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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居的提议被石握瑜拒绝了,但是阙宕帆却从没有放弃过这个念头,因此只要一有机会,便向她提出。
"拜托不要再提了。"石握瑜娇羞地快步走在他的面前,发现他还真是难缠。
"为什么不要再提?"阙宕帆大步跨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像平常一样霸道,要她走在他身侧才行。
他不明白,同居有什么不好?
但是石握瑜考虑得很多,怎么也不让他得逞。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虽然很开心,但也有点无奈。"我现在还是学生,这种事传出去不太好。"
"不太好?"阙宕帆闻言挑挑眉,看到她在揉太阳穴,他又问,"你的头在痛?"
不讳言,她是对的,她现在还是学生,同居这种事被学校知道了,总是,不太好。
不过,他老早想到一个替代方案了,任石握瑜的心思再缜密,也绝对料想不到!
"对!"石握瑜斩钉截铁地回答。
阙宕帆一听,眼中闪烁着坏坏的光芒,一把将她拉近,让她贴在他的胸膛。"现在要不要我给你一些实质上的帮忙?"
石握瑜一脸迷茫。他在说什么?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什么实质上的帮忙?"她才问完,整个人就被他抱了起来,她吓得放声尖叫,声音响遍整个楼梯间。
阙宕帆眯赳眼,神情有些无奈。"握瑜,你可以去参加大声婆比赛了,我肯定你可以拿大奖"
石握瑜羞红了脸。"放我下来,要是让别人看到怎么办?"她的身体开始乱动,不安分得像只毛毛虫。
"这里个会有人来的。"阙宕帆笑道,"何况你不是头痛吗?"
他也没说错,有电梯可以坐,谁要走楼梯啊!
这栋大楼里的住户,肯定只有他们俩走楼梯了,谁教他们是在这里相遇呢?
"放开我!不然我明天就不牺牲读书时间,陪你去买衬衫了。"石握瑜不得已地威胁。
今天是周休二日的早期六,适巧阙宕帆又将班推给别人,还用买衣眼当藉口,拐她去逛街,结果他们逛了好久,却只买了一条他送她的钻石项练。
石握瑜知道阙宕帆,只是想陪她而已,她也只好明天再陪他去逛一次街,买齐他要的东西。
唉!谁让她刚刚收了他的贿赂,那一条他声称第一次送给女人的钻石项练,令她太兴奋了
"我是在帮你。"他在说。
石握瑜则皱眉心想,她刚刚要是知道这就是他所谓实质的帮忙,她一定会一口回绝的,但是现在来不及了。
阙宕帆抱着石握瑜走到四楼,任石握瑜说破了嘴,百般威胁都没用,因为他要的是"利诱",而这"利诱"就是
"搬到我家来,或者是你主动给我一个吻,我就放你下来。"
天哪!这种事她才不答应,于是她干脆奋力挣扎。"放我下来!不然我要尖叫了。"
她平时在学校、家里的乖顺形象,全被他毁了!石握瑜蹙着眉,红着脸想道。
"又没有人"阙宕帆咕哝。
他也一样,在医院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处世态度及自我保护,如今却完全在她面前撕下面具。
但是石握瑜只要想起那一天,他们在他家的地毯上几乎她就又想逃了。"我不管,放我下来!"
"没人看到,有什么关系。"阙宕帆似乎不容易被说服,就是不肯放下她。
孰料,此刻竟有人从楼上匆忙地跑了下来,石握瑜更慌了。"有人来了!快放我下来啦!"
阙宕帆见她急得快哭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她,其实他可以说,强抱着她不放的。
石握瑜的双脚一着地,便害羞地低垂着头,缓缓地跟着似笑非笑的阙宕帆,默默拾级上楼。
"走路要看路,不然会跌倒的。"阙宕帆硬是将她拉到身侧来。
石握瑜本想拒绝,但他那灼亮的眸子,在昏暗的楼梯间逼视着她,她连忙别开脸,又笑又嗔地靠在他身畔。
"我才不会跌倒"
他好像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不过她就是喜欢这种近乎宠溺,但只有他能给她的贴心感受,这但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
见石握瑜似乎不再推拒,他也顺势将她拉得更近,近得他都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这才满意。
"你不要"
石握瑜才正想抗议,但是那个人已经走了下来,和他们擦身而过时,还多看了他们两眼。
大概是心想,有谁会躲在楼梯间谈恋爱啊!
