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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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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玛!”

    隐狼蓦然了瞠大眼噗一口水,无法置信的“瞪”着眼前高挑艳美的混血美女,两鬓的脑门大奏鼓乐声。

    为什么会是她?

    好不容易舲儿体内的z3t原菌已被消除,两人正开开心心地谈个小恋爱,计划着美好的未来,连婚纱都决定由国际知名服装师卡莱尔设计。

    一切都美好得像晴天,蓝得清澈洁净,谁知天边飘来一朵乌云。

    “嗨,奔狼。好久不见了。”拉玛.艾瑞斯优雅地和他打招呼。“是谁出卖了我?维丝娜?”一定是她,那个爱计较的卑鄙小人。

    明知道他避了拉玛快七年,维丝娜居然还打小报告,和父亲同一气地整他,他不过说话大声了点。

    也不想她“欺压”他多年,偶尔让他发泄一下会缺脚断肢吗?尽找些教他头疼不已的麻烦事来恼他。

    拉玛张着棕色大眼,不解地问:“谁是维丝娜?你的情妇?”

    情妇!维丝娜听到会吐血吐到肠胃都空了。隐狼暂时摒弃她的“嫌疑”保留上诉期。

    谁晓得她会不会拐个弯透过第三者,有意无意地把他的落脚处放出去,玩阴弄险是她的专才。

    “我没有情妇,她是我的工作伙伴。”兼扯后腿的“抓耙仔”

    “说得也是,大家都知道你极度厌恶女人的碰触,怎么可能养情妇。”拉玛一副很明了的表情。

    呃!以前是这样没错,不过现在他的手离不开舲儿软绵绵的身子。“你打算住多久?”

    “这要问你哪!”她表示一切由他做主。

    问题一丢,隐狼马上了解她的暗示,神色马上紧张得绷紧身子捉住她的上臂想往外带。

    “你住哪间饭店,我送你回去。”他可不能让她和舲儿碰面。

    一个维丝娜在里面搅局已经够头大,再加上拉玛这个大麻烦,他可说是腹背受敌,稍有不慎老婆就飞了。

    偏偏拉玛未能如他所愿的说道:“我暂时要和你待在这里,刚刚有个很漂亮的东方娃娃邀请我来做客。”

    “漂亮的东方娃娃?”维丝娜那个天杀的恶毒分子。隐狼跃入脑中的“犯人”只有她。

    天若雪虽然美得像琉璃娃娃,但她一向不主动与人亲近,所以不可能邀请陌生女子;而舲儿本身是客人,更不会自作主张的当起主人。

    除了维丝娜,没人会做此无聊事。

    拉玛问道:“你往哪个房间,我把行李拿进去,我们可以共用一张床,我会小心不去碰触你的皮肤。”

    辈用一张噢!不行。“我有工作要做,你马上回美国去,不许留在台湾妨害我办事。”

    “办事?你的任务不是刚结束了。”石孟舲刚好“路过”回了一句,然后有礼地向栗发美女微笑点头。

    “舲儿?”他脸上现出仓皇神色,忧心忡忡地揽着石孟舲的肩,有意要告诉拉玛他有女人了。

    “她是谁?”石孟舲“无知”地轻问。

    拉玛不等隐狼回答,开口即道:“我是奔狼的未婚妻,你好。”她一点也没露出嫉妒的表情。

    “奔狼是谁?”听起来好像是印第安名字。

    “朋友。”

    “他。”

    两个声音同声响起,石孟舲先看栗发美女再看看一脸有鬼的男人,她决定投靠“女”方。

    “他的名字是奔狼?”

    拉玛温柔地回答“对呀,我未婚夫的印第安名是奔狼,不过他还有个白人的名字叫哈维。”

    “未婚夫?”石孟舲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你听我解释,那是我父亲擅自订下的婚事,我从没同意过。”

    他赶紧低声下气地解释一切。

    她哭丧着脸问:“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那只是名义上,我”

    石孟舲没等他说完,当场赏了他一巴掌,眼泪如豆地掉落。“你欺骗我的感情,我恨你!”

