有本事加害于朕。”看她那么无知就知道不可能“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讲什么。”

    应武人看皇上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么,至少让属下陪在您的身边,以防万一。”

    他点点头“好吧!但是没朕的允许,不准你有任何行动。”

    “属下遵旨。”

    **

    换上乾净的衣服,弄乾了头发,霞光就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了桂宫里的一个房间。

    这房间很豪华,到处都是缀着金线的布幔、流苏阳光晒了进来,漾起一阵阵流动的波光。很美,不愧是皇室,不过,哪比得上天宫之美,哪比得上她把烈日的色彩染上云朵的美。

    “你们可以去办你们的事了,不用陪我。”她很体贴的说。

    那群宫女却没有反应。

    “我是说真的,不用跟我客气,你们一定还有别的事要做吧?”

    还是没反应,奇怪。

    “你们都哑了吗?”那她得赶紧找纸笔来沟通。

    “我们的工作就是看住你。”终于有人出声了。

    “看住我?为什么?我又不会跑掉。”她还有任务没完成,怎么可以逃跑?

    “上头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

    啧!一板一眼的,像天上的神仙一样。

    她耸耸肩“算了,要看就让你们看吧!”她东摸摸、西瞧瞧的,再绕着宫女们转一转,反正现在没事,不如就开导开导她们“你们知道做为一个人,做什么最有意义吗?”

    意料之中宫女们还是没反应。

    霞光低头一边思索,一边说:“做为一个人,就要有当人的觉悟,觉悟到人一生的成就应该要超乎一个人所能做到的,这样才不枉做为一个人。我们都知道人难免有七情六欲”她滔滔不绝的说着,也不管那些宫女有没有听进去,也没看见那几个宫女频频打盹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

    她蓦然停止说教,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是他!他正倚着墙壁,一脸高深莫测的抿着双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真是精采的演说,精采得无聊,精采得令人想睡。”刘弗陵说。

    想睡?

    胡说八道!

    “我说的都是天地的正理,能听到是她们的福气。”但是,她转头一看,宫女们都一脸的不赞同,还有一个还处在昏迷的状态

    难道,她的“道理”真的这么无聊?

    “如果你要对我说的就是这个,那你可以不用说了。”他嘲讽道。

    虾米?

    不用说?怎么可以,她下凡的目的就是要让他知道做人的道理,进而修行成仙,怎么可以不说呢?

    霞光马上陪笑着“皇上,你真爱说笑,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么简单的道理呢!”

    “那好。”他潇洒的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斥退宫女,然后坐上金造的龙椅上“朕现在有点时间,你有什么事就简短的说,要不然就永远不要说。”

    简短?要多短才算简短?一天、一月、一年天上的时间很难跟世间比拟,她过惯了天上的时间,地上的岁月倒是有点模糊了,所以,尽可能的简短巴,

    她严肃的上前,连宫礼也忘了行,直接的说:“你不能圆房。”

    圆房?

    他的记忆飞到好久好久以前,那一夜,他被逼着娶了一个小新娘,他使脾气的躲起来然后,他遇见了她,诡异的她、愚蠢的她、可爱的她。

    还记得,她扬言是他的妃,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但她到底来自何处?又如何的消失?

    “为什么?”他故意问。

    “因为她只有六岁呀!”霞光急急的冲到他面前,六岁的女孩不能做那样的事,会受伤的,而那也是不道德的。”一个六岁的女孩哪里懂得男女情爱的快乐?

    “六岁?”他低语,不敢相信的望着她,难道“朕问你,你以为朕现在几岁?”

    几岁?他为什么这么问?

    她隐隐觉得不安,但她还是很诚实的说:“或许你有二十岁的体魄,但你毕竟只有十二岁,对方只有六岁。”她强调“你不可以毁了她。”

    他的眼睛惊异的大睁。

    “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真的不明白。

    “我笑你的愚蠢!朕现在何只十二岁,朕已经二十岁了。”

    虾米?青天霹雳、五雷轰顶,何时岁月匆匆,过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