石握瑜则羞红了脸,赶紧将脸埋进他的胸怀不敢见人,顿时,整个楼梯间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握瑜,你在害羞吗?"他扳正她的俏颜,低声说道。
他喜欢她看着他的模样,因为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会令他有种莫名的欢快和归属感。
这念头或许怪异,却是他爱人的方武。
不过现在灯光昏暗,他瞧不清她瞳孔中自己的影子,便把脸贴近,近得可以听到她抽氯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石握瑜蓦然惊觉,他实在太狡猾了。
"我哪有。"
被他突如其来的贴近骇着了,因此她大小脑忽然自动当机三秒钟,直到她被他拖着继续往楼上走为止。
"等一下"
"不能再等了,我要找个地方好好抱抱你。"
他不晓得,什么时候起连楼梯间也不能做些亲密动作了,所以他决定,先带她回家吻个够再说。
被他这么一说,石握瑜的大小脑再度当机。
"你在说什么啊!"好丢脸!他就不能说小声一点吗?石握瑜赧红着脸想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冷静的声音里有一丝急躁。
石握瑜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所以她才会觉得幸福得快"晕"过去了,原因是心脏负荷过重。
当阙宕帆与石握瑜行经石握瑜家楼层的时候,竟听到一阵咆哮声,令两人大吃一惊,连忙冲进屋子里。
客厅里,只见石启诚将廖姿影压在沙发上。
"你想对我妈做什么?"
石握瑜大怒,本想冲上前去拉开父亲,不过阙宕帆比她快了好几步,冲过去揍了他一拳。
石启诚被阙宕帆打在地上,仍不知悔改地吼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们的家务事。"
这句话,听得石握瑜直想冲上前去咬他。
什么父亲!他根本不配!
不过阙宕帆鹰隼般的锐眸一扫,石启诚马上便住口,脸色微微泛白。
此刻,饱受惊吓的廖姿影终于开口道:"我想我们早就离婚了,也说不上是家务事。"
石握瑜陪在母亲的身畔,以谴责的目光看着石启诚。"妈说得没错,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没料到这句话好似给石启诚很大的刺激,他由地上一跃而起,道:"是啊!所以你们这两个婊子就全都为钱跟了刘柏全!"
阙宕帆和石握瑜都来不及反应时,廖姿影便上前甩了他一巴掌,道:"你也不想想看,是谁先背叛我们的。"
他方才的话,实在令人心寒。
一夜夫妻百日恩,但现在,她对他什么恩情都没有了!
石启诚的眸光黯淡。没错,是他先有了外遇,背叛家人,纵使现在他的心中有了几分后悔,却也挽不同一切了。
"请你走吧!"
廖姿影下了逐客令,启诚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揉了揉刚刚被阙宕帆打伤的下巴,认命地走了。
石握瑜站在一旁,心里又愁又悲。
她知道母亲的苦,她自始至终都在看着,看到母亲为这事喝得醉醺醺,苦恼伤心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母亲还是爱父亲的吧!但是遭到这种凌辱,纵有一片的真心又情何以堪?
阙宕帆目光如炬地盯着石握瑜沉思的模样,他知道她正陷入了不安的思绪之中,因此忍不住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搂进怀里。
"不要想太多。"看到她脆弱的样子和对爱情的犹豫,他便跟着心疼。
他要她信任他,并且把一切都交给他来伤脑筋。
经历了这件事后,想必是更困难了,不过他有绝对的信心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他决定娶她!
廖姿影在此时突然惊呼道:"惨了!我刚跟人约好了要去看房子,我怎么忘了呢!"