    一转身,她没理会隐狼的呼唤往前奔,突然一只手将她拉住暗处。隐狼很快地追上去,却错过隐在暗处的两人。

    等他消失了踪影,两人才从暗处笑着走出来,迎向栗发美女。

    “嗨!拉玛。”

    “嗨!狐狸。”

    三人抿唇偷笑,生怕笑得太大声会被耳尖的隐狼听见。

    “伟大的天神,我终于报仇了,大痛快了。”栗发美女朝着天空大吼,一反优雅的举止。

    维丝娜不以为然“嗯哼!你该感激我,是我引导你走向胜利路,可不是你的狗屁天神。”不知感恩的小番婆。

    “请不要污蔑我们的大神,小心他会降灾在你头上。”拉玛全心护着她心中惟一的神。

    维丝娜不信那一套,仰着天招手。“来吧、来吧!尽管把灾难降临在我头上。”

    “你哦!真不信邪,我们的大神一定会惩罚你。”大神,请原谅她的无知玛在心头默祷。

    两个得意的女人在一旁吹捧,一边啜饮着曼特宁咖啡,说到激昂处,不免手舞足蹈一番,笑得比双十国庆的烟火更灿烂。

    另一个长得十分帅气的女孩,正不安地绞着手指,一双清眸笼着淡忧,不时地往隐狼消失的方向瞄去。

    她那一掌会不会太用力?他的脸都红肿一片。惨了,如果知道她骗他,他一定会生气的。石孟舲真的很担心。

    “小舲,你要开心点,眉头老皱着会老得快。”维丝娜不忘“开导”、“开导”她。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等空樽对明月那太失礼了。

    石孟舲露出勉强的笑容。“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你知道他的脾气不太好。”她有点后悔听信“谗言”

    “岂只不好,你不晓得以前在印第安保护区时,他老是拿一张冷脸对我,也不想想我是他的“未婚妻”耶!”

    一提起这件事,拉玛就气得脸都变形了,婚事是双方家长做的主,她只是没反对而已。

    可他的态度实在怕人,拍拍屁股走人,一点也不顾及她在族中的颜面,害她连着好几年被族中少女嘲笑,说她长相吓人才把未婚夫吓得连夜逃走。

    没反对并不表示赞同呀!虽然年少时期她对他有过“肖想”但那仅是年少无知的盲目崇拜罢了。

    “就是嘛!小舲你不要有罪恶感,想想你们刚认识时,他老是女人长女人短,吆喝来吆喝去,一点都不尊重人。”

    “所以呀!让他吃点苦头才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维丝娜愉快地拍拍她的手。

    她们说得头头是道,石孟舲的压力相形之下就变得很沉重,毕竟被戏弄的是她所爱的男人。

    “他现在一定找我找得很急。”碍于她们两双眼直盯着,不然她早就追上前去。

    “别理他,顶多哭一场。”维丝娜眼珠子一转。“拉玛,快三个月了吧!”

    “嗯!医生说明年三月。”拉玛的脸上扬起母性的光辉。

    “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维丝娜左看右看视线停在她平坦的小肮上。

    石孟舲一心二用,既担心心上人又能注意到她们的对谈。“你们在说什么?”

    “噢!我们在说拉玛的宝宝明年三月要出生了,不知像爸爸还是妈妈。”

    娃娃是一件很好玩的“玩具”但维丝娜可还不想当玩具店老板娘,喜欢就“借”人家的小孩来玩好了。

    “她怀孕?”怎么可能?

    “拜托,嘴巴不要含鲁蛋,拉玛都结婚三年了,现在生宝宝最适当。”瞧她,一副被闪电击中似的呆滞.“她结婚了?”石孟舲真的无法置信,她不是哈维的“未婚妻”吗?怎么可以嫁人。

    维丝娜本想再出笑她一番,看见榛树底下的男人而打住。“小舲,有人找你。”

    石孟舲看见来者,笑着起身走过去。

    “家文哥哥。”

    李家文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欲言又止地道:“我要回非洲了,特来向你辞行。”

    “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的飞机,先转机到美国。”她出落得更耀眼,是“他”的功劳吧!

    “我去送你。”离别在即,她有一点感伤。

    “不用了,我不喜欢送别的场面。”他怕不想走。“而且我打算和中伟一起走。”

    林中伟伤势严重,在医院调养了一段时间,以谋杀罪起诉,将移送美国联邦法庭审理,今天由国际刑警押解回美。

    “噢!”说不恨他杀了父母有点不通情理,但石孟舲很同情他的无奈。

    看着她,李家文感触良多。“告诉我,你幸福吗?”只要她说一句不,他马上带她回非洲。

    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比以前快乐倒是真的。”还有很多好朋友做伴。

    快乐不就是一种幸福吗?罢了,是该放手的时候。“让自己永远快乐下去。懂吧!”

    “家文哥哥,谢谢。”

    “去吧,他在等你。”李家文努努下巴指向她身后。

    石孟舲回头一看,果真见到隐狼深情如旧地凝望着她。“狼”

    何谓一波三折,指的大概是这场设在周家大宅的“盛大”婚礼。

    说它盛大一点也不为过,一共有五对不不不,是六对新人一起举行婚礼,所以宾客众多创台湾之纪录。

    不过最奇特的一件事,这次的宾客以外国人居多,大多是新人的家人,有远从美国、法国、英国、比利时及瑞士清一色的俊男、美女绅士贵妇。

    “唉、唉、唉!”