石握瑜大为意外,"妈,我们不是决定搬到刘叔叔家吗?"
一个礼拜内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栖身之所,的确有点个太可能。
"不了,其实我想了很久,你刘叔叔还没有结过婚,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又带着女儿住进他家,实在不太好。"廖姿影羞涩地说。
对于刘柏全的照顾,她不是无动于衷,但是她才刚结束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实在很难马上接受另一个男人。
不料,阙宕帆却在此时插了话。
"廖阿姨,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做的话,找房子的事,不如交给我吧!我认识不少人,他们一定能帮忙。"他信誓旦旦地道。
但是石握瑜总觉得怪怪的,不晓得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葯。
廖姿影对阙宕帆倒是十分信任。"那么就麻烦你了,宕帆。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们小俩口再聊聊。"说罢,她便回房去了,但是石握瑜却有几分诧异。
宕帆?小俩口?
母亲什么时候跟闲宕帆如此热络,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不行!她得好好问清楚才行。
"阙宕帆"她话都还没有问出口,就被他截断。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不过那些是商业机密,不可以说。"阙宕帆一脸神秘。
"什么商业机密啊?"她微皱着眉问道。
"你明天就知道了。"
安住她红艳的唇瓣,阙宕帆不仅是尝她口里的甜蜜,包成功地阻止她再继续发问,真是一举两得!
翌日,阙宕帆在医院拨了电话,给从事建筑设计的阙汐时,阙汐时在与江韵如订了婚之后,洁癖的情况似乎改善了不少,性情也变得比较和善。
这可以从阙淮歆常去找他麻烦看得出来,因为像阙淮歆这种欺善怕恶的人,当然是哪里好往哪里钻罗!
"宕帆,你的目的真的那么简单吗?就只是要找一个没人住的空房子?"阙淮歆抢过阙汐时的电话,贼贼地笑问。
阙宕帆或许看来不太爱搭理人,没啥攻击性,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让阙淮歆踩在头顶上。"我不是找你。"他毫不客气地道,惹来对方一阵气愤的磨牙声。
阙淮歆生平的两块哦不!是三块大铁板就是心理医生阙宕帆、红毛狮阙炫跖和冷漠老大阙司哉。
只有他们二个,老让她占不到便宜,因此阙淮歆到现在仍在处心积虑,打算哪一天好好戏弄他们一顿,可惜至今仍无法如愿。
"可是你不是要找房子,说到房子,我家附近有房子要卖,你要不要?我可以帮你讲价,让他卖你便宜一点。"
听她一副讨好的声音,就晓得她不怀好意,这令阙宕帆有点啼笑皆非。"谢谢你,;但是我还是要请汐时帮忙。"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阙淮歆高八度的声音在话筒里吼完,才丢给一旁的斯文男人。
阙宕帆挑挑眉,摇摇头,目光中有几分热奈。
"你要找房子?"浑厚的声音传来,并且约略听出笑意,显然他对方才的情况有些幸灾乐祸。
"是的,我希望能买下隔壁的单位。"巧的是这栋大楼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阙汐时他继父叶书枫的。
当时阙宕帆只买下了一个单位,没有考虑太多,所以现在他得跟阙汐时商量才行。
"怎么了,你要搬家的话,我可以帮你找更好的地方,不用住在同一栋楼吧?"阙汐时的嗓音里净是疑问。
不过由于阙淮歆就站在他的身旁偷听,因此他也不敢问得太大声。
"不,此外我还要再找一间房子。"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不是要隔壁的单位吗?怎么又要一间?"
不料,一旁的阙淮歆却忍不住大叫,"我知道了,他一定是要金屋藏娇!"完全忘了她这么一出声,阙宕帆就知道她在偷听。
一声尖叫,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过为时已晚了。
阙宕帆忍俊不住地朗笑出声,令另一端的两人都为之一怔,敏感地察觉他的改变。
阙宕帆也给了阙淮歆一个肯定的答案,"被你猜到了,我的确是想这么做。"此言一出,又令两人大吃一惊。
不会吧?这个人真是平充酷得难以接近的阙宕帆吗?哇!真不可思议!
"喂喂喂!你是交了女朋友吧。"阙准歆又把话筒抢走了,阙汐时只好以手托腮,无奈地睨着他看。
"这不关你的事。"阙宕帆又恢复一贯的冷漠了。
"怎么会不关?我可是你妹妹耶!"同父异母,她当然跟他有关系。"说啦!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她的保证有效吗?阙宕帆笑道:"你以后就知道了,快把电话给汐时。"
他的语气里有着不容辩驳的权威,阙淮歆本欲说些什么,又硬生生地吞回,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话筒交给阙汐时。
"汐时,三天内你能找到吗?"
"可以,不过你真的不能说明原因吗?"不止是阙淮歆好奇,说实在的,阙汐时自己也好奇得很。
阙宕帆又笑了,"隔壁那一间是要给我的女人住,而另一间,是她的母亲要住,不过不会住很久就是了。"
"什么?这么说来你真的有女朋友了?"阙汐时睁大了眼。
不过阙宕帆不愿意再多说了,只是给了他一个确定的答案,便挂上电话。
但是一旁的阙淮歆可不这么想,要她抱着一堆疑问度日,还真令她难受,因此她几乎在阙汐时一挂上电话,人就一溜烟地跑了。
目标当然是阙宕帆工作的医院罗!
另一方面,自从那日廖姿影给了石启诚一巴掌之后,似乎也打回了他仅存的一点良心,让他更加愧对她们母女。
现在他和许依彤帮他生的儿子在客厅里玩。
平时,他总会很热中于陪着孩子,以为这便是天伦之乐,但是他没有想到短短数日之间,这感觉竟变淡了。
许依彤自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石启诚,便提醒他道:"启诚,记得明天要去把房子收回来。"
虽然在石启诚离婚当天的下午他们便去办了结婚手续,也让孩子入了籍,但许依彤总是对那日的情况感到不安。
要是她手上能有多一点钱的话,那天她也不用让人侮辱了,因此这几天来,她几乎是天大和石启诚讨论卖房子的事。
但石启诚的反应却从完全让她作主,到不是很赞成,甚至不理不睬,更令她觉得不安。
'我知道了。'石启诚敷衍地道。
这几日,许依彤那嫌恶的目光,他并不是没有看见,因此他才没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而他也开始怀念过去的生活。
他的前妻或许会因为他请假在家休息而叨念上半天,但绝不会看不起他,当初他外遇的原因,似乎好遥远。
许依彤见他没啥反应,也懒得再说他了,反正明天他不去,她就负责出面交涉,把房子收回来,尽快卖掉,换到现金再说。
一思及此,许依彤不免安心许多,又转身进厨房。
一旁的小男孩本来是边玩玩具边看电视,不过给许依彤这么一搅和,他的注意力回到了父亲身上,便站了起来。
'爸爸!'手上拿了玩具,肥肥的小腿步伐不稳、口齿不清地朝石启诚靠近,但是他却浑然未觉,迳自发着呆,心里想的,则是他的前妻廖姿影。
'爸爸!'小男孩走了过来,摇摇石启诚的手臂,要他陪他一起玩玩具,但启诚仍是没有反应。
不一会儿,好玩的小男孩拿玩具敲他的头,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爸爸'
然而,石启诚只觉得头部一阵痛楚传来,直觉以为是许依彤跟他闹脾气,便伸手气愤地住后一挥。
'我不是说我知道了吗?'
未料,这一挥却刚好打中小男孩,令他原本就站不稳的身子往后倒了下去,发出呼天抢地的哭声,这才惊动石启诚及许依彤。
'怎么回事?'
听到宝贝儿了在哭,许依彤马上由厨房里冲了出来,当她看到石启诚抱着满头是血的儿子时,她腿一软,居然昏了过去。
石启诚见状,也心慌了,他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