    在新娘更衣室里,连连响起叹息声。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你认了吧!”吉莲皱着眉看化妆师整头纱。

    维丝娜看了外面两尊大佛婆婆和婆婆的婆婆,忍不住长吁短叹。“不好玩,太不好玩了。”

    好奸好诈的一群臭男人,懂得擒贼先擒王的诡计,居然把两位老人家请来化妆室坐镇,害得她动弹不得。

    都怪自己嘴太快,以为隐狼不可能爱上女人,所以才大言不惭地说,有福同享。现在搬石头不但砸到了脚,连带脑袋也满头包。

    “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不是给你拿来玩的。”莲安“哀怨”地说道。

    它不过是帮珍妮治好她“大伯”的脊椎,让他可以自由行走,不用再依赖轮椅生活,没想到却赔掉自己的一生,想想真不值得。

    而那位大伯如今站在新郎堆里,等着当她老公悲惨呀!

    珍妮加入战局“住口,笨莲,这里就数你最不要脸,人家结婚你来凑什么热闹,怕没人要吗?”

    喝!瞧瞧她说哪话,自己又不是花痴。“你以为我想嫁呀!有本事你去跟那个姓秦的家伙说一声,我马上走人。”

    “想走没人拦,路就在正前方。”维丝娜才不相信莲安走得掉。

    这也是她失算之处。

    为了怕她们再度逃婚,五位六位新郎官可十足花了本钱,不仅盖了一间没窗没户没排气孔的化妆间,四周还加派三、四百名“兄弟”

    化妆师是新郎官亲手找齐的,在化妆前一律不许他们和新娘子会面,而且手提化妆箱一定要先经过检查,以免擅长易容的珍妮将新娘子掉包。

    最最可恶的是他们居然在她们脚踝上系上一只追踪器,仪器之精密,只有伊恩解得开,而他绝不做损人不利己之事,因为他是新郎之一。

    “好了啦!你们不要吵了,横竖是逃不过这场劫难,不如看开些。”珍妮拢拢云丝,颇为认命的说道。

    “唉”

    于是新娘室里响起一阵哀叹声。

    反观新娘子的不甘,在这一头的新郎官可个个笑得子诩阖不拢,非常神气地接受宾客的祝贺。

    “哈维,真有你的,想出这一套。”祈上寒笑着在他背上大掌一拍。

    “岂敢、岂敢,是伊恩的技术好,绑住她们爱逃跑的脚。”整人者,人恒整之。

    相处多年的默契,隐狼和伊恩都深知维丝娜惟一的弱点,那就是老人和小孩。

    所有他们才请求周恩杰供出两尊女菩萨,她才不敢擅自溜跑,只要逮住了狐狸头,其他女人就造不了反,乖乖地当新娘子。

    尤其是隐狼,他差点被维丝娜玩死,不趁此机会“公报私仇”以后可就逮不到狡猾成性的她。

    “你们是否高兴得太早,慧儿秋后算账的功力”不是周恩杰在危言耸听,而是提醒“同伙”居安思危的道理。

    他这么一说,另外五个男人一致围了上来,用着似笑非笑的狠历眼光瞪着他“看好你老婆。”

    周恩皆凄笑着说:“我尽力。但你们应该了解,她是不试曝制的狐狸。”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在新郎聚集的地方,有几个细微的轻叹声。

    “在这里,我们为六对新人致上最深切的祝福,希望他们能恩恩爱爱到白头,一辈子为联合国呃!为对方”

    主婚人是一位“肯德基”爷爷,他已经在台上发表了三十分钟的“致词”而且有欲罢不能的迹象。

    他就是一向不公开露面的昂.史洛,联合国日内瓦总部的主席大人。

    今天是他的爱将悲惨幸福的婚礼,他当然得含泪出席,自告奋勇奋起主婚人。

    “他们都是最优秀的孩子,我以他们为荣,虽然他们即将由我远去,我在心里永远会记着他们不朽”

    台下有细碎声“天啊,他还想说多久。”

    “该死的老头,他当我们死了不成。”

    “哇!我脚麻了。”

    “呜!我好饿。”

    长长的致词在一个小时后结束,未了昂.史洛神秘地笑着说:“为了感念你们的功绩,我将送上一个礼物来祝贺。”

    三日后“去他的死老头,我要砍他全家。”祈上寒代表所有新婚男士说出这句令人气愤填膺的咒骂词。

    “一定是那个讨厌的臭蟑螂平野正次出的主意。”维丝娜咬着牙,说出已婚女士的心声。

    于是,在新婚第三日,一支新的反恐怖组织在台湾成立,并在当日接奉命令前往中东搭救人质而他们正在度蜜月。